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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行妻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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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颇为意外,问道:“哦?你还给朕带了东西?是什么?”到底是孩童,眼中便透出惊奇来。
朝衣笑笑,转头看向身后的内侍,内侍官上前,将手中捧着的一个匣子呈上来。朝衣起身抱了过来,先打开自己看了会儿无误,才抱到小皇帝面前来,说道:“只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博陛下一笑而已。”
小皇帝说道:“快给朕看看。”
朝衣便把盒子放在桌上,小皇帝伸手将盒子打开,忽地一声低低惊呼,却见里头是个色彩斑斓的小老虎,虎头虎眼,虎虎生风,却不知是什么做的……小皇帝一喜,探手取出来,放在眼底看,说道:“爱卿,这是何物?”手摸过去,才知道是泥捏的,腰间不知为何,却软软地另藏机关似的,小皇帝望着老虎额上的“王”字,只觉得爱不释手。
朝衣笑道:“陛下,这唤作皮老虎,是民间的玩偶。”小皇帝说道:“啊,这倒是好玩儿,朕从未见过,这捏的倒是惟妙惟肖,画得也好,只不过为何腰间是这样的?”
朝衣说道:“陛下试着把他拉长,然后再凑一起。”小皇帝便按她所说轻轻拉长,又凑拢去,只听得老虎“哇”地叫了一声,小皇帝大喜,说道:“原来还有此等机关!好玩,真是好玩。”
小皇帝玩了会儿,才抱着老虎,赞说道:“爱卿你真真有心,竟然还惦记着给朕买这东西。”
朝衣说道:“还请陛下别怪臣唐突才是。”小皇帝大笑,说道:“你做事总是正合朕的心意,朕不知怎么爱你才好,好罢,你送了朕一只皮老虎,朕就赏你一个虎威将军。”
朝衣一怔,随即说道:“陛下,这怎么使得,臣只是想替傅明求个小小官职而已……”皇帝说道:“你尽心为朕办事,朕自然疼你,既然如此,就大大方方的让群臣都知道,再说,你放心,名头虽响,品级不高,朕有分寸的。”
四目相对,朝衣望着小皇帝的笑意,也轻轻一笑:“陛下圣明,既然如此,那臣就不多说了。”
朝衣自宫内退出之后,便同燕沉戟两个出午门往外,却不回家,在街上转来转去,便又上了个小小酒楼,进门之后便一直上楼,在楼梯口上观望了一阵,转身就往最靠里头的雅座而去。
掀起帘子进内,里头却早已经坐了两位大人,一位是当朝宰相,另一位却是御史大人,两个人面色郑重,见朝衣进门来,各自一惊,其中宰相便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少国公。”
朝衣行礼,三人坐了,宰相大人便说道:“不知少国公约老夫跟御史大人来此见面,有何要事?”
朝衣笑道:“只是想送个礼给两位大人而已。”宰相同御史两人面面相觑,便问道:“不知是什么?”朝衣说道:“算起来,两位大人同六部之间,也不是争了一日两日了罢?”
宰相说道:“这又如何呢?”朝衣说道:“我虽然回皇都日子尚浅,但也看在眼里,心中是替两位大人暗自着急呀。”
御史大人说道:“少国公着什么急?莫非是因为一回来便得罪了刑部尚书,故而有些着急?”
朝衣笑道:“御史大人真真说中我的心事。”
宰相一怔,道:“少国公,莫非你还因此事惦念在心?故而想……”
朝衣说道:“一来是因为此事,两位都知道,刑部尚书那脾气是有名的睚眦必报,那一日又被我当朝折辱,自然是不肯罢休的,大概两位也听说了,此番我们去江南,路上还有人试图劫杀钦差,至于主使人是谁……不得而知了。总之尚书大人于我,简直如锋芒在背啊。”
宰相笑道:“既然如此,少国公岂非是跟我们一路人?”谁人不知道小皇帝如今宠幸她,若真得她相助,定然如虎添翼。
朝衣笑道:“谁说不是呢,何况,跟两位大人不同的是,六部如今结党营私,私下不知做了多少违法乱纪之事,只不过因牵扯过大,又没有真凭实据,因此无人敢动,两位大人一直隐忍至今,怕也是因为没什么证据在手罢?”
