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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王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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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的只觉得眼冒金星,狠狠甩了甩头:“哟看不出来真有两下子,兄弟们一起上!给老子拿下她!”
季夏勾唇一笑:“你们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
“好狂妄的小娘子!”立马有人翻了脸,许多把刀剑齐齐招呼上来。季夏动作迅如疾风,变化多端如闪电,暂时与这些人持个平手。而长久这样下去,她力气将耗尽,情形对她来说十分不利,眼见得发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哈哈,小美人,你逃不掉的,还是乖乖束手就擒,投入我的怀抱吧!”大当家的在一旁真当是惬意得很。
季夏心头一怒,不是所有人都配对她说这句话的!
身形旋转如风,只听得乒呤乓啷一阵兵器交接的声响和一阵爆发出来的淡红色气流,这群土匪手中刀剑尽数落下,倒在一边直嚷嚷。而季夏身形飞快,转眼已出现在大当家的面前,一掌劈过去,那大当家的径直飞出了门外砰地一声闷响落了地,季夏出来一看,他两条腿还架在阶梯上。
只见他嘴角躺着血丝,一手撑着地一手捂着胸口被击中处,狰狞着眉眼问道:“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季夏勾起右边唇角:“花秋夏,这里的新大当家的。”
有人从屋内冲出来欲图从她背后偷袭,却被她一个空翻踹了脊背也飞了出去。季夏冷冷喝道:“还有谁不服!尽管站出来!”
剩下的土匪面面相觑,接着全部单膝跪下:“参加新大当家的。”
季夏朝阶梯下的两人望去:“你们呢?”
那大当家的一闭眼,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我同意了,见过大当家的。”
季夏径直朝那虎皮座上走去,坐下,手撑在膝上,霸气浑然天成,全然不见昔日柔柔弱弱的样子:“从今往后,我会和你们共患难,同享福。”
她心中凄然,知秋,你不在,我只有逼迫着自己一定要坚强。
坚强,不是逐渐练出来的。也许就是那么一件事,也许就在那么一瞬间,人的心,就变得坚强了。
080红颜拱手
时光流转,不知不觉又已过去半月多,已是阳春三月。风光正好,独缺伊人。
季夏的事依旧没有进展,扶疏与知秋决定,这样盲找下去不是办法,何况又有凤朝阳的追捕,稍不留神就可能暴露踪迹。他们决定要有属于自己的力量,才能与凤朝阳相抗衡,不再躲他惧他。扶疏说,他有兵权在身,而且他多年来与所带的军队共同出生入死,将领们只惟他的命是从。他有信心让那些士兵将领一如既往地支持他。叶桐雨想,他就是那军队的军魂吧。况且,凤朝阳通缉他的理由未免太牵强。
这天夜里,月光透亮,面上不断拂来习习暖风,偶尔看见些许柳絮在风中飘飘忽忽地摇荡。扶疏说,许久没有听她抚琴了,她便抱了一架琴到小院里,放到院中大柳树下的石桌上。而他,已早早在那等着她。桌上放着一壶酒,两只小巧的白瓷酒杯。
叶桐雨坐下,双手轻放到琴面上,开始拨动琴弦。她有暗中朝他瞄了几眼,但扶疏只是自顾自喝着酒,不像是专心听着琴音的样子。就连她渐渐停了声音,他也没有察觉。
叶桐雨试着提醒他:“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他一抬头,眼中竟然有些许泪光,她心中一愣,这是怎么的。“你今日是怎么了,这样一副伤神的姿态。莫非你得到了季夏的消息,她出了什么意外不成?”说得她自己都开始担忧起来。
“不是。”他的声音有些苦涩:“季夏她还是杳无音讯。我只是想着与她分别了那么久,再聚首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她那样聪慧,一定也在寻找我们。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与她团聚了。”
扶疏浅浅一笑,叶桐雨却看不出他有得到任何安慰,仿佛心浸在苦水中,让她看得眼睛涩得很。“雨儿,为我跳支舞吧。你从来没有为我一人单独跳过,就这一次,好么。”他的眼神竟带着一丝哀求。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不是有很长的以后么。你想看,我便跳给你看。就像那日我俩在屋顶上那样吧。”不过她总觉得今日的他有些怪怪的。
“好。”他将玉笛横在唇边,她随着他的拍子开始翩翩起舞,这一次记忆恢复了,对这舞步熟悉得很,不像当日那般有些许生涩。银白月光下,她身边伴着翩翩柳絮起舞,他横着玉笛轻按,殊不知,这竟是她与他的人生中最后一个只属于他们的美好场景。
看着她的那目光,有些炽热,有些痴迷。
所有动作已表现完,她站在原地,他缓缓向她走来,眉宇间尽是不舍。
“我可以抱抱你么?”
