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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训妃成瘾-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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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王府,或许只有紫秋才是真正心疼她的人,此生有这么一个体己的人,是她的福分,只是她们的主仆之情要就此做个了断了。

“侧王妃……”紫秋因为若影的反应而为之一惊,“别难过了,咱们先换衣服好不好?身子是自己的,可要好好照顾着,否则咱们拿什么去和那姓柳的去斗?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无论如何,奴婢都会帮着侧王妃的。”

斗?

若影苦涩一笑,只可惜她连斗的力气都没有了。

自从中了冰蚊针,若影的身子较之往常羸弱许多,所以淋雨之后她便开始发起了高烧,莫逸风立即命人冒雨请了大夫,也顾不得宴席中的宾客,一直守在若影身侧,直到大夫说因为受了凉才得了风寒,只要服用几幅汤药便可痊愈,他这才想到了前厅中的宾客,于是吩咐秦铭让莫逸谨代为陪同宾客饮酒。

宾客得知此事皆是一阵唏嘘,没想到一个毫无身份的侧王妃在三王府的地位竟然能高过身为兵部尚书之女的正王妃,也幸亏此时柳蔚正在自己府上办酒席,否则定然觉得脸上无光,也绝不会这般轻易放过莫逸风。

而此事也很快传到了柳毓璃的耳朵里,结果可想而知,柳毓璃气恼地扯下了红盖头一把摔在地上。

“王妃喜怒。”春兰急忙拾起了地上的红盖头小心翼翼地站在她身侧劝慰,“王妃还是将红盖头戴上吧,若是三爷知道了会生气的,那若影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侧妃,将来王妃有的是时间让她懂得规矩。”

柳毓璃气得身子发颤:“懂规矩?三爷都没让她学规矩我又能奈她何?一个女人要的就是男人的宠爱,只要有了男人的宠爱,她就算上房揭瓦都没人敢说一句。”

“三爷只是因为她病了才过去的,一会儿三爷就会过来了,毕竟今夜才是三爷和王妃的新婚夜不是吗?”春兰战战兢兢地说道。

柳毓璃走到门口透过那一层薄纱望向窗外,除了扰人心神的雨,哪里有莫逸风的身影。

“那妖女分明就是故意的!趁着我与三爷的新婚夜,她就让自己淋病了博取三爷的同情,说不定这是她早就计划好的,妖女!”她咬牙切齿地望着窗外声声咒骂,恨不得现在就去将若影给撕碎了。

春兰看着柳毓璃因为愤怒而扭曲的容颜,吓得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月影阁

莫逸风望着躺在床上双颊因为生病而绯红的若影心始终紧紧揪着。

明明心里难受,她却对他强颜欢笑,明明中了冰蚊针,却因为怕他担心和自责而隐瞒着,明明渴望自由,却宁愿陪他呆在这个了无生趣的王府中。

他亏欠了她许多,却始终找不到偿还的方式,而这一次总算是替她拿到了解药,她却又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若不是他准备去东园散心,也不会发现被紫秋扶得东倒西歪的她。

伸手将她的手执起包裹在手心,心再次阵阵抽搐。

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真正的情绪,却总是选择这种自伤的方式。

紫秋煎好药之后立即送了过来,莫逸风将她扶起后亲自给她喂药,谁知她刚喝完药,就猛地呕吐起来。紫秋吓得忘了动弹,只是怔怔地望着被吐了一身的莫逸风。

“去打盆水。”他没有紫秋预想的恼怒,而是低声吩咐着,仿若怕将她惊醒一般。

“是。”紫秋应声后急忙转身走了出去,也很快端着一盆温水跑了进来,将锦巾拧干后跪在地上准备给莫逸风擦拭他身上的喜服,毕竟这套喜服是不能换下的。

谁知她刚伸手过去,莫逸风便立即将锦巾接了过去,轻轻给她顺了顺背脊后用锦巾替她擦拭着嘴角,并且吩咐紫秋端来温水让她漱口。

若影病得迷迷糊糊,只知道有人吩咐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而后便感觉身子软软地被放在床上并盖上了被子。

