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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毒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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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句话问得极其的隐晦和暧昧,听得骆蝉心中一滞,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袭上心头,让她莫名的想到了一个人。

“本王也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和风庄主走到一起的?”一冷沉的声音满是不悦的闯进屋子里,听得人心里一阵发毛。

果然说曹操曹操到,骆蝉才刚想到萧墨翎,他便出现在善字间门口,紧绷的面部毫无表情,唯一暴露了情绪的便是那双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狭长凤目。他负手立在门边,从一出现视线就没有离开过骆蝉,只是这眼神里充满了威吓和暴怒,骆蝉倒宁愿他盯着的不是她。

“你倒是说说看啊,承诺在王府为韵音研制解毒剂的人又是为什么出现在普济寺,还是和天仇国的大忙人风旒毓风庄主一起?!”

“来佛寺自然是求佛祈愿,不然是来瞧病不成?”风旒毓瞟了一眼脸色有变的韦晴,刷的打开手中的玉骨折扇,轻摇浅划的戏谑反问道,“你说对不对啊,翎王爷?”

“哼!只是不知道风庄主有什么心愿是要和她一起祈求的?”萧墨翎冷冷的挑着唇角,咬牙回敬了一句,“难不成还能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你的愿望是什么?——世界和平!骆蝉似乎听到了小时候老师问这个问题时,小朋友们照本宣科的公式化回答。世界和平?她冷哼一声,她偏偏不要!

“我们一个是无知毒妇,一个是世俗商贾,哪里能有王爷你那么大的胸襟!”骆蝉自嘲的冷哧一声,“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是你们这些人该关心的,至于我和旒毓。。。。。。”

她一边说一边弯起好看的眉眼,笑眯眯的望着身侧的风旒毓,欲言又止中缓缓的流动着一股不必言语的暧昧气息。

☆、第三十章 怎么能猜疑

萧墨翎瞳子猛地一缩,心底陡然升起的怒火以无以名状的速度扩大着,烧得他几乎体无完肤。她是无知毒妇,那他算是什么?无知毒妇的男人!然而可笑的是,就是这样一个身份他也是无比欣喜和留恋的,而不是像这样局外人一般尴尬着。想要把她拉进怀里好好的呵护,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对着别的男人暧昧不清,想要好好和她说说话,却只能这样冷语相向。。。。。。

思绪越深沉他身上散发的那种阴郁的气质愈加强烈,就这样,他冷冷的,一言不发的盯着骆蝉,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至于我和旒毓,来这普济寺不过是为了解惑,明心境罢了,渡的不是众生,而是自己。”渡自己,于重重迷雾之后她只想找到真相,找回真我,还有她失落的,自己都开始怀疑曾经是否拥有过的东西。她的语调很平淡,不再像刚才一样充满挑衅。火,烧得差不多的时候就该果断的灭掉,不然也不会有引火烧身这个词语了。

渡自己?萧墨翎反反复复的咀嚼着三个字,虽然他不知道她指的渡是什么,但他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的渡就近在咫尺,真实的让人觉得热血沸腾。

“姐姐似乎对禅语很有见解。”韦晴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似乎在强撑着自己虚弱的身子,苍白的扯出一抹微笑。

“王妃此言差已,小蝉不是对禅语有什么见解,只是对禅语所阐明的果比较有兴趣罢了。”她意味深长的挑眉道,锐利的眼光从未离开过韦晴的面孔,分毫不差的捕捉着她的表情变化。〖TXT小说下载:。。〗

“果?”萧墨翎用的是低沉的好似自问的语调,表情却一瞬严肃了起来。

这时候,一旁的北辰芳菲忽然敛了和颜悦色的脸色,担心的看着脸色并不怎么好的韦晴,估摸着她差不多到了快要发病呕吐的时候了。她静静的走到韦晴身旁扶着她,无声的支持着她这个好姐妹。

