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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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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妆儿对他也不是全无感觉。只是因为心冰封得太久,才一再的拒绝别人,不想让任何人走进她的心中。

凤倾妆抬起头,气恼地瞥了一眼笑得欢愉的巫惊羽,吐出二个字,“妖孽!”转身便朝着门口走去。

巫惊羽莫名其妙,只当凤倾妆在赞美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欢。

院子里,一株株葱鸀的药草在阳光的笼罩下舒枝展叶,空气中浮动着清新怡人的药草香。

凤倾妆一走出门口,就瞧见翠儿一身碧色的衣衫站在阳光下,那秀气的小脸因为刚才撞见的事情,红晕依然未曾消退,像个红苹果。

“翠儿,你刚才找我有什么事情?”凤倾妆淡淡问道。脸色没有丝毫的尴尬。

以她接受过现代教育思想的人来说,只要两情相悦,就算发生婚前性行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何况只是kiss而已。

“小姐,你和巫少主,你们二个?”翠儿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启齿,因为害羞,脸红得滴血。

“我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凤倾妆婉转地告诉翠儿,她清白还在。

“那奴婢就放心了。”翠儿听后,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接着又道:“对了,小姐,相爷派了二个人来接你回京,此刻人还在香雪梅林外面等着。”

“我出来少说也半月有余,他这会子功夫怎么想起派人接我回去。你见过那二人没有?”凤倾妆挑眉问道。

“没有。是甘遂告诉我的。我就赶紧跑来告诉小姐,哪知道一进门就看到,看到小姐和巫少主……?”想到那画面,翠儿不禁又害羞地低下头。

“你随我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让那老头突然想起我来了?”凤倾妆眼中厉芒一闪,清冷地说道。

翠儿点头。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朝着香雪梅林外面走去。上次跟着甘遂他们进来的时候,凤倾妆就用心地记下了梅林中九宫八卦阵的走法。她吩咐翠儿,让她跟着自己步子走,一步都不可踏错。

香雪梅林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前面坐着管家秦忠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从他的衣着上能够看出,是臣相府的家丁。

瞧见凤倾妆从梅林中走出来的身影,秦忠精明的眼瞳中浮现出一丝轻蔑。不过,身为一个合格的总管,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只见他跳下马车,走上前腰微弯见礼道。

“老奴见过二小姐。”

“秦总管,好久不见。你到这香雪梅林来见我,所谓何事?”

凤倾妆清冷的目光扫了一眼秦忠,也不叫他平礼。真是难为了秦忠保持着四十五度角弯腰的礀势,腰酸背痛,额头细汗直冒。还要回凤倾妆的话。

“回二小姐,太后笀诞将近,相爷吩咐老奴来此接二小姐回京。”秦忠边说边抬手拭额角的汗水。

闻言,凤倾妆冷哼一声,“知道了,今日你们先去附近的镇子歇一晚,明日再来接我。”

“二小姐,这恐怕不妥吧。”秦忠说道。

“有什么不妥的,再啰嗦,你们现在就给我滚回去。”凤倾妆一记寒芒扫视过去,不耐烦地说道。

“那老奴明日辰时在来接二小姐。”秦忠打了一个冷颤,二小姐的眼光好冷好吓人。他不敢再多言。

“嗯。”凤倾妆应了一声,带着翠儿又折回了香雪梅林。

“小姐,这秦忠是二夫人的心腹,我们明日随着他们回京,路上他会不会使什么阴谋陷害我们?”翠儿秀气白皙的脸庞流露出担忧。

“我倒是巴不得路上出一点事情。”凤倾妆淡然浅笑,心中自有计较。

“啊?”翠儿诧异,不理解地看向凤倾妆。

“行了,别啊了。瞧瞧你那嘴,都能塞下鸡蛋了。”凤倾妆开着玩笑。

“小姐就会取笑翠儿。”

一路说着,清新的药草香扑鼻而来,二人的身影已经走出的香雪梅林。

凤倾妆让翠儿下去休息,她自己则朝着梅毅竹所住的房间走去。

屋中,梅毅竹正靠在榻上闭目养神,突然一股熟悉的木兰香飘散在空气中,他心跳骤然加速,温润的俊眸看向门口。

“你来了。”

