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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社会女酋长-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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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齐佳芜
【由文】
第001章 原始森林
常慧慧四下打量,四周除了参天的大树还是参天的大树,她欲哭无泪。她记得自己回到高中母校看望老师之后,随手买了一本注拼音的《一千零一夜》,因为她曾经的语文老师刚才对她说:“慧慧啊,你在东北待了三四年普通话还是没长进啊,不能学了日语反而国语讲不利索了。”然后,她坐在大巴上看起了无聊的童话书,看着看着就靠着椅背睡着了。
这一觉醒来她姿势一点儿没变,但是坐着的椅子换成了冰凉的大石头,椅背变成了参天大树,车窗外白雪皑皑的麦地变成了被大雪覆盖的森林,大巴里舒缓催人欲眠的流行音乐则成了猎猎作响的寒风。
常慧慧拍头抚额无语望苍天,哎,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天上竟然有一大一小两个太阳!常慧慧立马有想死的冲动——她竟然不在地球上了。
常慧慧想哭,然而此时她哭给谁看,这叫什么事?是老天怪她讲不标准普通话还是怪她不该在行驶的大巴上看童话书?她不禁又想到好不容易大学四年要毕业了,工作也找好了,美好的生活就要开始了,怎么就突然把她送出地球了呢?
呆坐了一会儿,常慧慧实在冷得受不了,站起来走了两步,这时才想起检查自己的包里有什么。她背着手提包走到她坐的石头后面的大石头背风的地方,把手提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有一块面包,两个凉掉的牛肉馅包子,五百毫升的保温杯,杯子里的水还是热的,一袋话梅,这些是吃的。还有常备的针线盒,盒子里还有一把折叠的小剪刀,三小包餐巾纸,三张备用的卫生棉,一袋湿巾纸,一袋防冻护手霜,两支黑色中性笔,一串钥匙加掏耳勺,最后还有一个钱包,钱包里有人民币、一张银行卡、身份证以及某超市的会员卡。
常慧慧翻来覆去只找到这些东西,又摸了摸身上,上身是羽绒服围巾帽子,下面是打底裤和靴子,手中有那本《一千零一夜》,羽绒服口袋里有一支手机和一张口罩,她不信邪,又搜了一遍,除了头发上的皮筋、耳朵上一对耳环和手腕上的电子表外便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手机上显示的是下午四点,她试着拨号和发短信,没有一点信号,她沮丧地把手机塞进提包里。再看四周,树木繁茂而粗壮,最粗的直径可达五米,足有上百上千年的历史,而且都是她没见过的树种,看起来更像是原始森林——话说,她虽然从小长在农村,但真的没认识几种树或者植物。她们家三个姊妹,她排老二,姐妹仨从初中起就被望女成凤的父母送到城里上学,也因此才有前面到邻市看望老师的一遭儿。
常慧慧拢了拢围巾,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好,决定先找找人类再说,心里也是惶恐的,万一这个星球还没出现人类或者这个星球的智慧生物不是人类可怎么好?反而身边的这些不知名的树更能给她安全感。
她小心地移动脚步。突然,有个白色的影子从前面跑过,常慧慧吓得跌坐在地上,仔细看去,原来是一只白兔,与地球上的不同,这只兔子的尾巴明显长一些,个头却差不多,在寒风里瑟瑟发抖,一双小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常慧慧慢慢靠过去,兔子受惊蹦蹦跳跳地跑了。
