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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金龙传奇之少年游-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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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想让段小姐死无全尸;你最好弃剑就缚。”小黑依旧抵着头。

小井还剑入鞘:“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图谋?”

小黑用匕首试探着逼住小井;见他果真没有反抗;出手如风,点了小井几处要穴;才阴冷地笑道:“我们庄主;名叫卫子鱼。”

卫子鱼。这江湖上有几个“如鱼得水;赤血剑”卫子鱼。十年前,江湖上最负盛名的五大剑客中的第五剑,便是卫家山庄少庄主卫子鱼。

卫子鱼英俊潇洒,家学渊源,年纪轻轻,武功已卓有成就,可惜的是,却因为情之一字,弄得家破人亡,身败名裂。

卫子鱼有文定之妻木红。卫子鱼却爱上了蜀中阮家的一位小姐,阮一一。卫子鱼的父亲逼迫卫子鱼与木红成婚。

新婚之夜,却发惨案,新娘木红被人残杀,剥皮。只余一具血淋淋的无皮尸体。木家当然不会善罢甘休,逼迫卫家交出凶手。凶手,当然是阮一一。因为卫家大小姐卫子夫作证,当夜曾见阮一一逃逸。

卫老庄主强逼卫子鱼抓了阮一一,交给木家。木家未经查证,直接将阮一一在木红墓前剥皮残杀,阮一一的嚎叫声据说百里之外也能听见。而卫子鱼却被父亲点了穴道,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受尽折磨。

随后不久,不仅卫子鱼,整个卫家都消失在江湖上。

所以,小井想不到,这个卫家山庄,居然就是曾经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卫家山庄。

小黑见小井的穴道被制后,立刻露出狰狞面目:“你杀了我的两个相公,我也要杀你。”头发分开,鼻子以上部分,竟然与那两个野人有七分相像,也发霉长毛生疮,恐怖异常。

咆哮的同时,手里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已经用力划向小井胸腹。

小井身形一转,手中长剑一闪,随后凝身未动。小黑惊骇间,只觉喉咙处有森冷的凉意传来,只张口说了一个“你”字,口里的献血已经狂涌而出,脖子忽然断了,头骨碌碌地滚了开去,眼睛依旧恶狠狠地看着小井。

小井微微一晒,他早看出这山庄透着古怪,若是当真毫无防备,束手就缚,可真成了板上鱼肉,任人宰割了。小黑的却是点中他的穴道,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已经被他冲开了。

小井推开段段等进入的房门,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正想举步而入,一丝极轻微的呼吸声,让他心生警觉。

缓缓转身,一个白衣公子,左手持剑,剑身赤红,站在小黑的头颅边,静静地看着自己。

“天下第五剑,赤血剑卫子鱼?”小井抱拳。

卫子鱼看小井推开房门时,本想攻击,奈何心意刚动,小井已心生警觉。随即全身戒备,转身抱拳,全身竟无可一击得手的破绽,只得沉默等待。

“在下小井。”小井打量着卫子鱼,略皱眉。卫子鱼销声匿迹于江湖时,不过二十许岁,如今该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为何看起来如此苍老憔悴。

“卫庄主,在下虽敬你是武林前辈,但是,贵府的人,却似乎欲对在下的一位朋友不利……”小井话未说完,卫子鱼长剑贯日,辟风而至。

如鱼得水剑法。赤血剑灵动如鱼入水,灵活多变,却剑剑欲饮人血,狠辣刁钻。

小井心急段段安危,也不犹豫,尽展精华所学,力求速战速决。小井黑衣,卫子鱼白衣,黑衣白衣人影飘飘,剑光霍霍,却打得悄无声息。

第三百招,小井剑势依旧严密,卫子鱼却冷汗涔涔,手脚发软。

小井看他模样,不似内力不支,倒似旧疾发作。正考虑是否该趁此机会将他制住交换段段,又觉此举有欠光明磊落,犹豫间,卫子鱼忽然发出一阵啸声。

小井知他传音求助,也未阻拦,反倒跃到一边静候。

卫子鱼剑支于地,咳喘不已。

一个白衣女子,急匆匆地飞身扑至,看着卫子鱼,眼里既有疼惜,更有恨意,眼泪掉下来,却笑道:“哥哥,你该吃药了。”