叶桐雨点点头,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肩上。他今日的举动着实有些不寻常:“扶疏,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我只是,很怕失去你。”
这句话,像针尖轻轻扎在她心口一般,一瞬她不知该如何作答。思量片刻,才道:“我既然收了你送我的梳子,就表示愿意和你白首到老,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我又不会骗你。”
扶疏扶住她的双肩,直视着她的眼眸:“答应我,不论你在哪儿,都要回到我身边,可以么?”
叶桐雨同样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
他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让她有些错愕,身形一呆。继而想着,既决心要与凤栖梧两断,又收了扶疏的梳子,那么应该尝试着把心收回来,放到扶疏身上才是。
鼓起很大决心,要与他在一起。她抬起头准备给他一个回吻,没想到他不懂她意竟还稍稍仰着头,奈何身高差距她只碰到了他的下巴。而扶疏像是受到很大鼓舞,双臂箍住她,携带着一股浓浓的怜惜与不舍,吻上了她的双唇。
即使他撬开她的贝齿深入,轻轻的,有些凉意,还带着酒的味道,唯独没有生出一股天旋地转心动不已的感觉。她能感觉出他心跳得很快,感觉的出一样东西比你快,是因为你比较慢。才明了,原来不是想爱谁就爱谁,想不爱谁就不爱谁。
良久,他才放开她:“陪我喝一杯酒。”
“好。”其实叶桐雨一点也不胜酒力,喝一点就从脸红到脖子根。但鉴于今天的扶疏心情好像不是很好,还是应下了。
扶疏一口干下,她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轻轻放下杯子,只觉得一瞬便头昏目眩,不是吧,这就醉了么,叶桐雨,你也太没用了。她心中暗骂自己。抬头一看,怎么有三个扶疏,还摇摇晃晃的。轮廓渐渐模糊,她想她是真的醉了,眼一黑便沉沉睡了过去。叶桐雨当时没有留意到,他给她的那杯,一开始就放在那,而酒壶中的酒是没有**的。
颛臾扶疏一把抱住昏倒的叶桐雨,将她靠在自己身上,流连着她身上的气息。片刻,叶知秋向他走来。“走吧,他已经到了。”
“我真的舍不得雨儿。”
“那日我们就已决定好,唯有他现下最能护姑姑安全,谁知道凤朝阳打的什么主意。送走姑姑后,你回军营,我找季夏,隔一段时日碰面。这些计划你都打算不执行了?”