安置好若影后,莫逸风伸手擦了擦衣摆上的污迹,并且命人清理了地上的秽物。

对于眼前的莫逸风,紫秋疑惑丛生,却始终不敢多言。

“三爷,时辰到了。”

门外响起了喜娘的声音,最终还是到了莫逸风去与柳毓璃洞房的良辰。

莫逸风转眸看了看沉睡中的若影,轻叹一声后吩咐紫秋好生照顾着她,随后走出了月影阁。

听到房门再次被关上的那一刻,若影的睫毛微微一颤,却依旧轻阖双眸。

时间一点点流逝,房中寂静无声,因为若影素来不喜欢紫秋在她睡着的时候近身伺候,所以此时此刻房中只有她一人。

她努力支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头依旧昏昏沉沉,因为之前吐得厉害,此时此刻几乎已经没有力气下床。可是她只有趁今天这个机会才能离开,所以她根本没得选择。

晕眩之中,她踉踉跄跄地披上外衣走到衣柜前,可是她发现在这里根本没有属于她的东西,身上穿戴的都是莫逸风给予的。但是此时此刻她已经顾不得许多,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了几张银票将包裹扎紧。

正当她准备整理一下准备离府之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微微急促的脚步声。若影心头一急,立刻跑到床边脱了鞋和外衣躺了回去。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阵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

若影心头猛然一撞,不敢相信他会在洞房之夜回来。若不是从小的训练有素,她定然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影儿。”莫逸风轻轻地唤了她一声,见她没有反应,便从桌上拿来一杯温水并将她从床上扶起。

正当她心头疑惑之时,口中突然被他塞入了一粒药丸。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药,但是她已经毫不畏惧,即使是死又如何?

感觉到杯沿抵在她唇上,有温水缓缓灌入她口中,她和着温水将药吞了下去,可是嗓子却干疼得要命,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莫逸风放下茶杯轻轻给她顺着气,也不知是因为心里委屈还是因为身体不适,她一边咳嗽一边眼泪流了下来。

“没事的,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好了。”他的唇抵在她的额头沉声宽慰。

若影心头暗笑,的确没事,到了明天,一切都会好了。

浑浑噩噩中,只听门外又一次响起了人声,她已经分不清是谁,只知道莫逸风将她放下去后帮她盖好被子,随后走出了房门便再也没有回来。

明明说好了放下一切,可是她还是不争气地低低哭出了声。

亥时

若影已经梳妆成了丫鬟的模样,原本想要拿包袱,可是又怕会惹人怀疑,所以她干脆只拿了几张银票,随之在烛光摇曳中,她将那封信放在了烛台边,最后看了看这间她住了一年多的房间,转身离开了月影阁。

因为今日是大喜之日,每个人都忙碌了一天,直到不久前大家才歇下,所以她一路上都十分顺利,顺着抄手游廊来到大门口,门丁将其拦了下来,或许是老天都在助她,今日下雨,天色灰暗,所以借着未落的灯火他们只看到一个丫鬟打着伞欲出门,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三王府的侧王妃。

“这么晚了要去哪儿?”门丁打着哈欠问道。

若影压低着头道:“侧王妃服了药之后又开始发起了高烧,所以三爷让我再去请大夫前来瞧瞧。”

两个门丁闻言面面相觑,而后打开了门让她走了出去。

在若影刚踏出府门,他们二人忽而轻笑着议论起来

“三爷都把兵部尚书千金娶到手了,竟然还对侧王妃这般上心,而且今日还是三爷和王妃的洞房之夜,三爷果然是三爷,这个时候都能把两边都摆平了。”

“可不是嘛!若是我有两个娇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所以说咱们没有那个命,也只能羡慕咱们三爷的份。”

