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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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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惹这小霸王。

这不是找死么?

萧绝含笑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玩笑似的低低嘱咐了几句。

烛光摇曳着,照在他年轻俊帅的脸上,似一头蓄势待发的兽,随时准备扑上来,把他撕个粉碎,咬得渣都不剩。

“是。”饶是暗影这样狠透了心的,也止不住心底发寒。

他知道,夏四小姐很快就要完蛋了。

不止是四小姐,平昌侯府也会很快走向没落了。

可怜的夏季,错估了形势,以为平昌侯府权势滔天,而穆王府后继无人,再振乏力,置世子爷的警告而不顾,硬要在老虎嘴上拔毛。

有此一劫,只能说是气数!

若夏正庭知道,平昌侯府百年的基业,竟为了一个女人,一昔之间走向了灭亡,不知心中会做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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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事不单行(六三)

杜谦这段日子,实是过得水深火热。睍莼璩晓

养不教,父之过。

杜蘅做下这等败德之事,实与他这生父脱不了干系。

旁人在将她抨击得体无完肤时,免不了要把他牵进来,说他如何靠妻子发家,如何吞没岳家家产……陈芝麻烂谷子全都翻出来数落一通,讥嘲一翻。

他纵有十分幽怨,百般愤怒,万般委屈,也只能全数咽回肚中,藏在心底,不敢流露丝毫辂。

只因不管穆王府还是平昌侯府都是权势滔天,他一个小小太医,如何敢惹?

每日里准点应卯,按时下衙,在衙中里如坐针毡,连走路都低着头,就怕一个停顿,给人拉着说长道短,明怜暗讽一回。

好不容易盼到休沐,心想着总算能偷得一日空闲,不必听那些闲言碎语艴。

不料,将将吃过早餐,一口热茶还未及沾唇,便有小厮进来回话:“老爷,五军忠义营指挥佥事萧绝,萧大人求见。”

杜谦瞪着眼睛,脑子里还在想,他与军中素无来往,这位萧指挥佥事是何来历,为何一大早的递了贴子来见他?

决明上前一步,小声提醒:“这位萧大人,就是穆王府的世子爷。听说皇上赏了他一个世袭的指挥佥事,想是如今调到五营忠义营任职了。”

杜谦一个激灵,手中的茶杯“咚”地一声,磕在炕沿上,再滚落地面,生生将一套青花瓷山水杯给砸碎了一只。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如今满城风雨,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杜家,盯着他。

这小祖宗不说忌讳回避,倒大刺刺地杀上/门来,究竟想要做甚?

他已经隐忍退让到如厮田地,难不成这小霸王还要不依不饶地上/门追责不成?

可惜,不管是论钱还是论势,都矮人一大截。甚至撇开穆王府,这小子本身的官职就较他高上二级,他就算再怒,再生气,又如之奈何?

决明见他脸上阵青阵白,只管瞅着地上一滩茶渍发呆,半晌不发话。

外面的小厮却还在等着他的话,好请萧绝入内。

若是风清日朗倒也罢了,反正杜府园林颇有特色,权当是请他赏回风景;偏偏外面朔风阵阵,大雪纷飞,哪能让萧七爷在外面喝这许久的西北风?

这万一要是把人冻出啥好歹来,穆王爷一怒之下不得把杜家给灭了啊?

“咳咳~”不得已,他只好轻咳两声,等引得杜谦抬头望他,这才小声道:“老爷,萧大人还在院子里候着呢!”

“呃?哦,哦哦~”杜谦霍然而醒,讪讪道:“快请。”

小厮得了话,飞奔着出去报信。

一会功夫,萧绝已大步走了进来。

杜谦忙不迭地站起来,刚整了整衣冠,要与这位“萧大人”见礼。

萧绝两手一拱,抢先揖了一礼:“小侄给世伯见礼了。”

又笑着解释:“早该登门拜访,实是最近琐事缠身,抽不出空来,还请世伯原谅则个。”

语气很是平和,与往日并无二致,甚至比平日还要多出几分恭敬。

杜谦哪里敢当他的礼,双手抱拳,还礼不迭:“不敢当。萧大人认祖归宗,又升了四品佥事,下官早该登门道贺,实是不敢打扰,并非有意轻谩。”

萧绝连连摇手,侧身避让:“若非顾老爷子,侄儿早已横死街头。世伯待我,一向亲如子侄。小侄口内虽未言及,心中不胜感激。今日又无外人,那些虚礼,还是免了罢!”

