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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成长记-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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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保全躬着身子紧紧地跟在后面,应道:“回老爷,还没。太太正在陪客人。说了。老爷要是回来,请老爷先用饭。”

有人来了?李松只得转向书房,问道:“是谁?”

“是老爷同衙门的郭同知的太太,带着礼来见太太。”

郭礼亮的太太。论资历自己不过是才调进京城地,同郭礼亮比起来根基实在是太弱了。他用不着让他的太太先来自家吧。看来皇帝亲自调自己进京这步,实在是让朝廷的官员们有些摸不清头脑。他到京城来来觐见皇帝。皇帝却是一句话都没同自己说,就让自己跪安。想来现在皇长子同皇三子夺储之争,令皇帝头疼不已。调自己进京不过是要威慑这些人。

郭礼亮的夫人张氏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保养得体,头依旧乌黑浓密,一副点翠凤钗向馒头显示了她三品诰命的身份。

“昨日就听说李太太进京了,今日特地来拜会。”张氏说话的口吻中透露出刻意地客气。那种难以掩饰地高高在上的气质。被刻意压在客气中,让馒头觉得很不舒服。

馒头客气地道:“原是该我去拜见太太您地!只是我才来什么也不懂。还请郭太太见谅。”

她说的中肯,让张氏也挑不出什么不是。既然她先低下了头。自己也就不再有什么了。再说她也看出来,她还挺着个大肚子,瞧着样子怕是要生产了,所以也将心里的不快压了下去。

她家大人让她一早就带着东西来拜见一个才进为三品的同僚的太太实在是让她感到有些不快。论资历,她家大人在这个位置上也有五年了;论年岁,他们也都是半百地人,让自己去见个二十多岁的媳妇,这实在是让她拉不下脸。若不是她家大人一再讲明,要她放下架子,不可怠慢那位李太太,她才不会来。

张氏笑着道:“大家都是同僚讲这些做什么?我瞧着李太太地面色不大好,该多吃些阿胶补补血气。”

馒头摸摸了面颊,她也知道自己的面色不好,她浅浅地一笑:“我怀着孩子不大敢吃这些。”

“这并不打紧,阿胶最是补人了。我看还是多吃些好了。我瞧李太太的身子怕是要生了,可请好稳婆了?”

张氏虽句句关心,可是语气中已然带有命令,馒头只得点点头:“我就听郭太太的。这还有一个多月,并不急。快到日子了再请也不迟。”

自己这个肚子实在是大的有点不正常,旁人瞧了都以为自己已经足月了。这也是她现在最担心的事情,若是孩子太大,生起来实在是很困难,她只得逼迫自己多加走动。

“还是先请了。京城每天都有人家生孩子,好的稳婆也就那几个,请晚了。你可就有苦吃了。”张氏认真地道,她又打量打量馒头地肚子,“我瞧李太太这肚皮尖尖的,定是个大胖小子。”

男孩?馒头仍旧是浅浅一笑,自己把脉都瞧得出是个女孩,她不过是看看自己地肚皮就知道自己怀的是男是女,这实在是……

“那就多谢郭太太吉言。”其实她实在不知道该跟着些官太太说些什么,而且对方地年纪足可当自己的母亲。这让她更难说些什么。

张氏也觉得跟这位李太太说不上什么东西。这个李太太是你问什么她答什么,冷场的狠,她也不愿多说什么。她干脆把带来的礼物呈了上来。

“这是点见面礼,还请李太太不要见外。”

馒头一瞧却是各色南京绸缎,松江土绫……一匹就要好些银子,一次送这么多,这实在是太贵重了些。

她浅笑得推道:“我家老爷已经交待过,五十两以上的都不收。郭太太的好意。妾身心领了。这些还请您拿回去好了。”

张氏瞧见她还把东西往外推,心道:好狂妄的人,我家大人给你们面子,你们还拿起跷来。这些绸缎,哪些不是官用之物。价值千金,就这他们还瞧不上眼么?

