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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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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含笑立在一旁,见他始终站在窗外,不禁诧异:“老杵在那做什么,进来呀。”

“嘿嘿~”萧绝笑了笑,道:“院子里挺好,鸟语花香。”

杜蘅知他必是怕过了病给她,笑道:“城中时疫已散,不碍的。”

萧绝并不敢大意,立在窗下,道:“我横穿数省,一路走来,沿途疫情可谓骇人听闻,还是小心些好。”

杜蘅“啊”地一声,这才想起如今京里的形势,好奇问:“京城外八门皆已关闭,你怎么进来的?”

若是晚上,还可以借用轻功,偷偷越墙而入。大白天的,隔着十好几里,就给城墙上值守的城门卫发现了!

萧绝傲然道:“只要小爷想,便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何况只是一道城门?”

杜蘅撇唇:“又吹牛!”

是了,她怎么忘了?

他既是奉了皇上密旨出京办事,手里必定有御赐的信物,要进城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我不在京里的这段时间,这家伙是不是经常来***扰你?”萧绝轻哼一声,抬起下巴朝门外一指,颇有些兴师问罪之意。

“来过一二次而已,不算经常。”杜蘅不以为然:“跟你比起来,殿下已经很君子了。”

萧绝眯起眼睛:“咦,竟然帮他说话?”

摸着下巴上下打量她一遍,气势汹汹地道:“小爷才走了多长时间,你就敢移情别恋了?”

杜蘅脸上一红,啐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狗嘴里长颗大象牙,能看吗?”萧绝用手指勾着嘴唇,冲她呲牙一乐。

杜蘅被他逗得噗哧一笑:“真恶心!”

萧绝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眼中的戏谑和玩笑渐渐散去,变得专注而痴迷,喃喃道:“媳妇,你笑起来,真好看!”

杜蘅被他看得心里发慌,一时心跳如擂,慌忙转了头,道:“又,又贫嘴~”

萧绝心中满是柔情,定定望着她:“好媳妇,这几个月,有没有想我?”

不等她答,又自顾自地道:“我可想死你了!还没等走到河北,就听到京中闹起时疫。你不知道,那时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聂宇平拉着,魅影拦着,保不齐真就打道回府了!”

杜蘅轻哼一声:“你就使劲编吧!”

他若真想回来,谁拦得住!

不是怕,是宠!

萧绝嘻皮笑脸,半玩笑半试探地道:“小爷后来一想,媳妇是什么人啊?能预知过去未来,赛过活神仙啊!早在去年秋天就开始做准备,区区时疫,一定难不倒你!于是,小爷就淡定了!”

杜蘅脸一热:“你才活神仙呢!”

萧绝哈哈一笑,眉飞色舞地道:“事实证明,你果然没让小爷失望!短短二个月,媳妇的美名传遍了大江南北。睍莼璩晓小爷从广东一路走来,耳朵里听的全是我媳妇的事迹!美得我啊,差点找不着回京的路了!”

“不是说去大泽郡,怎么跑广东了?”杜蘅讶异地问。

“哼!”萧绝轻哼一声,面色不愉:“还不是死老头害的?小爷的差使办完了,正打算回京看媳妇呢,一道密旨,又把小爷调往广东去了!攴”

杜蘅恍然:“皇上这是让你筹集赈灾款去了吧?”

怪不得,先前各省还相互推诿,犹如一团乱麻,突然有一天就理顺了,银钱,粮食,药材各种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往了灾区呢。

太康帝果然知人善用,天底下再没有比他更合适办这件事的人了迤!

萧绝很是郁卒:“老头子这是杀鸡用牛刀!害得小爷有家不能回,倒要看他怎么补偿我?”

杜蘅微微心疼:“跟那些封疆大吏们打交道,不容易吧?”

虽说是朝廷支借,可谁不想坐地起价,最大限度地给自个捞好处?

前世南宫宸贵为皇子,还不是免不了要与大臣们应酬交际,虚与委蛇?

