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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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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璃压根儿不想跟大杨氏说话,她与杨氏姐妹俩分明就是一丘之貉,这里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真当她是傻子呢?
但大杨氏话说得委实包藏祸心,什么叫‘你说你若想再嫁人,难道他们还拦着你不成’?她几时想嫁人了,被丫这么一说,倒像是她迫不及待想要嫁人,甚至等不及与父母长辈说,便私下里与人苟且似,传了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因红着眼圈装无辜,委委屈屈反问大杨氏:“姨母说让我好生与父亲和母亲认个错儿,他们便不会真与我计较了,可我连自己错哪里都不知道,又要怎么认错儿呢?还请姨母明示!”
顿了一顿,又道:“还有姨母说我想再嫁人,我几时想再嫁人了?早回来之初,我便已说明只要爹爹与母亲不嫌弃,我便要常住家里,好生二老膝下孝,那日我说这话时,弟弟妹妹们也都场,姨母若不信,大可叫了弟弟妹妹们来一问便知,如今姨母却红口白牙说我想再嫁人,这不是摆明了赶我出去吗?也不知这是姨母意思,还是根本就是母亲意思?早知道母亲这般容不下我,当日我就该一头碰死汪家,呜呜呜……”
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越委屈,说到后,已忍不住抽抽噎噎哭了起来,以致外面下人们虽被杨氏下了令不叫谁也不许进来,依然听了个七七八八去。
杨氏当即气得半死,这个小贱人,几时学得这般会胡搅蛮缠?竟说到她容不下她上头去了,就算她院里全是她人,但也架不住有人会说出去一星半点,到时候再传了出去,说她容不下原配嫡女,那她还要怎么见人?
因冷笑一声,说道:“原是你有错先,我不过训诫训诫你罢了,你倒还倒打一耙起来!罢罢罢,我也懒得再与你多说,且等老爷回来,看你还有何话说!”
君璃仍是一副委委屈屈样子:“相信爹爹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
不多一会儿,就闻得有人外面说:“老爷回来了!”
随即便见一身官服,阴沉着脸君伯恭大步走了进来,一进来便语气不善冲杨氏道:“到底什么事,这么急巴巴要请我回来,我正与尚书大事议事呢!”
杨氏忙起身给他见礼,“实是兹事体大,不然妾身也不敢耽误老爷正事。”
君伯恭正待再说,这才似是忽然发觉大杨氏还一般,忙拱手见礼:“原来姨夫人也,方才我失礼了!”
大杨氏忙也起身给他见礼,笑道:“都是一家人,妹夫不必客气!”
一旁君璃将三人种种做作看眼里,就忍不住冷笑起来,看君老头儿装得跟真似,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还以为他真不知情呢,丫若真要装,就不该这么火烧火燎赶回来!
“到底什么事?长话短说,尚书大人还等着我回去呢!”君伯恭一边往方才杨氏坐地方坐去,一边问道。
杨氏见问,犹豫了一下,才一副豁出去样子道:“老爷也知道今儿个我请了两位嫂子并姐姐带孩子们过府一聚,谁知道方才我与姐姐几个正抹牌玩儿,就有小丫鬟进来禀说我娘家侄儿掉进水里去了,我唬了一跳,忙使人去救人,救上来方知道是大哥家继昌掉进水里了。发生这样事,我难免要追问一下原因,谁知道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继昌竟说他是与大小姐园子里假山后面……那个后,一时意乱情迷回味无穷,才会不小心掉进水里,还跪下来恳求我把大小姐嫁给他,说他们是两情相悦!”
“我哪里想到竟会是这样原因?先是唬了一大跳,随即便气昏了头,因即刻命人请了大小姐过来,不想大小姐却压根儿不承认有这回事,言语间还暗指是我诬陷她……老爷也知道,大小姐不是我生,与我终究隔了一层,我管得太少怕人说,管得太多同样怕人说,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此事了,这才着人即刻去请了老爷回来,还请老爷勿怪……”
“够了,不要再说了!”杨氏话未说完,君伯恭已赫然一副气得浑身发抖样子,“她自己要自甘下贱,与你何干?”
