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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金龙传奇之少年游-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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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她们?”小井看这女子,说不清多大年纪,皮肤很白,苍白,嘴唇很红,红得发紫,她目光扫过女子尸体时,只是厌恶地皱了下眉,丝毫不觉恐惧。

“不认识,只是听说这附近常有野人出没,如今少侠替天行道,真是可喜可贺。”女子客气地道:“不知少侠怎么称呼?”

“小井。”

“我叫卫小白。”小白的目光看向段段和叮当时,尤其是段段时,眼中冒着灿烂地光芒,她贪婪地盯着段段的容颜,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我是那边卫家山庄的丫环。”小白过去殷勤地服侍段段,掏出一条血红的手帕,想要为段段擦拭。

小井踏上一步:“卫家山庄?”

小白点了点头,热情地道:“我们庄主十分热情好客,如今天色已晚,不如请几位到我们庄里歇息一夜再走。”

此时天色正是午时,哪有天色已晚一说。

“这里的尸体,你们不用担心,我一会派庄里的人过来处理就是。”卫小白的目光一直在段段脸上逡巡,仿佛看到极喜爱的物品,不舍得将目光移开。

小井却婉谢了卫小白,表示只是偶然路过这里,还要继续赶路,就不打扰了。

段段却想去,她现在真的感觉好累,又吓又吐,真的想好好梳洗一番。

………………………………

卫家山庄是一处很僻静的庄院。就在不远处的一座山凹里。周围都是密林,再无其它人家。小井注意到,卫家山庄的铁质大门十分牢固,而且院墙高筑,虽然是大白天,可是院子里很安静。

“我家庄主爱静。”卫小白用手指划向大门,发出“吱嘎”地,刺耳的声音。小白的指甲极长且坚硬。小白看见小井的目光,将手缩回衣袖中。

门无声无息地开了。小白引着几人进去。一个驼背的面容奇丑的老头,阴森森地看着几人,目光先落在段段脸上,接着开始打量小井,一声不发,回身将大门关紧,落锁。

厅堂很大,但是除了大门,竟没有窗户,大白天依旧点着灯,但是却仍很昏暗。

“段小姐和令仆先去梳洗一下吧。”小白殷勤地笑道。

小井总觉这里处处透着古怪,感觉似乎有人暗暗窥伺。

“还是先请主人出来见礼吧。”小井淡淡地道。

小白笑道:“这个时辰,我家庄主应该正在和老庄主和夫人一起用餐。我们下人也不好去打扰。不如请几位客人先沐浴更衣,用餐后,再相见也不迟。”

段段和叮当都想先去沐浴更衣。小井提出陪同。

段段脸有些红。卫小白委婉地提醒,小井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太方便。

“在下本就是段小姐的护卫,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小井冷冷地:“在下还是守在门外的好。”

卫小白一笑,叮当忽然觉得有些凉飕飕地。忍不住低声耳语道:“小姐,要不,咱们还是听小井少爷的话,离开这里吧,感觉这里好像很恐怖似的。”

段段白了叮当一眼,“有什么好恐怖的?”

叮当也说不清:“我感觉那个叫小白的丫头,看小姐的目光怪怪地。”叮当是感觉很奇怪,小白是一个女孩子,但是对英俊少年小井,一眼也不屑多看,看着段段的眼神,却仿佛要流口水般,有些异于常理。

段段得意地道:“这就是天下第一美女的与众不同,连女子也能迷惑呢。”说着话,回头看了一眼一脸冷肃地跟在身后的小井。

虽然小井并没有向那些垂涎自己美貌的男人那样,对自己曲意奉承,卑躬屈膝,但是段段依旧感觉得到小井对自己的谦让。心里不由得意。

“不知贵庄都有些什么人,庄主如何称呼?”小井一边向小白询问,一边留意周围环境。除了那座厅堂外,这院子里还有六七间屋子,奇怪的是这些屋子无论大小,颜色,甚至门口的花树都是一模一样。