御史凝眸看向朝衣:“莫非少国公有么……”
朝衣说道:“不然我邀两位来此作甚,真个是谈天说地么?若是能动动嘴皮子就能搬倒了六部,那我们大家便只管说就是了。”
宰相同御史两个甚为震惊,半晌没有言语。许久之后,宰相大人才道:“少国公,此话不能乱说,你当真有真凭实据?”
朝衣说道:“证据我是有,不过,不知道我若是将这证据交给两位,两位会不会将六部顺利扳倒?若是能,一切好说,若是不能,我还须再斟酌斟酌。”
宰相说道:“这有何难,如果真个有他们违法乱纪的证据,老夫必当倾尽全力。”
御史大人却问道:“少国公,倘若你真个有真凭实据,为何不自己同陛下说……又是大功一件,何必用我们呢?”
宰相一听,也看向朝衣。朝衣不慌不忙,说道:“我倒是想立功的。只不过,一来我初回皇都,没什么人脉,哪里抵的过六部的人多势众,因此我要找个同六部势均力敌之人才能如虎添翼,倘若冒冒然行动,偷鸡不成蚀把米就不好了,其二,陛下着实对我甚好,但陛下却也更为忌惮六部,两位大人识相,倘若我一人之力抵不过六部,陛下是会向着谁呢?顶多是留我一命罢了……”
她这样一说,两个老谋深算的朝臣便也明白过来。当下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宰相大人便说道:“既然如此,老夫应承少国公,倘若真的有确凿证据在手,老夫必然会将一干国之禄蠹绳之于法。”御史大人也说道:“本官也是如此。”
朝衣笑说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既然如此,那就好说了。”
朝衣出了酒楼,遍体轻快,潇潇洒洒往国公府而去,一边走一边同身后燕沉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只道:“大哥,你觉得这皇都景致如何?”燕沉戟说道:“不及忘尘寰多矣。”朝衣笑,说道:“虽然如此,忘尘寰却不及此处热闹,你看……人声扰扰,昔日我在忘尘寰上,跑遍了满山都不见一个人。”
燕沉戟看她一眼,说道:“嗯……”朝衣说道:“后来才遇到你……唔,然后就……”
燕沉戟不言,朝衣却忽地叫道:“好香,是什么味道……”加快脚步望前面跑去。她一心盯着那卖小吃的地方,并没留心大街上来了一顶小小的轿子,被朝衣这么一冲撞,抬轿子的那人脚下趔趄,轿子一歪便落了地,里头有人“哎呀”叫了声,声音娇软异常。
第二十四章 温柔乡
朝衣本来一门心思想去买吃食,不料见轿子倒,自己闯了祸,便赶紧地停了步子,一回头功夫,见那轿子里头探出一只手来,虽然还不知轿子里的人庐山真面目,但仅仅是看了这纤纤素手听了先头那声嘤咛,便知里头定然是个美人,且是个风姿极妙的美人。
不然的话,又怎能将一只手的姿态摆得这般曼妙呢?那纤纤细长的指头搭在轿门处,手指白皙毫无瑕疵,指头细长仿佛玉做的,微微搭在轿门上的模样,仿佛一朵玉雕的花徐徐开在那里,隐隐地一动,便有活色生香之感。
朝衣看的眼睛都直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轿子旁边一个垂髫小丫鬟嗖地跳出来,说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竟然敢冲撞我们姑娘的轿子!”
朝衣吓了一跳,而这丫鬟话音未落,却见另一个也赶过来,撸着袖子,脆生生骂道:“休要同他啰嗦,瞧他那副色迷迷的样子,定然是垂涎我们家姑娘美色,故而拦路,心怀不轨!”
先前那个说道:“把他绑起来见官!”后面那个道:“害姑娘受惊,让我看,先打上一顿再说!”
两人说了会儿,见朝衣兀自呆呆站着毫无动作,便不约而同看她,又道:“小子,你还看,小心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朝衣望着两个凶悍丫头,暗自咋舌,笑着说道:“我都已经被你们说的色迷…迷了,不多看两眼,空自顶着这个名头岂非可惜?”