常慧慧又安慰一点儿,看来这个星球上的生物与地球上的有差别但也差不多,原本她已经做好看到三只眼的人类和长着翅膀的四蹄动物的准备了。
雪下得很厚,常慧慧前进得很艰难,每一步踩下去,雪能深到她的及膝靴子下五厘米左右,若再高一些准能灌进靴子里,而且寒风刺骨,她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针砭入骨”,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而眼睛周围露出的那一点点皮肤被风刮得恨不得从骨头上剥离下来。原来“刮风”的“刮”字是这么来的。她的打底裤相对来说太薄了,这也使她找到人类的信念更加强烈,不然她一定会冻死或者饿死在这里,到时连人给她收尸都没有。
手机和电子表同时显示晚上八点的时候,两个太阳一前一后落下去,天上没有月亮只有星星,白雪反射着冷冽的星光。常慧慧一点也没觉得是什么美景,而是害怕不安,因为她听到森林深处有野兽的嗥叫。
她找了块儿大石头,在背风处戴着皮手套以石头为一面用雪垒成一米五高的三面围墙,做完这些再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她啃了半块面包,便睡了过去。
常慧慧是冻醒的,她醒来发现自己还在这个有俩太阳的世界一下子哭了,梦里她和爸妈姐妹一起在温暖的家里吃年夜饭,突然寒风吹来把她吹出了屋子,吹到一个四下无人只有冰天雪地的地方。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还在这个不知名的星球。
常慧慧便真的认命了,她不得不面对穿越的事实。
她吃了剩下的半块面包,喝了一小杯水,继续往昨天看到的那座小山走去,周围都是树木,好在树叶落了,不远处的那座山正好成为参照物,不至于迷失方向。
走了整整一天,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常慧慧悲摧地发现,昨天太阳在下午八点落山,而今天太阳却在凌晨两点左右落山。如果昨天和今天的时间一样长,那么这个星球的自转周期就是大约三十个小时了。也就是说,她这个二十四小时的电子表在这里不准了。她的手机早在凌晨就电量不足自动关机了。
常慧慧不敢走夜路,像昨天一样用冰雪筑成围墙,躲在小小的雪城里。这天晚上她没有吃食物,只喝了些温水,反正这水早晚是要凉的,她索性就先喝了。喝过水就用雪填满保温杯,好让雪水融化补充水源。
在这个星球的第三天,常慧慧已经明显感觉到头昏眼花,她捡了一根枯树枝支撑身体。
第四天,常慧慧醒来,天气阴沉,不多会儿就下起了鹅毛大雪。前面的小山是逆着风的方向,她试着走了两回,无奈风雪太大,她只好就地筑个冰墙,躲在里面,还要不时把落进来的雪团成雪球扔到外面,不然她就会被埋在雪地里。
第八天,常慧慧的食物吃完了,尽管她把包子分成三份来吃,也不可避免地在她找到人类之前就吃完了。她从来没有这么饿过,想吃却吃不到的时候,她都想哭。可能人在将死的时候求生意志特别强烈,常慧慧迷糊着走了不知多久之后,终于直到最后一丝力气用完昏倒了过去。
昏过去之前她想,若是她被冻死和饿死了,能回到现代就好了,她一定把观音如来佛耶稣等所有地球上的菩萨都拜一遍,不,她要供奉各路神仙一辈子。
常慧慧回到现代地球的愿望并没有实现。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还是在雪地里,正躺在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个野人的怀里,为什么说是个野人呢?他或者她顶着鸟窝一样的头发,身上裹着两块脏兮兮的兽皮,勉强遮住上身和膝盖。常慧慧看得出这是用几块兽皮缝起来的,针眼很大,线是头发。此人脸上和手上黑乎乎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
