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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成长记-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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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碧霞惊喜地看着两个孩子:“这就是两位小姐吧!真是长得喜人。声音脆生生的,好听的不得了;人长得也好看,眼睛大大的,还有两个小酒窝。真是个美人胚子。”
其实李子怡。李子双姐妹并不是长得那么好看,让周碧霞说中地一点就是两姐妹的眼睛长得很像李松,双眼十分有神。有种眉目盼兮的味道,再加上两个小酒窝甚是喜人。
周碧霞站起身。一手拉着一个。左看看又瞧瞧。欢喜地道:“长得真好。”说着将随身带着地锦盒打开来。亮出三枚写着朱红丹砂地明黄符录递给馒头:“这是白云观地平安符。我求给两位小姐跟太太肚子里地小少爷地。还请李太太不要嫌弃。”
馒头笑着接了过去。她请周碧霞喝了茶:“萧太太是哪里人?”她听着这位萧太太地口音竟然有些像家乡地话音。这也是她愿意同她说话地关系。
周碧霞象征性地抿了口茶。听见馒头问她是哪里人。立刻放下了茶杯。拭了拭嘴角地茶汁:“妾身是远定县人氏。”
馒头有些不敢确信地重复道:“远定县?”
周碧霞以为馒头没听过这个地名。解释道:“是北五省地远定县。”
“旁边就是永宁县?”
“是地!”周碧霞还想着自己要解释一番,没想到这位李太太居然一下子便说中了,她奉承道:“李太太您真是学识渊博,就我们那个小地方您还知道。”
知道远定县并不是自己学识渊博,而是自己就是那里人。馒头浅浅地一笑:“不知萧太太娘家姓什么?”
“妾身娘家姓周。”
“周?不知萧太太可知道远定县的白家?”她想通过她多少知道点家里的情况。
周碧霞见这位李太太愿意同自己说话,心里早就喜开了花。更愿意细说下去。可是两个孩子不愿意了,她们扭捏着同馒头小声说着话。馒头只得命人将她们带下去。
“白家?”周碧霞迷茫了起来,先不说远定县有几户白家,就这李太太突然问了起来,她瞬间转了心思,难不成这位李太太在那有亲戚或是……
馒头提点着,自己突然这么一问也是有点不妥。自己都没说明白是哪家。人家当然会困惑,她歉意地道:“就是在街上卖馒头的白家。”
街上卖馒头的白家。若说其他的白家她周碧霞或许不知道。可那个卖馒头地白家她是最清楚不过了。当初哥哥不就是为了顺利中举人才要跟那个白家的小丫头订亲。还好那丫头知道自己身份卑贱跑了。
不过她不敢乱说什么,好弄不清这位李太太问这个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小心翼翼地道:“我离开家乡都十几年了。我娘家兄长在万历十六年中了进士后就搬到京城。不大清楚家乡的事。”
万历十六年中进士,姓周,还是远定县的人,是她?
“是周景源周老爷府上么?”
周碧霞见馒头只不过是通过自己的半点言语就说中了自己兄长的名字,格外高兴,看来这位李太太还真是对远定县有所了解。她忙点着头:“是。李太太居然知道我哥哥的名讳。”
见她承认,馒头不由地苦笑着,京城地地界还真是小,没想到自己来到京城后,最先到自家来拜访地居然是自己最为痛恨地那家人。
她端起茶杯,拨弄着碗盖,轻轻地道:“远定县第一位举人老爷,怎么不知道呢?”
周碧霞只顾高兴,根本就没注意到馒头话中的奚落。她得意地道:“不是我夸耀。我娘家兄长地文章那是一等一的好。当年那先生还说什么杨地好,可是他考了三次都没考中。就说现在我哥哥的官也做的大,是户部的员外郎。”
“杨,听说也是万历十六年的进士。”
周碧霞越的佩服这位李太太,她对这个还真是了解。她奉承地道:“您还真是清楚。他在外地都做了十几年的知县一点进展都没有。”
说话中不由自主地带上了鄙视。她就是看不起那个杨,自称什么原定先第一才子,到后来第一举人的名号还不是被自己哥哥给抢来了?