何况,萧绝虽是钦差,终归只是个四品的佥事。

跟那些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们比,不论是年龄还是资历,职位都矮了一大截。

从这些人口袋里往外掏银子,还不能让朝廷蒙受太大的损失,不能任他们狮子大开口……光想,就觉得头疼。

亏得是他,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事情办得这么麻利顺溜。

萧绝眼睛一瞪:“小爷亲自出马,那是瞧得起他!银子掏慢了,拿少了,爷还不高兴呢!敢给爷耍心眼谈条件,除非活腻味了!”

杜蘅顽心突起,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您是谁。七爷,哦?”

“好啊!”萧绝佯装发怒,做势欲扑过来打:“你个小没良心的,居然取笑我?皮痒了不是!”

杜蘅咯咯笑着,拧身便跑:“打不着!”

这银铃似的笑声,惹得萧绝心痒难耐,一拳砸到窗台上:“小妖精!你逮着机会就可劲地欺侮我吧,过几天看爷怎么收拾你!”

杜蘅吓了一跳,道:“好好的,干嘛拿窗户出气?”

“一扇破窗户,砸坏了我赔你就是。”萧绝倚着窗,懒洋洋地道。

“谁心疼窗户啦?”杜蘅横他一眼:“把手给我。”

萧绝嘿嘿一笑,颇为得意地道:“不是心疼窗户,那就是心疼我啦?”

“呸!”杜蘅啐道:“你能不能正经点?”

“已经够正经的啦!”萧绝小声嘀咕。

这也就是他,换成其他男人,俏生生的媳妇站在眼前,早就扑过去,吃得连渣都不剩了,谁还有闲功夫跟她废话啊?

“你说什么?”杜蘅没听清。

“好媳妇~”萧绝摸着肚子,笑眯眯地瞅着她道:“我饿了,能不能赏我一口吃的?”

“饿了怎不早说?”杜蘅顿足,提高了声音道:“紫苏,给七爷摆饭。”

何婶很快重新整治了酒菜送到院中,两人隔着一扇窗户,各自落座,看着有些诡异,气氛却是说不出的融洽。

萧绝一则是连续赶路消耗了大量体力,真的饿得狠了;二是与杜蘅久别重逢,心情舒畅,是以胃口大开。

杜蘅吃得很少,看他大快朵颐,顷刻间把一桌子菜几乎全扫进胃里,一迭声地道:“慢些,也没有人跟你抢。饿得久了,不宜吃多,一会胃该撑坏了!”

萧绝埋头苦吃,百忙中竖起一根大挴指:“宋婶这手艺,实在是太棒了!赶明成了亲,别的都不需带,宋婶一定要带过去。”

杜蘅脸一红,忙把话题岔开:“这一路上,难道没有人照顾饮食吗?怎地饿成这样!”

“旁人照顾得再好,哪有自个的媳妇贴心?”萧绝笑嘻嘻。

“……”

萧绝忽地将筷子往桌上一搁:“不行!”

“怎么啦?”杜蘅唬了一跳:“可是菜里有砂子,硌着牙了?”

“这么温柔娴慧,乖巧体贴,聪明伶俐的媳妇,放在外面实在太危险了!小爷得赶紧禀明了皇上,把你娶回家!省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成天围着你转!”萧绝半是玩笑半认真地道。

杜蘅立刻闭紧了嘴巴,不吭声了。

这人,最会胡搅蛮缠,任何话到他嘴里,都有本事跟婚事挂上钩!

萧绝见她不接茬,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不过不要紧,离她除服还有一年时间,只要锲而不舍地软磨硬泡下去,终有让顽石点头的那一天!

他风卷残云地吃完饭,把碗一搁,捧着杯热茶,翘着两条长腿,慢条斯理地跟她说些一路上的见闻。

杜蘅见他总算不再揪着婚事不放,悄悄松了口气:“初七呢,怎没跟你一块回?”

“她呀,在别院里守着她的宝贝疙瘩呢!”萧绝心情愉悦,弯唇而笑。

“你呀,”杜蘅忍不住叹气:“一天到晚变着法子捉弄她,什么时候才长大!”

萧绝不怀好意地瞧着她:“长到多大才算大?”