事实上,当年萧绝被顾洐之救下,跟着顾家的大掌柜学着经济。

杜谦却是个不理庶务,埋首医学的痴人,连顾家几个大掌柜都认不全,又哪里识得他?

后来顾老爷子逝去,萧绝虽每年送上节礼,东西却都是柳氏收的,也是左手收右手忘,更不会与他提及半分。

若不是后来进了京,顾氏病弱,他来探望过几次,加上顾氏逝时,他主动登门帮忙张罗丧仪,杜谦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号人。

后来又有杜诚之事,多亏他出面周/旋,奔波,这才有了几分印象。但也仅止于此,“亲如子侄”云云,不过是给他面子,说得好听罢了。

杜谦面上一红:“萧大人,请。”

萧绝执了子侄礼,笑嘻嘻地道:“世伯,请。”

他动作快,脸皮又厚,话落已抢先到了客位坐了。

杜谦有心想让他坐上位,已不能,只得干瞪着眼。

决明奉上茶来,不敢停留,悄悄退到门外。

杜谦端了茶杯,猜度着他的来意,沉吟未语。

看这架式,不象是来兴师问罪。可他自问与他素无往来,偏拣这种时候上/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萧绝端了茶杯,轻抿一口,赞了一声:“好茶。”

“大人喜欢就好。”杜谦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当然知道这不过是客套之词。

他心中惴惴,又因萧绝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执子侄之礼,很是恭敬,消去他心头许多恐惧,是以实在按捺不住出言探询:“未知萧大人,一大早登门,所为何事?”

萧绝闻言忽然将茶杯搁到桌上,站起来,朝杜谦一揖到底,这才抬了头,肃着容道:“实不相瞒,小侄此来,确有一事相求。”

杜谦唬了一大跳,站起来还了一礼。

低头斟酌了一番,这才道:“下官区区五品,如何当得大人一个‘求’字?大人有事尽管吩咐,但是下官力所能及,无不应允。”

这段时间,临安城传得满城风雨,便是他再不理闲事,也隐隐听得有市井传言,穆王爷罹患重病,时日无多。

他身无长物,唯一能够被人看重,令这目下无尘的王府世子出语相求的,也只有一个“医”字了。

然则,满朝皆知,萧乾的病向来由钟翰林负责,他自问医术再好,亦不敢与钟医正比肩。

钟医正都束手无策,他哪里敢大包大揽?

是以,虽答得漂亮,话里却透着谨慎。

万一穆王爷有什么不测,也不是他不尽心尽力,实在是“力有未逮”。

萧绝微微一笑:“放心,此事世伯绝对办得到,且非世伯不可,旁人再不能办。”

萧绝再揖一礼,笑:“请恕小侄无状,求世伯将阿蘅嫁我为妻。”

“咣当”杜谦手中杯子落地。

一套斗彩缠枝莲花茶具,再次被毁!

决明虽是退到门外,耳朵可是竖得尖尖的,听到这话,亦是目瞪口呆。

“望世伯成全。”萧绝索性跪了下来。

杜谦呆呆地望着他,惊得半天都回不过神来:“你,你说什么?”

萧绝言词恳切:“阿蘅和我自小相识,我慕她聪明/慧黠,品性高洁,无奈身份卑微,她又早早订下亲事,是以不敢有非份之想。如今她既是自由身,小侄又蒙天幸,得以认祖归宗,不再是无根飘萍,是以厚颜斗胆,请世伯将阿蘅许配与我。有生之年,必不相负!”

