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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金龙传奇之少年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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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百鸣忍不住心中冷哼,果真是小孩子,一枚铜钱也值得收回去。
欧阳婉儿已经带着人涌入屋内。
“燕公子。”妙语有些紧张地靠近燕月。
无莲师太叹息一声:“燕公子,你伤重在身,不必管我了,带着妙语逃命去吧。”
“师父。”妙语眼圈一红。
“晚辈的伤不碍的。”燕月笑了笑,目光扫过欧阳婉儿。这屋内惟一的劲敌就该是这个丫头了。
“燕公子不妨再重新考虑考虑。”谢百鸣往欧阳婉儿身后侧了侧:“只要你杀了无莲师太,就可以平步青云,再不用在武家牧场做什么家丁,或是再受傅小卿的支使了。而且,你要加入姊妹宫,莫说一枚千枚铜钱,就是要金山银山也是不在话下。”
燕月看了看无莲。
“晚辈虽然想帮前辈脱身。”燕月苦笑了下:“只是前辈也知道,晚辈如今怕没有这个能力。”
“燕公子,我可以体谅你的难处。卿儿将你打得伤成这个地步,你难免连我也心存忌恨了。”
燕月笑道:“多谢前辈体谅。不如前辈就再成全晚辈一次。”
无莲脸色一变:“怎么,你真想杀我?”
“燕公子,不可以。”妙语挡在师父身前。
“我若不杀师太,只怕这些人也不会放过师太吧。”燕月看了看严阵戒备的欧阳婉儿等人。
“燕少侠果真识时务。”谢百鸣赞道:“若是燕少侠不杀无莲,只怕今日要死在这间屋内的便不止无莲师太一人了。”
“你,你竟贪生怕死,连师父也要杀吗?”妙语难以置信地看着燕月:“你不怕小卿少爷知道了会杀了你?”
“别怪他。”无莲叹了口气:“对于一个少年英雄来说,姊妹宫的尊使之职的确是个不小的诱惑。权力、财富、声名,只要杀了我,顷刻之间就会拥有。”无莲的话,却是仿佛在劝燕月杀死自己一样。
“既然师太如此看得开,燕月就多谢师太了。”燕月起手一掌,对无莲师太当头拍去。
这一掌,极快极猛,似乎想将无莲一掌毙命。
妙语惊呼一声,几乎不敢再看。
欧阳婉儿神情一变,几乎忍不住出手相拦。
眼看燕月一掌就要落实之际,无莲忽然暴退,起掌相迎,“嘭”地一声,燕月倒退七步,几乎跌到门外,无莲师太身体退了一步,就已站稳。
想不到无莲师太武功如此之高。屋内众人齐变了神色。妙语也难掩又惊又喜之情:“师父,您,您的武功……”
燕月轻轻拭去嘴角血迹:“你不是慕容莲。”
无莲师太笑了笑:“燕少侠好深厚的内力。”转身过去,再转身回来,已经变成一个端庄的中年女子。
“夫人。”欧阳婉儿、罗兰、谢百鸣一起跪倒在地,拜礼下去。
“休夫人?”燕月笑了一笑:“武功的确不弱。”
“姊妹宫内刚刚研究出来一种极神奇的药物,不仅对人体毫无损害,还能加速助长人的功力,武功越高者,效果越明显。”休夫人笑道:“若是燕少侠成为自己人,那么相信普天之下只怕再没有人是燕少侠的敌手。”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成为天下无双的高手,是每一个习武之人的梦想。休夫人的话自然极具诱惑力。
燕月笑道:“这些稍后可以再议。在下只是想听夫人说说我的身世。”
休夫人笑道:“这件事情不急。只要燕少侠去杀了无莲,在庆功宴过后,妾身自当奉告。”
“燕月,你这个卑鄙小人。”妙语还想再骂,已被燕月点了穴道。
“妾身等着燕少侠的好消息。”休夫人对谢百鸣点了点头。
欧阳婉儿用目光看看休夫人。
休夫人笑道:“婉儿,这里你就不用管了。以燕少侠的武功,就是十个无莲也杀得了,咱们不如去你义父那边看看。”
兰若香水行。
原来无莲就关在这里。与燕月住的那间屋子不过隔了三间。
“燕月?你怎么会来这里?小卿呢?”无莲看到燕月进来,皱了皱眉,随即看到燕月手中推着的妙语:“还不把妙语放开。”
“是。”燕月欠身一礼,解开了妙语的穴道。
谢百鸣笑道:“燕少侠,何必那么麻烦,两个一起杀了,夫人还等着回话。”
无莲冷哼一声:“燕月,你敢杀我?”
