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王爷训妃成瘾-第6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是……”

“难不成我不拿着你的衣服去烤干,直接将你放在架子上去烤?”

安谦然见她支吾着手足无措的模样,一句话便将她说得再次噤声。

“难道你也这么对过别人?”若影顾着勇气问出了口,若是他对所有人都如此,她也就认了。

谁知安谦然却道:“没有。”

若影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眸:“那你为什么就、就、脱了我的衣服?”

“不是脱,是换。”他纠正道,见她依旧满脸的气恼,他又淡声道,“那我总不能因为帮你换过衣服,所以要去扒了别的姑娘的衣服吧?”

若影再次语塞,还没见过这么伶牙俐齿的医者,简直将她气得七窍生烟。

“我的衣服呢?”若影气恼地问道。虽然他看起来面目端庄谦谦君子,可是难保不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安谦然走到门口顿住了脚步提醒道:“一会儿干了给你拿来,但是你今天不能下床好好歇着,除非你想要像昨夜那样晕倒在路上,随后被人拖到乱葬岗。”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响,若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可是心里终究别扭得很。

不过他说得没错,她的体力有些透支,方才说了这么多的话,此时是又累又饿,转眸看向那一碗清粥和一些菜,终是将碗端了起来。

喝完粥后她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待她再次醒来之时因一阵药味扑鼻而来。其实从来到这里之后她就对药味极其抗拒,哪怕在睡梦中都能被这种气味惊醒。

缓缓睁开双眸,发现安谦然刚将药碗放在她床头,见她正好醒来,便一边伸手将她扶起一边说道:“起来把药喝了,午饭刚做好,喝了药就可以吃饭了。”

若影发现不知何时她早上喝的粥碗已经被清走了,而她一睡竟然又睡到了午时。

“谢谢。”她从他手中接过药碗之后蹙眉望着那一碗黑得不见碗底的药,还没喝就有种反胃的感觉。

“药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看的。”安谦然虽然看似斯文有礼,可是不知为何总能找事与她抬杠。

“我知道,我等药凉一些再喝。”虽说人在屋檐下,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回了他一句。

只听他轻哼一声后就这么坐在她床沿,她虽未抬头,却感觉他已经将她看得通透。

虽然他看起来三十有余,可是他给人的感觉就仿若早已看透了世间沧桑,更是能一眼看穿别人的心思,就比如现在,他分明就是看出了她对药的抗拒,所以也不急着离开,更是没有好言好语的劝慰,只是静静地坐在她面前看着她。

被他这般看着,她始终是难以拒绝他的好意,一咬牙将药一饮而尽。

“又不是让你喝毒药,用得着这种赴死的表情吗?”他冷哼了一声后接过空碗准备离开。

若影急忙道:“我……可不可以再借住几天?”

虽然她还没有走出房间,可是直觉告诉她,在这里很安全。更何况此时的身子根本不容许她长途跋涉,所以除了暂时留在此处之外她根本别无选择。

安谦然转眸看向她后淡声反问:“若是我不同意,你能马上走吗?”

说完,也不等她反应,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若影因为他的古怪性子而郁闷不已,但是所幸他并没有要赶她走的意思,而且还不仅照顾她的病,还照顾她的饮食,算得上是个好人。

没一会儿,安谦然又折了回来,这一次他手中还端着盥洗之物,虽然他并没有多言,只是将手巾在热水中洗过后拧干拿了过来,但是足以让她为之湿润了眼眶。

“谢谢。”此时此刻她除了这两个字当真是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因为他们毕竟素不相识,更何况他认为她是背叛师门的莫逸萧的妻妾,但还是对她这般照顾实属难得。

“你的衣服干了,一会儿换上后起来吃饭,我稍后把饭菜拿进来。”他的脸上始终只是淡漠的神色,可是他的举动却比那些时常说甜言蜜语的男子要可靠得多。

入夜,安谦然在房中支起了一个简易的床铺,虽然与她相隔一定距离,但还是把若影吓了一跳,听到动静后立刻起身朝他看去:“你要睡这里?”

