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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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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强逼着萧绝和佇儿成了亲,最后也不过是造就了一对怨偶罢了。
所以,他若实在不愿意,就算了吧!
至于珈佇,只能用别的方式弥补她了。
“……报恩的方法有很多种,联姻并不是唯一的选择。”杜蘅还在继续:“大家可以仔细想一想,究竟怎样,才是付姑娘想要的,怎样做,才是真正替付姑娘着想?”
“如果,”岑氏轻轻地问:“佇儿什么都不要,只想嫁给绝哥儿呢?”
“那,”杜蘅摊了摊手:“就没有办法了。”
给她指条明路不走,非要往悬崖下跳,如之奈何?
“二嫂,”萧绝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痞样,笑道:“说真的,付姑娘真的很不错,家世人品相貌都是极出挑的,配旋哥儿也绰绰有余。婚事要是订下了,我一定替她备份厚厚的嫁妆,让她风光大嫁!”
“呸!”陈二奶奶啐道:“她样样好,你为什么不要?”
萧绝一把揽住了杜蘅:“我已经有了媳妇了呀!阿蘅的话,你也听见了!总不能让我为了报恩,牺牲一辈子的幸福吧?”
陈二奶奶冷笑:“是你萧家欠了付家的恩,与我何干?”
“娘,”萧绝道:“我想好了,与其娶她做儿媳妇,不如认她做女儿。我保证,今天认了亲,明天就有一堆青年才俊挤破头要娶她。”
“这……”穆王妃眼里显出犹豫:“我怎么跟她解释?”
之前信誓旦旦,等萧绝大婚之后,就以平妻之位娶她进门,两人不分大小,不论尊卑。
现在媳妇娶进了门,就立刻变卦要认义女,怎么听都象是缓兵之计。
把人利用完了,再扔掉。
这种事,她可做不出来。
萧绝哧地一笑:“她难道还敢赖上我不成?”
“滋事体大,我得先跟你爹商量商量。”穆王妃还是不敢做主。
三年
天还没亮,穆王府的校场上已是喊声振天。悫鹉琻晓
数百个精壮的小伙子,个个赤着上身,整整齐齐地列着队,不管是横着看,竖着看,还是斜着看,都是一条笔直的线。
随着极有节奏的鼓点,整齐划一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简单却充满了力量。乍看单调乏味,多看几眼,就会感受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练到一半,天上洒下雨点,很快越下越大,最后成了瓢泼之势。
校场上的萧家军却是纹丝不动,仍然热情饱满,气势如虹地操练着,仿佛天上就算落刀子,也绝动摇不了他们分毫旄。
一个时辰后操练完毕,这才有序散开。每六十人为一组,分为数个小队,或习练箭术,或习练枪法,或举着石锁,或相互捉了对练习博击。
萧绝只穿一条长裤,手中一枝长枪,舞得密不透风,周身银光灿然,紫电飞空,看得人眼花缭乱,只觉四面八方都是他的身影,端的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忽听他一声大喝“去!”银枪脱手飞出似一道闪电,笔直地射向百米之外的巨石,“夺”地一声枪尖没入石中,枪尾颤动着,发出嗡嗡地响声嵫。
“好!”喝彩声如雷般响起。
点将台上,萧乾不客气地批评:“瞎折腾!看着倒是花团锦簇,到了战场上屁用没有!”
萧昆站在他身后,含笑道:“少爷似乎有心事,枪法比平日多了几分浮躁。”
“哼!”萧乾把脸一沉:“我看他是过得太舒心顺遂了!”
早就立在校场边等候的婉儿,忙忙地提着篮子迎上来,殷勤地递了条干净的毛巾过去:“世子爷~”
“不用。”萧绝看都没看她一眼,从篮子里扯过自己的上衣搭在肩上,越过她径直离开。
婉儿微愣,忙举着手中的伞追了上去:“世子爷,下着雨呢,仔细淋病了。”
萧绝走得飞快,却被萧昆挡住了去路:“王爷有请。”
萧绝颇有几分不情愿地上了点将台,冷着脸不做声。
萧乾也不废话,直奔主题:“认义女不可能。你愿意也好,不愿也罢,佇儿一定要娶。”
萧绝恼了:“就这么点破事,还没完没了了!”