杜蘅不察:“看你做事,有时挺老成硬朗,有时却比初七还象个孩子……”

说到一半,忽地省悟,蓦然飞红了脸,再说不下去。

萧绝目光灼灼,嘴角噙着一抹坏笑:“放心,小爷该硬的时候一定会硬,绝不会教你失望就是。”

杜蘅羞恼成怒,啪地一下关了窗子。

萧绝哈哈大笑:“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等出了杨柳院,脸上笑容渐渐隐去,大步流星地回了阅微堂:“南宫宸这小子不知死活,竟敢乘小爷不在京里,跑来撬墙角。看爷整不死他!”

敢打阿蘅的主意,别说门,窗都没有!

魅影很明智地绕开雷点,恭敬地道:“爷,既然已回了京,王府那边,是不是也该报备一声?省得王妃提心吊胆的。”萧绝无可无不可地道:“那就打发人去说一声。”

“爷,”魅影不赞同地道:“您还是亲自去一趟的好。”

不等萧绝说话,径自道:“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何况当年的事,王爷顶多是个大意失察之责,又不是有意抛弃了您。这些年来,他受的折磨比爷只多不少。好不容易一家团聚,死揪着过去不放有何好处?”

“哼!”萧绝冷哼一声:“他掌着神机营,自个的儿子走丢,居然找不回来,骗鬼呢?”

当年的事,一定有蹊跷!

不是皇帝的主意,就是两个老家伙合谋的结果。

但不管是谁的主意,萧乾不可能完全不知情。

否则,何以早不找到,晚不找到,偏偏顾老爷子一死,就把他给找到了?

只可怜了母妃倒是真的,这么多年一直蒙在鼓里,日日承受丧子之痛的折磨!

这事的确解释不通,魅影默了半晌,劝道:“就算为二小姐着想,爷也该早些跟王爷和好才是。否则,她嫁进萧家,夹在你们父子中间,日日看你们的脸色,日子怎么过?”

“他敢?”萧绝怒道:“他有什么资格给阿蘅脸色瞧?惹火了我,一拍两散!小爷带着阿蘅搬出来住,才不受他的鸟气!”

魅影撇了撇嘴:“想得倒美!我敢用项上人头担保,二小姐绝对不会同意您这么做!到时,只怕是您一个人被赶出来,孤苦零丁,流落街头。”

“放屁!”萧绝气得抬脚就踹:“她是我媳妇,敢不听我的?”

魅影早有准备,侧身避过他的佛山无影脚,阴阳怪气地道:“爷,在小人面前,您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了吧!”

就凭他见了二小姐的怂样,做得了主才怪!

“你说什么?”萧绝提高了声音喝叱。

好个魅影,能屈能伸,立刻一脸谄媚:“爷是真男人,哪能跟女人计较,是不?您那不是怕,是宠!”

“滚!”萧绝勃然大怒。

魅影嗖地一下跳到房顶上:“我滚了!爷别忘了回王府。”

萧绝气得不行,在房里胡乱转了几圈,好不容易才把心底这股邪火压下来。

闷坐了半晌,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回了穆王府。

穆王妃接到信,喜出望外,扶着西西的手,三步并做两步到了厅堂。

萧绝却并不进屋,只在庭院里,远远给她行了个礼:“我回来了。”

穆王妃瞧他一副疏离的样子,眼眶一下红了:“怎么站在外面?快进屋来说话。”

西西拉了拉她的衣襟,小声解释:“小王爷才从外省来,怕沾了不干净的东西,这才不肯进屋。”

穆王妃默了一下,道:“外头太阳大,你到廊庑下来。”

萧绝摇头,道:“我还有事,马上就要走。”

穆王妃眼巴巴地瞅着他:“喝口水的时间也没有吗?”

萧绝犹豫一下,虽未依言站到廊庑下去,却也没有立时就走。

穆王妃顿时大喜,命人搬了椅子到廊庑下,又是怜又是疼惜地道:“黑了瘦了!不过,好象又长高了些。”

萧绝不觉哂然:“我都要娶媳妇了,还长!”

穆王妃脸上便有些讪讪地:“时间过得可真快,记忆中你还只有三岁,一眨眼的功夫,却要娶媳妇了!”