最让她不能忍受的是这个人的身上有一股难闻的异味。
这个人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话,常慧慧听出他是个男人,应该说是男孩比较合适,因为他的声音是男孩特有的变声期的公鸭嗓。野人见她一脸茫然,又连说带比划,指了指周围,又指了指常慧慧。
常慧慧理解他大概是问她从哪里来的,但是她怎么回答?难道说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她只能摇摇头,又用手指指自己的肚子和嘴巴,告诉他自己饿了。
野人犹豫了一下,取下兽皮衣服上挂着的竹筒,从筒里倒出一堆烤得快糊了的植物种子。常慧慧两天来只喝雪水没吃食物,也不管是否干净了,抓起来就吃,吃了半节竹筒的植物种子,野人把竹筒收起来。
常慧慧没吃饱,不过见到了人就是好事,更何况这个人长得和地球上的亚洲人种没有多大区别,一样的黄皮肤黑眼珠黑头发,就是体毛稍微长了些,西方不还有满脸大胡子的人吗,这个野人就不足为奇了。
野人又比划着问她是从哪里来的,还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和包包。常慧慧指指太阳,双手合成一个圆,意思是自己从只有一个太阳的星球上来的。
也不知野人是怎么理解的,野人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话,然后扶起她,两人搀扶着继续往小山的方向走。常慧慧无端受人恩惠,又吃掉了野人本就不多的食物,十分感激,便指指自己重复说到“常慧慧”,野人嘴里念叨了几遍,每说一句“常慧慧”,常慧慧就双眼赞同地看着他,同时点一次头。
野人眼睛一亮,应该是理解了她的意思,便指着自己说“嚯哝”的发音,常慧慧念到“霍农”,野人眼睛更亮了。常慧慧就把“霍农”作为野人的名字。
第002章 野人部落
其实常慧慧离小山已经不远了,两人走了大约六个小时走到山洞口。这座山大约两百米高,霍农带着她来到半山腰,一块大石头掩住了半个洞口。霍农大声呼喝,同时冲着大石头上方挥动手臂,大石头上很快出现了一个女野人。
这个女野人也是浑身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脏兽皮,不过她身上的兽皮要大些,比肩的长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遮住了她的容貌,头发因为营养不良而发黄,个头却比霍农要高半个头,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跟常慧慧倒是差不多高。
女野人愤怒地看看霍农,又看看他身边的常慧慧,冲着霍农质问了几句,口气十分严厉。常慧慧便知道自己给霍农添麻烦了,她看到霍农给女野人跪下,急切地向她解释什么。
常慧慧悲哀地想,为什么别的穿越者人见人爱抢着要,她却被一群没开化的野人嫌弃?她打定主意要留下来,千万不能被赶到冰天雪地里去,于是学着霍农跪下,眼泪汪汪地看着女野人——眼睛迎着风,可不吹得眼泪直流嘛。
这时女野人身后又出现了几个女野人,有两个看起来年纪大些,头发花白,他们看到常慧慧惊讶而恐惧地睁大眼睛,同时愤怒地对霍农吼起来。霍农一边手指常慧慧一边急切地解释,拉着常慧慧在野人们面前走了几圈,常慧慧乐得借这个机会站起来,她可不想在医疗相当于无的原始社会里得什么风湿关节炎之类。
常慧慧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也知道了这群野人除了霍农都不愿意她留下来,但是那几个人为什么会恐惧呢?她想到原始社会的人会通过交换换取物品,不知对这个部落适合不适合,但有希望总比一个人流落在外不知哪天就被野兽吃掉的好。