“不,不是。我们走吧。”颛臾扶疏横抱起叶桐雨,跟在叶知秋身后。随后他们进入了一辆马车,往护城河方向赶去。
到了那,已有一辆马车在等候。河水很平静,映着天上那轮皓月,凤栖梧正临水而立,背对着来路。直到听到马车的声音,他欣喜地转过身。
颛臾扶疏抱着叶桐雨,面无表情。凤栖梧将她接过,承诺道:“我会照顾好她的,一生一世。”
“我遵从她的意愿,她若不爱我,我不会强留。她若心中有我,我定尽我全力哪怕拼我性命,亦要将她带回身边。”
凤栖梧与他对视了一会儿:“这也是我心中所想。不过,她这一辈子,爱的只有我一个。”
扶疏眼一眯,凤栖梧接着说道:“接下来,你要回军营了吧。我不会来与你为敌,也回劝父王不来为难你。毕竟内战不好,我也绝对信你不会做伤害凤国的事。”
扶疏点点头,看了他怀中的她,心头一痛,转过身去。这一别,可能再也不能在一起了。上了马车,知秋说道:“若是姑姑醒来,发现身在瀚王府,不知会作何感想。”
“聪慧如她,一定知道我们的用意,实在是出于无奈之策。况且,我不确定她心中有没有我。不过,她若过得不好,我便会去将她带回来。”
081再次相见
叶桐雨醒了,头有些许疼痛。她不是在跟扶疏喝酒么,怎么的睡着了?睁开眼一看,这并不是余伯的宅子。低头一看,身上衣服不知何时已被人换了去,着了一身丝帛的内衣。下了床,正好碰着一个约摸十四五岁丫鬟模样的女子打了盆水进来,见她醒了,十分惊喜,张口就是一句:“王妃您醒啦,太好了。”
叶桐雨有些懵,王妃?貌似她这辈子只嫁过一个王爷,就是凤栖梧,这原来是他的府邸。扶疏啊扶疏,我正准备放弃过去全心全意对你,你却把我推回来了。你说让我不论身在何地,都要回到你身边,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低头苦笑,怔在原地。小丫鬟将水盆放置在架上,见她没有动静,便喊了两声:“王妃,王妃?”叶桐雨一回头,见她端起一杯浓茶,说道:“您该洗漱了。”叶桐雨见她生得圆脸大眼,眉目间是团团的喜气,接过杯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七月。”
“你怎么的叫个月份?”
“奴婢生在七月,家里人又没念过私塾,就给奴婢随意起了名字。”
“原来是这样,七月,你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七月一慌:“不行啊王妃,王爷会怪罪奴婢的。”
“无碍。你且与他说是我让你走的,他定不会怪你。”叶桐雨浅浅说道。
“是。”七月行了一礼,退下了。
她打量了一番这屋子,极宽敞明亮,装饰华贵但没有一种金钱的俗气。她心中百般酸涩,自己嫁给他,是四年前的事了。中间,还死了一回。现在才住进来,可真是有福气了。她与他之间种种仇恨不共戴天,怎么可能相安无事地共处在一个屋檐下。扶疏,你怎么舍得亲手把我交给他的?
正想着,门口进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看得她心头一痛。
他走到她面前,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憋出一句:“这四个是安排伺候你的丫鬟,你还满意么。”
“我不需要人伺候,我早已不是什么锦衣玉食的公主。”
“对,你不是公主了,因为你是瀚王妃。”他语气中竟带着强硬,倔强的像个不愿服输的孩子。
这句话带出种种往事,深深刺激到她:“这位子,我不稀罕,你走。”说完,胸口竟开始剧烈起伏。
“我没有说错,你这一辈子,都会是瀚王妃。”他依旧不依不挠。那四个小丫鬟见状况不对,皆低着头一字排开候在一边。
叶桐雨顺手拿起桌山一个茶杯向他砸去:“你走!”
他竟没有避开,茶杯直接磕上了他的下巴,顿时磕出一个口子,血流了下来。
她一愣,眉头一皱:“你为什么不躲开,你明明可以避开的。”
他的表情却松了下来:“这样,你是不是就不那么生气了。我走了,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吩咐这四个丫头。”转身就要离开。
她不自觉地上前一步:“你的伤……”
他转过头一笑:“无碍,已经好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交错。就是这个人,轻易就可以挑拨起她的种种情绪,轻易就可以让她失控,而她却狠不下心将他恨个彻底。对,这其实全都是凤朝阳的过错,正因为凤朝阳,她不能相安无事地和他在一起,让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而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她撕心裂肺地痛,让她极度恨了他。爱恨两面,无时无刻不在受煎熬。
余伯宅子内,那颗柳树下。颛臾扶疏端着一坛酒灌着,面色一片憔悴失落。灌下一口,有些酒液顺着他的下巴一路从脖颈上滑落在衣襟上。“她离开了,真的离开了……”醉眼迷蒙,哪有昔日云淡风轻的那副样子。
叶知秋不知何时来到了身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罐:“姑姑最讨厌的,就是你现在这般模样。”
“她……她讨厌我?”