不过……她试探地问道:“太太也是远定县的?”如果不是远定县的,她怎么对远定县地事那么熟悉。
“我家老爷在延绥有个兄弟便是远定县的。听他说起过。他说起那家的馒头不错。”馒头微微地掩饰着。
“哦。”周碧霞点点头,看来这是跟白家的人没什么关系,她浑身上下的八卦劲也起了来,“街上卖馒头的白家不过就是仗着她家大闺女原先给人做丫鬟得意,她家的三姑娘嫁给了方才说的那个杨。他家的四闺女跟五闺女都不要说了,说出来到现在都是笑话,他家四姑娘跟人跑了,五闺女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跑哪去了?是她们周家带上了京,是她们把自己从周家弄了出来,逼着自己逃出京城。若不是大哥就自己,自己怕是早死在这京城了。她心里虽气周家无耻,可面子上却不作。轻轻地道:“哦?我当时可是听说是说给一户举人家,好像也姓周。莫不是太太娘家?”
周碧霞顿时一惊。这位李太太居然连这个都知道。她心里暗骂了那个乱说的人,这要说出去不是坏娘家哥哥地名声,她忙否认道:“太太想是听叉了。白家是什么人家,我哥哥怎么会娶那家的闺女,门不当户不对的。我娘家嫂子是当今皇贵妃娘家妹妹。”言语中地特意更是飞扬得意。
连这个都否认,当初认定自己的时候怎么就没说自己低贱。现在什么话都说了出来。馒头将瓷杯放在桌上,不想却出了声响。
说地中得意地周碧霞,还想同馒头说说她娘家嫂嫂的家境如何,还想着什么时候请这位李太太到娘家府上去逛逛。却被着轻微地响声收住了声。
再看看这位李太太,面子已经挂了下来。她心里顿时一沉,坏了!莫不是自己说什么嫂子是皇贵妃娘家妹妹在她面前显摆了什么,让她以为自己是在她面前摆谱。惹得她不高兴了。
馒头见周碧霞愕然而止知道自己的动作太大了。她轻笑道:“你娘家兄长还真是好本事。”
“这都是祖上积德。李太太,改日我为您引荐我娘家嫂子……”
馒头懒得再同周碧霞说什么。她现在是一肚子的火,她直接端起了茶杯。怏怏地道:“我累了,你回吧!”
周碧霞见她直接撵自己走,只得站起身,道了万福便要退下,却听见馒头道:“你等等。”只见李家的丫鬟将那锦盒送了过来,她有些诧异,这李家太太不是已经收了自己的东西么?怎么又要给自己退回来。
“萧太太地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们家两个孩子也有平安符,小孩子没那么金贵。您带回去留给自家孩子用。还有,梅儿,你到帐房领二十两银子给萧太太带回去。”
馒头直言退东西,又说要从帐房拿二十两银子给自己带回去,更是把周碧霞弄糊涂了。给自己银子做什么?
“这是那日您送来点心的银子,您别嫌少。”
周碧霞听说是那日点心的银子,知道这位李太太生气了,她赶忙道:“这是小玩意,不值这么多银子,就当我孝敬两位小姐的……”
“萧太太!”馒头厉声截住了周碧霞的话,“小孩子虽没那么金贵,年岁也比您笑,您怎么一口一个孝敬的?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家老爷是不收东西地,今日便把银子给您,以后您还是别来了!”
连称谓都换成了您,这明摆地是跟自己闹生分了,现在还说自己以后别来了。这李太太地火气也太多了,要不是想到丈夫的前程,她早就脾气了。不过是仗着她相公是锦衣卫地,她娘家嫂子还是郑贵妃的妹妹呢!
“李太太,李太太……”
馒头一点也不想同她多说,如果周碧霞现在知道自己地身份就是她否认的白家老五,她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赖在着。她揉着自己的眉头,有些痛苦地道:“大米儿,我乏了,送客!”