于是,常慧慧把自己的围巾和手套脱下来,双手捧着向女野人示意要把这些东西给她作为自己留在这个部落的交换——这群野人明显是母系氏族,而且以第一个出来的女野人为首。
霍农投来赞赏的目光,咧开嘴笑了笑,常慧慧便知道自己做对了。
女野人这时才仔细打量常慧慧,只见她穿着怪异,把自己全身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了,面色苍白,眼神希冀而明亮,看起来身体虚弱,却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女野人撅着屁股趴在石头上伸手取走了围巾手套,戴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咯咯”笑起来,把贪婪的目光转向常慧慧,对她说了几个词。
常慧慧好笑地看着女野人以蹩脚的方式几乎把手套扯坏了,才把手指套进手套,那十根指甲又长又黑,不知养了多少的细菌。她正信心十足地等待女野人的答案,此时见女野人目光贪婪,心里骂了一句人心不足,却又无奈地想,她这个生长在温室气体里的身体若脱掉羽绒服准立刻冻死,即使穿着羽绒服她身上还有冻伤呢。
常慧慧回她一口标准的汉语。
两个人都是有听没懂,女野人郁闷地抓了抓鸡窝头。
羽绒服和棉靴子是不能给的,而原始社会的制度相当于“人民公社”,什么都是部落的,常慧慧便双手奉上自己的手提包,她也留了个心眼儿,之前她怕自己遇到野兽或者其他突发状况,就把针线这类最有用的生活用品藏了一份在衣服里。
女野人又对霍农说了什么,霍农很诚恳地回答了她。女野人一高兴就让人放下树枝,把两人拉上石块。常慧慧这才进了山洞。
山洞里点着篝火却比外面昏暗得多,不到一百平米,洞壁被常年累月的篝火熏得黑朦朦的,跟小学教室里的黑板有得一比。大大小小的野人们围着火堆,还有几个人躺在茅草上,一个个黑乎乎脏兮兮的,瘦骨嶙峋,活像黑白照片上几十年前的非洲难民。
几人刚下了石头,就听到外面传来叫喊声,女野人上了石头一看,脸上终于露出比较人性化的笑容,提高嗓门吼叫露出一口黄牙。山洞里的其他野人纷纷朝门口拥过来,欢迎出门的家人回来。
只见十来个人手里提着两三只小兔子,怀里抱着一堆草根。当然,这草根是人自己要吃的而不是给兔子吃的。出外寻找食物的野人有男有女,以女野人居多,他们把所有的收获都放在了洞壁边上的食物堆里。
所有的兽皮被穿在野人的身上,所以这些食物都是直接放在地上的,山洞类温度比外面高得多,有些肉类已经发臭,而有些植物种子因为受潮发出了霉味。
这个部落应该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常慧慧数了数大概有四五十人,青壮年男女有二十个左右,头发花白的老人五个,小孩子有二十来个,以不会走路说话的孩子居多,成人的平均身高不到一米六。
女野人,应该说女首领,是这群人中个子最高的,大家都叫她“咚咚(冬冬)”,大概是模拟某种声音而来的名字吧。常慧慧是学语言的,知道原始社会语言的起源很可能是模拟自然界的声音而来的。
女首领呼喝一声,野人们兴高采烈地拥到她身边,她把堆在墙边的食物一一分发给众人,每个人都是用兽皮兜着。不一会儿,空气里传来烘烤食物的香气。
常慧慧看到也有人煮食物,用的正是粗糙的陶罐,山洞的角落里还有用石头磨制的石铲等简单的石器工具,打猎的那十来个人拿着的是一头磨尖的木棍或石头。而堆积的食物绝大多数是植物种子,打猎得到的小动物也是没有攻击性的如兔子、野鸡一类的小动物,也有一小部分野菜和野菜根。看来这个部落真是原始的不能再原始了,生产工具简陋,生产力如此低下。
女首领也给她分了一些植物种子和一小块不知什么动物的肉,看起来比别的女野人分得的分量要少些。常慧慧不敢有怨言,坐在火堆边,在霍农的帮助下烧烤食物。