“我们庄里人不多,除了庄主和大小姐外,就是我,还有一个丫鬟叫小黑,另外有两个粗使的下人,还有就是看门的苍头,厨房的孟婆婆。”

“不是说还有老庄主和夫人吗?”叮当问。

小白一面推开一间房门,请段段和叮当进去,一面道:“哦,对了,还有老庄主和夫人。”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嘿嘿嘿嘿地笑。

小井先进了屋子,扫了一眼。屋子不大,潮气很重,除了门,也没有窗户,屋内点着灯,有种极浓烈的花香。屋里摆着两个沐浴用的大木桶,冲洗得十分干净。

旁边有两个条榻,还有一面梳妆台,供以沐浴梳妆之用。

小白请段段和叮当进去:“有些简陋,怠慢了。”自己去厨房提水。小井点了点头,随着小白步出房门,关上房门。立在房门前。

小白走路时,妖娆扭摆。

院子中的花草虽然少修剪,但是都长得极其茂盛。但是却感觉似乎少了些什么。小井终于想起,这山庄虽然林木繁复,但是却少了鸟儿的鸣唱,不似傅家院中树上,各种各样,羽毛鲜艳,彩色斑斓的鸟儿欢唱鸣叫。

心动处,抬目望去,忽然发现树枝上,密密麻麻地停落许多黑色的鸟,却雅集无声。这些鸟,毛色黑亮,体型硕大,眼睛中都闪着寒芒。整个院子里,居然有这许多只乌鸦,而且只只营养过剩的样子。

☆、第十一日(下)

段段和叮当沐浴着热水;洗得舒服。门外小井背对房门,一动不动。

小白再送了一桶水进来;看着段段洁白如玉的肌肤;眼中似乎都冒出金光。

“那位小井公子武功很高吗?”小白笑问:“不知是哪个门派的高徒。”

“当然很高。”叮当一面为段段更衣,一面答道:“而且小井少爷的师父,师叔武功也很高呢。”

段段自恃身份;不愿意与这个叫小白的丫鬟说话;看了叮当一样;叮当心领神会:“对了;小白姐姐;你不是说;你家还有一位小姐吗?怎么没见她呢?”

“你真的想见我家小姐吗?”小白笑;凑近了段段:“我家小姐若是看到段小姐如此美丽的皮肤;一定惊喜极了。”

又对段段笑道:“我家小姐是一等一的美人呢,在没见过段小姐之前;我还从未想过这世上能有一个女子能美过我家小姐。”

段段微撇了下嘴。

“我家小姐尚待字闺中;是不能随便见外客的。”小白要带段段去见小姐;却拒绝小井跟随。

“我家庄主在厅上等小井公子呢。”叮当吓了一跳,回身去,一个同样红衣的女子走了过来,悄无声息地。头发很长,没有梳理,低垂着头,连面孔都遮住一半,露出的皮肤白得渗人,嘴唇绯红。

叮当强忍下不适,小白忙道:“这是小黑。刚伺候了庄主过来。”

小井不想让段段离开自己视线,提议段段与自己一起去见过庄主后,就告辞离开。段段却很想看看小白口中的那个小姐长得什么模样。

可是,这次,小井很坚持。

段段在叮当耳边轻轻说了句话。

“我家小姐想要‘唱歌’。”叮当委婉地道。

小井一脸黑线。“唱歌”是大理某些少数民族“如厕”的雅称。小井在大理时也是知道的。

小井总不能先进女厕所巡视一番吧,也总不能站在女厕所门前等段段吧。

他只能远远地站定。看着小白将段段和叮当引入一个房子去。小白进去前,回头看着小井笑了一下。房门一关,就听见里面段段传来“啊”地一声尖叫。

小井身形如电,一个起落落到门前,正要踹门,房门开了,段段笑盈盈地露出脑袋来:“有只虫子。”

小井楞了一下,小白笑道:“小井公子,还请回避。”

小井无语,纵身跃回,速度之快,令小白呆了一呆,随即关上房门。

小井忽然回身:“请留步。”丫鬟小黑,正想悄悄溜走,听见小井喊她,回过身来。头发依旧遮住半边脸,声音依旧冰冷:“小井公子想去见敝庄主了吗?”

