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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金龙传奇之少年游-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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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玉麒,你对逐月网开一面,甚至暗中下令碧落十二宫的人保护她的安全,甚至大开杀戒?

还有燕杰。你明知他找人冒名顶替小蜜蜂,骗取程家二百万酬劳,是为小井出气,你却只轻描淡写寻个旁枝末节责罚。

你自己的师弟,你知道百般护佑,荣晨也只有这一个弟弟啊。他虽然表现的淡漠,心中何尝不伤痛欲绝。

在小卿心中,只看重自己的师门,看重自己的兄弟,他们是你的亲人,你会不择手段、不遗余力地保护,而什么正义,公理,你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是我太纵着你了。你才会如此胆大妄为,目空一切。

“师父。”小卿终于哀求出声:“要疼死卿儿了。师父,饶了卿儿这一回吧。”

傅龙城的心狠狠地颤抖了一下。自入师门以来,小卿挨过的责罚不计其数,却总是坚忍地挺过,今日,还是第一次哭泣求饶。

小卿的头依旧埋在胳膊里,哽咽道:“卿儿不是故意要做错事惹师父生气。卿儿只是怕师父不要我。所以,卿儿,卿儿宁愿给师父打死,也不愿意回慕容家去。”

小卿终于忍不住,让眼泪尽情地流淌。虽然师父最不喜人哭泣,可是,实在忍不住了。身上痛的想哭,心里痛的也想哭。

所以,师父,对不起,让小卿哭一次吧。

☆、君子之过(下)

傅龙城倒被小卿的哭声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见小卿哭泣;随即皱眉,这么大人还哭哭啼啼;成何体统。随后怒;难道你不该打吗,怎么委屈得这副模样?

“师父原谅卿儿吧,只要师父能消气;再打卿儿一千鞭子;一万鞭子;卿儿也愿意受。”小卿抬头;恳求地看着师父。

傅龙城蹙眉;什么叫“宁愿给师父打死;也不愿意回慕容家去”;我还能真打死你不成。这才几百鞭子;你都昏过去几个来回,“还再打一千鞭子;一万鞭子”;你倒是会说话;

心中一动,忽然明白了小卿的委屈和任性:你竟是担心我命你回慕容家吗?

虽然这句话,傅龙城未曾说过,小卿也未曾问过,但是却是一直埋藏在小卿心中的隐痛。无论多么不想承认,他其实并不姓傅,他姓慕容。

傅龙城收他为徒时,曾将他的身世告诉他,小卿当时笑道:“小卿要姓‘傅’。”

小卿年满十六,傅龙城曾问他可否想回慕容家去,小卿仍是笑道:“小卿是傅家弟子。”

小卿及冠,郑重地给傅龙城叩头道:“傅小卿谢师父养育,此生不离傅家。”

直到慕容太狂致信傅龙城。傅龙城命小卿去见慕容太狂。小卿第一次惊慌,他想起师父对小莫的吩咐,难道师父也会让我回慕容家。

傅龙城沉思。如果慕容太狂请求,我会命小卿回慕容家吗?即便再舍不得,小卿毕竟是慕容家的血脉。那么答案就是“会”。我的确会命你回慕容家。

小卿担心的就是这个,却不敢问,更不敢求。所以他委屈,他难过。所以他才会任性而为。所以就让自己心疼。

这个小畜生,果真是被自己宠坏了,傅龙城心里气。

气归气,手里的鞭子到底是扔了,手一挥,地上小卿的长袍就到了他手中。走上一步,将长袍轻轻包裹在小卿身上。

傅龙壁看大哥的模样,再次叹道:果真是偏心的厉害。除去小卿,换这府里任何一个在受罚时敢哭出声来,不用说,非吊树上直接打死不可。

大哥居然还给他披上衣服。

不过,谁让这孩子的确是可人疼呢。傅龙壁看着小卿,心里疼得也直吸气:“大哥,小卿已经知错了。”

傅龙城冷哼一声,知错了?那可未必。这小畜生,要说乖巧时是乖巧得让多挑剔的人也寻不出错误,要是倔强任性起来,也是翻江倒海上天入地花样百出啊。

“你做对什么了,还敢哭得这么放肆?”傅龙城训斥。又看着傅龙壁埋怨:平时看你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倒蠢起来了?你这求我干什么,怎么不知哄哄那小畜生。