安谦然刚睡下,见她这般大惊小怪后冷声道:“这里就一个房间,难不成你要让我天寒地冻地睡外面去?”

说完,他便再也没有理会她,转身给了她一个背影。若影听他这么一说,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现在是她寄人篱下。更何况他们行的正坐得端,也不怕旁人议论些什么,再说,貌似这里也没什么旁人。

或许是担心她多想,所以他并没有熄了烛火,这也称了若影的心,所以很快她又睡去了。

因为安谦然的照顾,才过三天若影便恢复了体力,精神也好了,除了还是会有些轻微咳嗽,她与康健之人无异。安谦然说要再继续喝几天的药方能痊愈,她虽然不乐意,但是不知为何她并没有拒绝。或许自己也想快些痊愈,好早早离开这里。

当若影走出这个屋子之时,发现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已经出了帝都,而且四面环山前有小桥流水,不远处还有竹林,最主要的是几乎无人经过此处,当真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并且安居在此的?”站在门口,她好奇地问一旁正在捣药的安谦然。

安谦然睨了她一眼,却并没有打算要回答她的意思。

或许是经过这三天的相处,若影也习惯了他阴阳怪气的性子,所以对他的冷漠态度也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是上前蹲下身子问他:“你今年到底几岁了?”

别怪她多问,只能怪他的性子与他的年纪太不符了,若不是之前遇到过莫逸风,她定会以为像他这样看起来三十刚出头的年纪却有着年过半百之人的老成定是受过什么磨难。

不过回头一想,莫逸风又何尝不是从小受过磨难才会有如今的沉着性子?

思及此,她不由地心头一刺,明明要远离他的世界,却又不知不觉想到了他,也不知道他可有找她,不过今日是他与柳毓璃三朝回门之日,想来他也没心思去找她吧?他们……应该是极其恩爱的吧?

看来她不能多想,一旦想起他,心就会不由自主得痛得不能呼吸。

三王府

柳毓璃梳妆完毕后等在紫霞阁的院内,左顾右盼终是没有等来莫逸风,她的脸色也越发白了起来。

“王妃。”春兰匆匆赶了回来,柳毓璃见到她急忙问道:“三爷过来了吗?”

春兰咬了咬唇垂眸低声道:“三爷刚又带着人出去寻侧王妃去了。”

“他难道不知道今日是三朝回门吗?他这么做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妻子?以后我还如何在三王府立足?”柳毓璃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抬手拔下了头上的发簪重重地摔在地上。

“王妃喜怒,奴婢这就去告诉三爷王妃已经准备妥当,请三爷快些回府。”春兰吓得立刻拾起了地上的发簪,幸亏她今日摔的不是玄帝所赐的那支,否则若是摔碎了,后果不堪设想。

柳毓璃原本气恼得不愿再回门行这个礼数,可是这无疑是在打柳氏家族的脸,所以只得暂且忍气吞声地同意春兰去提醒莫逸风。

春兰府外找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莫逸风,原本看着他此刻的神色她是不敢上前的,可是一想到若是没有去说,怕是她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了,所以她终究还是走了上去。

“三爷。”她小心翼翼地上前唤了一声。

莫逸风转眸便问:“是不是侧王妃回府了?”

