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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王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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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木质的小笛子。

“这个笛子倒是十分精致可爱。”“因为哥哥也有一个。”季夏笑了,露出嘴角边的浅浅梨涡。季夏果真是一个单纯的女孩,看人对事都那么简单。喜欢一个人,因为那个人对她好。喜欢一件物,只因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拥有一件类似的。有时候,简简单单真的是种福分,却又是那么难以做到。

他们尾随着前面的马车进了一条小巷,直到马车在一户人家面前停下。凤栖梧撩开布帘,叶桐雨和季夏把头凑过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只见傅晚栀下了马车,怀里抱着一个棕色的小袋子,装得鼓鼓的。她走上台阶,轻轻扣了三下门:“娘,我回来了。”

可是过了一会也不见有人给她开门。她眉头轻皱,显得有些焦急,敲门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娘,是我啊,晚栀来了!”却还是没有回应。傅晚栀声音带着哭腔,她的柔荑不断在门上拍着:“娘,开门啊,晚栀是给你们送钱来的。浥尘,开门啊,我是姐姐!”

“傅晚栀,你回去罢!夫人说她不会再认你这个女儿,傅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往后,你还是不要姓傅的好。”

傅晚栀心头一颤,泪水潺潺流出:“小红,求你了,开开门吧,我想见母亲一面。母亲不会这么绝情的,以前我回来,母亲还是会让我进门的。”但是门内还是没有动静。

“小红,小红你在吗。我求求你了我很想念母亲和浥尘,你就开门吧!”声音如同一枚石子投进很深很深的湖中,没有回应。

她失落地低下了头,像是说给门里面的人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钱袋我放在门口了,你记得拿,好生照顾自己。”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吱呀一声,门微微打开了一些,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年轻男子从门缝里侧身出来。“姐姐!”

“浥尘,怎么是你,小红呢?”傅晚栀脸上泪痕未干,看见来人很是欣喜,笑得很甜。

“娘不让我见你,但我很想你。我看到小红说完话就走了,我趁机跑了出来。”这个叫浥尘的男子也笑着对傅晚栀说道。

傅晚栀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退:“娘她果真如此厌恶我么。”

“姐姐。”傅浥尘不知该说些什么,紧张地牵起傅晚栀的手。

“姐姐没事。你看你,都瘦了。”说着,帮着傅浥尘捋了捋额前的乱发,“姐姐知道你读书辛苦,下月就是科举考试了,你别太累着自己。姐姐相信你的能力,傅家以后就要靠你来发扬光大。”

“姐姐,到时候,我一定接你回家。”傅浥尘信誓旦旦。

傅晚栀笑着摇了摇头:“姐姐这个身份,不适合与那时的你有任何瓜葛。你有这份心意我就很开心了。这是我这次带来的银子,你收好,注意自己和娘的身体。姐姐走了。”说完,把钱袋往他怀里一塞,转身,头也不回地下了台阶。

“姐。”身后的傅浥尘对着她的背影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卡在喉间说不出来。

傅晚栀的视线向叶桐雨他们移来,停顿了一会儿,又上了自己的马车。

“我们还跟不跟她?”叶桐雨向凤栖梧询问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去寻个住处。明日再去那万花楼看看。”

“这样也好。”

017兄妹相聚

叶桐雨他们住的客栈离万花楼不远。她倚着窗边,抬头望着夜空。明月不知人间离别苦,总在分离的夜晚圆,她有些想念叶知秋了。她想,今夜的傅晚栀,心情该比她沉重得多。

门被打开,凤栖梧带着季夏进来了,他径直走到桌边坐下:“扶疏来信了,他们已经圆满地处理了那边的事情,二日后便可与我们会和。”

“太好了!我好想念哥哥,原来栖梧哥哥说的好消息就是这个!”季夏一脸的兴奋和开心。

“果然是个好消息。”叶桐雨淡淡一笑,不知知秋有没有给他添麻烦。

凤栖梧对季夏说:“明日一早我和你雨儿姐姐会去万花楼看看那位傅晚栀,你留在客栈离,不要四处走动。你若走丢了,可就不能及时见到你哥哥了。”