都已经把话说得那么绝了,难道这些人还以为他只是在拿矫?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萧乾冷冷地道:“男子汉大丈夫,就该一言九鼎,忘恩负义的事,不能做。我也绝不会允许萧家百年声誉毁在你的手里!”
娶个平妻罢了,又不是要他的命!
实在不喜欢,娶回来当摆设就是,难道他们还能天天盯着他去同房?
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闹得家里鸡飞狗跳,怎么放心把神机营交给他管!
“又不是我答应的!凭什么……”
“就凭你是我儿子!”萧乾打断他,轻描淡写地道:“姓杜的如果不同意,让她直接来找我,再敢闹就休了她!”
“你敢?”萧绝乍了毛,漆黑的瞳仁里闪过狠戾之色。
萧乾斥道:“没用的东西!堂堂七尺男儿,让个妇人牵着鼻子走,成什么话?”
萧绝懒得理他,抬脚就走:“她乐意,小爷高兴,你管不着!”
别以为叫了他一声“爹”就是服了软,可以得寸进尺,把他当成软枺铀姹隳螅
萧乾脸一沉,声音冷凝如刀:“别忘了,她是个刑克子女的孤寡命。”
萧绝脚下一顿,猛地转过身来,眼中几欲喷出火来:“你再说一遍!”
萧乾又恢复了不咸不淡的口吻:“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萧家的香火,断在你的手里。”
“想不到,”萧绝冷眼瞧着他,薄薄的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堂堂的兵马大元帅,竟然会信这些命理邪说!不知萧大元帅每次出兵,请的哪位高僧名道替你卜算问卦,推算吉凶?”
萧乾并不着恼,慢条斯理,字正腔圆地道:“事关萧家血脉传承大事,为求稳妥自然是宁信其有的。万一不幸,被无言那贼秃言中了呢?我萧乾岂不要绝后?!”
萧绝怒极反笑:“我和阿蘅成亲才几天?你拿子嗣说事,不是明摆着欺侮人吗?”
“那你说要多久?”萧乾反问。
“呃?”萧绝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几天看不出来,半年总够了吧?”萧乾一脸讥诮。
萧绝回过神来,嚷道:“这种事谁说得准?婚后数年才生养的比比皆是,我娘婚后十几年才生了我!”
萧乾把眼一瞪:“那是因为我常年不在家,聚少离多,身体又落下了病,可不关你娘的事。你们小夫妻天天腻在一块,可别告诉我是你不行!”
萧绝眼睛瞪得象铜铃,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吐血。
他不行?
他要是不行,这世上就再没有行的男人!
萧乾一副恩赐的样子,凉凉地道:“那就以半年为期,如果你媳妇肚子还是没有动静,你就给我乖乖把佇儿娶进门!”
说完,也不等萧绝表态,推了轮椅就走。
“五年!”萧绝一咬牙,追上去道:“一年不够,最起码也要五年。”
实在是烦了这些人没完没了的轮番轰炸,答应了,至少这几年能落个耳根子清净!
“五年太久,最多一年。”萧乾讨价还价。
“四年!”
“二年!”
“三年,一天都不能再少了。”
“成交。”萧乾露出奸计得逞的微笑。
他早打听得十分清楚,杜蘅的身子的确有问题,一直在偷偷地吃药调理,不能生的可能性很大。这也是他坚持要履行诺言,迎付珈佇进门的原因之一。
他要的是能承王府血脉的子嗣,除非杜蘅能一举得男,否则,自然有办法让萧绝乖乖履行诺言迎付珈佇进门。
萧绝狐疑:“你就不怕误了付姑娘的终身?”