“胡闹,胡闹!”杜谦跌足,连声斥道。

自古婚姻大事,凭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若真有心与杜府结亲,娶阿蘅过门,便该禀明了父母,三媒六聘迎进门去。

哪有父母高堂健在,却绕过双亲,连个说和的媒人都不请,自己登门求娶的?

“实不相瞒,外面传言喧嚣尘上,实是小人做祟,阿蘅是无辜受我连累。”萧绝苦笑一声:“如今,家父受流言影响,对阿蘅颇多偏见。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还望世伯体谅我一片痴心,予以成全。”

杜谦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既是穆王爷不允,这桩婚事更不可议了。”

光他点头有什么用?没有萧乾同意,婚事就是镜中花,水中月。

杜家不止得罪萧乾,还将沦为笑柄!

萧绝目光闪动,笑得十分狡黠:“世伯勿怒,且听小侄把话说完。家父虽未应允,皇上却有口喻,只消取得阿蘅同意,便可完婚。”

天地君亲师,老爹再大,还能大得过皇上?

“是以,”萧绝得意洋洋:“小侄是奉旨追妻,世伯勿需顾虑。”

杜谦又是一呆,张大了嘴愣愣地看着他。

萧绝语不惊人死不休,又扔出一句惊世骇俗的话,惊得他直接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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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事不单行(64)

萧冲杜谦长揖一礼,笑嘻嘻地道:“小侄今儿来,一是为求亲,二是来讨打!请世伯这就命人,把我打将出去。睍莼璩晓”

杜谦惊得差点背过气去。

萧绝十分客气地拱手:“请世伯不要客气,尽管打。”

“萧大人对下官有何不满,尽可直言。万勿如此戏耍下官。”杜谦回过神,强忍了胸中怒气,苦笑一声,拱手道。

若他不是穆王府世子,行事如此荒诞不经,真要打将出去才好辂!

萧绝却敛了笑,一本正经地道:“世伯误会了,小侄真心求娶阿蘅,又怎敢戏耍世伯?京中谣言四起,盖因我失察所致。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虽有一半存着挽回影响之心,却也有一半是真心赔罪之意。”

杜谦无语。

闹了半天,他是想用这个方式替阿蘅正名屮!

用这种方式昭告天下,是他苦苦纠缠,与阿蘅无关,把她从流言里摘出来。

然而,世间事岂是如此简单?

他这么做,只怕不但帮不了阿蘅,反而会坐实他与阿蘅的私/情,将阿蘅再次推上风口浪尖,饱受质疑。

自古女儿家最重要的便是名声,给他这么一闹,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想要嫁人,更是痴心妄想!

若说因自幼失沽,乏人管教,不通人情世故,偏他又是京中首屈一指的皇商,生意场上呼风唤雨!

行事如此鲁莽无状,不知何故?

“大人好意,下官心领。”杜谦苦笑连连,不敢斥责,婉转道:“只是,如此做为,只怕于事无补。身体发肤受之父子,不敢毁损。大人千金之躯,更当珍重。”

“不成不成,”萧绝很是坚持:“不止要打,还得打得轰轰烈烈,弄得街知巷闻。”

杜谦恼了:“大人与下官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以非要陷害下官?天子脚下,下官若冒天下之大不讳,公然殴打上官,给言官参上一本,下官百口莫辩!”

“无妨~”萧绝笑嘻嘻地道:“此事包在我身上,保你平安无事。你只管打来便是。”

杜谦见他油盐不进,也顾不得他是不是穆王府的世子爷,将脸一沉,端起茶杯。

决明高喝一声:“送客。”

萧绝脸皮是真的厚,竟然赖着不走:“除非将我打出去,否则决不离开。”

杜谦气结,索性拂袖而去,将他晾在了厅堂。

以为这样一来,萧绝便束手无策了吗?

错,大错特错!

他既铁了心要唱这一出戏,又岂会因杜谦不肯配合,就此罢手?

