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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毒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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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香是什么香,味道好浓啊!”骆蝉皱着眉挥手在鼻尖扇了扇,想驱散那股令人不安的味道。

“浓?”南宫瑾伸着脖子嗅了嗅,还是什么都没有闻到。

反观柳娘脸上的表情颇有些惊诧,偷眼瞄了一下手边的香炉疑惑道,“你闻得到这香的味道?”

“你们闻不到吗?”每天和药物打交道的人鼻子是比平常人灵一些,可是今天这种情况却很不同寻常的。

“什么都没有啊。”这回南宫瑾直接走过去抱着香炉闻了闻。

柳娘眉眼笑开,拉着骆蝉走到拐角处的小桌旁,打开一个胭脂盒子大小的东西,里面是几片拇指粗细的干硬树皮,“这香料是柳娘从一位异邦恩客那里得来的,叫做软木香。据说它生长在与无涯大陆隔海相望的一处海岛上,因为味道极淡,一般人是闻不出来的。。。。。。”

解释到这里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与此同时哗啦一声冲进偏房六七个膀大腰圆的龟奴,手持尖刀,团团把南宫瑾围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骆蝉强作镇定,怒目瞪着拉住她的柳娘质问道。

“也因为一般人闻不出来,所以那里的人把它作为迷香使用,只要闻过的人一动气就会浑身瘫软。”柳娘不疾不徐的继续解释完,目光阴狠的扯起骆蝉的手腕咬牙道,“楚璃妹妹!”

素白的手腕上那串沉香木手链突兀的暴露在眼前,沉香木的味道很特别,上一次柳娘跟她近距离接触过,方才进房间布菜时就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所以才会想到把他们各个击破,没想到最后竟是她坏了大事。

“如此一来你应该知道萧墨翎的身份,你怎么敢?!”骆蝉冷着眼眸低喝道。

“哼!翎王爷纵然厉害,可惜自然有人巴不得他在这里枉死,凭那人之力我能得到的比这更多!”柳娘得意的贴在骆蝉耳边,对着那几个龟奴命令道,“还不动手!”

想要萧墨翎死的人,难道是萧墨琛?脑中正混乱之际,那六七个龟奴已经开始动手攻击南宫瑾,却见那几人根本不是普通的龟奴,出手精准狠辣,倒像是别有用心的人暗地里培养的杀手。南宫瑾又不敢运气,只得凭借些手脚上的功夫左躲右闪,不一会身上已经多了几道血口子。

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出一把匕首的柳娘恶狠狠的抵着骆蝉的脖子叫嚣道,“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不然我现在就让她死在你面前!”

“小蝉!”南宫瑾一急,提气就欲扑过去,霎时胸口一闷,筋骨一软就单膝跪在了地上。

“闹够了!”骆蝉眉心一紧,骇人的冰寒肃杀之气迸射而出,早就摸在手里的银针刺穿柳娘轻薄的纱衣反抵在她腰间的肌肤上,方才她不出手不过是想看看她手里到底还掖着什么牌,现在威胁到朋友的安全她也不必再退让了。

那几个男子被骆蝉身上冷冽的气势震慑的当真愣在原地,但只是一瞬便分成两拨,一拨继续攻击南宫瑾,一拨朝骆蝉和柳娘猛扑过来。

该死!显然他们的主子不是柳娘,并且一定是得到了格杀的命令。骆蝉暗咒一声,一把推开柳娘,侧身偏过了来人的袭击,顺手抓过桌上的香炉就朝那人砸去,。烧的通红的软木香碎屑飞溅出来,劈头盖脸的浇了那人一脸,他捂着眼睛大叫一声急急向后退去。骆蝉抓住这个空挡欺身近前,一针那人便倒了下去。这下余下两人也不敢轻敌,严阵以待的把骆蝉堵在了中间。

骆蝉看着应对的很吃力的南宫瑾,咬了咬唇突然惊诧的喊道,“萧墨琛!”