“萧太太,我们太太身子乏了,您请!”大米儿一听馒头说她身子乏了,直接走到周碧霞跟前把手一伸。
周碧霞见自己怎么说都不管用,只得告辞出去。临出门给了自己贴身丫鬟两个巴掌,狠狠地骂道:“不长眼的死丫头,给你三分颜色就去开染坊,你不过是野地里的一棵烂草,还想着充什么兰花不成?”嘴里七七八八的含沙射影的。
偏偏从帐房取银子来的梅儿听见了,她先前在屋子里也知道太太不喜欢她,又听见她在自家门口说什么野草什么的,句句影射她家太太。气得将银子往她身上一扔,张口就道:“带上你的银子快给我出去!当这是什么地方?”
她在董明珠身边待了十几年,虽比不上英姿、飒爽在姑娘面前露脸,可也算不错,跟着董明珠也寒碜过不少人,气焰甚是大。
“你!”周碧霞原还想骂两句,但是看着周家二门上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她胆怯了,狠狠地瞪了两眼梅儿,便上轿。
梅儿却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儿,她现在最清楚锦衣卫是什么样的地位,口上更是放肆:“找个兜子,别掉了眼珠子!”
骂得爽快地梅儿进了屋子,见馒头侧躺在炕上,忙敢上前:“太太,您哪不受用?我去请郎中?”
“没事。”馒头摇摇头,她就是气的,周景源,周家的所有的人,都是她要报复的对象。
“那女人还真是跟条癞皮狗样。她娘家哥哥既然那么有本事怎么还连着跑到咱们家来?求她嫂子不就行了。不过太太您也是的。平日里别人说的那么不入耳您也能忍得下来,可今日怎么?”
梅儿取了把扇子轻轻地为馒头打着扇子。她陷入了深深地思索着。那日这位萧太太的娘家哥哥来自家,太太的情绪就很激动;今日一听这位萧太太是那位周大人的妹妹,太太也起了火。再想想,太太对那些事又那么清楚,她有些怀疑,太太是跟她们认识。而且太太本身就姓白,那位萧太太也说了白家的四、五姑娘……难不成自家太太就是……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产子(上)
梅儿的思绪很快便被呻吟声打断了。
躺在炕上的馒头双手安抚着肚子,轻轻地抚擦着,可是还是感到腹部变得紧缩,现在已经疼得让她难以压抑。
“太太。”梅儿赶紧放下扇子,掏出帕子轻轻地为她拭去额头上冒出的薄汗,“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馒头咬紧了牙关,自己太过于激动,肚子里的孩子提出了警告。她轻抚着腹部,柔声道:“不生气,不生气了。”
可是情况依旧没有好转,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剧烈,她咬紧了牙关,细心地安抚着狂躁不已地孩子。
梅儿紧张地瞧着,她现在除了叫大夫什么也帮不上忙:“快去请大夫。”她坐在炕沿边,焦急地叫着,“太太您忍忍,大夫一会儿就来。”
馒头深深地吸着气,用这种法子迫使自己立即平静下来,不再给肚子里的孩子一点负担。
终于,腹部的紧缩没有方才那么急促,呈现出缓和地趋势。馒头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没事了,好多了。”馒头抓住梅儿的手,有些虚弱地道,“你去倒杯水给我。”
梅儿连声答应着,大米儿赶紧倒了杯温水递给梅儿,由她服侍馒头喝下。
看着馒头不再咬住下唇,呼吸也算平顺,梅儿算是松了口气,还好没事。她拍拍胸口,强扯出个笑容:“太太您把我吓着了。”
她何尝也不是被这个孩子吓到了?馒头柔和地笑着。却忍不住给了自己大大地肚子一下:“还是个闺女地。比那两个还皮。”
梅儿见她给自己肚子一下。顿时惊慌失措。娇责声:“太太。”这万一再惊着肚子里地孩子可怎么办?