见杜谦回了里屋,他嘿嘿一笑,笑得决明心里发毛,抬脚出了厅堂,幽幽喝道:“人来!”

就听呼啦啦一下,不知从哪里涌出二十几个青壮男子。

个个手里提着棍棒,身上穿得一色的褐衣,细一瞧还都是府里的护卫!

那些人如狼似虎,冲上来就是一顿乱打,把萧绝打得抱头鼠窜。

一群人大呼小叫地出了杜府,穆王府随行的护卫一见萧绝被人打出门来,惊得一蹦三尺高,高声呼喝:“放肆!也不擦亮你们的狗眼,穆王府的世子爷也敢打?”

就听人群里人有喝:“打得就是穆王府的世子爷~”

“也不去照照镜子,本是我家小厮,换了个身份,就敢肖想我家小姐?呸!”林小志骂得性起,冲地上啐了口痰。

萧绝听得脸一绿。

他啥时成了杜家小厮的?

要他们造势,没让他们造谣!

林小志心一抖,连忙心虚地转过脸去,挥着手中棍子虚张声势。

“就是,”陈献忙接过话头,大声嚷嚷:“不怕你穆王府势大,我们二小姐就是不嫁你这种小人。”

萧绝脚下一顿,差点倒仰。

行动上慢得这么一慢,臂上竟真的挨了一棍,疼得呲牙裂嘴。

那人一见不好,恰逢穆王府的护卫气势汹汹地拔了刀剑围涌上来,吓得扔下棍子撒腿就跑。

他一跑,其余人发一声喊,胡乱骂了几句,四散而逃。

守门的更绝,“咣当”一声,将大门一关,任外面叫破了嗓子也绝不肯开。

护卫欲待跳墙而入,被萧绝拦住:“算了,原是我无礼在先,不怪他们打。”

周围邻居听得杜府动静,先前不知何事,便围过来瞧热闹。

待到听了几句,才知道原来是穆王府的世子爷登门提亲,被杜谦命人一顿打了出来。

一边暗中咂舌不下,心道:杜谦好胆色,区区一个太医,竟敢命下人持棍将王府的世子爷打将出来?

又有那与杜家稍熟,略知杜谦脾性的,便猜度:必是世子爷逼得太狠,把一向谦逊温和的杜太医,逼出了血性!

见萧绝在众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吓得热闹也不敢瞧,一轰而散。

萧绝骑着马在巷子里绕了一圈,瞅了个没人的空当,扔下一句:“不许再跟,且先回去。”忽在腾身跃起,眨眼消失在了高墙之内。

留下七八个侍卫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杜蘅领着几个丫头,坐在迎窗的大炕上做针线,忽见听得白前在外面咋咋呼呼地嚷了起来:“不好了,不好了~”

她刚抬起头,就见锦帘一掀,白前已经跑了进来。因跑得太急,进了门反而说不出话,一手按着胸口,呼哧呼哧地喘着白雾。

紫苏瞧她一头一脸的汗,裙摆上沾了不少的雪屑,被屋里的热气一熏,化成水一滴滴落在地上,把条裙子弄得满是泥污,不禁出言取笑:“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把你惊成只泥猴了?”

“不,不,不好了~”白前急得不得了,顾不得礼仪规矩,上来拉着杜蘅就往外走:“小姐快出去看看吧……”

其他几个丫头见了她的样子,也都站了起来,七嘴八舌地问:“怎么啦,怎么啦?”

“是不是老太太不好了?”老人家身子不好,这几天又格外冷,是以有此一问。

“可是有人打进来了?”白芨却想着外面的谣言,担心是平昌侯府的人打上/门来。

“啊~”被她一问,众人都唬了一跳,表情凝重万分。

杜蘅虽是一头雾水,却是最沉着冷静:“慌什么?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白前,先把事说清楚。”

“边走边说,不然来不及了!”白前急得跳脚。

“再急,”杜蘅越发不肯动了:“也不差这点时间。”

脑子里,已经做了各种设想,飞快地盘算了无数个对策。

“世子爷被老爷命人乱棍打出去了!”

