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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王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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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想些什么。
这两人用完早饭,一个出了门,一个就回屋了。这时季夏与叶知秋也相继下来了,叶桐雨招呼季夏过来,正好还有一人份的样子。
“小雨,你还真是有心,你的东西可比外头的好吃太多了。”叶知秋说着也凑过来。“不好意思,没有了。你就去厨房再找找别的吧。”叶桐雨向他灿烂一笑,便帮季夏盛好最后一碗莲子膳粥。
“亲侄子都比不上几个外人,哼。”叶知秋气呼呼地走了。
“雨儿姐姐,不如我把这莲花卷让给他吧。”
“放心,他饿不死。”
“可是……”
“你喜欢他?担心他会饿死?”
“才没有!”季夏小脸一下子涨红。
“呵呵……”
这是一处隐蔽的宅邸,凤栖梧在远处观望了一会,刚准备进去,却看见一个淡蓝色人影出现,怀中抱着一个褐色布袋进了门,来人正是傅晚栀。一个弱质女流只身来此回见那三个持刀伤人的歹徒,还抱着一个钱袋,看来那日的事件便是她指使的了,但她就不怕那三个歹徒对她怎么样吗?过了片刻她便出来了,嗯,也没有被伤害或是怎么样的痕迹。傅晚栀向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人便飞快地走了。凤栖梧便一路跟着,这个女人果然有问题。指使她既然与她弟弟感情这么好,却还要雇凶伤他,甚至让他连科举考试都参加不成。突然,傅晚栀迎面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抬头一看,竟是尧弈。
“尧弈,怎么是你?”她的眼睛又是欣喜,又是惊讶。
“我,我正好路过。你怎么会在这里?”真不知是偶遇,还是特意。
“我……我出来买盒胭脂。”一个没事喜欢在荒郊野岭散步,一个喜欢来荒凉之地买胭脂,果真是十分般配。
“哦,这样,不如我送你回去吧。”傅晚栀低着头,双手绞着手中的帕子,不同意也不拒绝,那就是默认咯。尧弈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走吧。
这两人各自低着头,一语不发,各怀心事的样子。
走了片刻,到底还是尧弈没沉住气:“晚栀,我……”
“怎么了?”傅晚栀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
尧弈犹豫了一会:“你真的不肯跟我走?”
傅晚栀的双眼瞬间含了点点泪光,低下了头:“尧弈,对不起,那日我已对你说过,大抵是我俩缘分不够,只能同船渡,不够共枕眠。若不是这样的身世,嫁于你我定是十分欢喜的,可天意弄人,不让我们厮守,却让我们相遇。”
尧弈却笑了笑:“这是你的权利,无须对我道歉。晚栀,我的心里全部是你,无论如何请你相信,我都会在你身边。即使不能与你白首,我也会给你我的保护。”
“尧弈……”傅晚栀抱住尧弈靠在他的肩头,泪水潸潸而下。尧弈板过她的头,用拇指轻轻拭去她的眼泪,万分柔情,然后覆上了她的双唇。山风缕缕,青山绿水,一亩薄田,几间屋舍,若能与你这样共度这一生,也是好的。
叶桐雨听见外头琴川说道:“主子。”
“你即刻去盯着傅晚栀,她有什么举动向我汇报便是,退下吧。”声音冷若玄冰。
“是,琴川领命。”
“你回来了。”凤栖梧立在门框内,堪可入画。“我回来了。”
“你可有得到什么线索?果真是像傅晚栀说的那般,只为钱财伤的人?”
“我没去查那三名黑衣人,路上倒是遇见了傅晚栀。”
叶桐雨眼波一沉:“是吗。那你可与她说了些什么?”
凤栖梧笑了笑:“我并未与她碰面,与她碰面的是尧弈。”
“怎么,那日她不是说不再与尧弈相见了么。那他们会面可是为了何事?”
“谁知道呢,兴许是个巧合。他们说了些什么我听不清楚,但他们做了一件事情我倒是看清楚了。”
“何事?”