她再天真也是看惯了宫里的勾心斗角,互相倾轧过来的,察言观色这种基本的东西她还是懂的。方才听萧墨翎进门的第一句话她就起了疑窦,只是不明白始末,不好马上发作。原来王府里的戚夫人竟也和韦晴姐姐一样起了这种奇怪的脓疮,而且看样子事情还弄的很大,可是为什么晴儿却要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感然的,这其中的因果她虽然不知道,但也大抵和王府院子里的几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诸如桃李等小小的果核,能长出无量的桃李果实,与此外因果相比,王妃现在脸色那么眼看也一定有她的因,许是虔诚祈祷累了,许是内火不调,动了肝脾,你说呢,王妃?”骆蝉把矛头重新指向韦晴,她越是想掩饰自己的身体情况,她就越要让周围的人注意。

果然,一直把视线放在骆蝉身上的萧墨翎眸光一转,视线变得凌厉起来,“晴儿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勉强呆在寺里了,祈福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哼!你现在才有空关心起晴儿来了,晴儿好的很!”韦晴本担心北辰芳菲冲动的抖出什么来,听她这么说才松了一口气。

“哦?看来太子妃是为王妃报不平了呢。”萧墨翎还未开口,骆蝉便抢话道,“医术我倒是略懂,不如让我为王妃诊治诊治。”

“就是啊,小蝉的医术相比翎王爷也是知道,让她给王妃看一看倒也放心了。”风旒毓适时帮腔道。

让她看?北辰芳菲一时也没了主意,愣愣的看着同样皱着眉头的韦晴。要知道刚刚那个假大夫就是他们的人,谁知道他们打得什么主意,又会不会给晴儿惹麻烦?

“你。。。。。。”萧墨翎迟疑的瞅着骆蝉,她平时很少同意帮人看病的,可是今日又为什么主动提议为她一向不怎么喜欢的韦晴看病呢,想到戚韵音他不禁脸色一变,“你不会像对待韵音一样,又弄出什么乱子吧?!”

骆蝉听言蹭的站了起来,一直不愠不火的脸色刷的变得青白,唇线紧抿得都有些微微发白。原来。。。。。。原来他还是怀疑那其中有她捣鬼的成分,所以跟踪她了吗,所以才能这么快找来这里吗!

“什么像对待韵音一样,难道戚夫人的病和小蝉姐姐有关?!”北辰芳菲神色一凛,不可置信的盯着骆蝉,最后声音都有些发抖,“那,那晴儿她。。。。。。”

那晴儿她身上的脓疮不就是小蝉干的吗,怪不得她也在普济寺,怪不得会找个假大夫去试探她们,嫉妒戚夫人比她得宠,妒恨晴儿抢了她的位置才这么做的吗?长得那么美的女人怎么会如此狠心,难道真的是蛇蝎美人!

“皇嫂这是何意?”

听到这个称呼北辰芳菲明显一怔,随即拉起韦晴的衣袖指责道,“你倒是看看我是何意!”

既然真凶都找到了,她不知道晴儿还要隐瞒些什么,难道还要替罪魁祸首考虑不成!她如此善良纯真,怎么能在险象环生的妒妇窝里生存,怎么能叫人不担心!如今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就要萧墨翎来评个理,论个是非,“原来晴儿隐瞒这件事是想包庇她!”北辰芳菲指着骆蝉气氛的叫嚣,“你还要说你不知道吗,晴儿!她都明目张胆的跟来了,刚刚还让那个人去试探我们,分明就是想看你死没死!”

根本猜不透刚才明明很镇定的北辰芳菲会突然来这一招的韦晴脸色刷的变得通白,紧张的盯着同样变了脸色的萧墨翎,心中连想借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真的是你?”他冷言道,直吓得韦晴一个不忍,捂着小腹蹲身吐起来。没先到萧墨翎猛的扑倒她近前,扶着她调转头对着骆蝉喝道,“没想到你会这么做!”