果然那几个正在攻击的龟奴皆是一滞,分神朝门外看去,骆蝉抓住这个空子飞窜到南宫瑾身边,一手拉扯起受伤的南宫瑾,一手衬着丝绢在腰间的牛皮口袋里摸出一条滑软的类似胶状物的东西。

“瑾,把这个扔到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她警惕的盯着反应过来后迅速围拢过来的龟奴,悄声耳语道,“小心不要用你的肌肤接触它们。”

她没有那个准头,所以只能依靠南宫瑾。两人相视一眼,骆蝉兜手把手里的东西抛向空中,南宫瑾凌空一脚便把那东西踢向一个人的脸面,那人躲闪不及被胶条贴了个正着,不到三十秒便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余下的人有的想拿手去遮挡亦或是挥开,却无一逃得过前者的命运。那胶条上附带着骆蝉无聊时的试验品,一种最简单的病菌,能够迅速麻痹人的神经,最终产生失去知觉的效果,只是这种细菌分裂的速度极慢,一般还没有大面积产生时就已经全部死亡了,所以麻痹是有一定时限的,并会持续太久或对身体造成伤害。

“快走!”骆蝉扔掉手里的丝绢,架起南宫瑾就朝门外逃。倏尔她后腰一紧,猛地被一阵力道拉了回去,原来是柳娘见她要逃一把拽住了她的腰带。

“想走,没那么容易!”柳娘发丝散乱,赤红着双眸,一手拽着骆蝉,另外使力一脚把浑身虚软的南宫瑾踢出门外,嘭地一声关上了偏房的门,晃乱的上了栓,“我活不成你也休想活!”

☆、第八十七章 不具名的奇毒

眉目一动,骆蝉陡然出手把柳娘的双臂紧紧锁在了背后,正欲制住她的几处大穴,忽然心头腾起一股躁焖的热气,是她熟悉的缘丝蛊。该死的,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她低咒的话才停,猛然间一股莫名的冰寒顺着脊髓急速而上,她能够清晰的看到皮肤上激起的细密的小疹子和竖起的汗毛。

这又是什么情况?她瞪大眼睛盯着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的毛细血管,几乎要怀疑是自己眼花了。游走在血脉里的燥热和脊髓中的冰寒冲撞在一处,她只觉得后脑一阵锐利的疼痛袭来,紧接着颈部和肩膀都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开始阵痛。她忍不住咬唇痛苦的呻吟出声,向后踉跄着几步靠在了门板上。

见此,摆脱了桎梏的柳娘张狂的哈哈大笑起来,“听闻凡是能嗅得到软木香之人必是身中一种奇毒之人,而软木香就是毒引子,你也是将死之人了,哈哈!”

身重奇毒,她身上除了缘丝蛊难不成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毒药?朦胧间她看到柳娘打开了对面的一扇柜门,掀开柜子的隔板,下面有一条只能容一人下去的密道。柳娘拖拽着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骆蝉先把她推了进去,落地是冷硬的青石板子,这一磕硬是把骆蝉磕得耳边嗡嗡作响,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紧接着柳娘也跳了下来。柳娘拽着她走了约莫三四十米的样子,密道忽然变得宽阔起来,手边的墙壁被挖出两个耳室,里面藏了不少值钱的东西,看起来像是宫里失窃的东西。

骆蝉被柳娘半拖半拽的往前走,身体却正在经受着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苍白的小脸在火把的映衬下格外的诡异。

“小蝉!”身后一声急迫的暴喝,欣喜忧心夹杂着愤怒席卷而来,还有重叠在一起的跑动声。

萧墨翎,骆蝉艰难的扭头看去,火光灼灼处,那个人的表情从未这样真切过,从未这样不加掩饰过,他眼底的关切忧心她都能轻易的捕捉。

眼见着前面出现一处狭窄的通道,柳娘眸色一动,一把甩了骆蝉进去,慌张的在门边扭动一个机关,立时一道石门轰然落下。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萧墨翎接过剑诗飞过来的剑,足下轻点,借着洞壁的助力飞速靠近,巧力一掷,那剑正巧插进石门边的一处机关上,把正要落下的石门卡在了半截,只是石门与地面留下的缝隙不过一掌有余,根本过不去人。

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的柳娘半晌才回过神来,从骆蝉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哈哈!他也败了,他也败了!!”

