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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金龙传奇之少年游-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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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本把宋玉藏在京城的“莫居”内,如今只得将人完璧归“牢”。小卿很惊讶于小莫在此事上的大胆,光是同情和怜悯似乎不足以让一向知规矩的小莫有这么大的胆子。

小莫哪还敢再隐瞒,只得将自己初入宋玉楼时,被人下药后封了穴道,几乎生不如死时,宋玉舍身喂“狼”,救了小莫一命之事,全盘说出。

小卿又惊又怒,又是后怕,若是小莫真有什么意外,他如何能够忍受,将小莫拳打脚踢一顿之后,决定,必保宋玉一命。虽然小莫为宋玉一家冤案平反,完成宋玉心愿,宋玉已经唯求一死,小卿仍是决定,给宋玉一条生路。

他当然不会如小莫那蠢东西去做什么劫囚劫牢的事情。他用了一些手段,两日之内,当初一力要求判处宋玉死刑的官员几乎全部改口,在秋斩三天前,将宋玉必死之由,改为有可矜之处。

皇上子庭是自己的叔叔,小卿早就写一封辞情并茂的家信,请子庭皇上叔叔无论如何帮小卿侄儿一个小忙:将宋玉流放到,小卿在关外的一个指定地点去了。

傅龙城即便不知细节如何,小莫和小卿的这些举动又如何能瞒得过他。气就气在,小莫不知分寸,必都是小卿惯的,教导不严之罪都定得轻了,简直宠溺纵容到连国法家规都可以“弱视”的地步了。

哦,小莫知错,将人犯送回,你又觉得人犯有“可缓之处”了,求子庭擅改判决,斩立决改流刑……行啊,果真都是我的徒弟,一个比一个胆子大。

傅龙城强压怒气,看小卿:“没别的话了?”你这么做的理由呢?

小卿垂头:“是小卿的错。小卿认罚。”小卿决定,小莫在宋玉楼办事不力的事情,还是别和师父说了,否则小莫难逃疏忽大意,身犯险境之罪,自己也难逃督导不利、调度失策之罚。

傅龙城冷哼了一声,吩咐龙星:“你用搜神指点他胸前三处穴道,三分力道。”

小卿差点傻了:搜……搜神指,太后姑奶奶救命。

龙星微愣,也是心头一凛,只欠身道:“是。”

抬手点去,三点指风,三分力道,正中小卿身前。

小卿身子一颤,几乎扑倒在地,强跪稳了,身上经脉仿佛万蚁啃噬,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师父……是小卿的错,……,师父……教训……的是。”

短短的一句话,小卿缓了几口气,才说出来。

刚才戒尺打在肉上的痛,痛虽难忍,却还可支持。

搜神指本就是武林中最残酷的刑罚,尤其是龙星这样的高手,虽然只以三分内力使出,小卿勉强说了这一句话,虽然不敢咬唇,禁不住却连舌头也咬出血来。

晃了几晃,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大哥。”龙星原本打算就是大哥打死小卿,也绝不为他求半句情的,如今看了小卿痛得昏倒,哪还记得原来打算,扶起小卿,送入真气,已经急急求道:“大哥息怒,小卿他受不得如此重罚,大哥饶过他吧。”

小卿迷迷糊糊还未彻底醒转,就被全身无以名状的疼痛彻底淹没,忍不住呻/吟出声。

“收声。”傅龙城冷冷地喝,心里却有些埋怨,龙星这功力,又增强了。蠢东西一个,让你三分力道,你便三分力道?

龙星见大哥看自己,竟然面色不渝,有些忐忑:我不该求情吗?

