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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社会女酋长-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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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他们已经剩下不到十万人了。

十八天,南岸诸族消耗掉三万人。

常慧慧站在城楼上望着空荡荡的草原,问道:“我让你们准备的食物和水。现在到位了吗?”

阿飞说:“到了。战士们把食物和水藏在那里后。我又派人在里面下了毒,这件事没有人知道。”

常慧慧沉默点头,她要把在南岸身上用过的计策再用一遍。这次下毒的食物和水并不多,下毒是最快的方法,却也是最浪费的方法。

过了一夜,就传来三万敌人折损的消息。她弄到那里的食物和水只够三千人吃一顿,但在吃前各族打了一架,打完后食物和水分成小份给族人吃,如此一来,死的人就达到了三万。

这是个惊人的数字。阿飞在听到消息后笑了起来,猎手传给部落的消息是,那是炎族藏在那里的水被敌人喝了,敌人受到诅咒,结果就去见一位叫做冰火两重天的天神了。

大家听到消息后无不拍手称快,整个部落欢腾不止,晚上还开了篝火晚会庆祝,由于有那个莫须有的天神,炎族的凝聚力更强了。

常慧慧觉得不枉自己装神弄鬼一场,便也和族人们一起跳舞。

当七万人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涌来炎族城池时,炎族人果然没有面对十三万时那么恐慌。

南岸诸族看到一座巍峨的建筑上有人,便知道他们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炎族,当即就冲过来了,像马蜂窝被捅了一样,边冲边高声大喊,眼睛里冒出贪婪的绿光。

不等他们靠近城墙,就有人扑通扑通掉进了陷阱里,那里面有尖锐的竹尖,又长又尖能把人的身体刺个对穿。前面的人已经发现不对劲,开始回撤,可后来的人不知道,还在往前涌,互相推搡,结果有越来越多的惨叫声响起,直到把陷阱坑填满。更倒霉的是掉进水井里的人,那可是爬都爬不起来的。

南岸诸族还没与炎族正面对上就已经吓得退开两里之外,他们在那里驻扎,与炎族对峙而望。

**********

常慧慧冷漠地站在城墙上,她身上穿了水兽皮制作的盔甲,只在要害部位有兽皮,整体的还是普通的毛皮衣服。这种水兽皮就是上次在大河里杀掉的类似鳄鱼的那种动物的皮。

其他战士的盔甲由各种坚硬不易刺穿的兽皮制作,发到大家手上才不久,常慧慧下了血本,把仓库里的兽皮整个翻一遍才凑齐这么多套衣服。

此时,她问观战的阿飞:“阿鞭他们什么时候到?”

阿飞说:“第二据点的人今早就从小城门进来,我看这边情况紧急就没来得及说。阿鞭队长在骑手和第三据点战士的护送下回来,本来预计下午就能到的,可南面被南岸诸族围住了,我会派人让他们绕点路从北门进来,应该晚上能到。”

“好,你去安排,对了。第二据点和第三据点的骑手不要撤回来了,让他们先守在那里。”

“酋长?”

常慧慧迎着风,忧心地解释说:“我担心南岸诸族其他氏族不肯死心,若是我们在这里和这群人纠缠,那边却又来了敌人,我们不是腹背受敌吗?让骑手们守在那里,好歹能提前作个准备。”

阿飞身影一顿,这七万就够难缠了,大多数战士已经报了同归于尽的决心,若是再多来几万。炎族可就真要面临灭族了。

“酋长,我会安排好的。”他轻轻叹一声,想不明白炎族明明谁都没有招惹。却招来这么多敌人。

常慧慧在城墙上站了一天,南岸诸族那群人无论是行为还是外表都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饿鬼),瘦骨嶙峋,仿佛移动的骨头架子,比电影里面的僵尸还像僵尸。

她的叹息消散在风里。望着东边日出的地方,那里一望无际,太阳已经不在那里了,可是霍农为什么还不回来呢?她多怕这一仗败了,会见不到霍农最后一面。当初只让两百猎手去寻海,确实是仓促了点,没考虑周全。