“一一。”卫子鱼轻呼。

白衣女子脸上的疼惜不见了,瞬间狰狞恐怖,“你的一一已经被我晾成肉干了。”

小井皱眉,段段不会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吧。

卫子鱼的赤血剑划出,刺中女子,鲜血漾在女子胸口,白衣上似乎绽放了红色的花朵。

卫子鱼扑过去,对着那鲜血吸允。白衣女子笑着,喘着,有些痉挛。

“变态。”小井抱剑站在一旁,心里感到十分厌恶。

卫子鱼站起来,嘴边和脸上还有血迹,气息已经平稳,持手的剑重新变得坚定。

“你中了血毒。”小井目光瞄过卫子鱼,看向那个女子。

“奴家卫子夫。”白衣女子温婉地福礼。

卫家一男二女。长子卫子鱼,长女卫子夫,次女卫子瑶。

“段段呢?”小井看卫子夫。

“在我手里。”卫子夫浅笑:“我看上了她的美貌。”回头风情万种地看着卫子鱼:“哥哥,一定会喜欢那样的容貌的。”

“我会剥了她的皮,覆在奴家的脸上,讨哥哥的欢心,让爹娘也看着高兴。”卫子夫盈盈而舞,曼曼而歌:“为了哥哥,奴家愿意每日换上不同的样貌,只要哥哥能喜欢子夫就好。”

卫家有女名子夫,好容貌,多妖娆。当年卫子夫只有十六岁,秀美倾城,多少武林侠客,王孙公子,趋之若鹜。奈何流水有情花无意,卫子夫直到二十,依旧待字闺中。

也并非她有多高的心气,只是早已芳心暗许,曾经沧海了。而那个曾留连她闺房的男人,正是她的哥哥卫子鱼。

卫老庄主无意中,撞破了儿子和女儿的丑事,自然是怒气冲天。几乎将卫子鱼毙于掌下,但是毕竟只有一子,无法痛下杀手,只得仓促间为儿子定下门亲事,邻近的木家之女木红,希望能让儿子摆脱这种不伦之恋。

卫子鱼也深悔与卫子夫之间的丑行,行剑江湖时,竟然遇到了一个几乎有着与他同样烦恼的女子,阮一一。阮一一与亲生哥哥相恋,后被逐出阮家。

阮一一与卫子鱼就那样由互相同情,互相关心,到互相爱慕。这一切让卫子夫嫉妒得发狂。她把卫子鱼与阮一一的事情告诉了父母。

老卫庄主大怒,抓回儿子,决不许自己的儿子与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在一起,逼迫卫子鱼与木红完婚。

木红与卫子鱼定亲后,经常来卫家,与卫子夫的幼妹卫子瑶关系交好。木红知书达理,贤惠温柔,很得卫老夫妇的喜爱。

木红甚至还为卫子夫推荐了一门婚事。卫子夫恨木红入骨。

卫子鱼抵不过父命,与木红完婚。当天夜里,却被卫子夫下药迷昏,卫子夫将木红杀死,剥皮。随后嫁祸阮一一。

阮一一得知卫子鱼大婚,哀痛欲绝,正在卫家附近徘徊,得知木红惨死之事,十分震惊,正想找卫子鱼问个究竟,卫子鱼却在父亲的逼迫下,前来抓她。

卫子鱼是想让阮一一澄清事实,而不知卫子夫早已逼迫卫子瑶与她一起做伪证,陷害阮一一,阮一一早已被木家和自己的父亲定为了凶手,于是在木红坟前,被父亲点了穴道的卫子鱼眼睁睁看着阮一一被活活剥皮。

然后,将还未断气的阮一一的血淋淋的尸体挂在树上示众。

当天夜里,卫子鱼在妹妹子瑶的帮助下,逃出家门,本想去抢回阮一一的尸体,将爱人入土为安,却晚到一步,阮一一的尸身已经不翼而飞。

回到家中,卫子夫正在灯下等着哥哥,身边,放着一张完整的人皮。

“哥哥,你是想见木红姐姐呢,还是想见一一姐姐?”卫子夫微笑着,转入屏风后面。簌簌间,从屏风后转出来时,已是木红的模样,不着寸缕:“哥哥,真是可惜,你还未曾见过木红姐姐的身体呢,奴家特意为哥哥留下了。”