“姑娘受伤了吗?”小井看向小黑的右手。小黑虽然一身红衣,但是右手袖口处,却隐隐沾着血迹,颜色略深,不细看根本无法看出。

小黑将手又往袖子里缩了缩:“不是我的血。”

“那是府里有什么人受伤了吗?”小井依旧盯着小黑。

“是我的相公。”小黑阴测测地道:“他被人把肚子划开了。”

……………………………………………………

小白掩上房门,示意段段和叮当走里面的一个小门。

里面是一个小房间,很黑。小白已经从旁边拿起一只烛台。红色的蜡烛,衬托着小白苍白的脸,让叮当心里一阵哆嗦。

“小姐,这样捉弄小井少爷好像不好吧。”叮当总觉心里害怕,紧挨着段段,“咱们还是和小井少爷走吧。”

“既然进来了,就不能走了。”小白插了一句话,冷飕飕地。

段段和叮当,看见前面墙上挂了一道黑帘,正停下脚步。小白忽然熄掉了手里的蜡烛。

叮当回头,忽然见小白,咧着嘴,嘴里的舌头正伸出来,向段段地脖子缠去。

叮当啊地一声叫,小白忽然把目光看向叮当,眼中射出凶狠地光芒。

“小,小姐……”叮当想要去拽段段,小白忽然伸手,猛地推向两人。

段段和叮当催不及防,一下撞进了那悬挂着黑帘的房间。

里面过了一会,传来“啊”“啊”地两声尖叫,和落水的声音。

小白阴测测地笑了,血盆大口张开,脸皮裂了开来。

…………………………………………

段段掉到水中的时候,极大地吓了一跳:难道掉厕所里了?随后才是恐惧。她竟然呛了一口水,血水。浓重的血腥味,让她立刻呕吐了起来,伸手乱划中,感觉抓起了什么粘糊糊,软塌塌的物件。一只在水中已经泡烂的胳膊。

段段尖叫,又差点呛水。她在水里拼命扑腾。忽然,有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胳膊,段段想也不想,猛地挣脱,不知哪来的力气和胆量,在水里挣扎着往岸边上爬去。

段段狂吐,手脚都有些痉挛。

墙壁上插着两只火把,室内半明半暗。这是一个地下室,段段掉落的那个池子,占了一大半的面积,那里面浮浮沉沉地,散落着一些人的肢体。整个地下室里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

段段在冷硬的大理石地上狂吐的时候,这边的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站在门口,长发垂下来,挡着脸。

段段忽然回头,猛地跳起来,冲过去,当地一声,关上了门,顺手将旁边的桌子推到门上,桌上的东西滚落到地上,段段用身子倚住了桌子,腿发软。

忽然感觉脖子上似乎有凉凉的东西,一点点滴落,她慢慢地回头,一张极其丑陋恐怖的脸,正耷拉在桌子上,口中“啪哒”、“啪哒”地滴着鲜血。桌子上,粘乎乎地全是血,还有两条剁得烂乎乎的人腿。

段段“啊”地一声,连滚带爬地逃开。

那脑袋咕噜一声,落到地上,滚到池子边,掉入水中,在水中一沉一浮。

段段手脚冰凉。那脑袋,正是被小井所杀的两个野人中的一个。因为太过恐怖,所以段段记忆深刻。

想起了小井,段段忍不住狂呼:“小井,小井。”声音在地下室内回荡,段段忽然捂住了嘴。

池中的水,忽然荡漾起来。那颗浮浮沉沉的脑袋忽然被一个黑色的东西,一口吞进,荡起一片水花。

“小姐。”水里,传来微弱的呼唤声。

“叮当。”段段猛然想起。仔细看去,水中央,果真是叮当勉强挥动的手。

那团黑色的东西已经向叮当游去。

“叮当快跑!”段段大喊,手足无措中,忽然看到桌子上,一条粗壮的腿,也来不及多想,一手拽了过来,猛地砸向水中那团黑色的东西。

那团黑色的东西,正要越出水面,“彭”地一声,居然被砸个正着。段段愣了一下。那团黑色的东西忽然在水中立了起来。

段段“啊”地尖叫,弯腰尖叫。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要尖叫。

那团黑色的东西忽然将水中的人腿甩了出来,砸向段段。段段眼睁睁看着那团恶心的东西砸过来,却避不开,“哐”地一下,被砸倒。

然后,段段居然听到那团黑影,“嘿嘿嘿嘿”地笑起来。声音尖利:“活的。”