春兰心头一缩,咬了咬唇道:“是……王妃让奴婢请三爷回府,今日是王妃的三朝回门日。”

“滚!”莫逸风大声怒斥了一声后推开春兰便又骑上马朝前奔去。

春兰倒在路上吓得面色青白,方才她当真以为他会杀了她,因为那眼神分明带着浓浓的嗜血。

可想而知,春兰回去后免不了被柳毓璃的一顿臭骂,而整个三王府都因为侧王妃的失踪而急得团团转,更是没有人会有这个闲暇理会柳毓璃之事,虽然周福是个明事理之人,但是莫逸风此时的心思都在寻找若影上,他也是个明眼人,自然看得通透,所以就安排好了马车,劝她代莫逸风向柳尚书赔罪。

周福给了柳毓璃台阶,柳毓璃自然会顺其而下,虽然心底不甘,但好过让旁人看更大的笑话,她今日能独自归宁,并且让众人好生帮着莫逸风找若影,也彰显了她这个王妃的大度与从容。

小竹屋

在若影的失神中,安谦然已经捣完了药,见她还蹲在地上,他起身朝屋中走去。

他离开时带起的那一股凉风使得她顿时回神,却见他又不理不睬地回到了屋中,便又跟了上去。

“安谦然,要不我做你的徒弟吧,以后也好有人给你打下手,免得你一个人忙东忙西的。”她抬眸看向安谦然讪讪一笑。

经过这几天看来,她发现这里应该是个安全之所,虽然放眼望去就这一个小竹屋,但好在隐蔽无人会发现,她如今又没有什么好去处,更何况她的冰蚊针如今只有他能解,等到解了冰蚊针之毒再离开也不迟。

第178章 从此无心爱良夜(4)

安谦然听她一语手中的动作骤然一顿,而后却只轻抿薄唇一边忙着配药一边凉凉道:“我此生都不会再收徒弟。悫鹉琻晓”

若影本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听他这么一说,忽而想起了背叛师门的莫逸萧。在看安谦然微沉的面容,心里也是隐隐愧疚,自知不该提拜师一事。

好在他并没有再追究或是盛怒,她便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下巴看着他忙里忙外。

或许是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他缓缓转过身看着她问道:“看什么?”

若影微微愣忡,而后蓦地面色一红,清了清嗓子:“只是看你一直在忙着,而我却在一旁闲着,有些过意不去。旄”

“快到午时了,若是你觉得过意不去,就去捡些柴火烧饭做菜。”他说完又转头不再看她,可是看着手中的药竟是突然忘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烧饭……做菜?”若影缓缓起身后走到他身后满是歉意,“捡柴火是可以,但是这烧饭做菜……那个……我不会……”

说到最后越来越没有底气,声音也渐渐小了崛。

安谦然转头凝着她,顷刻之后轻叹一声,而后放下了捏在手中的药草转身走了出去。

若影见状立即跟了上去,一边还在他身后大喊:“我来,我去捡柴火……”

原本以为捡柴火这种小事根本难不倒她,虽然即使在现代她也没有做过,但是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也不想成为他眼中好吃懒做之人,所以跟他走到山脚下后便卖力捡起了干柴。

就在她因为自己转眼就捡了许多柴高兴之时,乐极生悲之时还是发生了,不知道那根柴上有硬刺,竟是将她的手指给刺破了,都说十指连心,果然疼得她猛然蹙了眉。

见安谦然转眸看她,她急忙掩藏起被刺破的手指,而后对他笑了笑又继续捡柴,可是就在安谦然转过身之时,她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不是因为手指的疼痛,而是心在刺痛。

她记得她因为绣同心结而将自己的手指刺得千疮百孔,可是她却仍是满心欢喜,只因为想到了即将能与他成为夫妻,却谁知在洞房花烛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而后她以为他们终于苦尽甘来,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走了。”

安谦然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她暗暗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所幸他方才并没有看见。可是,当她俯身想要抱起所捡的干柴之时,发现原本放在脚边的干柴不见了,转身看向已经朝小竹屋走去的安谦然,发现他手上提着两捆柴,一捆正是她的。

一回小竹屋她就洗了把脸,这才发现自己双眼通红不堪,这么明显他该早就看见了,可是他却只字不提。她勾唇自嘲一笑,连那个同床共枕之人都移情别恋了,她还指望谁关心她呢?

