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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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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挑拔离间的戏码,日日都在每个深宅大院里上演,半点也不稀奇。

那么,如果他们之间的误会解除呢?阿蘅是不是要回到他身边?

所以,他越来越不安,越来越觉得度日如年。

他不想等,多等一天,危险就多一分。

杜蘅有些想笑,又有几分心酸:“傻瓜!婚……姻是咱俩的事,你理一个外人做甚?”

这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连在亲生父亲面前都不愿意低头,竟然为了她,失了信心,生了不安,乱了方寸!

“嘿嘿~”萧绝咧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是是是,婚姻是咱俩的事,只要你不变,任何人都别想拆散咱们。”

杜蘅垂着头,声音细弱几不可闻:“我自然是不会变的……”

重生一回,本来没打算再沾情惹爱,若不是他用一颗赤诚的心捂热她那颗冰冷僵硬,几近死寂的心,又怎么可能再次谈婚论嫁?

她不是那朝秦暮楚,水性杨花之人,既然许了婚姻,那便是一生一世,又岂会再因他人而随意更改?

萧绝笑容更深。

是,他真傻。

管他仇恨也好,误会也罢,那都是前世的事,关今生屁事?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都是真的,别人来抢,难道他就要让?

杜蘅不敢看他,脸热得能煮熟鸡蛋,结结巴巴地道:“我终归是你的人,你要是,要是实在不放心,我,我……”

“我若是不放心,你待怎样?”见她羞不可抑,萧绝心痒难耐,高大的身躯带着极大的压迫性地低下来,温热的气息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挑/逗,喷在她的耳垂。

杜蘅没有说话,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按上了盘扣。

“阿蘅!”萧绝瞪大了眼睛,傻傻地看着她,心脏剧烈地跳荡着,咚咚咚,快得几乎要跃出胸腔!

直到她解开两颗盘扣,他才意识到她在做什么,猛地握住了她的手,一把按在怀中,哑声道:“傻瓜!我跟你开玩笑的!对你,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杜蘅大大地松了口气。本来也想着,左右只有一个多月就成亲了,她也并不是什么黄花闺女,既然他这么不安,那便给了他就是。

只是用这样的方式证明自己,即使是自己深爱的人,即使心甘情愿,也还是觉得委屈。

这时被他一抱,也不知怎地,眼泪便夺眶而出,且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心情其实很复杂,有委屈,有释然,还夹了一点点的失望和羞惭……

眼泪很快打湿了他的衣衫,萧绝吓得不轻,颠三倒四地又是解释又是道歉,后悔得恨不能给自己两个耳光:“是我不好,我只是想早点把你娶回去!没别的意思,真不是怀疑你……哎,你,你别哭呀!”

杜蘅搂着他的腰,哭得无法自抑。

萧绝见劝她不动,忽地牙一咬,脚一跺:“我再回去改!还按原来的日子成亲,行不?”

杜蘅猛地抬起头,脸上泪痕斑斑:“你说什么?”

萧绝苦笑:“是我太冲动,不该没经过你的同意,擅自更改婚期……”

杜蘅是真的生气了:“你以为婚姻是什么?”

“我是怕你哭……”萧绝讪讪地道。

他当然知道婚姻不是儿戏,婚期一改再改不吉利,可她一掉眼泪,他心里就慌,莫名其妙就乱说话。

杜蘅气得掉泪:“我为什么哭?”

“对不起~”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当媳妇!”这句话,萧绝倒是接得挺顺溜。

杜蘅被他气得笑了,泪里凝着的泪水滚下来。

“好媳妇~”萧绝手忙脚乱帮她擦眼泪:“我嘴笨,不会说话,你多担待。总之,我把婚期提前,不是因为不信你,实是怕忍不住……”

话出,立刻知道不妥,忙忙闭紧了嘴巴。

杜蘅羞得满脸通红,啐了他一口:“又胡说!”

萧绝嘿嘿笑,一把抱住了就亲,手顺着衣襟下摆就摸了进去:“没胡说,我说的是大实话……”

正闹着,忽听得魅影在门外唤了一声:“爷!”

