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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女御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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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容言的孩子,然而军医却告诉她,她因为在战场中救被敌军围困住的司马容言,伤得过重,一被子都失去了拥有孩子的可能。

梁子衿紧蹙的眉心舒展了些,脸色仍有些苍白,四肢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般,软软的躺在床榻上,疲惫得出了一身的汗,衣衫都被汗水浸湿了,他一抬眼,就撞入慕容清欢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心微微的一颤,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掩住了眸里的翻江倒海。

慕容清欢好看的唇抿成一条愉悦的曲线,侧过头问道:“姐姐,那我该注意些什么!膳食上要忌讳什么?沐浴上呢?”

梁子青一一做了解答,末了,抿了抿唇道:“弟妹,子衿的身体比较弱,我替他开一些滋养补虚的药丸,再坚持药浴,分娩时会减少很多痛苦。”

“好。”慕容清欢点了点头,瞧见梁子青的神色,似乎有话要对梁子衿讲,便出去了。

梁子青的笑容凝在脸上,“子衿,你真的决定了吗?”

“姐姐,我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梁子衿眼神坚定的看着梁子青。

梁子青心疼又怜爱的将梁子衿散乱在脸上的发丝别到耳后,佯装做吃醋道:“白疼了你这么久,胳膊肘都向着她拐了。”

“姐姐。”

梁子衿唇间敛住了笑意,疑云凝聚在眸中:“子衿,你心口疼痛的时辰是在阴时,将军府共死去了七个小厮,也是在阴时,生辰八字是阴年阴时,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梁子衿垂眸沉思,手轻轻的抚上腹部,不管是有什么目的,他绝不允许别人伤害他的孩子一丝一毫。

梁子青从书阁里出来,远远的瞧见一个披着红色白绒毛斗篷的男子伫立在长廊的拐角处,扁着嘴看着她。

梁子青怔了怔,朝徐沐浅笑着点了点头,越过他的身边,衣袖被纤白如玉的手指扯住,梁子青停住了脚步,不解的看着徐沐莨。

一触上那明显茫然的眸子,徐沐莨更火大了,烦躁的说道:“你是大夫,我是病人,你是不是该对我全程负责。”

梁子青了悟的点了点头,弯了弯唇,眸子里闪过一丝促狭的捉弄:“可是,你的脚,已经痊愈了。”

徐沐莨秀眉纠结在一起,有丝懊恼,嘴硬道:“哪有,还是疼。”见梁子青不信,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回头瞪着梁子青,他发誓,这绝对是他徐大少最丢脸的一次了。

梁子青的视线意味不明的落在徐沐莨身上,琢磨不透他究竟要找什么茬,从药匣子里找出一个瓷瓶,递给他说道:“这药对你脚踝处的扭伤很有效。”

徐沐莨愤懑的别过脸,心里像是有猫爪子挠般的烦躁,抓过瓷瓶,如跳脱的小猫般溜走了,留下一脸惊愕的梁子青。

徐沐莨回到屋里,气闷心烦的扭着手帕,木头啊,死木头啊!爹爹手札里说的有来有往行不通啊,唉,算了,还是换另一招!

梁子青坐在回府的马车上,重重的打了几个喷嚏,谁在念叨她?

*

雾气缭绕的浴池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慕容清欢用厚厚的斗篷裹紧梁子衿,将他抱到浴室,她匀称修长的指尖微微一勾,挑过他的斗篷和腰带,破除束缚了美景的华衣,最美丽的盛放,她的指尖滑上他的脸颊,轻捧着他的脸,语调温柔:“子衿,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

梁子衿的身子微微一颤,他看着她,抿唇笑了笑,手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腹部,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慕容清欢微微一笑,小心翼翼的将梁子衿抱入浴池,他原本莹白如玉的肌肤蒙上一层淡淡的粉红,分外的诱人,青丝垂散在胸前,淡粉与浓黑形成强烈的视觉刺激,直撞人的心底。

慕容清欢深深的注视着梁子衿,她的指尖在他光嫩的锁骨肌肤处摩挲,附在他耳边,一点点呼着热气,“乖,别动。”