她当时就沉下了脸。还想说些什么,却瞧见个丫鬟躬身走了进来,在馒头的耳边说了几句,就瞧见她端起了茶杯,懒懒地道:“天热,我就不留郭太太了。”

见她二话不说,就把自己赶了出去。张氏心里越不痛快。气鼓鼓地站起身子,甩了袖子便离开了李家。

馒头没有理会张氏地变脸。对于张氏的刻意,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安。对这种沉闷地对话。她一刻也不想多说什么。听见梅儿说大哥已经回来了,她更是不想再陪这位郭太太多说什么。她伸出手,搭在大丫鬟梅儿的膀子上,慢慢地坐了起来:“扶我去书房。”

梅儿搀着馒头站起来,口中却道:“老爷说了,客人一走,就让奴婢去告诉一声。不叫太太往书房去。”

馒头知道大哥是怕她热着身子,责备的道:“你是谁的丫头,事事都听老爷的?”

梅儿却不怕,她知道这位太太的脾气,是最好说话的。她笑着道:“老爷是对太太好,我听老爷地有什么不对?外面才热呢!您还是就在屋子里走走好了。”

李松草草地在书房吃了点东西,倒在书房的床上无聊地翻着本书。去大理寺并没有从文俊彦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是他却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文俊彦刻意地隐瞒了什么。自己问的那个问题,他并没有明摆的告诉自己,这让他更觉得自己地猜测有些靠谱。他甚至有些潜到大理寺,亲眼看看顾于泓的尸身。

还有自己也证实了文俊彦就是永宁县地人,万历十五年的举人,也知道他是仵作世家。那么他就是自己当年在小妹子粥摊上瞧见的那几个举子。那么自己离心中的那个谜题又近了。

“在想什么呢?”

温和的嗓音正是小妹子,李松赶紧从床上翻起身,上前扶住了她,口中忍不住责备道:“我不是说不要你过来的么?”

馒头慢慢地躺在摇椅里,长长的松了口气,指着自己地大肚子埋怨地道:“还不是因为她,要多多走动才好。”

小妹子撒娇地样子实在是少见,有了孩子他更是很难看到,他点点她的鼻尖,亲昵得道:“知道你受苦了。”

馒头伸出手滑过李松清俊地面庞,挂心的问道:“可是有什么心思?”

抓住她地手,轻轻地吻着她的指尖。对了小妹子会医术,她该知道一些事情,还是问问她好了。

“你说……当年那位先生留给你的书放哪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惊现(下)

“就放在柜子里,你怎么想起这个来了?”李松突然问起这个这叫馒头有些吃惊,这些年来对于那个神秘的先生他们一般是避而不谈的。今日大哥怎么会主动提起来了。

李松按住了要坐起身的馒头,很平常的道:“嗯。”他没有多说什么,那个先生给小妹子的也不过是本医书,里面怎么可能会提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馒头见他只是“嗯”了一声,心里更是疑惑了,她忙推了推身边的他:“问你呢?”

“我是想看看,你到底看了多少页了。”

“你还说!”馒头忍不住通红了脸,先生留下来的那两本书自己只是粗略的看了一遍,若要是认真的看,她顶多就看了几页。那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太晦涩了,还有好多她也不明白。

因为怀孕苍白的脸蛋这是却呈现是羞人的红晕,犹如珍珠般地温润,李松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面颊,她还没吃东西:“我叫人给你弄点吃的来。”

馒头孩子气地摇摇头:“我不想吃。”

李松无奈地抚摸着她的面颊,他知道因为京城的天气太热,她没什么胃口,可是她现在身体又不比以往:“这怎么行?多少吃点。给你弄点清爽的可好?”

“就喝点粥好了,叫她们不要放什么燕窝、荤腥在里面。”昨日她喝了家里新厨娘做的粥,她也是出于好意,放了燕窝在里面,结果自己都没吃什么。

见她终于肯吃东西。李松忍不住打趣道:“再把你的老菜坛子拿出来。”

随着他的官职地升高,他也越来越少吃到她亲手做的吃食,这些咸菜便是每年不变地样式。这也是他们一家人胃口不好时的最好的食物。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不是说今天叫大起么?”早上走地时候。听他说今天叫大起。还说不要等他吃饭。想着还要很晚回来。

“回来吃个饭。过会子还要去。”

看着他头疼额地样子。她小心地问道:“是昨天地事么?”昨天急急地把他叫了去。还有他今天反常地一些话。

“嗯。”虽然同为武官。京城和边镇地区别实在是太大了。而他现在也不是每天只要操练就好。身为锦衣卫还要掌管刑讯。就连朝中大臣死亡。他们都要插手。好些他从来都没经历过地事情。

“对了。我已经命人帮你找四姐地消息了。估计明日就能有消息了。”

激动地馒头紧紧地抓住李松地胳膊:“真地?”