杜蘅一惊,忙按住了他的手。

萧绝咧开嘴,乘势握住了她的,只觉触手柔滑,细若凝脂,竟是一手掌控不住,心头一把火烧了起来,哪肯理睬外面的魅影。

“萧绝!”杜蘅大骇,瞠圆了眼,低嚷。

只是颊上泪痕未干,眼里含着娇嗔,带着微微的喘息,半点气势也无,反而有种别样的撩人姿态。

“滚!”萧绝不耐烦地喝了一声,顺手便把她推倒了,整个人压上去。

魅影暗暗叫苦,只得硬着头皮道:“爷,皇上下旨了。”

“下旨?”萧绝一怔:“老头子又玩什么花招?”

杜蘅乘机推开他,远远地坐到另一边,微喘着低头整理衣衫。

魅影笑道:“好事,皇上给燕王指婚了。”

“指婚?”萧绝咧嘴一笑:“哪家的小姐?”

杜蘅的手一顿,竖起耳朵听。

“国子监伊司业的掌珠,伊思玲。”怕他不清楚,魅影说得再详细一点:“就是大儒张歧山的外孙女。年十七,是今年入选的秀女。”

杜蘅秀眉微蹙,满眼讶异,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是燕王妃?”

张歧山名满天下,她当然知道,却从未有过交集,那位伊小姐就更加不曾谋过面了。怎么今生,却会成了南宫宸的妻?

魅影点头,点完才想到她看不见,忙答了一声:“是。”

萧绝笑问:“婚期呢?”

“五月二十四。”

“好,好!”萧绝抚掌大笑:“老头子总算做了一件对我的胃口的事!当浮一大白!走走走,找南宫宸去!”说罢,起身向外走。

杜蘅唬了一跳:“你去做什么!”

萧绝似笑非笑:“燕王大喜,当然要登门道贺啊!”

“燕王府此时必是贺客盈门,你跟他又不熟,何必凑这个热闹?”杜蘅皱眉。

萧绝忽地弯下腰,低低地笑:“要不,我留下来,咱们继续?”

“呸!”杜蘅脸红心跳,啐了他一口,别过脸去。

“哈哈~”萧绝大笑着走了出去。

只不过,不等他走到燕王府,半路遇着了大理寺卿赞璃。恰好萧绝今日心情极好,竟跟着他去了大理寺。

赞璃喜不自禁,连忙派人把刑部侍郎徐奕航,右都御史风影都叫了过来,几个人关着门谈了二个多时辰。

萧绝出来的时候,春风满面,丝毫没有被传讯的不悦,三位大人更是一脸恭敬,把他送到门外,目送着他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五月初七,哄动一时的青莲居夏氏兄弟意外殒命案,大理寺在许太太的强烈要求下,开庭公开审理。

许太太做为苦主,又因有诰命在身,特地赐了座位旁听。

萧绝自然不会无聊到亲自与她对证,派了魅影前去。

许太太上来就把矛头直指萧绝,指他因与夏季夏雷生隙,故尔买凶杀人。

堂上呈了杵作验尸的报告,又传唤了十位数证人。众口一词,一致认定当晚夏雷输了三十几万两,最后抢银逃跑,自己打灭烛火,却不慎跌倒,被拥挤慌乱的人群踩踏至死。

许太太称赌场是萧绝所开,盐商是他找来,设了个圈套骗光夏雷的钱财,又逼他以财产做抵,最后乘乱杀人灭口……

魅影微笑:“我们爷的确跟两位夏将军有过不愉快,却只是口角之争,并非生死大仇。有什么理由,要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诛杀朝廷命官?说到买凶杀人,这就更可笑了。世子爷又不是傻子,放着穆王府的死士不用,偏去找几个外人来?况且,我们爷的性子,若是真恼了谁,一刀砍了他倒是有可能,设这种漏洞百出的局,岂不是笑话?”

一席话,说得旁听的百姓都哄堂大笑。

几位主审,也忍不住频频点头。

他都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剑抵着燕王的脖子了,夏季夏雷算什么,值得他这么大费周章!