慕容清欢轻轻把他往身后一推,他鲜嫩的背脊贴靠在池壁上,漂亮的凤眸如同上好的墨色翡翠被蒙上了一层阴翳般,诱人得紧,蒸腾的热气,让他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慕容清欢流光溢彩的眸子注视着他,她拿起沐浴的香膏,握在手心,一点点向他身上抹去,梁子衿想躲,奈何他浑身没有力气,动弹不得。

灵活的手掌,沿着他的粉颈,慢慢的滑过每一寸肌肤,动作轻柔,梁子衿低低的嘤咛一声,小脸通红。

慕容清欢的指尖在梁子衿的腹部画着圈圈,柔柔的一遍遍的抚过,她低下头,含住他的耳垂,低声呢喃道:“子衿,谢谢你!”谢谢你前世的不离不弃,谢谢你今生的生死相随,谢谢你不计前嫌的依然爱我!

像是被电流窜过全身一样,梁子衿身子猛地一颤,脸烫得厉害,头埋得更低了,他,他不是荡夫,怎么可以……双眸间的雾气像是雨帘子一般。

慕容清欢低低的笑出声,双手捧起他的脸,直视着他的眼眸柔柔的说道:“子衿,孕夫的身体比一般的人更敏感,我喜欢你这样!”

梁子衿心内大震,抬起沾着水气的黑玛瑙般的眸子瞅了慕容清欢一眼,轻轻的吹了吹慕容清欢被自己咬伤的手指。

掬起水花将梁子衿身上的香膏的擦洗干净,慕容清欢轻轻的替梁子衿按摩,姿势很生疏,力道时轻时重,渐渐的,她观察着梁子衿脸上的表情,越揉越舒服,梁子衿舒适得像是身体漂浮在云间一般,秀气的打了一个哈欠,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慕容清欢摇头失笑,心里充满着胀胀的满足感,她将脸贴着梁子衿的脸颊,压制着腹部燃烧着的一团火,狠狠的唾弃了自己一番。

柔柔的替梁子衿擦干身子,慕容清欢屏住呼吸了呼吸,轻轻的替他穿好衣袍,梁子衿半眯着眼睛,瞧见是慕容清欢,又安心的睡了过去。

既折磨又快乐的沐浴终于结束,慕容清欢将梁子衿安置在主卧的床榻上,侧身抱着他,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腹部,笑意满满的睡去。

第二天清晨,梁子衿起身梳妆,抬起白皙纤细的指尖,颤抖着惊骇的抚上自己的眉心,眉心中间突兀的长出一朵红莲的花苞,会动似的,花苞下的触须缓缓的缠住了梁子衿的食指,梁子衿浑身激烈的颤抖,双唇猛然发青,又由青转紫,彷佛整个人随时会颤成无数碎片。

他疯魔般的大力挥手将铜镜摔在地上,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惊惧的大口喘着气,他不是妖怪,不是妖怪!

“子衿。”慕容清欢听见响动,冲进房门,将食盒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紧紧抱着他,“乖,没事了,我在,别怕。”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柔柔的抚着他的背部。

梁子衿渐渐的安静下来,将头埋在慕容清欢的胸膛,不肯抬起来。

“怎么了?”慕容清欢目光犀利的扫视了卧室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的物什,她亲自去厨房监督梁子衿的早膳,走到门口听到剧烈的响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梁子衿闷闷的摇了摇头,慕容清欢柔声哄着。

他心里慌乱得厉害,脑子里像是一团浆糊般,什么也理不清楚,只有一个信念——不能让妻主看到他现在的样子,绝对不能,他不是妖怪。

梁子衿心里乱乱的推开慕容清欢,用被子紧紧的裹住自己,不留一丝缝隙。

“子衿,子衿,把脸露出来,别闷着了。”慕容清欢轻轻扯着被子说道。

“我不要。”梁子衿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极像是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子般,“妻主,你帮我买一个漂亮的头面,不然我就不出来!”

慕容清欢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梁子青说过,孕夫的脾气会比较怪,要顺着他,“好!”