小卿听着师父训责,心里道:是没做对什么,我这是疼得还不行吗。太疼了……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傅龙晴急忙过去扶起小卿,看他满脸泪痕,人已经昏了过去。手中内力已经缓缓输入,右手已将一粒绿色的丹丸放入小卿口中。

小卿在温暖的气息下,又醒转过来,口内的药丸已经化成清甜的汁液缓缓流入腹中。

挣脱二叔的怀抱,小卿面向师父,重新跪好:“师父,小卿知错了。”

“错哪了,说吧。”傅龙城心里却道,这小畜生到果真是会察言观色,知道自己既然扔了鞭子,断不会再捡了来打他了。

一件件地,小卿斟酌着措辞,却丝毫不迟疑,也不敢隐瞒,详细说出,最后总结道:

“小卿不该欺瞒师父、不该不敬尊长、不该自作主张、不该放纵师弟、不该以身涉险。辜负师父教诲,劳累师父教训。师父要如何罚,小卿都愿领受,只求师父原谅徒儿,让徒儿永远留在身边侍奉就好。”

傅龙城听他细数,到是句句说到自己心里去。直到最后一句“原谅徒儿,让徒儿永远留在身边侍奉”,差点没再想动手,这个小畜生,还想绕我的话呢。

冷冷看着小卿半天,才道:“没了?”

小卿本就心虚,听师父冷冷地语气,就更为害怕,却又咬了牙不说,只是避重就轻地道:“让玉麒受重伤,玉翔被人下咒,让师弟遇险,也是徒儿照顾不周,护卫不力。”

傅龙城点了点头,却仍等小卿下文。

小卿垂头道:“徒儿该死,只想到这些,其他错处,还请师父训示。”

行,这小畜生果真是越大越出息,学会和师父我打太极了。

“想不出,就跪在这想。”傅龙城看着小卿的身体明显地哆嗦了一下,却也不理,转身离去。

勉强跪直身子,小卿忍不住全身都在哆嗦。身上的痛楚自然是一波高过一波,心里的恐惧也是越来越深。

师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却不肯饶过,那就是真想让自己回慕容家了。这些打都是白受了,师父到底还是忍心。

小卿摇晃了几下,人却往地上扑去。

傅龙壁屈膝至他身边,将他轻轻扶助,让他的头搭在自己肩上。龙晴过来掀开小卿衣襟,仔细查看小卿伤势。虽然皮开肉绽,总是未伤到筋骨。看来大哥虽然生气,依旧手下留情。

“冷。”小卿已经痛得连“痛”字都不敢说了。虽然膝盖、后背,还有可怜的屁股,都是火辣辣地痛。你说,人的臀部才多大面积啊,咋就能盛下那许多鞭子呢?

头昏沉得如翻滚的糨糊。只想闭上眼睛,却又不敢闭上。师父罚跪,如今这姿势已经坏了规矩了。勉强从二叔怀里爬起,强迫自己跪稳身子:“三叔,再喂小卿一颗参丸吧。”

傅龙晴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的药丸喂入小卿口中。

傅龙壁看了龙晴一眼,龙晴忙道:“只是提气的参丸,小弟怕小卿郁结于胸,损伤经络,日后调理时受苦。”

傅家的规矩,除非家主有命,弟子受罚时和受罚后三天内都不可服用止痛的药物。

傅龙壁略点了点头。他其实何尝不想为小卿减轻痛苦。只是违抗大哥命令之事,后果严重。而若是龙晴为之,所受之罚不知要比小卿重上几倍。

药丸慢慢在口中含化,那种头重脚轻、昏昏欲睡的感觉才淡了一些。三叔这种提气的参丸果真是药效神奇,若非自己先已服下一颗,早不知死过去几个来回了。

龙晴并未说谎,这种参丸得确没有半分止痛作用,只是能让人保持神智清明,能更清晰地感受身上的每一根神经传递的痛楚。虽然这听起来有些残酷,不过却能减少对头部神经的损害,对日后调养恢复,的确是大有裨益。