“什么?”杜蘅猜破脑袋也猜不到竟是这样的事情,呆在当场。

这是神马情况?

向来胆小如鼠的老爹,发起威来,居然连穆王府的世子爷都敢打?

“啊!”紫苏也吓得傻了。

萧绝是谁啊?

穆王府的世子爷,五军忠义营的指挥佥事,神机营的密探。

他发起狠来,连平昌侯府的公子都被他打断二根肋骨,躺在床上半月下不来床!

那是个没理也要占三分,绝对不肯吃亏的主,居然被软绵绵的老爷打出去了?

“可打听清楚了,老爷为何打他?”几个丫头里,白蔹思虑最为周详。

白前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有你这么回事的吗?”白蔹顿足:“事都没打听清楚,就往小姐跟前回!”

“我,”白前脸一红,声音低了八度:“我,怕来不及……”

京城里已是谣言满天飞,这种情况下,杜蘅除非是要削了头发去当姑子,否则便只有嫁给萧绝这一条路。

她自然不愿意看着小姐长伴青灯古佛,况且,萧绝对小姐有情,处处维护,事事周详,是个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是以,在她心里,萧绝已经是姑爷的不二人选。

杜谦虽说是小姐的生父,在几个贴身侍候的丫头心里,地位远不及萧绝,自然不愿意看他吃一丁点亏。

却不想想,萧绝的脾气,岂会任人欺侮?

她一时想不明白,杜蘅却已回过神来,啐了一口:“呸!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父亲既然命人打他,必是他做了挨打的事!且由得他们闹去,与我何干?”

说罢,腰一拧,复又朝屋里走去。

那家伙一肚子坏水,谁晓得又想了什么阴谋,要使苦肉计诳她过去?

她才懒得理会!

祸事不单行(六五)

初七眼尖,见墙角立一人,飞奔过去:“师兄!”

众人齐皆转头望去,杜蘅原要进屋,听得这一声喊,下意识停步回头。睍莼璩晓

果见萧绝站在树下,头上金冠也歪了,腰间玉带也斜了,衣摆上密密的全是泥渍,细一辩认隐隐还有几只大鞋印……自打识得他来,就算不是回回锦衣貂裘,起码也称得上“服饰整洁”四字,几曾这般狼狈过?

不说杜蘅错愕,几个丫头亦是面面相觑,做不得声。

“啊呀!”初七拉着他的衣摆,惊奇万分:“师兄,你跟人打架输了么?辂”

“不是,”萧绝不自然地轻咳一声,眼睛望着杜蘅,嘴里笑道:“方才陪人练武,师兄给人喂招来着。”

只挨打不还手,不是喂招是神马?

几个丫头一想那场景,看他的眼神便都有些怪异,只不敢笑出声来,个个憋得满脸通红邈。

杜蘅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施施然进了屋。

唯初七信以为真,一脸雀跃地道:“师兄,我们好久没过过招了,要不,咱们比一局?”

萧绝见杜蘅一言不发进了屋,心里便开始发苦,面上强撑着笑,敷衍道:“等师兄抽出空来,再陪你好好练练。”

若依着他往日的脾气,莫说只避到屋里,纵然她躲到天边去,也要厚着脸皮粘上去,拉着她说几句话才算完。

可,谁叫是他错了,谁叫是他对不起人呢?

罢了,他早知阿蘅外柔内刚,性烈如火。今天来,本就是负荆请罪的。

她只赏一碗闭门羹,没有翻脸不认人,已经好过预期太多,还奢望能演一场戏便博她原谅么?

初七噘了嘴:“你什么时候才有空?”

萧绝垂头丧气地道:“你好生在这里保护阿蘅,等闲不许陌生人靠近。师兄有时间再来看你。”

说着,抬脚就往园外走。

忽见那边轩窗一开,杜蘅站在窗前,杏眼一瞪:“大雪的天,你不进来,傻站在那里做什么?”

萧绝呆站着,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杜蘅已经“啪”地关了窗:“不来算了!”