两个丫鬟正要再争执,却听得轿子里的人说道:“挽红倚翠,不要多言。”
丫鬟们听了,这才急忙回身,叫挽红的垂髫丫鬟上前,伸手将轿帘子掀开,说道:“姑娘无事么?”
倚翠到了另一边上,一边伸出手来,轿子里的人低头说道:“无事……”声音娇娇呖呖,宛如黄莺出谷,婉转动听,又将手搭在那小丫鬟手上,脚步款款出来。
朝衣说道:“这位姑娘……”
话一出口,望着那下轿的姑娘面容,顿时怔住,连话也顾不得说。
那姑娘抬头,望着朝衣微微一笑:“小丫头不懂事,让公子受惊了。”顿时之间,周围的看热闹之人也鼓噪起来,有人叫道:“呀,是翡翠明珠阁的夜婴宁姑娘!”
“都说夜姑娘轻易不出翡翠明珠阁的,纵然人在阁中,等闲人也难得一见,多少王孙公子为她一掷千金都不得相见她真容,今日真真走运!”
“美人!果然生的极美,一掷千金也不为过!”
朝衣一眼不眨望着面前的夜婴宁,先前只见她一只手,就知道轿子里的定然是个美人,却也没想到居然美到这个份儿上,似蹙非蹙的柳叶眉,有情无情的秋水眼,粉嘟嘟白玉无瑕的真容,红艳艳如描似画的樱唇,生的风鬟雾鬓,玉面玲珑,不语如笑,临风似仙,这美人,真是美到了骨子里头,就算只是随意的一站,就给人万种风情横生身畔之感。
连朝衣这样习惯了横行无忌之人,见了这位夜姑娘,却也有些不敢“唐突佳人”的感觉,张口结舌讪讪地看了一会儿,惹得夜婴宁身边儿的挽红倚翠更是恼火,然而夜婴宁却仍然毫无怒色,反而略带三分笑、恰到好处地望着朝衣。
身后燕沉戟上前一步,低低咳嗽一声,才把朝衣的魂儿给唤回来,朝衣急忙说道:“这位姑娘,方才是我一时没留神,冲撞了姑娘,还请莫怪。”
夜婴宁淡淡一笑,说道:“请公子切莫介怀,方才婢子莽撞,出言相辱公子,妾身代她们向公子请罪才是。”
朝衣急忙摆手说道:“不怪不怪,其实是我错在先的。”
夜婴宁一双妙眸望着朝衣,说道:“人都说轻羽公子潇洒俊逸,人中龙凤,如今一见,果然是人如其名,让人……倾倒。”
朝衣一怔,问道:“夜姑娘知道我是谁?哪里哪里,夜姑娘才真真令人倾倒。”
夜婴宁抬手,玉手一半在袖子里头,缓缓地在唇边一遮那绝美笑容,这一遮却更显得娇美绝伦,七分美,三分羞,更见美人本色。
朝衣直直望着,忍不住觉得腹中饥饿,原来看美人还有如此功效。
夜婴宁道:“少国公大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妾身虽然人在风尘,却也渴慕少国公威名良久,得知少国公回皇都之后,每每想一见,可惜总不成缘,如今倒是巧了……”
朝衣呵呵笑道:“实在是巧,的确是巧,可见我同姑娘有缘呀!”
夜婴宁上前两步,说道:“既然如此有缘,俗话又道‘相请不如偶遇’,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薄面,能够请动流翼公子赏光我明珠翡翠阁呢?”
朝衣望着她婉转美色,说道:“如此大好机会,怎能错过?何况最难消受美人恩,我自然是要去的。”
夜婴宁笑的愈发让人心动,手一抬,示意两个丫鬟说道:“还不头前带路?”又同朝衣说道:“幸好此处离阁子不远了,公子请。”
朝衣说道:“夜姑娘请。”两人四目相对,朝衣笑的意味深长,夜婴宁笑的婉转可人,同朝衣一打照面,便避开对方那赤…裸裸的眼神,看向别处,而当那水汪汪的秋水眼转往别处之时,原本柔和的目光之中才带出一丝不屑来。
这也算是朝衣有生以来第一次逛青楼,燕沉戟站在那“翡翠明珠阁”的大招牌底下,皱着眉不愿入内,朝衣笑道:“大哥,你不要如此拘泥,走啦走啦,既来之则安之,来见识一番也是好的。”说罢低声又道,“而且我瞧,这里的美人真个极多,不知大哥有看中那个合意的么?”燕沉戟皱眉,哼了声,将脸转开一边去。
朝衣道:“你不愿意也不打紧,难道我要绑你进去,只不过机会大好……好好,我不说了,大哥你瞧,对面有个茶座,不如先去那边坐坐,等我片刻,如何?”