不过也正是安谦然的漠视,让她更是坦然。如若他是言多之人,想必她也不放心暂住此处,只是他虽是正人君子,但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毕竟不便,所以在午饭的时候她忍不住对他进行了试探。

“这个小竹屋是你盖的?”她咬了咬筷子问道。

他眉眼未抬地低应了一声。

“这么厉害,又会烧菜又会盖房子。”她又吃了一口菜,不得不说他的厨艺的确不错,和三王府的厨子有的一拼。

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反问她问题,她又问道:“那你怎么不多盖一个房间?”

“我一个人,要盖那么多房间做什么?”他淡淡睨了她一眼,那神色就好似若影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若影被他说得很是郁闷,但是他说得也是事实,不过转念一想,又道:“要是你亲戚朋友来了,不是没地方可以住了?”

“无亲无故,孑然一身。”他说得云淡风轻,可是若影听了之后却心头一撞,忍不住再次红了眼眶,低眸之际苦涩一笑,口中呢喃了一句:“我也是。”

原本很是淡然的安谦然在听她这么一说后顿时止了动作,抬眸朝她看去,却见她娥眉紧锁,满是苦涩,却又强自笑着。

沉默过后,安谦然突然道:“走出这里,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若影错愕地抬眸看向他,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说这句话,难道是他觉得她很快会离开这里?

虽然不明白,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放心,就算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说。”

曾经有人拿枪指着她逼她离开莫凯,她都没有妥协,更何况是这里的一把刀。

而后安谦然便再也没有说什么,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吃着。

入夜

若影睡在床上感觉指尖有些疼痛,特别是一碰到被子就刺痛不堪,这样根本难以入眠。虽是睡意朦胧,可终是忍受不住那刺痛,翻身从床上坐起,而后借着烛火检查指尖,发现正是在捡柴之时木刺被刺入了指尖,现在还留在手指中,看起来还有些深。

转眸看了看安谦然,见他在角落的木板上还在睡着,她便轻轻地翻箱倒柜找出了绣花针,随后坐在椅子上借着烛光挑刺。

可是因为刺在右手的食指,所以她用左手去挑刺极其不便,几次将手指扎破了还是没有把刺挑出来,疼得她眼泪直流,却又不敢大声呼痛,只能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继续挑刺,可是她哭的似乎并非是被针扎破的缘故,只知道心中苦闷、委屈,却不得对外人道。

就在这时,身边人影一晃,肩上微微一重,抬眸看去,见安谦然为她披上了外衣,而后拉开椅子坐下之后从她手中取走了绣花针,又捏住她手上的手指,移到了烛火下竟是为她挑起了刺。

“安谦然……”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去表达,只知道在他为她挑刺之时她的眼泪更是汹涌起来。

“只是一根刺,不用哭得跟杀猪一样,扰得我都无法睡觉。”他将她的刺挑出后起身收起了绣花针,而后又回到了那张简易的床铺上背着她睡了过去,仿若方才那一切都是她的梦境一般。

她怔怔地看着他,心中百味杂陈,口中呢喃了一句“谢谢”之后便爬上了床。只是在躺下之后才惊觉,他刚才好像说她哭得跟杀猪一样。思及此,她不由郁闷起来,她哪有他说得那样,她都没有哭出声好不好。

提了提被子翻了个身,却在阖眸之际忍不住噗哧一笑。

安谦然闻声缓缓睁开眼眸,眼波微转,仍是没有转头,却在阖眸之时淡淡勾起了唇角,只是稍纵即逝。

三王府

莫逸谨因为几日寻不到若影,气得上/门看见莫逸风就重重给了他一拳。

“莫逸风,你怎么对得起影儿!娶了一个柳毓璃就要将影儿弄丢了,还是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因为影儿妨碍了你,所以把她给杀了?”