他把植物种子用枯叶子包起来丢在火堆边缘烧,一会儿扒开灰烬取出种子。常慧慧心疼地发现有不少种子被烧糊了,她也顾不得许多,中午吃的那点东西早消化完了,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第003章 野蛮首领
常慧慧吃草籽的过程中,霍农在旁边给她烤肉,他把肉串在树枝上架在火上烤,不时地翻烤。这块肉很小,大概也就是我们平日在大街上吃的羊肉串那么多。常慧慧注意到有肉可吃的女野人不少就把肉烤糊了,而霍农很细心,翻转得很快,他手上的烤肉“嗞嗞”地发出一阵阵幽香。
烤熟后,霍农把烤肉递给常慧慧,示意常慧慧赶紧吃。常慧慧吃得半饱,想到自己中午吃了霍农的食物,而霍农此时也是眼睛发亮地看着烤肉,眼里流露出渴望来,就把肉分成两半,一半分给霍农。
霍农慌张地摆摆手,眼里有不加掩饰的慌乱,还注意去看女首领的眼色。女首领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她大步走过来,一把抢走了常慧慧手上准备给霍农的烤肉,三两口就吃光了。
常慧慧呆滞了,这女首领问也不问就抢了她的食物吃掉了,也太野蛮了吧。女首领吃完还怒气冲冲地对常慧慧说了些什么,喷了她一脸的口水。
常慧慧寄人篱下也不敢说什么,转眼一想也就明白了,这是母系氏族社会,男性的地位低下,在肉食缺乏的时候自然不能吃到珍贵而美味的肉。再看看部落里的男女身高体型差不多,男子的健康状况明显比女性差,看来部落里的男性长期处在吃素食的状态之中。
尽管这样,部落里也是男性比女子多。在采集经济社会里,男女皆以采集为主要生产活动,承担的风险相同,但是女性却要承担生育的风险而且男女天生就有身体上的差异,所以女性较少,而能够生孩子的女性在这个时期主宰着部落。
常慧慧想明白这点便抱歉地看看霍农,把自己的那份肉食吃掉了,虽然没有食盐,但对她这个处于饥饿状态近十天的人来说已经是奢侈的享受了。霍农却不在意地摇摇头。
常慧慧吃完饭搓了雪水擦擦手脸,这时女首领却找上她,高傲地对她说着什么。常慧慧一脸迷茫地看着她。
霍农却惊地跳起来,又是着急地解释,又是眼露乞求。
可怜的常慧慧通中、日、英三国语言,却偏偏听不懂发音并不复杂的原始话。
她猜着与自己有关,霍农正在维护她的利益。
女首领大声呵斥了霍农几句,霍农不敢反抗,卑微地低下了头。女首领又跟常慧慧交流,她知道常慧慧听不懂她的话,双手比划着,指了指她的衣服,还把自己的兽皮脱了下来递给她。
常慧慧看着赤身裸体的女首领,她终于明白了女首领的意思,她分明是在说:“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我要跟你换衣服。”
常慧慧知道兽皮再暖和也比不上她的衣服能把全身遮住,若真的换了估计自己明天就要冻死。便摇摇头,指了指山洞外面,又指了指自己,做出了个全身哆嗦的动作,嘴里却骂道:“去你母亲的,贪心不足蛇吞象,姑奶奶我还冷呢,哪有衣服给你这个暴露狂。小心你遭天打雷劈。”
常慧慧见识了她欺压部落里的男人,时不时猥琐地摸或者掐几下,那些男人有的还是出去打猎的,而吃饭的时候,别人是菜多肉少,独她一人肉多菜少,而且还不准男人吃到自己冒险打来的肉食。常慧慧早就对她的行径不满了。
女首领显然没有听懂她的话,但是却懂了常慧慧不愿跟她交换衣服。
她手一挥,对着另外几个壮年女人喊了几句什么,那些女人便一窝蜂涌上来,推倒常慧慧,在她身上左右摸索,试图把她那柔软又漂亮的“兽皮”脱下来。
常慧慧本来乳白色的羽绒服瞬间被几双黑手涂抹地黑乎乎的。
她的羽绒服是里面拉链外面一排暗扣,女人们虽然笨手笨脚,但这么多少手不多时也在无意中扯开了暗扣,有个女野人摸到拉链,这拉链一拉就开了,于是常慧慧的羽绒服很快被扒了下来。
常慧慧从来没有受过这么粗鲁的对待,简直跟强盗无异,她愤怒地挣扎,嘴里不停地叫喊:“放开我,滚开!”但是没人听她的,也没有人听得懂,反而她越挣扎四肢被按得越紧。