魅影话锋突然一转:“夏雷不过是个五品镇抚,数天之内输掉几十万两,银子从何而来?”

许太太怒道:“我平昌侯府世代累积的财富,难道你都能算出来?”

魅影冷笑数声:“什么世代累积,只怕是世代贪污,杀良冒功,所得来的昩心钱吧?一句话,石破天惊。

许太太气得倒仰:“你,你敢当庭污辱朝廷勋贵!若不拿出证据,我跟你没完!”

魅影不急不缓:“说到证据,我这里还真的有。只怕许太太承受不起!”

自此,事态急转直下。

魅影竟拿出一堆证据,包括帐册,书信,钱粮师爷,退职的副将……

审了两天,没有证实萧绝买凶杀人,倒把夏正庭,夏风,夏雷父子三人利用职权,虚报军籍,杀良冒功,养寇自重之事给翻了出来,且铁证如山,不容抵赖!

消息传出,太康帝震怒,下旨削了平昌侯的爵位,抄没家产,家奴全部由官府发卖,家人/流放边关!

平昌侯府百年望族,大齐数一数二的军旅世家,竟落得如此凄凉下场,委实令人唏嘘……”

庸人自忧

太康帝二十三年五月二十四,平昌侯府阖府二十五口人被流放北疆,押解出京的日子。睍莼璩晓孟氏纪氏因娘家出面,于夏季夏雷葬礼后大归,并不在发配之例,侥幸逃过一劫。

一大早出城,在必经之路备了酒水替许太太等人送行。等到辰时末,许太太等人披枷带锁,被几个衙役押解过来。

大人倒也罢了,最可怜的是几个年幼的孩子,不过半月的时光,已是面黄肌瘦,见了孟氏纪氏,竟不知扑上来痛哭流涕,反而目光惊惧,满眼惶恐。

孟氏纪氏见了,越发心痛如绞,抢上去“儿啊,肉啊”地一顿乱哭。

许太太神情狂乱,目光阴狠,嘴里拣着“黑心鬼”“烂肚肠”“忘恩负义”“贼婆娘”之类恶毒的句子颠来倒去地骂煨。

孟氏纪氏也不敢辩,只流着泪,偷偷取些银子予差役,吩咐一路上好生对待许太太一行,切勿苛刻刁难等等。

差役自是满口答允,倒也不算是空话。

孟长春,纪明伦可以把女儿带回家去,关门闭祸,老死不相往来仫。

韩宗庭却不能。

本以为替女儿谋了桩好姻缘,谁知道夏风刚刚封了侯爷,新婚不满一月便远行,至今未归。现如今夏府又遭变故,不止丢了爵位,抄了家财,还落个流放之罪!

可怜他捧在掌心娇养的女儿,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韩夫人日日在家啼哭,逼得他四处奔走,想把韩晴儿摘出来。

可惜,圣上震怒,加上平昌侯得罪的又是穆王府,根本没有人敢插手。

他奔波了半个月,终是无果,最后只能给远在益州的知府修书一封,托他照顾韩晴儿。又亲去大理寺,面见了负责押送的衙役,送上大笔银子打点,只为一路上有个照应。

城郊这边悲悲切切,哭哭啼啼,燕王府外却是车水马龙,府里更是欢声笑语,宾客盈门。

上千盏大红绢纱灯笼,高高挂在廊下屋前,鞭炮锣鼓响个不停,到处喜气洋洋。

南宫宸身穿大红莽袍,头戴紫金冠,越发风姿卓绝,俊美无俦。

他眼里并不见半点笑容,脸上更是殊无喜气,一如既往地冷漠淡然,令人望而生畏。

往喜轿前那么一站,一股寒意不自禁地散发出来,原本笑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王爷,该踢轿门了。”陈泰揭着把冷汗,压低了声音提醒。