黑影唰地跳到岸上,只离段段几步远。

段段想,自己是该晕过去好呢,还是不晕过去好呢。她这样想的时候,已经手脚并用地往后勉强挪了几步,离那黑影更远一些。

“鬼。”段段哆嗦。想再后退,可是实在没有一点力气。只能闭了眼睛,拼命地尖叫。

叫了半天,段段发现鬼并没有过来吃自己,才哆嗦着睁开眼睛。不由张了嘴,惊呆了。

那黑影是一个人。没穿衣服,肌肤苍白,头发很黑,很长。垂在脸上。居然还是一个女人。正伸出双手来,够向自己。手很白,指甲极长,而且锋利,指甲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住了,再不能往前。那女人腰上居然穿透了一根铁链,从她双肩穿回去,铁链上锈迹斑斑,一段在水中。

“吃。”那黑影说,声音尖利但是模糊。一口森森地白牙,支出嘴角。

“你是谁?”段段惊问。

“你是被卫家山庄的人关到这里的?”段段再笨,此时,也想到,这卫家山庄,必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卫家山庄。”女人重复着,喃喃地重复着,“别吃我。”女人尖叫,忽然回身越回到水中,咕咚咚地冒出水泡,没了声息。

段段咬着牙站起来。“卫家山庄,装神弄鬼!我段段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看了看混浊的池子,“叮当,叮当。”段段喊。

池子中再无声息。段段犹豫了一下,手接触到怀中冷冷地坚硬。这是一柄匕首,小井在她“唱歌”前,悄悄给她防身的。当时段段还暗笑小井太过小心谨慎。

冷冷地匕首,却给了段段勇气。小井一定会来救自己的,但是自己一定要坚持到他来。

段段跳入水中,静静地等着,没有声息。那个怪异的女人不见踪影。段段屏住呼吸,游向池子中间。

叮当浮在水中,生死不知。

段段拖着叮当,奋力划向岸边。

把叮当推上岸,段段几乎筋疲力尽。她甚至不敢将叮当的身子翻过来。害怕叮当地脸,是不是已经被那个鬼一样的女人吃掉了。

“彭”,“彭”,有人推门,桌子开始一点点移开。

段段惊恐地看着门一点点被推开,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身后的池子中,忽然水花一闪,“鬼”一样的女人,伸着指甲猛地掐向段段的脖子。

段段听到响声,慌忙闪躲,只觉胳膊上一阵刺痛,虽然脸和脖子让开了,那女人锋利的手却像刀子一样划破了她的胳膊。段段手中匕首猛地刺入那女人的体内,再嗖地拔出,一股腥臭的鲜血喷了段段一身。

哐地一声,门被撞开了。

段段只觉眼前发黑,终于昏了过去。

☆、血色浪漫(上)

段段醒来时;叮当正给她擦拭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段段差点以为记忆中恐怖的种种不过是一场噩梦。然后;她感觉到了紧盯自己的灼热目光。

段段心底里呻吟一声。那目光的主人正是小白。

“叮当。你没事吧?”段段忽然觉得叮当有些怪;脸色阴沉沉地。

“她没事。有事的是你。”小白伸出手来,抚摸段段的脸,冰冷的手指头没有一丝温度。

段段挣扎;胳膊痛得要命。

“可惜了这里的皮了。”小白啧啧叹息。

“你这个变态!”段段怒骂;看叮当目光迷离的样子;更是害怕:“你把叮当怎么样了?你想对我怎么样?”