“你敢伤她一根汗毛本王定将你碎尸万段!”萧墨翎在石门的那阴沉着嗓音警告道,他才不管那个疯女人说了什么,刚刚追过来的时候他就发现骆蝉的脸色不好,一股强烈的不安搅得他头脑发胀,胸口发闷,运起全力就朝那石门打去。

一声剧烈的轰响震得密道顶部为止一动,呛人的尘土和细小的石块呼啦啦掉了一地,石门却是纹丝未动。萧墨翎闷吼一声,赤红着眼就欲再给那石门一击,那边却传来了柳娘戏谑嘲讽的声音。

“我劝王爷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这石门的材质不比皇陵里的断龙石差,王爷若想我们都埋在这里大可继续!”

那方萧墨翎青筋暴起,一拳砸在那石门上,“没有人威胁了本王还能安然活在这世上!”他盯着脚尖前的缝隙,似乎要在地上刺出个洞来,“来人啊!给本王把这里挖开!”

机关已毁,石门又打不开,但是地面却没有特别的设计,虽是掺杂了岩块的图层,要真挖起来却也不是不可能。当即,跟随而来的侍卫便动手用手里的宝剑挖掘起来,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

“剑诗,你带两个人出去,在这附近搜寻这条密道的出口,决不能发过她!”两手准备都做好了,看这柳娘如何上天遁地!

“是!”剑诗亦是义愤填膺的领命而去,居然敢算计他们还绑架他们的王妃,抓到了一定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柳娘扫了一眼土石乱飞的石门底,秀眉紧拧,惶急的拿过石壁上的火把打算快点离开,一回头生生顿了一下,惊叫一声扔掉手里的火把,踉跄着跌坐在地。

“小蝉!小蝉!你怎么样?”可惜石门那头不知情况的萧墨翎认定是骆蝉出了什么事,一把拉开堵在门边的侍卫,也顾不得什么王爷的形象和威严,整个人几乎贴在地面上,透过缝隙朝那边看去。

只见幽幽的火光跳动处,柳娘惨白这一张脸,一双美目盛满了不可置信的惊恐,素白的手指紧紧的抓紧身边的泥土里,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她的瞳子里映着一张同样苍白的没有血色的面孔,幽暗的火光在洞壁上拉长出扭曲的光影,阴风一过便忽明忽暗的跳动起来,有光影掠过那张苍白的面庞,陡然细滑的皮肤下有什么一窜而过,速度快的好像刚刚的事情只是眼花产生的幻觉。

骆蝉半眯着眼睛,瞥了一眼呆掉的柳娘,越过她对上了萧墨翎复杂的眸子和他微微颤抖的双唇。她虚弱的对着他浅浅一笑,本想张口说些安慰的话,才一张嘴一股腥咸的污血就涌了上来,喷了斜对角的柳娘一身。她缓缓的抬起后抹了一把嘴角,垂眸看去,温热的暗红色血液顺着指缝蔓延到手背上,凝成血珠滴落下去,渗进泥土里,发出一股极淡极淡的草木香。

紧接着她的嘴里不断有污血冒出来,像打开了闸门一般,怎么都停不下来,无止境的倦怠漫过沉重的眼皮,缓慢的呼吸沉重的几乎供不住肺腔的利用,无力的抽离感也愈加强烈起来。就在她彻底失去知觉的前一秒,朦胧中那个她一直追寻的身影强势而又暴怒的扳住石门的下缘奋力向上抬去,有鲜红的血顺着手腕淌进宽大的袖袍里,滴进冷硬的土壤里,扭曲着向她靠近。。。。。。

第二卷 侵陵雪色还萱草

☆、第一章 你我欠她的

翎厥王府的气氛诡异异常,所有的人都和平素一样各司其职,一切都有条不紊的重复着。只是身在其中的人都紧张的喘不过气来,他们说话办事更加的小心翼翼,见效甚微,甚至于不敢大笑,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惶恐而僵硬的。