南宫宸抿了抿唇,抬脚便踢。

是真的踢。

轰地一声响,大红的花轿竟被他这一脚踢得转了大半个圈,轿门斜朝着门停了下来。

观礼的百姓哗然。

伊思玲毫无准备,往前一扑,差点跌出轿来。幸得及时握住了窗框,可手中捧着喻意平安的苹果却咕噜咕噜一路滚出轿子,滚到了南宫宸的脚边。

“苹果!”伊思玲发出一声低嚷。

只见大红的袍角一扬,一双厚底描金靴子踏上去,将苹果踩得汁水横流。

“啊!”她心中一悸,眼中浮起了一层泪雾。

由不得她多想,喜娘已经弯了腰,把她扶出了喜轿。

伊思玲身不由己,被两个喜娘搀着,往王府里走去。

地上的苹果被涌上来的人潮踢来踏去,很快碎得连渣都不剩……

接下来,她如牵线的木偶一般,由人扶着拜堂,再簇拥着送进了装饰一喜,富丽堂皇的新房。端坐在描金绘彩,挂着重重彩幛的拔步喜床之上,等待着前院的喜宴结束,等待皇上金口玉言替她择定的良人……

夜渐渐深了,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伊思玲刚刚才平静的心,再次咚咚狂跳起来。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首先入目的是一双厚底的描金靴子,紧接着是那红得似火的袍角。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喜娘上前,曲身行礼。

然,话没说完,就被南宫宸抬手打发了出去:“行了,这里不用你们伺候,都下去吧。”

喜娘一怔。

这就走?

“王爷,哪能就走?还没挑喜帕,也没喝交杯酒,算不得礼成……”她大着胆子,絮絮地提醒。

“滚!”南宫宸冷眼一扫。

他这一眼,连久经沙场的悍将都有些承受不住,喜娘如何禁得起?

当场两腿发软,再不敢多说一字,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就怕慢得一步丢了性命。

伊思玲心中惴惴,全不知他的怒火从何而来,搁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南宫宸一眼瞥到,目光瞬间柔软了几分。

曾经阿蘅也是如她这样端坐在喜床前,如她一般紧张地绞着双手。

不,那时的她不仅仅是紧张,更多的是害怕和恐惧吧?

身份低微,还失了贞洁,却莫名其妙地嫁给了燕王当王妃。别人眼中的天大的喜事,落到她身上却成了泼天大祸吧?

他还记得,当喜帕揭开,那张满是泪水的如受惊的小鹿般惊惶的眼睛。

一边想着,不自觉地往前踏了一步,缓缓揭了喜帕,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露出来的是一张含羞带怯的俏脸,没有眼泪,只是微微有几分错愕。

但,这份错愕很快便消失,取而代之是刻意挤出来的带了几分讨好的笑容,怯怯地唤了一声:“王爷~”

声音娇柔而软绵,不是记忆中清润里带了几羞涩的:“润卿”

不是她。

怎么可能是她!

那种刻意的讨好的笑容,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她的脸上。

即使受了再大的委屈,她也是默默地忍着,不解释也不辩别,在无人处独自舔舐伤痕。

那是个连告状都不会的傻丫头。

南宫宸难掩失望,松开手冷哼一声,退到桌边。

伊思玲没有错过他眼里的失望,咬着唇,忍住那份难堪,羞怯地垂下眼帘。

终归,还是让他失望了!

象他这样清逸绝俗,比女人还美的男子,对于容貌一定极为挑剔吧?

可这能怪她吗?

容貌是娘胎里带来的,老天没有给她一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容貌,她有什么办法!

“把妆卸了。”南宫宸斟了一杯酒吃了,这才淡淡吩咐。

“是。”伊思玲一怔,虽有些不明所以,仍乖乖地听话。

唤了贴身的丫头打了水,服侍着她净了手脸,卸去厚厚的妆容,顿觉轻松了许多。可等她再回到卧房,南宫宸已自行解了衣,倒头睡了。

伊思玲一怔之后,不禁大窘。

她怎么办?

是在喜房里坐一夜,还是自行脱了衣爬到他身边去?