小卿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和毅力,硬将呻/吟声咽下,勉强跪坐起来,却无论如何跪不直身子,只觉全身的经脉似乎要抽到一处去了:“请师父……重责。”

傅龙城将放在旁边案上的鞭子扔给龙星:“打。”

龙星无法,接过鞭子,看着勉强跪稳的侄儿,狠了狠心,一扬手,一鞭打在小卿背上。

背部火辣辣地疼痛,反倒让小卿痛得迷糊的脑袋有了一丝清醒。随即又被痉挛般的疼痛所淹没。

只是挨了三下鞭子,小卿已是忍耐不住,惨叫出声。

龙星看了大哥的脸色,只怕大哥要加倍责罚,一指点了小卿哑穴,将小卿的另一声惨呼生生止住。

小卿便觉得嗓子里似乎已经烧着了般,无边无际的疼痛找不到宣泄的地方,再也顾不了其他,只想求饶。身上的冷汗滴在地面上,已经一大滩水迹。

“师父,师父,小卿错了,饶了小卿吧,师父。”小卿以为自己是在声嘶力竭地呼喊,其实却没有发出半分声音。

傅龙城被弟弟的举动弄得彻底无语了:我这徒弟身中搜神指,全身经脉本就疼痛难忍,你居然还点他哑穴?莫不是要生生痛死了他。

摇晃了几下,黑暗再次侵袭过来,小卿又晕了过去。

龙星这回却没急着过去救醒小卿,只是垂下鞭子,心怦怦地跳着,等大哥吩咐。

“解了吧。”龙城压着怒气:你没看小卿疼昏过去了吗,你的侄儿你不心疼?

“谢大哥。”龙星慌忙解开小卿受制穴道,内力缓缓输送进小卿体内。

小卿立刻醒了过来,却恨得想再咬了舌头昏过去。

除了痛,小卿实在不知这世上还剩了什么。

“谢……师父……宽责。”小卿根本跪不住,勉强在龙星的帮助下,撑起身子,向师父谢罚。

“小卿真的痛了,痛死了,小卿以后不敢了,师父的吩咐,小卿再不敢违了,也不敢纵容包庇师弟们了。”

小卿又吓又痛,连连叩头。

龙城站起身来时,小卿竟吓得往后瑟缩了一下,龙城看得心里狠狠一疼。

龙城看着浑身依旧抖个不停的徒弟,眼睛里再无一点飞扬跋扈的任性,如今全都剩下了畏惧和恐惧,心里叹息一声,蹲下,伸出手,轻声道:“小卿过来。”

小卿犹豫了一下,然后很快地扑进龙城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师父,小卿痛死了,痛死了。小卿痛死了。”

龙城体内真气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柔和地笼罩着小卿全身,轻声应道:“嗯,师父知道了。既然怕痛,下次还敢犯规矩吗?”

“不敢了。小卿错了。小卿痛,师父,小卿错了。”小卿把头使劲钻进师父的怀里,哽咽着,抽噎着。

龙城抱着小卿推门而去,留下龙星呆呆地望着大哥抱着小卿轻声哄慰的背影。

“小卿这小畜生,还是真得大哥宠爱。”龙星有些咬牙:“还当自己是五、六岁的小孩儿呢,居然扑到大哥怀里撒娇。”

☆、庭训森森(上)

小卿趴在宽大舒适的床上;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清甜的香味让人心情舒畅。

师父的暖阁;布置得十分淡雅;洁净的蓝色,蓝色花架上,层层叠叠地蓝色铃兰花;开得灿烂芬芳。

圆拱门过去;是一扇苏绣的屏风;半挡着那边书房内一个宽大的楠木书桌;看见那书桌;小卿自然想起书桌后玲珑架上满架的书;以及放在玲珑架顶部的那紫黑晶亮的紫竹戒尺。

小卿吐了吐舌头;收回视线;看身边的雕花长榻,上面舒适的蓝色软靠。旁边的长几上;摆着一个类似天鹅的根雕;似乎与这屋内的雅致有些不太搭调。

小卿笑;这是自己的大作呢。当年看玉云送了根雕笔洗给师父,自己便也去院子里,砍翻了棵百年的榆树,刨出根茎来,仿着翠湖抓来的天鹅,雕刻这件饰品,送给师父。

虽然为此挨了一顿板子,但是师父还是收下了这个礼物,一直摆在暖阁里。

轻缓的脚步声传来,小卿忙闭上眼睛。

傅龙城难得穿一件雪白的长袍,领口、袖口处精美的刺绣在阳光下葳蕤生光。洁白修长的手上,端着一个蓝色的碎纹瓷碗,散着香气的兰花粥,晶莹剔透的米粒,让人看着就有食欲。

“粥凉了,就不好吃了。”傅龙城坐到床边,用小勺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粥。

“师父,我还没醒。”小卿闭着眼睛。

“既然没醒,这粥师父替你吃了吧,小莫的一番心意,总不能浪费。”