梁子衿听见关门的声音,从被子里探出脸来,松了口气,他再次颤抖着手抚上自己的眉心处,心里惶惶得就像是四周被蒙上了黑布,看不到方向,看不到未来,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嫣然升起的,是一片黑暗。

“我不是妖怪。”梁子衿唇边的笑很苦涩,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

自从梁子衿怀孕后,将军府再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死人,家仆们都说梁子衿肚子里的孩子定是神佛转世,妖魔鬼怪不能入府。

小厮离奇死亡突然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真相消失得无影无踪,迷雾重重。

慕容清欢在书房内皱眉思索着,忽的,书房里的密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瘦小的女子从密室走出来,是无形。

无形跪在慕容清欢身边,“将军,属下不辱使命,完成将军的吩咐。”

“很好。”慕容清欢唇边挽起一抹笑,眸光暗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

京都皇宫内,因为代王的到来,多日以来的愁云惨淡染上了些喜意。

朝臣们闷悬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稍稍的落了地,至少代王来了,女皇和太后脸上能多些笑意。君主的心思不可测,若君主一直冷气压太强,她们的项上人头随时都有落地的危险。

后宫里的侍君也因着这消息,在心里偷笑,费尽心思的打扮,女皇的心情一好,也该翻翻他们的牌子里吧。

脸色憔悴的太后也精神爽气了不少,后宫侍君们都来奉承伺候,吃喝一番。

代王的马车驶进了皇宫,女皇强自打起精神,瘦削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皇妹,一路辛苦了。”

“女皇。”代王比女皇小十岁,人也要活泛的多,面容与女皇有七分相似,但是没有女皇的严厉。

她抬眼瞅着身形单薄得像是迟暮的夕阳的女皇,眼里有了湿意:“女皇怎么消瘦得如此厉害!”

女皇动了动没有血色的唇:“无碍。”

“女皇要多保重身体!”

盛大的宴席,鼓乐歌舞,精致堂皇,臣子们见女皇和太后好了不少的起色,一个个喜上眉梢,连说话声音都上扬了一个声调。

但是女皇的心情并不如她表面上的那么欢畅,看着歌舞,心不在焉地,如今所有的世女们依然病重,只吊着半条命,她该如何对自己的皇妹说?

今夜欢喜,太后抛下了之前的不快,他们父女三人一路共患难,步步惊心的走到了如此的地位,心里不无感慨。小女儿又早早的被封王离宫,一年内能见上的次数很少,太后看着神采飞扬的代王,心里欢喜。

代王从代国带来了礼物,献给太后的是一个罕见的红宝石,色泽亮丽,富丽雍容,太后喜不自禁。

臣子们连连称赞,太后呵呵笑道:“吾儿有心了!”

代王恭顺的说了几句仁孝的话,又关切的问了太后的身体,让太后多日来的愁闷消散得无影无踪。

代王随后吩咐代国的礼臣献上给女皇的礼物。

女皇不动声色地扫视着,用阴鸷的眼神盯着眼前一个奇特的兵器上,枯瘦的手指向前抚上兵器,拿在手中把玩:“这是什么?”

兵器的形状很像大凤的弓箭,但又不同于一般的弓箭,弯弓中央连接着一个方形的金属,金属的中间有四个孔。

代王笑着解说道:“这是西域的弓弩,一次可以射出四箭,威力很大。这是臣妹前些日子俘虏了西域骚扰的骑兵,其中有一个战俘会做这弓弩。”代国的边境与西域相邻,西域人擅用兵器。

女皇抿了唇,这个动作显得她的轮廓分外坚毅,让她的眉目看起来格外深沉。

代王提议道:“女皇要试一试吗?”

挥退了舞姬,宫侍们在殿内摆放好箭靶。

女皇强硬的站起内里已是虚空的身体,大臣们看到的是一个康健的女皇。

取来代王献上来的特制的箭,女皇将箭一次放入弓弩的四个孔中,大拇指按下弓弩的启动开关。

“嗖——”,四只箭射在靶心上,箭靶晃动了几下。

“恭祝女皇,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子们齐齐下跪,高声祝贺着女皇得到了如此强大的兵器,天佑大凤。

半晌没有动静,等待着女皇回答的官员们,都突兀的抬起头。

女皇极力忍着身子的不适,平静的说道,“众卿平身。”她转过头大笑着对代王说道:“皇妹立了一件大功啊!”