终究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小姐,自小受到的教育,打死也做不出这种投怀送抱的事——即便,那个人是她的夫君。

呆呆地望着寸寸烧去的红烛,泪水慢慢地溢出眼眶。

早听人说过,燕王喜怒无常,性子冷酷,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没想到真正见识到时,竟是这么的伤人……

相比伊思玲的一夜无眠,杜蘅却是难得地睡了个好觉。

这段日子京里盛传南宫宸和萧绝为她争风吃醋,害她一直提心吊胆,生恐南宫宸果然忆起前世之事,连静安寺都不敢去,闭门谢客,加强了警戒,就怕被南宫宸堵到,横生枝节。

直到昨夜南宫宸大婚,尘埃落定,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很好,历史没有按着前世的轨迹发展,既然燕王妃已经换了人,说明南宫宸并没有真的如她担心的那样也带了前世的记忆。

一切,不过是庸人自忧!

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胃口大开,早饭多吃了一碗稀饭和两个包子。

白前连声称奇,直说要给何婶打赏。

要知道,这段时间杜蘅胃口奇差,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本来就小如今瘦得更是只有巴掌大,衬得一双眼睛越发又黑又亮。

萧绝担心得不得了,闹着要请御医瞧。

杜蘅只说是天气热了,胃口不好,并不是身体不适,杜谦亲自把过脉,再三保证没有大碍,这才做罢。

不想今日竟一反常态,吃了这许多,怎不令人喜出望外?

独紫苏知道杜蘅的心结,望着她抿唇一笑:“小姐,可是要去静安寺了?”

算起来,自夏雪产子之后,连每月初一,十五两次例行的静安寺之行,甚至顾氏二周年祭,都是打发的丫头们前往。

如今心事放下,婚期又近在眼前,自然该去静安寺了。

“是该去了。”杜蘅微笑。

PS:嘿嘿,本来今天打算写一万,临时有事,只能往后推了。。。

虎毒不食子

因去得早,静安寺里几乎没有几个香客,紫苏和白蔹簇拥着杜蘅往后院走,聂宇平则照例把随行的侍卫分成明暗两拨,守住了佛堂前后两进的院子。睍莼璩晓

走进佛堂,一眼就看见顾氏的灵前点着三柱香,供着几盏新鲜的瓜果。

白蔹奇道:“咦,这一大早的,谁给夫人上香?”

紫苏抿着嘴笑:“非年非节还能是谁,庙里的师傅呗!算他们有良心,小姐没有白捐那么多的香油钱。”

“庙里师傅能管着长明灯就不错了,谁还有闲心供瓜果啊!”白蔹心细,认出案上供着的瓜果:“瞧,这不是前几天七爷让人送过来的密果吗?说是皇上赏的,南边进贡的,临安城里可没得买!熨”

杜蘅微微一愣,心中升起一丝怪异之感。

紫苏不以为然:“那就一准是七爷来过了。”

白蔹还想再说,转念一想,不管是谁给夫人上香总归不是坏事,紧追不放没的误了小姐的事。遂丢开了不提,把带来的香烛拿出来,两个人在顾氏灵前磕了头,便如往常一样,退到门外的走廊上轿。

杜蘅拈了三枝香,恭恭敬敬地给顾氏磕了头:“娘,有一段时间没来了,您不会怪我吧?”

身后忽地有细微的悉簌声响起,她心生警觉,猛地转头,首先入眼的是一双厚底描金官靴,紧接着是宝蓝缎地团龙纹直缀,顺着直缀往上,是一张眉目清逸,俊美绝俗的脸宠。

此刻,那双波光潋滟,湛如春水的黑眸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杜蘅猛地站了起来:“王爷怎会在此?”

见鬼了,他此刻不是应该带着新婚的妻子进宫谢恩吗?居然有闲心到处逛,难道不怕太康帝怪罪?

南宫宸不答反问:“你说本王为何在此?”

“什么意思?”

“或者,”南宫宸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本王该问,二小姐为何躲着我?可是做了亏心事?”

杜蘅懒得跟他玩文字游戏,冷了脸道:“抱歉,这里是我供奉母亲的佛堂,王爷只怕是走错了地方。”

“走错?”南宫宸将脸一沉:“没道理萧绝来得,本王倒来不得了?”