卫子鱼惊骇之余,忽然狂吼道:“一一,你,你把一一……”剩下的话,哽在喉中,颤抖着,只说不出。

“哥哥还是喜欢一一姐啊。”卫子夫淡笑着,唱着歌,转回屏风后,簌簌间,再转出来,分明是阮一一的容貌:“只要哥哥喜欢,奴家可以打扮成任何人给哥哥看呢。”

卫子夫扯落半边脸皮,露出木红的脸,甜甜的笑容:“不过,想要名正言顺地和哥哥在一起,还是靠木红姐姐的皮呢。”

卫子瑶的尖叫声,惊动了卫老庄主和夫人。“是她,是她杀了木红姐,剥了木红姐的皮。”卫子瑶只有十四岁,几乎吓疯了。

后来呢?

后来,卫子夫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自己的父亲,却将他做成标本,将自己的母亲做成半个标本,把卫子瑶变成了一个只吃人肉的怪物,并囚禁在血水池里。用血咒控制了卫子鱼,在她一手制造的恐怖山庄里,过她自己的日子。

一个人穿上了人皮衣服,是会上瘾的。一个人吃过了人肉,也是会上瘾的。

再后来呢?

小井微笑着哄着段段:“再后来,不小心遇上了长公主大人,她的护卫小井便替天行道,将已经变成剥皮山庄的卫家山庄,一把火烧掉了。”

“你也知我是长公主大人吗?”段段端着架子:“害我受伤,叮当也受了重伤,待回到傅家,必定在大表哥那里问你个怠慢尊长,护卫不周之罪。”

小井依旧微笑:“一切都凭师父责罚。”

段段狠狠地瞪了小井一眼,放下车帘。过了会,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掀开车帘,叫小井过来。

段段的脸色有些红:“你应该好好劝我的。”顿了一顿:“我,我其实应该听你的话。”天知道,让这任性的长公主大人说出这样悔过的话来,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谢谢你。”段段抬眼看小井:“我以后,都会听你的话。”

小井微微一笑。

“小井公子笑起来真好看。”叮当忍不住探头探脑,“小姐圣明,这几句话说得圣明极了。”

☆、叠翠流金(上)

小井给师父请安;给师叔请安,二叔略带同情地看了看小井;“听说你们老大最近心情不太好。”

小井看着二叔;本想酝酿些情绪,师父傅龙城已经命退:“去你师兄那领责去。”

小井认命地退了出去,傅龙壁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傅龙城已经喝道:“跪下!”

条件反射般地跪下;傅龙壁还纳闷:“我怎么了?”偷偷看了一眼随着大哥的叱喝也同时跪落一旁边的龙晴和龙星;目光询问:“你们怎么了?”

龙晴微摇了摇头。

傅龙壁暗叹:“看来咱们老大的心情也不怎么好。”

傅龙城看了看跪在跟前的三个弟弟;用手指了指龙晴和龙星:“你们两个添什么乱;给我滚回自己房间去。”

龙晴和龙星听了大哥斥责;反是如释重负;跪着行了一礼;慌忙告退,“滚”回自己房间去了。

傅龙壁开始哆嗦:看来大哥的火气竟是冲着自己来的。我没干什么啊;我干什么了?

傅龙城看了傅龙壁半天;终是没有责问;只是命道:“背十遍《颜氏家训》。”说罢,甩手而去。

傅龙壁看着大哥离去,下巴差点没掉地上。十遍啊,五万字的《颜氏家训》,背一遍就要大约三个时辰,背十遍,最少也要三十个时辰,大哥岂非要罚自己跪上两天两夜不成。

小井踏进喜悦居的大门,腿都有些哆嗦。即便心里万分恐惧,可也不敢迟延,咬了咬牙,摸了摸屁股,鼓起勇气,转过影壁,向内院走去。

二门前,玉翎正与云恒过招。小莫站在一旁观看。

小井抢前半步,屈膝施礼道:“小井见过师兄。”

小莫和小井已有月余未见,小井才会行大礼拜见。

小莫叹了口气,十句话也只换成了一句话:“师兄吩咐,你若回来,就影壁那跪着去。”

小井立时白了脸,恳求:“师兄。”

若是被老大拎过去暴揍一顿,痛虽痛些,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单只怕老大不温不火地一句“跪着”,这种忐忑地等着未知的惩罚降临,才真真是种折磨啊。

小莫叹气:谁让你犯了错,还敢在外面招摇这许久才回来,居然敢让老大等着教训你,你还指望能轻饶你?