“嗯,我会等你们回来,等哥哥回来。”季夏听话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一早,他们便准备去往万花楼。“你便隐了身随我一起去吧,那种烟花之地还是不适宜女子出入的。”凤栖梧轻轻帮叶桐雨把耳边的散发拢到耳后。

“听你的。”

他俩去得正是时候,傅晚栀正在台中表演,她今日着了一身浅绿色衣裤,赤着玲珑的双足,一双柔荑大方地露在外,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是只简单地挽着个流云髻,用一支以雏菊作装饰,垂着些许流苏的簪子别着。昨日的伙计看到凤栖梧来了,马上过来迎接,正欲开口,凤栖梧却招呼他到一旁,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伙计恭敬地行了个礼:“是。”

他俩进了二楼的一套雅间,正好可以清楚瞧见台上的动静。乐声停止,舞蹈也刚好完成,一片掌声与喝彩声。傅晚栀向大家行了浅浅一礼表示感谢,目光所及,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不过马上又转变过来,带着练习出来的一成不变的笑容退到台下。

在察言观色方面叶桐雨一向是把好手,方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她正与一名穿着青衫的男子四目相望,想必这二人之间也有段故事,总不会像慕容夭夭与忻华那般吧。看到那个男子去往幕后,叶桐雨也跟凤栖梧一道跟了过去。果然,傅晚栀已在那等着他了。

“晚栀,跟我走吧,昨日你回去,你的母亲已不认你,你也不用再送钱供养他们了。”

“我父亲在我六岁那年便去世了,那时浥尘才刚刚出生。娘一个弱质女流养活不了三个人,况且浥尘是个男丁,将来还要读书。她才让我来这学跳舞卖艺,好维持生计。我若走了,他们的生活怎么办?”

“你娘牺牲了你的一生来拯救她的家庭,她有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吗?伟大的不是她是你,你何苦委屈自己去彰显她的无私呢?”

“尧弈,你回罢。青楼女子一贯被人唾弃,你与我一起会被众人笑话,我不想连累你的声明。”傅晚栀背对着他。

“我从不介意这些,我会为你挡住那些冷言冷语,遮你此生风雨,请你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好吗?”尧弈表情十分诚恳。

“我的爱情,早已在这迎来送往间化为灰烬。本来我这个年纪的女孩该像花一样绽放自己的美丽,邂逅她的爱人,而我的美却像一件物品被那么多人观赏,不是一件专属品。况且你家族庞大,我身份太过卑微。我们的缘分不够,只能相恋,不够相守。往后,还是不要再见了吧。”

尧弈面对的是她的背影,看不见她落下的泪。叶桐雨站在傅晚栀的面前,伸出手接住她掉落的泪。是啊,她的爱情,早在这迎来送完间由鲜妍的花朵化成森森可怖的白骨,明明是深爱的两个人到底不能厮守,她如此为他着想,甚至牺牲自己唾手可得的幸福,这眼泪,也是至情至性的。果然,可以被收集到泪珠里面。

“晚栀,你是我此生至爱。”留下最后一句话,尧弈失魂落魄地离开。这个男人,是该说他对家族有强烈的使命感和责任感呢,还是说他对爱情不够坚贞,所谓的责任只是他不够坚定的一个借口。从古至今刻骨铭心荡气回肠的爱情就不会发生在那些达官贵族之间,他们有的只是亘古不变的利益。

傅晚栀双眸含泪,悲伤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冷冽,步伐坚定地走开了。叶桐雨惊异她为何会有这种变化,而她对尧弈的爱不会是假的。

回了客栈,又平静地度过了一日。清早,季夏早早地起了,换上叶桐雨为她新挑的衣裳,将头发细细地束好,手中一直紧握着颛臾扶疏留给她的那块白玉,等着颛臾扶疏的到来。叶桐雨跟凤栖梧坐在桌旁,招呼她过来坐下用些早点。季夏一边吃着,一边时不时地朝门外张望,好像下一秒颛臾扶疏就要出现一样。不过颛臾扶疏并没有出现,直至傍晚。