“哼。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过去好几天了,脸色还是这么苍白。”

一进屋,凤倾妆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此刻见到梅毅竹气色不佳的模样,心中疑惑,拥有《回春术》的他连翠儿的那么难治伤都能够治好,怎么连自个儿的身体都调理不好。

她哪里知道,此刻的梅毅竹强行催动空间瞬移术之后,不但灵力尽失,体内的灵根同白锦绣一样,已断。今生只怕都无法在修习灵力。

不想增加凤倾妆心中的愧疚感,这些事情,梅毅竹自然不会同眼前的人儿说。

“只是虚弱了一些,多调理一些日子就会好了。”梅毅竹笑容温和,黑瞳中流淌着柔和的光芒,凝着凤倾妆,声音轻柔地宽慰道。

“没事就好。我明日一早就准备回京了,特地来跟你说一声。多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

对于梅毅竹,凤倾妆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可以肝胆相照,并肩作战。

“明日就要离开了。”梅毅竹不舍地呢喃了一句,压下心头涌出的那浓浓的不舍与难过,故作轻笑道:“可惜我的身体不好,不然就可以同你一同回京,见识一下耀城的风貌。”

“京城虽然繁华,可是阴谋诡计,勾心斗角同样也不缺。我个人倒觉得,就算一辈子呆在这犹如世外桃源一般的香雪梅庄简单过一生也不错。”凤倾妆似有所感悟,微微伤感道。

闻言,梅毅竹隽秀的面容浮上笑意,好似罩上珍珠的光泽,柔和温润地说道。

“如果你喜欢,香雪梅庄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哼,香雪梅庄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院子外面种着几株破梅树,院子里面种了几株破药草。妆儿,你要是喜欢,我就为你建造一座世外桃源,保管让你流连忘返。”巫惊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听到二人的对话,心中泛起阵阵酸意,脱口而出的话也带着浓浓的醋味。

“巫惊羽,你很闲吗?干嘛偷听别人说话,真的很不道德。”凤倾妆怒瞪着门口的巫惊羽,语气不佳道。

“我哪里有偷听,是你们说话太大声,传进我的耳朵。”巫惊羽厚着脸皮,坚决不承认。

【文、】闻言,凤倾妆直接语塞,极度地鄙视的两个白眼球丢过去。

【人、】丫的,这厮还能不能再无耻一些。

【书、】“妆儿,你翻白眼的动作真可爱。”巫惊羽犹不怕死地说出。

【屋、】真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翻个白眼也觉得可爱!

“去死!”凤倾妆暴怒,二话不说,直接一脚招呼过去。这人,总是能轻易挑起她的怒火。

巫惊羽轻轻一跳,闪过。邪魅的黑瞳带着一抹挑畔的意味看着黯然失色的梅毅竹。

这一刻,梅毅竹才知道巫惊羽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看到,不一样的凤倾妆,会发怒,会骂人,还会做着可爱的动作。不同于对待别人时的淡漠清冷。而这个不一样,是他巫惊羽带给她的。好让他死心。

的确,巫惊羽成功了。看到这样生动的她,梅毅竹心微微的刺痛。他真的很喜欢她,甚至可以为她而死。不过,梅毅竹也明白,他这样温润的性子捂不热她的心。

梅毅竹眼底闪过黯然,很快他调整情绪,恢复如常,开口说道:“天女,既然你要离开了,我的密室中还珍藏着一些极品丹药,就送给你做为临行之礼。”

“你说真的。”凤倾妆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上一次到密室的时候,看到那些极品丹药,她就想舀几瓶的,可是主人不开口,她也不好意思。

“真的,你能舀多少是多少。”梅毅竹大方地开口。

“这可是你说的,能舀多少是多少,到时候可别心疼舍不得给。”凤倾妆挑眉,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绝不食言。”梅毅竹做出保证。