她吩咐人在院子里摆了桌子,十几二十种点心摆了满满一桌:“来,尝尝好不好吃。”

萧绝苦笑:“我又不是女孩子,摆这么多零嘴做什么?”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每样都弄了一点。”穆王妃不禁赦然,为自己对儿子的喜好完全没谱而汗颜。

萧绝只好胡乱拈了一块点心,咬了一口:“我不挑,什么都能吃。”

点心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味道好得出奇,不象是外面点心铺子里买的。

杜蘅没什么特殊的喜好,就好吃些点心,又挑剔得厉害,总嫌外边买的太甜,吃一小块便不肯再试。买一堆回来,多半也赏了那些丫头。

这点心弄些过去,说不定倒能对她的胃口。

心里想着,忍不住又试了另外一款,面粉加了羊奶做成球状,外表炸成金黄色。

表皮酥酥的,里头却十分细滑,咬一口奶香四溢,让人食指大动。

“这点心哪买的?”萧绝指着盘子问。

穆王妃见他喜欢,禁不住喜上眉梢:“是你燕妹妹做的,喜欢就多吃一点。对了,你回家这么久,还没正式见过你燕妹妹吧?要不,乘这个机会把她叫来,你们兄妹也说说话?”

“不用了~”萧绝眉头一皱,随手把点心往碟子里一扔。

他只想把厨娘给阿蘅挖过去,却没兴趣跟所谓的妹妹联络感情。

“怎么啦?”穆王妃见他突然间意兴阑珊,小心翼翼地瞧着他的脸色,声音瞬间低了好几度:“生母妃的气啦?”

气她不该收养萧燕?

可当时他沓无音信,她又膝下空虚,萧乾见她整天神思恍惚,怕她憋出毛病来,就做主从二房里抱了个女娃过来,养在她的名下。

万一萧绝真找不回来,百年之后,起码也有个捧灵送终之人……

可是,萧绝认祖归宗之后,却对这个替他尽了十几年孝的妹妹兴趣缺缺,见了面连招呼都懒得打,抬脚就走——不是有心结,还能做何解释?

看着一脸讨好的穆王妃,萧绝一阵心烦意乱,猛地站了起来:“走了。”

“绝儿!”穆王妃急了,生恐他一去不回头,脱口唤道。

萧绝见她要走出廊庑,到庭院中来,忙往后退了数步,厉声喝止:“站住!”

“绝儿,”穆王妃一只脚踏在走廊上,一只脚踏在石阶上,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你别走,好吗?家里不是没有空房子,何必非要住到外面去?”

萧绝蹙眉:“我身上还担着差事,住外面方便。”

“不管什么差,总得吃饭睡觉吧?”穆王妃怯生生地道:“你一个人在外面,娘不放心。”

萧绝不耐烦了:“我一个人住了二十几年,有什么不放心的?”穆王妃立刻眼泪汪汪:“对不起,都是娘不好,没有看好你……”

萧绝抚额,只好耐着性子解释:“我没生气,只是觉得一个人住方便!”

想父亲多么强硬的一个人,怎么娘的性子这么软绵,动不动就流眼泪呢?

还好阿蘅不象娘,要不然两个人碰了面,还不得天天发大水啊?

“外面哪有自个家里方便!”穆王妃眼睛一亮,道:“你想来便来,想走就走,绝对没有人干涉。娘只要每天看你一眼就成。”

萧绝轻哼一声。

萧乾都管不了他,这些人有什么资格干涉他?

“绝儿,”见他不吭声,穆王妃含了泪,哀婉地道:“算娘求你了,还不成吗?别看你爹嘴里说得挺硬,其实心里也盼着一家团聚的。而且,他的身体也不好,还不知道能活几年……”

萧绝只觉头疼万分。

默了许久,问:“老头子又怎么了?不是说服了阿蘅的药,好了许多吗?”

“他那个脾气,谁拧得过他?”穆王妃叹了口气:“自打上回萧昆说漏嘴,知道药是阿蘅开的,死活不肯再吃。好在如今天气炎热,勉强还能熬得下去。”

萧绝怒道:“老头子这是想要干什么?不想活了早点一头撞死,省得半死不活地杵在跟前,碍眼!”