女人青春有限,她都已经二十了,三年后已是人老珠黄,就算有穆王府撑腰,也只能委屈给人当继室填房了。
“这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办法说服她。”萧乾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你只要把你媳妇降住了,到时别后院起火就成。”
傻小子,人家佇儿十九年都等了,还在乎多等这三年?
萧绝抿着唇不吭声了。
很不高兴他笃定的态度——就这么看死了阿蘅不能生?
他还真不信这个邪了!非生出个儿子给他看不可!
憋着一肚子气,顶着一头湿发回到东跨院时,雨已经停了,屋檐上仍有积水落下,滴滴答答地敲得让人心烦。
杜蘅见到他这副落汤鸡的样子进门,吃惊地站了起来,顿足埋怨:“这么大的雨,怎么也不知道避一避?再不然,让人撑把伞也好啊!”
急忙吩咐白蔹:“准备热水,世子爷要沐浴。”
又把他按在椅子上,拿了大毛巾帮他擦头发,嘴里絮絮地念叨着:“这么大的人,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病了可怎么办?”
萧绝一边闭着眼享受着她的服务,一边笑:“哪有这么娇贵!”
杜蘅瞪他一眼,才发现他根本没看,气不过,狠狠戳了他一指,反被那坚硬的肌肉硌得指尖发麻:“哎哟~”呼了一声痛。
惹来萧绝一阵得意的笑:“看吧,小爷可不是绣花枕头,身体好得很!”
“身体好,也不能随便糟蹋!”杜蘅气呼呼地道:“落下了病根,老了后悔也迟了。”
“阿蘅~”萧绝目光一凝:“昨晚的话,是真心的吗?”
“你指哪句?”杜蘅漫不经心地问。
“我如果娶姓付的,你就自请下堂?”现在想起来,萧绝还气得胸痛。
就算是为了堵那些人的嘴,这样的话,也太重了些。
他很不喜欢。
“当然是真的。”
“阿蘅!”萧绝恼了。
杜蘅淡淡反问:“你会娶她吗?”
“当然不会!”
“那你还担心什么?”杜蘅笑了。
他如果婚后还想娶付珈佇进门,等于背叛了她的感情,她又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自取其辱?
如果他对付珈佇无意,下堂的事就根本不会发生。
理是这个理,可还是不爽。
萧绝默了半晌,闷闷地道:“你都不肯争取一下,直接就把我否定了!”
象个吃不到糖果,胡乱发脾气的孩子。
杜蘅抿了嘴笑,正要哄他几句,视线却被他背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吸引,怔忡着半天没有回话。
两人虽是夫妻,做那些羞人的事都是在夜里,黑灯瞎火的,她又急又慌,连碰他一下都觉得羞人,哪里敢仔细去看他?
这还是第一次,大白天见着他的身体,不禁为那些伤痛所震憾。
自认识以来,他一直都是强势的,霸气的,好象天底下就没有什么事能让他为难,他也永远一副强横到不可一世的样子。
她就以为,他果然是坚不可摧,不可战胜的。
直到今天,此刻,对着那些新旧不一,深浅不同的伤疤,她才彻底悟了——从来就没有什么天之矫子,他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拿命换回来的!
“说话!”半天听不到回答,萧绝十分不满。
却在转头的一瞬间,身体一阵僵直。
柔软白嫩的手指,颤抖着抚上了他背部的肌肤。
她闭上眼睛,用指腹去感受那些高低起伏,凹凸不平的线条,体会他曾经经历过怎样的痛苦……
以前,不管他怎么哄,怎么求,她都只是羞涩地闭着眼,任他为所欲为,就是不肯主动一下下。
这是第一次,她主动触摸他的肌肤。
滋味,好得让人发疯。
仿佛一阵电流滚过,酥麻的感觉从她指尖走过的地方倏地蹿起,迅速向四肢百骸漫延。
他“咝”地吸了口凉气,猛地握住了她的手,声音微哑,带着几分警告的试探:“媳妇,你再摸下去,我可不管……”
“萧绝~”杜蘅微微哽咽着,抱住了他的腰,豆大的泪水落下来,砸在他光裸的后背。
“咦?”萧绝满腔的绮念被这滚烫的泪水砸飞,一把将她拽过来,看着她满眼的泪,吃了一惊:“什么事?”