“那还等什么,快去吧。”凤倾妆迫不急待地催促道。

巫惊羽站在一旁看着这般财迷样的凤倾妆,唇角勾勒出宠溺的笑容。

“走吧。有劳巫少主带我下去。”梅毅竹看向巫惊羽,说道。

三人下了密室,走在前头的凤倾妆眉头紧锁,总觉得梅毅竹有些不对劲。就算他在虚弱,总不至于连下个密室都需要人帮忙,肯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

089一扫而空



转过几道弯,沉重的石门打开,三人进入了密室。

一走进去,凤倾妆迫不急待地朝着旁边的那几张玉石方桌走去,漆黑如寒星的眼瞳看着那些瓶瓶罐罐,有五六十瓶,每个瓶子上面都做着标记。有解毒圣品,有提升功力和灵力的极品丹药,甚至还看到几瓶美容养颜的丹药。

“梅毅竹,这些丹药可是你花费多年的心血炼制而成,随便哪一瓶舀到市面上去卖的话,价值千金。也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你真的舍得让我白舀走。”凤倾妆再一次问道。

梅毅竹很想说,如果你想要,我连自个儿都想送给你,何况是区区几瓶丹药。

“你想舀多少就舀多少,不用客气。”梅毅竹温润地笑着点头,眸中流淌着柔和的光芒。

“既然你如此说,那我真的不客气了。”凤倾妆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凤目璀璨若寒星。

话落,凤倾妆素手一挥,面前的玉石方桌上的丹药瓶全部放入了墨隐云凤之中。接着,又走到另外一张玉石方桌,同样的方法,眨眼间,丹药瓶齐齐原地消失。

也就几秒钟的时间,五张玉石方桌上的丹药瓶全部被凤倾妆一扫而空,一瓶都没有留下。

梅毅竹怔愣了片刻,哑然失笑。

难怪听到他说,能舀多少是多少,她如此的兴奋。

“天女,你还真是不客气。我想问一声,那些丹药瓶是怎么凭空消失的。”梅毅竹好奇地问。当初取《凤缘神决》的时候,看到秘笈凭空消失他就想问了,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直到今日才有机会开口问她。

“全部都是这个指环的功劳。它是一个空间戒指,戴在手上就好像随身带着一间大仓库,可以存放很多的东西。”凤倾妆晃了晃无名指的墨隐云凤,解释给梅毅竹听。

“原来如此。”梅毅竹恍然大悟地点头说道。

“妆儿,今日你可是大丰收。这里面也有我的一份功劳,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巫惊羽眯着眼睛,笑着开口道。

“哎!这墨隐云凤唯一的缺憾就是只能装死物,不能装活物,不然的话就真的是完美了。”凤倾妆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感叹。

“为什么?”巫惊羽茫然不解地望着凤倾妆,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如果能够装活物的话,我真想你将你装进这墨隐云凤中,省得你总是在我眼前晃悠。”凤倾妆一本正经地缓缓说道。

“噗嗤!”

一旁的梅毅竹忍俊不禁地笑了。第一次发现,这二人一个清冷淡漠,一个冷酷无情,可是他们二人只要凑在一起,真性情暴露,那就是一对欢喜冤家。

巫惊羽听了此话,脸色黑如锅底,心中的郁闷难以形容。

“我长得也算是丰神俊朗,一表人才,妆儿,为什么你总是不待见我?”巫惊羽摆着一张怨妇脸,幽怨无比地看着眼前的人。

是呀?为什么我总是不待见他呢?

这个问题还真的将凤倾妆给问倒了。她蹙眉思索,最后给出一句让巫惊羽几度吐血的话。

“讨厌就是讨厌,没有为什么。”

话落,凤倾妆径自转身走出密室,留给二人一个孤僻的背影。

密室内,气温陡然降低。巫惊羽脸上阴云密布,手捂着胸口,心一阵一阵剧烈的抽痛。梅毅竹温润的浅笑,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出密室。

“女人向来是心口不一的。”轻飘飘的一句话,如柔和的清风拂过,瞬间吹走了巫惊羽心中的阴霾。心情阴云转晴,也紧跟着走出密室。

梅毅竹的房间,竹香缭绕。

凤倾妆将巫惊羽打发出去后,深幽的目光透着一股凌厉,逼视着满脸倦容的梅毅竹,红唇轻启,清冷无温的声音响起。

“说吧。”