夕阳西下之时,阿鞭终于安全回到部落,受到全部落人的欢迎。大家高喊着“英雄”。把他迎回部落大厅。他眼里十分沉静,伤腿没有完全好利索,脸上却没有带出任何伤痛的表情。四平八稳地汇报自己的工作。这一点让包括常慧慧在内的长老们非常佩服。

从这一天开始,阿鞭正式从幕前转到幕后的工作,往外跑的情报任务由远在第二据点的鲁鲁接手,鲁鲁下午时被阿飞调回第二据点。

第二日,营地里的战士早早吃完早餐整装待发,这一批新战士里会使用弓箭的只有两千人,能熟练使用的只有一千。当初常慧慧忌惮很多,就怕三族哪个氏族会造反,就没有多练他们的弓箭,只在南果族里挑出几个信任的部落教导他们。今天用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加上炎族的新老弓箭手,只有三千人可用而已。炎族里的妇女、老猎手、少年少女,只要能拉开弓的都算作了弓箭手。

他们分开排列在城墙上,城墙下停着战马和战牛,随时供应他们转移阵地。

在第二个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有两万穷凶极恶的敌人身影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两万人身后跟着另外打算观战的五万人。

常慧慧干脆坐在城楼上,轻声对阿飞说了几句话。

阿飞让医者们煮变色鼠汤,城楼上的人开始喝汤,他又下令让战士们退回到内城,这边有两名骑手飞快地打马出城,把种在部落一圈的胶树割出一道道痕迹,直到流出树胶为止。

今日胶树派上用场,也不枉族里的老人差点渴死自己给它们浇水,当初常慧慧查出那几个老人差点渴死的原因后,又气又悔,当即下令让人每天晚上用珍贵的冰水浇灌。

两名骑手飞快进城之后,沉重的大门再次合上。敌人又气又怒,言语上刺激,让炎族下来打,不然炎族就认输了。

常慧慧不跟他们逞口舌之利,整座城安安静静的,那群人昨天吃了亏,今天小心翼翼地注意脚下,虽有几个人还是掉进了陷阱坑被刺死,但其他人还是安全走到了城墙下。他们在城墙下得意地笑,看到炎族高大的城墙也不害怕。

也是,饿得只剩下侵略的野心了,还能害怕什么呢?

常慧慧不等他们再开口,就让人搬出了一具具尸体,吊在城墙外面。现在树胶的气味还没扩散到空气中,她需要拖住时间。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常慧慧喊了一声,一扬手,十具干瘪的尸体被扔到城楼下,敌人的眼鼻子跟前。

敌方不明所以,一时没人认出来。

常慧慧不着急,又让人扔了两百具尸体下去,总有人能认出尸体。

“哈!慧慧酋长,不会是你炎族怕了我们,所以杀了人来让我们高兴吧?”一名女野人在下面手舞足蹈地蹦蹦跳跳,围着尸体走了一圈,顿时笑不出来了,嚣张狂妄的声音就像是电影突然按了暂停,声音消失。画面定格。

“你们是什么意思?我族人的身体是能让你们随便扔的吗?”女野人愤怒地咆哮。

常慧慧轻笑:“我不仅扔,还要当着你们的面烧!放火!”

那些尸体炎族只是给拖到城楼上,只没收了武器,衣服什么的都还在,而且炎族扔人的地方提前准备了一堆柴火,柴火上有茅草。猎手把火把扔到柴火上,火苗顺着风势,瞬间就烧着了。

尸体周围的人吓得哇哇大叫,他们叫喊咒骂炎族,却不敢真冲到火里去抢尸体。

跳舞的那个女首领当即气得要死。指着常慧慧说:“你们等着……”

她左右看看,让族人冲击炎族的城门,手里还举了火把。打算把炎族的城门给烧了。

常慧慧眼一瞪,打了个手势,就有猎手把另外两百具尸体或活人吊上城墙。

“你尽管烧,你烧了我的城门,你们的族人也就别想活了!”