“你果真想知道?”凤栖梧双手撑在桌面上,微微向前俯身。
“嗯。”卖什么关子。
“那你过来。”
她刚过去,却被一把抱住,眼前是他放大的瞳孔。这一瞬间,天地万物似乎都静止,她的眼里再看不见别的事物,只有一个凤栖梧。原来,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亦不过如是。一瞬曾拥有过的幸福,原来可以当做一生的温暖,当然,这是后话了。
021罂粟点心
这一日清晨,凤栖梧坐在妆台前,叶桐雨正为他束发,铜镜中却只映着他一人的容颜。
“原来我们到底不是一个世界的。”她一面说着,一面为他插上发簪。
他站起身来将她扶到镜前做好:“只要你还在我身边,你就是我的世界。换我来为你束发,还是向以往一样为你疏十字髻吧。”
“主子,琴川有事求见。”门外响起了琴川的声音。
“有事就在那说吧。”然后他俯下身在叶桐雨耳边说道:“我知道你早起时有股起床气。”
“我哪有睡过。”
“我只是不想将你的醋意说出来而已,哈哈。”
琴川说道:“傅晚栀准备了一个食盒,往她家的方向去了。”
“知道了,你退下吧。”
“雨儿,看来你又能收集到一滴有情泪了。”
“幸好你那半份泪珠是实心的,要不在两年内我都不知道能不能集满。”
叶桐雨隐了身,顺便帮凤栖梧也一道隐了。其实做鬼也不错,都不用开门什么阻碍都没有,真不知道她集满泪珠后复活,复活后又能去做什么。一颗泪珠能让她一人复活,却不能让那次在宫变中逝去的人全部复活。
想到这,叶桐雨有些迷茫。凤栖梧拉起她的手,傅晚栀家到了。
她看了他一眼,或许,他就是她存在的意义,她要为了他复活。
傅晚栀比他们晚到片刻。她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敲着门:“娘,是我。我来看看浥尘。”这次她倒没有被拒之门外,门很快便开了,她顿时喜形于色,但欣喜之情随即便被一盆迎面而来的冷水浇灭。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得尘儿受伤连科举考试都不能参加。你存心不想让傅家门楣光耀是吧,我没有你这种女儿。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一个身着褐色锦衣的中年妇女面容盛怒,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路。旁边一个微胖的穿着蓝布衫的女孩端着水盆,口里说着:“听见没,叫你滚!”
看来傅晚栀送来的钱为数不少,这妇人穿得起这种料子的衣服,请得起丫鬟,还养得这么丰满。傅晚栀双肩轻轻耸动,低着头不敢看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娘,小红,你们这是干什么,竟然这般对待姐姐。姐姐是关心我,你们不让进门已经很过分了,还用水泼她。她到底还是傅家的女儿,是我的亲姐姐你的亲女儿!”傅浥尘受伤的收缠着白布条挂在脖子上,脸色涨得通红,几乎是对这两个女人吼出来的。
“哼,我可没有这么丢脸的女儿。”傅夫人冷哼了一声。“你快进去,别乱动。”
“我不进去,你们今天要是不让姐姐进屋,我也不回来了。”傅浥尘说着就往门外跨。
“唉唉唉,儿子你别这样,我让她进还不行吗。”傅夫人赶紧拦下了他。
傅晚栀感激地看着傅浥尘:“浥尘,谢谢你帮姐姐。”
“废什么话,赶紧进来,这让左邻右坊看见了你,多丢我傅家的脸。”傅夫人一脸的不悦。
傅晚栀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低下了头,随他们进了院子。看不到她的表情,叶桐雨却感觉地到她周身散发出的冰冷,看来她并不像表面看上去好欺负。当然他们也赶紧翻墙进去。
傅晚栀也不顾自己还浑身的,便露出一脸灿烂笑容放下食盒打开:“娘,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挂花糕和浥尘喜欢的核桃酥,您来尝尝。”说着还拿了一块送到傅夫人嘴边,却被她一手拍落在地。“我不吃。”她把头撇向另一边,冷冷丢下三个字,傅晚栀的手就悬在半空中。