馒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她不过是跟孩子在玩。这个孩子地胎动本来就比那两个要厉害。这些天她常能觉察到孩子地踢动。有力而有节奏。
“太太。小姐就是个文静地姑娘。也禁不起您这么地折腾。看看。她生气了!”梅儿打着胆子将手贴在了馒头地肚子上。她本来是要帮馒头盖好凉被。在整理地时候。清楚地感受到。馒头肚子里地孩子在踢她。
又来了。
馒头不由地苦笑一声。自己方才不过是想告诫下肚子里地孩子。不是真地想打她地。她地脾气还真是大。自己那么轻轻地一下。她居然就开始反抗了。
腹部又开始紧缩了,完了!是……
该死,孩子要早产了,这稳婆还没有请来。现在可是真的难办了,她自己虽然会接生。可是却从未帮自己接生过,救人不能自救的道理谁会不知道呢?
“太太!”
看着太太紧紧皱起的眉头,梅儿又紧张起来,她虽是个未出嫁地姑娘,可已经伺候太太生下两位小姐,临产前的反应她最清楚不过。难道太太要生了?
馒头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指挥着梅儿:“去,请稳婆,烧水。”
根本就用不着梅儿出去,大米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大声吩咐着:“你去让人把京城最好的稳婆请来。你去烧水。”
看着又跌跌撞撞跑进来的大米儿,馒头招了招手。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过来。扶我到床上躺着。”
她还是个孩子,遇到大事情还是会不知所措地。还好有梅儿在身边。
梅儿迅速地开着柜子,取出馒头先前准备好的小衣裳。小包被,放在炕上。又帮着往炕上放白布,忙活了好久,才过来搀着馒头在炕上躺下。
生孩子是痛苦的,即使是生过两个孩子,馒头还是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楚。稳婆请来了,在她的指导下,馒头配合地呼吸着,用力往下坠。
可是这都三个多时辰了,孩子怎么还没出来,她这已经是第三胎了。生子双的时候不过是一个时辰那小丫头就出来了。应该说这一胎也很快地,可是怎么还没动静呢?
“太太,您用力。你们快去熬碗参汤给太太补补气。”稳婆和颜悦色地嘱咐着,扭头就对着守在床边地梅儿道,让她去端参汤。
厨房没准备参汤,太太从不喝这些东西,她忙取下腰间的钥匙,开了柜子,取出一根人参,捧到稳婆面前:“大娘,参片可以么?”她记得伺候太太生两位姑娘的时候都是含着参片的。
“也可以,你先切两片,余下的拿去熬汤。”圆脸的稳婆急急地交待两声,当她看到眼前地却是枝足叶大个人参时,忍不住擦擦自己的双眼,好家伙,果真是锦衣卫同知家,随便拿出的便是枝大参。
梅儿赶紧切了一片放进馒头地口中,急急地看着眯着双眼,暗自用劲地馒头。
“别急,听我的,太太咱们再来。”稳婆收回自己的感叹,双手有节奏地在馒头大大的肚子上按摩着。这位李太太的肚子也太大了些,估计今儿有她地罪受。
她侧了身子,招手对梅儿道:“大姑娘,您让厨房给太太准备点汤汤水水地。”
“啊?”
稳婆见梅儿还是个大姑娘的打扮,斥责道:“难怪你不懂,万一太太饿了,还可以吃点东西补补力气。生小少爷也有劲。”
“唉!大米儿让江嫂子熬锅鸡汤。再熬点粥。”“是,梅儿姐,现在就要么?”大米儿仔细地问道,天热太太吃不下,厨房一直都备着粥,只是现在要粥做什么?
“有就端上来。”梅儿急急地道,现在哪还有功夫跟她细说。想着又道,“你出去看看,看看老爷回来了么?”
大米儿说着就往外跑,不妨迎面撞着来人,巨大地冲力,直接将她撞得跌在地上。她唉哟一声吃痛地叫着,屁股好疼啊!