从那日王爷带着满身血迹的王妃回到府中便一直呆在梓苑,这已经是第十日。。。。。。

当日的事情也没有一个人敢往外透露一个字。。。。。。

子皓端着一碗乌黑的汤药毫无阻碍的进入梓苑,原本还算得上清俊的面容多了一个乌青的黑眼窝,虽然现下已经看的不甚明显,但微微龇裂的眼角却昭示着之前的惨烈,白皙的颈部一道一寸多长的伤口已经只剩下一条浅粉的细线。

梓苑的正寝门窗紧闭,内寝的大床已经赫然换成了一口精致的水晶棺,萧墨翎坐在棺木边安静的看着里面的人,不过十天他整个人消瘦了一圈,眼窝深陷,坚毅的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像这样的汤药她还要喝多久?”他怜爱的拂过骆蝉的鬓角,那汤药他看着就觉得是极苦的,她喝了这么久一定会难熬的跳脚。

“这是最后一幅了,要不了多久她就该醒了,只是剩下的。。。。。。”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萧墨翎直接端过他手中的药碗,含了一口在嘴里,小心的扶起昏睡的骆蝉以嘴把汤药度给她。一直到一整碗汤药都见了底他才回过头来,原本温柔怜爱的眼神在接触到子皓那一刹那变得阴霾冷肃,“你只有一条路选,那就是治好她!这是你欠她的,也是本王欠她的!”

接过碗的子皓什么也没有说,退出来后在梓苑门外站了很久,他想起那一天萧墨翎带着骆蝉回来的情景。传说中天厥冷漠霸气的翎厥王萧墨翎仓皇无措的抱着满身是血的骆蝉,满脸的疯狂。他就那么抱着她在府里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甚至不懂找个下人去请他会更快一点,直到他闻讯而来。看到骆蝉的那一刻他惊呆了,那是珈措,是他给她种下的毒。

那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旒毓让他为她解毒,他认出她是翎厥王妃骆蝉,他亦看得出旒毓对骆蝉的紧张,他担心有一天风旒毓会泥足深陷。和天厥一向以狠戾著称的翎王爷为敌会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他不能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不能看着自己唯一的朋友受到威胁和伤害,那样遍体鳞伤的他他不想再看一次,所以他违背了一个医者的道德底线,在她的药里动了手脚。

珈措是他早年跟随师父游历时在很远的岛国发现的一种植物,可以医人也可以害人。他因为这种植物长的很是奇特就带回来培养,经过变种后就被他制成了毒药,可是这种毒药必须要软木香做毒引子才会发作,他本是想等到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拿这个来作为最后的筹码保住风旒毓,没成想会发生这种状况,在银月城竟然会出现软木香!

子皓抿着唇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痕,自嘲的溢出一抹苦笑,他该庆幸萧墨翎当日没杀了他,好给他这个机会为自己赎罪,穷极毕生所学他也会治好她身上的缘丝蛊。

。。。。。。

天色已经黑下来的时候,梓苑的晚饭已经热了好几遍,可是每一次都是原封不动的给端了出来。

萧墨翎半趴在水晶棺的沿儿上,一瞬不瞬的盯着里面躺着的人,虽然他极不喜欢这口水晶棺,但子皓说水晶本是寒凉之物,对压制骆蝉体内的蛊毒有很大的帮助,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芙妃把骆蝉放入水晶棺内养蛊的原因,想到这里他的眼神晦暗了几分,眸光定在墙边的木架上良久,整个人也沉浸在一种无法明状的哀怨悲凉中。

咳!忽然棺中的人发出一阵很不舒服的轻咳声,把他从那股哀伤里拉了出来。他抓过骆蝉的手,一手轻抚着她的胸口,看着她微微张开的眼睛,眸底不自觉的掠过一丝喜色,“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骆蝉刚醒,身子骨虚软的好似不是自己的,她动了动被萧墨翎握着的手指,想从棺材里起来。

“别动,你身子还虚弱的紧,就躺在这里好好休息。”他不想吓到骆蝉,扬唇扯出一个明朗的笑容,故意调笑道,“不是说这水晶棺睡着凉快嘛,本王可是特意替你找回来了。”

被这个笑容恍的心底一滞,骆蝉微垂下睫羽虚弱的笑了笑,执拗的抽出手指,却是搭在了萧墨翎腕上,“某人的身子情况也不必我好到哪去,要不要也试试睡这水晶棺?”