杜蘅冷笑:“敢问王爷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什么人,你心里清楚。本王和萧绝谁更有资格站在这里,你应该更加清楚!”南宫宸不阴不阳地看着她。

杜蘅被他看得寒毛直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到底发什么疯?”

“发疯?”南宫宸气极反笑,逼近一步握着她的双肩:“到底是我发疯还是你发疯?你一个有夫之妇,装成黄花大闺女,到处拈花惹草就算了,居然还妄想背夫另嫁?”

杜蘅本来拼力挣扎,听到最后一句,不禁惊恐万状,眼睛瞪大到极致:“你,你说什么?”

什么叫有夫之妇?

他,他知道什么?

南宫宸身子微微往前倾,修长的食指轻轻地自她咽喉上一拂而过:“果然是个蠢的!说得这么清楚了,还装什么傻?”

杜蘅一下子瘫软在地,怔愣地睁着眼睛:“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如果她没理解错,南宫宸这番话的意思,分明是说他也有前世的记忆!

怎么会这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南宫宸居高临下,半是嘲讽半是含酸:“说过多少遍了,人傻就不要自作主张,一切本王自有安排!偏你不听,总是跟本王做对!现在把事情弄成这样,你开心了?”

“你安排?”杜蘅悲从中来,猛地仰起头,字字血泪地反问:“听从你的安排,不争不抢,不妒不恨,结果呢?结果害得我们母子双双惨死!”

南宫宸眼里极快地掠过一丝懊恼,随即蹙起了眉头,淡声道:“若你早听了本王的话,打掉那个孽种,何至于此?”

杜蘅愤怒了,一双秋水似的眼睛,清润而锐利,目光灼灼如剑,直刺而来:“南宫宸!你到底有没有心?事到如今,不仅没有半点愧疚,竟还血口喷人,反咬一口!”

南宫宸默然良久,淡淡道:“朕乃真命天子,天家血脉不容混淆,你的儿子以后须继承朕的江山。但凡有一丝可疑,都不能留。这么浅显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

“南宫宸!”杜蘅扑过去揪着他的衣襟嘶声怒吼:“你说的还是人话吗?那是人,是活生生的一条命!是你的儿子,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受尽屈辱和折磨,好容易才护住的孩子!别人随便挑拨几句,你就觉得可疑,就要我毒杀自己的孩子!亏你说得出口!”

南宫宸眉头微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摇了摇头,满眼都是无奈:“看,重活一世也没个长进,还是这般任性!”

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所以并不怪你……”

“南宫宸!”杜蘅心痛如绞,面上青白交错:“虎毒不食子,蝼蚁也贪生!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妄我曾经以你为天,把你当成天神一样的敬着!你,你真是猪狗都不如,畜牲!”

本以为再世为人,回首前尘往事,他多少会有些后悔,多少会有几分愧疚,多少会有一丝伤心……

没想到,竟是句句指责,字字训斥,毫无认错之心,更无悔改之意!

南宫宸黑眸微微一缩,身形依旧稳如磐石,声音更是冷漠如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小不忍则乱大谋。我没错,是你不该感情用事。”

顿了顿,低低地道:“我唯一的错,是没想到你失了孩子会痛不欲生,我应该派人暗中守护,不让你有纵火自焚的机会……”

结果,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才有了日后的噬心之痛,剜心之伤,纵然是赢了江山坐了龙椅又怎样?

没有她在身边,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毫无意义!

他的声音太小,杜蘅此刻情绪激昂,却半字没有听入耳。

她双眸尽赤,泪如雨下:“是,你没错!你天纵英明,算无遗策,又怎会有错?错的永远是我!我不会审时度势,不懂见风转舵,不会曲意逢迎……我最大的错,不该对这禽兽不如的东西交付真心!”

“阿蘅!”南宫宸双眉一蹙,气恼喝道:“说什么傻话?”“闭嘴!”杜蘅抬手,抹去眼泪,眸间尽是怒焰:“不要用你的嘴叫我的名字,脏!”