李松含笑点点头,他也没想到看起来那么难的事居然那么容易的解决了。只是:“为什么不找三姐?”如果直接说出杨地名字,他可能更快地便找到,让他们可以及时的通信。在她的言语中,她好像跟三姐的关系最好。

在她内心深处四姐虽然不大理她,但是她却是个很开明的人呢,她好像没有三姐的那么多约束。她想在见到三姐之前听听四姐的意见。

她双眼中明显地露出地迟疑。她在顾忌什么。自己还不清楚么?自己能娶到她还不是因为自己使了些小手段。不过这实在不是什么光荣地事情。

一时粥端了过来,李松看着她勉强吃了几口。

“那两个小丫头呢?”

馒头拭了拭嘴角:“她们俩瞧见花园里有秋千。疯了一上午,才吃了饭睡下了。”

李松笑着问道:“那她们是喜欢了?”

见李松笑得是那么的满足。那么地得意,馒头惊讶地指着他:“那是你弄的?”

当然是他弄地,他知道那两个小丫头一定会喜欢的。

两个人在那里是轮流的玩,一点都不怕高,还要丫鬟们把她们推得是越高越好。她在旁边看得是惊恐连连,生怕她们俩一时没抓住跌了下来。

馒头揪住前襟试图压下内心的恐惧,担心的道:“你还是快把那个拆了吧!我看着她们俩玩,这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拆了那秋千不但他不愿意,就是那两个丫头也不会愿意的,他只得安慰道:“女孩子都玩这个,不叫她们荡那么高就是了。”

馒头知道她说不动他,抱怨地道:“你总是随着她们的性子。”两个孩子生下后,他便对两个孩子疼爱有加,可以说只要是她们要的,只要是他能办到的,他都会办好,甚至可以说两个丫头没想到的,他帮着想好了。她每次说几句,他便有意维护她们,竟还说女孩子就是要娇惯着。

自己好像真的是很宠她们,被点破的李松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喜欢这两个孩子,给他带来无数的欢快。有延续自己血脉的子嗣,对于一个久在边镇的军士来说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他迁就地道:“她们玩性本来就重。”

想到这两个疯丫头,她轻轻地将手放在突起的肚子上,既然这胎还是女儿,她希望能生个娴静的孩子。女儿是娘亲的小棉袄,她多想有个自己的小棉袄,而不是成为大哥的,说实话她有些妒忌他。

看她双手放在肚子上轻轻地抚擦着,他顿时满心期待着这个孩子的出世,这又是个怎样的孩子,是跟姐姐们一样都是个聒噪的小丫头;还是偏向小妹子一些的呢?

他抬头瞧了瞧外面的日头,取了床小薄被为她搭在肚子上:“天热,在我这睡了中觉。等日头下来再回去。”

“嗯。”她蜷了蜷身子,找到一个最合适的姿势,静静地躺着。

文俊彦又手提着笔,久久不能在尸格上落下最后的判定。他终于在顾于泓的脖颈处现了细微地变化。青白色的勒痕,果然是被人先杀后伪造上吊。

十几年前那诡秘的案子又出现了。

如果自己跟叔公一样,坚定他是被他杀的,那么自己说不定也会同叔公一样。不日也会死在那中奇异地怪毒之下,然后被人用上吊加以掩饰。

他不能让自己也成为受害,他要找出杀害叔公地凶手,将当年的那件无头公案了解,令叔公在天之灵得以安慰。

可是。若不真实的记录下死因,这又违反了仵作的操守。那么自己这十几年来所维护的又会成了什么?