“师父……”小卿忙睁开眼睛,笑得谄媚:“师父,小卿醒了,而且很饿。”

小莫很少下厨。小莫痛恶做饭,偏是煮的一手好粥,尤其是兰花粥。这是他娘自小教给他的,也是他唯一偶尔会做的,比如,小卿老大因为他被师父重罚的时候。

龙城当然不会真和徒弟去抢一碗粥。

小卿裹着锦被,靠坐在师父身上,等师父,一勺一勺地喂给自己,吃得香甜而满足。

龙城本不想惯小卿这毛病的,只是琴棋、书画现在都忙得不见人影,小莫熬这粥时,不小心烫到了手,况且身上被打的伤也不比小卿轻多少。

话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句,厨房好像真的和小莫有仇,每次做粥,小莫都会负伤:不是切了肉,就是烫了手,有时砸到腿,有时崴到脚。奇怪了,做粥而已嘛。

龙城只得命小莫回去休息,自己端了粥来喂赖在自己床上已经一天的小畜生。谁让你把人手打肿了呢,还搜神指大刑伺候,人家现在浑身经脉仍还痛得厉害呢。

小卿挨着师父,感觉到师父体内真气缓缓地渗透自己全身,仿佛一只轻柔的手,抚平梳理那些给自己带来无限痛楚的经络,舒服而温暖。

喝完一碗粥,龙城体内真气,已为小卿治疗了一个周天。

“谢谢师父。”喝完粥,小卿靠着龙城不愿意动。

龙城伸手,旁边案上的果盘应手飞了过来。轻描淡写地接住,龙城拿了块西瓜给小卿啃。

“师父,不生小卿的气了吧?”小卿此时的表情和智商绝对不会超过十岁。

看着面前这纯洁乖巧的,哦,腮帮子上还沾着西瓜汁的这么可爱的徒弟,傅龙城真的是没什么脾气了。

挥手招过叠成洁白小象模样的柔软的微湿的手巾,傅龙城给小卿擦擦嘴:“不生气了。”

“谢谢师父。”小卿满脸欣喜:“小卿以后一定严守国法家规,严格管教师弟,严格要求自己,不惹师父生气,不让师父失望。”

字字铿锵有力,发自肺腑。

“嗯。”傅龙城漫应着。自己的徒弟还不了解吗,做错了事情时怕是怕得哆嗦,挨了打时痛是痛得厉害,受过罚后,认错是认得诚恳,等自己真原谅他们了,得,等着下次再和他们生气吧。

是不是每一个人,年少时都是这样,或大或小,或轻或重地屡屡触犯大人们早都定好的规矩,屡屡质疑被每一个成年人认为理所应当地习惯,在尊长们的痛加捶楚下,慢慢长大,然后,他们的下一代重复着他们曾经的故事,而他们却已经成为了施加捶楚的人……

…………………………………………

龙晴来看小卿,小卿不想给三叔看,一个劲给三叔递眼色。

龙晴笑对大哥道:“大哥,小卿现在该是无碍了。若是大哥想再打一顿板子,也是使得的。”嗯,想再用搜神指也行。龙晴不厚道地想,随即惭愧,自己这叔叔当的,咋和龙星一样了呢。

小卿一脸黑线,只得爬了起来,滚下床,跪到师父身前笔直:“小卿谢师父疗伤。”

傅龙城的内力,天下无双。有他为小卿治疗,其实一次,就已完全治愈了搜神指在小卿体内造成的伤害。这两天来,龙城每天都要再为他治疗三次,所以,体内经脉反倒较之从前更为强健。

只是背上和臀部的伤因为时间短,又打得重,看起来还是分外凄惨,也是小卿目前疼痛的主要来源,不过这种伤和痛,可不是你能赖在床上的借口。

若非受了搜神指,还得带着这伤罚跪呢。

“若你还敢胆大妄为,师父不介意在帮你疗伤。”傅龙城淡淡地道,满意地看着小卿吓得一头冷汗。

“不敢,徒弟不敢了。”小卿垂着头,十二分地恐惧、心虚。

傅龙城命他起来,站到一侧。却对龙晴吩咐道:“明日荣晨就回龙泉,在龙泉点兵,去关外防务。你不必等他,待荣晨回龙泉后,你便先出发吧。”