龙晴见小卿服了参丸后,身体哆嗦得更厉害,不由越发地心疼。这孩子知道师父生气,宁可忍受更多的苦楚,也不愿意总昏过去让师父心疼。虽然师父的不忍可能会让他少受一些鞭笞。

福伯和喜伯进到院子中,就看到小卿,脸色苍白,一头冷汗,摇摇晃晃却又笔直地跪在夜风中,身上的长袍早已渗透斑斑血迹,身下的石子地上,也凝结着褐色的血痕。

小卿抬头看看两位管家,也不说话,乌黑的眸子里已经盈了泪珠,却不敢让泪珠掉落。只是有些委屈,有些埋怨地看了两位管家一眼,就垂下目光。

福伯的心啊,疼啊。差点没打自己一巴掌:孩子,对不起,福伯来晚了。

福伯在心里深深地对小卿愧疚,这孩子,老早就托了自己来求情,自己也没放在心上,因为这孩子总是未雨绸缪的,怕师父又怕得厉害,以为这次也没什么大事,想不到,却给打成这般模样。

傅龙城的书房门被推开时,他已经放下手中的文件站了起来。在傅家,敢不经通报就直闯进来的,当然是已经怒气冲天的两位大管家了。

“大老爷恕罪。”福伯扑通一跪,喜伯也不说话,跪在兄长身后。不用多说,必是为小卿求情来的。

傅龙城忙过去搀扶。

福伯摇头道:“老奴兄弟两人未按大老爷吩咐,差事还未办利落,就提前回府,还请大老爷责罚。”

傅龙城前一日,曾请两位管家去京城查帐。本来这种事情不一定非劳动两位管家同去的。但是傅龙城请两位管家顺便去散心。

什么查帐、散心,不过是怕我们两个老家伙,拦着你教训徒弟。当然,徒弟是你的,你想打就打,想罚就罚,可是也不至于这么折磨孩子吧。

别看平时福伯、喜伯对小卿似乎不怎么上心,那是因为那孩子用不着我们两个老人操心。其实,在心底,不比疼你们兄弟少。

傅龙城当然明白,还是坚持着请两位管家起来说话:“地上凉,若是两位管家冻出病了,龙城怎能心安。”

你还知道地上凉啊?福伯怒:那院子里不更凉,你还罚小卿跪那里吹夜风?

“两位管家想来看到小卿了。”傅龙城微笑,亲自给两位管家端茶:“他犯了家里的规矩,龙城正在罚他。他是大师兄,龙城也不便姑息。”

福伯满腔的正义,满腹的义愤填膺的话,愣是一句没说出来。我说小卿那孩子咋那么会说话呢,像谁呢,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福伯郁闷。

“现在天凉,院子里冷。”福伯收了怒容,换上笑脸,赔笑道:“是。小卿这孩子有时是有一点任性。大老爷原本也该罚。”

啥叫偏心,这就叫偏心。傅龙城心中叹气,啥叫“有时是有一点”啊,他如今连我的话都敢阳奉阴违了。“原本该罚”,那就是还有“但是了。”

“大老爷处罚弟子,老奴等本不该多言,但是小卿毕竟也是老奴兄弟看着长大的,尊敬长辈,爱护师弟,对大老爷您更是恭敬孝顺。而且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喜伯温和地说,尽力隐藏眼中的不悦,但是那谴责的语气分明是说:你咋这样呢,你咋能把一个那么好的孩子打成那样呢?

福伯继续笑:“再说,大少爷也罚得不轻了。孩子身上怕都没有好肉了。尤其是这孩子耐不得凉,今外面的风又冷。”

好啊,傅龙城无语望天:小卿这好孩子,既耐不得痛,又耐不得凉。我这当师父的还能不能教训他了。

“福伯的意思,龙城明白。龙城一会命小卿进来就是。”

“多谢大老爷。”喜伯继续努力:“大老爷也不要再打他了,小卿这孩子是明白事理的。”

“好,我不打他了。”傅龙城对两位管家有求必应,态度端正。

等傅龙壁送走了两位管家,傅龙城才向傅龙晴吩咐道:“让小卿滚进来。”

小卿差不多真是滚进来的。

“外面冷,你屋子里跪吧。”傅龙城看也不看可怜巴巴地小卿,转身进了里屋。

☆、幸福生活(上)