季夏哭丧着脸小脸:“姐姐,你说哥哥今日会不会来,时不时途中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扶疏一向是个守时的人,他说今日会到,那么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不用多想。”我正安慰道,门口便出现了那个熟悉的玄衫身影,知秋与琴川也陆续跨了进来。

“姑姑!我可想死你了!”叶知秋向叶桐雨扑过来,脑袋在她肩上蹭了蹭。

“叶知秋你都多大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叶桐雨推开了他,装作十分嫌弃的模样掸了掸肩上的灰尘。念在多日未见的份上,她姑且不与他计较他唤的这声“姑姑”了。

那厢颛臾扶疏动静却不大,但他进门看到季夏的那一瞬,眼神分明流转着光芒。“季夏,真的……是季夏吗……”他声音平稳,却还是能听出一丝颤抖。

“扶疏哥哥!”季夏喊了他一声,扑进他的怀里。

“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颛臾扶疏轻轻摸着季夏的发,柔声说道。

“哥哥,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了。”季夏在他的怀里低声地抽泣。

颛臾扶疏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轻轻地说道:“不会。”这两个字却是一句郑重的承诺,他的眼神透着一种坚定。

“这女孩儿好生俊俏,原来是扶疏的妹妹。”叶知秋赞许道。一伙人知趣地将空间留给这对久别重逢的兄妹,叶桐雨拉上盯着季夏看的叶知秋,到了楼上凤栖梧的房间,呃,也是她的房间。

“侄子,说说你们怎么解决那件事的吧。”

“分别多日你一上来就问我正事,也不关心关心你的侄子。”叶知秋有些不高兴了。

“我看你气色红润身体强壮健康的很,你我关系又这般亲密,就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

“好吧,是这样的。我们当时到了凤国与霓国边境交界处,两国都派重兵守在边界,随时有可能爆发战争。但我们发现一到夜晚,两国为数不少的乞丐多数都聚集在边境,因为边境居民住宅甚少,不会在他们熟睡在屋檐下的时候将他们赶走。于是,我就建议扶疏聚集两国的乞丐,资助他们银两,并且从凤国运输大量的建筑材料,鼓励他们自己动手,在那片土地上建起属于他们的家。

百姓不管这个天下是谁坐管,他们只知道,谁让他们吃饱穿暖,他们就支持谁。况且是凤国在帮助他们,霓国的乞丐也对凤国心存感激。见于是两国的子民,两国的官兵都不好对他们动手。何况凤国是支持他们的,霓国的军队也只得让他们开始建起房屋。不日霓国的定国将军也来到此,但那些乞丐已将房屋初初建起,再加上此地归属权不明,他也不好强拆,只得与凤国修订了条约,共同保卫这片地,此地所带来的收益两国也会平均分配。”

“这样倒是不错,没想到你也是有治国之才的。”叶桐雨摆出一副特别慈爱的神态看着他。

“不要小瞧我,我只是不想把我的才能放在表面上。”叶知秋甩了甩发,特别自信,凤栖梧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叶知秋递给叶桐雨一个蓝色的锦袋:“正好经过我们家,我去看了爷爷,他很好,就是挺挂念我们的,这是他新制的药丸,你好生收着。”她接过袋子,心头一热。

“主子,琴川有事禀报。”

“你说。”琴川又看了叶桐雨和叶知秋一眼,叶桐雨也是个识时务的人:“侄子,我们休息去。”

018同床而眠

回了房间,今晚又有月亮。苏醒后的每天夜晚,叶桐雨都是这样看着夜空,赏赏月亮,数数星辰,孤寂得很。偶尔有些画面映入脑海,她刚想捕捉,却再也回想不起来。

睡眠果真是件再幸福不过的事。睡着了,暂时可以忘却一切,欢喜的忧愁的全部无关。如果还能做个梦,梦里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她听说书的先生说过,有个人睡了一觉,梦见自己化成了蝴蝶,特别真实的感觉,醒来便不知到底是他化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化成了他。

梦境与现实,到底哪个更虚幻。常人死了,便是一睡不起,而她却是长醒不眠。梦醒,说不定还能大彻大悟,如今对她来说连做梦也是种奢望。

叶桐雨正伤春悲秋着,察觉到有人靠近,是凤栖梧吧。她靠在窗台上,微微回首,来人却是颛臾扶疏。

“怎么不点灯?”