“燕月不敢。”燕月慌忙欠身。
谢百鸣看燕月的神色不像在开玩笑,忽然觉得背部似乎变得冰凉。
“你?”谢百鸣忽然冷哼道:“看来,老朽是上了你的当了。”
燕月笑了一下:“你真令人讨厌。”忽然一抬手,飞出一枚铜钱。
谢百鸣心里得意一笑:“老夫就再接你一次。”他一伸手,然后,他看见了自己伸出去的手变成了两截,四个指头连着从手掌上掉了下去,他想喊:“我的手。”却没有发出声音,忽然感觉到脖子上似乎在漏风,就用手去捂了一下,喷涌而出的血被按住了,然后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彭地一声,摔倒在地上。
妙语惊了一声。无莲皱了皱眉:“你杀的是什么人?为什么杀人?”
燕月笑道:“无莲师太,这些,容晚辈寻个别人来解释好吗?”
“你就是龙池?”无莲审视着这个跪在她身前的年轻人。果真是好相貌。
“我娘在和你说话。”小和依旧是男装,亲密地挽着无莲的胳膊。
“是。夫人。”龙池有些窘迫。
“娘啊,你快让他起来吧。他给师兄打的鞭子还没好呢。”小和看着龙池,难得地有些脸红。
“老大请您暂时在青天楼住上一段时日。”燕月和玉翔将无莲师太送上了马车。妙语和小和也进了车内。
“宋北,小心些。”龙池吩咐道。他身上有伤,不宜驾车,特意寻了宋北这个车夫。他坐的马车则由擎羊驾驶,二辆马车,一同趁着月色,离开兰若。
“师兄是你点了我的穴道?”玉翔靠在燕月身边。
燕月嗯了一声:“也没什么事,让你歇会。”抬手摸摸玉翔的额头:“你这烧怎么还没退。”
“师兄怎么知道第一个无莲师太是假冒的?”玉翔很好奇,刚才妙语已经向大家说过此事。
“休夫人假扮的无莲师太见到我丝毫不惊讶,还提起我被老大责罚一事,更说出什么尊使的事情,所以,我就怀疑她可能是假冒的了。”燕月笑道:“尤其是她居然还叫小卿老大为‘卿儿’。这称呼,连师父都不叫的。”
玉翔笑道:“师兄说的正是。咱们在庵堂拜见无莲师太时,她也是都喊老大‘小卿’的。”
燕月笑着点了点头。其实除了这些,还有一个原因,燕月没敢说。无莲师太的脾气他是见过的,初次见面便罚了自己、小莫和玉翔擦地板,也是个厉害的女人,哪会像休夫人假扮的那样温柔。
天空中忽然一亮,绽开了一朵渔网状的烟花。
“老大在召唤咱们了。”燕月一笑,无莲师太终于安全救出,自己总算是将功折罪了。
将功折罪是一回事,但是为何一见老大,先就被赏了这一巴掌?
燕月轻轻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自己又有什么地方惹到老大了。难道是因为那套翡翠茶具?燕月心里叹气,那套茶具是无辜了一些,可也不值当你打小弟这么大一个巴掌吧。
休夫人看了看慕容芸,笑道:“芸儿,他们既然愿意死在一起,咱们就成全了他们吧。”
小卿看了看对面这些人,却有些踌躇,这欧阳权、宇文敬、孙无击和王宇冲,虽被迷了心智,总是知名的武林前辈,而且声名不弱,与傅家多少有些关系,自然不好下杀手。
在看看阮丁丁、慕容芸似乎也不好就取了她们的性命。
休夫人和荆轲自然是不能放过。至于其他人,师父既然不许多造杀孽,也可以放过。
休夫人见小卿沉吟不语,却误以为小卿已经自认不敌了。但是,她仍旧不敢掉以轻心。一拍手,道:“还是让‘四大金刚’先打头阵吧。”
一阵清脆的铃响。欧阳权等四人忽然齐喝一声,提剑扬刀扑了过来。
燕月轻轻扬了扬手,四枚金色的铜钱应手而出,扑扑扑扑声响,这四人几乎同时摔倒在地。
不仅休夫人,连一直面带笑容的荆轲都变了脸色。
“好功夫。”荆轲笑着踏前一步:“果真是少年出英雄。”回头看看宇文萧萧:“你说的燕大哥就是他?”