夜漫长。长夜漫漫。尤其是一身伤痕还要罚跪的夜更漫长。

应该给师父的书房重新装修一下;反正冬日将近,换上松木地板;再铺上一层软软的羊毛地毯。这样跪在上面;腿就不会这么痛了吧。

晨曦透过轩窗,将阳光洒进屋内的那一刻,小卿真的有些欣喜。

傅龙城推门进来时;见小卿虽然憔悴不堪;竟然还跪在那里;倒有些意外。这小畜生受了那么重打;还能挺过一夜未昏过去;看来也不是那么不耐打。

小卿立刻垂头喊了声师父;声音里依旧透着委屈;隐隐的还有一丝怯懦。

傅龙城冷哼了一声;坐到新换的椅子上,却没说话。

小卿心怦怦地跳着;也不敢开口。

良久;傅龙城才道:“你倒是越来越禁打了。”

“那是师父经常锻炼的结果。”心里想着;可不敢这样跟师父回话。师父的话又不敢不回,偷偷抬头看师父的脸色,垂头道:“是,师父教诲的是。”

“所以,你敢不听师父的吩咐了?”傅龙城喝问。

“小卿不敢。”小卿又觉得委屈:“小卿对师父的吩咐从来也不敢有违半句。”

“是吗?那这次呢?”

小卿眼圈又红,心里却道,这次不一样。

“还不说实话,再想挨顿鞭子?”

好在这时傅龙壁没在跟前,不然又得怨大哥偏心:也就是小卿,若是别人还能等着傅龙城问你第二句,早就用家法说话了。

“是小卿错,不该揣测师父心意,不该任性妄为。”小卿抬头看师父:“可是小卿还是那句话,就是被师父活活打死,小卿也要姓傅。”

生是傅家的人,死是傅家的鬼。小卿之心,可昭日月。

小卿没说这些肉麻的话,已经看到师父的脸色变得铁青了。

这小畜生,敢跟我这以死相逼了。傅龙城冷着脸道:“时机成熟,你自该回慕容家认祖归宗。”

这句话终于从师父口中说出,即便早有心理准备,小卿还是有些难受得喘不上气来,吸了一口凉气,勉强压制着心里的痛楚,叩首道:

“师父可是因为这次小卿犯错太多,气恼小卿,才要赶小卿走吗?小卿真的知错了,师父再怎么重罚,小卿都愿领受,请师父别赶小卿走吧。”

傅龙城抬起目光,心下也有些不忍,却还是缓缓地道:“百善孝为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明白?你毕竟是慕容家的血脉,师徒之亲,到底不比血浓于水。你自该回慕容家认祖归宗。”

“师父。”小卿用伤痛的哀痛的悲痛的眼神看向傅龙城。

傅龙城逼迫自己狠下心来,只是让你认祖归宗而已,骨肉亲情是人之大伦,怎么倒像是逼迫你跳入火坑似的。

自己对这小畜生实在有些放纵了。

傅龙城沉肃了目光看小卿,自己越是表现得不忍,这小畜生只怕会更加任性。可是为什么自己心里也这么堵得慌呢。

“师父的徒弟,师父自可任意处置,想送给谁也是看师父的高兴。”小卿垂下头,咬着唇:“小卿违逆了师父,请师父活活打死就是。”

然后,就那么抬起头来,乌黑的双眸看着师父,少年人特有的倔强和任性那么清晰地写在年轻英俊的脸上。

“真是反了你了。”傅龙城气得,差点就自毁诺言,手掌堪堪挨上小卿脸颊时,硬停了下来。对了,答应过喜伯,不打他了。

“你自己掌嘴。”傅龙城收回了手,指着小卿道:“不应错就不许停。”

傅龙壁和傅龙晴不约而同比往日提前了大半个时辰来给大哥请早,但是依旧是来晚了,步入院子,屋内噼啪的声音就清晰地传了过来。

两人进了屋内,就看大哥冷肃着脸坐在椅子上,小卿跪在地上,咬着唇,抡圆了胳膊打自己的耳光。

“小卿不该自作主张。”

“小卿不该欺瞒师父。”

“小卿不该不敬尊长。”

“小卿不该放纵师弟。”