听着他们一人一句地议论着,若影的心里苦涩连连。

他们说得没错,莫逸风的确是有那个本事,否则她方才也不会因为自己生病莫逸风的关怀备至而心生不舍,所幸她最终还是做了决定,以后他也不必再费那心思,他可以一心一意地对待他爱了十年的人。

雨淅淅沥沥地打在她的油伞上发出了叮叮咚咚的声响,可是每一下都似乎敲击在她的心头,痛得她不能呼吸。

此时大街上空无一人,她一个人犹如幽魂一般游荡着,然而天下之大竟然没有一个她的容身之处,但是她只想走得越远越好,若是此生不能回到她的世界,那么她就远离他的世界。

莫逸风回到新房之中时心情难掩的烦闷,方才听秦铭说玄帝派了人前来给他们守夜,直到明日拿到了喜帕之后便离开。玄帝终究不相信他是心甘情愿娶了柳毓璃,方才他呆在月影阁之事也一定早已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不会认为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蓄意而为之,玄帝越是认为他无心在帝位,就越是对他有利。

可是坐在新房之中,莫逸风始终不放心月影阁中的若影,因为她方才的反应太过反常,方才他在门外之时明明看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第176章 从此无心爱良夜(2)

即使没有进去他也分辨得出那是她,她的身形他再熟悉不过,当他进入房间时,看见那双凌乱的鞋,还有那件原先整齐地摆在衣架上,后来被随意甩在衣架上的外衣,他便能肯定她并没有睡着,只是她不想睁开眼看见她罢了。

也不知道她服用了那粒解药之后会如何,此时此刻她又是否已经安然入睡,很快又要到十五,也不知她的毒性是否真的能解。

“三爷。”柳毓璃见莫逸风一直坐在屏风后的桌前,神色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忍着心头的怒气走到了他跟前,“天色不早,妾身伺候三爷早些就寝。”

莫逸风拧了拧眉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淡声道:“你先睡吧。”

言语中不带任何一丝情绪,但是从他清淡的态度上她知道他并不想与她洞房花烛煦。

柳毓璃心头一紧,脸色白了白,虽然此刻她也不想与他有夫妻之实,毕竟自己已非完璧之身,在他这般清醒之下必定会被知晓真相,但是当他的态度摆在眼前,她的胸口还是忍不住怒火上窜。

她原本以为他今日会喝得酩酊大醉,谁知道那女人今夜明摆着与她对着干,竟是故意将自己弄病了,而后将他从她身边三番两次夺走。

这样的奇耻大辱她如何忍受冂?

见莫逸风没有要就寝的意思,她莞尔一笑从一旁取来一壶酒和两个酒杯道:“既然三爷还不想就寝,那妾身就陪三爷喝几杯,等到乏了再去床上歇着。”

莫逸风闻言转眸凝着她,虽是不言不语,却好似将她看个通透。

柳毓璃心虚地眸光微闪,努力掩去那些许的不自在斟满了两杯酒,一杯递到莫逸风面前,一杯拿在自己手中道:“妾身敬三爷,恭喜三爷。”

“恭喜什么?”莫逸风抬起酒杯笑问,笑容不达眼底。

柳毓璃心头一颤,随之从容淡笑:“恭喜三爷也恭喜妾身,十年的感情终成眷属。”

“十年感情?”莫逸风抬起酒杯凝着杯面轻笑,“本王的十年感情似乎是错付的。”

柳毓璃再如何从容,听到他这番言语亦是难掩手中一颤。

轻轻放下酒杯后拿起锦帕拭去手背上洒落的酒,沉默顷刻苦涩一笑:“三爷认为是错付,可是对于我而言,的确是付出了十多年的感情,我爹是兵部尚书,想要娶我之人不计其数,上/门提亲之人更是络绎不绝,可是我只想嫁给三爷。”她微微一顿,见莫逸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便又为其斟满,随之又道,“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从现在开始你我已成夫妻,所以我会珍惜这段夫妻的情分。”