傅浥尘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娘,你尝尝看,姐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真的很好吃。”傅夫人站起身来,瞪了一眼傅晚栀:“我才不吃她做的东西。小红,我们去给少爷顿点鸡汤补补身体。”说罢便领了小红甩了门就出去了。
“姐,你别太在意。你做的点心真的很好吃,娘不吃,我会把他们都吃光。你快坐下,你也吃一个。”傅浥尘笑着对她说。
傅晚栀笑盈盈地坐下:“姐不吃,看你吃得喜欢姐就开心了。往后我经常做点心给你送来可好?慢些吃,别噎着。”她一边说着一边给傅浥尘倒了杯茶水。
“也没什么不对呀。她对傅浥尘挺好的。”叶桐雨对凤栖梧说。
“别太早下定论,那日伤傅浥尘的黑衣人可是她买通的。再看几日吧,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后来几日他俩便没有再跟着傅晚栀。琴川倒是每天跟着,每天回来告知他们傅晚栀的情况。她每日依旧做了点心到傅府登门,傅母虽甚讨厌她,却碍着傅浥尘的面子,怕他真的离家出走,也只得让她进了门。傅晚栀每次做糕点的分量都会渐渐加多,兴许是傅浥尘身子恢复得快,吃得也多。不过傅晚栀每次从傅府出来,脸上都带着一抹笑容,大概是得到亲情的滋润开心的吧。天下也真没有几个父母像她的母亲这般的,同是自己生的一双儿女,差别竟这般大。傅晚栀沦落到今天的风尘女子,也是拜她所赐。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可不正是她口中那个伤风败俗的女儿赚的她所谓肮脏的钱,她用得可是十分的心安理得。
“在想什么?”凤栖梧向看着月亮一动不动的叶桐雨问道。
“在想如果我还活着,我的父母还活着,我与他们是在过着怎样一种生活。我偶尔能回想起几个关于他们画面,我虽看不真切他们的容颜,那注视着我的慈爱目光却是体会地万分真切。我始终不想去相信傅母是傅晚栀的生身母亲,她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人。”她看了看夜空中悬着的几颗星子,想象着那便是她父母的眼神,散发的光芒照着她,就像他们正注视着她。
凤栖梧将她揽在怀里:“你有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叶桐雨也转身抱着他。
“主子,琴川有事禀报。”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出现!叶桐雨生气了。
“进来。”
门开了,琴川进来行了一礼:“主子,昌平公主。我在傅晚栀做完糕点后看过厨房,发现灶膛边的地上落着些罂粟壳,里面还有未熄的火焰,她应该是把大量的罂粟壳烧了。”
022信鸟小黑
其实花朵在白天也是会照样凋谢飘零,只是在黄昏,经昏黄的夕阳爱抚,便引无数迁客骚人生出悲凉的感慨。残阳如血,落红簌簌,新绿密,乱红稀,还伴着几声悲怆的乌鸦鸣,也着实是一番颓然光景。夜幕随之悄悄降临。
叶桐雨正在厨房里张罗着晚饭,突然,窗台上落下一只乌黑的肥鸟。她暗暗开心,这是送上门来的美餐啊,野生的比家养的可好太多了。一步步地挨近,那只黑鸟像是发现了什么,一下子就飞到了厨房里,躲开了正扑过来的叶桐雨。她喜欢,这只鸟的肉一定很结实,拿来炖汤真是再好不过了。叶桐雨又向它扑去,这只鸟尖叫着扑腾着翅膀逃命,弄得厨房鸡飞狗跳。这只鸟真是太能折腾了,捉了好几回都没捉到,她生气了。集中意念,向它一伸手,这只鸟就径直朝她手中过来。
“呱呱呱……”
“你怎么叫起来这么难听,像只生蛋的老母鸡。”叶桐雨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抓着它的翅膀,还嘲笑嘲笑它。
“呱……呱呱呱……”
“什么!你会说人话!你是来送信的?”她低头一看,它的脚上果然绑着个小竹筒。
“呱呱呱……”
“原来是这样,是我听得懂鸟语啊。怪不得看你这么眼熟,你就是那天那只鸟啊。”
“雨儿,厨房里有事吗?”凤栖梧一掀门帘,看到满地的黑鸟毛还有叶桐雨跟那只鸟略暧昧的姿势,大惊道:“小黑!”