“月光够亮了,而我,现在只属于黑夜。”服食往生丸时间久了,在黑暗中她也能清楚视物。

“我来,是向你和栖梧表示感谢。他既然不在,你便代我跟他道声谢。”

“我倒一向觉得真朋友之间,若是帮个小忙道句谢谢实属可以,季夏对你那般重要,再说谢谢不免显得有些负担不起咱们之间的情谊,我们也是晓得你的这番心意的,还是不用道谢的好。”

“好一句真朋友,日后,你我便是真朋友。”颛臾扶疏笑叹道。

“莫非之前不是么?你对我叶氏的庇护,那日又送我苹果,我早已当你是真朋友。”叶桐雨很认真地说道。

“那栖梧呢,你当他是朋友吗。”

“他说我与他早已成亲,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颛臾扶疏的回答十分果断。

“那我便会把他当成夫君来看待,他对我也不错。”

“是吗,如此,便是我僭越了。他日若你记起了以往,希望你还能记得今日这番话。当时的情况,并不是你想的那般。”颛臾扶疏留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转身离开,宽大的袖中掉下了一个长长的东西。

叶桐雨过去拾起来一看,是一个有手肘长的系竹筒。下回可不能让凤栖梧再把钱财藏在袖子里,动不动就会掉。她追出门想喊住颛臾扶疏,过道里却没有一个人影。她打开竹筒的盖子,里面是一张宣纸。仔细拿出来铺开在案上,却是一副女子的画像,堪称倾城色。

画卷中是一片碧绿的桐林,开着星星嫩黄的小花,一袭白衣,头戴白色帷帽的女子回首顾盼。这女子生得长眉掩鬓,有一双传神的眼眸,眼波如一潭深深的湖水,一看便让人陷进去。鼻梁精致高挺,微翘的弧度,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似真似幻。

这场面这打扮着实眼熟,这不就是那日初见颛臾扶疏时的场景?颛臾扶疏也是个有心人,她一直为照不见自己的影像而困扰,他甚懂她心意,送她这画像,只是他怎么不亲手给她却要装作不经意掉落了呢。叶桐雨将画卷收入泪珠之中,自从收入第一颗有情泪,她曾试过是不是能装其他东西,却只能装下至多三样小件、轻质的东西。不论如何,她想着还是要与他道声谢的。

到了颛臾扶疏房门口,叶桐雨伸出手刚要叩门,就听见叶知秋的声音传出:“你到底爱不爱?”叶桐雨一惊,他这是……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自那日初见,你就爱上了,是不是?”还是叶知秋的质问声。

“是。”

“那你为何不表示出来?”

“晚了。”

“不晚,你可知我一直盼着你说出来……”

啪的一下,叶桐雨手中的竹筒掉在地上。叶知秋这孩子竟……这让她怎么跟爷爷开口,真是她做长辈的失职,对他缺乏管教,才叫他误入歧途。颛臾扶疏送她画像,竟是来讨好她的。但爱不是一件可以自控的事情,爱本身是纯洁的。作为小秋最尊敬的长辈,她若不挺他,他的爱该何去何从呢。

门被打开了。“姑姑!怎的是你。”

“咳咳,怎的不能是我。”

“你全都听见了?”

“是。”

颛臾扶疏看到地上的竹筒,低声叹了口气,沉默不语。叶知秋的表情却放松了:“这样也好。那你同意吗?”

“我自然是同意的,只怕爷爷他老人家难以接受。毕竟老人家年事已高,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可以一下子接受的。”

叶知秋着急了:“爷爷那么喜欢扶疏,一定不会反对的。那你要怎么跟凤栖梧说?”