小井委屈:我也想在家跪着等老大教训啊,可是段段她……认命吧,小井知道老大对自己的火气可能不那么容易消除的,只能求上天怜悯啦。

小井垂头丧气地走到影壁门前,仔细选了选位置,犹豫了一下,终不敢跪在旁边松软的草地上,在门前的碎石子路上靠边跪了。

第八十七招,云恒手里的剑被玉翎一剑挑飞。

云恒楞了楞,单膝点地:“谢师兄赐教,谢师兄手下留情。”说完后,歉意地看了看小莫,羞愧地低了头:“小弟无能,有负师兄教诲。”

小莫微笑着摇了摇头:“做得不错。师兄似你这么大的时候,在五叔手下也走不过一百招去。”

玉翎有些微愠,斥道:“这一招‘草长莺飞’,我有否说过手掌应向下,压下剑身,剑尖斜扬?”

云恒听了玉翎斥责,有些害怕,嗫嚅道:“是,师兄说过,是恒儿未能及时变换姿势。”

“剑给我。”玉翎冷冷地吩咐。

云恒将手中的剑奉给玉翎,不用吩咐,将双手举过头顶,轻轻咬了嘴唇。

“啪”地一声,玉翎握着云恒的剑鞘重重打在云恒的右手上。

“是恒儿错了。”手掌传来钻心的疼痛,云恒却动也不敢动一下,坚持平伸了手,听着剑鞘“啪啪”地打在手掌上,火辣辣地痛。

小莫叹了口气,却没有拦着。

玉翎对于云恒的武功课程要求极严,每一招都只传一遍,却讲得很透,若是练错了一点半点,二话不说,必定家法伺候,半点情面不讲。

这当然受教于五叔龙星的言传身教。以玉翎的资质和领悟能力,跟着龙星习武时,也是苦不堪言。

严师出高徒。小莫虽然不赞同玉翎的做法,却也从不曾拦着玉翎教训云恒,一方面自然也是维护玉翎的权威,另一方面也不想让云恒产生做错事可以免责的错觉,从而有所依赖。

二十下打完,云恒的手心已经肿了起来。云恒的眼泪盈盈地,却不敢落下。

玉翎将剑丢给云恒,云恒用肿痛的手握住剑,丝毫不敢怠慢。掌心握住剑鞘时,又是一阵钻心地疼痛。

“谢师兄教训。”云恒垂首。

“起来吧。”小莫看着云恒委屈的模样,很心疼。老大那里必定也有责罚下来的,不论罚什么,云恒受完后,还得将那招“草长莺飞”练上一千遍,才行。这也是玉翎的规矩。

“嗯,只接了八十七招。”小卿淡淡地,看了看云恒。

云恒跪得笔直,微垂着头,不敢出声。

“你觉得怎么样?”小卿看小莫。

小莫叹了口气,跪下:“是小弟督导不力。”

“你认为呢?”小卿又问玉翎。

“云恒的武功大有进境。”玉翎恭敬地回道。

“上次是多少招?”小卿看着云恒。

“八十三招。”云恒声音清晰,却微微颤抖。

“三十六个时辰过去了,多接了四招。”小卿沉吟。

云恒自然是直冒冷汗,小莫的心跳也是暗暗加速。

“家法。”小卿命。

云恒吓得一哆嗦,不自觉地就绷紧了身子,跪得更直。

看着玉翎请来了红榆木的戒尺,云恒就知道,这一顿打是逃不掉了。

云恒接过戒尺,双手举过头顶:“大师兄教训。”

“小莫打。四十下。”

小莫应了,站起来,接过戒尺。

小卿挥手道:“院子里打去。”

燕月回府时,已经月上梢头,一更天左右。

给师父请安时,琴棋出来笑道:“大老爷吩咐月少爷只将事情禀了小卿少爷处理就是。”