宇文萧萧点了点头。
“我若杀了他,你就改口叫我爹爹。”荆轲笑问宇文萧萧。
宇文萧萧犹豫了一下,又看看燕月:“只要师父能赢了燕大哥即可。”原来宇文萧萧的师父,就是荆轲。只是在刚刚,他娘才告诉他,他的师父也就是他的亲生爹爹。
“但是燕大哥如今有伤在身。”宇文萧萧接着说道。他对师父的武功一向钦佩,虽然燕大哥的武功也很高强,可是若真死在师父手下,那该如何是好?
宇文萧萧有些后悔,其实叫爹爹叫师父还不是一样。他不该在刚才如此负气。
“宇文萧萧难道是这个人的儿子?”燕月看了看荆轲。一个很俊逸的男人,只是望着似乎有些邪恶。
“荆轲知你负伤。”荆轲笑道:“但,这正是杀你的好机会,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燕月笑了一下,心中却对荆轲升起一丝好感,这荆轲也算得是光明磊落的汉子,最起码不会满口谎话的,故作虚伪。他到很想和他一战。
燕月望向老大。
小卿点了点头,同时吩咐道:“小莫,你去将欧阳婉儿抓了来。”欧阳婉儿既然说小莫身世有疑,今夜就决不能放走。
“傅公子,这种事情,不如让小的们去做吧。”欧四、欧五一起欠身道。
休夫人望着欧四、欧五,忽然心里一惊,萌生退意。
作者有话要说:
☆、兰若之战
小卿看了看欧四、欧五:“想将功折罪?那就看着这院子中的人,若是没我的命令,走脱任何一人,你们都等着挨板子吧。”
欧四、欧五忙恭声应了。
荆轲已经与燕月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
小莫对欧阳婉儿一抱拳:“欧阳姑娘请。”
欧阳婉儿看了看休夫人。休夫人对小卿笑道:“傅少侠何必如此着急?还是先等他们分出胜负吧。”
小卿哪有那许多好心情陪着休夫人在这里吹夜风。小莫见老大不语,便对欧阳婉儿道声得罪,长剑已经刺了过去。
荆轲难怪会被奉为“尊使”一责,他的武功的确高强,变化无常,高深莫测,与燕月正是棋逢对手。
两人在月下很快交手数千招。燕月蓝衣,荆轲黑衣,都是衣袂飘飘,身形潇洒。再过百招,两人依旧不分胜负。
如此时间越长,对燕月就越发不利。荆轲似乎也明白这一点,在一番强攻狠攻均未奏效的情况下,他反倒静下心来,出招虽然缓慢,但是掌风越来越厉,似乎想借强劲的内力来取胜。
燕月虽年轻,本身功力却决不输与荆轲。但是毕竟伤重,此时与下午那番狂风暴雨的狠打不过四五个时辰,功力自然大打折扣,如今与荆轲这等高手相博,丝毫的疏忽都会令对方发出致命一击。
他能一举制住欧阳权等四大高手,是因为四人被迷了心智,身手难免有失灵活,暗器本就取巧,故此能一击奏效。
燕月的背部衣衫几乎已被血湿透。小卿看着燕月身形,当然也明白此点。他也更知燕月性格,他是宁可战死也决不会认输停手的。
荆轲的身法武功同样令小卿吃惊不小。看他的年纪以及与阮丁丁等的关系,他在十几二十年前,应该也是武林中赫赫有名之人才对,他到底是谁呢?