燕沉戟看她一眼,最终说道:“留神。”
朝衣道:“无事无事,去去就来!”正说着,前头夜婴宁已经进了门,见她还在门口磨蹭,回头笑道:“流翼公子怎不进来呢?”
朝衣说道:“来了来了!”
两人进门,在一团姑娘的簇拥之下便上了楼,鼻端尽是些浓郁香气,熏得朝衣都要醉了。夜婴宁将她请到雅间之内,又吩咐下人准备酒席。
朝衣落座,便细细端量周围,见装扮的倒也雅致可人,不由地赞了两句,夜婴宁落了座,说道:“传闻国公府家教甚严,不许子弟到这种地方来,今日能请动流翼公子,实在是三生有幸……让妾身先敬公子一杯。”
朝衣笑道:“都说过了,最难消受美人恩,何况是夜姑娘这样举世无双的美人儿呢?”一边说着,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只在夜婴宁脸上转,脸上细细地看完了,又去打量她身上,似乎每一寸都不肯放过一般,纵然夜婴宁见识过诸多的色鬼登徒子,但是那些人当着她的面,碍于她的气度身份,也都不敢如此放肆,这位“少国公”,倒是第一个……瞧“他”这幅神情,仿佛恨不得将她浑身衣裳剥光了好看个仔细。
夜婴宁面上堆笑:“公子,若是喜欢妾身,请满饮此杯。”[WWW。WRSHU。COM]
朝衣将酒杯接过来,说道:“美人亲手斟的酒,也格外的香甜,自然要喝光了的。”说着,又色迷迷的扫了夜婴宁一眼,袖子一遮,果真将那酒全喝了。
夜婴宁面上露出一抹喜色,又亲给朝衣倒满了,说道:“没想到流翼公子竟是个如此豪放洒脱之人,妾身真是……同公子相见恨晚,这一杯,是贺妾身能如此有缘相遇公子。”
朝衣嘿嘿一笑,伸出手来,在夜婴宁的玉手之上毫不客气摸了一把,夜婴宁手一抖,面上的笑僵了僵,却还撑得住。朝衣摸摸下巴,望着夜婴宁笑道:“美人儿说的好听,'。。'怎么不见自己也喝一杯?未免不够情真呐。”
夜婴宁暗地里咬了咬牙,却还笑着说道:“说的是……妾身只是太过欢喜,一时忘了,那就让妾身也干了这杯,再敬公子。”说罢,也袖子一遮,果真喝了。
朝衣这才喜道:“美人儿也是个豪爽的人,本国公爷很是喜欢,相见恨晚,果真相见恨晚。”说着,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伸手握住夜婴宁的手,握在手心里用力摸了几回,只觉得掌心的这手细腻白嫩,摸起来柔若无骨,简直叫人爱不释手。
夜婴宁眼底浮现一丝怒气,强笑着缓缓地把手抽出来,说道:“这回轮到公子了罢?”
朝衣笑道:“自然自然!来,同美人儿一起干了!”说着,便把面前那杯酒举起来一饮而尽。
夜婴宁笑着说道:“流翼公子好酒量……哎呀,妾身有些不胜酒力……恐怕不能作陪了。”手指扶着额头,看向朝衣。却见朝衣脸红红地,说道:“咦,为何美人儿你变作两个了?啊?哪里来的这许多的美人儿?”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周围,神情茫然懵懂,略见呆头呆脑之态。
夜婴宁见状,脸上的笑顿时荡然无存,霍地站起来,骂道:“什么少国公,傅家子弟,原来是个色鬼,今日让你落在老娘手里,算你倒霉!”