说着看向君璃,扭曲着脸怒喝道:“孽女,你还不给我跪下!你做出这样没脸事来,真是丢了我脸,丢了君家脸,若非是怕脏了我自个儿手,我立刻勒死你!”
他不是怕脏了他手,才不勒死她,而是怕因此丢了官,所以才没有动手罢?不然他又岂能等到今日,早将她巨额嫁妆据为己有了!
君璃心中冷笑,眼泪却是扑簌簌往下掉,一副摇摇欲坠样子:“爹爹,连您也不相信我吗?我是您亲生女儿啊,您都不相信我了,这世上还有谁会相信我,相信我没有跟杨家表哥做出丢脸事,相信我是清白?”
君伯恭被问得一滞,倒是不好再作出雷霆震怒样子,但脸色仍旧很不好看,“我倒是想相信你,可这样事,难道是你母亲红口白牙编得出来?况你母亲也不是那样人,所以必定是真有其事!”
君璃哭得一脸哀婉:“也就是说,爹爹还是不肯相信我了?爹爹若还是不肯信我,大可以问我丫鬟晴雪,她一直都跟着我,她可以为我作证,她就外面,爹爹只要叫她进来,一问便可知我有没有说谎了!”
话音刚落,君伯恭还没说话,杨氏已小声插言道:“不是我非要惹大小姐厌,实是大小姐丫鬟说话,根本不足以取证,毕竟那是大小姐心腹,还不是大小姐说是什么,便是什么?”
君伯恭神色看起来本已有所松动了,闻及此言,又立马板了起来,道:“你母亲说有理,你贴身丫鬟话,确不足以为证!”
“可是,我明明没有说谎啊!”君璃委屈哭喊道,“既然爹爹还是不肯信我,那我要求与杨家表哥对峙,我要当面问问他,为何要诬陷我,我就算要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心里却冷笑,老娘今儿个心情好,且陪你们再演一会儿戏!
听君璃主动提出要跟杨继昌当面对峙,杨氏心下大喜,暗想等可不正是你这句话?只要继昌一口咬死跟你有苟且之事,这种事情自来便是清楚不了糊涂了,难道你还能抵赖不成?想不到事情换了一种方式,收到效果竟会比预期得要好得多!
要说杨氏一开始倒确是打让杨继昌引诱君璃,让君璃与之恋奸情热后,反过来哭着求着要嫁到杨家,要嫁给杨继昌去,到时候让不让她嫁过去,又让她带多少嫁妆嫁过去,可不都只能由自己这个母亲兼姑母说了算了?
但听人来禀告杨继昌被君璃踹下了水,见到被人自水里捞起来后狼狈不堪杨继昌后,杨氏便知道自己先前谋算显然不可能成真了,恨君璃狡猾气杨继昌无用之余,杨氏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关键时刻,大杨氏为她出了个主意,说是不管君璃对杨继昌有无兴趣,只要杨继昌一口咬定他跟君璃两情相悦,已于花园里假山后成就了好事,求她与君伯恭把君璃嫁给他,到时候君璃岂非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了?反正这府里上下内外都是她人,不似君璃,事发时身边就只得一个贴身丫鬟,谁说得话可信,简直不言而喻!
杨氏彼时早没了主意,便是大杨氏与她出个再烂主意,只怕她也会毫不考虑将其付诸于行动,何况大杨氏这个主意明显比她之前主意要好?几乎是想也不想便应了。
姐妹二人随即叫了杨继昌来,如此这般与他吩咐了一通。
那杨继昌正是恨君璃恨得咬牙切齿之际,想他纵横情场这么多年,几时被女人这般戏弄羞辱过?却也知道若单凭自己一己之力,只怕是难以得报今日之仇,毕竟若非有杨氏发话,他连君家大门都进不了,闻得杨氏与大杨氏话,想着只要要将君璃娶进了门,还不是他想怎么折磨她,就怎么折磨她,且还可以白白享用她大笔嫁妆?