锦衣卫地那个同知似乎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他所说的一个醉酒地人是否能上吊自杀,就已经意味这件事的蹊跷已经被人瞧了出来。

犹豫了再三,文俊彦在尸格上落下“自缢”二字。

“大人。锦衣卫的人来问大人讨顾于泓大人的尸格。”

这么快?现在还不到申时,锦衣卫地人就来了两趟,这件事有些难以解决了。

文俊彦搁下笔,迟疑地问道:“来的是谁?”

“寻常的服色,只说是什么李大人命他来取的。”

衙役的话,给文俊彦吃了一剂定心丸,不是那位李大人就好。以后再解释起这件事来要好办很多。

李松不是不想去找文俊彦。他被皇太后叫了去。皇太后李氏给他的一道旨意便是从即日起,他兼任慈宁宫侍卫领。

他有些吃惊地望着李氏的轮廓。隔着纱帘,他瞧不清楚皇太后地模样。那一片金光闪闪,贵气逼人地服饰,晃闪了他的眼睛。

他有些弄不明白,太后是怎么知道自己地,而为何又调自己为侍卫领。既然调自己为侍卫领,她又下了一道旨意:“以后有空教导皇长子的武艺好了。”

他明明是太后地侍卫,又成了皇长子的师傅?皇子根本就不用练武,为何要挑自己?皇家的权谋让本来有明白的李松又迷糊了。

“度节啊!老婆子的孙子身体太弱,你教他打打拳,没事陪他说说话。”皇太后李氏轻描地淡写的道。

侍候皇长子的宫人多的是,陪他说话的人更是多,自己没事陪他说说话。李松有些苦笑不得。不善言语地他还要陪人聊天?皇命难违,他只得领旨。

却没想到他才走出慈宁宫,郑贵妃又派人来请他过去。十二岁的皇三子朱常洵拧糖似的守在郑贵妃身边。

“李大人,恭喜你荣升太后身边的侍卫,日后可是前途无限!”郑贵妃没有拉上帘子,李松可以瞧清她长得什么样。

她并不是那种国色天香之人,可以说是个很普通的人,就是满身的绫罗绸缎,华丽饰不过也就显得她贵气些。脸颊十分丰满,还可以看见双下巴。他不明白皇帝放在后宫三千佳丽不喜欢,为何单单喜欢这个女子。

郑贵妃涂满脂粉的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笑容。她拉过身边的朱常洵,双手爱抚着长得过胖的儿子,眼睛里满满地骄傲,口中却对着李松道:“洵儿的身子瞧着结实,内里也弱,李大人有空也指点指点洵儿。”

她的话说的平淡,可听在李松的耳朵里却激起一阵阵的惊讶。自己才出了慈宁宫,皇太后跟自己说的话就传到了郑贵妃的耳朵里,这实在是太……

朱常洵却不是那么的听话,他噘着嘴手指着殿外地一池荷花:“娘,我要荷花。”

那是皇帝为郑贵妃专门挖得,郑贵妃最爱荷花,一年四季这里荷花都开不断。郑贵妃也最珍惜这池荷花,平日只令人小心呵护,不得轻易弄损。

不过这些在朱常洵这里就完全行不通了。她脸上浮起了真心实意的笑容,允诺道:“好,咱们跟李大人说完话就去。李大人以后要教你武艺。”

朱常洵挣脱郑贵妃的手,往地上一趟,耍着赖地道:“我就要,我就要!”

郑贵妃被儿子吓了一跳,周围的太监、宫女一哄而上,纷纷地拉扯这位小皇子,求他息怒,还有的人脱了靴子、外衣就跳进殿外的荷花池,摘了两朵荷花,急吼吼地呈了上来。

“好孩子,这不给你摘来了,快别生气了。快起来。”高高在上的郑贵妃软言软语地劝着朱常洵。

朱常洵嘟着嘴一把将眼见的荷花扔在地上,爬起来狠狠地跺了两脚:“我不要了!我问父皇要玉荷花。要比这还要好看。”他说着便推开众人,朝外面跑去。

郑贵妃追了几步,便受不了地停下来,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宫人大吼道:“还不跟着?伤了他一点,我宰了你们!”