燕月应了是,谢过琴棋,往师兄的院子走去。

远远地看那边的翡翠园,想起萧萧来,不由微微一笑。

进了喜悦居,穿过影壁,就见小井直挺挺地跪在那里。小井听见脚步声,看是燕月,勉强苦笑一下,欠身:“燕月师兄金安。”

燕月虽然很久未见小井,但是那份兄弟情谊早渗透到骨子里,丝毫不觉生疏,取笑道:“老大又罚你‘求雨’啊。”

小井小时被老大罚跪,正好师父的拜兄白霆老爷子过府,白霆爱开玩笑的,见小井跪在那里,虽然都有些摇晃,却依旧跪得笔直,而且表情严肃认真、目不斜视,觉得非常可爱,忍不住开玩笑道:“小公子,你跪在这里做什么?在求雨吗?”

小井第一次见白霆,并不知他的身份,见这位伯伯和蔼可亲的模样,却是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被罚跪,就一本正经地点头道:“是,晚辈正在求雨。”

当时把白霆笑得。

后来小卿老大知道了此事,当然少不得又把小井一顿教训,有时罚小井跪,便让他去院子里“求雨”。

小井无奈而又可怜兮兮地看了看燕月,继续“求雨”。

小卿看燕月时,心情已经变得不错。让燕月坐了说话,让丫鬟奉了热茶,并命厨房给燕月做了点心。

燕月喝着茶,吃着点心,心里暗笑,若是老大知道自己这趟出去做了什么事情,会不会让自己把这茶和点心都吐出来。

玉翔和燕杰赶到时,宛然、冷小袄和萧萧依旧酣战未歇。

看了两人进来,宛然和冷小袄不由又惊又喜,同时停了手,迎了过去。

萧萧冷哼了一声,退到一侧,也不再动手。

玉翔和燕杰来不及招呼两女,只先向脸色铁青地杨荣晨见礼。

杨荣晨早都一肚子气,对那几个女孩子打骂不得,如今见了燕杰和玉翔,自然再不客气。

抡圆了胳膊,狠狠给了两人几个耳光。玉翔和燕杰即便委屈满腹,也不敢辩驳一声,更不敢还手,只是乖乖地站在那里,任由杨荣晨打个痛快。

宛然和冷小袄被杨荣晨的举动吓了一跳。宛然先反映过来,忙拦道:“大伯息怒,是宛然放肆,大伯何必迁怒于人。”

冷小袄犯不着买杨荣晨的帐,却是心疼燕杰的很,也拦在两人身前,对杨荣晨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他们做错什么,要受你的责打?”

杨荣晨正要发怒,杨浩威已经赶到,忙屈膝道:“爹爹息怒。小卿叔有要事请教爹爹呢。”

杨荣晨这才冷冷地瞪了玉翔和燕杰一眼,“你们两个混账东西,最好仔细些。”这才随着杨浩威去了。

宛然心疼地看着玉翔已经红肿的脸颊,恨恨地道:“在傅家摆什么尊长的架子,这里是大明湖,又不是你龙泉杨家。”

玉翔忙拽住宛然的手,笑道:“不要紧的。”仔细打量下宛然,笑道:“你没有受伤吧。”

宛然甜甜一笑,我家玉翔真的很体贴。

燕杰却冷着脸对冷小袄道:“冷大小姐,你懂不懂做客的规矩。”燕杰进屋时,就看见了一地的碎瓷片和打碎的桌椅,这里成套的瓷器瓷瓶,哪一件都值上万两银子,而被打碎地那一套花梨木的桌椅,更是前朝的珍品。

他的月银早都被罚没,如今老大还有“一赔十”的命令,如此下去,再给老大“打十年短工”怕也还不清欠老大的债了。

想到这里,不由埋怨道:“你们也是,好好地打什么架,若是打架,自该往身上招呼,如何打碎了这许多东西呢。”

冷小袄不由委屈:“这几只破花瓶、破椅子难道还抵不得我来得珍贵吗?”