龙晴欠身应是。

“看到龙羽,不用问,先给我抽他三百鞭子。”傅龙城看龙晴:“一丝不许容情。”

“是。”龙晴恭应。

“其他的事情,你也问清楚,但凡龙羽的错,一律按家里的规矩加倍处罚。”顿了顿,龙城沉肃地道:“若是龙羽还敢不听教诲,一意孤行,你就家法处置。”

最后四个字,龙城加重了语气。

龙晴和小卿都吓了一跳,龙城所说的家法处置,可不是指的鞭子、板子了,而是指“家法处死”。

“是。”龙晴屈下一膝:“大哥,龙羽他万万不敢不听教诲的,请大哥放心,龙晴此去关外一定对龙羽严加管教。”

小卿也忙着跪下,心怦怦地跳,想起,这几日府里接到的关外传报,有不少是关于四叔龙羽带着含烟、月冷、随风三人,在关外与天下各路人马争夺紫貂宝藏的事情。

这些事情当中,难免有一些,会让师父听了生气。但是关外离大明湖,毕竟遥远,江湖之上,瞬息万变,而事关天下无双的宝藏争夺,是是非非,非是身处其间,毕竟不好妄下论断。

所以,即便自己一行去江南前,也就是一个月前,师父对关外的事情,并无什么特别表示,如今,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会让师父如此震怒,竟连辩驳的机会也不给四叔,“见了他,就先打三百鞭子”这么严重,甚至命三叔对四叔“家法处置”呢。

龙城看看弟弟和徒弟,收敛了怒气,令两人起来,吩咐小卿道:“你带玉翎、小莫和燕月随你三叔去关外。”

小卿甚是欣喜,本想求燕月的事情,想起刚才师父震怒,却没敢说。有自己等陪着燕月去关外,自己总有法子请师父免了燕月的差使的。

小卿禁足期满,去了师父那里,又被打趴在床,在师父的院子里安养了两天,回到自己院子,虽然身上还伤痛得厉害,却只能暗暗忍着,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呢。

小卿回到喜悦居,几个师弟立刻过来请安。

小卿奇怪,怎么没看见燕文、燕杰。

燕月淡淡地道:“燕杰被燕文打了板子,还下不得床。”

“那燕文呢?”小卿问。

“燕文被小弟打了板子,也下不得床。”燕月还是淡淡地道,嘴里回着话,人却往门边退了一步。

小卿看了看燕月:“燕文为什么打燕杰的板子?”

燕月再往后退一步:“燕杰做错事情。”

“你为什么打燕文的板子?”

燕月不能再退了,再退就出去了,“燕文打燕杰太重了。”

小卿看着燕月,淡淡地笑:“哦……”

燕月看到老大的笑容,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而那个要倒霉的人,很不幸,目前正是自己。

“滚过来。”小卿喝。

“老大,燕月因为燕文打燕杰,所以打了燕文已经不对了,若是老大再因为燕月打燕文而打燕月,那……”

燕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响亮的耳光给打断了。

脸上火辣辣地痛。燕月叹息:这是俺的脸啊。

小卿怒:你跟我这说绕口令呢?

小卿对于燕月总包庇着燕杰,拦着燕文教训燕杰很不满。

燕月有些不服:“这才几天啊,燕文都打燕杰两顿了。”

小卿冷冷看燕月:“燕文为什么打他?你不知道?”

你多大了?燕文管教燕杰,你就能把燕文打得下不得床?你就是这么当师兄的?若非是你一直纵着燕杰,他胆子能那么大吗?在府里,师父眼皮底下,就跟冷家的人打一块去了?

多大的人,居然还拳打脚踢地滚一起去了,把人家冷家大公子冷小棉打得鼻青脸肿地,人家好歹也是客人,有你这么当主人的吗?你这当师兄的不知道丢人?