叶知秋将酒罐往桌上一放,随即坐下来:“对,她就是讨厌你现在这般堕落的模样。当时我因季夏的事,整日借酒消愁,姑姑看不过去,还赏了我一巴掌。她那样聪明,一定知道把她送到瀚王府的目的是什么。若是她看见你现在这番一蹶不振的样子,一定会气死的。”
“对,对。她会生气的,我不该这样。”颛臾扶疏摇摇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
叶知秋看着他想要清醒过来,奈何酒喝太多了一时半会不会自然清醒。深叹一气,又将扶疏背过身去,一掌拍在他背上,运起内力帮他清醒,身上顿时笼罩着一层淡蓝色的朦胧。说起他,也是个奇事,一个男人,却又阴性的内力,跟季夏果然是天生一对。扶疏体内的酒化作阵阵白气蒸腾出来,脸上的红晕逐渐褪去,眼神变得清明。
“可以了。”颛臾扶疏的声音已恢复往日的平淡。叶知秋听了,立刻收了内力。
扶疏继续说道:“你说的极是,我一时伤心过了头。我若就此一蹶不振下去,她就没有回到我身边的那一天。”
叶知秋点点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重回军营?”
“就明日。”
“好。说走就走,明日,我也要四处去流浪,寻找季夏。”
“这个任务,暂时交给你。你一定要将我妹妹带回。”扶疏将手拍在叶知秋的左肩上。
叶知秋眼眸中满是坚定执着。
翌日,颛臾扶疏一入军营,就被巡查的士兵发现,举起长矛大喝一声:“何人胆敢擅闯军营重地!”
颛臾扶疏一回头。那一队士兵即刻单膝跪下:“参见将军。”
“难得你们心中还承认着我,颛臾扶疏不慎感激。”扶疏心中的确升起了一股暖意。
“兄弟们绝对信任将军,也只承认将军一人。将军,您可算回来了。您消失的这段日子,杨副将寻了你好久,担忧的很,您快去看看他吧。”
颛臾扶疏一入主营帐,之间杨拓愁眉不展地坐在案前翻阅着兵书。
“阿拓。”扶疏喊道,眉宇间是淡淡笑意。
杨拓闻声,抬起头,目光有些难以置信,却是藏不住的惊喜:“将军,真的是你!”
“是我。”扶疏过去,与他面对面而立。
“属下参见将军。”杨拓立即向他行礼。
扶疏制止:“你我兄弟二人,不必拘泥于这种礼数。向往日那样,人前你唤我将军,人后你唤我一声大哥便可。”
杨拓欣喜万分:“大哥,你能回来实在是太好了。”
“王上昭告天下说我勾结靖国余孽,通缉我,难得你们心中都还承认着我。”
“军中兄弟深知大哥为人,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况且,叶氏一族在昌平公主大婚一日尽数被屠,绝不像王上说的想趁此机会刺杀这样简单。若是刺杀,也不会整个王室亲自下手吧。兄弟们都明白,奈何他是王上,平日里勤政为民,我们都没说什么。毕竟,吞并他国这样的事,是很常见的。”
扶疏赞赏一笑:“你们倒都是明白人。得你这样的兄弟和这样一支军队,颛臾扶疏此生无憾了。”
082非我本意
孤身一人的日子,季夏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一心只想让自己变得强大,再强大,这样,才能撑到和他们聚首的那一日。她的日子过得不咸不淡,每日只是一味练功,再练功,几番下来,功力见长不少,一套秋夏秘籍更是修炼的出神入化。
这一日,她正在房中修炼内力,手下敲了敲门,用极冷淡的语调说道:“大当家的,吃饭了。”
季夏停了运功,说道:“进来放下吧。”自那一日之后,她便开始以一种低沉冰冷的语调说话,也渐渐地习惯了。她再也不像过去那般是个梳着垂髫的小丫头,将刘海三七分开拢在耳后,露出浓黑的长眉,顿显一股成熟惊艳之气。而她的衣装也换了一身的黑色,愈发衬得她冷酷。她像她的雨儿姐姐学了一招,做了个黑色纱布罩着的帷帽,只是纱布没有那么长,只是到脖子根那处,若遇着生面孔便戴上。
那手下将饭菜放在桌上,便自顾自地出去了。季夏也不生气,毕竟她一来就抢了大当家的位子,不曾为众人做过些什么,难免人家心中不舒服,不承认。刚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刚才那手下又慌慌张张推了门进来:“大……大当家的,不好了,有人来闹事!二当家的正撑着呢,不过很快就要败下阵来了!”