“小卿不该以身涉险。”

小卿重复着这几句话,每说一句就狠狠地打自己一个耳光,分外用力,丝毫不留力道,以致身子左右摇晃着,倒比他责罚师弟们还要重上许多。

两边嘴角流下的血,一直滴落,双颊早就青紫一片,渗着血丝,肿胀不堪的脸将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原来英俊的小脸再没有半分模样。

傅龙壁再顾不得大哥还在眼前,跪前半步,一把抓住小卿的胳膊,阻止他再打自己。

“二叔。”小卿费力地再吐出两个字,一阵头晕目眩,一头栽倒在龙壁怀里。

“大哥,要罚小卿,小弟自不敢拦。可是再打下去,小弟也无把握让小卿的脸完全复原。”

傅龙晴跪倒在地,不敢看大哥。语气虽然依旧恭敬,但是隐隐地带着不满。

傅龙城怒,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和我说话。你也敢这样和我说话。

一扬手,啪地一个耳光将傅龙晴打倒在地。傅龙晴勉强跪好,大哥已经一脚踢向他腰间,随着清脆的咔嚓声,傅龙晴飞了出去,也痛白了脸。

“大哥息怒。”傅龙壁骇得顾不得小卿,跪到大哥身前。

傅龙晴爬跪起来:“大哥,是龙晴放肆,龙晴知错。”肋骨的断裂自然是疼得揪心,可是心里却疼得更厉害。大哥即便盛怒之下,也只打断过自己一人的骨头而已吧。

小卿迷糊中,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挥手再往自己脸上打去,喊道:“师父息怒,打小卿就是,别打三叔。”

“都住手!”一声断喝,让小卿心头一松:“太后啊太后姑奶奶啊,您总算到了。”顺势倒了下去,如愿以偿地跌进太后温暖的怀抱。

“千万不能昏过去。”小卿狠咬了下唇。

“小卿。”太后看着小卿的浑身血迹,惨兮兮的脸,眼泪早都奔涌而出。再看已经脸色苍白,却依旧跪得笔直的龙晴,太后最后把目光狠狠瞪在傅龙城身上。

“姑妈。”傅龙城忙屈膝见礼。

门口,福伯、喜伯,带着玉麒、燕月等弟子,跪了一地。

“龙晴,你可伤到了?”抱着小卿,太后担心地问侄儿。故意不理傅龙城。

龙晴忙摇头强笑道:“姑妈,是龙晴言语冒失,顶撞大哥,该受责罚。”

“伤得不重。”龙晴垂下头。这伤不能算太重吧,毕竟比这重的时候还有很多。

太后再狠狠地瞪了龙城一眼:“怎么,罚了龙星不够,打了小卿,还得带上龙晴。”

“让姑妈操心了。”傅龙城毕恭毕敬。

“我操心到不要紧,想必你也累得不轻吧。”打人不也是个体力活吗。看小卿这脸肿的。你得用多大劲啊。

傅龙城也不便接话,只是陪笑着去扶太后:“姑妈,您请上坐。”

小卿忍不住轻轻呻吟一声。

太后感觉到小卿的颤抖,看着小卿满头的冷汗,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太后,小卿不痛。”说着话,嘴边的血又流下来。

“你看看,多懂事的孩子。”太后痛心疾首看自己的侄子:“你就舍得下这么重的手?”

“是小卿错,该被师父活活打死的。”小卿喘息着。

傅龙城一脸黑线。这小畜生,把以前的教训又忘了不成。还敢在太后跟前搓火。

“多大的错?”太后看傅龙城:“你到说说,是多大的错,要该活活打死?”

“姑妈。”傅龙城斟酌着措辞。

“你不用说,小卿你说。”要是龙城说了,谁还敢再说不是。

“太后圣明。”小卿在心中真心实意地说,却不敢看师父,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一些:“是小卿的错。师父准备让小卿回慕容家。不要小卿了。”

你以为太后会说,小卿不要任性,让你回慕容家怎么就是不要你了呢,你自然还是师父的徒弟啊。

“什么?这么好的孩子你要送给慕容太狂?”傅青容,也就是太后。但是以她此时的形象还是叫她在傅家时那个大小姐脾气的名字比较好。

“回慕容家?那傅家呢?当初你让小莫回欧阳家,我即便不舍,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欧阳家与傅家有祖辈的交情。可是小卿是首徒,是慕容太狂想扔到悬崖下杀死的孩子,你还让他回慕容家?”