☆、第三十一章 罪与罚

骆蝉心口一滞,像是没有听懂萧墨翎的话一般,眼神朦胧迷茫的望着他。

“韵音的事也就算了,是她私闯你的地盘,破坏你的规矩,咎由自取。可晴儿呢,她又怎么招惹你了?劳烦你兴师动众,大老远跑来这里下毒!”萧墨翎嘲讽的冷言冷语,手下只顾着难受的韦晴,甚至没抬起眼皮看骆蝉一眼,哪怕一眼他也会捕捉到骆蝉眸底一闪而逝的空洞。

“翎王爷!”风旒毓眸色一冷,浅茶色的瞳子罩了一层寒冰一样。

他正欲为骆蝉辩驳,却被她拦了下来。

“王妃是没招惹我。”她说这话时有些轻诮的撇撇唇角,继而眼神倏地变得冷魅,声线也带上了一股浓浓的不屑和失望,“实验着霉菌的药效还有什么劳师动众一说,选谁也全凭我乐意!”

“实验霉菌?!”萧墨翎声音陡的提高,不可置信的抬眸横着骆蝉,“骆蝉你。。。。。。”

风旒毓也没想到骆蝉会突然把这件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柳眉微蹙,握着扇子的手也不由的捏得更紧了。难道萧墨翎对她真的那么重要,影响她那么深,不然她也不会因为他一句话就气怒到这种地步,甚至顺着他的话包揽了本不属于她的罪过,她这么做到底是想伤了萧墨翎还是自欺欺人的伤害自己。

萧墨翎眼底的怒气和心痛还未消散,骆蝉又抢着话冷笑道,“对,我就是一个狠心的毒妇,什么都是我!戚韵音也是我眼睁睁的看着,故意放任她进了药庐,打了药瓶,感染了病菌!可以了吧,你满意了吧!”

“小蝉。”风旒毓上前一步,不动声色的把骆蝉护在身后,他不想等一下她看到再让她伤心的表情,他也不想再看到她那样的眼神,好像隔空遗世的什么都无所谓了一般。自己的清白和名誉也无所谓了吗,可是他有所谓!

看到如斯情景,萧墨翎身子一僵,心底的火焰烧得越发凶狠,伤人的话也不由的脱口而出,“满意?你们骆家的人果然都够狠辣,本王当初就不该留下你!”

“萧墨翎!”风旒毓心惊的大喝一声,这是第二次他直呼萧墨翎的名讳,“收回你刚刚说的话,不然你会后悔的!”

被这一声暴喝震回心魂的萧墨翎心头一缩,猛地清醒过来,他有些不敢看骆蝉的表情,却又不得不逼得自己抬起头来。抬起头的一瞬间他脸上游离过一丝怔忪,眼前的骆蝉不悲不怒,面上平静的好似听他说这句话已有千万遍了一样,司空见惯了,便也不需要多余的表情了。

“其实你一直都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吧,如果当初不留她下来,我现在一定家庭和美,前程似锦;如果当初不留她下来,我也不必违背本心,更不会纠结,徘徊;如果当初不留她下来。。。。。。”

“够了!”萧墨翎敛上眼眸打断了她的话,“你还是回紫阳山庄去吧。”

“萧墨翎,这世上永远没有如果。”如果这世上有如果,她也不必站在这里和他面对面的心痛着。骆蝉并不理会他,继续悠悠念道,“但倘若你后悔了,你大可凭本事再杀我一回!”

她说是凭本事大可再杀她一回,要她心甘情愿的送命,抑或如入世时一般懦弱无力,她都办不到,向她死可以,那就要看看来取她性命的人有没有那个本事!说罢,骆蝉最后瞥了萧墨翎一眼,冷的像是冰窖里出来的一般,水袖轻拂,裙摆翩然间她已然转身朝门口走去。

“等一下!”萧墨翎冷喝一声,声音里有分辨不出的,他强自压下的颤抖,“把解药留下再走!”

“解药?”骆蝉脚下一顿,五指犹如钉了竹签子丝的,这一停生生疼到了心底,“呵呵!解药就要王府的药庐里,子皓一直守着的。”

“你。。。。。。”

她转眸轻轻扬起唇角,清澈中带着浅浅的魅惑,“对,这解药我一开始便有!”