糟糕!
谁这么多事,把老头子跟他的协议告诉她了?
转念一想,不对啊!
自己都是刚进的门,再快也没有他快啊!
“没事~”杜蘅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脸,垂下眼帘却看到他紧贴在身上湿漉漉的裤子,“啊”了一声,跳起来,推着他往净房跑:“你赶紧去洗澡,我帮你拿衣服。”
骗鬼!
她是那种没事乱掉眼泪,神经兮兮的女人?
萧绝翻个白眼,拽着她的手腕不肯放,加重了语气:“说实话!”
“真没事……”杜蘅脸红过耳,双手不安地绞扭着。
她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哭了?
他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罪,她却不能替他分担半点,莫名其妙就觉得对不起他,心里酸酸的,然后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掉出来了……
好象,自从跟他成了亲,她就变得越来越软弱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她暗自警惕。
萧绝想了想,很小心地问:“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
他好象只问了一句,然后她就哭了,可不就是为姓付的事还赌着气呢?
杜蘅摇头,轻轻道:“我又什么好生气的?该气的是娘和大舅太太才对。”
当然,最伤心,最绝望的,莫过于付珈佇。
只是,她不会傻得在萧绝的面前提她,为她博同情分。
“真的?”萧绝仔细地盯着她的脸看了一遍,却看不出半点痕迹,不禁有些烦燥:“你放心,娘以后再不会拿姓付的事来烦你了。”
杜蘅不以为然,却也不想在这时分辩,“嗯”一声,推他入净房:“快去洗。”
“你帮我~”萧绝乘机拐她。
杜蘅抿了抿嘴,防备地掰着门框:“我给你拿换洗衣服。”
萧绝哧笑:“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睁眼说瞎话!
哪次他把她拐进去,到最后不把她吃得骨头都不剩?
杜蘅涨红了脸,把他推进去,顺手把门带拢了。
“真无情!”萧绝啧啧连声。
三下五除二,不过盏茶时分就洗了个战斗澡,仍然只穿着一条长裤,光着膀子从净房里晃出来,身上的水珠也没擦,顺着强健的有肌滑下来,在青色的裤腰上洇出一片深黑的色泽。
杜蘅瞧得头晕目眩,慌乱转过了头,娇叱:“把衣服穿上!”
萧绝不以为意:“大热的天,光着膀子舒服!我一直这么穿,习惯了。”
“以前怎样,我管不着,以后不许光膀子!”杜蘅态度强硬,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嫌热,我让她们多加两个冰盆。”
晚上睡觉时就算了,大白天的也光着膀子晃来晃去,连她这活了两世的已婚妇人看了都觉得心头乱跳,差点把持不住。
屋子里这么多未婚的小丫头,不出事才怪呢!
“怎么,来真格的?”萧绝怔了怔,忽地瞄到她颈间可疑的红云,心中一动,笑嘻嘻地凑过去:“你觉着不好看啊?”
杜蘅毫无防备,大片麦色肌肤就这么突然撞进眼帘,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啐了他一口,扭身就走。
萧绝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揽到怀里,故意拿厚厚的胸肌去挤她的脸,压低了声音调笑:“相公我的身材不错吧?是不是心头小鹿乱撞啊?”