她话音刚落。猎手在其中一个受伤未死的俘虏身上狠狠抽了一鞭子,俘虏大叫出声,连忙求饶,还求下面她的族长阻止烧城门的那些人。

其他俘虏也挨了鞭子,纷纷求饶。

敌方族长们凑脑袋商量,最终还是决定不顾族人的性命烧城门,这些人既然已经成为俘虏,还受了伤,对他们来说已经没用了。就算有族长想阻挠。也挡不住大多数没有俘虏在炎族的族长们的强硬。

就是耽误这么一会儿工夫,树胶发挥了应有效果,从城门处开始。那些人包括城墙上的俘虏一个个莫名其妙地倒下。

“妖怪啊——”后面的人见前面的人没中箭没受伤就软倒了,吓得四散逃走,可他们的腿没有风快,秋风把树胶的味道吹散,两万人倒了下一大半,逃走的只有两三千而已,还是魂都吓没了的人,炎族城墙里的哈哈大笑声就像恶鬼追在他们身后。

那些人一逃,驻守在原地观战的五万人只有跟着逃的分。

等看不见他们的影子了,炎族猎手才下楼打扫战场,该杀的一个不剩,只把族长们留下来。这很好辨认,族长们的头上一般会戴羽毛或特殊记号的草,至于那些特征不明显的族长只好就不明不白地死去。

常慧慧不会给那群饿到能啃泥巴的人任何食物的来源,她没有把尸体扔掉,而是让猎手们在远处挖个大坑,把这些僵尸连着骨头一起烧为灰烬。

之后两天,敌方断断续续地派遣小队来攻打炎族,每次都只有两千人左右,白天夜里都有袭扰,他们渐渐摸出门道,晚上偷袭炎族的话不会莫名其妙地晕死。期间,他们并不知道胶树会导致他们晕倒。

经过严密训练的猎手们在队长们的带领下不仅要守城,还要不时出城骚扰,利用各种袭扰战术损耗敌人的性命。不时的小战已经成为家常便饭。

双方各有损失,而炎族一贯执行以最小的伤亡取得最大的胜利、不打没把握的仗的政策。

第四天白天敌人好好休息了一番,到了夜里,整整三万人预备把炎族整座城池围起来。

常慧慧早料到有这一天,敌方仅靠食物作为支撑,没有水源,现在食物快要吃完了,不着急才怪。

城外铺设了厚厚的荆棘地毯,一万人悄悄出城迂回。

到了夜间战斗打响的时候,南岸诸族发现自己又上当了,城外到处是荆棘,他们从不穿鞋的,踩十脚八脚荆棘还挺得住,可一路走来全是荆棘就不行了。疼得原地跳脚,偏偏后面的人拥过来把他们推倒在荆棘地上。

场面一片混乱,后面的人把倒在地上的人当作垫脚石踩过去,好在是在夜里,若是白天的话,要多血腥有多血腥。

南岸诸族是铁了心要在今晚登上炎族的城墙,人人带了石头过来,垫在城墙下的壕沟里。

常慧慧冷眼看着,他们才到达城楼下就已经受了大大小小的伤,她还看到一口井的地方被填满了。敌方这是狗急跳墙了,大概食物真的没有可吃的了。都到了秋天了,各氏族支撑到这个时候十分不容易。

这就是个你死我活的时代!

她扬手,在敌方进入射程范围内时,万箭齐发,很多人抱着石头倒地。

“酋长。城门被烧了!”

“调集盾牌兵堵住城门,弓箭手长矛手随后。”

“酋长,北门也有一支队伍强攻!”

“那边让阿飞处理,你们只要守好南门就行了。”常慧慧取出自己的弓箭,瞄准一个戴了红色羽毛的女野人,红羽毛跑得快,冲在最前面,也是第一个光荣牺牲在常慧慧箭下的人。

部落的城墙下还有一大堆石头,常慧慧也不敢用了,怕石头直接把城门外的地势给垫起来了。于是她吩咐道:“调一队石刀手过来,给我守在城墙上,谁敢上来就砍谁!”