代王谦虚的说了些恭敬的话。

宴会继续进行,显然女皇的心情是真的从心底好了不少,面上也松缓了之前的紧绷。

臣子们心里欢乐,一个个喜洋洋的饮酒作乐。

女皇忽的感到身体不适,她略微皱了皱眉。

倏地,殿外一个士兵匆匆的进到殿里,一下子跪在殿上,惊了女皇、臣子们和正在跳舞的舞姬们一大跳。

士兵嘘嘘的喘着气,递上了八百里加急的信。

内侍急忙接过呈给女皇。

女皇匆匆撕开信封,瞪圆了眼睛看着信笺上的内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倒流一样的直冲着脑海,像是要喷洒出来一半,女皇一口气没有喘上来,晕倒在了大殿上。

“女皇,女皇!”

殿里一片混乱,宫侍们急忙将女皇送回寝宫,御医急忙赶来。

众臣跪在女皇的寝宫外,焦急的等待着。

代王安软声安抚了忧心不已的太后,掏出一片混乱时捡到的女皇掉落在地上的八百里加急的信笺,她将揉成了纸团的信笺一点点的展开,赫然映入眼帘的字,让代王猛然的顿住了呼吸,心就像是扑腾着坠入了冰窟一般。

以梁王为首的九个诸侯国叛乱了,集结了六十万兵马,来势汹汹。

☆087、017 太女监国

代王心里大骇,她来回的在女皇的寝宫里踱步,吩咐左右代国的亲信道:“立马回代国,加强驻兵,务必截住九国!”

“是!”代国的左右退了下去。

代国离京都最近,在江陵的前方,代国有一条万分凶险的大江,与九国形成犄角之势。

“女皇,女皇醒了!”太医们欢喜的说道。

代王立马上前,暗香萦绕,明黄的龙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女皇。

代王半跪在床边,亲手奉上一碗温热的汤药,轻道:“女皇,先把药喝了吧!”

女皇微睁眼睛,望望一直疼爱的嫡亲妹妹,摇头道:“咳咳,不喝了,也不中用。”

“女皇~”代王眼中盈盈泪光闪动,转过头怒斥着太医道:“养你们这群庸医有什么用,全部拖出去斩了。”

“女皇饶命啊,代王饶命啊!”御医们全部跪下磕头求饶。

御医院判说道:“女皇饶命,代王饶命,女皇的病只是脾肝虚弱,施针吃药都很快就无大碍,但是有人给女皇添了些佐料,才导致女皇病情加重!求代王明察!”

代王恨恨的看着这些御医。

“皇妹。”女皇虚弱的唤道,伸手在怀里无力地摸索半天,将一用绸布包裹的物什颤巍巍递到代王面前:“皇妹,这是调动江东范围的兵权,务必截住九国诸侯王!”

代王跪下接住,打开绸布,是兵符,“女皇,臣妹定不辱使命!”

“女皇。”司马容兰哭着进了女皇的寝宫,跪在女皇的床前,头顶珠花颤动。

代王鼻尖忽然闻到一股异香,怀疑的在司马容兰扫视,最后并未多言的离开女皇的寝宫。

临走时,她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带泪的司马容兰,浓浓的疑云在眼中汇集。

代王很快的启程回代国,上马车时,她给宫里信任的老人悄声说道:“若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定要第一时间向本王报告!”

“是!”

代王匆匆的离去,女皇病重,宫中气氛凝重。

不多时,八百里加急的紧急信件送到。

宫侍颤颤巍巍的呈递上来,凝神屏气。

司马容兰跪伏在女皇身边,他不知为何,女皇看他的眼神,就如看仇人般,犀利得能将他的身体烧出几个窟窿,司马容兰的身体颤了颤,只小心的将头埋下,用帕子擦着眼角。

“好,真是好啊!真是大忠臣!”女皇大笑了几声,剧烈的咳嗽起来,司马容兰扶起女皇,将水递给女皇,女皇大力拂开司马容兰的手,水打翻在地上,沾湿了地毯一大片,腾腾的冒着热气。

“女皇。”司马容兰哽咽着声音,不知女皇为何发怒。

“贵君下去吧!”女皇无力的说道。

“是。”司马容兰小心翼翼的抬头瞥了一眼女皇神色,退了下去。

“咳咳!”女皇咳嗽了几声,吩咐道:“去把太女还有兵部的大臣都叫来!”