“你,你没羞!”她心慌气促,想要推开他。
腰被他揽住,脸颊贴着温热的肌肤,耳边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鼻间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熟悉的清香,只觉浑身绵软无力,不止没法推他开,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呵呵……”
杜蘅脑子已是一片浆糊,被他打横抱起来时,迷迷糊糊地想着:完了,他怎么连声音都是如此魅惑,真好听诶……
无欲则刚
聂宇平带着三十个护卫进了穆王府,住进了东跨院与主屋只一墙之隔的群房。悫鹉琻晓
依然与在杨柳院一样,杜蘅出行时充当随行护卫,夜里轮班巡守,负责东跨院的安全事宜。
明眼人不难看出,世子爷没把他们当外人,甚至可以说是心腹。穆王府的下人们便不由都要高看他们一眼。
聂宇平心里也清楚,穆王府是藏龙卧虎之地,能人很多,想要出人头地的更不少。
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得了这样的好差使,明面上没有人吭声,暗地里不服气的一定很多旄。
行礼虽然一两天就能搬过来安置妥当,职司也可以由萧绝一手安排,然而真正融进王府,还需要时间和时机,急不得。
因此,进来之前早就打听好了穆王府的规矩,当天进王府,第二天寅时就带着这三十人,上了校场。
王府府军本以为他们特地来露一手,展现实力,顺便给大伙一个下马威,各个暗中憋了一股劲,想要较个高低嵋。
不料他们却只安安静静地列了队,跟府军一起,听着鼓点,开始了严格而枯燥的晨间操练。
不骄不躁,不卑不亢,见人又都是一脸笑,让人有气发不出,就象一拳打到了棉花堆里,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萧昆在高台上看了几天,忍不住称赞:“世子妃手底下果然有能人,瞧着只有三十人,能当三百人用。”
萧乾撇嘴,语气不自觉地泛着酸:“特地为她挑的,能不好吗?”
越想越觉得生气:“姓聂的不论身手,见识,行事的手腕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放在军中当个参将绝对没问题,到神机营里任个堂主也绰绰有余。这样的人,不招揽到自己麾下,竟让他整天围个妇人转,真是暴殓天物!”
“不关世子爷……”萧昆粉饰太平。
萧乾冷哧一声:“我是瘫了,可还没瞎没聋没傻!那些人可不是普通走江湖卖艺的把式,寻常人想请一个都难,不是那死小子暗地里操纵,就凭那丫头,能找到这么齐整的一班人?”
萧昆无词以对,只能干笑两声:“少年人血气方刚,做事冲动些也是有的。何况,世子夫妻和美了,王爷也安心些不是?”
萧乾面上沉沉:“就怕是太和美了些。”
萧昆惊讶了:“难道王爷盼着他们不好不成?”
只有世子爷夫妻和美了,王爷才能早日抱到金孙,自个也能乘着年轻,伺候一回孙少爷。
至于世子妃身子不好,不利生育的话,他是坚决不信的!
王爷的寒毒,当年也算是病入膏肓了吧?
连钟翰林都说只半年可活,通知他准备后事,还不是给世子妃给治好了?
且,听说世子妃最擅的是妇科。
小小的宫寒之症,算什么毛病!
萧乾瞪他一眼:“这是什么话?”
哪有做父母的不盼着儿女好,倒盼着他们成天闹得鸡飞狗跳的!
萧昆被他瞪得一缩脖子,咕哝:“如若不然,王爷何必非要把付姑娘塞给世子爷?总不能为了报恩,把世子爷的下半辈子搭进去吧?那也太不划算了!”
诚然,付姑娘是不错,苦等了世子爷十九年,其坚贞忠诚的确让人感动。
可不错归不错,感动归感动,到底跟世子爷少了些缘份。
且,付姑娘刚来的时候还算中规中矩,最近做的有些事却不太地道。
谁也不是傻子,都是从阴谋算计中摸爬滚打出来的人精,付姑娘耍的那点子小心眼,谁还能看不出来?
再说了,当年两家指腹为婚,付夫人生下的是儿子,当时并没有说以后付家生了女儿还是给世子爷为妻,那么这桩婚事就该自动解除——否则,付夫人一直不生女儿,世子爷就一辈子不成亲不成?
付家却在没通知萧家的情况下,单方面把婚约续到了长女身上,断绝音讯二十年后,突然冒出来,就算不是挟恩图报,擅做主张却是跑不了的。
世子爷不认她,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萧乾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当真老糊涂了不成?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各安天命!付鹏是救了我,可战场上为了我送了命的都不知凡几,难道这些人的女儿全都要娶进来不成?”