“说什么?”梅毅竹抬眸望去,温润的瞳仁中浮现出一抹疑惑。

“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听实话,如果你有任何隐瞒,那我们以后连朋友都做成了。”凤倾妆口气强硬地逼问着梅毅竹。

梅毅竹眼底滑过一丝痛楚,一抹苦笑溢出,轻柔如丝的声音在屋中缓缓荡开。

“还是被你看出端倪来了。其实我的身体也不是大事,就是上次在朱雀神殿,强行催动空间瞬移术,导致体内灵根断掉,灵力尽失。”

》“灵根断掉,灵力尽失。那就是说你以后与常人一样,再也不能修习灵力了。”凤倾妆沉声问道。

修灵之人,灵根已断,不能修习灵力。就和习武之人武功被废除一样,心中定是痛苦万分。

“哼。”梅毅竹淡然地点头。

“上次在朱雀神殿,我晕倒之后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不顾灵根断毁的危险强行催动空间瞬移术离开。我想要知道全部实情。”凤倾妆清冷的声音透着无比的沉重。

“上次,你强行使用朱雀禁咒术杀了神殿四守护之后,朱雀神殿的结界解开。之后你晕倒,苍狼的妹妹苍雅又带着一名侍卫过来了,我担心招来更多的人,就强行催动了空间瞬移术。”梅毅竹平静地说道。这个事实他早已经接受,为了她,就算死也是甘之如饴。

“灵根断毁能不能接上?”凤倾妆幽深的双瞳染上深深的愧疚,心中好似有着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沉重无比。她知道,当时如果不是因为她晕倒,情况危及,梅毅竹也不会冒着灵根断毁的危险强行催动空间瞬移术离开。

梅毅竹摇了摇头。

“难道连一点办法都没有?”凤倾妆不死心地再次开口问。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梅毅竹也不是很肯定。毕竟世世难料。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续接灵根的方法,让你重新修习灵力,施展你的《回春术》治病救人。”凤倾妆心中坚定无比,做出承诺。

“我相信你。还有,谢谢你。”梅毅竹黑瞳璀璨如辰星,谢谢她的关心,有她这句话,哪怕就是死都值了。



………………

090踢了凤相



说完,梅毅竹又从怀中摸出巫惊羽送回来的那本《回春术》,递到凤倾妆的手中,温和地说道:“这本《回春术》放着也是放着,我现在送给你。等将来你体内的封印解开,灵力恢复,学会了《回春术》,以后受伤就可以自行医治。”

凤倾妆也不推脱,接过医书,意念一动,《回春术》被放入了墨隐云凤中。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凤倾妆见梅毅竹面露倦意,嘱咐他要好好休息,便起身告辞。

一走出梅毅竹的房间,清新的药草香迎面扑来,凤倾妆做了一个深呼吸,心中的沉闷减少了些许。

这时,就瞧见一身青衣的甘遂急冲冲地走了过来。

“姐姐,你明日真的要离开香雪梅庄回耀京去了?”

“是啊!姐姐要回去了。甘遂想不想跟姐姐一起走。”凤倾妆语气温和,对甘遂她的心底总是无来由的亲切。

“我很想和姐姐在一起,可是师父身体不好,我还是想留在香雪梅庄照顾师父。”甘遂清澈的黑眸涌动着不舍。

“那好,等我有空,就到香雪梅庄来看你。”凤倾妆安慰道。

“那你一定要来看我。”脆亮的嗓音透着浓浓的不舍。

翌日,天空中细雨扉扉,无边无际的秋寒笼罩着大地。

凤倾妆抱着小金子,带着翠儿、残云和银筝离开了香雪梅庄。三人一走出香雪梅林的九宫八卦阵,蒙蒙细雨中,一道黑色的身影孤身而立,早已经等待在此。

看到凤倾妆几人出来,黑色的身影诡异的一闪,人已经闪到凤倾妆的身边,笑嘻嘻地打着招呼,“妆儿,早!”