气急之下他有些口不择言,可是这样的事情也并非不可能。毕竟柳毓璃不喜欢若影,更视她如同眼中钉。

莫逸风因为没有防备,被他这般重重一拳过后摔倒在地,刚要起身,又被莫逸谨一把从地上拽起。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一次一次地伤她?你说,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她现在究竟在何处?”莫逸谨因为气恼,双眸满是腥红,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让人不由望而生畏,同时在他身上也找不到平日里一丝一毫的放荡不羁。

秦铭见莫逸谨终是耐不住性子了,竟是上/门找莫逸风算起帐来,吓得立即上前劝阻:“二爷息怒。”

可是愤怒中的莫逸谨根本就不听劝,扬起拳又要朝莫逸风击去。

“二哥!难道你以为我不急吗?我也想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哪儿,我也担心她会遇到歹人,我也担心她出去后会过得不好,我也想马上把她找回来,可是我翻遍了整个帝都也找不到她的一丝踪迹。”莫逸风奋力挣脱莫逸谨,若论担忧,他比莫逸谨担忧千倍万倍。

莫逸谨望着莫逸风咬牙切齿:“你也会担心?那你告诉我,你娶谁不好为什么一定要娶她?”

顺着莫逸谨的视线望去,不远处柳毓璃听到打斗声后匆匆赶来,见莫逸风被打,她满脸惊慌,很快跑到莫逸风跟前,伸手就要去抚他被打的侧颜,却被莫逸风伸手推拒。

“你明知道这个女人害了影儿多少,可是你却依旧将她娶了回来,被跟我说是父皇之命,根本就是你对她余情未了!”莫逸谨见柳毓璃怒目而视,更是厌恶至极。

莫逸风知道这个时候他解释再多也无用,毕竟是他亏欠了若影,若是那夜他派人好好守着,若是那夜他能早些回去看她,或许就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一开始她以为她又被人掳走了,可是看到那封她模仿他笔迹自拟的休书,还有衣柜中原本要打算带走的包裹,他知道其实在他接下圣旨的那一刻她就想好了要离开,她早就想好了。

柳毓璃听了莫逸谨的话,原本想要压下心头怒气,却终究还是忍不住反击:“二爷说的这是什么话?也不怕有失了身份,是父皇之命也好,余情未了也罢,这都是三爷的事,与你何干?更何况二爷有何资格在这里为此事叫嚣?三王府的侧王妃与二爷有何关系?为何二爷的表现像是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了一般?”

“住口!”

莫逸风和莫逸谨异口同声大喝一声,眸中隐隐杀戮,惊得柳毓璃身子一颤。

“三爷……”柳毓璃委屈地湿润了眼眶,从小到大从未有人对她这般大声吼过,她也从未受过这等委屈,可是自从出现了若影,一切都变了。

她恨她,恨死了她,她恨不得若影从此以后都不要回来,最好遇到歹人将她掳了去,看她的不洁之躯还有谁会要她。

莫逸谨紧咬着牙指着他们二人,一边点头一边冷笑:“影儿正是有先见之明,知道在这个府上会受尽屈辱,所以才早早离开了,你们狠!要是影儿没事也就罢了,若是有事,我不会放过你们。”

“二哥!”莫逸风死死瞪了柳毓璃一眼,伸手扣住了莫逸谨的肩保证,“我一定会把影儿找回来,一天找不到我就找一个月,一个月找不到我就找一年,哪怕是找一辈子,我也会把她找回来。”

莫逸谨回眸愤懑地睨着他:“好!我就看着你到底有多少诚心找人。”转眸睨向一旁的柳毓璃,他冷声道,“就算找回了影儿,只要让我知道你们让她受了委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说完,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三爷。”柳毓璃看着莫逸风嘴角的血迹,心头揪痛。