**********

战斗进行一个小时。城门处有城楼上和城楼下双重弓箭手守护,却挡不住如白蚁过境一样席卷而来的敌军,长矛手交换作战,仍是杀到手软,敌人的尸体堆积如山。快要淹没盾牌。

云下楼调兵,却惊慌地跑回来说:“酋长,盾牌兵损失惨重,敌人用石头砸了过来,长矛手受伤的也不在少数!”

常慧慧看着还在往城楼方向跑来的敌人,没有犹豫地说:“门口不是了堆了很多敌人的尸体?让盾牌兵踩到尸体上去,占据有利地形挡住石头!”

云眼中满是血丝,高应一声,连忙下去安排。

以敌人的尸体为垫脚石。盾牌兵再次占据有利地形。一步步把防守推到临近城门口,形成一道坚固的城墙。

常慧慧低头看一眼城门处拥堵的敌军,对回转来的云说道:“换火箭。射城门口的敌人。”

打仗时这些人把自己能穿的衣服都穿上了,还都是皮毛的,借此减少武器的伤害,却给炎族带来了便利。火箭熊熊燃烧落在敌人的身上,城门处的敌人传来哇哇大叫,被大力推挤冲击的盾牌兵压力大减,弓箭手趁机射杀更多的敌人。

数千支火箭在敌方点火,拥堵的人群成了火的海洋,尽管如此,后方的敌人铁了心要冲过来,还是在往前涌。想要用车轮战术拖垮炎族。

但他们低估了炎族的总人数和守护城池的决心,护城河里流淌着红色的河水,敌人的尸体填满了城河,石头和尸体的堆积让城墙相对高度降低,石头飞跃而上,落在常慧慧脚边。

云一把拉开她:“酋长,这里危险,让我来指挥吧!”

常慧慧退后两步,轻笑:“这点石头还伤不了我。敌军还有多少?”

云扫视全场,借着城楼上的火把俯视,说道:“死了一半了。”

常慧慧说:“去把前几天抓到的族长们推出来,不用盾牌,直接用她们的身体当作盾牌!”若不是这些族长的怂恿,炎族也不可能处于今日危险的境地。

云没有多说,应了声,把八百多名饿得半死不活的敌方族长提出来,她们被反绑着手,几天来粒米未进,有一百多人已经是死人了。

下面的人一看这阵势就知道炎族故技重施,想要用族长作威胁,但下面的人多数不是这些族长的族人,他们就没有很在意,反而因为威胁而越战越勇。

常慧慧在族长们背后笑得很邪恶:“你们的族人放弃你们了,我说过我不杀你们的,就让你们死在自己人手里吧。”

她话音刚落,便有石头砸上来,堵在城楼上的族长们成了最好的人肉盾牌,惨叫声此起彼伏,站在死亡边缘的族长们大声向族人呼救,声嘶力竭,可惜没有人搭理他们。

到午夜时分,出城的炎族队伍完成任务回来,只稍微休息便开始从后方包抄攻城的敌人,阻断敌方后路。常慧慧看到形势变化,让人开始用石头攻击离城墙最近的人。

一时间,石头和羽箭满天飞。

城门处的盾牌兵得到信号,逐渐从城门处步步撤退,敌方自以为炎族不敌,正要穷追猛打,就看到盾牌裂开一道豁口,从豁口处冲出一群体型彪壮的牛,牛上的战士拉动缰绳冲出来,肆意践踏,横冲直撞。

敌方躲闪不及,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踩死在地上。牛群冲击一次迅速退回。骑手身上穿的是最硬的铠甲,只有几个人略有受伤,好在那群人看到牛群后失去反应,牛没有受太多伤。

用动物作为攻击的武器只有炎族想的出来,敌方连卷角羊都抓得辛苦,别说看到堪比猛兽的牛群了。

城门口被撕开一道口子,敌人不敢轻易靠近,常慧慧抓紧机会对城内的战士下令:“我们的战士已经杀光了敌人营地里的人,现在他们正在城外阻击敌人,战士们。现在冲出城去,与敌人决一死战的时刻来临了!”