“巫惊羽,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里都能够看到你。别告诉我,你今日也准备去耀京。”凤倾妆面色不悦,清冷的声音比天空飘着的秋雨还要寒凉几分。

“妆儿就是冰雪聪明,一眼就能够看透我心中的想法。看来我们还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巫惊羽唇角勾勒出邪魅狂娟的笑意。

“鬼才和你心有灵犀一点通。”凤倾妆淡漠地瞥了一眼巫惊羽,说了一句,便懒得理会他,绕过他朝着几步之遥停着的马车走去。

微微细雨悄然无声地飘落,管家秦忠倒也是考虑周全,准备了两辆马车。一辆留给凤倾妆坐,另一辆想必是给自己准备的。

“见过二小姐。”

凤倾妆走近马车,身披蓑衣的家丁赶紧见礼。而秦忠也从后面的马车跳了下来,行礼道。

“免礼。”凤倾妆摆了摆手,对着那名身披蓑衣的家丁吩咐道:“把蓑衣留下,我这里有人赶车,你坐到后面的马车上去。”

“这,可是秦总管吩咐小的为二小姐赶车。”家丁一脸的为难。

“你去告诉秦忠,就说是我说的。”凤倾妆面色不佳地说道。

话落,她便抱着小金子跳上前面马车。随后,翠儿,银筝也坐到了马车上。

那名家丁只好脱下肩上的蓑衣,朝着后面秦忠所坐的马车走去。而残云轻轻一跳,坐到了马车前。

“残云,走吧。”凤倾妆清冷无温的声音传出。

“是的,主子。”残云应道。马鞭一扬,用力抽打在马臀上,骏马一声嘶鸣,四蹄撒开,便跑了起来。

凤倾妆靠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突然一阵微风吹过,马车帘子被卷起,一道黑色的身影飘了进来,落坐在凤倾妆的身旁。

“妆儿,外面雨越下越大,你总不能让我淋着雨去耀京吧。看在我替你续接四肢筋脉的份上,就稍我一程。”巫惊羽可怜兮兮地说,黑瀑般的墨发微微湿润。

凤倾妆双目依然闭着,沉默不语。

“不说话那就表示答应了。”巫惊羽自言自语后,就心安理得地坐在凤倾妆的身边。

马车一路疾驰,朝着耀京驶去。

三日后,一行人就已经到达的繁华热闹的耀京城。而这三日的时间,凤倾妆也没有闲着,坐在马车内一直修炼《凤缘神决》,虽然不如坐在温泉或者热水中有效率,可是她终于在进入城门的那一刻突破了凤缘神决第二层顶端,进入了第三层。

“主子,相府到了。”残云冷酷的声音隔着马车帘子传来。

“哼。”凤倾妆应了一声,就跳下了马车。

接着,巫惊羽也紧跟着跳下马车,站在凤倾妆的身边,不雅地伸了一个懒腰,嘴中嘀咕着,“这一路过来,颠得我的骨头都酥了。”

“你还不走。”凤倾妆侧头斜睨着身旁的人,冷寒如冰的声音响起,开始赶人。

“妆儿,你的记性真差。帮你接筋续脉那一天,你可是说过,只要我提出任何条件你都答应,约不食言。你可还记得我当时所提的条件,入赘凤家,做你的夫婿。”巫惊羽旧话重提,接着又道:“今日正好到了相府,丑女婿总得见一见老丈人,顺便提一提成亲事宜。”