“你到处乱跑什么?”来人低沉地质问着,低沉而沙哑地男子声音,正是自家老爷李松。
大米儿连忙爬了起来,她没见到老爷沉下脸地表情。就这次上京城她就瞧见了两回。脸黑地吓人,嘴巴微微地抿起。她听梅儿姐说过,老爷一旦抿嘴十有**是生气了,一定要小心点。
她抖着身子。低低地道:“梅儿姐姐让我看看老爷回来了没?”
李松没有作,他现在比较担心地是小妹子怎么样了?还有一个多月才到临产,怎么提前了这么多,出了什么事?他一面走到廊檐下,一面问道:“太太呢?太太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会就要生了?这是怎么回事?”
大米儿哪里还能说清楚,李松问什么她回答什么:“太太在屋里呢,还在生。都已经三个时辰了。我也不知道,太太躺在那只说肚子疼,就说要生了。我不知道。太太见了萧太太就火了,回来就这样了。”
大米儿的语无伦次,李松还是听明白了,是见过了人生了气,动着胎气,孩子早产了。该死!
他现在就是有心再问她点什么。这个丫头也是回答不出什么。李松指着帘子里:“你去把梅儿叫出来!”
“是!”大米儿如蒙大赦地赶紧进了里屋,把梅儿叫了出去就再也不敢到外间去了,老爷的脸实在是太吓人了。
听了梅儿的话,李松算是明白,小妹子这胎不算顺畅,产婆还要求准备吃的,看来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太大了些。
馒头早就被折磨地浑身没了力气。就连听见李松的说话声。她都没力气去叫她。该死!这孩子的头怎么还不出来。难道是自己难产了?听着那个产婆一个劲地道“用劲用劲!”她肚子里地火是越来越大。她生子怡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艰难啊!
“你看看孩子的头有没有出来?”她咬着牙狠狠地问道。
稳婆是知道这位太太已经生了两胎,但也不能保证生过两胎。这以后就顺利啊!她陪着笑脸,道:“太太。您用劲,您用劲就能看到了。”
用劲,馒头再次拼了命地往下身坠,她挣得脸都红了,可是她依旧没听见稳婆喊,看见孩子头。真是因为孩子太大了,出不来。她气恼地道:“大米儿,再去请个稳婆来!”
大米儿连忙应着出去了。
稳婆在京城接生这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忍受地了馒头这么说。她尴尬地笑着:“太太,您用劲。不用劲,请十几人来也是没用地。您听我的再来次!”
这个时候,馒头也只能选择听从稳婆的指挥,她用着劲,心中暗暗地道:“孩子,你乖乖地。别这么折腾了。”
她抓紧着身下的锦被,闷哼着用着力气,使劲一会,大口地吸着气。下身几乎已经没什么知觉了,她也几乎没什么力气。天热她根本就没吃几口东西,早知道就多吃两口了。千万不能让孩子胎死腹中。她拼命地用着力气,只求早点让孩子出来。
稳婆还没见过这么卖命地女的,她现在几乎是毫无章法地在用力,她这个样子迟早是害了自己,万一大人要是昏厥,肚子里的孩子也完蛋了,这位李太太是生过两胎的人么?
“李太太,您用的不对,跟着我来。呼吸,呼吸,用力吸,好用劲,使劲!对,就是这样,再来!”
不行,不行。
馒头挫败地摇摇头,她虽然知道自己现在不该心急,可是她在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万一她要是被憋死在肚子里该怎么办?此时她早已是章法大乱,哪里能记得起来要怎么做。
稳婆正愁没办法,瞧见梅儿端了东西进来,心里顿时大喜:“太太,咱们喝点粥,您也痛了好几个时辰了,吃点东西补补力气。”她也不等梅儿来盛,自己便盛了大大地一碗,吹了吹,送到馒头口边,“李太太,你也歇歇。养足了精神,咱们再来。人家还有疼了一天一夜还不是生了下来。您别急,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产子(中)
馒头只吃了两口粥就不愿意再吃。稳婆却不一样,她自己却是毫不客气地吃了一碗。她是要好好地吃点东西,这都小半天过去了,可把她累着了。
“嗯……”馒头轻微地呻吟着,又是一波难挨的疼痛。她不停地深呼吸,她一定要努力将这个孩子给生下来。
几年来的精心保养,白玉纤手抓紧身下的锦单,汗水已经将床单染湿。
梅儿见馒头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慌忙地叫着:“大娘您快来,太太又疼了!”