她看得出他有几夜没合眼了,手臂也有严重的肌肉拉伤,加上没有好好调养,应该熬的很辛苦才对,可是后半句纯属玩笑。没成想这一回萧墨翎倒是痛快的答应了,吩咐下人热了几样清粥小菜和骆蝉一起吃了,他就大大咧咧的躺在了她身边,反正那水晶棺够宽敞,既然有人盛情邀请那么他就却之不恭了。

两人躺在棺底谁都没有说话,微凉的棺壁反衬的他们的肌肤格外的烫。

“小蝉。”

“恩。”

“小蝉。”

“恩。”

。。。。。。

萧墨翎不厌其烦的喊了十几遍骆蝉的名字,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连呼吸都有颤抖,“跟本王说对不起。”

“什么?”骆蝉错愕,被他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弄的一头雾水。

“本王说过你要好好的跟紧本王,这一次你怎么可以违背承诺一个人乱跑。”她不知道当时他有多慌张,他打退了围攻他的杀手,跑去偏房却找不到她,最后在密道眼睁睁的看着她毒发痛苦的样子却无能为力,甚至该死的都打不开一道石门,他连抱着她给她安慰和力量都做不到。

骆蝉使了好大的力气才半支起身子,睨着身边一脸霸道的萧墨翎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是太累了,脑垂体分泌不正常才会思维混乱。”她说着出其不意的摸出银针扎在他几处穴位,他太累了,需要休息,在萧墨翎闭上眼睛之际,她低垂着头靠近他耳边笑语到,“不过,我接受你的道歉。”

说罢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躺会他身边和他一起合上了眼睛。

他想说对不起没有保护好她,她知道。。。。。。

☆、第二章 萧墨翎的心事1

已经渐入初秋的天气微微开始转凉,沁芳阁内寝的软榻上却铺了一层冷玉片串制的凉席,骆蝉懒懒的窝在软榻上,身边的矮几上摞了厚厚一沓医书。萧墨翎怕她呆在府里会觉得闷,就想着找些她感兴趣的医书来给她消磨时间,又怕一般的书籍入不了她的眼,便动用关系搬来了典药寮珍藏的药学典籍。

她蹙着眉,一手捧着书,一手往嘴里塞着蜜饯,看的正出神。忽然察觉到一道专注的视线盯在她身上,抬眸就见萧墨翎环着胸倚靠在门边,脸上明明是面无表情的,但是骆蝉就是觉得他在笑。

“你最近好像很闲啊。”她这是实话实说,以前这人总是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可是最近却很少出府,几乎大半天的时间都会耗在她的沁芳阁,就是什么都不做看着她发呆也能保持上好几个时辰。

他倒是不以为然,大方的坐到骆蝉对面,信手拿起一本她翻过的书,“大,太子的事情也已经水落石出了,现在朝中又没什么大事,倒是能留在府里多陪陪你。”

骆蝉嘴角微抽,不满的白了萧墨翎一眼,看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的好像她多想他留下来陪她似的。另外除了在人前她还是第一次听萧墨翎称呼萧墨凰为太子,而不是大哥。

也是最近几天她才听南宫瑾说当日萧墨翎发疯似的挖开了石门下的通道救了她,一并把柳娘带回了衙门。原来柳娘和安道明一直以来狼狈为奸,而柳娘做事又比安道明谨慎细微,所以大小事务都由她来谋划,安道明不过就是一个对外的傀儡。最后他们也在柳娘身上发现了账册,揪出了一批与私窃贡品有牵连的官员,只是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件事情和萧墨琛有关,而柳娘又在几日后被发现缢死在监牢,并以畏罪自杀的名义草草了结了,不过事情的始末大家都心知肚明罢了。

可惜萧墨翎原本想趁机揪出寂竟等一批收受贿赂的贪官污吏,却没想到安道明口风咬的那么死,硬是不肯承认干预官员调遣的事情,恰逢骆蝉那时情况不妙,他也没心思处理这些事情,便作罢了,可是迟早他都要肃清这些人。