女首领将她的羽绒服穿到自己身上,咧开一口黄牙笑得欢快,还在原地臭美地转了几圈。山洞里的其他人也笑起来,像狂欢一样发出“吼吼吼”地喊叫。
常慧慧恶心极了,她被女人们束缚得紧紧地,这些女人们长年劳作,力气不输于男人,压得她丝毫动弹不得。
接着女首领炫耀完羽绒服,见常慧慧身上还有高领长款毛衣和棉打底裤,又说了几个字,女人们便又动起手来。
裤子好扒,但是毛衣却怎么也扒不下来,女首领在一边着急,竟然自己亲自动手,她努力了几次,就放弃了,转而把常慧慧的保暖裤脱了下来。
保暖裤一脱,常慧慧就剩了一条底裤,露出白皙的两条腿。常慧慧屈辱地哭起来。洞里的众人一时呆愣。他们从没见过这么白的人,之前他们见常慧慧的脸不像他们那么黑还没有那么惊讶,毕竟初生婴儿也是这么白的。
女首领也愣住了,情不自禁地摸上了常慧慧的腿。
常慧慧趁着众人呆愣之际,一下子挣脱了束缚,一脚踢倒了行为猥琐的女首领,然后跑到石壁边,扶着石壁呕吐起来,将肚子里不多的存货全部吐了出来,直到吐出酸水。那会儿她真有被侵犯的感觉,十分恶心。
被踢倒的女首领有一瞬间的愤怒,却没有发火,反而乐呵呵地傻笑起来,她试了试常慧慧的靴子,但她个子小却长了一双大脚,穿在这样的靴子里十分不舒服,就把靴子扔在一边,只穿了袜子。
接着女首领试了两条裤子,这穿裤子没有多大技术含量,女首领学着常慧慧那样把保暖裤穿在里面,再套上打底裤。笑眯眯地在山洞里走来走去,洞里的其他人也跟着傻笑。
刚才在常慧慧被压制的时候,霍农也被两个女野人扣住,不准他解救常慧慧,现在女野人放了他,他立刻来到常慧慧身边。
常慧慧稍稍安慰,霍农取了只陶碗,装了雪水给常慧慧漱口。常慧慧收拾完就靠着这个唯一肯给她温暖的人小声地抽泣,心里委屈死了,想她活了二十多岁还是第一次被人粗暴得差点地扒光了衣服。
霍农拍拍她的肩膀,眼睛里是自责和安慰,又把靴子和女首领的一块兽皮捡过来给常慧慧。常慧慧可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已经受了委屈,这时候闹别扭不要靴子和兽皮岂不是白受委屈了。
她一边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边默默地把靴子穿上,把兽皮裹在漏风的腿上。她该庆幸除了女首领没有别人敢抢她的靴子和兽皮(她比女首领还高个几公分)。
第004章 慧慧生病
夜幕降临时,山洞里的人们有的围在篝火边,有的开始睡觉了,而有的则大剌剌地进行造人运动,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甚至有男人来找常慧慧手指那些做运动的人。
常慧慧气得面红耳赤,抓起地上的石头要打人。
那人吓得忙跑了。
令常慧慧佩服的是女首领竟然一夜御三男,而且是女上男下的姿势。
霍农安慰完了常慧慧,便去给那些生病的小孩熬药,照顾病人。
常慧慧重新审视霍农,原来霍农懂草药,他一个男子在母系氏族怎么会懂得草药呢?一般懂草药的都是巫医,巫通鬼神懂治病,在原始时代地位只稍逊族长而已,甚至有的巫医比族长的权力还大。
这个部落排斥外人,常慧慧一进部落就发现了,怪不得霍农能说服女首领留下她。但是,霍农连肉都不敢吃,十分惧于女首领,又与他巫的身份不符。
霍农照顾完了孩子照顾老人,看得出来那些老人很是感激他。做完医生的工作,霍农从山洞角落里抱来一捆茅草,铺在火堆不远处,拉着常慧慧,示意她睡在上面。
常慧慧奔波多日早已困顿不堪,好不容易碰到人类,虽然是粗鲁的野人但好歹是同类不是?终于不用担心在睡梦中被野兽吃掉了。
她不妙地发现自己有些发热,可能是那一番争抢着了凉,也可能是因为心里放松,这些日子受的凉终于爆发出来,或者是山洞环境太差被那些病人给传染的。总之,她额头有些发热。
她不敢麻烦霍农给他煮药,霍农刚才已经忙了好久,她也看得到他的疲惫,想着自己发发汗也就好了,想到这,便挨着霍农睡下。