“凤栖梧?你还喜欢凤栖梧?你要一个颛臾扶疏还不够,你还要一个凤栖梧?看来我真是对你疏于管教,按辈分,你可得尊他一声‘姑父’的。”叶桐雨眉毛微竖,教训他道。

叶知秋猛地闭上眼睛,像是在忍耐什么,过了一会才睁开。

“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这是闭眼算算你的命格,算到你红鸾星动了。哎,姑姑你误会了。我跟扶疏不是你想得那样,更没有对凤栖梧有分毫想法。走吧,扶疏,果真是晚了,而且完了,造化弄死人啦。”叶知秋拉着颛臾扶疏就往外走,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大半夜的你去作甚?”叶桐雨朝着他们的背影喊道。

“借酒消愁!”叶知秋回了四个字,真是莫名其妙,叶桐雨也就没把刚才听到的当回事。

回了房间,凤栖梧已经在了,见她回来便问道:“去哪了?”

“跟我侄子说了几句话。你跟那个琴川说完了?”

“嗯,说完了。雨儿,你讨厌她,她与我走得近,你可是在吃醋?”

“才不是,反正我一见到她就不喜欢她。”叶桐雨立刻回道,说着又倚在窗台上看看月亮。

“我也恨她。”凤栖梧怅然道。她惊异地回过头看着他。

“你每晚就这样看着夜空,不单调吗?”凤栖梧向她问道。

“我听闻月亮的光是白天的太阳给的。白天我不能晒到阳光,夜晚晒晒月亮也是不错的。”

他合衣躺倒床里侧,开口道:“雨儿,过来。”她便像被催眠了一般径直走过去,坐在床沿上,但她的意识十分清楚并未有丝毫模糊。他又坐起来一把将她带到他胸膛前靠着躺下,一手扯起被子盖住。

“那便陪我躺一会。抱着你,我才觉得你真的回来了。”叶桐雨不抗拒他的怀抱,反而有点喜欢,很熟悉的感觉。她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着他一动不动,感觉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019情真情假

天渐渐亮了,叶桐雨就靠在凤栖梧的肩膀上眼睛闭了一夜,他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阳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渗透到屋内,一片亮堂。她抬起头,他还睡着。黑如浓墨的剑眉平添了几分英气,长长的睫毛却不弯卷,直直地垂着,投射出一片阴影。他的五官生的立体,鼻梁尤其好看,侧面是一个坚毅的轮廓。他下巴往里收,却不像颛臾扶疏的那样尖。

叶桐雨认为他在装睡,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稍过须臾,他侧了侧头,轻哼了一声,双手搂过她抱得紧紧的,睁开了眼睛。原来他是真睡着,叶桐雨这才发现他的瞳仁漆黑如夜,深邃迷人。

“睡得好吗?”她向他笑笑。他把头跟她靠得更近一些,闭上眼睛,用鼻子轻轻地蹭了蹭她的鼻子:“有你在,我睡得特别安心。”

“栖梧哥哥有你找你!”门一下子被推开,季夏清脆的嗓音喊道。

“啊!”然后清脆的嗓音变成一道高分贝的尖叫,“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床上相拥着的那两人正好被她发现了,好羞涩。但季夏更羞涩:“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叶桐雨走到她面前:“季夏你捂着眼睛做什么,我们又不是没穿衣服。”

季夏缓缓移开双手,小脸烧得通红:“傅晚栀想见栖梧哥哥,说有事相求。”说完就飞快地跑出去了。

“清早的便有美人找你,是你魅力太大么。”

“你这是醋着?”凤栖梧带着玩味地笑。

“对,我就是吃醋了怎的,一大清早就让我不得安生。”叶桐雨白了他一眼,走出了房间,忽略房间内传来的笑声。

在二楼的走廊上向下望去,傅晚栀毕恭毕敬地守候在大厅内。过了片刻凤栖梧也出了门,他该是洗漱好了,原本凌乱的头发已束好,衣服也换好了,依旧是红色系。

“你爱穿红色的衣服。”叶桐雨对着迎面而来的他说道。

“自我们成亲那日之后我便一直穿红色衣服,为的是哪天你回来了,穿上嫁衣,我们就能继续未完成的婚礼。”