当下几乎是毫不犹豫便应了要君伯恭面前说自己与君璃两情相悦,恳请君伯恭将君璃嫁给她话,——这也是杨氏会那般胸有成竹叫了君璃来兴师问罪,又即刻使人叫了君伯恭回来原因。
“老爷,既然大小姐要求与我那侄儿对峙,不如就依了大小姐?”杨氏惟恐君伯恭碍于面子,不答应让君璃与杨继昌对峙,不待君伯恭发话,已先说道:“我们不能姑息纵容了那等没脸没皮之事,却也不能随随便便冤枉了人不是,指不定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呢?”
却不知她今日所谋之事,正中君伯恭下怀,之前亦不是一无所觉,只不过一直装作不知道罢了,打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后”主意,又岂有会拦着不让杨继昌出来?
因板着脸沉声道:“既是如此,就叫了那个小畜生出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哪里来胆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亲戚家后院行那等苟且之事!”
杨氏与君伯恭夫妻多年,又岂能听不出他话里话外意思是已坐实了君璃与杨继昌苟且之事?虽心知事情有了君伯恭插手,自己即将得手好处少不得要分一多半出去,但总不竹篮打水一场空来得好,因忙道:“那妾身这便使人叫继昌去。”
说完瞥见君璃仍是一副委委屈屈,楚楚可怜样子,不由暗自冷笑,你个小贱人管装可怜,等继昌来了,一口咬定与你有苟且之事后,我看你还要怎么装下去!
不一时,已换过一身衣裳,看起来又恢复了自认为风度翩翩杨继昌来了,一进来便深情看了君璃一眼,方冲着上首君伯恭单膝跪下,满脸羞愧兼诚恳说道:“继昌一时情难自禁,已与大表妹花园里……成就了好事,此事都是继昌错,还请姑父要责罚便责罚继昌一个,不要责罚大表妹,继昌愿意三媒六聘,明媒正娶迎大表妹进门……”
“你当我君家是什么地方,你当我君某人女儿又是什么人?我君家做了那伤风败俗之事,竟还想娶我女儿过门,你倒是打得好算盘!”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与你……成就了好事了,你为什么要诬陷我?你这样诬陷我,还敢妄想我嫁给你,简直就是做梦!”
杨继昌话未说完,君伯恭咆哮与君璃哭叫已同时响起。
杨氏见状,忙一脸着急劝道:“老爷,您且先别生气,咱们有话好好儿说可好,你这样大嗔大怒,万一气坏了身子,可怎么样呢?”
又小声劝君璃,“大小姐,继昌都已承认了,你又何苦非要咬紧了牙关死不承认呢?我知道你女儿家脸皮儿薄,可这里并无一个外人,你不如与继昌一块儿,好生与老爷认个错儿,老爷再生气,终究是你是嫡嫡亲父亲,也未必就舍得把你怎么样……横竖事情都已出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什么叫‘知道你女儿家脸皮儿薄’,什么又叫‘横竖事情都已出了’?丫这是劝人呢,还是火上浇油呢?
君璃心中冷笑之余,拿帕子捂了脸哭得哽咽难耐:“可是我明明就没有,我明明就是冤枉,叫我如何认这个错儿?”
又骂杨继昌:“我到底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般诬陷于我,把这么大一盆污水泼到我头上?你这分明就是想生生逼死我,可我死了,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我告诉你,你若再敢逼我,我便是死后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也一定会回来找你索命!”
杨继昌却是一脸惊讶:“璃妹何以这般说,先前花园时,你明明不是这样说,你明明就说愿意与我比翼双飞,白头偕老,还说要为我生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还说指不定今日过后,你腹中就能有我们爱情结晶了,让我一定要些让我父亲登门提亲……难道只这一会儿功夫,你便忘记你亲口说过话了……”
说着,声音忽然低了下来,脸上也写满了失望与忧伤,“我知道了,你终究还是嫌弃我只是一个外室生庶子,嫌我配不上你堂堂君家大小姐……可我也说了,我以后一定会努力上进,一定会努力让你和我们孩子过上好日子……璃妹,你别不要我好不好,我知道我害你失了颜面,但我以后真会一辈子对你好,求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想不到这个渣男也挺会演戏,果然不愧是杨氏侄儿,身上流着跟杨氏一样血,早知道先前花园时,她该再踹丫几脚,好踹得丫以后都不能人道!