。。。。。。

远处钟楼上的人不知风景中人儿的心碎,依旧好奇的举着望远镜窥私。

“清流你到是看什么了?”望远镜被清流抢了去,霁月只能在一旁蹦来蹦去的干着急,王爷去了有一会了,也不知道现在下面是个什么场面。

“主子进去了,蹲下来,骆蝉站起来,走出去。”

“你这解释的算什么情况!”霁月脸色一怔,气怒的抢过清流放下的望远镜自己观察起来。

“这东西只看得见影像,又听不到声音,你做了千里眼还想要顺风耳,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如若不然你怎么不让那女人给你研制点药,把你的五识提升一个高度。”

霁月当然知道那女人指的是谁,他们现在不能再喊骆蝉王妃,她又是主子的人,也不便直呼大名,由此便得了个那女人的称号。骆蝉虽然净做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医术也着实厉害,可是一想到她的各种壮举他心底就发寒,怎么都觉得这女人比起医来更喜欢毒。

正思揣间,头顶的空中传来一声呜鸣,一只黑鹰盘旋其上,饶了两个弯便落在了吊钟的护栏杆上。两人对视一眼,动手取下黑鹰送来的消息,打开一瞧,不由喜上眉梢。

“通知五行他们好好准备一下。”清流卷了新的消息塞进小筒子里,重新绑在黑鹰的脚上,放飞了出去。

也许一切都不远了。。。。。。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自那天她决然离开普济寺已有六七日了,她真的就呆在紫阳山庄,足不出户,别说是回翎厥王府了,就是典药寮的医书古籍都是由专人下山取了送来的。

这一日送书人不仅仅送来了医书,还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萧墨翎要陪着韦晴回天虞省亲了,两日后便从银月城出发。

☆、第三十二章 失笑

萧墨翎走的那一天骆蝉并没有出现,有时候相送不如相忘。

也是那一天,离开了月余的南宫瑾终于从南域返了回来,而这一趟他也终不虚此行,带回一个关于缘丝蛊的重要线索。原来三年前芙妃曾指示隐藏在尹家庄的卧底偷偷拓下一本秘书,而这本秘书上记载的正是关于尹家秘传蛊术……缘丝蛊的事情,虽然原本在尹家庄大火的时候被烧毁了,但是拓本却留了下来,如果不出他所料,那拓本必定就在皇宫的某处。

央央宫闱,一本书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何况当时参与整件事情的人除了芙妃无一生还,就这样他们唯一的寄望就落在了那个冷宫之中的主谋身上。。。。。。

听闻皇帝萧俊最宠爱的妃子染了奇怪的病症,整日郁郁寡欢,到最后竟然再也笑不出来了,可怕的是整个太医院无一人知道病因,更无从下药。又听闻有人向皇帝推荐了神医的入室弟子子皓,而那个只知摆花弄草从不给人问诊的人居然也答应了。一时间,沉寂了太久的银月城又沸沸扬扬的传说起来。

去往皇宫的大路上,一辆并不怎么显眼的青布马车上,车夫边上倚着一个粗布帽子的清俊小童,他回首透过帘子缝望着车里对街上的闲言闲语充耳不闻的子皓,轻诮不屑的牵起了唇角。马车不小心卡了街上的石块,颠簸着稍稍转了一个角度,露出那小童长了半面脸的红色胎记,那红色胎记恰到其份的遮住了她眼角的那粒朱砂痣。

他们被领路的主事太监领去见那位娘娘的时候,那女子正拖着香腮一脸沉闷绝望的照着镜子,看见他们行礼也只是懒懒的应了一句,这宫里的太医都没有法子,对这些江湖游医她就更不报什么希望了,招子皓进来瞧瞧也不过不想伤了那几个费尽心机为她好的奴才。

“你们想怎么瞧便瞧吧,本宫也不信一个江湖郎中能比宫里那些个御医强出多少。”

这女人也太直接了吧,一出口就贬低给自己看病的大夫,这病她还先不想治了。化身小厮的骆蝉暗暗摇了摇头,看子皓的表情就知道他现在很不爽了,原本就是被她逼着来的,被这样一说面部肌肉僵硬的跟块铁板似的。

果然,子皓白了骆蝉一眼,二话不说自针囊里取出一根极细极柔软的鸡毛,针尾端裹着一节浅浅的酒红色。不等有人吩咐他看诊可以开始了,他便几大步跨到那位娘娘身边,出手如电,在她唇角边陡的把那根鸡毛刺了进去。

“大胆!你敢对娘娘不敬!”那主事太监登时吓傻了眼,半晌回过神来的他扯着尖细的嗓子惊恐的喊道,“来人啊!还不把这个大胆狂徒抓起来,你们,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御医!找御医来!”