叶桐雨心头一热:“去吧,别让人家久等了。”

凤栖梧若有所思地一笑,便转身下了楼。呃,他可能把这个“人家”理解成叶桐雨的自称了。

距离太远叶桐雨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但她的眼力是极好的。只见说着说着傅晚栀便向凤栖梧下跪,一面说着一面眼泪流了下来。凤栖梧又说了些什么,傅晚栀点点头,起了身说了什么,朝他行了个礼就退了下去。

叶桐雨下了楼,坐到凤栖梧身边:“她来找你谈什么事?”

“下月的科举,她想向我讨个人情,帮她弟弟一把。”

“哦,那你的官可够大的呀,你是什么职位?”她撑着下巴问道。

他稍稍一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你怎么跟她说的?”她继续问道。

“是人才当然不会埋没他的。”他倒了杯茶,浅浅抿了一口。

叶知秋他们也陆续下来用早点了,只是氛围稍稍有点怪异。颛臾扶疏看了叶桐雨一眼,便别过头去不再看她,像是在躲避她的目光。叶知秋则坐在季夏身旁,一个劲地给她夹这个夹那个,说季夏太瘦,吃胖点才好。琴川则一直默默地吃着,没有只言片语。

叶桐雨轻声对凤栖梧说道:“我们何日启程,这样要到何时才能集满有情泪啊。”

“我倒觉得我们有必要再留几日,傅晚栀一定有什么故事。说不定你还能集到几颗有情泪。”

“何以见得?”

“那一日我们跟着她,她明明对傅浥尘的才能很有自信,今日还要来求我,略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兴许是人家太在意她的弟弟了,况且只有他弟弟能够改变她家的状况。”

“你见过像她这般丝毫不为自己做打算的人吗,为尧弈也是,为傅浥尘也是,甚至对她的娘,那般待她的娘都能以德报怨。这是圣人。”叶桐雨低下了头,人心那么叵测么,如果是,那么傅晚栀的演技着实高超。

“你们两在嘀嘀咕咕什么?”叶知秋看着正商谈的俩人两问道。

“在商量一会去哪里逛逛,安城这么繁荣,总要多看看才是。”叶桐雨答道。

“我也要去!季夏,一起去吧?”叶知秋似乎很喜欢季夏,看来叶桐雨昨天的确误会她和颛臾扶疏了。

“我想和哥哥一起。”

“扶疏,一起去吧?”叶知秋很是期盼地看着他。

颛臾扶疏看都不看他一眼,斯文地用着早点,慢慢吞下:“我不去,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带着季夏去就好。”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这书里写的巧合总是很多的。

安城四周青山环抱,建筑很有特色,不像凤城那般一律的白墙黑瓦,这里的房屋多是用淡黄色的木构成,两排相对着形成巷道,门窗也是一个颜色,多姿多彩的民族风,设计精巧、工艺精湛。沿途还有些许卖各式各样小吃的店,就修在这些房子的底层。季夏十分喜欢这里,几乎每家店都拉着大家去吃一遍,叶桐雨自然是看着他们吃的。

往深处走着,前方出现一个十字叉口。两个熟悉的人影相互依着从他们面前经过,不过那两人没看见他们,他们竖着,那两人横着。那可不是傅晚栀和傅浥尘么,叶桐雨和凤栖梧对视了一眼,正准备跟上去,却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一行人赶紧追了上去。

是三个持刀的黑衣人,他们一见人多便转头撤了。“跑得到快。”叶知秋不平地说道。只见傅浥尘左手握着右手,右臂上被砍了一刀,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灰色衣衫被血渗红了半条。傅晚栀在一旁巴巴地掉着泪:“浥尘,怎么样啊是不是很疼?”