她知道他是误会了,赶紧松开了这只鸟。“原来它叫小黑,你放心我没对它怎么样,放轻松。”
小黑一脱离了她的魔掌,扑腾着翅膀就朝凤栖梧晃晃悠悠飞过去,凤栖梧伸出手臂让它停靠。他取出竹筒内的信:“是琴川送的信,她说傅晚栀换上了一套夜行衣,往傅家去了!”“看来她会武,是个隐藏得好手,我们也去看看。”叶桐雨丢下菜刀拉了凤栖梧就走。
“我还没吃晚饭呢。”
“急什么我还没有烧,回来再说。”
“呱……”
“你别呆厨房了小心被人炖啦!”
自从做了鬼,叶桐雨的移动速度大大提高,瞬移更是拿手绝活,要不是带着凤栖梧,她肯定更早就到目的地。尽管带着他这个拖油瓶,还是比傅晚栀早到了一会儿,他们就像两只夜猫不动声色地趴在屋顶之上。
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翻过了墙,看身手,傅晚栀的武功还是不错的,她很快地一闪身躲在院中一棵杉树后面。这时,小红端着一个空铜盆出来了,看样子是来打洗脸水的。小红走到古井旁,把铜盆放在井沿上,刚把木桶抛进去,傅晚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小红提上一桶水转身,刚好对上傅晚栀的双眸。刚想出声尖叫,却被傅晚栀点住哑穴。傅晚栀扯下半遮住脸的黑纱,朝小红露出妖异一笑。小红的嘴长得老大,手中水桶也掉落打翻。傅晚栀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迅速用匕首刺穿了她的肺部。好残忍的杀人手法,令伤者只有呼气,不得吸气,过程极为痛苦。小红倒下的时候带翻了铜盆,发出砰的响声。她痉挛在地,又出不得声,双手痛苦地在地上划。
“哇好残忍,我不要看了。”叶桐雨用手遮住眼睛,中指与无名指之间留着条空隙。
“……”
“对了我听得懂小黑的语言,它飞向你的时候喊你爸爸,这是怎么回事?”叶桐雨忽略了那边还有个垂死挣扎的人。
“扶疏入军营的第三年,我也去了,我们便是那时相识的。那时得空我俩就去军营边的小河里洗澡摸鱼,或者爬树乘凉。就是在那段时间遇上小黑,那时它还只是个蛋。扶疏爬在树上,准备把蛋掏出来回去煮了,没想到它竟在那一刻破壳而出了,粉粉嫩嫩可爱得紧。然后扶疏便把它带下来给我看,我们俩就偷偷将它养着。”
“那它为何叫你爸爸?”她依旧问道。
“傅晚栀走了,我们跟上。”他拉着她翻下了屋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小红,怎么手脚这么不利索。啊!死人啦!”