“朝中没什么大事?不是说太子和芳菲公主的婚事终于定下来了吗?”骆蝉哂笑,萧墨翎不是一向最紧张他那个大哥萧墨凰的事情了嘛,这回轮到终身大事了却不见他张罗着要亲力亲为了。

“太子大婚自有礼部忙着张罗,下月初银月城可该热闹了。”萧墨翎自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只是他说这话的时候眸光暗了暗,有意无意的瞥向了一方。

“可惜热闹是别人的,我倒是没多大兴趣。”骆蝉捶了捶有些酸了脖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着,神色慵懒的像一只乖巧却又不安分的小猫。

萧墨翎看着骆蝉半晌,抿着唇犹豫道,“你若不喜欢,到时候本王把你送去别院小住几日可好?”

“你还想让我这个罪臣之女再背上个不识大体的罪名吗?”忽然想起萧俊那么讨厌她,莫名腾起的那一份不悦让她说出的话都有些酸溜溜的,“要真是那样,你那皇帝老爹指不定又要抓住这一点做出什么文章来,说不定就直接把我这个正妃撵下堂了!”

一面胡乱翻看,一面陪她说话萧墨翎忽然一怔,眸光闪了闪,不再言语,认真的阅读起书上的内容来。

“看看看,你每天跟着我胡乱看能看出个什么来。”骆蝉一把抢下他手里的书,知道他根本没看进心里去。

萧墨翎笑着捡起另外一本,煞有介事的在她面前晃了晃,“本王可是有神髓仙骨、睿智聪慧的美名在外,说不定本王这个半路大夫就超过你这个女大夫了。”

神髓仙骨、睿智聪慧,骆蝉忍俊不禁的噗笑出声,猛的趴近前盯着萧墨翎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个遍,“敢问萧大夫这是哪一年的行情啊?”

萧墨翎被骆蝉这个称呼喊得一愣,随即绷着脸一本正经道,“敢怀疑本王的实力?”

骆蝉笑而不语,指了指院子里坐着和一帮小丫头研究刺绣的袭香,“袭香不管绣什么都很漂亮很传神,这个我是做不来的,因为我拿的针可不比绣花针。王爷能做来的也不在这里,而是在那个高高的庙堂之上。”

萧墨翎眼神暗了暗,庙堂上?心底有压抑的冷笑拉扯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又怎么会属于那个地方!那个他一直以为施展抱负的地方,甚至这个他一心想要守护的国家现在都成了一个笑话。看着高高在上的那个人,曾经的憧憬依然变成了一种凌迟般的痛苦和无措的彷徨、陌生。

他有心事她看得出来,这几日府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不然。下人们的小心翼翼和谨言慎行她看得分明,就连南宫瑾看她的眼神都有些躲闪,偶尔还有她能捕捉到的怜悯和挣扎,而一向对她态度寡淡的子皓则是一头扎进了对缘丝蛊的研究中,还有她每次想问关于珈措的事情时他也总是含糊其辞,用各种理由搪塞她。

看着陷入沉思的萧墨翎,觉得他的身影又单薄孤寂了几分,她眼眉微皱,“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讲吗?”

“本王要再确定一些事情,到时候。。。。。。”萧墨翎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意带着一抹她看不懂的苦涩和期许,到时候他想离开这里,她可愿跟随他一起,话到了嘴边却又干涩的咽了回去,“到时候一定让你看看本王能做的能不能在这里,自从上次在藏红楼看到你毒发而本王却无能为力,本王就想着下一次一定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都不能做。”

脸色稍稍变得不自然的骆蝉避开萧墨翎的视线,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近这几日萧墨翎对她的态度改变她不是没有觉察出来,两人之间再没有开始的剑拔弩张和后来的若即若离,虽然依旧挣扎纠结着却奇异的蔓延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依靠和信任。

“小蝉。”她手掌触到他微凉的指腹,心底猛的一滞,“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都要紧紧的跟着本王。”

盯着被萧墨翎紧紧握住的手,脑海里还回响着他霸道的命令。他们这样又算什么,仇人、夫妻、冤家、恋人,所有的界限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想逃离却无端的纠缠,这样复杂的关系让她懊恼的抓狂。