城下的战士早就等得不耐烦,看到大家各忙各的。心里痒痒的。此刻常慧慧命令一下,他们精神立刻振奋起来,整齐地迅速地涌出城门,越过敌人的尸体,踩着他们的鲜血。挥舞手中的大刀。

常慧慧高举手中旗帜,她站在明火处,手中旗帜挥动,远处的人也看得到,用旗帜作暗语指挥战队。她站在高处,哪处敌人要逃,哪处敌人聚集地最多,哪里需要支援,看得最为清楚。

两个小时后。敌人不敌而逃。常慧慧只让人追人数最多的那一队,其他溃散的敌军不好再追。

把战场交给云处理,她亲自骑马追杀。她与人无仇无怨,这些人却想着把炎族赶尽杀绝,任是她心胸再宽广,也埋下了仇恨的种子。所以,在战斗一结束后,她决定亲自追杀南岸余孽。

这群溃逃的人有两三千,炎族出动了五百骑手追杀。

常慧慧有的是时间与他们纠缠,秉着保存实力的原则,只在远处用弓箭射杀,五百骑手像赶牛羊一样,围绕敌人打转,不让他们有机会四散溃逃。

追到凌晨时分,太阳即将升起,最后三百敌军累瘫在地上束手就擒。常慧慧挥手,正要下令把敌人赶尽杀绝,就看到另外一队一两百人的骑手向这边奔跑,显然对方看到他们也很是开心,挥舞手臂高喊着什么,声音飘飘荡荡,吹到耳边模糊不清。

常慧慧觉得奇怪,看样子应该是炎族的猎手,可是部落里面的骑手不可能再追过来,而两个据点的猎手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人。

她的手落下,姿势凌厉,她身后的骑手们几乎就在她落在的那一霎那羽箭飞出,彻底绞杀南岸诸族最后可成战的势力。

这时,他们也看到另外一队骑手过来了,只以为是部落里的人追过来,也没太在意,下马检查敌人的尸体,直到没人喘气了才作罢,任由他们曝尸荒野。

再次聚集在常慧慧身边时,却发现常慧慧满脸是泪。

“酋长,怎么了?”一名猎手笑呵呵的,“我们打了胜仗,应该笑啊!”

常慧慧哽咽着说:“是霍农!”

猎手们迟钝地没有听明白。

常慧慧拉动缰绳,飞马向前,她的声音落在马后:“是霍农回来了!”

猎手们互看几眼,眼里惊疑,最终他们确定自己没听错,真是霍农回来了!酋长说霍农回来了!瞬间巨大的喜悦在猎手们眼中流淌,他们哈哈大笑着追马上前,人逢喜事精神爽,高度紧张一夜的神经放松下来却更加兴奋。

常慧慧还没停稳马就已跳下来,她以前都不敢这么跳的,这次出奇地顺利,只踉跄了下就站稳了。

“慧慧!”的确是霍农的声音,动作也是霍农的动作,只是他的脸和身体晒得更黑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下马,拥抱在一起。

两边的骑手都笑起来。

一直以来,常慧慧的心理压力极大,霍虚去世后,她的心里话就闷在了心里,此时霍农回来真是时候,在她身心俱疲的时候。

霍农紧紧抱住她,发现她又瘦了很多,眼角也有了泪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常慧慧闷闷地哭了会儿,她年纪不小了,这么哭还是第一次,她想起霍农多年前对她说“我一直在担心你”表达他的思念,她轻声道:“霍农,我一直在想念你。”

“……慧慧,我每时每刻都在思念你。”霍农也轻声说,他本来就是个直白的人,在表达思念上也毫不委婉。

常慧慧破泣为笑,又抱了抱他,嘴角笑容恬淡,像个天真的少女,人生畅意之事莫过于把对爱人的思念宣之于口让他知道。她笑着说:“霍农,我很累,我要和你一起骑马。”