“兔崽子!”一声暴喝,忽地传来:“你咒谁呢?”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萧氏父子见了面,又是一翻明刺暗讽的唇枪舌剑,之后萧绝住进了穆王府的西府,萧乾继续服用杜蘅开的药。睍莼璩晓

父子两妥协的结果,最开心的莫过于穆王妃了。

亲自下厨,兴冲冲地做了四五种小点心,拿过来给萧绝瞧:“你看看,这几样点心,阿蘅喜不喜欢?”

萧绝诧然:“谁告诉你,阿蘅喜欢吃这个?”

“傻孩子,”穆王妃温柔地笑:“你明明不喜欢点心,却还问我点心哪买的,自然是买给阿蘅吃了。攴”

萧绝涨红了脸:“……”

“阿蘅是个好孩子,”穆王妃温温柔柔地道:“京里局势这么乱,还不忘记按时配了药打发人送过来。多亏有了她,咱们这次才能平平安安的。你可别学王爷,明明心里喜欢人家,说话却夹枪带棒的。女孩子心思细腻,很容易受伤。”

萧绝眼角抽了抽:“我有分寸。逑”

夹枪带棒的那个是她,被伤得体无完肤的,是你儿子好伐?

“有件事,娘没处理得好,你见到阿蘅,替我道个歉。”穆王妃顿了顿,又道。

“她一个晚辈,您道的什么歉?”萧绝皱眉。

“话不是这样说。”穆王妃局促地笑了笑:“顾夫人周年祭,按理咱们家是无应该要去的。可不知谁走漏了风声,王爷知道了。他那个脾气,你也晓得,谁拗得过他?所以,只好对不起阿蘅了。”

萧绝默然半晌,淡淡道:“这件事,我另有打算,您就别管了。”

倘若阿蘅与他定了婚约,这份礼无论如何要到。问题是,阿蘅没有点头,两人无名无份,穆王府巴巴地送礼过去,算怎么回事?

以萧乾的傲气,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上赶着的事来?

“这次回来,抓紧把婚事订下来,也可避免许多尴尬。”穆王妃委婉提醒。

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好好一个女孩子家名声给他毁了,总不好撒手不管了吧?

可绝儿都已经二十二了,放别人家孩子都能满地乱跑了,老这么拖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

萧绝脸色难看:“阿蘅还在孝期,着什么急?”

他何尝不想早些把婚事订下来?

可阿蘅死活不松口,他空有满肚子智计,偏偏无处施展,奈何?

“傻孩子!”穆王妃慈爱地看着他,笑道:“你以为成亲是上街买东西啊?看中了掏了银子,拿起就能走的?哪家的婚事,从纳采,问名,到下定,请期,成亲,不得拖个一年半载啊?她如今在孝期,明年七月不就除服了么?现在把婚事订了,明年秋天,不是正好办喜事?”

想象着阿蘅穿着大红的喜服,一脸娇羞的样子,萧绝心中一热,眼神不自觉地柔软下来,略带点懊恼地嘀咕:“光我想有什么用……”

穆王妃微微一笑:“精诚所致,金石为开。她不答应,一定是你有某些方面做得还不够好。”

萧绝立马就有些不淡定了:“我对她还不够好?只差没把心掏给她了!”

他严重怀疑,她根本没有心,或是心是石头做的,根本捂不热!

“你确定真的对她好,而不是你以为对她好?”穆王妃问。

萧绝愣住:“有区别吗?”

穆王妃笑:“区别可大了!若不是她想要的,你即使做得再好,也没用。”

“搞不懂你们女人,脑子里到底想什么?”萧绝忍不住发牢***。

“你想知道?”穆王妃失笑。

萧绝便有些羞恼成怒,悻悻地道:“阿蘅跟你不一样,少在这里自以为是!”

“傻儿子!”穆王妃并不以为杵,温和地道:“天下间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她们想要的无非是一样。”

她停下来,斜觑着他,好象等他来追问。

“什么?”萧绝本想憋着不问,无奈终抵不过心中那份好奇。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穆王妃含笑道:“任是如何好强的女人,她一辈子追求的,无非是一个有情有义的郎君罢了!”