叶桐雨用夜色的漆黑将一身白色衣衫掩盖,一个空翻落在傅晚栀身前,她立刻警觉地停住脚步,一副戒备的姿态。
“夜路走得多了,难免遇上鬼。”叶桐雨压低了嗓音阴沉地说道。
“是吗,那倒要看看是谁把谁变成鬼。”傅晚栀说完便欺身向前用匕首割向她的咽喉,一闪身她便失了手。她立刻转换攻势一掌劈向叶桐雨的胸口,叶桐雨用手挡开了她的手肘。她又立刻用匕首刺向叶桐雨的心脏处,但叶桐雨一瞬便在她眼前消失出现在了她的背后,在她后背上留下了一掌。傅晚栀觉察不是她的对手,便以逃为上策,叶桐雨目的已达成便由着她遁了。
“你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记。”他俩相视一笑。
傅晚栀飞回房间立刻关上了门,开始脱下夜行衣。这个时候想起了敲门声。
“谁。”她立刻警觉地问。
“晚栀,是我。”
傅晚栀一下子慌乱了:“尧弈,我……我已经歇下了。”她躲进了罗帐中。
尧弈却不管她说的话,自顾自推开了门进了她的屋,又把门关上锁好。
“你今日……歇得倒早。”尧弈说着,径直走到她床边,掀开了她的锦被,看到了还穿着夜行裤的她。
“尧弈,我……”傅晚栀脸色变得苍白,却说不出下文。
“你不用多做解释,你的事,我全都知道,那日在荒郊野外,也是我跟着你的。今日的事,我也一直跟着你。”尧弈淡淡地说道。
“对不起,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好姑娘。”傅晚栀低下了头,没有流泪。既然已经脱下假面,那么伪装的道具也是不需要的。
尧弈坐在她的床沿,轻轻搂过她的肩:“我说过,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让我看看你的伤。”
“无碍的,不用了。”傅晚栀撑着他的胸膛说道。
尧弈把她的身板板过去,扯下了她的衣服。雪白的香肩和玉背,他却没有多看一眼,眼神只是集中在那个红红的掌印上。
伸手轻轻地覆上,他的手有些老茧,该是练武时留下的。“疼吗。”
“不疼了。”傅晚栀转过身,一下扑进他的怀抱。
“还记得我们的曾经吗。”尧弈柔声说道。
“记得。”
023放弃报仇
傅晚栀初露头角,她的美让台下的男人们惊艳得鸦雀无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些人只是静静观赏,深知一些女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有些人则要将美人据为己有,给不了她幸福,却要以满足自己的私欲为先。傅晚栀初次表演当晚,就被人掳了去当暖床小妾。人们只知道她会舞,殊不知她亦会武。她心高气傲,断不会甘愿被那肥头大耳满脸油光的富态员外占了便宜。当晚,她便翻窗逃走了。
那员外得知她逃跑的消息后立马派了几个腿力好身手好的家丁去追捕。虽说傅晚栀在武功造诣上要比那些个家丁强上些许,但她毕竟是个娇柔女子,经过一夜的逃跑累不堪言,眼看着距离越拉越小,最终被他们团团围住。傅晚栀本想就算拼死也不会跟他们回去,大不了以命相搏。那些人冲上来就要抓住她,傅晚栀一此次躲过,渐渐显得吃力,快要招架不住。
“你倒是再跑呀,嘿嘿。”傅晚栀已经无力抵抗,瘫倒在地。
这时尧弈就很及时地出现了,英雄救美的通俗桥段何尝不是一种缘分。“禽兽!放开那姑娘!”利落的身手几下打趴了几个小家丁,爬起来抱着头就落魄地跑回去了。
“姑娘,没事吧?”尧弈微笑着向傅晚栀伸出手。
“多谢公子相救。”傅晚栀红着脸由他扶了起来。一段天赐良缘就此展开了序幕。
并不是一定要生死存亡须臾才现真义,患难与共才见真情。有时候,只是在你孤独无助的时候有一道温暖的阳光,你心上的寒冰便开始化了。
翌日,官府的衙役找到了月姨,让她交出傅晚栀。一大清早便有人击鼓报案,傅府一个下人昨晚死于非命,有人指证是傅晚栀所为。
公堂之上,明镜高悬。叶桐雨一行人看到傅晚栀迈进公堂。傅母便冲她大声骂道:“贱人,你怎么如此狠的心!”
一旁的傅浥尘脸色青灰,一副瘦不禁风的模样:“娘,姐一定是被冤枉的。”
“民女傅晚栀见过大人。”说着她便安静地跪在堂前,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今日唤你前来,可知何事,你可知罪?”
“民女听闻傅家有一下人名叫小红,昨夜遭人杀害,大人莫不是怀疑此事乃民女所为?”
“本官不会轻易断人罪行,有人昨夜与那凶手打斗,在凶手背上留下一掌,今日该是有块淤青的掌印,你可愿被验证一下清白?”