哦,对,要是燕杰输了,你才觉得丢人。哦,燕杰赢了,燕文打他,你就看不下去了。还敢把燕文打得下不得床,你行,我一脚踢死你得了。

小卿心中的千言万语,汇聚成狠狠一脚,踢到燕月小腿上。

燕月痛得直咧嘴:“可是,这件事情,燕文已经打过燕杰一次了。”

燕文不知道为了什么,前一晚上还照顾燕杰呢,第二天上午,又暴揍燕杰,偏让燕月看个正着,当时那场面,让他不打燕文,太难。

镜头回放:前天一早。燕月恭敬地跪在小卿身后,给师父叩头请早,师父单留下了小卿院子里跪着,挥手让他们散了。

燕月当然先回院子去看燕杰。他知道燕杰昨夜有燕文照顾,但是凌晨的时候,燕文就赶回抱龙山庄去给义父请安去了。这也是昨日师父命的。

因为燕文被小卿派出去办事,回来后,直接来府里复命,给师父、师叔请安,本该立刻赶回山庄去见义父周棋的,却因为打了燕杰,所以留下一晚,故此,今一大早,燕杰还在睡梦中,燕文就回抱龙山庄去了。

但是,令燕月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才跨进院门,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奇怪的声响,错了,是熟悉的声响——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和燕杰压抑不住的呻/吟声。

转过影壁,面前的景象让燕月大吃一惊,随即怒气上涌。

可怜的燕杰双手被绑着,被一件已被撕碎的长袍吊在垂花门拱上,身体笔直地垂着,燕文手里拎着一米多长的紫竹板子,正一下下狠打在燕杰早都血迹斑斑地屁股上。

随着燕文的抽打,燕杰的身体就会摇晃一下,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抑制不住地呻/吟。

“燕文!”燕月喝了一声。

燕杰听到师兄的声音,勉强抬起早被汗水湿透不知多少来回的头,一缕缕地头发湿漉漉地沾在肿胀不堪的脸上,嘴边还带着血迹,显见是挨了不少耳光。

咧了咧嘴,燕杰用口型喊了“师兄”,眼泪喷涌而出,就那么可怜巴巴地看着燕月。

燕文听到燕月的喊声,停了一下。抬头看燕杰的模样,手里的板子再次狠狠砸到燕杰身上。

这回燕杰没有准备,身体猛地一颤,一声惨叫。

燕文喝道:“收声!再敢出声,我扒了你的皮。”

燕杰吓得连话也不敢说,只是忙着点头。

燕月心头火起,手里铜钱飞过,人已经掠过去,一把将落下的燕杰抱到怀中:“又因为什么事,你要把他扒光了吊起来打?”

燕文犹豫了一下:“师兄,燕文教训弟弟,请师兄就当没看见吧。”

燕杰不敢说话,背着哥哥,手却紧紧抓住燕月胳膊,求饶道:“哥,小杰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哥饶了小杰吧。”

“你还知道错!还敢求饶!”燕文忽然一把扯过燕月怀里的燕杰的头,狠狠地给了燕杰一个耳光。

燕月怒了。一扬手,“啪”地,给了燕文一个耳光。

燕文愣了,燕杰也愣了。

燕杰想从燕月怀里挣出去,想往地上跪,眼泪吓得噼里啪啦地掉:“师兄别打哥,是小杰的错,小杰该打。”

燕文也有些火了:“师兄,燕杰是燕文弟弟,就是没错打他,燕文也有这个权利,何况……”

“我是你师兄,你是我师弟,我是不是也有权打你。”燕月冷冷截断燕文的话:“何况,你对师兄不敬?”

燕文微愣了一下,就地跪了下去,将手里的紫竹杖举过头顶:“请师兄教训。”

燕月还真没打过燕文,而且这时候,好像也不是打他的时候。

燕月没理他,将燕杰抱进屋内,不仅香溪不在,其他几个小丫环也没在的。燕月想去拿药,身上的衣襟却被燕杰拽着,燕月一愣,心里更疼,小杰被燕文都吓成这样了。

哄了燕杰放手,燕月刚想起身,燕杰又攥紧了燕月衣服,原来是燕文进来了。

“哥,别打小杰了。”燕杰往燕月身后缩。

燕文其实是想来看看,看了燕杰模样,不知为什么,心里又是火起,一敲手里的竹杖,喝道:“滚下来跪着。”