“叮当以后就是卫家山庄的人了。”小白无所谓地笑道:“她已经服了庄主的药;等过了血祭之礼;就会改名为小黑。”

叮当对两人的谈话恍若未闻;呆呆地站立。

“小黑?”段段惊讶。

“小黑被你的护卫杀了。所以算她命好;不用被剥皮;而是成为我们的同类。”

“剥……皮?”段段惊骇。

“红颜易老。”小白的手在自己的鬓角边轻轻地揉搓,拈起一层剥皮来;一点点滴剥下。

段段张大了嘴;半天发不扯声音来。

人皮面具这种事情她没见过;也是听过不少的。说是叫“人皮”面具,不过多是一种形容词和代称词,指的是“面具”的“薄”和“真”。

但是,小白脸上的明显是真的“人皮”所制。因为段段清晰地看见,随着小白的手,人皮慢慢被剥落,露出底下血红的肉来,甚至还带着缕缕血丝沾在那面具上。

小白满意地看着几乎被吓晕的段段,停了手,半边惨白的脸,半边人皮耷拉着,露出半边血红的肉。

“变态!”段段哆嗦着骂。

小白得意地,“你是不懂这里的妙处。如果你像我这般,可以把任何美丽的年轻的面皮贴在自己的脸上,享受这种永远不老的青春,你就会知道,这是怎样一种美妙了。”说着话,神经质般哈哈笑起来。

走到屋子旁边的雕花柜子旁,优雅地打开两扇柜门,“这些,都是我家大小姐的‘衣服’。”

柜子里,用人形衣架挂着四五张晃荡着的人皮。人皮有些干燥,起着皱,但是毫无破损。

“这些是最上好的皮囊,没有一丝瑕疵。”小白贪婪地用手轻触,眼光迷离:“这些都是大小姐亲自动手剥制的,这手艺。”小白真心实意地赞叹。

段段想吐,可是呕了半天,实在没什么可再吐出的。

“变态!”段段发现自己的素质和教养让自己即便气恨已极,仍是没有什么更精彩的语言来表达鄙视和愤怒。

门开了。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门口。虽然无声无息,段段还是感觉到了那阴冷的气息,倏地回头。这女子正是在恐怖的地下室中见到的女子。

风轻轻吹过,她光滑及踝的乌黑长发,轻轻飘荡,露出一张娇美的面庞。

“大小姐。”小白迎过去,讨好地笑。

白衣女子手一晃,一道血光,小白的脸上立刻横贯了一道刀痕,极快极锋利的刀锋,极深的刀口,过了两三秒,那整齐的刀口才齐齐溅出血来,血流如注,小白从鼻尖处往下,半张脸被鲜血覆盖。

“小姐息怒。”小白蹲身行礼:“看在小白给小姐找来这么美的皮囊份上,原谅小婢吧。”小白说话时,鲜血不停流进她的嘴里,泛起了血沫,牙齿也被染红。

段段哆嗦。

“你吓着客人了。”白衣女子语音轻柔。

“我叫卫子夫。”白衣女子对着段段盈盈一笑。

段段不敢正眼看,怕她的脸皮会如小白那般掉下来。

“小姑娘果真长得极美。”卫子夫笑着,审视着段段,仿佛欣赏一件美丽的衣服:“只是下颌瘦了些,哥哥怕是不喜欢。”

“那就养肥一些,再做衣服好了。”卫子夫对小白吩咐:“这几日,拣好吃的喂她。”

段段正准备喝骂,忽然,传来一阵尖利的啸声。

卫子夫一愣。随即如烟般,闪出房去。

“一定是小井来救我了。”段段难掩欣喜。

“你别妄想了。”小白冷冷地:“我们庄主和小姐联手,那位小井公子的皮,早晚也是庄主的衣服。”看着段段又笑道:“况且,你还在我们手中,小井公子自然也投鼠忌器。”

“小白姐姐。”段段强忍住要吐的冲动:“你流血了,让小妹帮你包扎一下。”