稳婆赶紧将碗里最后的粥倒入口中,揩了揩嘴角,又坐回床边,口上轻松地道:“太太,别怕。有我廖大娘什么都别怕!”
她低下头又瞧了瞧,为馒头按摩着腹部,口中道:“放松,放松。”
“啊……”房里再次传来馒头的痛叫声,也传来稳婆耐心的安抚声。
李松有些坐不住了,这次怎么会这么长时间。生子怡的时候,知道她是头胎会艰难些,他做足了准备,可是也没让他等多久;生子双的时候更快。怎么今天会这么的漫长。
好疼,真的好疼!永无休止的阵痛,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让馒头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到极限了,她一直努力着,现在真的觉得好累、好累。
“太太,您放松,这还没到时辰呢!”这李太太也真是着急,阵痛到现在也就是三个多时辰,哪里是到生的时候。看那模样,还有几个时辰疼的。
没到时辰,为什么自己的肚子还会那么的疼,腹部紧缩地越来越厉害,经验告诉她,她这是要生了,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所有的力量都触及到自己的下体。
一丝丝难以忍耐地痛楚撕扯着她每一处地神经。她试图踢动着自己地双腿。可是下腿已经没有了反应。
“太太。来喝点粥。再喝两口。”稳婆端着粥尽力地引诱着馒头。想让她地注意力可以转移到这上面。节省点力气。这李太太还是个早产。这还真实有点棘手。
馒头推开了稳婆递来地勺子。头顺势扭向了内侧。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把这个孩子快点生出来。
粥还是撒在了稳婆地衣裳上。她赶紧放下手中地碗。掏出帕子擦拭着裙角上地米粥。要死哦!这是专门为到这些官宦家接生特地做了丝绸衣裳。她才穿了几身。外面还特地罩了件褂子都没遮住。
“大娘。您快瞧瞧!”梅儿看不惯稳婆现在还在意她那条裙子。大不了待会开了箱子拿一匹给她就是了。是太太要紧还是她地裙子要紧。
稳婆连应着:“是是是是!”她还是抖了抖自己地裙角。瞧着真地没什么事。这才走了过去。
急躁地梅儿哪里还等得了这些,她拉着稳婆就往外面扯,一面高声喊道:“大米儿。快把这个骗子赶出去!”
大米儿也看着又是吃东西,又是擦裙子的稳婆不满意,哪里有稳婆这么轻松地,她也上前扯着她,将稳婆推了出去。
廖稳婆哪里禁得住她们两一通乱扯:“哎哟!大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哦!太太还在疼着呢!”
大米儿见她把着门框不出去,一头就顶在了廖稳婆地胸口,直接将她撞了出去。
就守在外面的李松听见屋里的骚动,可是毕竟男子不能进入产房。他也不好到里面瞧瞧,正打算叫人进去问清楚,却瞧见一个妇人从里面跌了出来,一直滚到台阶下。随后便瞧见小丫鬟大米儿也跌跌撞撞地出来了。
廖稳婆虽然被摔了出去,可是眼睛却尖的狠,她很快就现了站在廊檐下穿着大红金色绣飞鱼服的李松。这是锦衣卫的服色,这是李大人了。她顺势便大叫起来:“大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哦!太太还疼着呢!”