他这一喊便有几个小太监想动手把子皓压起来,这时候这宫里的主子却发了话,“等一等!”她放下捂着脸的手,转过头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忽然她的眸底流光溢彩起来,高兴的指着镜子里的自己道,“本宫能笑了,本宫又能笑了!”

笑?跟前的几个奴才我看看你你看看我,皆是一脸苦楚,心道,娘娘啊,您刚刚那也能算是笑!

她横了那下命令的太监一眼,殷切道,“糊涂的东西,神医怎么会对本宫不敬呢,还不快快给神医陪个不是!”

江湖郎中这么快就升级做了神医了,子皓嘲讽的笑笑,阻了那就要道歉的主事太监,“在下就是个养花的花农,公公这一拜我也当不起,娘娘您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您这怪症不才若是能有法子,也定当会竭尽全力。”

“那这病。。。。。。”那娘娘抚了抚唇角,踌躇的等待着她刚刚看到的希望。

“这病想要治好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子皓先是卖了个关子,继续道,“娘娘定是在宫里遇到了什么奇异的植株,误染了这失笑之症,不过万物相生相克,但凡此类奇毒奇物的周围一定会长有能够化解之物。”

“如若给你时间,你能否找得出此物?”那娘娘明显眸色又黯淡狠戾了几分,说话的时候简直可以说是咬牙切齿了。

“自然,”

“好!给本宫搜宫!”

“搜宫?娘娘万万使不得啊!”那太监一惊一急,摆着手阻止道,“搜宫一事非同小可,没有皇上的御命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脑袋?呵呵!都有人使这个法子来害本宫了,你以为本宫继续这样子坐以待毙,脑袋就能安然无恙的挂在脖子上吗?!”她冲着那太监大喝一声,继而不忿道,“再者谁知道这一回的事情不是冲着皇上来的,如若是皇上沾染了这毒你们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可是。。。。。。”

“这件事本宫自会跟皇上解释,你们这边先给本宫搜。”那娘娘扔出一块令牌,气势汹汹的摆驾养心殿,找皇帝去了。

这边,得了令牌的子皓和骆蝉七拐八拐的做够了样子,便找了借口往冷宫方向去了。这天厥皇宫的冷宫就是东南角的惋巷,惋巷共十二宫,分别住着犯了不同级别错误的嫔妃,而芙妃住在巷子最深处的省思殿。

起先他们虽持有娘娘给的令牌,但惋巷的守宫人愣是不放行,直到等来了皇帝的御命才松了口,放骆蝉和子皓进去。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原来惋巷并不像骆蝉想的那样凄凉可怖,也没有一群打扮夸张怪异的疯婆子出来胡言乱语,只是各个宫门紧闭,还有偶尔从宫墙里传出的几首凄凉孤寂的曲子罢了。听闻萧俊也算是个明君,对后宫亦是雨露均沾,宽厚贤明,自登记以来所废掉的妃子也不过有三,且皆是犯了生杀大过之人,所以这惋巷加上芙妃也不过三人而已。

省思殿,顾名思义是幽闭反省之地,一入殿便是一生清苦寂寥。殿门是幽深压抑的胆青色,上面鎏金的铜珠子圆蹬蹬的好似审判者的眼睛一般,一刻不肯放松的盯着有罪的人。

骆蝉瞟了一眼身侧的子皓,不在迟疑,哄得推开了那道青色的大门。

☆、第三十三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没有想象中的青灯孤影,省思殿的大门一开,一股呛人的土腥味扑面而来。骆蝉挥手驱了驱近前扬起的灰尘,定睛一看,偌大的省思殿如今已是空空如野,简陋的家具上布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偶有清风溜进堂里,卷的厅堂的竹帘子帕拉帕拉作响,看样子这里已是许久未住过人了。

她脑袋哄的一声一片空白,不可置信的冲进去翻将了一气,怔忪的退了两步,抓起一个同来的守宫侍卫颤抖的嚷道,“人呢,这宫里的人呢?!”