第二十五章 戏美人
夜婴宁见朝衣中招了,便拍案而起,先前的温婉可人绝代风华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极其狰狞的晚娘脸孔,指着朝衣鼻子骂道:“死色鬼,敢摸老娘的手,等会儿把你的爪子剁下来!”
朝衣脸红红笑眯眯地,好似没听到她的骂声。模模糊糊问道:“美人,你生气的样子更美……”
说着,竟然也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走到夜婴宁身边,张开双臂将她抱住。
夜婴宁本来预计她张开双手的时候就一个巴掌扇过去,怎奈心中如此想的,手臂却动不了,她心头一怔,还没察觉怎样,人已经被朝衣抱住,顺势向着后面的床上一推,竟然让她把自己压在了床上!
夜婴宁大怒,她自出道以来便未曾经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无论是怎样难缠的色狼,到她手上都会成为乖乖听话的绕指柔,可是这“傅轻羽”却是特例,让夜婴宁觉得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中了“流光没”的人,大概都会痴痴迷迷,可并不会主动站起来侵扰人的,这也是夜婴宁起初看朝衣向自己走过来之时心中有些犹豫的原因。
然而现在夜婴宁却发觉比朝衣能动更惊人惊讶之事,那就是自己居然不能动了!
那色狼压在自己身上,以夜婴宁的武功,本来一脚将人踹飞出房门去也是能的,不料浑身竟酥麻一片,浑然不能动分毫。夜婴宁心头一凉瞬间便明白:自己中招了。
只不过,何时中的招,谁人下的手?难道就是面前这个一脸色迷迷笑容的“傅轻羽”,可是可是,先前她明明……
朝衣倒在夜婴宁身上,娇软轻香,绝色美人果然是绝色美人,无一处不好,无一处不美,朝衣凑过去,嗅嗅嗅,忍不住赞叹:“美人儿你好香啊。”
夜婴宁眼睛乱转,望着她红彤彤的面色,说道:“你……你假装的?”
到这个份儿上还没有明白过来的话,她这翡翠明珠阁也是白在皇都里立足了六年之久了。
朝衣笑了两声,笑的宛如小狐狸一般:“啧啧,我这是戏假情真呐,美人儿难道没感觉到我的真心吗?”她伸出手来,在夜婴宁的云鬓之上轻轻摸了一把:“好美的头发……唉,是怎样保养的?”
夜婴宁哭笑不得,心中却很是恶寒:本以为这人肤浅无聊,是个徒有其名的纨绔子弟,没想到竟深沉如斯,城府不漏,也不知“他”究竟想要怎样,莫非是……
一想到此,夜婴宁那如婴儿一般的肌肤上竟爬起一颗颗的鸡皮疙瘩来,朝衣“咦”了一声,吐气如兰凑在夜婴宁脸颊边上:“美人儿你在怕么?”
夜婴宁喉头一梗,终于说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朝衣“嗯”了一声,反问道:“其实这句话是我想问美人儿的……你想对我做什么?”
夜婴宁越发觉得她的口吻很是不怀好意,咬牙切齿了一会儿,忍气吞声说道:“妾身不过是同少国公开个玩笑,想给我们之间增加点儿情趣而已,怎么少国公在想什么?”
朝衣笑了两声,说道:“真的么?原来如此,本国公爷真是何其有幸,这皇都之中明珠翡翠阁里头从不对男人假以颜色的婴宁姑娘,居然如此青眼相看……既然如此,那么……本国公爷也只好成全美人一片渴慕,所谓春宵一夜值千金,婴宁你觉得如何?”
一声“婴宁”,夜婴宁身上的鸡皮疙瘩窜的更快:“就算真要春宵一刻,少国公也要解开我身上的禁制才好,让妾身好好地伺候你呀。”
朝衣微笑:“本国公爷不喜欢多手多脚的美人,只喜欢美人儿乖乖地躺着不动。”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顺着夜婴宁的脸往下,慢慢地向着她的胸前滑去,夜婴宁垂眸紧张看着,终于忍无可忍叫道:“住手!”