燕杰看冷小袄真有些黯然的模样,有些后悔自己言语太过生硬,忙哄她道:“只是开个玩笑,你们本是姐妹情深,自然不会真有损伤,若是被这些瓷片碎木的扎伤碰坏了,我自然是心疼。”

冷小袄听了不由粲然一笑,看燕杰的目光更加暧昧。

燕杰感觉到美女别样的目光,正想也灿烂地笑回去,却看到一身白色罗裙的小君,站在门口。看燕杰看到她,小君的脸自然就红了。

“我是来看萧萧的。”小君有些慌乱。

冷小袄是个直肠子,她喜欢燕杰的事情,府里的每个人都已经知道。“大家江湖儿女嘛,自该快意恩仇,喜欢就是喜欢。”冷小袄追求燕杰的事情,从不避人。

小君只是默默。她甚至有几分羡慕冷小袄,可以直言自己的心事,“喜欢就是喜欢”。可是,自从小君来到傅家,就再未曾提过与燕杰的儿女之事。

没有人提,但是,不表示,有些事情可以忘记。

小君,在心底里,依旧只有燕杰,燕杰呢?小君不知道,如今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让燕杰恐怖的“恐龙”女,容貌秀丽,也不过是中上之姿,在燕杰心中,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吗?

燕杰,也许,只要远远地看着你,我就很高兴了。

小君一直这样想,可是,当她看到燕杰对冷小袄的笑容时,为什么,心会跳得这样快,而且还隐隐地痛?

☆、叠翠流金(中)

一个时辰后;龙壁已经是口干舌燥,嗓子冒烟;最难受的还是膝盖;痛得发麻。

龙壁行事稳重,一向深得龙城看重,相较于其他弟子;获责的时候还是比较少的;可是自从糊糊来后;龙壁就似乎没怎么安生过。大哥未发现前;自然是每日里提心吊胆地怕被发现。

被发现的第一日;就挨了一顿胖揍;跪得两个膝盖青紫的无法走路;随后又给罚去寒日峰思过;除了做苦力,跪山壁;大哥还特赏了每日掌嘴十下。

那日子惨的;背上、屁股上本就伤痕累累;手、脸、膝盖也是青紫一片,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给大哥赦回来,这才养了半个多月的皮肉,基本恢复原貌了,又被大哥责在书房背书。

龙壁一边背诵,一边仔细回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让大哥问也不问的,就直接罚呢。

丫鬟琴棋端了茶进来,到龙壁身边,跪坐于地:“二老爷润润喉咙吧。”

龙壁接了茶,一口气喝干,温度正好,清新滋润。对琴棋笑了一下,正要继续背,福伯从门外走进来。

“二老爷,背书呢。”福伯欠身。

龙壁看到福伯来了,大喜过望:“福伯,大哥命龙壁背十遍《颜氏家训》呢。”龙壁委屈地看着福伯,一切尽在不言中:这哪是背书,分明就是罚跪。

福伯点了点头:“是。大老爷一片苦心教诲,二老爷切莫辜负。”

龙壁有些发傻,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福伯,龙壁自是谢大哥教训,可是,龙壁愚钝,实在不知错在何处,还望福伯提点。”

福伯轻咳了一声,回头看看站在一边侧耳倾听的琴棋。琴棋不情愿地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老奴可不是来提点二老爷的。”福伯这才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

“老奴是向大老爷请命,多日未曾听二老爷背书,故此来恭听的。”

龙壁一脸黑线。什么“恭听”,分明是来这里折磨我的嘛。背十遍家训要用多长的时间,这府里的人是都知道的,龙壁不到时辰,自然不敢起来,而且跪的时间自然是只能长不能短。

可是,这中间龙壁有没有背得完整,完全,可就不一定了。而傅家规矩,背《颜氏家训》,错一字,就要罚十下板子,错的越多,罚得越重。听福伯这意思,竟是嫌龙壁光罚跪还不够,还准备时刻抡了板子来教训呢。

“福伯,若是壁儿做错了什么,福伯教训就是。”傅龙壁委屈地,看着福伯。

福伯叹气,没法子,听见“壁儿”这两字,再大的气也立刻消了。

“二老爷。”福伯轻了轻嗓子:“二老爷可知君子不欺暗室?”

傅龙壁微瞪着眼睛,等福伯下文。

福伯再轻咳一声:“二老爷,可记得子庭老爷的事情后,大老爷是如何训示的?”