莫逸风抿唇不语,双眸望向窗外,听着淅沥沥的雨声,眸色深远。

柳毓璃见他没有饮酒但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心中纳闷之时也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不踏出这个房门,她便能免于成为整个三王府的笑话。

就在她庆幸之时,莫逸风突然转眸紧紧绞着她的眸光。

“三爷……”柳毓璃不知道他意欲何为,但是终究是心底害怕。

莫逸风勾唇一笑:“今日是你我***,当真是不能虚度了。”

柳毓璃闻言双颊绯红,心狂跳不止,虽然没有想明白为何他会突然改变了主意,但是紧张的情绪贯穿了她整个身子。可是,当她随着莫逸风来到床前之时,突然脸色一变顿住了脚步。

抬眸看向莫逸风,他始终神清气爽,没有一丝醉意。

这怎么可能?她方才明明已经在他的酒杯上涂了紫星草,他怎么没有像上次那样醉去?

“怎么了?莫非是身子不适?”他似笑非笑负手凝着她。

柳毓璃青白着脸色望着她,讪讪一笑:“妾身……没有身子不适。”

她颤抖着双手来到衣襟处,却是怎么都不敢将衣服脱去,若是让他发现她早非完璧之身,定然会将她弃如敝屣。思及此,她恨透了莫逸萧,不但没有帮上她的忙,还夺走了她的完璧之身,导致她今夜进退两难。

莫逸风一声轻笑后上前道:“既然没有身子不适,那王妃就别害羞了,***一刻值千金,莫要虚度良辰吉时。”他见她依旧支吾着没有动作,他又道,“王妃既然羞于解衣,那便让本王替王妃效劳。”

话说着,他突然伸手拉开了她的衣襟,不等她反应过来,外衣已被他粗鲁地扯去,吓得她惊呼一声跌坐在床上。

莫逸风勾唇一笑淡淡转眸扫向门口,见门外的两个宫中派来的嬷嬷窃窃私语了几句,而后悄悄离开了。转眸见柳毓璃惊慌失措地紧咬着唇拽着衣襟不肯放手,他缓缓敛去了嘴角的笑容。

“看来你如今是不愿意嫁给本王的。”他轻启薄唇冷冷一语,惊得柳毓璃蓦地起身拽住莫逸风:“三爷,不是的,我从来只想嫁给三爷,只是……只是妾身今日身子略有不适,所以不能侍奉三爷,还请三爷恕罪。”

为今之计她只有利用缓兵之策,哪怕今日没有与他燕好,来日方长,她就不信不能设计让他误以为是他破了她的完璧之身,若是今日与他燕好,那么她就当真再也没有以后了。

莫逸风冷冷凝着她,突然扬手将她甩开,她再次重重摔在床上,眼泪决堤而下,可是她心里更是慌乱不堪,就怕他从今以后都不来她房中。

她从床上坐起,泪眼横秋地望着他满脸的委屈:“三爷,妾身真的是身子不便,过几日一定会加倍侍奉三爷,求三爷不要生毓璃的气。”

看着她一身喜服哭着求他,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一夜,他误以为若影为了逃离他身边,先欣喜地接下圣旨,而后又趁乱逃走,他一时怒火蒙蔽了理智,竟是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这一刻,他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可是他知道还不是时候。

转身正要离开,柳毓璃再次将他拉住并提醒道:“三爷,今夜三爷若是出了这个房门,妾身以后该如何做人?更何况皇上已经命人看着,只要有个风吹草动连累的可是整个三王府。”

“那依王妃的意思又该如何?”莫逸风不疾不徐地问她。柳毓璃话语一滞,张了张嘴,终是无法说出口。

莫逸风低声轻叹:“也罢,王妃刚到三王府,虽然是洞房花烛夜,但是你身子不便本王也不能强求。本想着去侧王妃哪儿,那是正如王妃所言,这以后王妃该是难以做人了。”柳毓璃刚心头一松,却又听他言道,“你先睡下,我不出这个门便是。”