微微吐了一口气,稳定着心底那股躁动的气流,她缓缓的抽出了自己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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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萧墨翎的心事2

“说的我好像狗皮膏药一样,难不成以后还要时时刻刻的紧粘着你不成。”

“有时候本王倒希望真是如此。”她从来没有依赖过他,他总是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甚至没有她和南宫瑾亲密,这让他作为一个男人和一个丈夫的尊严深受挫败。

说这句话的时候萧墨翎的眼底闪过一丝炽烈,骆蝉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是沉默的盯着书上的字,他只是想等到一个答案,她却开始摸不清自己的心思。

终于所有的事情都在两天后像憋足了汽的饮料盖子一样砰然炸裂开来,把所有的人劈头盖脸的浇醒过来、无所遁形。。。。。。

骆蝉的沁芳阁一向没什么人来,这次大病之后更是门可罗雀,就连段夫人和戚夫人也惧于萧墨翎的威严不敢再“登门造访”了。窝在屋子里休息了几日筋骨也有些酸酸软软的,整个人都显得懒洋洋的,这一日早饭过后她一时兴起就带着袭香在花园里散步。

走累了就打算去就近的荷亭休息,荷亭通过一条小径延伸进荷塘的深处,小径几乎是紧贴着水面修建的,为了让宽厚的荷叶长过石径,上面几乎没有修筑围栏,小径被荷叶遮挡住,远远看去荷亭就像是飘在荷塘上的仙境一般。这个时节满塘的荷花都拼尽了最后的全力,越发艳丽的绽放着最后的生命力,苍翠的荷叶虽然已经有些干枯的边缘却依旧不减婀娜的风采,这也是骆蝉在翎厥王府最为喜欢的地方。

袭香拿着入口处挂着的玉撑子,一边小心翼翼的在前面帮骆蝉支开挡路的荷叶,一边笑嘻嘻的陪骆蝉说着话,忽然一声极不和谐的冷嘲热讽声传入耳郭,骆蝉不觉停下了脚步,深深的拧起了眉尖。

“她以为她还是王妃?!哼!王爷那么宠着她也不过是假象罢了!”

“对,肯定是怕她知道了真相一时想不开闹出什么丑闻来,到时候影响了两国联姻的事情。”

两个背对着坐在荷亭的小丫鬟还津津乐道的戳着她的脊梁骨,全然没有发现身后已经换了脸色的骆蝉,袭香瞥见骆蝉冷肃的眸光,心下一急张口啐道,“王府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些个闲人,不干活竟然坐在荷亭闲聊,还不快滚下去,冲撞了王妃你们有几个脑袋担着!”

那两个小丫鬟闻声回头一看,鄙夷的神色立马变得惊惧怯懦,惶急的行了礼,提了衣裙埋着头就欲跑走。

“等一下。”骆蝉清淡的扯出一个笑容,柔声道,“你们好像忘了东西。”

两小丫鬟一愣,眸光下意识的瞟了一眼身后,看着空空如也的荷亭不禁打了个冷颤。

“你们的舌头!”她声线一转,冷言如利剑一般把对面的人吓得一个激灵跪倒在地。

“王妃。”袭香何时见过骆蝉发这么大的脾气,平素王妃虽然对人冷冷淡淡的但也极为宽厚,别说责难,就是重话也没有过一句。

横了想要出言求情的袭香一眼,骆蝉绕到那两个侍女身边,面无表情的命令道,“把你们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王,王妃,您一定是听错了,奴婢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说过。”最后两个小丫鬟越说声音越小,小到几乎都快听不到了。

“怎么,不乐意说还是不想跟我说?”骆蝉弯下腰捏起其中一个丫头的下巴,秀眉冷冷的挑起,手上微一使力疼得那婢女倒抽了一口冷气,“‘她以为她还是王妃’,‘王爷那么宠着她也不过是假象罢了’,既然不想跟我说,那不如去和你们王爷解释解释你们方才话里的意思!”

“王妃饶命啊,饶命啊!”那两个侍女一听要到萧墨翎那里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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