傅晚栀刷地抬起头,面色开始透出惨白:“民女虽是青楼出身,但民女唯独卖艺,洁身自好。大人这个要求实属为难民女。”
“清者自清,你这样推脱,可是在畏惧些什么?”这位大人还是对得起那牌匾上的四个大字的。
“大人,草民有事求见。”重重群众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来人竟是尧弈。“我是来投案自首的。”
傅晚栀惊诧地扬起了头,定定地看着尧弈。
“来人,去检查他的背部。”
“启禀大人,此人背后确实有一块巴掌形状的淤青。”
这位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你为何要杀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人?若本官没记错,你是尧员外家的大公子,岂会与一个小小奴婢有什么恩怨。”
尧弈看了一眼跪着的傅晚栀,勾了勾唇:“因为我钟情晚栀。但晚栀一直被家庭所拖累,我想与她远走高飞,她却要为这样一个待她万般不好的家庭付出所有。如果没有这个牵绊,她就会跟我走,更不必去牺牲自己的幸福。”一席话,让傅浥尘低下了头。
“大胆,来人,将犯人押到牢狱之中好生看守。如今犯人已抓获,堂下诸位可还有异议?”
这种官府一直很无能,一直是非不分错抓好人。叶桐雨刚想说他抓错了人,凤栖梧却拉住了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有所举动。“一个丫鬟的命不值钱,尧弈的父亲不日便会让尧弈出了牢狱。”他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今日的事情便草草地结了,凤栖梧说:“我们跟紧傅晚栀。”
后来傅晚栀一直没有什么表情,出了官府,她回了万花楼继续做了糕点拿去傅家。这次,是傅母开的门:“浥尘一直说想吃你的糕点,连饭都吃不下,你赶紧给他送去。”话语中还是没有一丝温度。傅晚栀将糕点一样样地端出来,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看着躺在床上的傅浥尘颤颤巍巍伸向糕点的左手,她突然笑了,笑得很诡异。
“你这贱人笑什么!”傅母站起来怒骂道。
“一个可以骂亲生骨肉贱人的女人,那她自己到底有多贱?”傅晚栀冰冷的眼神看向傅母,有点骇人。
“你胡说什么!我几时说过你是我亲生的孩子,我只有浥尘这么一个儿子,你把他害成现在这样,我没有和你算账,你还有脸骂我?”
傅晚栀表情一怔:“我竟不是你亲生的?”
“你是你爹在路上捡来的!从小吃我家的粮,为我家做点事情那时应当的!”
“啪”,傅晚栀将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在她的脸上。
“贱人,你竟敢打我!”傅母气急败坏地抄起桌上的杯子就砸向傅晚栀,却被她轻易接住:“忘了告诉你,我给你儿子做的糕点里,每次都加了大量的罂粟,如今他这副德行,怕是很难戒掉的了,呵呵。”轻笑一声,将杯子原路返还,正砸中傅母的脑袋,顿时血流不止。
傅晚栀起身向前一下折断了傅母的胳膊,她倒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的,嚎叫不止,不停咒骂:“贱人,你没有好下场!”
傅浥尘看向她,眼里写满了惊讶与绝望:“姐,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我不是你姐。我六岁便把我送去那烟花之地让我学舞,学成好卖艺赚钱养活你们。我努力去做了,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回到这个家,能听到你叫一声女儿。你们给我的是什么?是无止尽的所求,是对我的**,是我今天收获的一声贱人。为了你们,我不能与我最爱的人长相厮守。为了你们,我终日要以一张笑脸面对那些恶心的男人。你们让我的生活失去色彩,自己却无动于衷。我要让你们体会我受过的苦,为此付出代价!”傅晚栀双目中只有仇恨的烈火,恨恨地说出一番话。
傅浥尘翻过身脸朝天花板躺着,声音突然变得很平静:“姐,虽然我们从小就没有父亲,但我一直觉得我很幸福。我有娘,还有姐姐。你对我这般好,我情愿相信现在的你说的全是假的。我一出生便没有见过父亲的样子,前几日我梦到父亲了,他眉角到额头间有道长长的伤疤。他对我说,晚栀过得太苦了,你要对姐姐好。娘说你不是她亲生的,但我就是认定你,你就是我姐。”
“父亲……他的额上是有道伤疤的。”傅晚栀一瞬便黯然神伤。“父亲头上的伤疤,也是因我而留下的。我幼时调皮,又一次爬到树上却下不来了,是父亲抱我下去的。但那时他一失足我们就掉了下去,父亲将我护在怀里,他的额头就被树枝刮伤了。”
“浥尘是无辜的,待你不好的人是我,你为何要对他这样,害他到今天这般田地!”傅母倒在地上,面如菜色,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
“我当然知道是你的错,最好的报复不是要了你的命,是要让你看着你最疼爱的儿子被我折磨地死去活来,那样你才会痛彻心扉,不是么?”傅晚栀蹲下身子,凑近傅母的脸说道。
“姐,你果真这么恨这个家吗,那你动手杀了我罢。”傅浥尘闭上了双眼。
傅晚栀过去,手抚上他的脖颈,最后却帮他理了理衣领。“姐姐对不起你,我只恨我生在这样一个贫穷的家庭,这样一个时代,命不由己。”
傅晚栀起身,踢开地上的傅母,甩门而去。临别,后面的俩人看不到她流的泪。
024小山阿发
叶桐雨看着掌中的眼泪,向凤栖梧问道:“你说她为何而流泪?”