“三爷不睡吗?”柳毓璃红着脸低问。

本想着趁他熟睡之时她再用那药,再在他醒来之前将喜帕染上“处子血”,谁料他竟然没有要与她同床共寝的意思。

莫逸风看了看她低声一叹:“本王也想,只可惜美人在怀却不能碰,不是在考验本王的能耐,王妃还真是高估了本王。至于那块喜帕……本王会处置。”

柳毓璃面色一红,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子时

柳毓璃已经熟睡,莫逸风坐在桌前端倪手中的同心结许久,终是将其藏于袖中。平日里他都佩戴在身上,可是今日为了防止旁人对若影有所议论,所以才没有佩戴在腰间。

抬眸望向门口,听得外面再无动静,想来守夜的人也已经睡了,于是他从椅子上站起后转身来到床边。

月夜中,莫逸风顺着回廊避开巡夜的护卫来到月影阁,见房中仍是亮着烛火,他悬着的心终是缓缓落下。

也不知从何时起,她在他心里竟然已经这般重要,娶妻纳妾对于一个王爷来说再正常不过之事,他却一直担忧着她,因为她今日实在太过反常,让他不得不多想。

门外没有人,想来又是她体恤下人将他们全都遣了下去安置。

他径直推开了房门,见帐幔仍是落下,里面似乎没有任何动静,想来她已经睡下了。

淡淡勾起唇角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可是,当他打开帐幔的那一刻,他整颗心又提了上来,哪怕是视线所到之处均没有看见她的身影,他依旧还是环顾了整张床,甚至将被子用力掀起。直到确定她确实不在床上,他方转身走到房间中央里里外外地检查了一遍。

他以为她只是听到了他过来所以就躲起来了不愿见他,谁知四处都没有她的身影。

“来人。”他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

睡在内阁的紫秋闻声披了外衣就跑了出来,见莫逸风突然出现在此,惊愕的同时立即行了个礼:“王爷。”

“侧王妃呢?”莫逸风绷着脸怒问。

被他一吼,紫秋的睡意顿时全无,怔怔地望向床榻道:“侧王妃早就睡下了。”

见莫逸风神色,她心中不祥的预感汹涌而上,踉跄着脚步忙跑到床榻边,打开帐幔一看,发现根本没有若影的身影,这下可把她吓坏了:“怎么会……侧王妃明明是睡在床上的,怎么突然不见了?”

莫逸风再也不敢耽搁,立即走出房门命人在府中四处寻找。

“三爷。”就在他欲带人四处搜寻之时,紫秋发现了烛台边的书信,看字迹分明就是若影所写。

莫逸风慌乱地回到房中打开书信,看着泪迹斑斑的信笺,指尖不着痕迹地一颤。

这信笺不是别的,正是休书,虽然她极力模仿着他的笔迹,可是他还是能看出这是她亲自所书写的:

莫氏若影,有夫莫逸风,因其终日善妒、口多言、并此生无所出,故立此休书休之,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立约人:莫逸风,玄帝21年。

最后还有他的印章进行落款。

这一刻,他眸色经不住腥红,身子骤然一晃。

就如他所预料的,她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坚强,她还是忍痛离开了他,明明心里难过,却还是在他面前强颜欢笑,为的只是不让他有所怀疑,而后逃离这个让她不愿接受的现实。

他苍白着脸色转身紧紧攒着这一纸“休书”,正欲出门去寻她,谁知在他转身时袖内突然掉落出她亲手编织送予他的同心结,这一刻,他的心疼痛不堪。

他以为自己会像以前那么愤怒地将她抓回来,可是这一次,他却只是转身打开灯罩,随后将“休书”点燃。看着手上的火光,直到指尖被烫痛,他才将最后一丝灰烬撒在空中,仿若这份休书从未有过。