萧昆一怔:“那王爷……”
萧乾斥道,看着校场一隅的伟岸身影,眸光更冷了几分:“无欲则刚,情深不寿。绝儿,终究还是太嫩了些。”
萧昆一辈子没成过亲,是个老光棍,自然不明白何谓“情深不寿”但“无欲则刚”还是领会得到的。
琢磨了半天,忽地福至心灵:“王爷,你是担心世子爷夫妻太恩爱,世子妃会成为他的弱点,被人利用要胁?”
萧乾却盯着校场中的一点,见他练完枪后大步离去,连看都不往这边看一眼,不禁有些意兴阑珊:“儿女生来都是债,你纵然为他操碎了心,他也不知领情。”
萧昆心疼萧绝,小声辩道:“佛还争一柱香呢,人活在世上哪能无欲无求?真要到了那个地步,还做什么世子,直接去庙里做和尚得了!再说了,以世子爷今时今日的地位,倘若连个女人都护不住,这官做得也没什么意思!”
“你懂什么?”萧乾沉下脸:“萧家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实则立于危墙之下,一步走错,就是灭顶之灾。若是个寻常女子倒也罢了,偏是顾洐之的孙女。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的心结,怎地说出这等混帐话来!”
萧家有权,顾家有钱,两家联姻意味着什么?
这么多年,皇上最害怕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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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对杜蘅爱得越深,皇上的疑心就越重!相对的,萧绝的处境就越危险!
“查了这么多年,不是也没查出来什么嘛?”萧昆愣了一下。
“就是什么都查不出来才更可怕!”萧乾训了他一句:“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怎么还是没有长进?”
水至清则无鱼,顾家历百年数代经营,成清州首富,怎么可能没有点龌龊的权钱交易?
偏偏太康帝查了这么多年,硬是没有查到半点蛛丝蚂迹,清白干净得让人瞠目。
一堂经过多年的调查,种种迹象都显示顾洐拥有一笔数额惊人的财富,然而他死后,却只留下区区几百万的家财……
说顾洐之清白,说这中间没有猫腻,别说皇上不信,身为大齐情报机关最高头目的他不信,只怕随便拖个路人都不会相信!
偏偏,萧绝的身份还是如此尴尬——穆王府的世子爷,自小被顾洐之养大!再娶了顾洐之唯一的血脉,说没有阴谋,不是预谋,谁能相信?谁又敢相信?
别说皇上,就连他时不时要怀疑一下:绝儿这么精明狡猾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种情况下,依然被杜蘅迷得神魂颠倒,对她死心塌地,实在有违常理!
除非,这一切,本就是顾洐之早就布下的一局棋!
皇上眼下不动萧家,是因为与他的情份还在,对他多少还有几分信任。
可他已是风烛残年,眼瞅着活一天少一天,还能护萧家几天?
等到他一死,太康帝必然会为新帝登基扫清障碍,只怕那时,第一个就会拿萧家开刀祭旗!
萧昆摸着鼻子,嘿嘿笑:“我只需伺候好了王爷就成,别的,用不着我/操心。”
萧乾气得胡子乱翘:“那你还多管闲事?”
“我这不是,心疼,少爷,么……”在萧乾的瞪视下,萧昆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自动消音。
认义女的事不了了之,杜蘅也没放在心上,自忙得无暇他顾。
这几日随着聂宇平等一行三十人搬进东跨院,原本留在杨柳院的婆子,媳妇,包括何嫂也一并陆陆续续搬到穆王府里来了。
紫苏额上的伤还未好彻底,把刘海放下来却勉强能遮掩得过去了,加上白薇到底经验不够,进了王府难免缩手缩脚,事情一多,更是手忙脚乱,接连办错了几件事。
紫苏看不下去,也顾不得怕旁人说三道四,带伤上阵了。
这一群丫头本就唯她马首是瞻,有了主心骨,再加上紫苏安排合理,调度得宜,做起事来立刻有条不紊,忙而不乱了。
杜蘅一下便得了不少空闲。
萧绝只有十天婚假,之前筹备婚事用了三四天,只剩下最后一天了。
和瑞那一帮子狐朋狗友,早就嚷嚷着要来讨杯喜酒喝,顺便瞧瞧新娘子。
萧绝就商量杜蘅,把时间订在了今天。
杜蘅不是第一次以女主人的身份宴请客人,想着来的都是萧绝的好友,怕给他丢份,倒弄得十分紧张,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折腾。
太华丽的怕不庄重,太素净的又担心少喜庆,太花俏的又怕欠沉稳……来来回回,脱脱穿穿,光衣服就换了四五套。
一开始萧绝还绕有兴致,提供些参考意见,后来就不高兴了,板着脸不说话。
杜蘅捏着裙角,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条玫红的湘裙真的好看吗?我总觉得太艳了些,要不,再换那条粉色的?”