“恨宿命吧。命运借翻云覆雨之手,让多少人在滚滚红尘之中东奔西走,浑身是伤。每个人都只是命运的一颗棋子而已,一个人微薄的力量怎敌得过这朗朗乾坤。”他的眼眸黑得很深邃。
青山郭外斜,新一轮的朝阳升起,柔柔的光辉像金粉一般洒在地上。临窗而坐两位璧人。尧弈为傅晚栀轻轻扫着柳眉:“你果真放下了?”
“你为我放弃荣华富贵,我也看开了仇恨。”傅晚栀眉目含情,“我无法逆转命运,但我总有能更好地选择的权利。挣扎在无边的苦海,我该回头了。现下你我能这样隐居在一起,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尧弈也笑了:“与有情人做的事都是快乐的,往后,你的生活中只有我,只有幸福。我说过,我永远会在你身边,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浮生如镜,若沾染了灰,你便轻轻将它拂去。每次照镜子都会发现不同,拭去尘埃,每一天都是崭新的。
在安城留了好些天了,是时候去往下一站,焱都。既然没有目的地,那去一些没有去过的好地方是再好不过了。据说焱都位于沙漠边缘,一半黄沙漫天,苍凉雄浑,一半绿树成荫,清新自然。动身这一日,琴川带着小黑回来了。小黑一看到凤栖梧,就挥舞着翅膀往他身上靠。但当它看到颛臾扶疏时,又扑腾着朝他身上飞去,还呱呱地叫着。
哦,它这声“呱”喊的是妈妈。可怜的颛臾扶疏,小黑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生物就是他,竟把他当成妈妈了。叶桐雨又转念一想,凤栖梧既是她的夫君,小黑喊他爸爸,那它应该唤她妈妈才是,看来她得与它好好地沟通交流一下。
叶桐雨走过去想把小黑抱在怀里,没想到它一见她靠近浑身的鸟毛竟都竖了起来,让她很受打击。不过她不是脆弱的人,一把将它抓过牢牢抱住。小黑挣扎了几番无果,最后该是死心了,乖乖伏在她怀里一动不动。
马车上,叶桐雨一直对着怀里的小黑说话。“你以后别那么叫颛臾扶疏,凤栖梧既是我的夫君,你又唤他一声爸爸,好歹唤我一声妈妈才是。”
“呱呱……呱……”
“什么,你认定他是你的妈妈?可是男人是不能给你当妈妈的,难道我不够好吗?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呱……呱……”
“嗨,那天是个误会。我怎么会想吃你呢,我不过就想帮你洗个澡,呵呵。”
“呱呱呱……”
“什么,你只能叫我二娘?这怎么行,你要喊我娘,我不要当二娘。”叶桐雨摇着着小黑的一双翅膀道。
“呱呱……”怀里的小黑显得很无奈。
叶桐雨看向眼凤栖梧:“它怎么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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