朝衣手势一停,目光却仍盯着那高耸的胸前,赞道:“美人儿叫什么停?我真的很想……”她虽然没说下去,眼睛却亮的出奇。
夜婴宁恨道:“行了,就不要再装了,我只是不明白,我的‘流光没’怎么会对你无效?”
朝衣哈哈一笑,说道:“那个啊,是我的秘密。”
夜婴宁又道:“那我身上的毒又是怎样?”
朝衣倒是坦然了,说道:“我摸过美人的小手儿啊。”
夜婴宁双眼翻白,暗骂自己其蠢如猪,被人连吃豆腐带下毒都不知道,也算是载到家了,于是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朝衣这才哈哈一笑,说道:“若论起装来,可是美人你先装的……好吧,既然如此,那……是谁指使你来迷晕我的,又是为了什么?”
夜婴宁咬了咬唇,生平第一次失手,情形又是如此危急,也顾不得其他了,只好说道:“我只知道交付任务的是六部的人,具体是哪位却不知晓。”
“那他们想叫姑娘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夜婴宁对上这人狡黠的眼睛,心里头早把朝衣骂了个狗血淋头体无完肤,终于说道:“想知道你同宰相大人密谈了些什么。”
朝衣这才嘿嘿一笑,说道:“那姑娘的任务失败,不知该怎么办?”
夜婴宁说道:“翡翠阁的规矩从来如此,任务失败,银两双倍奉还。”
朝衣说道:“不错不错,改天我若是缺银子了,也可以来翡翠阁赚一笔。”
夜婴宁心头快要气炸,说道:“少国公可以从我身上离开了罢?”
从放开开始,朝衣就一直趴在夜婴宁的身上,柔软的美人垫子,让她喜爱到不舍的离开,且这美人又这么乖巧这么香甜,朝衣意犹未尽地咋咋嘴:“唉,本国公真是不愿意离开,难道美人儿真的看不上我么?”
夜婴宁觉得此人真是极其厚脸皮,又是狡诈又是无耻,当下说道:“抱歉,我向来是卖艺不卖身。”
朝衣遗憾地望着夜婴宁:“如果有朝一日美人儿改变主意了,记得来找本国公爷。”她说着,才慢吞吞地从夜婴宁身上爬起来,爬动的时候,那手动来动去,忽然就在夜婴宁那饱满的胸前摸了一把,夜婴宁脸色通红,怒道:“你干什么!”
朝衣内心窃喜表面若无其事,说道:“没什么……失手了,抱歉抱歉啊夜姑娘。”
朝衣下地,整了整衣裳。夜婴宁躺在床上不能动,说道:“喂,你还不将我的毒解了?”
朝衣回头看她:“不成,美人儿虽然生得美艳,但心里却恨我恨得差不多要将我大卸八块,此刻解开了毒,我就遭殃了。”
夜婴宁见她果然竟窥破自己心思,不由恼羞成怒,怒道:“那什么时候能解?你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倘若有个……什么人进来的话,我又不能动,你将我置之何地?”
朝衣笑道:“美人放心,你如此的国色天香,将来自是要追随一个举世无双的良人才对,不必担忧,我走出这屋子,一直到下楼时候,你的毒也就解了。就算有人进来,顶多也如我这般,摸摸小手,以及……你也吃亏不到哪里去。”
夜婴宁几乎气得晕厥过去:“你还敢说!”
朝衣装模作样说道:“我自然不敢说了,我现在要走了,美人儿……后会有期!”
她迈步往外就走,出了房门,就听得夜婴宁在床上大声骂道:“傅轻羽,下次你别落在我的手里!老娘要你……”
朝衣将房门急忙带上,捂着耳朵疾走:“哎呀呀,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朝衣在走廊里快步向前,刚走出两步,鼻端忽地嗅到一阵淡淡香气,那本来急速向前而去的脚步蓦地刹住。
朝衣放下捂住耳朵的手,轻轻地又嗅了一会儿,忽然面色一变,顿时转过头去望着左侧夜婴宁房间旁边的这房子。
只是稍微迟疑一会儿,朝衣直冲过去,一脚将房门踹开,叫道:“舒断袖……”
房门洞开,朝衣用力太过,一阵风直扑进来,将门边上不远处桌子旁坐着的那个人的衣袂吹的翩然而动,只见他身着一袭暗沉沉黑衣,头上也戴着相同的面纱遮着脸,整个人如被裹在一团儿的黑雾当中一样,却哪里是舒临渊?