君璃心下恨得牙痒痒,面上却越发委屈,结结巴巴道:“我什么时候说、说过要跟比、比翼双飞白头偕、偕老,又什么时候说过要为你生、生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了,你污蔑我……”
“我污蔑你?”话没说完,已被杨继昌冷笑打断:“我为什么要污蔑你?我为什么不去污蔑别人,单只污蔑你一个?难道那些事情那些话,也是我空口白牙编得出来吗?我对你一片真心,丝毫不意你是二嫁之身,愿意明媒正娶迎你进门,且答应一辈子对你好,可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原来是错看你了!”
杨氏也道:“大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果真你嫌继昌身份低微,那就不要给他希望,不要与他行那见不得人事嘛,你既已做了,为何又死咬着牙关不肯承认?是,继昌他是身份卑微,可咱们女人一辈子图什么,还不是只图夫婿对自己好,对儿女好?况俗话还说‘莫欺少年穷’呢,继昌他今日是配不上你,可焉知他将来就没有飞黄腾达机会?果真到了那一日,你便是悔青了肠子,也为时已晚了……”
君璃几次欲插嘴;“我没有……我根本没做过……我没做过事,要如何承认?”都因杨氏说得太,而未能成功。
杨继昌则一脸委屈与哀伤缠着君璃说话:“大表妹,我对你是真心,你为什么说变就变了呢?之前花园里时,你明明就不是这样……”
惹来君璃尖声反驳:“我说了我没有,你为什么要污蔑我!”
“够了!都给我闭嘴!”吵吵嚷嚷中,君伯恭忽然大喝了一声。
众人见他动了怒,忙都闭了嘴,不敢再说。
君伯恭因看向君璃,冷声道:“你先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君璃拿帕子拭了拭眼角泪,才哽声道:“爹爹,您终于肯相信我了吗?我真没有做过,求您一定要为我做主,还我一个清白!”
见她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话,君伯恭头疼揉了揉额头,道:“算了,我来问你,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你之前可有花园你见过你杨家表哥?”见君璃要说话,怕她再喋喋不休说不到重点上去,忙又补充,“你只需要回到见过还是没见过即可!”
君璃闻言,委屈扁了扁嘴,只得不情不愿道:“见过!”面上一派委屈,心里却冷哼,君老头儿这样问,傻子才会看不出他是站杨氏他们那一边呢!
君伯恭便又问:“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他?可有和他说过话?又是什么时候离开花园?”
君璃佯装认真想了想,道:“当时我与众位妹妹水榭里投了针,因不小心将酒洒了衣裳上,要回房去换衣裳,这才离开水榭……应当是未时初刻左右经过花园,然后花园头月亮门前遇见杨家表哥,杨家表哥说他吃多了酒,不小心迷了路,问我能否与他指指路?我便使了晴雪,哦,就是我丫鬟送他出去外院,我自己则一个人回了流云轩……”
话没说完,杨继昌果然不出所料叫了起来:“你说谎!你什么时候让你丫鬟带我出去外院了?明明你说就是‘我家花园里有几处景致还可入眼,不知杨表哥愿意一同赏玩一番否?’,还说什么你一个人回了流云轩,你怎么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难道,真是我自作多情,你根本就是拿我做消遣?”说到后,一派穷摇奶奶笔下男主角忧伤绝望样子。
看得君璃又是好笑又是不屑,急急反驳他话道:“我什么时候邀请过你一起赏玩花园?你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又急声向上首君伯恭道:“爹爹您不要相信他话,我没有邀请过他,您若不是信,我丫鬟可以为我作证!”