“哎!”萧绝的眼睛渐渐亮起来,整个人焕发出别样的神采,眉眼弯弯,笑得见牙不见眼,扔下初七就往屋子里跑:“来,来!马上来!”

吱溜一下蹿到杜蘅跟前,顾不得满屋子的丫头,直勾勾地盯着她:“你不生我气啦?”

杜蘅抚额。

紫苏憋不住,“哧”地笑出声来。

她一笑,白前几个没了顾忌,一个个掩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

萧绝竟也不恼,不止不恼,还跟着那几个咧着嘴“呵呵”直笑。

杜蘅实有些气恼,然这场合着实有太喜感,对着那张飞扬的脸实在发不出脾气,只得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气:“让我说你什么好?”

紫苏一个眼色,丫头们鱼贯而出。

“那就啥都别说了,听我说。”萧绝肃了容,抱了拳冲她长长一揖:“这件事是我的错,思虑既不周,布局又不密,压还压不下来,让你受累了。”

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这回却叫人算计了去,想起来就觉得憋屈!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杜蘅叹了口气,道:“我退了夏风的婚,就是打了平昌侯府的脸,他们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几句闲言碎语都听不得,忍不下,还报什么仇,血什么恨?

“总归是我没能护得你周全。”萧绝想起就气,眼里不由泛起寒光。

总是要找个机会,把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都收拾干净!

杜蘅只哂然一笑:“这不过是小节,无须挂怀。”

她如今根基既稳,只要不作奸犯科,平昌侯府奈何不得她,也只好耍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卖弄几句嘴皮子功夫了。

萧绝顿生警觉:“你,可是恼我瞒了你身世?”

不等她答,又急急解释:“真不是有意瞒你,实在是之前根本就没有认亲的打算!”生恐她不信,用力强调:“真的,我不骗你!你若不信,以后可以问穆王。”

他却不知,这个解释,杜蘅是相信的。

因为前世,他并没有认祖归宗,所以才有后来的穆王暴亡,穆王府短短十年间便迅速走向了没落。

太康帝失了左膀右臂,军中力量分化,使得南宫宸有机会掌了军权。也为后来他争储积蓄了强大的力量。

是以,若抛开感情因素,萧绝的认祖归宗,于她的计划其实是百利无一害的。

她只是好奇:是什么原因促使他改变心意,要重返前世宁死也不肯入的萧氏门庭呢?

“你认祖归宗父母双全,总好过无父无母孤身飘零,这是好事,我为何要恼?”杜蘅不动声色,睁圆了杏眼,一脸诧异反问。

“真的?”萧绝可不敢掉以轻心,仔细盯着她。

杜蘅亦不回避,秋水似地明眸里,全是坦然坦荡。

萧绝心中放下颗大石,抚着胸长出了口气:“不生气就好,不生气就好。”

忽地一跺脚:“早知这样,我何苦忍了这许久不敢来见你?白白浪费许多时间!”

杜蘅横他一眼:“是以,你才画蛇添足,特地想了个苦肉计,演这出猴戏给我看?”

他以为,这样一来就可堵悠悠众口,有关她的风言风语就会平息,她的名声就能好转?只怕,会适得其反!

平日挺精明的一个人,这件事办得,实在是,糊涂得紧!

萧绝俊颜一红,期期艾艾地道:“倒不全是演给你看的……”

当然,说他半点想法也没有,那也不现实。

都怪夏风,身为男人却优柔寡断,提不起又放不下,没有魄力就算了,偏还没有本事!

文不能安邦,武不可定国,在家里还服不得众,也不晓得这个平昌侯世子,是怎么轮到他头上的?

手足兄弟背着他,沆瀣一气,他居然连丝风都摸不着!

害得他都受连累,被阿蘅嫌弃!