小白伸手摸摸脸上的血,已有些凝固,发黑。将占了血的手指头放入口中,仿佛什么美味般,吸允。

段段真担心她控制不住,会将那手指头也吞掉。

“我去拿了东西喂你,早些做了衣裳,好讨小姐的欢心。”小白贪婪地看着段段:“也许,小姐能将你的肉赏给我尝尝呢。”

段段勉强微笑。她已经有点麻木了。若非小白说的要做衣裳的是自己的皮,要吃的是自己的肉,她真觉得人疯到这般天经地义的模样也是挺可笑的。

“你看着她。”小白吩咐叮当。

叮当点了点头。

小白关上房门,段段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地狂跳。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绝对不要变成人皮衣裳穿在那个什么卫子夫身上。

段段刚抬腿,衣襟已经被人死死攥住。段段忽然发现原来叮当黑眼仁少,白眼仁多,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时,是这么恐怖。

“叮当,我是长公主,你敢对我不敬?”段段压下恐惧,威严地瞪叮当。

叮当不动。

段段咬了咬牙:“叮当,我逃出去后,再来救你。”手抄起了桌上的一个香炉,用力砸在叮当的后脑勺上。

献血顺着叮当地头发留过脸颊,叮当依旧一动不动,连喊叫声也没有,还是死死拽住段段地衣服。

段段看着叮当脸上不断流出的血,直哆嗦。手里攥紧铜炉却不敢松手。咬了咬牙,又狠砸了两下,手上和铜炉上已经沾满了血,叮当还是面无表情,手依旧抓的死。

段段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叮当忽然一头栽倒在段段身上。段段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勉强把叮当从身上挪下去,壮着胆子试了试叮当的鼻息,还好,有气。

段段手脚冰冷地爬出窗子,看着阴森森地庭院,不知该往哪里跑去。隐约地,似乎有打斗声传来。段段深吸一口气,想着傅龙星,玉翎,大表哥,小井,终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手脚发软。段段忽然暗恨自己为何没有好好练习武功。

“段姑娘……”一声颤悠悠的呼唤,差点没把段段的心吓得跳出来。忙蹲□子,屏住呼吸,藏到一株树后面。

“段姑娘,你跑哪里去了,不要乱跑,这府里可有吃人的鬼呢……”小白发现段段不在房内,却没有太大的惊慌,而是笑着呼唤段段的名字:“段姑娘,你太不听话了,小姐知道,可是要生气的。”

段段差点没摔倒,手扶住了树,弄出一些响声。小白已经往这边看过来:“我给你带来了新鲜的肉……”

段段撒腿就跑,跌跌撞撞。慌不择路,看到前面一栋房子,房门未关,猛冲了进去,回身关紧房门,大口喘气。

“碰碰”,小白砸门:“段小姐,你别惊扰了老庄主和夫人,还是和我回去吧。”

段段不知如何是好,决定要是小白冲进来,自己就与她拼了。

小白敲了一阵门,却没了声息。

段段等了一会,却还是不敢开门。背抵着门,打量室内。

这间房子依旧没有窗户,厅堂内只有一张八宝圆桌,两把太师椅,园拱的雕花门上,垂着竹帘。

这家的老庄主和夫人不会也是变态吧。段段犹豫着,四处张望,还是拿起了桌上的一个铜炉,握在手里。

“有人吗?”段段轻声问。寂静的屋子里,段段倒杯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挑开竹帘,是一个屏风,看不清里面的东西。段段犹豫了一下,一脚将屏风踹倒。

屋内正中摆有一个圆桌,一个锦袍老者背对自己而坐,两只胳膊都放在身前的桌子上。

他旁边,坐着一个锦袍的老太太,慈眉善目,只是个侧脸,似乎正在给老者斟茶。

“你们就是老庄主和夫人吗?”段段握着铜炉,牙齿都在颤抖。

两位老者没有说话,动也没动。

“你们该不会也是变态的吧?”段段喝问:“如果想吃我,尽管过来,不过谁吃谁还不一定。”

可是两位老人定力十足,依旧没有反映。

段段忽然发现,那老夫人的眼珠里,忽然流出了晶莹的泪珠。

段段犹豫了一下:“莫非,你被点了穴道?你们不吃人?”