“小卿生是傅家的人,死也是傅家的人,要打要骂得也只有傅家的长辈,其他人也想欺负小卿,我死了也不成。”

“太后……”小卿的眼泪却是真的,太后说得太好了,太感动了,师父,你咋不明白呢。

傅龙城目瞪口呆。姑妈,你,你这模样,您可是太后,您……

“傅龙城,我是不是你姑妈?”太后横眉冷对傅龙城。

“是。”这个姑妈绝对是如假包换。

“你想逼死我还是让小卿回慕容家。”

这话太重了。

傅龙城再次跪倒:“姑妈言重,龙城怎敢如此悖逆不孝。”

太后知道自己此时有些不讲理,可是这不就是女人嘛,况且还是为了孩子好。

“那好,你给我一句话。”

小卿立刻竖起了耳朵。屋内屋外的人全屏息凝气。

傅龙城叹气。姑妈啊姑妈,龙城可拿您怎么办好呢。

小卿也懊悔:“太后啊太后,早知您老人家如此有见地,小卿何苦先受这许多苦楚。”

“让姑妈求你吗?”太后软硬兼施:“你到底是傅家的家主,小卿也是你的徒弟,姑妈又已经嫁人,傅家的事情是没有说话的余地……”

“姑妈,龙城遵命就是。”傅龙城这冷汗,姑妈,你这是为了那小畜生要折磨死侄子了。

“说清楚些。再不许提让小卿重返慕容家之事。”太后可不是好糊弄的。

“是。龙城遵姑妈口谕,永不命小卿重返慕容家。”

师父答应了!

小卿的笑容啊。一个脸肿得八戒似的,身上被鞭子画得虎皮猫似的少年,脸上竟能流露出如此舒心、惬意、灿烂无双的笑容啊。

这笑容在接触到师父冰冷的目光时,彻底凝在了脸上。想到以后那免不了的疾风暴雨,小卿从心底里发出了一声呻/吟。

☆、幸福生活(下)

傅家疗伤圣地玉石居。

水汽氤氲;整块巨大的玉石雕琢而成的浴池内,小卿舒服地趴在软玉石床上;沐浴着牛奶般丝滑地香汤;养伤。水中玉凝露的香气混合着玫瑰的芬芳,让人食欲大开。

池边的两侧,同样花纹玉石雕砌的花池内;整墙的兰花争相斗艳。紫色;黄色;白色;似一座座玲珑花塔;点缀在石墙上。

两幅落地的苏绣垂幔;隐隐分隔着玉石浴池和外面侍奉的人。

燕月几乎是不带一丝脚步声的拨开垂幔;双手捧着食盒;第十五次跪到池边,将盒中的饭菜给老大过目。

小卿皱眉。

燕月起身;退出;掩好垂幔;将食盒递给身边的小莫,小莫暗叹了口气递给身后的玉翎,玉翎递给玉翔,玉翔转手递给燕杰,燕杰将食盒递给门外侯着的美景时,简直不忍心看美景都快哭出来的表情。

哗啦水响,吓了燕杰一跳,美景忙捧着食盒逃跑。

回身关上门,燕杰暗自调息,勉强自己忘掉食盒中散发出的诱人香气。老大没胃口,当师弟的怎么能先吃。

玉翔头上一直出汗。这屋内的温度太高了。而且自己已经如标枪般在这里站了小半天了,米水未进。饿啊,还出汗,要虚脱了。

小卿在小莫的服侍下,再次服食了几粒丹丸,入口清香。吃了三叔静心调配的这些包含各种名贵药材的丹丸,的确不容易饿。况且参汤和雪莲羹也喝了两碗。

想到三叔,小卿的心情有些沉重。因为自己,害三叔被师父打断了两根肋骨。好在太后求情,师父答应不再罚自己,也免了其他师弟们的“思过”,但是三叔、五叔只怕没那么容易过关。

“三叔呢?”