燕月过去,一把抢过竹杖,一扬手,啪地一杖,打在燕文小腿上,燕杰还没滚下来,燕文已经扑通一声,被燕月打跪了。

“小弟那一下,略重了些。”燕月垂头,忍不住用舌头轻舔了下腮,痛啊,再舔下唇边,咸的,老大这一耳光打得好重,还有踢得这一下,也很痛。

燕月那一下,虽然打得重一些,还不至于让燕文下不了床。燕杰是伤上加伤,是真下不了床,所以燕月让燕文照顾燕杰,燕杰能下来床之前,哪也不许燕文去。

当然,也不许燕文再打燕杰一下,“这是我作为师兄的命令。”燕月威胁燕文:“你再打燕杰,我也不打你,我请周总管治你不敬师兄之罪。”

燕文不怕燕月,也不怕燕月打他,可是却真怕义父打他。

小卿看看燕月,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就没问问,为什么燕文从抱龙山庄赶回来就要打燕杰?”

燕月知道燕文不会无缘无故地打燕杰,想来还是燕杰作错了事,不过,能有什么大事,也不至于让燕文将燕杰吊起来打吧。

“燕杰他,不知怎么哄了周总管,给燕文定了一位名门闺秀作妻子,让丽儿姑娘给燕文做妾。”

小卿淡淡地笑道:“燕月,你说燕文是不是该将燕杰吊起来打啊。”

燕月一脸黑线:燕杰,你这个蠢东西,等我回去,就将你再吊起来打。

☆、庭训森森(下)

燕文今日在师父跟前当值;中午换班,匆忙赶回自己和燕杰住的院子。因为义父周棋来了。虽然在师父跟前匆匆见过;却不及详谈。

进了厅堂;周棋和燕杰正围坐在桌前用餐。周棋正给燕杰夹菜,桌上很丰盛,都是燕杰爱吃的。

看见燕文进来;燕杰慌忙立起;差点带翻座椅。燕文皱眉;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而且也有一丝责备;现在离府里中午开饭;还该有小半个时辰;想必是燕杰又和义父撒娇;让府里厨房单开了小灶。

“哥。”燕杰怯懦地叫;看着燕文责备的目光,有些瑟缩。

“爹。”燕文忙着给周棋见礼;先没理燕杰。

周棋看了燕文一眼;冷哼一声;没理燕文,平整了一下极厚极宣软的坐垫,对燕杰道:“小杰,坐下,吃饭。”

燕杰应了一声,看看还跪在那里的哥哥,却没敢坐。

“小杰乖,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落,多吃些东西,才好的快。坐下,别理你哥。”

燕杰只得坐了,依言拿起筷子,可是却有些食不知味,总是拿眼睛去看燕文,又用哀求的神色看周棋。

周棋给燕杰夹了几次菜,看燕杰的模样,也只好放了筷子,转身训斥燕文:“你看看,小杰多懂事,多听话,看你跪在那里,连饭都吃不下,你呢,你是怎么当哥哥的,看你把小杰打得。”

燕文端正地跪在地上,也不敢辩,只得道:“是,爹。”

燕杰忙乖巧地站到周棋身侧,欠身道:“是小杰的错,哥打得对。”

周棋看着燕杰,轻咬着唇,低着头,垂下眼睑,要多乖巧有多乖巧的模样,更是心疼。指了燕文骂道:“你还敢说是,小杰做错什么了,你下得狠手打他?”

“爹,小杰他……”燕文抬头刚想辩驳,周棋已经抓起手边的一个汤碗,连汤带碗啪地砸到燕文身前。

“你还敢驳嘴?你当我不知道?可还不是因为我要给你另定亲事,你心里不满,回到府中,就拿燕杰出气?”

燕文见爹爹盛怒,哪还敢再说,只叩头道:“爹息怒,小文怎敢对爹不满,爹言重了。”

“不敢?”周棋喝道:“你如今这年纪长了,胆子也大了,爹的话还放在你耳中吗?”

“爹,小文怎敢不听爹的吩咐,只是……”燕文咬了咬牙:“只是丽儿的事情,小文请爹三思。”

周棋站起来,冲到燕文身边,一个大耳光打过去,反手又打了一记,燕文只是尽量稳住身体,既不敢躲,也不敢动,周棋一脚把燕文踹倒,“三思?自古婚姻大事,权在父母,你既叫我一声爹,就该做好当儿子的本分,爹说不许,就是不许,你还敢不听吗?”