没有他的允许,她休想离开,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将她从他身边夺走。

雨夜下,莫逸风带上了三王府所有的侍卫穿梭在大街小巷,就连那些隐卫都尽数出动,而他怕马走得急,他查得不够细,所以便下了马一处处地去寻,顾不得身上已被雨水淋得透彻,他凌乱的脚步出现在了每一个可能她藏身的角落。

若影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原本想要在客栈落脚,又怕有人会将她的行踪传到他的耳朵里,整个帝都都属于他和莫逸萧的管辖,她不想被莫逸萧将她抓到当做筹码,也不想被他找到再回三王府。

但是因为受了风寒,高烧刚退又渐渐回升,整个身子像是被火燃烧着,口干舌燥的情况下她也不敢有所逗留,只是伸手接了点雨水长了几口,却发现此时此刻连雨水都是那般苦涩。

走了几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城门,可是此时已是深夜,城门早已紧闭。身后听到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她犹如惊弓之鸟欲求守城门之人放她通行,可是她不但被人斥责了一顿还被推倒在地。

她绝望地望着那扇与自由只有几步之遥的城门,眼泪不住地伴随着雨水落下。有脚步在她身边停下,她抬眸朝他看去,可是雨太大,模糊了她的视线,下一刻她便失去了知觉。

待到她再次醒来之时,自己已经躺在了温暖的床上,衣服已经被人换了,原本被淋湿的头发也已经干了。她支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环顾了四周,只见屋中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医书和药材,整个屋子都充斥着苦涩与沁香夹杂的气味,屋子中央还有个暖炉,此时正烧着炭火,将整个屋子都烘烤得极其舒适。

头依旧有些昏昏沉沉,可是比昨夜似乎好了许多,可是,当她反应过来此时穿的是男子寝衣时,顿时吓得呼吸一滞。努力回想着昨夜的经过,她记得自己从三王府出来后就疾步朝西城门的方向而去,可是城门因为已经过了时辰而关上了,她又因为身子虚弱,所以昏迷在城门口,在昏迷之前隐约有个男子出现在她身边。

她以为那是莫逸风,因为他们的身形实在是太过相近,可是照目前的情形看来,似乎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因为莫逸风不懂医理,更不会在外建造这么一个小房子,虽然环境清幽,可是屋中的一桌一椅都是手工所制,而且没有一样是有金钱上价值之物。

“醒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突然响起,也敛回了她的思绪。

若影转眸戒备地望向他,手不自觉地提了提被子,见来人面容俊朗眸色清澈,年纪约莫三十有余,并不像是登徒浪子,于是她低声问道:“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嘶哑得离开,而且刚说了一句话就干咳起来。

男子将一碗粥放在她床边的高凳上,随即转身帮她倒了一杯热水递了过去:“你得了风寒,要多喝水少说话。”

若影也顾不得许多,几口就将杯中之水喝了一干二净,可是此时让她少说话似乎不太现实,因为她有太多太多的疑问。见他将她手中的茶杯接了过去,她又立即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安谦然,只是一名医者,所以不能见死不救,只是……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那名自称叫安谦然的男子看着她问道,“为何你身上会中冰蚊针?”

第177章 从此无心爱良夜(3)

虽说他是一名医者,可是他从来不会随便救人,因为他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医者。悫鹉琻晓那夜他去帝都办事回来,就见她晕倒在城门口,守城门的士兵想要将她拖至一旁,他却不知为何俯下身子探上了她的脉搏,当他发现她竟然中了冰蚊针时,便毫不犹豫地将她带了回来。

若影因为他的这一问,心猛然一撞,没想到连宫中御医都查不出她中了冰蚊针,他却一眼识破,此人的医术竟是在御医之上,就是不知为何他宁愿屈就在此,也没有去宫中为官。

“只是有人不想让我活在这世上,所以就让我用最痛苦的方式死去。”若影苦涩一笑,想到了她新婚夜柳毓璃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有多恨她。

安谦然微微蹙了眉心,转身走到桌前拿起那封信笺,虽然他未拆封,可是信封上的“休书”二字赫然在眼前。

“都已经把你休了,又何必做得那么绝?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倒是一如往常丝毫不念恩情。”他轻启薄唇幽幽言语,思绪似乎隐隐飘散旄。

若影望着他的神色,再听着他方才的话,顿时一惊:“你认识他?”