“哼!”萧绝不以为然:“那也未必。”

穆王妃很是笃定:“有些女人似乎对名利权势的***更大,其实不过是因为求而不得,退而求其次而已。所以,阿蘅如果拒绝你,一定是因为你对她还不够好。”

萧绝默了许久,问:“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我只想我的儿子少走些弯路。”穆王妃微笑。

“你就不怕惯坏了阿蘅,不怕我会吃尽苦头?”萧绝是真的好奇。

普通的婆婆,谁不希望儿媳妇以儿子为天,尽心尽力地服侍儿子。有哪个婆婆会喜欢找个儿媳妇,骑在儿子头上去,把儿子治得服服帖帖的?

“她若爱你,心疼你还来不及,怎舍得让你吃苦?”穆王妃一脸骄傲地道:“况且,我的儿子,又岂是被女人踩在脚底,爬不起来的软蛋?”

“你都没见过她,倒是挺看得起她!”萧绝撇唇,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几分道理。

“耳听未必是虚,眼见未必是实。有些事,有些人,不一定非要亲眼见了才知道?”

“亲眼看到的都未必可信,没见过,就更不可信了!”萧绝哂然。

穆王妃笑得很温柔:“我相信你的眼光呀~你喜欢的,娘就喜欢!当然,若是有机会亲眼见她一次,那就更好了!你,愿意替娘安排一次吗?”

这一下,萧绝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过几天,果然捧了一堆的点心送过去。

把紫苏几个乐坏了,就连杜蘅也忍不住追问点心是哪家铺子买的。

萧绝不敢说是穆王妃所做,只得含糊其词道:“我哪知道,只瞧着不错,拿来给你尝尝。”

“可惜了~”杜蘅连连叹息。

若是别处的,还想着挖过来,既是王府的人,却不好意思下手了。

“好吃吗?”萧绝也打过这个主意,自然知道她为什么叹息,忍了笑,问。

“岂只是好吃,是太好吃了!”杜蘅微眯起眼睛,一脸享受的表情。

“若是每天都能吃到,简直比神仙还快活!”紫苏下结论。

杜蘅赞同,很是羡慕的样子,狠狠瞪他一眼,道:“你命真好!”

“你嫁给我,不就天天可以吃到了?”萧绝抛下诱饵。

“哪有人为碟点心,就把自己嫁了?”杜蘅白他一眼。

“不嫁就不嫁,跟我去个地方。”萧绝诱/拐计划不成功,很是气闷,跳下窗台,拉了她就走。

“喂!”杜蘅惊叫,挣不脱他,只得道:“你总得告诉我,要带我去哪吧?”

“捉了去卖。”萧绝卖关子。

杜蘅被他塞进马车,一路穿街过巷,等得惊觉不对,早已出了城门。

紫苏挑了车帘,好奇地张望:“七爷,这是哪,好象从前没来过矣。”

萧绝只是笑,并不说话。

杜蘅被挑起好奇心,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向外看了几眼,见道路狭窄,两旁是蜿蜒起伏的群山,玩笑道:“你不会是真要把我们抓去卖吧?”

萧绝大笑:“凭你这姿色,能卖得几个钱?”

“……”杜蘅气得无语,缩回车里不吭声了。

在车里颠簸了半个时辰,见他竟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按捺不住再次从车窗里探了头出来。

这一回,两旁的景物却有些眼熟,她吃了一惊:“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紫苏一头雾水。

杜蘅已经挑了车帘,探了半个身子出去。

“呀!”紫苏吓了一跳,忙拽了她的手:“小姐回来,这太危险了!”

偏偏这时马车刚好经过一个浅坑,车身一晃,杜蘅坐不稳,差点被甩出去。

“小姐!”紫苏吓得脸都白了,死命地搂了她的腰。

林小志死死地勒着缰绳“吁~”叫停了马车。

萧绝吓出一身冷汗,厉声叱道:“你不要命了?”

杜蘅摆脱了紫苏,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望着矗立在群山中的寺庙,一脸呆滞地低喃:“碧云庵!”竟然带她来碧云庵!