“不要废话了赶紧找辆马车送他去医馆吧!”叶知秋一向受不了女人哭哭啼啼的,凤栖梧转身就去找马车了。

傅浥尘在里面被医治,傅晚栀则向我们道明当时的情况:“我与浥尘正走着,那三个黑衣人突然出现,说是要我们交出钱财。浥尘身上从来不携带分文,而我是要把钱交给娘的,我们不给,他们就用刀砍向我们。浥尘为了保护我,将我护在他手臂下,结果他的右臂就被砍伤,你们就出现了。”她时不时地用帕子试着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不要太担心,你弟弟不会有事的。”叶桐雨安慰道。

这时医师从布帘后走了出来。“大夫,我弟弟的伤怎么样?”傅晚栀迫切地问道。

“伤口深可见骨,我已帮他细致处理缝好,切记好好静养,恐怕要一阵子不能动这只手了。”大夫说完就去开药方抓药了。

傅晚栀的眼泪又簌簌地落了下来:“浥尘下月就要去参加科举考试了,这可如何是好,我要怎么跟娘交代。”

“姐……”里面传出一声有气无力的呼喊,傅晚栀马上走了进去,一行人也跟着她。

“浥尘,疼不疼?都是姐姐不好约你出来,才害你受伤。”

“姐,别哭,我没事。”

“可是大夫说你的手这段时期内不能动,你下月的科举考试怎么办呀。”

“科举考试,这次不去,还有下次。若伤着你了,我可只有你一个姐姐。”

“浥尘……”傅晚栀抱着他,低低地抽泣。过了好一会儿,叶知秋实在是受不了了,便提醒道:“天色也不早了,回去吧?”凤栖梧帮着付了诊费与药钱,却始终没说一句话。

020一吻天荒

翌日清晨,叶桐雨还是趴在凤栖梧肩头看着他的睡颜,一看就是一整夜,他的长相真是十分耐看。这一日,他醒的格外早。“你今日怎么不多睡会儿?”他起身准备洗漱:“我想着昨日那三个黑衣人该好好调查一番。”

“那我替你去备下早点。”说着,叶桐雨便下了楼去。

与客栈的厨子打了个招呼,她便可以自由使用厨下的东西了,这里倒是有很多的原料。她简单地做了莲花卷和莲子膳粥,莲花卷并非用莲花制成,它是用肥面制作,是一道层次清楚,成型如莲花,软绵回甜的面食。将碗筷摆好,凤栖梧正好下来。可巧的是,颛臾扶疏也正好出现,他望了叶桐雨一眼,又抬眼看见眼前的吃食,明眸瞬间黯淡。

“扶疏,一起吃吧,我做了很多。”她心里像住了只猫,它在用爪子挠她。

颛臾扶疏看了一眼凤栖梧,凤栖梧朝他点了点头。“好,那便多谢了。”

“我们不是真朋友么。”她向他一笑,帮他摆了副碗筷。

凤栖梧的吃相也优雅得很,他与颛臾扶疏倒是般配。呃,是很和谐的一对朋友。但气氛微微有些诡异。

还是凤栖梧开口了:“早朝时,很多官员难免要饿肚子去见皇帝。当朝宰相吴彦,一次五更时去早朝,因天气寒冷,看到一处卖蒸饼的铺子,他便叫人买饼以袍袖裹着,悄悄地在朝堂上吃,不过还是被我发现了。还有些怀揣羊肉去上朝的,我站在旁边,都闻见羊肉的味道了,哈哈,想来也是好笑。”

凤栖梧说着明眸溢彩,笑容如同三月春风拂过她的心间。

“哈哈,这么好玩。我还一直以为早朝是件很严肃的事情呢。”她双手撑着下巴,与他笑道。叶桐雨喜欢这样看着他,就算她不能吃人的食物,亲手做给他吃,也是一件快乐事。而颛臾扶疏一直不动声色地进食,从未抬头,叶桐雨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这两人用完早饭,一个出了门,一个就回屋了。这时季夏与叶知秋也相继下来了,叶桐雨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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