霍农点点头,果真抱她上了马背,两人共乘最大的那匹马。

常慧慧窝在他怀里,在秋日暖阳之下惬意地和他说着小话,说着九斤儿、小石头、晶晶、亮亮的小事,说九斤儿做了小秘书,每天学习上班两不误,英酋长很粘小石头,晶晶已经学会生火了,亮亮自己做了个竹简小书每天晚上要听她讲故事,她再讲给九斤儿听,缠着九斤儿把故事写在竹简上……

霍农静静听着,时而低声笑,时而吻吻她的面颊,对猎手们偷窥暗笑的目光不以为意。他双手护在她身前,马儿的步子很稳,不快不满,秋风舒爽,草原上的荒凉是一望无际的美景。

半晌,他听到她的声音低下去,低头一看,她两只眼皮粘在一起,他握住她的双手,在她耳边轻声道:“慧慧,睡吧,我带你回家。”

常慧慧点点头,就真的安心地在跑动的马背上睡着了,梦里还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轻轻叹息,里面含着浓浓的怜惜。

霍农没有问猎手们发生了什么事,他闻得到常慧慧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再加上大河边驻守的大批人,以及刚刚见到的那一幕,便什么都明白了。必定是南岸诸族突破大河防线,找到了部落里来。

他问了下追杀一夜的猎手们要不要吃早饭,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就加快马速,一路往部落而去。

第280章 大结局(上)

常慧慧是在霍农回到部落后醒来的,他们还到了第三据点打过招呼,她完全没有印象,可见昨晚那场仗耗费了她全部的心力。

守城门的人刚开始没看出来队伍里多了一两百骑,直到看见常慧慧和一个男人共乘一骑吓得差点从城楼上掉下来,伸长了脖子才发现是霍农等人。

守门人顿时高兴起来,比看到一夜未归的常慧慧还要激动,哆哆嗦嗦地喊道:“霍农回来了!霍农回来了!”还吹响了胜利的号角声。

一晚没休息的族人们听到这个消息都从被窝里爬出来,在夹道上欢迎霍农的归来,七嘴八舌地问有没有找到海洋等等。霍农笑而不答,寻海队员们整整齐齐地骑马跟在他身后,几个队长还像模像样地冲大家招手,几名队员控制不住激动,疯狂地摇晃手中的旗帜。

这样吵闹的氛围,常慧慧要还睡得着,那就真睡死过去算了。

她睁开眼,大家的叫喊声像是一盆凉水泼过来,她打个激灵就完全清醒了,这才发现自己还窝在霍农怀里,在全族人面前招摇过市,霎时脸上红成一片,好在多年的定力早就养成,很快镇定下来,朝族人们微笑。

族人们看到她脸上的笑容都觉得舒心,因为自从南岸诸族将要打过来的消息传来后,常慧慧就再没笑过,总是冷冰冰,就算是笑,也让人心里打颤,除了队长和长老们要近距离听她的命令·别人都对她退避三舍。然而,她今天的笑容就像是雨过天晴后的彩虹一样耀眼,是发自内心的。

在族人们的簇拥下,常慧慧和长老们回到了大厅里,霍农和族人们说了几句话也进了来·实在是族人们的盛情难却,他几乎被他们堵住了。

半年多未曾回家的猎手们被亲人和族人热情地围起来问长问短,半步不能行。常慧慧轻轻而笑,也问出了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霍农,你们一路寻海,也有半年了,路上怎么样?结果怎么样?”

她已经注意到寻海队里少了一部分人,几个队长还是齐全的。

她一问·长老们都眼巴巴地望着他·殷切地等他的回答。其实他们心里也很矛盾·既想听到找到大海的消息,因为大家都缺水喝,又想听到没找到的消息,那样他们就不用迁族了。

常慧慧几次求神寻到冰窖,给了长老们信心,让他们安土重迁的思想更加浓重,大家都想待在这里不走了,这样一座城池建立起来得多久啊!