正是当朝的四王爷,君朔!
朝衣大惊。
朝衣大惊,一时之间不知向前还是后退。桌子边上君朔正手中握着一杯酒,见状便缓缓地放下,说道:“少国公?”又一声轻笑:“少国公还是小声儿点,顺便把房门带上,隔壁房中的母老虎要醒了。”
朝衣听他提点,吓了一跳,赶紧回身把房门掩上,房门被掩起来的瞬间,就听得隔壁有人冲出来,是夜婴宁的声音,怒叫道:“该死的又骗我……混蛋!跑的倒快!”
朝衣捂着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片刻之后君朔才轻声一笑说道:“她走了。”
朝衣长长地松了口气,却又警惕起来,望着君朔,问道:“怎么是四王爷?舒临渊呢?”
第二十六章 平生爱
朝衣长长地松了口气,却又警惕起来,望着君朔,问道:“怎么是四王爷?舒临渊呢?”忽然好像想起自己失礼了,于是双手在腰间很是无礼地做了个行礼的姿态,含混不清无赖说道:“见过四王爷。”
君朔却似乎没有计较她的无礼,反而问道:“为何少国公跑到这里来找舒状元?”
朝衣眉头一皱,将屋内环顾看了眼,这间房子并不算大,能藏人的地方也不多,朝衣说道:“这个……难道我听错了?先前仿佛听到……”人走到床边上,用力掀开半垂的床帘看进去,——空空如也。
君朔坐着一动不动,仿佛没见到朝衣的动作。
朝衣回头看他一眼,咳嗽了声,说道:“听到有舒状元说话的声音,故而……”说着便弯下腰,向着床底下望过去,——依旧什么也没有。
朝衣起身,道:“故而进来看看……还请王爷……”人转到了柜子跟前,咬牙想道:“不信你不在!”用力把柜子打开。
君朔笑着饮了杯酒:“还请本王如何?”
朝衣目瞪口呆地望着一柜子的衣裳,忍不住愤愤:“还请王爷见谅!”
君朔哈哈一笑,说道:“那倘若本王不肯见谅呢?”起手给自己的杯中又添了酒。
朝衣一怔,回过头来看他,君朔道:“本王一个人清静在此地喝酒,少国公不由分说闯进来,扰了本王雅兴,本王是该如何相罚呢?”
朝衣皱眉看他:“我向王爷请罪就是了……说起来倒也奇了,王爷随从不带,自己跑来这青楼里喝酒?”
君朔淡然不惊说道:“各人兴趣不同,又有何奇怪的?少国公你这请罪请的可太没有诚意了。”
朝衣冷笑一声,说道:“谁不知道王爷您的兴趣大异于常人,故而跑来青楼喝酒才叫人觉得奇怪,不知王爷觉得何为有诚意的请罪?”
面纱下君朔的面色看不清,只依稀望见那双眼睛似乎很亮,但隔着纱巾,却有些迷离之色,朝衣看的心头一跳。
君朔缓缓抬手,把手中的杯子移到唇边,轻轻吮了口,动作极其优雅,若朝衣不知道他是个丑陋之极的面孔单看这派造作,定会以为他是个绝色美人。
君朔将杯子自唇边移开,向前伸出,说道:“有诚意的请罪,——还请少国公饮了此杯。”
那杯子他方才喝过了,却又来让朝衣喝,朝衣大怒,说道:“呸!你做梦!”说着便道:“我自来不晓得什么诚意的请罪,王爷爱受不受,反正我已经请罪过了,那我便不再打扰王爷‘雅兴’,告辞了!”
说着,迈步便往外走,却不料耳畔听到君朔一声极细微的笑,说道:“只怕你轻易来得却走不得。”
这笑声细若蚊声,似有若无,朝衣皱眉,略一犹豫便不愿再与之计较,大步走到门口,刚要伸手拉开房门,忽然觉得头微微一晕。
朝衣怔了怔,还以为无事,刚要伸手扶住额头,却忽地发觉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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