“师兄!”玉翔忽然轻呼一声。
场中人影乍分,燕月左胸上鲜血淋漓,竟然被划出一道极长的口子。
荆轲笑道:“燕兄武功果然高强,迫得在下只好用兵器了。”长笑又道:“这杆枪,也有二十年未见天日了。”
他手中,果真握着一根似乎黑铁铸成的短枪。枪头、枪身、枪尾俱全,只是枪身极短,整杆枪的长度与普通判官笔相似。
小卿看着这兵器,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来,难怪自己想不起来,武林中何时出了这么一位人物,原来却是他。
燕月笑道:“既然荆兄用了兵器,在下也当奉陪。”他不气荆轲伤他,反而与之称兄道弟起来。燕月手一抖,一柄金色软剑迎手而起,被罡气灌注,发出清脆的龙吟声。
这武器当然传自龙星。连玉翎还要借助断水剑才能发挥寒心剑的威力,而燕月,已能用软剑出招了,其功力自然也在玉翎之上。
“你伤重,还用软剑。”荆轲笑道:“为兄这便宜可是占了十足。”话音未落,手中乌枪已经直刺燕月眉心。
欧阳婉儿今日之功力与其假扮芝麻初见小莫时的武功,简直有天渊之别。手中一根金针,舞动起来,耀目生辉,小莫与她激战千余招,又被她伤了一剑,终于将她点了穴道。
其实有几次,他本可以用剑直接伤了欧阳婉儿的。但是,若是那样,欧阳婉儿就会变成没了胳膊、少了腿或丢了鼻子的女人了。
所以小莫三次都将剑荡了开去,终于用左臂上的一剑,换了欧阳婉儿的疏忽,点了她的穴道。
小莫欠身向老大复命时,老大的笑容让他不寒而栗。战场对敌,存妇人之仁,反伤自己,老大那里必定难逃斥责。
休夫人已决定退走。她身形还未动,欧四已经行了过来:“你不是想跑了吧?”
休夫人冷笑道:“跑?如果我想走,我还看不出这里有谁能留下我。”
休夫人突然出手。不是对着欧四,手中一道寒芒,直射燕月。
欧五手一扬,清泓一闪,那道寒芒就不见了踪影。
休夫人身后的罗兰忽然出手一刀砍向欧四,欧四手中飞出一道金光,将罗兰的弯刀挡住。
“原来真是你们两个。燕杰、玉翎。”休夫人当然知道他们两人的武功,只怕不在燕月之下。
欧四、欧五正是燕杰、玉翎所扮。
“你们未去蜀中?”陈玄衣忍不住道。按夫人的计划,逐星和灵犀应将他们骗去蜀中才对。
燕杰、玉翎便将手上的易容面具拿了下来。这两张面具是他们自己所做,实在有些粗糙,看起来眉眼怪怪地。好在因为是下人,没人注意他们,否则早就露馅。
场内的人,不由都把目光放到了燕杰、玉翎身上。慕容芸、阮丁丁、欧阳婉儿是第一次见到两人,不由都有一瞬间的错愕,原来这世上英俊的男人都长在傅家。
尤其是玉翎,月色下的玉翎,俊逸的面庞几乎令人失去了自制的能力,让人情不自禁地就想靠近他。
休夫人早见过燕杰和玉翎,但也仍禁不住一阵眩晕。燕杰的脸上还有些微红,是小卿刚才打的。官儿看得忍不住想去帮他揉一下。
“怎么办?”陈玄衣拽了拽官儿的衣服。官儿不知她怎么突然好像要找地缝钻进去的样子。忽然想起燕杰为何会挨小卿少爷一巴掌了。
当日明夫人死后,陈玄衣、官儿、灵犀、逐星等流落街头,是燕杰将她们收容,租了房子,让她们住,并给她们买饭。还因为偷了家中的药材卖钱而被他大哥责罚。
陈玄衣和妹妹因为无法完成刺杀傅龙星的任务,也有家归不得,陈紫衣便提起,若是能找到她娘一直想得到的金缕衣,也许还有返回家门的希望。
逐星便说,曾听人说过,这宝贝藏在少林寺,大家决定去抢。
燕杰劝她们不要去少林寺冒险,少林哪是那么易与的地方。大家却都不听。最后燕杰只得说出,其实金缕衣已被傅家所得,并非像逐星所说那样在少林。
但是燕杰却一再告诫这些女子,这事情千万不可让人知道是他说的。虽然傅家并不怕什么人来抢,但是小卿老大那里必定会问个口封不严之罪。