季夏抬起头,放下筷子,一把抓起一边挂着的帷帽戴上,口中只说了一个字:“走。”那手下跟着她,一路简单地说明了些情况。来闹事的人是黑风寨的寨主,原来季夏被掳回来时那时的大当家的不在,就是去赴了那黑风寨寨主的战帖。黑风寨素来实力比他们白云寨强,平日里也时常被黑风寨打压,大当家的不忍兄弟们一直受委屈,大喝一声不争馒头争口气,带着几个得力的兄弟操了家伙就走。那一日都是拼了全力,才勉强持平,不过那几个兄弟都被打成了重伤,眼下,是又来欺负他们白云寨了。
“放心,往后,只有我们欺负别人的份。”落下这么一句话,也到了寨前,二当家的,也就是原本的大当家的正与敌人打得火热,眼看着他败下阵来,被一脚狠狠踢飞。季夏飞身而上,一把抱住他的熊腰放下。
“没事吧。”季夏脸问候的声音也变得冷冰冰的,不过的确是发自真心的。
“大当家的,你来了!你可得给兄弟们出一口恶气啊!”大敌当前,也管不得服气不服气了,能给自家兄弟长脸才是关键。
“放心,一边站着看去吧。”
对方人群中让开了一条路,一人骑着高头大马神气地走了过来:“哈哈,白云寨现在沦落到了这步田地么,找了个女人做大当家的,还不如早些归顺了我黑风寨。”人群中马上有人跟着起哄:“大当家的说得极是!”“不如把这女人抢来做七夫人!”“是啊,看她虽然戴着个帽子恐是样貌生得不好,但这身段着实是不错的!”
季夏心中一火,老娘七你妈个头,但面上还是表现得如同一块万年寒冰:“口气倒是不小,本来你们若先降了,还可以考虑让你们加入我白云寨,现在,你们都准备下地狱吧。”
“女人家就要乖乖地在闺房里刺刺绣裁裁衣暖暖床才好,你这样成天在外放狂话的真是一点也不可爱。”说着对面还响起了奚落的笑声。
“是你自刎在我面前谢罪,还是要我亲自动手取你贱命?”听不出愤怒,不带任何感**彩。她将剑横在胸前,蓄势就要拔出。
那人眉毛倒竖,声调高涨:“好狂的口气!看你身段不错,本想收了做个妾室,但如今老子改变主意了,我要你的命!”说着一拍马背跃起,重重踏了一下马头,那马背踏得一声嘶吼。他重重落在季夏面前,季夏心中冷笑,什么蹩脚轻功。只见那黑风寨寨主亮出两把大板斧就像季夏砍去,季夏横剑一挡,虎口竟被他的蛮力冲撞地生疼。好大的力!季夏心中暗暗感叹,看来这人倒是有些真本事,不能掉以轻心了。季夏剑锋一出,频频避开他劈过来的板斧,招招夺命凶猛。季夏以轻功翻到他的背后,只见自己的剑已被砍出好几个缺口。看来,硬砍是斗不过他的,这人最大的长处就是一身九牛二虎之力。那人气势汹汹一转身,一把板斧迎面而来,季夏用剑一挡,却硬生生被砍断,她身形猛地向后一靠,斧面几乎是擦着她的鼻尖过去的,她还能感受到那股寒意。这场面,看得白云寨的兄弟们心头一惊,纷纷开始担忧起来。而黑风寨的则起了哄,纷纷给他们大当家的喝彩。
季夏决心不要再拖了,出言不逊原想好好教训一下他的,现在这样耗下去自己是没什么优势的,而对方招招紧逼要取她性命。果真如哥哥所说的,你不杀人,人会杀你。季夏左右躲闪过几番攻击,在身后大树上踩了几步翻身落到那人肩上,运起内力双腿夹紧他的头颅身形猛地一转。人只见她突然周身笼罩着一层红光,继而溅出高高的一条血红的弧线,而后季夏轻轻落了地,随即一个球状的东西也滚落了下来,定睛一看,那不是黑风寨大当家的头颅被生生拧了下来么!