老夫人眼中的泪越流越多。

段段提了提胆气,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手里的铜炉高高扬起,准备给那一直不回头的老者致命一击。

忽然,手却停住了。

老者长得很威严,之所以一动不动,是因为,他早已死去多时。

段段看见老者的额头上,有十分狰狞的缝合伤痕。面上的皮早都干瘪,双手的皮也已干瘪,被钉在桌子上,身上有一根棍子支架。一具标本。

段段吓得一蹦弹开。那老夫人既然是标本,为何还能流眼泪?

“我不是标本。”老夫人忽然张口,声音很小,但是听在段段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

“那两个孽子将老爷做成了标本,却让我日夜相陪,苦受煎熬,禽兽禽兽。”老夫人一动不动,眼里的泪落得更凶,面上却没有表情。

“你是说,是庄主和那个卫子夫干的?”段段终于发现为何老夫人一动不动。锦袍下,一根铁支架,穿透在老夫人身体里,将她固定成那个姿势。

“没错。正是两个丧心病狂的孽子,卫子鱼和卫子夫。老身想不到竟会生出两个如此丧尽天良的冤孽。”

段段震惊。卫子鱼、卫子夫,这两兄妹竟然对自己的父母作出这等事情来。

“十年了。”老夫人喃喃:“那个畜生对父母作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情,居然每日还来这里与我们夫妇共进午餐。”随即再没有声息。

段段想起,刚来时,还听小白说,庄主再陪老庄主和夫人用餐,原以为是父慈子孝,承欢膝下的融融场景,想不到是如此恐怖的镜头……吐……

“老夫人,你怎么还没死?”段段忍不住问。

老夫人已经闭了眼睛,死了。

“碰”地一声,门被撞开了。

“段姑娘,若是庄主知道你来老庄主和夫人这里,可就不用等养肥你,就直接拖去剥皮了。”小白手里握着一柄寒光闪闪地匕首,脸上依旧带着血,一步步走向段段。

段段摇晃了一下。手里握着铜炉,奋力向小白砸去。

小白一闪身,手里的匕首扎进段段的胳膊,带出一道血珠,段段捂着胳膊,手里的铜炉掉到了地上。

小白把匕首放到自己嘴边,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舔匕首,“香……”她狞笑着,逼近段段:“虽然我的手艺不太好,可是,也会尽量保持你的完好的。”

段段退,再退,小白的匕首已经扎了过来。

眼前忽然寒光一闪,一蓬鲜血忽然喷溅了段段一脸,热乎乎地,带着血腥。小白的头,掉到了地上,咕噜噜地滚了很远。

“啊”,段段再次尖叫,随后,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怕。没事了。”小井英俊的面庞,映入段段已经模糊的视线。

“小井?”段段迟疑地,忽然用力给了小井一个耳光:“小井!你怎么才来,怎么才来,我要吓死了……”段段用手拼命地捶打小井:“我要让大表哥治你的罪,重重打你的板子,你护卫不力,我差点就被这些变态剥皮了。”

段段把头埋在小井的怀里,放声大哭。

小井温柔地抱着段段,轻轻地拍着她颤抖的身体:“对不起,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

☆、血色浪漫(下)

段段躺在舒适的马车里;隔着马车帘,看着小井。

小井依旧一袭黑衣;俊逸刚强。

胳膊上的伤已经包扎好;还需静养。

段段连京城也未去,催着小井租了马车,带着自己和叮当;连夜赶回大明湖。虽然亲眼看着卫家山庄变成一片火海;可是想起那一天的遭遇;段段依旧唏嘘不已。

段段被小白推进黑屋子;掉落血水池时;小井已经用剑逼住了小黑。

“如果不想让段小姐死无全尸;你最好弃剑就缚。”小黑依旧抵着头。

小井还剑入鞘:“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图谋?”

小黑用匕首试探着逼住小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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