霍农对路上的艰难险阻轻描淡写地带过:“我们按照酋长的要求一路沿着最大的河道走,顺着南岸走的·那里靠近大河,几乎没看到有什么部落,就是河水里的猛兽多了些,不过我们离得远也没大碍。到了很远的地方,那里周围的森林高山上越来越绿,和我们这里发生大旱不同,那里的森林是绿色的,到夏天的时候还下了暴雨。

“酋长,长老们·绿色的森林没有停留住我们的步伐,终于某天我们尝到河水是咸的,再走了一天半之后,就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大海。那是真的大海,到处都是水,我们担心像前几回一样以为是海最后证明是湖泊,就乘了竹筏到大海上转了一圈,海里的水全部是咸的,我们划了一天也没看到尽头,就确定找对了地方。”

大家认真地听着霍农的描述,对那一望无际的蓝也充满了向往。

在这片干旱的土地之外找到森林无异于在沙漠里看到森林,族人们惊叹连连,一个个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好像霍农说的是外星话。

这也难怪,狩猎队曾经骑马到过很远的地方,甚至到了草原边缘地带的灌木和森林区域,那里同样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干旱。夏天他们爬上最高的山脉,目力所及之处一片枯黄,除了凄凉之感外,人们感受到的只有一片绝望。

常慧慧心潮澎湃,大河的尽头果然是大海,她激动地双手交握,控制了又控制,才没有大笑出声,原本她对寻海队找到大海抱的希望并不大。去上游,未必找不到绿色的森林,但那里可不具备生存的必须之物——盐,所以在海边不远的地方建立部落是最适宜的。

沉淀下激动,片刻后她笑问:“那你们到大海周围看过了吗?那里有没有人居住?”

霍农正色说:“我们骑马在周围找过,离海岸骑马两天的范围内看不到人烟,但海浪退回去后,看到了遍地的鱼,就在海滩上,捡都捡不完。”

长老们惊异,随后嘲笑他:“怎么可能?河边的鱼都不会随便跳出来让我们捡,海水里的鱼怎么会那么笨,专门跳到岸上让你们捡?”

霍农好脾气地笑了笑,没有立刻反驳长老们的话,而是不经意地扫视一周,看到他们脖子里的竹简、听到她们的口音便知道常慧慧已经收服了几个氏族,且让他们学习了部落里简单的文字。

暗自点了点头,心里升起一股自豪之感,为他的妻子而骄傲,顿了顿他微笑着开口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我们在海边转悠了二十多天,有三次退潮让我们捡到鱼,而且海水多煮几遍就能出盐,和我们部落里的盐一样,嗯,好象味道有那么点不同。”

长老们张大嘴,他又笑着说:“我带了点晒干的海鱼回来,待会儿就送给你们吃。”那是他和队员们没吃完海鱼随手扔到海岸的大石头上的,结果几天回去后就发现成了鱼干。这一点就不需要向长老们说明了。

长老们已经完全相信了他。

常慧慧正有迁族的决心,南岸诸族不会放过炎族的·因为他们不会走那么远的路去更远的地方抢夺食物。可她必须清楚大海周围的环境。

随即霍农又拧起眉头说:“不过,海里的水虽然喝不完,但海水是咸的,越喝越渴,我们只能大河里汲水来喝。”

长老们一惊·正准备交头接耳,常慧慧突然插进话来:“那不是问题,我们不需要住在海岸上,可以住在离海岸较远的地方,直接喝大河里的水或者周围森林里的淡水。”

霍农微愣,缓缓笑开。长老们没有多想,也没注意到常慧慧偷换概念说住到那里,反而因为海边有大河这个淡水资源库感觉大海更加亲切了·纷纷追问霍过于大海的更多情况·完全是出于好奇心。

这个世界到处充满野兽的威胁·出一次门十分不易,不然当初南果族也不会千方百计拉炎族入伙开通商路。像霍农这样沿着充满神秘的大河在外大半年的人更是没有,连行商的南果族都达不到如此遥远的旅程,还安然无恙地回来。

“霍农,有人的森林离大海最近有多远?”

“骑马的话,跑一天一夜才能看到他们的影子。”

“那大海周围有没有森林?”

霍农想了想,比了个距离:“沙滩上没有森林,但周围有。”

常慧慧觉得迁到海边居住十分可行,海边虽然有海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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