所有人当场傻了眼,纷纷惊讶地说不出话。要说他们土匪虽说杀人如麻,那也是用武器砍的呀,再说也不会把人家头看下来,而眼前这个女子轻轻松松就取人首级,那一瞬爆发出来的杀气真叫人胆寒。
季夏只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还在沸腾,一颗心几乎快要跳出胸膛,她又杀人了,这次,是蓄意的。她冷静不下来,便大吼道:“还有谁要挑战我!”四下无声,突然,那边黑风寨有人说道:“兄弟们,她没了兵器,我们给大当家的报仇!”但无人敢轻举妄动,那人见没人听命于他,话又说出了口不好收回,便跃下了马高举着长剑向季夏冲去,其余人见了纷纷被带动,也向季夏涌去。
季夏只觉得压迫,这么多人,都要来取她性命,她不杀他们,她就要死!眼一红,一咬牙,握住那人砍过来的手,大喝一声硬生生将他手臂折断夺了长剑,又在他脖子上一横,顿时出现一道血痕,那人睁着眼睛就咽了气。
那一堆人马来了又不好退回去,只好豁出去了与季夏拼起了命。季夏已杀红了眼,杀人非我愿意,奈何你们都要杀我!如同沐浴在腥风血雨中的黑衣罗刹,银色剑光闪烁,被她的剑吻上脖颈的,立刻倒了地。白云寨的兄弟们看得几乎忘了自己的存在,同时又庆幸幸好当时没有违抗这个女人,太恐怖了。
末几,一地的尸体。那个黑色的身影背手负剑而立,从剑尖淌下一流血红,随即寒光闪过。她帷帽的黑色纱布上,已被血流溅满,顺着褶皱一滴一滴淌下。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他们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这样喊出对她的诚心。
季夏一转身,没有说任何话,僵硬地向寨内走去,兄弟们自发地为她让出了一条路。
083美艳吴茗
叶桐雨在瀚王府不冷不热地呆了数日,终日郁郁寡欢。扶疏和叶知秋生怕凤朝阳会对她使什么阴谋诡计,因而把她送到凤栖梧身边。却没想到另一个层面,她与凤栖梧,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心中怨恨情仇如瀚海翻波,情绪动不动就擦枪走火。比起那些担惊受怕的日子,叶桐雨更讨厌现在的处境。
眼看着春意渐浓,姹紫嫣红开遍,只是当日共己的赏花人,如今已天涯海角,不知何处。每天一睁眼,便想起那不知何踪的人,端得生出一股惆怅之感。怅然心绪,真叫人梦也不分明。起了身,那几个小丫头总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罢了,跟就跟着吧。自复活后,叶桐雨只穿白色,那是最纯洁的颜色,与世间纷扰无关。而凤栖梧也不再穿红色,回复往日那般一身玄黑。他这副摸样,她每每看了,都会想起扶疏。
在花园中挑了一处歇息地坐下,杨花糁径樱桃落,绿荫下,有晴波掠燕。不知他们几人过得怎么样了,叶桐雨一想到这,坐立难安。打定主意,还是出去看看吧。
一路到了大门口,两个婢女依旧跟着,却没说一句阻止的话。两名侍卫上前一步问道:“王妃可是要出门?”