“玫红喜庆,粉色活泼,不过小姐是新嫁娘,穿玫红更好一些。”紫苏摸着下巴,仔细端详了一遍,道。
“那就穿玫红的吧。”杜蘅看了下时间,的确不能再耗下去了,只得做了决定。
拿着挑好的衣服到房里换过,再走出来,不知怎地又别扭了,道:“不成,我还是觉得这一身的红太扎眼了些,我去换……”
“够了!”萧绝气闷到不行,大喝一声:“不过是和瑞那起子不要脸的要来蹭饭吃,做什么刻意打扮?我看,你来见我也不曾这么费心过!”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到飘香楼摆一桌,省得她瞎折腾!
紫苏被他一声大喝本来吓了一跳,可听他说得酸溜溜的,又觉得很是好笑,站在梳妆台旁,一副要吓不吓,要笑不笑的样子。
杜蘅横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我要是出了丑,丢的可是你的脸。”
旁人不知,和瑞可是京中著名的浪荡子,阅美无数,对女人出了名的挑剔。
她可不想因为着装不当,让萧绝受朋友奚落。
“有酒有菜就已经给他们面子,谁敢笑你?”萧绝冷哼一声,到底因这句话,缓了脸色:“不许再换,就是这套,我看着挺好。”
“小姐皮肤白,穿红色确实好看。”紫苏也在一旁帮腔。
杜蘅终于不再纠结,配了几样素净的首饰,环顾屋子一圈。
屋子里窗明几净,院子打扫得一尘不染,走廊上啁啁和谢谢欢快地跳跃着,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露了个满意的笑容,急匆匆拐去厨房最后验看一遍菜色。
转了一圈出来,就听到萧绝在院子的银杏树下与几个男子寒喧。
其中一人,一袭天水碧的长袍,衣如琼绡,襟带飘飞,广袖绣着淡雅的墨枝,翠绿通透,只一抹身影,已于炎炎夏日里凭生出一份清凉舒适之意。
见萧绝忽然停了说话,遂转头向她望了过来,五官清俊,秀雅如仙,正是三公子和瑞。
PS:本来还要再写一千,怕来不及更新,只好先掐断。。。
慧眼识珠
“阿蘅~”萧绝冲她招了招手。悫鹉琻晓
杜蘅深吸了口气,慢慢走了过去,站到了萧绝的身旁。
萧绝抬起下巴朝穿了一身枣红的的男子一指:“成玄易,工部尚书府小公子,你叫他小橙子就行。”看一眼青色长袍的,道:“陶泽方,旗手卫镇抚。”
接着抬手揽住杜蘅的肩,颇有几分自傲地道:“瞧见没,这就是我媳妇了。”
卫守礼反正是死皮赖脸硬在跟来凑热闹的,被萧绝忽视倒没敢有什么意见,和三却不干了:“不公平,咋不介绍我?旄”
萧绝一脸嫌弃地对杜蘅道:“呶,和家游戏花丛的花蝴蝶,认不认识无所谓了。”
杜蘅吓了一跳,想挣脱又怕拂了萧绝的面子,只好强忍着不动,努力忽视肩上那只手,竭力粉饰太平地挤了个大方得体的微笑:“几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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