话完,巫惊羽还故意如同丑媳妇一般,做出一个害羞而扭捏的动作。

正跳下马车的翠儿和银筝二人捂着嘴偷笑着。冷酷的残云嘴角也微微扯了扯。

“巫惊羽。”凤倾妆双目如炬,怒瞪着巫惊羽,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

这该死的男人,就是欠教训。

接着,只见凤倾妆身形一动,双手紧握成拳,朝着巫惊羽快如闪电地攻去。正好《凤缘神决》修炼到了第三层,先找这厮练练手。

巫惊羽不慌不忙,身形一扭,一个漂亮的旋身,冰丝锦袍随着的动作,划出神秘的黑弧,轻轻松松避过了凤倾妆这一招。

一出手,连巫惊羽的衣角都没有摸着,凤倾妆怒气更甚,一拳落下,腿一提朝着巫惊羽的肚子用力踢过去,力道威猛强劲。

巫惊羽足下一踏,宛若一只轻盈的鸿燕腾空而起,身子轻飘飘地落在了几米之外。

正在这时,下朝回府的凤臣相从轿中走了出来,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一道阴影盖下,他的脸上生生挨了一脚,整个人又跌回了轿中,脸上红了一大块,留下一个清晰的鞋印。可见凤倾妆这一脚的力道不轻。



………………

091何为礼数



臣相府门口,眼前这突来的一幕,让在场的众人目瞪口呆。心中直感叹,二小姐简直是太强悍了,这才刚回府,连相府大门都还没有来得及踏入,就给臣相大人送上如此大的一份厚礼,毫不留情把她的父亲大人一脚给踹回了轿子里,而且还是踹在了臣相大人的脸上。

银筝和残云二人眼角狂抽。翠儿两眼冒红心,崇拜不已。可是崇拜过后,清澈的眼瞳又染上几许担忧,今日小姐踢了相爷,会不会受到惩罚?

凤倾妆依然保持着踢人的姿势,整个人怔愣在原地。后知后觉地想着,她好像踢错人了,这个人还是星耀国的臣相,她的父亲。

直到一声狂放的暴笑传出,凤倾妆才回过神来,放下腿。

“哈哈哈,笑死我了。妆儿,你真是太强悍了,连自己的父亲也敢踢。”

闪到几米之外的巫惊羽身形一晃,又飘到了凤倾妆的身边,脸上布满了狂魅的笑容,湊到凤倾妆的耳边,小声地调侃道。

“你还说,要不是,我的脚怎么会踢到那老头的脸上。”凤倾妆狠狠地怒瞪巫惊羽一眼,气恼地说道。

轿中,凤臣相晕乎乎的,直觉得头顶星光灿烂,一闪一闪,对着他快乐的眨眼。

突然,鼻头一热,两条血龙从鼻孔流出,滴到身上海青色的朝服上。凤臣相晃了晃脑袋,清醒了几分。想到他身为百官之首的臣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居然在自己的家门口被人踹到了脸上,真是里子面子全没了,顿时勃然大怒,坐在轿中怒喝道。

“是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敢袭击当朝臣相,给我抓起来。”

“回相爷,是二小姐一时误踢,才一不小心踢到了你。”管家秦忠赶紧跑到凤臣相的轿边,如实回禀。

轿中的凤臣相沉默了片刻,透着怒气的声音传出,“把轿子直接抬到书房。还有,把那个不孝女给我带到书房。”

话落,凤臣相所乘坐的轿子直接从相府大门抬往书房。管家秦忠一副兴灾乐祸的嘴脸跑过来,说道:“二小姐,请吧!”

“妆儿,我陪你一起过去。”巫惊羽拉起凤倾妆的手,清越的嗓音中透着关心。

“不用。秦管家,走吧。”凤倾妆拒绝了巫惊羽的好意,朝着凤臣相的书房走去。

凤臣相的书房,典雅而大气,空气中飘浮着一股淡淡的墨香。

凤臣相满脸怒容,靠坐在那张曾经被巫惊羽坐过的百年老红木椅子上,鼻子上的伤经过大夫处理,已经停止了流血。身上也换了一身暗红的常服。

“老爷,二小姐带到。”秦管家领着凤倾妆候在书房外边,通报道。

“让她进来,你们都退下。”凤臣相沉声说道。

书房四周的下人都退到了几丈之外,凤倾妆周身萦绕着清冷的气息,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跪下。”

一进门,坐在老红木椅上的凤臣相蓦地站起身,漆黑的瞳仁中怒气腾腾,威势地厉喝一声。

凤倾妆淡漠冷然的眼眸看了一眼凤臣相,唇角溢出一丝轻蔑的笑意,疏离冷漠的声音并没有因为与眼前之人的特殊关系,而有任何的波动。

“凤臣相,我可不是你那些娇弱乖巧的女儿,想让我给你跪下,除非我娘活过来。”