她眼睛一眯:“怎么的,你们要阻拦我不成?”
“属下不敢,只是王爷吩咐过,若是王妃想去外边散散心,只管放行。只是,要派人随着以护王妃周全。”
“那你们跟着便是。”于是,她带着四个人出了门。
不过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转身问道:“上次你们去将军的管家余伯的住所时,路线是怎么样的?”她根本不认识这到那的路怎么走啊。
“王妃可是要去那里寻颛臾公子?王爷吩咐过,王妃若是要去那属下只管将王妃带去便是。”
她心中冷哼一声,他倒是一副好心肠。
“不过,”那侍卫接着说道:“那宅子现在只住着那管家一人,颛臾公子和叶公子已不在那了。”
她一惊:“我不信。”
“属下带王妃一路过去一看便知真假。”
一到那,叶桐雨跑着上前预备敲门,余伯正巧开了门,他表情一怔:“姑娘,你来了。”
叶桐雨马上问:“扶疏呢,知秋呢。”
“将军和叶公子已不住这儿了。将军回了军营,叶公子四处去***了。”
“原来如此。”也许,这样比起以前那般要安全得多吧。她怅然离开,一路未说一句话。
一紫衣女子目光突然被那一抹白色纤影吸引,心中暗道:原来是她。身边婢女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说道:“小姐,那不是瀚王妃么。”
那紫衣女子眉一横,目光凌厉:“我说过,不准叫她瀚王妃。”
小丫头吓得周身一抖:“奴婢知错。小姐,我们要不要跟着她,再不追,她就走远了。”
那紫衣女子一点头,紧紧跟随着叶桐雨的脚步。
叶桐雨看见街边有个卖木质挂件的小摊子,突然想起那一次带着季夏出来,她特别喜欢这一类小东西,嘴角不自觉得浮起一抹笑容,看得那小贩一愣一愣的,就差嘴角的哈喇子直直流下来。
她上前,看到这里竟也有一支小笛子,轻轻拿起。
“这位小姐,看你挺喜欢这些小玩意儿的,买一个吧。这里的东西一个个都是不重样的,独一无二哦。”
她对小贩一笑,正预备买下来,却听见身边传来一个慵懒女声:“老板,这个笛子挂件我要了。”
叶桐雨一回头,只见一个美艳妩媚的紫衣女子立在身后,此女五官姣好,但眼妆略浓,身上香味不禁让她眉头一皱:“这位小姐,这个挂件是我看中在先,你能不能再挑个别的?”
那美人右边嘴角一弯:“那你可以另挑几个,何必霸着这一个不放呢?”
叶桐雨收了笑容,这个女人是专门来找她茬的。“这个笛子挂件对我来说有不同的意义。”
美人以一种凌厉的目光一直看着她的双眼:“不过,我看上了,不管对你有什么意义,都得放弃。”
“我与你素不相识,小姐何故这样针对我?”
美人柳眉一挑:“你抢了我瀚王妃的位子,凭什么还要与我抢这笛子?”
“……”
原来是个属意凤栖梧的。难怪方才说的话,叶桐雨总觉得还有另一个意思,原来是说她霸着凤栖梧不放。若是她还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出现这样一个女人她定要刨根问底,醋意滔天,而如今……真是一种讽刺。
那紫衣女子轻蔑一笑:“你现在不过是一个亡国公主,还能靠谁来神气?”
叶桐雨冷下了脸:“哦。那你又是什么尊贵的身份?”
美人头一抬,说话的声音几乎提高了八度,引得路上行人纷纷侧目:“当朝丞相吴彦之女。”又看向她,降低了声音凑到她耳旁说道:“若不是你,瀚王妃的位子就是我的。”
叶桐雨一听头就大了。吴彦啊吴彦,我与你命理相冲啊,你生的女儿,怎么个个的跑来找我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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