芙妃呢?那个女人不是应该被关在这里的吗,怎么不在?为什么不在?

那守宫的侍卫却像是司空见惯般,冷嘲热讽道,“哼!这惋巷里平日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往日积德行善的还有个宫人帮衬着,这没有的自是自己想法子活下来。这些个妃子娘娘的惯关了前呼后拥,荣华富贵的日子,一下子从九霄天池跌倒了万丈谷底,一时想不开自尽了也未可知。。。。。。”

“你说芙妃死了!”骆蝉心头一滞,手下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我说你这小厮,不是说来找药材的吗,怎么尽关心些芙妃的事情?”那守卫挣开骆蝉的手,整了整衣领,眉目间不由闪过一丝疑惑和不悦。

“这位大哥,这里我们看过了,并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我们这就去往别处查看,劳烦你了。”子皓难得的出面客套了两句,拉着骆蝉到了不起眼的假山石处。

“真的。。。。。。死了?”骆蝉喃喃自语,心道她得宠时风光无限,怎么人死了连个音讯都没有,又想到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肯能,毕竟人还是蹬高踩低的多,像这样的即使死了也不会再有人过问,若是投井之类的怕是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她有些迷惘的抬头望着子皓,对面的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知道自己这么说很苍白,还是忍不住开口安抚道,“人家不是也没说人是死了吗。”

冷宫守卫森严,人岂是说没就能凭空没了的,除了死了骆蝉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可能性。这一次本是钻了那娘娘爱那薏仁粉敷面的空子,她便在典药寮配给她的薏仁里做了手脚,麻痹了她的面部神经,再借由子皓这个神医的幌子进宫查探,没成想得到的却是这般结果。她僵硬的牵了牵嘴角,兀自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注意到子皓眼底无意流露出的闪躲。

两人正无语间,一阵鬼鬼祟祟的低语自山石环绕的缝隙间传了出来,听声音应该是个小太监,“过几日便是重阳了,宫里人多眼杂,我不能在那日祭拜你,今日烧些银钱给你,也好过你在阴间孤苦。”

子皓和骆蝉的事情还没个头绪,也到没在意那小太监的话,却道那小太监又振振有词的念道起来,“香茗,你的东西我都好生替你收着呢,你不在了,拿出做个念想也是好的。”

主子没找到却得了下人的消息,骆蝉为之一振,晦暗的眼神顿时划过一丝阴测测的冷光,当日香茗正是和佩心一起负责培养蛊毒的人,再者她是芙妃的心腹,说不定她知道的比不芙妃少。如斯想着,她已经拉着子皓拐过了假山石,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粉面小太监正哀戚的跪在一旁,一面用山石遮挡着别人的视线,一面烧着手里的银钱。

“你刚刚说香茗?”

那小太监方才感情低迷,根本没注意到来人,此间一听到人声,吓得一个激灵,忙不迭的一边拍灭火苗子一边往上扒拉土,还不忘迭声的求告,“小的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

在宫里随便祭拜亡灵可是大忌,此时看那小太监早已吓得面无血色,骆蝉蹙眉道,“青天白日的,这明摆着的事情硬要说成没得,你若不是把我们当成瞎子一般糊弄吧!”

那小太监听言汗珠子突突的直冒,浑身颤的跟个糠筛似的,不停的告饶说再也不敢了,竟是连抬眼瞧瞧来人的勇气都没有。子皓正疑惑骆蝉何时变得这般锱铢必较又刻薄时,骆蝉又开口了,“仔细回答我的问题,我便真把自己当成瞎子,今日之事权当做没看到。”