“我们老大最讨厌人大嘴巴,乱说话了,有其是男子,必须慎于言。若是给老大知道我将这事情讲了给你们听,一定不会轻饶我的。”
大家本就受着燕杰的接济,而且燕杰说出来也是不想她们去少林无辜犯险,自然是一片好意,她们哪能去害燕杰受责。
官儿先就举手发誓说,绝不将此事透露半句。陈玄衣、灵犀、逐星等也都保证不说。
谁知道,小卿偏就问陈玄衣这事,陈玄衣被小卿一激之下,就供出了燕杰。
难怪小卿见了欧四、欧五,先就打了欧四一巴掌,这欧四是燕杰所扮。
陈玄衣是很爱说谎,但是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的确作的不多,此时看见了燕杰,又心虚,又惭愧,总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官儿也觉有些愧对燕杰。当日本是说过,再不替姊妹宫做事的,如今自己等不仅重返,而且还明显打着如意算盘要置小卿等于死地的。
燕月与荆轲刷地一下,再次分开。
荆轲的肩上立刻被血染红了。他黑色披风原本被小莫的剑划破,露出里面白衣。如今燕月这一剑,依旧划在同一位置,只是,却令荆轲伤重血涌,白衣立刻浸红了。
荆轲朗然一笑:“燕月兄好功夫。”
燕月轻轻一抖金剑:“来而不往,岂非礼也。”
“燕月,退回来。”小卿及时喝止。
燕月有一丝犹豫,仍是遵命后退。
荆轲难掩面上失望之色,却将目光放到燕杰和玉翎身上,深深地看了几眼。心里也赞叹不已。
“杨荣曦!”小卿忽然冷冷地喝道。
休夫人、荆轲同时变色。
荆轲的面上再也没有那丝笑容,脸色苍白至极。
小卿手一扬,一面小巧的木制令牌啪地一声丢到荆轲面前。
荆轲看着那令牌竟然吓得退后三步。
“见了忠字令牌,还不跪下。”小卿冷冷地道:“难怪你敢背弃祖训,投入姊妹宫为恶。”
荆轲咬了咬牙,对着令牌跪了下去。
休夫人手一探,就欲去抓那块令牌,燕杰手中金环已追了上去。休夫人知道不除去燕杰和玉翎,自己只怕也难脱身,回掌相迎,彭地一声,燕杰不由退了三步。
休夫人手一杨,一蓬钨砂当头撒出。玉翎断水剑已经扫了过来。燕杰一错步间,已和玉翎一起攻向休夫人。
休夫人的武功的确如谢百鸣所说,高深莫测。她的剑法很怪,内力极强。燕杰、玉翎两人联手,正好与休夫人打个平手。
作者有话要说:
☆、身世之迷(上)
慕容芸已经踏前一步;去扶荆轲:“你既已改名荆轲,还跪什么杨家的令牌。”
荆轲看了慕容芸;迟疑了一下。
“萧儿;过来。”慕容芸看看前面立着的小卿和燕月,忽然放柔了声音,呼唤宇文萧萧。
“芸儿不可。”荆轲似乎已经猜到了慕容芸的打算。
宇文萧萧在荆轲伤了燕月时;脸色就很苍白;等燕月再伤了荆轲;脸色就更白了。他不愿意燕月伤;却也不愿意师父败。
等荆轲对着令牌跪下去时;他却十分震惊;师父为人;最厌恶俗礼;尤其是这跪拜之礼。虽然与他师徒之尊,却从不让自己跪拜。
就是自己有什么差错要罚;也多是罚了一遍遍地练功、站桩;绝不曾罚跪;更不用说鞭责了。
在师父身边十年。但是与师父相处的时间却不多。即便传授武功,也是丢了画好的招式剑谱来,除了伺候自己的丫环、仆妇,见的最多的反是师父的字或画。
就是见了,对话也往往就是那几句:“会了吗?”“练!”“不对,接着练。”
“我不练了。”终于有一次,宇文萧萧发了脾气,将剑扔到了地上。师父皱了眉。缓缓地走了过来。自己当时很怕,以为师父定要发怒责罚。
可是师父走到自己跟前,那笑容就又绽开了:“不喜欢练,不想练,就不练好了。是谁规定男人就一定要练武,练武就一定要练好。萧儿果真是我的好徒弟。”