望着跌坐在地的妇人,李松知道她应该是为小妹子接生的产婆。小妹子现在正在生产,她们把稳婆敢出来做什么?是想要小妹子地命么?看来自己跟小妹子实在是太仁慈了些。
他暴怒地吼着;“你这是在做什么?”双眼掩饰不住地骇人光芒,吓地大米儿又缩回了屋子里,可怜兮兮地望着梅儿。
见李松冲着把自己撞出来的小丫鬟火,廖稳婆得意地冲着一溜烟钻进屋子的大米儿撇撇嘴。她地特意并没有持续多久。
梅儿也被李松骇人的吼声吓住了,可是听见太太痛苦地呻吟声,她也惯不了那么多。挣红了双脸道:“老爷,您问问她!太太这里疼着呢!她还有心思担心她的裙子。”
李松锐利地双目立即落在了廖稳婆身上,他抿着嘴。慢慢地踱着步子走到她跟前。廖稳婆哪里敢说什么。她也只得陪着笑脸,嘿嘿地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后怕!
天哪!这位锦衣卫大人也太恐怖了。眼神就像是野兽一般,随时都会把自己吃了一样。她强忍着心中的后怕,他进一步,她就退一步。
此时,躺在床上地馒头在又一阵来临的痛楚下,呻吟着。
梅儿担心地瞧了瞧里间,急忙对外面吼道:“还不去看看,新请的稳婆来了么?”转身便走到馒头的身边。
“太太,老爷在外面呢!您别怕!老爷派人去请好的了。”
负责去请稳婆地家人大汗淋淋地跑了进来,扑通跪倒在地,气喘吁吁地道:“老爷……”
“稳婆呢?”
“老爷……那几位都……都被人请去……”家人这才有了工夫擦汗。他跑了好几家,都是被有待产地官宦人家给请去了。
廖稳婆一听又来了劲,她拍拍裙摆走到李松身边,一脸担心地样:“李大人,太太这胎实在是太大了,又是早产,耽误不得,您还是让老身进去看看。总好比没人。”
李松复杂地看着廖稳婆,若不是真请不到人,他是不会再让她进入那个屋子地。她当小妹子是什么人了!
廖稳婆只觉得这位锦衣卫大人已经在思量着用什么法子来惩罚她了。是剥皮还是滚尖刀。甚至是剔骨?她一想到,浑身就抖了几下。
“大人……”
小妹子的声音越来越痛苦了,他眯着双眼望着圆滚滚地廖稳婆,沉声却带着阴森的道:“你进去,若是大人孩子有一点事,明日就让你的家人收尸吧!”
“啊!”廖稳婆惊呼一声。顿时跌坐在地上,早知道自己就不逞能了,这不是硬生生地把自己往刀口上送么?
李松却不管这么多,他叫上送热水进去的两个仆妇,将软成一团烂泥地廖稳婆直接拖进屋子。又叫过那个负责去请人的家人,沉吟地问道:“可知道把那几个产婆请去的都是什么人家?”看来他现在也只有借着自己锦衣卫地身份压压人了。
“本事最好的夏家的被辅府请去了,说是在那为少奶奶待产;剩下,有地去……”他还说是机灵把别人的话都记了下来。
李松一听有辅府,立即问道:“可问清楚那还有多久才生?”
家人立即苦着一张脸。他就是再有本事也问不来这个。
“你骑马去辅大人府上请人,就说我说的,只借一日。”
“啊?”家人的脸皱得更厉害了。他就是再不懂事也知道辅大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一个小小的家人就敢上人家府上去要人?怕是会被人直接打了出来。
李松板着脸:“啊什么?带上我的名帖,只说见辅大人,若是辅大人不在……”若是不在,李松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他背着手在庭院中打着转弯,想着法子,“算了!你去辅大人府上。”他说着拔腿就往走,看来还是要自己进宫去一躺,看看辅大人在不在宫里。
李松飞马进了宫。却被告知辅大人已经退朝了,他又打马直奔辅府,却瞧见自己派去辅府地家人还站在门外,一个劲地作揖说好话。
“定边,你还在这做什么?”迅速停住马的李松,怒气冲冲地道。
定边一见到自家大人,立即上前,拉住挺身长嘶地马儿,急急地道:“老爷。他们就是不让我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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