他越想越恨,拳头越捏越紧,几欲掐入肉中。

“好意心领,”见他如此,杜蘅也只得暗自叹息,把满腹的牢***都放回肚中,反过来安慰他:“只怕没什么效果,凭白再污了你的名声而已。下回,切不可再如此鲁莽了。”

杜府旁枝中并无出类拔粹之人,又离了清州,成了无根之萍,世人眼中的宗族家规已约束不到她。

加上她如今等同于分府单过,又顶着县主的头衔,杜谦就算想管她也得掂掂自己的斤两。

只要她自己心志坚定,纵然名声污了,大不了不嫁人,旁人总不能拿根绳子来勒死了她去。

这就是家族凋零,分府独立的好处了。

萧绝却不同,既已归了萧氏门庭,便要受族规约束。

萧家是名门望族,族既宠大,枝系更是繁杂。他又是穆王府的世子爷,切题乾若逝,他就是萧氏的族长,不止是顶门立户,更是身系萧氏一门上下数千人众的荣宠生死。

再象以前那样,做个在商场里呼风唤雨的商户,势必已不可能,必得要走仕途,博一番功名前程。

武将虽不如文臣,没那么多的讲究,但名声受损,做个小将勉强无人追究,想要象继萧乾衣钵,成众望所归,领袖军中的元帅,那是万万不能的!

况且,萧绝大好前程,若是因她而毁,萧乾又岂会善罢甘休?必在把这笔帐算在她的头上!

便是皇上,自以为寻了忠臣后人,便得了护主良将——但观皇上上来便赏了他一个实授的四品佥事,且还是世袭,圣眷之隆,寄望之厚已可见一斑。

结果,如此人材皇上还没用上呢,先叫她毁了,皇上又岂会放过她?

她现在只好步步为营,先从平昌侯府起,按部就班,剪南宫羽翼。

可没有本事同时招惹几个厉害的对头,弄得自己四面楚歌,寸步难行!

萧绝头一歪,痞痞地笑道:“你当我为什么要认祖归宗?小爷回萧家,可不是为了替萧家光耀门楣的!”

杜蘅心里忽地突突乱跳:“你可别胡来!”

“你等着~”萧绝冷笑一声:“从今儿起,至多三个月内,小爷不把这京都小霸王的名号给坐实了,这脑袋瓜子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什么京都小霸王,”杜蘅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骂道:“尽胡说八道!”

祸事不单行(六六)

天刚蒙蒙亮,杜府的侧门吱呀一声打开,决明提着灯笼,厚朴拎着药箱,如往常一样簇拥着一乘暖轿出了门。睍莼璩晓

却见一人跨马当街而立,挡住了去路。

这条道其实并不是正街,属杜府的私人领地,然能在这条街上住的非富即贵,大清早的也不可能有路人经过,因此决明并不敢托大。

疾走两步,很是客气地道:“这位爷,麻烦您暂时移步,让我家老爷的轿子过去。”

“世伯出来了?辂”

决明一愣,未及答话,忙把灯笼提高了一照:不是萧绝是谁?

萧绝翻身下马,几步便到了暖轿旁,冲着轿内抱拳一揖:“世伯,早!”

不等杜谦答话,朝身后挥了挥手:“还不给杜大人请安?娈”

忽啦一下,路旁涌出二十名甲胄齐备,腰佩钢刀的护卫,在呈雁翅排开,单膝跪地,声若洪钟:“给杜大人请安!”

杜谦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没从轿子里滚出来。

“世伯,”萧绝躬着腰,态度十分恭谨:“小侄送你去上衙。”

杜谦好容易才回过神来,慌忙挑起轿帘,强挤了笑容道:“多谢世子爷的好意,下官万不敢当。”

“应该的。”萧绝根本不理他,手一挥:“起轿!”

翻身上马,领着二十个护卫,尾随在暖轿之后。

杜谦几翻推辞不得,有心下轿与他理论,又恐上衙迟了遭人讥刺,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把头一缩,随他去了。

心里想着,他如今在五军营当差,军纪比衙门里不知严了多少倍,任他穆王府权势滔天也不敢违了军令。他走一段自然要去五军营应卯,总不会一路跟到太医院。

不想天不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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