这就是师父,比宇文敬尤要宠着自己。
“萧儿,过来。”面对慕容芸的召唤,宇文萧萧略迟疑了一下,仍走了过去。不管她有什么不对,终究是自己的娘,何必在这许多人面前给她难堪。
荆轲一句“芸儿,不可”的话音还没落,宇文萧萧已被慕容芸扣住脉门,并一剑刺在他的胸前:“你若仍认那块令牌,就别再认我们母子。”
宇文萧萧只觉胸口一痛,娘的剑已经刺进又抽出,鲜血就喷了出来。他咬了牙,没有说话。
慕容芸已把长剑抵住了宇文萧萧的颈部:“不只是萧儿,还有宛然,孙剑兰,欧阳佩显,我都会杀了他们,然后再死。”
“芸儿,不要做傻事!”旁侧的阮丁丁先出声喊道。她知道慕容芸说的出,就做得到,就算萧萧是她的亲生之子,她也一定能下得去手。
荆轲看着慕容芸,忽然喷出一口鲜血,苍白的脸上终于又绽出了笑容:“芸儿,你知道,就是我死千万次,也舍不得你死。”
叫杨荣曦也好,叫荆轲也罢,是杨家的麒麟也好,是姊妹宫的尊使也罢,慕容芸,都是这个男人命里注定的克星。
小卿想起杨大哥将令牌交给自己时,曾问过一句话:“一个男人看重一个女人的生死,尤重过自己的祖宗,自己的责任,自己的血脉,他还是男人吗?”
小卿不敢回答。
因为师父辈分极高,小卿的辈分自然也长,他虽与杨荣晨辈属兄弟,却从不敢以平辈自居。
“若是你见了那个畜牲,就废了他!”杨大哥说出此话时,想必十分心痛。杨荣曦若非为了一个女人而被逐出杨家,今日小卿见了他早就跪拜行礼,又岂敢命他跪下。
(杨荣曦与慕容芸的故事必定是极好的番外。小妖有机会一定好好写写。)
此时不走,还待何时?休夫人忽然清啸一声,手中钨砂再扬,荆轲终于长身而起,手中长剑向小卿刺到。
陈玄衣、官儿、罗兰、阮丁丁、慕容芸合力攻向燕月。欧阳婉儿本被小莫封了穴道,没有再战之能,却张开双手,向小莫合身抱去。所有这些人的举动,不过是为了帮休夫人脱逃。
休夫人既然想走,就不耽误,双手用足十成功力,打向燕杰和玉翎。本是被燕月封了穴道倒在地上的四人,也忽然一跃而起,如僵尸般,直着双腿,扑向燕杰和玉翎。
燕杰和玉翎以二敌五,随着一阵刀剑相鸣,拳掌相撞的声音,荆轲身如龙腾,硬受了小卿一剑,燕月一掌,带着一溜血花飞身到休夫人身边,用身体挡住燕杰和玉翎的攻击,拼全力推开了休夫人,休夫人借势而起,消失在月色中。
荆轲摔倒在地,陈玄衣、宇文萧萧一起喊了声爹,扑了过来。慕容芸冷哼了一声,到底不顾荆轲,也转身纵走。燕杰想要出手拦阻,小卿手中折扇一展,阻止了燕杰的动作。
“你若杀了我们,整个兰若村的人会陪我们。”陈玄衣拦在荆轲面前,恨恨地看着小卿。
众人所在的位置是一处宽阔的场院,周围民房错落,却毫无人声。
“陈姑娘将这村里所有的人都迷晕放在兰若祠堂内,再过两个时辰,天色放亮,他们就都会醒过来了。”随着俊朗的声音响起,玉麒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八名黑衣剑手。
“你果真是有备而来。”陈玄衣怎么也想不到如此周密的计划,到了小卿跟前,还是那么不堪一击。
“老大。兰若客栈那里小弟已经收拾停当。”玉麒欠身道。
小卿看看场内众人,将目光落到阮丁丁身上:“欧阳夫人,晚辈还要请教几个问题。”
阮丁丁冷哼一声:“不用这么客气。如今我们既然落入你的手中,你随意处置就是。”
小卿微笑道:“都带到兰若客栈。”
晨曦划过天际,天色有些沉,多日的好天气似乎已经过去,不一会时间,便下起雨来。
小卿已经沐浴更衣,重又洁净如新。盘膝于床上调息。微开的轩窗,穿来淅沥的雨声,雨虽不大,下得时间却绵长,仿佛会一直下下去一样。远处的柿子树林,红红的柿子,翠绿的叶子,在雨水的洗刷下,显得娇艳欲滴。