紫苏失声:“碧云庵?原来这就是碧云庵?”

“有没有撞到?”萧绝翻身下马,一脸焦灼。

杜蘅站在车辕上,居高临下望着他:“为什么来这?”

萧绝略有些不自在:“哪有这许多为什么,想来便来了呗!”

师傅和秃驴

两侧青山连绵起伏,刺目的阳光照下来,对面山谷是一片耀眼的白,山风一吹,树影婆挲着,发出哗哗地声响,整座山都闪着灿烂的金光。睍莼璩晓

坟头上干干净净的,连一根杂草都没有,坟边的草地修剪得整整齐齐,看得出来经常有人来打扫整理。

杜蘅的心里略为好过了些,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娘,阿蘅看你来了。”

微风拂过,两旁的翠柏发出簌簌的轻响,仿佛顾氏温柔地低语。

杜蘅便红了眼眶攴。

顾氏身体孱弱,绝大部份时间躺在床上,就算不卧床的日子,也是拿喝药当吃饭一样,极少有带她出去游玩的时候。

是以,此刻回忆起顾氏,竟然很是模糊,只记得她身上淡淡的药香。

“娘,女儿不孝,没能常来看娘。娘素来胆小,一个人住在这里是不是很害怕……”她嗫嗫低声,两行清泪自颊边缓缓滑下逍。

“阿蘅,你别太伤心了~”萧绝心疼不已,递了条帕子过去。

杜蘅没有动,也没有吭声,目光却变得锐利如刀锋。

心中默念:娘,您看到了吗?柳氏已经被人赶到了阴曹地府;张妈,赵妈那几个为虎作伥的老杀才,也通通被我打入了地狱。接下来,就轮到杜荇和杜荭这对贱人!

您再忍耐一段时间,等我报完了咱们顾家和宝儿的血海深仇,就会去地下陪您……

“夫人,”萧绝一瞧不是事,忙跪下去,恭敬地磕了几个响头:“我是顾老爷子从街上拣回来,住在善堂里的小石头,您还记得吧?”

杜蘅一听,顾不得伤心,怔住:“你跟我娘很熟吗?”

萧绝横她一眼:“我经常给夫人跑腿,差不多每个月都要往上房跑一两次,您大小姐不会一点印象也没有吧?”

杜蘅讪讪地笑,含糊地道:“只见过一二回~”

她那时年纪又小,性子又懦弱,哪里会注意到一个住在自家善堂里的小厮?况且,他又不是常住在内院,只有事时来跑一趟。

萧绝知她甚深,一看就知道她在说谎,叹了口气:“也对,你那时还挂着两管鼻涕,哪里知道我这种英俊美少年的好?”

紫苏在一旁,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给他这一搅和,原本的哀伤不翼而飞,气氛变得轻松了不少。

杜蘅一拳捶过去:“你才两管鼻涕呢!我那时,已经每天跟着祖父认草药好不好?”

萧绝“啊”地一声惨叫:“夫人,大小姐又欺侮我!您得好好说说她,不然我怕成了亲之后天天被她打!”

杜蘅瞠目,愣了一会才失声嚷道:“萧绝!当着娘的面,你胡说什么呢?”

萧绝正色道:“我可没有胡说!我今天来,除了来祭拜夫人之外,还有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求夫人把阿蘅给我的!”

不等杜蘅反应过来,对着坟头恭敬地磕了几个头,道:“夫人,您放心把阿蘅交着我。我萧绝今生只娶阿蘅一人,必会一生一世待她好。若违此誓……”

“你还说!”杜蘅骇然,扑过去掩他的嘴。

萧绝拉了她的手,一双幽亮如晨的眼睛定定地凝视着她,眼底隐隐透着几分失望和伤心:“到了现在,你还不信我?”

杜蘅心头微颤,轻轻挣脱了他:“不早了,该回去了。”

“阿蘅!”萧绝很不甘心,提高了声音:“你究竟打算逃避到什么时候?”

杜蘅不语,低了头匆匆往山下走。

“小姐~”紫苏不忍,低声道:“七爷还在坟前跪着呢。”

杜蘅咬紧了唇瓣,蓄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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