杨继昌一脸悲愤:“你丫鬟还不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难不成她还偏帮着我这个外人不成?”与之前杨氏话如出一辙。
君璃语塞,片刻方挤出一句:“可你明明就是诬陷我……”话未说完,已忍不住再次哭出声来。
眼见二人又要吵起来,一旁一直未说过一句话,几乎已让人忘记了她存大杨氏忽然开口插言道:“既然大小姐与继昌各执一词,大小姐又说她只与继昌说了几句话,使了丫鬟送继昌出去外院后,便一个人回了自己屋子,不如叫了大小姐屋里人来问大小姐是什么时候回去,不就可以知道究竟是谁说谎了吗?”
一想到君璃院子里几乎都是自己安排过去人,会向着谁不言而喻,杨氏忙接大杨氏话道:“姐姐这个主意好,只要叫了大小姐屋里人来一问,不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真相大白你妹啊,当老娘不知道老娘院里都是你派去“粽子”?君璃心中咆哮,面上却闪过一抹慌乱,眼神也开始变得躲躲闪闪,“我路上还赏了一会儿花,所以回去时比平日可能多用了半柱香,不,应该至少有一柱香时间……”
杨氏与大杨氏闻言,飞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一抹一闪而过得意。
杨氏因大声命人去传君璃屋里众伺候之人。
之前被陈进财家和周百山家强行拖出去晴雪外面也听见了,用力挣开二人便冲了进来,“噗通”一声冲君伯恭跪下,急声说道:“老爷,除了奴婢,还有一个人可以为大小姐作证……”
话没说完,已被杨氏厉声喝断:“好大胆好没规矩奴才,主子们说话,几时轮到你插嘴了?来人,给我拖出去,狠狠打三十大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般目无尊上!”
“是,夫人!”陈进财家和周百山家答应一声,便要拖晴雪出去。
“慢着!”却被君璃出声叫住,一副强忍着泪样子向上首君伯恭道:“晴雪这丫头打小儿便伺候我,自来心力,虽名为丫头,实则与我情同姐妹,还请爹爹暂时饶过她,且等将今日之事弄清楚了,再决定如何处置她不迟。横竖若是爹爹不能还我一个清白,我活着也再没有意义,我一死,她也势必要跟了我去,到时候也不用再劳爹爹和母亲费心了!”
一席话,说得君伯恭本就不好看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冷哼道:“你这是以死威胁我了?有你这样稍稍不如意,便以死相逼自己父母尊长吗?”
君璃低声道:“女儿不敢,女儿只是想要一个爹爹还女儿一个清白而已!”嘴上虽说着‘不敢’,面上却满满都是坚持,让君伯恭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不耐烦一挥手,命陈周二人:“把这个丫头拖下去,容后再处置!”
晴雪虽早被吓白了脸,却仍不肯走,仍冲君伯恭喊道:“老爷,大小姐真是清白,奴婢可以起誓,若奴婢有半句虚言,就让奴婢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君璃不由有些感动,要知道古人可都是很敬畏鬼神之说,可晴雪却愿意为她发这样毒誓。
因一边压低了声音与晴雪道:“你且放心出去,老爷一定会还我一个清白,我不会有事!”,一边冲她使眼色,让她稍安勿躁。
晴雪接收到她眼色,一颗心虽仍悬半空中,到底比之方才全悬着时要好受些,遂依言退了出去。
这里君璃方下定决心般向君伯恭与杨氏道:“既然爹爹与母亲还是不肯信我,不如就依大姨母所说,叫了我屋里众伺候之人来问话,所谓公道自人心,身正不怕影子歪,我相信爹爹一定会还我一个清白!”