小卿睁开眼睛,走到窗边,看了一会雨,走到桌边坐下。
“师兄。”门外传来玉麒的声音。随着小卿的许进,玉麒端着茶具走了进来。
“师兄,喝茶。”玉麒微笑着为小卿添茶。握着精致的金毫盏,小卿不由怀念起自己那套精致的翡翠茶具来。
“荆轲的伤势如何?”小卿对玉麒的办事能力是很放心的。这三个时辰时间,想必该做的事情他都会做的很好。他有些担心荆轲,他为了救休夫人逃脱,屡受重创。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内腑伤势极重,只怕日后只能作个平常人了。”玉麒有些遗憾。
“让他做个平常人,还不如让他去死。”随着话音,一身淡蓝色长衫的燕月走了进来,欠身行礼。“老大,小弟想去看看荆兄。”
“你自己的伤好了?”小卿冷冷地问。
燕月垂了头不说话。
“你回房去,看看玉翔和小莫。”玉麒吩咐道。
燕月退出去,玉麒才微笑道:“师兄,你的伤虽然不重,但是肩上那一剑仍伤了筋脉,不宜太过劳累。”
小卿淡淡笑道:“如今你在这里,我自然不用劳累。”
玉麒就是笑着,不再说话。
“欧阳权等四位前辈,可醒了吗?”小卿问。
玉麒摇了摇头:“小弟已经问过陈玄衣和欧阳婉儿,她们只知道这四人是服用了一种很奇怪的毒药。服用这种毒药后,人便会失去自主意识,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对周围的事情全无反映,但是武功却在,一般三天后就会醒来,但是对那三天的事情再无印象。”
“而且这种药服用的次数越多,人就会越来越迟钝,到最后完全失去意识,变成一个只会杀人的工具。”据欧阳婉儿所说,似乎宇文敬服药的次数非常多,最近就是醒时,也经常如在梦中,变得对外界的反映十分迟钝。
“去请欧阳夫人过来。”小卿吩咐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心里盼着小莫不是欧阳家的血脉吧。”阮丁丁冷笑道:“这事情,我自然也是愿意帮你。”
小卿只能苦笑。阮丁丁的确是个厉害女人。
滴血认亲。小莫到底是不是欧阳权之子,这个法子最是简单可行。
“在我生下佩显后,不到半年,欧阳权突然患了疾病。不举之症。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让人知道,否则欧阳世家还有何脸面立于江湖。只能偷偷治疗,各种方法,无所不用起极。”阮丁丁叹了口气:“直到遇到谢百鸣。”
当时谢百鸣只是神医谷内一名普通的弟子。在他的精心努力下,居然治好了欧阳权的难言之隐。欧阳权大喜过望,虽然已有欧阳佩显一子,但是仍想着能多子多福,再填几个麟儿。
可是阮丁丁依旧未能再传喜讯。欧阳权为给欧阳家开枝散叶,又特意寻了不少女子辛勤耕耘,仍是毫无所获。
经谢百鸣再次诊治,只能遗憾地告诉欧阳权,虽然不举之症已经治好,但是若想再有子嗣,除非借他人之种。欧阳权虽然伤心难过,但是好在已有佩显寥以安慰,除了对这个儿子疼惜过甚之外,对为欧阳家产下血脉的阮丁丁也越发惧怕骄纵。
他与丁红烛原本不过是逢场作戏。想不到的是,丁红烛居然会带着小莫找到欧阳家,并声称小莫是欧阳权之子。欧阳权开始自然不信,原本想将丁红烛母子拒之门外。
但是谢百鸣却劝欧阳权认下小莫母子:“欧阳兄正直壮年,怎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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