这下那小太监总算听出点苗头来,怯怯的抬眸瞥了一眼,只见都是写生面孔,正想着挺直腰杆子反驳,却见骆蝉亮出了宫中那位娘娘的令牌,登时脖子一缩,又蔫儿了。

原来这小太监名叫福贵,正是在内侍局当差。自古各宫妃嫔娘娘为了体恤宫人孤苦,对宫中对食之事也是默许了的,可叹福贵暗恋香茗已久,但香茗是芙妃身前的大丫头,他自知配不起人家,这件事情便打算一直烂在肚子里了,可谁知芙妃一倒,香茗也跟着去了。香茗死后,按规矩她的东西是一个都不能留的,免得宫里也沾染了晦气,就在焚烧香茗遗物的时候,她趁着职务之便率先把香茗的几样遗物藏了起来,原本是想逢年过节拿出来凭吊一下,没想到今日竟被人逮了个正着。

骆蝉听闻大喜过望,又一番威逼利诱终于拿到了香茗被藏起来的遗物,无非是几件衣裳首饰,倒是其中放首饰的盒子吸引了骆蝉的视线。那首饰盒子明明该是棕红的旧木,已经被人磨砺的圆滑润泽,偏偏底部加了一个半新不旧的底座,薄薄的一层,颜色却是比上面鲜艳了不少,她灵机一动,找来匕首轻轻撬开一看,内里果然别有洞天。

那盒子的夹层里放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不过十几页,寥寥数字,而且树后面明显有被撕掉的痕迹。书的前几页记载了缘丝蛊的培养之法,控蛊之术,再到后来如何解开这蛊毒却是说了一半便没了,定是留在了那被撕去的后半面。

骆蝉坐在沁芳阁好生翻了又翻,心中一怒,陡的兜手把书扔了出去,却不成想它正巧掉在了案上的暖香炉上,热气一蒸,那书背面的封皮上竟显现出一行字来。

“五识毒,三魂纵,婆娑香,逍遥饮。”

☆、第三十四章 宁为螳螂不做雀

“五识毒,三魂纵,婆娑香,逍遥饮”,自从回到紫阳山庄骆蝉便反复的思考着这就话的含义,总觉得很是熟悉却又让人捉摸不透。就在她把自己锁在紫阳山庄苦思冥想的时候,山庄上下正忙着做重阳节的准备。。。。。。

这一日,袭香端了一对青玉莲花碗打算摆在骆蝉的房间里,恰巧被托腮倚在书桌上的骆蝉看到了,她浑身一震,猛地想起了碧溪湖底那十二字玉钵箴言,纷乱的线便断开成一截一截的,开始在大脑里整合、重组。

她找来纸笔,把这两句话写在一起:“五识毒,三魂纵,婆娑香,逍遥饮,心血藏,经脉易,身可伐,天可逆”。写完便目光呆滞的重重跌坐在椅子上,半晌,倏尔诡异非常的趴在桌子上掩着脸面笑起来。她怎么忘了,这本书和那湖底的玉钵都是五毒城尹家守护的东西,从那本书有被撕掉的痕迹来看,很有可能就是尹家为了守护这些想出的完全之策。

兴奋过后,她又拿着那张纸犯起愁来。这到底是不是缘丝蛊的解毒之法暂且不提,单单是这二十四个字就让人捉摸不透,毕竟在现代她也只是为了研究经络和穴位才浅学了中医,而大部分中医知识都是来这里之后自学的,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若是子皓就不一样了,想到这里,她打算去找子皓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才到子皓暂住的院子,就见他神色焦灼的赶了出来,连近在转角的她都没有发现。子皓这人从来都一副事不关己,游戏人生的姿态,这样焦急并不多见,骆蝉看了心下不免有些疑虑,便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她跟着他一路下了五马峰,顺着官道进了银月城,然后停在了一处偏僻的民宅前。那开门的小厮似乎和子皓很是熟络,剑眉星目,身材壮硕魁梧,看起来根本不像一般的平民百姓。他一边恭敬的把子皓让进门,一边凝眉低低的和他说着什么,因为距离的问题,骆蝉听得并不是很清楚。

“神医公子来啦!”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她像是老远就喊上了,声音里盛着满满的期待和兴奋。

这女子的声音骆蝉倒是听得真切,行动一顿,心惊的觉得这声音十分耳熟,耳熟到心不由己的生出一股厌恶来。

她怔怔的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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