“还在静思堂。”燕月不敢擦拭脸上的汗珠,忙恭敬地回话。

太后当然不忘了给龙晴求情。龙城当然也允了,让“龙晴回屋去”。然后在太后的注视下,抱起小卿,送到玉石居的软玉石床上疗伤。

软玉石床,是极其罕见和珍贵的长达两米宽一米的玉髓,人躺在上面,丝毫不觉受力,而且玉髓有平炎消肿,活血生肌的神奇功效。

不知是何方高人,发现了这块足有一进院落大小的玉石,而且慧眼独具,并发现其中竟有如此巨大的一块玉髓。将之用心雕琢,制成这四周雕满芙蓉花的长方形玉石,而被仔细剖出的玉髓,正好在池中为床。

傅家特意开凿了这间玉石居,将这玉石芙蓉池镶嵌其间,再配以最先进的水循环系统,将这玉石池变成了最神奇的疗伤圣地。

莫说只是普通的皮肉伤,就是伤筋动骨甚至奄奄一息之人,在这床上一躺,也能恢复生机,快速复原。

而池中的水中,再放入疗伤圣药玉凝露,功效就更神奇了。所以虽然小卿不过每日在其中浸泡三两个时辰,身上那些翻滚的皮肉伤,已经散尽血淤,好了三分。

再经过一段时间调养,估计不用半个月,就又能完好如初。而且肌肤经过玉莲露的长期浸泡,要比原来还要光滑细嫩。

可是,若非师父有命,小卿可不愿意整日浸泡在这里无聊。

小卿脸上的伤比较重,但是同样三天下来,却比身上的伤好得还要快。已经完全消肿了,但是印迹还很明显,却完全不妨碍他作出各种表情,这当然得归功于龙晴所调配药膜的神奇。

话说,傅家药效最对症,最神奇的便是这种“清脆药膜”。当然是因为家里诸如傅龙城、傅龙星还有小卿等同志,都有同一个共同的爱好:罚人时必免不了要打耳光。

所以经过频繁而又频繁的临床试验和常挨耳光的同志的不断探索不断进取不断改良,这种专门治疗面部青紫肿胀的神奇药膜——“清脆药膜”横空出世,神奇功效足可媲美仙丹。

说远了。说回来。

傅龙城将小卿扔到软玉石床上后,就吩咐其他弟子“照看”,然后转回亦悦斋去。因为姑妈还等着和他继续探对傅家弟子的管教方式。

探讨应该是在平和友好的环境中进行的。因为探讨得很顺利。不过盏茶的时候,太后微笑着挽着龙城的胳膊走出了书房,并在日暮时,亲切友好地与龙壁、龙晴和龙星共进晚餐。

因为姑妈的建议,龙星也提前结束了在寒日峰的思过,而龙晴,虽然面色还有些发白,但是依旧面色平和,恭顺有礼,太后便直觉得窝心,这些侄儿当中,最懂事的莫过龙晴,但是龙城却总寻他的不是,她毕竟在跟前的时日少,也不敢多说,否则受苦的还是龙晴。

第二日,太后看了小卿的伤,放了心,龙城就命龙壁送姑妈回宫。太后虽然还有些担心这几个受罚的孩子,可是想起宫里才两个月大的粉嘟嘟的小东西,更是舍不得。他们再怎么也都大了,太后便决定还是回宫去,毕竟香儿也还是孩子,哪懂得照顾小公主呢。

太后为了给小卿求情,居然是在宫内魏凌风侍卫,及另两位铁姓少年的陪同下,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傅龙城在了解情况后,一面暗自庆幸姑妈没有任何风险地平安到达,一面又给某个小畜生的帐上再狠狠加了一笔。

傅龙城不能让姑妈回去的时候再有任何风险,所以龙壁亲自带着燕文、玉麒一起护送太后回宫。当然一同回去的还有魏凌风和两个少年铁姓侍卫。不过虽然都是姓铁,却是另外换了两个人。

那两个同来的姓铁的侍卫正是铁英和铁灵,太后进屋求情后,就主动去福伯那里领鞭子去了。以至于太后回宫时,他们两个因为伤得太重,只能暂时留在府里,而改由另外两名弟子回去了。

在门口送走了姑妈。龙晴和龙星陪大哥回到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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