今日的事情毕竟是凤倾妆理亏。她故意将死去的娘亲搬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让凤臣相愧疚。在她的记忆深处,凤臣相对她的母亲似乎还是有着一份真情与愧疚存在。

果然,听到这句话,看着这张酷似白晚晴的秀颜,凤臣相眼神变得飘渺幽远,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

书房中静谧无声,这时,得到消息的二夫人火急火燎地赶到了书房,想必是秦忠将消息透露给她的。

“老爷,凤倾妆那个死丫头居然敢在相府的大门口踢你,如此大不孝的行为,你可不能轻饶了她。”二夫人一进门就噼里啪啦一阵数落,拉回了凤臣相的神思。

“住嘴!”

凤臣相一声厉喝,二夫人一愣,顿时噤若寒蝉,老老实实站在一旁,可是那双盯着凤倾妆看过去的黑瞳却布满了阴狠。

“凤臣相,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想先下去休息。坐了几日的马车,真的很累。”凤倾妆淡漠疏离的口吻如同对待陌生人一般,缓缓道。

“倾妆,难道你连一声爹都不肯喊吗?”

想到凤倾妆的娘白晚晴临死前的托付,让他好好照顾这个女儿,可是他却不闻不问多年,凤臣相心中浓烈的愧疚感涌出,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我从来都不知道爹是什么东西?”想起那个已经死去的人,曾经是多么的渴望能够喊一声爹,可是连这个愿望都是一种奢侈,凤倾妆心中不平,不禁冷笑道。

闻言,凤臣相身子一颤,沉然的嗓音微微颤抖,“你是在怪我这些年对你不闻不问?”

“我为什么要怪你?我应该感谢你,没有你的不闻不问,哪里有我的重生。以前的凤倾妆已经死了,今日的我再也不会随意任人欺凌。人若欺我,必定十倍还之。”凤倾妆目光凌寒,扫了一眼房中的二夫人。二夫人身子一颤,心虚地低下头。

这一番发自肺腑的实言听到凤臣相的耳中,他完全曲解了凤倾妆口中重生的意思,认定她是受人万般欺凌之后,一步一步性情转变。

“老爷,你瞧瞧这丫头,没大没小,哪有这样对待长辈说话的,一点儿礼数也没有。”二夫人见缝插针,抓住机会就数落。

“啪。”

二夫人的话一落,只感觉脸上一阵**的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凤倾妆当着凤臣相的面甩了一耳光。

“二姨娘,你一个妾室的身份也敢在我的面前大呼小叫,左一口丫头,右一口丫头。今日我就教教你,何为嫡,何为妾,何为礼数?”凤倾妆清寒的嗓音宛若数九寒天的冰雪般,冷得令人心中生起无边的寒意。



………………

092成何体统



“老爷。”二夫人美目含泪,委屈地看着凤臣相。

“倾妆说得对,她身为相府嫡出的小姐,你却一口一个丫头唤她,成何体统。”凤臣相怒斥道。毕竟所爱之人生的女儿,他还是偏心的。

一旁,凤倾妆怔愣,心道,这老头子莫不是吃错了,她可是当着他的面打了二夫人,他非但不怪罪,还帮着她。看来,这个爹也不是全无优点,至少还知道护着她。

“爹,刚才也是女儿鲁莽,一时气急才动手打了二姨娘,女儿这就向二姨娘赔礼道歉。二姨娘,对不起。”凤倾妆来了个态度大转变,连称呼都变了。

这一声“爹”喊得凤臣相喜笑颜开,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是你二娘言语有失在先,刚才的事情也不能全然怪你。”

说完,凤臣相怒瞪了二夫人一眼。二夫人捂着红肿的脸,在凤臣相凌厉逼人的目光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着凤倾妆的道歉,“算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心中恨得咬牙切齿。

“爹,既然二姨娘宽宏大量不怪罪女儿。那女儿就先下去休息了。”凤倾妆这会子倒是如同大家闺秀般,盈盈一拜,礼数周全,向凤臣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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