“严守男女之防,发乎于情,止之于礼。府里,若有伤风化者,一律家法处置。”

这训示,还是福伯代大哥传达的。

龙壁豁然明朗:“福伯,壁儿冤枉啊。”我和糊糊是清白的。龙壁在心里狂呼,却终是说不出口。

龙壁从寒日峰回来后,将糊糊接回自己的院子,两人之间,情感更胜从前。院子里的丫鬟,早知糊糊受二老爷喜爱的,原本也并没什么,直到有一天,丫鬟香枝竟然发现,糊糊夜不归寝。

惊问之下,糊糊坦言:“昨夜是在二老爷房里睡的。”

世家丫鬟伺候主子沐浴更衣,服侍主子安寝早起暖床,这都是很平常的,但是丫鬟绝不可登堂入室,与主子超越礼防,发生超越主仆的关系。

丫鬟被收房,也是大事,必须秉请尊长之命的。当然,世家子弟之中,常因有与随侍丫鬟日久生情者,也常有因僭越礼教而传不雅之闻者,这些,都会为世人所诟病。

君子不欺暗室,便是说即便别人没有发现,没有看见,也不能做出苟且之事。

一般世家都是如此,何况傅家。

傅家的规矩更严苛一些,丫鬟就是丫鬟,老爷就是老爷,绝不许有任何逾越,莫说什么肌肤之亲、登堂入室,就是言语举止间都不得随意轻薄冒犯。

这就是为何良辰、美景虽然俨然如府里的大小姐般,对燕东、燕西又早暗生情愫,却仍不敢与二人越雷池半步。甚至,连话都不敢多说半句,只能将这份感情深埋于心底的缘故。

世家最怕的便是“有伤风化”之事。

香枝听了糊糊的话,吓得捂住糊糊的嘴,叫她切莫胡说,就是不要自己的命,也得为二老爷的命着想。

糊糊被香枝也吓了一跳,才知,原来这事情是这样严重的。想起上次害龙壁被打得如此凄惨,心里更是忐忑。

香枝却更加担心,糊糊会不会有了孩子:“上次有个梅小姐,就是因为和子庭表老爷同房,所以有了孩子。表老爷差点被大老爷处死呢。”

香枝心有余悸地道:“可是表老爷毕竟是初犯,又有姑奶奶求情,才免了死罪。若是二老爷再犯了这事,按大老爷的规矩,有人犯过的错,若是再有人犯,必定是要加倍处罚的,惨了,惨了,这次二老爷必定会被大老爷活活打死的。”

糊糊也吓得哆嗦,怎么办,怎么办,难道自己真会有了孩子不成。无计可施之下,自然跑到小君那里:“小君,快帮我看看,是否有了孩子了。”

福伯、喜伯带着良辰、美景等丫鬟还有燕东、燕西兄弟,正在研究将寒壁居的庭院和厅堂重新装修的事情。糊糊叫喊着冲进了院子。

糊糊这才惊见院子里有这许多人,收住脚步,笑道:“天气真好,很适合开玩笑,是吧。”说完,自己先嘿嘿笑了两声。

可是院子里的人都仿佛吞了鸡蛋般,看她。糊糊一向自诩是个开放的女子,仍不免有些脸红:“那个,我想起来了,我灶上还熬着粥呢。”糊糊用了一个十分蹩脚的借口,匆忙逃之夭夭。

福伯缓了半天,差点没晕过去。这还得了!如果糊糊真的有了孩子,就算龙壁不被活活打死,估计也离死不远了。

“谁敢把糊糊姑娘的话传出去半字,就家法伺候!听清楚了吗?”福伯阴冷的目光扫过院子中每一个强忍好奇和笑意的人。

“是。福大总管。”众人轰然应诺。听声音竟是兴奋之情大于惶惑。

福伯一脸黑线。

这事情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大老爷知道的,可又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瞒着大老爷的。福伯烦躁得来回踱步。

“福总管,不如,还是让小君姑娘先帮糊糊姑娘看看吧。”良辰小声建议。

福伯瞪了良辰一眼,道:“还不去把糊糊姑娘给请回来。”

小君用担心的眼光看着糊糊。糊糊笑嘻嘻的,一脸无害的无花果样。小君只好瞪了她一眼,轻搭上糊糊的脉搏,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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