莫逸风冷冷睨了她一眼,沉声警告道:“方才的那番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

柳毓璃身子一颤,见莫逸风转身看也不看她一眼地离开,心渐渐透凉。

秦铭见莫逸谨愤然离开,看了看莫逸风和柳毓璃,蹙了蹙眉后转身追了上去。

“二爷。”秦铭追上莫逸谨后拦住了他的去路。

“想要帮他说话就免了。”莫逸谨现在心浮气躁,这么多天都没有若影的下落,他心里越来越不安。

他原先不明白为何她心里有了委屈不去找他?可是当他突然想到了她身中冰蚊针一事之后,瞬间明白过来。她总是在替别人着想,总是担忧会连累他人,可是他不怕被连累,更希望她一有事就能找他,此生他们若是无法在一起,他会做她一生的守护者。

可是,她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

秦铭见他不耐烦地推开他就要上马,急忙开口道:“二爷误会三爷了。”

“误会?”莫逸谨冷笑一声,“如今人都不见了,你还说是我误会了?”

秦铭摇了摇头,转头看了看周围,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道:“二爷,其实三爷娶柳……王妃是有原因的。”

“原因?不就是对她余情未了,也不顾当初她是怎么伤影儿的,好了伤疤忘了痛。”莫逸谨越想越气,脸上的神色也开始难看起来。

“不是的。”秦铭解释道,“其实三爷娶王妃是为了侧王妃。”

莫逸谨蓦地一怔:“此话怎讲?”

秦铭轻叹一声娓娓道来:“在圣旨下来前的那一天,属下见三爷脸色不对,就问起缘由,三爷说皇上让三爷娶了柳姑娘为正妃,利在于皇上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让三爷做储君,可是弊在于三爷根本不愿意娶柳姑娘,而皇上却执意而为之,还拿侧王妃的性命作要挟。”

“什么?父皇拿影儿的性命作要挟?怎么可能?这对父皇有何好处?”莫逸谨有些难以置信。

虽然现在玄帝重视莫逸风是好事,可是又怎能以此为要挟?强迫他娶兵部尚书的女儿?曾经莫逸风请旨赐婚他不同意,如今倒是颠倒起来。更何况娶兵部尚书的女儿就等同于得到了兵权,想必除了他和莫逸风之外谁都乐意而为之,他的父皇又为何要这么做?

秦铭抿了抿唇道:“一来如今四爷被皇上识破了夺位之野心,又发现了三爷才是最合适的储君人选,但是三爷在皇上看来根本无心在皇位,所以皇上才会逼三爷早日大权在握。二来……皇上已经知道了侧王妃儿时出现在宫中过,但是后来又凭空出现在宫外,所以皇上怀疑侧王妃也参与过瑶华宫的纵火案,还有宫中有人是侧王妃母女的同党,那时候将侧王妃连夜送出了宫,若是照皇上的思绪查下去,恐怕无辜送命之人不计其数。”

莫逸谨脸色一变,理了理思绪也缓了缓情绪,凝眸问道:“就为了这个?既然父皇已经视三弟为储君,就不会因影儿失去了一个储君人选不是吗?”

秦铭点了点头:“二爷说得没错,想必三爷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并没有立即答应,但是后来之所以答应,还有一个重因。”

“是什么?”莫逸谨一急。

第179章 从此无心爱良夜(5)

秦铭又继续道:“三爷之所以最终接下了圣旨,是为了有机会和四爷做一个交易。悫鹉琻晓”见莫逸谨愣忡,他轻叹道,“若不是那日我守在书房门口听见,想来三爷也不会告诉旁人这个原因。侧王妃中了冰蚊针,只有四爷有解药,而柳姑娘嫁入三王府后三爷就有了筹码。”

“你是说……三弟是要拿柳毓璃的安危和四弟换取解药?”莫逸谨怎么都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但是回头一想,他又觉得不对劲,“若是影儿知道了这个真相,一定会体恤三弟,又怎会突然离开?”