没想到第二日一早,她醒来时却发现自己额头更热了,她是被一阵哭声吵醒的。她勉强坐起来,另一堆篝火边有几个人围着一个小孩子哭泣,而女首领正在围着小孩跳舞,霍农站在一边神情悲伤,其他人则是一脸木然,早已司空见惯。
山洞里静悄悄的,只有女首领跳动的声音和嘴里快速的咒语。
原来女首领兼职巫师,霍农只负责草药而已。
过了好一会儿,女首领累得停下来,对一个哭泣的女野人小声地说了什么。女野人应该是那个躺着的小孩的母亲,野人母亲用手试了试小孩的鼻息,突然大哭起来。周围其他野人也跟着大声哭泣。
常慧慧看他们的动作表情便知道是这个小孩死了,不是冻死的就是病死的。心里一阵悲凉,原本因为野人们抢了她的衣服的愤怒也减少了几分。
野人母亲哭了一会儿就把小孩儿抱出了山洞,小孩的那块儿小小的兽皮衣服却被野人母亲脱了下来,系在自己身上。小孩儿被抱到山洞旁边一个十平米左右的小山洞,小山洞里残余了一些木柴。野人母亲把小孩儿放在木柴上,接着点着了木柴。小孩被火葬了。
参加葬礼的就只有小孩的母亲和几个大概跟野人母亲关系好的男野人,还有小孩的两个兄姐。
这就是原始野人的悲哀。
霍农也远远地观礼,回来之后见常慧慧面色潮红,摸了摸她的额头,把她按在草堆里睡觉,着急地小声说了什么,便去熬药了。常慧慧心里一阵温暖,安心地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霍农已经领取了她早上的食物,食物也烤好了。常慧慧虚弱而感激地朝他笑笑,却不见霍农给他喝药。
一直到了夜色全黑,所有人都睡熟了,霍农才轻轻地摇醒常慧慧,把一碗药递给常慧慧让她喝下。常慧慧想到自己刚来,部落里的人还没完全接受她,若是她又吃饭又喝药——原始部落粮食和草药都是极其珍贵的,尤其是在寒冬,那他们就更不可能接受她了。
常慧慧不禁为下午自己悄悄埋怨霍农而羞愧,沉默地喝了药吃了晚饭又睡了过去。
这样过了两三天,常慧慧的病不仅没好还有加重的趋向,霍农晚上为她煮了更多的药喝下去都无济于事。常慧慧大骂自己被养娇了的身体,心里也害怕自己就这样死了,那就太不划算了。
这时候常慧慧的病终于瞒不住了,她打了一个喷嚏,全山洞的人都看向她,前几日的那个野人母亲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指着常慧慧厉声呵斥,仿佛是常慧慧害死了她的孩子一样。
常慧慧本就体弱,此时更是无从争辩,莫名其妙地看着女首领向她走来,跳起了巫舞。其他人也静静地看着。霍农跪在一边对女首领解释。
女首领跳得满头大汗,最后指着常慧慧说了几句什么,立刻有几个女野人过来拿着标枪和尖石头围着常慧慧,表情既恐惧又愤怒。常慧慧还没反应过来,她是无神论者,可不真相信女首领通过蹦蹦跳跳就能知道神的旨意什么的。可是她太虚弱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女首领又指着霍农说了什么,很快也有人把霍农围了起来。
霍农一边争辩一边扶起常慧慧,野人们用尖利的标枪戳着两人作出龇牙咧嘴威胁的样子,把他们赶到山洞旁边火葬小孩的小山洞里。
不一会儿,女首领把所有从常慧慧那抢的东西都扔进了小山洞,还派了两个壮年的女野人守在洞口。
常慧慧十分着急,心里隐约有些明白,想问霍农又语言不通,霍农却在一边哭泣。常慧慧一直把霍农当作主心骨,毕竟他是男生,此时才想起来,霍农就算是男人也是母系氏族的男人,指望着女人给他作主。
常慧慧不知道将要面临什么,便只好拍了拍霍农的手,以示安慰。
不多时,有几个女野人扔了柴火进来,扔完之后立刻跑了,避常慧慧和霍农如毒蛇猛兽。
常慧慧惶恐不安又摸不着头绪,打手势问霍农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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