“是!”

片刻后,众大臣集聚在女皇的病床前。

太女快步上前,泣不成声,地下埋着火龙,四周暖炉也是烧着艳红的炭火,她跪下道:“母皇,儿臣来给母皇请安。”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担忧。

女皇年轻时魄力十足,数次宫变,杀伐决断毫不留情,人人震惧,然而病痛如抽丝般,排山倒海而来的病痛让女皇看上去老态渐露,这个冬天也变得特别惧冷,此刻半挨在床上,【。52dzs。】腰下还盖着厚厚的绸面绒被,瘦削的双肩披着明黄龙袍。

但即使如此,脸色也没能热出一丝血色,干干的蜡黄。

“起来吧,到母皇这里来。”女皇的声音有点沙哑,缓缓的吩咐了一句,示意凌屿坐在她的床头。

凌屿到了女皇跟前,万分小心的挨着女皇的床边坐下,眼神很是关切的看着女皇。

女皇面上不显,眼中却微露诧异,片刻后露了个极浅的笑脸,她的笑得有些苦涩,只笑了一瞬,就把这笑意收敛得无声无息,放缓了语调问:“听太傅说,太女最近的进步很大。”

“是太傅过谦了。”太女谦虚的说道。

“呵呵。”女皇微微的笑了笑,随后又问道:“太傅,太女的之国之道最近学得怎么样了?”

太傅跪在隔着寝具的帐帘外,恭敬的回答道:“回女皇,太女殿下最近进步很快,在很多问题上颇有些建树。是大凤王朝的福气。”

女皇听了,不置可否。

凌屿小心查看女皇脸上的神情,心略略放宽了一点。

“很多问题,治国之道呢?”女皇认真的问道。

“回女皇,太女殿下在治国之道上很有些才干。”

女皇一阵沉默。

凌屿紧绷着神经,屏息等着,好一会儿,才听见女皇轻叹了一声,徐徐道:“太傅,你太夸赞太女了,她有几分才干,朕这个做母皇的,是知道的。”

凌屿心里一冷,垂下头,难道女皇这次是要罢免太女?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女皇歇停了一会儿,才开口又说道:“你是太女,治国之道不要凭借自己有点小聪明,就固执己见!戒骄戒躁。”

凌屿的心不禁轻轻收缩,低头等着女皇的教训,等来的却是另一阵窒息般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女皇唤道:“太女。”

“母皇,儿臣在。”

女皇的声音从头顶上飘下来,语调平淡无味,缓缓道:“太女,你是朕的第一个女儿,你自幼朕便疼你,你父妃去得早,是朕一手将你教养大的。”

她顿了一会儿,暗中观察凌屿的反应。

凌屿早听得心惊胆跳,头顶骤然没了声息,心脏像挨了一拳似的,霍然抬头,竟直直撞上了女皇正往下看的目光,凌屿低下头,惧得几乎脸颊扭曲,难道,母皇真的要废了她?

女皇仿佛没发现她的脸色不对,严肃的说道:“太女,切勿偏听偏信,集思广益,从今天起,由太女监国!”

凌屿脑内仿佛有人在拚命擂着大鼓,震得她头昏眼花,她怔怔迎着女皇的目光,忽然颤声叫了一声,“母皇!”