“三爷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侧王妃。”

“为何?”莫逸谨闻言又糊涂了。

“三爷没有说,但是我听三爷说过一句话,他问过桐妃娘娘,桐妃娘娘说……侧王妃是亲眼看见自己母亲被一剑刺死的,而秦统领说,侧王妃醒来之时便失去了记忆,想必就是那时失去的。有谁能够接受自己的母亲是杀人犯?有谁能够忍受亲眼看见母亲死在面前的痛苦?三爷一定是怕侧王妃再次拾起痛苦的记忆,让曾经的伤痛再经历一次。旄”

“三爷亲身经历过那种痛,所以不希望侧王妃带着痛苦的回忆生活,他希望侧王妃一直都像初来三王府那般无忧无虑。而现在侧王妃虽然恢复了寻常人的聪颖,但仍是没有记起儿时之事,想来那是个让侧王妃极其痛苦的回忆,所以三爷才会宁愿被误会也不希望侧王妃知道当初的真相。”

莫逸谨闻言突然后悔打了他,比起莫逸风的隐忍,他对若影的呵护真是不及莫逸风一二。

“可是这么一来影儿以为他心里仍然只有柳毓璃,所以选择了离开不是吗?崾”

秦铭忍不住为他们二人惋惜:“是啊,三爷只是不想让导致侧王妃失忆的痛苦回忆再次重现而已,可是他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但是三爷说,无论如何,他都会将侧王妃找回来,哪怕上天入地,一定会将她找回来。”

小竹屋

若影住在此处已有一段时日,并非安谦然留她,也并非她舍不得这里,而是她必须要让安谦然帮忙解了她身上的冰蚊针之毒,所以她便厚着脸皮在这里住下,也就在第二天,正是十五之日,她的冰蚊针再次发作了,所幸安谦然在屋中,他及时地用银针帮她封住了冰蚊针的毒性蔓延,还帮她连续施针了几个时辰,这才免于她被冰蚊针折磨。

也正是那一夜,安谦然开始帮她熬解药,但是他还是说,要想解冰蚊针之毒,必须要连续服用一年半载,方能将冰蚊针溶于体内。若是中途放弃了,那冰蚊针仍是会发作。

若影见他终于肯帮她,自然是欣喜不已,只要能帮她解了冰蚊针之毒,哪怕涌上两年三年又如何?

只可惜,很多事情并不能如自身所愿,别说一年半载,才短短一个半月她就发现了莫逸风的身影。

虽然小竹屋的周围被安谦然布下了很多迷阵,一般人若是随意闯入恐将命丧在阵中,可是她担心莫逸风会将这些阵一一破解,那么安谦然就会被他们所发现,就会有性命之忧,毕竟他隐居于此是为了躲避那些皇室中人,特别是莫逸萧,而他也说过,让她不能向任何人提起他,提起此处。

安谦然被人出卖过,所以他一直不信旁人,但是这一次他竟然相信了她,还将这些阵的破解之法告诉她,为的只是担心她像上一次那样被困阵中,所以她更加不能让莫逸风找来这里。

但是她还担心一件事,就是莫逸风也可能会命丧于阵中。

直到今时今日,她仍是这般痴傻,仍是放不下那执念。

她从山头跑下后匆匆赶回小竹屋,这才想起安谦然外出了,他的行踪一直很隐秘,所以她从来都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后来她也就不问了,可是此时此刻她想要与他道别,却不知道该去何处找他,到最后,她只得给他留下了一封书信,很遗憾没有在解了冰蚊针之毒后离开,也浪费了他这一个半月的心血,但是感谢他这段时间的照顾,也让他安心隐居于此,她绝不会向第三人透露半句。

留了书信之后她并没有收拾任何包袱,就如同她来此处那般,也如同她离开三王府那般。

穿过了几道迷阵,终于看见了她熟悉的天地,转身看向她这段时间所居之处,若不是她知道迷阵的破解之法,她肯定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密林。

见不远处莫逸风的人马赶来,她心头一慌,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找她,但是她不能让他发现这里,他不想连累安谦然,所以迅速逃离了此处朝另一个方向跑去。并且故意在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