燕文忙着重新跪好,听了爹的斥骂,只是垂头不语。

燕杰反映过来,跪到周棋身边:“爹,您别生气。”

周棋哼了一声,让燕杰起来:“你不必陪他跪,这回是他做错。”

燕杰只不肯起:“爹,哥教训小杰,是因为小杰犯了师父的规矩,是小杰该打,哥打得也不重,小杰都好了,爹饶了哥吧。哥从来都是最孝顺爹的,也最听爹的话了,爹别生气了。”

周棋看看燕文,想起这个儿子素来孝顺,真是从不曾对自己有过半分拂逆,看他脸上被自己打的指痕清晰,也有些心疼,沉吟了一下。

燕文不敢生爹的气,却恼起燕杰来:“这蠢东西,不定在义父面前如何编排丽儿的不是,不然为何义父会突然反对起丽儿来。”

“燕杰,”燕文喝:“你是不是在爹面前胡说了什么?”

燕杰心虚,看了大哥一眼,忙低头:“小杰什么也没有说。”

周棋看了燕文态度,怒火又起:“你还敢吼小杰,你以为,丽儿的身份,你能一直瞒得住?”说到这里,更是怒气上涌:“反了你了,竟敢在这么大的事情上欺瞒于我。”

转身进了燕杰卧室,片刻功夫,拎了那黝紫发亮的紫竹杖来。

“爹。”燕杰忙叫:“爹别打大哥。”

“你自己说,错没错,该不该打。”

燕文知道爹爹生气,只是道:“小文惹爹爹生气,请爹爹教训。”

周棋怒道:“你还不肯认错?都是我多日不曾教训你,才让你有如此大的胆子,我的吩咐也敢不听了,今必定再好好教教你规矩。”

骂完了,看儿子只垂首不动,一脚踢过去:“还不自己褪了裤子,跪好,等老子伺候你吗?”

燕文求道:“爹,小文下午还要当值,爹打脊背吧。”

周棋怒道:“果真是胆子大了,你这是拿府里的差事压我吗?”

一句话,吓得燕文再不敢说,回头看燕杰还跪在那里,喝道:“你给我滚出去。”

喝声未落,周棋手里的板子抡圆了拍在他身后,燕文被拍得生疼,却不敢再迟疑,跪起来,一咬牙,褪了裤子,跪伏下去。

爹手里的板子立刻带着风声狠狠地打在他翘起的臀峰上,猝不及防地疼痛,差点让他呼出声来。板子已经狂风暴雨般砸了下来。

燕杰听了大哥的喝声,忙爬滚起来,出了厅堂,顺手关上房门,站到院子里,心还吓得怦怦跳。

半天,才抱着膝盖坐到院子里一棵茂密的槐树下,垂着头,听屋子内,传出来“啪啪”的责打声。

眼泪不由自主地越掉越多,燕杰心里堵得难受。义父一向很疼自己和大哥,几乎从没责罚过自己,虽然对大哥更严厉些,可是像这种抡了板子狠打的时候,记忆中,也不过三四回。

而且,似乎,每次,都与自己脱不了关系。虽然每次自己都没想到会让大哥受责。这次也是一样。

不明白为什么大哥会喜欢丽儿。丽儿与逐月不一样,她只是依红楼里一个普通的丫环而已,而且是在那种地方当丫环。最主要地是,丽儿她还被逼迫接过客。

当初,姊妹宫以依红楼为掩护,敛财收集情报,后依红楼被毁,丽儿、红儿侥幸未死,被救到傅家,当时逐月也被抓到傅家,囚禁在抱龙山庄地牢,丽儿、红儿便在傅家为婢,在地牢当差。

燕文、燕杰被派去做地牢守卫,与丽儿、红儿有了接触,燕文与丽儿产生了感情。

丽儿虽然只有十五六岁,看起来单纯可爱,却毕竟是十二三岁,就被卖到依红楼去,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保得清白。直到遇到逐月后,逐月对她多方护佑,才让丽儿脱离生不如死的日子,慢慢又有了笑容。

后来,丽儿为报答逐月的相护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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