女皇慈爱的笑了笑,这样慈爱的目光,凌屿只在小时候感受到过,长大后女皇对她越来越严厉,从来不苟言笑,她心神不禁一震。

“诸位爱卿,以后要好好扶持太女。”女皇威严的出声道。

“微臣遵命!”众大臣恭敬的磕头道:“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诸位爱卿退下吧!”女皇的精神有些不济,摆了摆手道。

“是。”诸位大臣退了下去。

凌屿有些伤心又有些激动,母皇病了,她就可以监国了,但是母皇……凌屿抬眸看着没多少日子就变得瘦削干瘪的女皇,眼眶微红。

“太女,朕还有话要对你说!”女皇招了招手,示意凌屿将头埋低。

凌屿俯下身子,女皇从枕头下摸出一张八百里加急的信件,递给凌屿。

凌屿接过阅读上面的内容,瞪大了眼睛,渐渐的露出一种不可置信的恐惧、惊讶、心痛,一一的从眼中闪过。

信件上写到:陈捷为梁王借救灾之名,募集粮草,梁王目前已派人去运送这批粮草。大凉皇子安然无恙,并未被劫走,是司马濡与大凉的合谋,意在里应外合的叛乱。

“咳咳咳!”女皇猛的咳嗽了几声,凌屿赶忙递给女皇茶水,女皇漱了漱口,吐在盆里的茶水有不少血丝。

“母皇!”凌屿哽声着唤道。

女皇拍了拍她的手,“你是太女,所以朕一向对你严苛!你知道为何朕没有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吗?”

凌屿摇了摇头。

女皇叹道:“九国叛乱来势汹涌,若是有心人得知消息,怕是会里应外合!当务之急是截住从云城运给梁王的粮草,截住大凉女皇!”

“母皇,那兰贵君……”

“咳咳,贵君现在不能动!她是司马濡放在明面上的一颗棋子,用他暂时能牵制住司马濡!”

“母皇,儿臣明白!”凌屿思忖了一下,问道:“母皇,凌蕊也是皇女,你给了司马家那么大的皇恩,她们为何要联合梁王谋反?”

女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大凤就一把龙椅,能真正坐上去的就会为皇!司马濡是借梁王谋反之势,坐观虎斗而获利,待两败俱伤,她就能名真言顺的拥护蕊儿登基!而司马家把持朝政!”

凌屿皱眉,“那蕊儿要不要……”她作势比了一个杀的动作。

女皇闭了闭眼,“不急,现在还不可!”

凌屿暗暗的记在了心上,不枉费她很早就收买了凌蕊身边的奶公和小厮,正好可以给蕊儿下慢性毒药,也让她的登基之路更顺!皇妹,你可别怪我,是母皇要杀你的!

“母皇,你好好休息!”

女皇点了点头,待凌屿出去,一个暗位跪在女皇的床边,女皇吩咐道:“朕要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暗位将东西递上。

女皇目光凶狠,咬牙道:“果然是他!”

暗位在心里默了默,不禁忍不住问道:“女皇的病症既然已无碍,为何要扰乱脉象,干预御医的诊断,让太女监国?”

刚刚还病恹恹的女皇,眸中透出与刚刚病重之象不同寻常的清明:“朕要试探诸臣的忠心和太女的能力!”

☆088、018 巨蟒发狂,眉心印记暗藏玄机

耳边来来回回都是喜悦的刺耳的嚷嚷声,太女凌屿闭上眼睛,握紧拳头的手松了又握紧,握紧又松开,反反复复,感受着权利。

大殿下面跪伏着众大臣,她们久久没有听到太女平身的指示,小心翼翼的抬头瞥了一眼,复又垂下头。

良久,凌屿才启唇道:“众卿平身。”

“太女殿下。”右中丞上前一步,恭敬的说道:“以梁王为首的诸侯王叛军打着诛疫疾,保大凤的旗号,莫不是因为云城逃窜的灾民带来了疫疾,致使诸侯国世女们身染恶疾。”

凌屿抿了抿唇,“依爱卿所荐,当如何?”

“微臣以为,当诛杀云城逃窜的灾民,世女们的病痊愈了,则九国诸侯王们没有策反的理由。”右中丞说道。

“微臣以为,不可!”兵部侍郎立即站了出来,横了一眼右中丞:“即使是云城灾民也是大凤的子民啊!万不能伤及子民的性命。”

“这是在牺牲小我完成打我啊!”