晴雪心思她明白,必定是想搬出公孔雀来为她作证,可公孔雀与她有积怨,会不会为她作证且先不说,杨氏终目就是将她随随便便嫁出去,杨继昌不行了,还有公孔雀,反正来来去去都是将她送去她娘家人手里去任其百般折辱,她若真搬了公孔雀出来,焉知杨氏不会顺水推舟,又将她嫁到宁平候府去?横竖大杨氏是她亲姐姐,且对公孔雀十有**是面甜心苦,要折辱磨搓起她来,是不会有半点心理压力。
再者,明明是君家内院,怎么别女眷都遇不上外男,她却一遇便是两个?传了出去,旁人只会说她本身就不检点,招蜂引蝶,她才不要给杨氏以任何自己把柄!
见君伯恭似有踌躇之意,杨氏忙附和君璃话:“既然大小姐身正不怕影子歪,老爷不如叫了大小姐屋里人来问问,妾身还是那句话,我们是不能姑息纵容了那等没脸没皮之事,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冤枉了人不是?还请老爷早决断!”
君伯恭想了想,才点头道:“嗯,就依夫人说!”他总觉得君璃虽看似慌乱,却一直无形牵着他们这些人鼻子走似,这也太荒谬了,她哪来这份能耐?可见是他错觉!
杨氏心中一喜,忙使人去传话,不多一会儿便听得外面有人禀告:“……大小姐屋里人都带来了!”
杨氏闻言,忙道:“都带进来!”
便见周百山家带着以谈妈妈为首君璃屋里众伺候之人,鱼贯走了进来,脸上表情都有些茫然,谈妈妈与坠儿锁儿几个则是于茫然之外,多了几分显而易见担心,也难怪她们担心,忽然之间将她们都传来,又是杨氏使人去传,凭直觉她们都能知道必定发生了什么于君璃不利之事。
待众人见过礼后,杨氏因抢先问众人道:“我问你们,午后大小姐是什么时候回屋?谁若敢有半句假话,立刻拖出去打死!”一边说,一边拿眼缓缓扫过众人脸,目光所到之处,众人都没来由打了一个寒噤,低垂下了头去。
其实杨氏这一番做作完全是多此一举,因着容湛稍后出现,君璃回流云轩所花时间,确要比素日多上差不多一炷香时间,就算她不以眼神威胁众人,众人也会如实这么说。只不过因着杨氏安排去暗中盯梢人远远瞧得杨继昌落了水,都赶着救人救人,回来向她禀报禀报,并未瞧见稍后君璃与容湛还站着说了一会儿话之事,是以她并不知道罢了。
果然就听众人不约而同道:“大小姐是未时三刻回屋子。”,亦连君璃素来信任谈妈妈与锁儿坠儿迟疑了片刻后,也是这么说,毕竟这确是事实。
杨氏当即面露得色,向君伯恭道:“一个人这么说也就罢了,人人都这么说,亦连大小姐奶娘并陪嫁丫头都这么说,可见大小姐确是未时三刻回屋子,与大小姐之前说未时初刻有两刻钟出入……”
话没说完,地下杨继昌已向君璃叫道:“这下你没话可说了罢?”又换上一副痛惜表情,“你说璃妹你这又是何必呢,一开始便承认了不就没有后面这些事了吗?我还是那句话,就算你方才这般对我,我对你仍是真心,依然愿意明媒正娶迎你过门,一辈子都对你好,你不如与我一起好生与姑父认个错儿,姑父他老人家大人大量,想来不会真与我们计较,一定会成全我们!”
一席话,说得一旁谈妈妈并锁儿坠儿都呆住了,半晌,还是谈妈妈先回过神来,因神色慌乱看向君璃,急声道:“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多早晚又要嫁人了,老奴怎么不知道?”
君璃一脸呆滞,一副没听见谈妈妈问话懵样儿,杨氏却唯恐天下不乱,忙换上一脸失望与痛惜表情,道:“大小姐自己都还未拿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再嫁,你一个做下人又怎么会知道?”
又看向君璃,叹道:“我也知道大小姐毕竟是大归回家,好歹算是……过来人,一时间情难自禁,控制不住自己也是有,可大小姐行事之前,也该想想事情后果才是啊,你与继昌都不是那等出身寒门祚户之人,且上头又不是没有父母长辈,却这样不管不顾做出那等败坏门风之事,待事发后又百般抵赖不肯承认……这还好今儿来都是咱们自家人,不然若是让旁人知道了,你让你爹爹这礼部侍郎脸往哪里搁?又让君家列祖列宗脸往哪里搁?”