南宫宸闭了闭眼,重新张开,似在强自忍耐着脾气:“阿蘅,别任性了,回到我身边来,嗯?”

“抱歉,这辈子也休想!”杜蘅冷笑:“我天生这副性子,恐怕是改不了了!不,岂只是改不了?只怕是要更加变本加厉了才对!”

眼前的男子,曾经令她怦然心动,数次出生入死,甘于以命相护。

而今他神采依旧,她却已是心如死灰,再也掀不起半点波澜,心里有的只是满满的,无法平息的恨意!

南宫宸眼里渐渐浮起失望和焦躁:“杜蘅,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杜蘅缓缓抬起脸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忍不了,就不要忍!反正,我也不打算再忍了!”

“你还想怎样?”南宫宸眸中爆出怒焰。

就因为她的感情用事,他不得不弃了江山,舍了龙椅,替她转世续命,才有了她的转世重生。

结果,她不但不知感激,竟还移情别恋,恩将仇报!

她失去的不过是个孩子,他失掉的却是整座江山,以及他们之间美好的未来和无数个孩子……

到底是谁该恼谁,谁该恨谁?

这,这蠢笨如牛,又迟钝无比的傻丫头,让他究竟拿她怎么办?

“怎么,怕了?”杜蘅异常冷静,冷静得近乎冷酷:“你怕什么?有傲人的家世,有高贵的血统,有无数的谋士,难道还会害怕区区一个女人?”

南宫宸却突然笑了,笑得骄傲无比:“怕?我南宫宸怕过谁?你以为攀上了穆王府就真的天下无敌,有足够的力量把我拉下马了?别做梦了!”

杜蘅冷笑:“是不是做梦,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走着瞧!”

“朕赤手空拳都能打下一座江山,而今推倒重来,还会怕你们这些魑魅魍魉?不过是把之前走过的路再走一遍,只会走得更快更稳!”南宫宸颇为好笑。

PS:那啥,这两章不太好写,明天有时间,加更。。八千字到一万字的样子。

天命不可违

王爷要走什么样的路,过什么样的人生,与我无关,我也不感兴趣。睍莼璩晓”杜蘅表情淡漠。

“不感兴趣?”南宫宸笑了,笑得极其讽刺:“不感兴趣却弄了个极肖程素槿的女子进宫?”

杜蘅蓦地红了双颊,脑中嗡地一响,竟无词以对:“……”

“我劝你还是不要班门弄斧的好,”南宫宸语重心长,颇带几分无奈地道:“父皇的心思不是你可以随意揣测的。弄得不好,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以前不明白,现在没有人比他体会更深刻熨。

如果不是那个人,再象也没有用!

“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杜蘅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勉强回了一句。

“别闹了,”南宫宸有些想笑,看着她象看着一个任性的孩子,悠悠叹道:“回来吧,以往的事谁也不要提,好好过日子,嗯?轿”

“你休想!”杜蘅拔高了音调。

南宫宸沉默下去,良久,唇边浮起一丝奇怪的笑,低低地道:“这可由不得你!”

杜蘅脸色一白,外面明明艳阳高照,她却感觉如坠入了冰窖。

双手握了拳,缓缓地吐了一口气,这么多年的积威一时间还难以消除,以致吐出来的气息并不稳,却是字字冷若冰珠:“王爷的意思,是不死不休了?”

南宫宸睨她一眼,似是认真想了想,点头:“也可以这么理解。”

杜蘅退了一步,再退一步,稳稳地站定了身形,道:“好。”

本来也没打算放过他,本来就要跟他斗到底,既然他也不肯放手,那就拼个鱼死网破吧!

“好?”这么干脆?他准备的一番说词都没有派上用场,就妥协了?

南宫宸狐疑地瞄她一眼,很快便看穿她的心思,眸光微沉,泛着森冷的寒意:“看来,本王有义务提醒你一句,别忘了前世穆王府是什么下场?”

按前世的轨迹,萧绝根本不曾认祖归宗,萧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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