凌屿从上往下看,就看到不同的不停的张着的嘴开开合合,绕得她一阵头疼。

持不同意见的两方相互僵持不下,持中立意见的大臣缄口不言。

待众大臣争执得大汗淋漓,口沫四溅的时候,才发现太女一言不发,她们抬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忐忑的停了口,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凌屿冷冷的开口道:“说完了?本宫还以为众位都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呢!”

“微臣惶恐,微臣不敢!”众大臣下跪着说道,寒气从头顶一直灌输到全身,身体情不自禁的有些抖。

凌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下面跪着的众位大臣,直到众位大臣跪得腿都发软,才慢悠悠的开口道:“众卿家请起,就依右中丞所言,将云城的灾民全部处死!”

众大臣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欲开口反驳的大臣,瞥着凌屿冷硬的脸色,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一些大臣从大殿里出来,小声的叹着气,慕容清欢的肩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她转过头,见是兵部侍郎,礼貌的点了点头。

“ 容将军。”兵部侍郎唤住慕容清欢,脸上的神色很是凝重,小声的在她耳边嘀咕道:“听说太女 下很欣赏敬佩慕容将军,希望慕容将军能在私下里提醒一下太女殿下,民重君轻啊!”

慕容清欢的唇角勾了勾,无可无不可的应了声:“好!”

兵部侍郎明显松了口气,邀请道:“慕容将军,要去小酌一杯么?”

慕容清欢摇了摇头,抿唇笑着道:“不去了,我的夫郎怀孕了,不能闻酒的味道。”

“哦!恭喜啊!”兵部侍郎笑着恭贺道。

*

梁子衿对着铜镜,抬起纤纤玉手抚摸着额间的头面,头面的中间是用红宝石做成的梅花,周围镶着金边,点缀着细小的流苏,恰好遮住了眉心中间的红莲,他强力压制住即将跳脱出喉咙的恐慌,如玉的脸庞苍白得几乎透明。

“子衿。”慕容清欢从梁子衿的背后揽住他的腰,手柔柔的抚上他的腹部。

“妻主。”梁子衿惊了一大跳,若不是慕容清欢抱住他,身体几乎凑从凳子上弹跳起来。

“怎么了?”慕容清欢侧过头,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梁子衿的脸上,她发现他异常苍白的脸色,“不舒服吗?我马上叫大夫。”

梁子衿伸手握住了慕容清欢的手臂,阻止了她的离去,“妻主,我只是有些孕吐而已。”

'文'“那你想吃什么?酸的还是辣的,我吩咐厨房去做!”

'人'“酸辣面。”梁子衿小声的说道。

'书'慕容清欢笑着道:“好!”

'屋'吩咐了厨房做酸辣面,慕容清欢对着铜镜定睛一看,梅花的头面衬着梁子衿的眼眸更加黑亮,像是墨玉一般,水灵水灵的。

“子衿,你这样真好看!”平素里不施粉黛的梁子衿被梅花头面一点缀,多了几分妖娆。

梁子衿的脸微红,小声的嗔道:“妻主,这是你第一次送我首饰。”

慕容清欢的动作怔了怔,“喜欢吗?”以后一定要多送子衿一些首饰。

“喜欢!”梁子衿的脸上漾开一个大大的笑脸。

那笑如雨后初霁的彩虹般,纯净美丽得像是跨过了冬天直接走向了春天,慕容清欢的心里满满胀胀的欢喜。

“呕——”突然,梁子衿捂住嘴巴,连忙起身,按着胸口,呕吐起来。

慕容清欢轻拍着他的背脊,脸色很紧张,待他吐完漱了口后,捻起果盘里的一个话梅,喂到他的嘴边。

酸味在味蕾里蔓延,梁子衿身体软软的靠在床榻上。

慕容清欢俯下身,将脸贴在梁子衿的腹部,佯装生气的说道:“囡囡要好好听话,不能再折腾爹爹了,不然等你出来,娘亲打你。”

梁子衿咯咯的笑了,“妻主,你打他(她),我会心疼的哦!”

慕容清欢可怜兮兮的抬头,“子衿,我吃醋了!”

梁子衿愕了一下,慕容清欢趁机在梁子衿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暖流缓缓的流过心田,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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