将杨氏这番看似苦口婆心,实则句句暗藏机锋话听耳里,君璃简直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什么叫她‘好歹算是过来人,一时间情难自禁,控制不住自己也是有’,这不摆明了是说她淫荡无耻,离了男人就不能活吗?死后妈实欠抽!
面上却仍一副呆滞样,打算先看看君老头儿会怎么说后,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她不将他们抬得越高,待会儿又如何让他们摔得痛?
见君璃只是发怔,一句话也不说,杨氏一时间倒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着说下去,本来她还以为君璃会接着喊冤枉,要君伯恭为她做主,还她一个清白,说来说去都是这些车轱辘话,那她就可以继续奚落她,将她与杨继昌无媒苟合之事坐实,趁热打铁将她嫁去杨家之事定下了。
说不得只能冲地下杨继昌使眼色,示意其继续对着君伯恭认错。
杨继昌接收到杨氏眼色,会过意来,因又抱拳对君伯恭道:“姑父,说来说去都是我与大表妹不是,您老人家再生气也是应当,可事情不出也出了,求您老人家就发发善心,成全了我们罢?我们以后一定会好生孝顺您老人家,再不惹您老人家生气了!”
又压低了声音与君璃道:“璃妹,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你就别再嘴硬了罢?姑父终究是你亲生父亲,难道还真舍得将你怎么样不成?况就算姑父要罚你,不还有我吗,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受罚!”
作死东西,待会儿等她绝地大反攻后,看杨氏会怎么翻脸无情推他出来做替死鬼,甚至都不用她出手,他已会死得很难看!
君璃暗自咬牙,嘴上仍叫着:“我没有嘴硬,明明就是你诬陷我……”只是语气已不若之前那般坚定,神情也已明显有所松动。
此时此刻,又是久未开口杨氏站了出来,向沉着脸一副讳莫如深表情君伯恭道:“虽说这是妹夫家务事,但继昌也是我侄儿,大小姐也算我甥女儿,我有几句话,不知妹夫可愿一听?”
对大杨氏这个侯夫人姨姐,君伯恭还是很尊重,闻言因忙道:“大姨请说,下洗耳恭听!”
大杨氏点点头,娓娓说道:“如今看来,今日之事十有**是真了,虽说大小姐并不肯承认,但她是女儿家,脸皮薄一些也是有,咱们就别再逼她非要承认了,不如来商讨一下怎么善后问题。发生这样事,终归是继昌不是多一些,说不得只能委屈大小姐下嫁了,所谓‘胳膊折袖里’,不然传了出去,继昌是男子倒还好些,放低要求总能娶到媳妇,可大小姐女儿家就不好说了!”
“当然,大小姐是妹夫嫡长女,身份尊贵,继昌却只是庶子,又没有功名身,身份上确有些配不上大小姐,但继昌这孩子是我与妹妹两个做姑妈从小看到大,是心地善良,品行端方不过,屋里也是干干净净,至今只得一个我母亲给丫头。这还不算,我做大姑母还可以向妹夫和大小姐下保,等大小姐过门后,我兄长与嫂子一定会视大小姐为亲生,一定不会让大小姐受半点委屈,未知妹夫意下如何?”
大杨氏这番话说得不可谓不动听,君伯恭自觉面子上过得去了,因捋须点头道:“大姨姐这话很是,这样不光彩事,确只能‘胳膊折袖里’……可一想到这个孽女竟这般不检点,我却只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我这心里又委实不痛,将来去到地下,都无颜面见我君家列祖列宗!”
看这态度,是要趁机狠狠惩罚小贱人一番了……杨氏心中一喜,等不及大杨氏开口,便要抢先说话。
却被大杨氏以眼神制止住,继续笑着劝君伯恭道:“妹夫恕我说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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