如若他与莫逸风认识,那她不是很快会被他送回三王府?她不想面对自己的丈夫坐享齐人之福,所以选择离开,可是如果眼前的男子与莫逸风相识,那么她终究还是逃不开那样的命运。

都说在感情里,两个男人追求一个女人,用情浅的那个会先放弃,两个女人追求一个男人,用情深的那个会先放弃。或许,她就是那个女人。即使她爱他至深,却要成全他和别的女人崞。

不过而后一想,他方才说“他倒是一如往常丝毫不念恩情”,看来他们二人的关系并不太好,这样想来她也放心了不少。

安谦然放下信笺淡淡一笑:“不过是有一段师徒之情罢了,不过缘分甚浅,已了却了师徒之情。”

若影错愕地凝着他,细细想来莫逸风根本就不懂医术,又哪来与他有师徒之情?而他似乎是因为她身上的冰蚊针而认定了休她之人就是他的徒弟。

脑海中千转百回,蓦地,莫逸谨的话印入了她的脑海。他曾告诉她,莫逸萧有过一个师父,但是因为他背叛他师父而被逐出了师门,从此莫逸萧就再也没有找到过那个从未在人前以真面目示人的师父,有人慕名想要去寻访,皆是沮丧而归。

再抬眸看他,想不到神龙见首不见尾之人竟然会成了救她之人。

此时,若影也不急于解释她并非是莫逸萧的妻妾,而是想到了每月十五都让她痛不欲生冰蚊针,于是哑着嗓音急问:“你是他师父,一定知道如何解冰蚊针之毒是吗?”

“解毒并不难,只是要让冰蚊针从此消失在体内需要时日。”许是觉得与眼前的人有缘,他并未有所隐瞒。

若影闻言心头一喜:“无论你要多少时日都可以,只要能帮我取出冰蚊针就成。”

安谦然转身淡淡扫了她一眼,见她满脸欣喜的模样,冷不丁地泼了她一盆冷水:“我没那个闲工夫。”

若影张着嘴惊了,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医者,救人竟然救一半。

见她吃惊的模样,他淡声道:“放心,你已经吃了半颗解药,还死不了。”

若影再次满是疑惑,正要问他什么半颗解药,可是随后一想,或许是他救她之时给他吃了半颗。可是这般想来她更是郁闷:“你怎么能救人救一半啊?”

那解药究竟有多么精贵,竟然只给她吃半颗,确实是死不了,可是她会每月都受尽折磨。

安谦然没有理会她,见她已经醒来,转身便准备离开/房间,谁知他刚转身,若影便再次叫住了他:“那个……你家娘子呢?我还没有谢谢她。”

“未曾娶妻,何来娘子?”安谦然不知道她为何如此一问,转眸疑惑地望着她。

若影闻言扒着床头哑声惊呼道:“你没有娶妻?那我的衣服是谁换的?你?”

原本还在设想或许是他的妻子太胖或太瘦,衣服不适合她,所以给她换上了他的寝衣,虽然让别的女子换上自己丈夫的寝衣如此大度有些让人错愕,可是她终究还是不愿相信是他给她脱光光后换上的,可是现在看来似乎越来越接近她不愿相信的事实。

安谦然却没有像她这般大惊小怪,只是淡淡回眸道:“不过是一具皮囊,男人与女人又有何区别?”

若影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却依旧忍不住面红耳赤局促不安,可是抬眼朝他看去,他似乎并不以为意。虽然是医者,可是好歹也要忌讳些,怎会如此……不顾男女之别?

“可是……”

“难不成我不拿着你的衣服去烤干,直接将你放在架子上去烤?”

安谦然见她支吾着手足无措的模样,一句话便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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