慌乱的宫人疾呼着朝朱常洵追去。

这就是大明的皇储之一?李松不禁为大明的江山社稷感到一阵悲哀。如果是他成为了皇储,日后百姓还有什么好日子可过。他说不定就是大明的亡国之君。如此,忠厚的皇长子却是更好。

他整理整理衣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郑贵妃的寝宫。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故人相见(上)

行至宫门口却瞧见内阁辅徐诘领着一群大大小小官员走来。李松赶紧停了下来,打算行礼便离去。不想徐诘却出声唤住了他。

“度节,你来老夫有事要交待你。”

他微微愕然,他没想到辅大人会叫下自己。今天自己还正是有运,先是皇太后召见自己;其后是郑贵妃;现在又是辅大人。这三位如今都算得上难得一见的大人物,而自己却在一天之类都见了个遍,他不得不感叹自己的运气。

徐诘捋着雪白地长须,呵呵一笑:“怎么不认识老夫了?”

“是!卑职瞧见辅大人正忙着,不敢叨扰。”李松作了一揖,简短的道。

他们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位年轻地锦衣卫官员,辅大人会认识他,还亲切地叫他的字,这关系……他们交头接耳地询问着他到底是谁。

李松太过正式的回答惹得徐诘有些不大高兴:“才进京不过一个多月就学会跟老夫打官腔?”

他在十几年前就认识了李松,那时候李松从延绥到京城述职,自己便是兵部侍郎;再往远的说,他还是在远定县见到的他,不过这小子怕是没什么印象了。

“是。”

徐诘看出了他的不自然,微微侧了头对身后的官员们道:“你们先去那边等着,老夫一会就过去。”

官员们恭敬地齐道:“是。辅大人。”

徐诘拉着李松走到一处墙阴下。背着手悠然地道:“好了。老夫听说皇太后请你教导皇长子地武艺?”

自己都还没走出宫门。这消息也传得太快了吧!这都传到了内阁辅地耳朵里。怕是不出一盏茶地功夫。六部地人都会知道自己成了皇长子地武艺师傅。

看来紫禁城里。一道又一道地城墙并不能阻挡消息地流传。这里仿佛有一双双地眼睛在看着你;有一只只地耳朵在听你说话;还有一张张嘴巴传递着消息。

“是。”

徐诘拉过李松地手。郑重地拍着:“你就多费心了。虽说以文章治天下。可是太祖、成祖都是马背上治天下。一定要教导皇长子不可怠慢祖宗之德。”

自己这么快就成了各方地拉拢对象。这……

“皇长子生母虽低贱了些,可却是个敦厚之人,有成仁君的潜质。朝廷在不改革,我大明江山……”

徐诘长声感叹着。这些年朝廷四处用兵,国库若不是当年张辅攒了些银子。怕是早就打不起仗了。皇帝为了充实国库,应付自己的挥霍,四处收敛财物,弄得是民生哀怨,若是立了皇三子为皇储,那日后……他不敢往下去想。

从徐诘的话中,李松明白皇长子其实也并不是皇储地最佳人选,这是矮子里面选将军。平庸的皇长子至少比骄横蛮纵的皇三子好很多。李松了然地点点头:“这个卑职明白。”

徐诘并不满足与他的满意,他要的是他亲口说出对皇长子的效忠:“你不明白。皇储一日不立。国本一日不宁。”

李松无法只得委婉地道:“卑职只效忠大明万世基业。”

“有你这话,老夫就放心了。”徐诘听见李松这么说,心中的一块大石便放在了地上。即使他没有明说,至少也是选择了对朝廷最有利的一面,照现在来看,也只有皇长子了。

皇上久久不立皇长子为太子,处处高捧皇三子,压制皇长子,这实在是让他很揪心。如果皇长子能在武艺上展露出一些头角,这也是对争储的有力条件。至少李松出身边镇。若是赢得边镇军士地拥护,那么他更不用愁太多。

“大人,卑职还有公事……”文俊彦的尸格应该出来了。

徐诘点点头。摆了摆手:“那你去吧!”

李松才出了宫门,自己派到大理寺去找文俊彦的锦衣卫就迎了上来。

“大人,顾于泓大人的尸格已经取来了。”李松双手取来后,映入眼帘的便是“自缢”二字。自缢。看来是自己多心了。他随手丢给了那名锦衣卫,吩咐道:“回去销案,告诉顾家的下人明日去大理寺领尸。”

徐诘走进内阁办事的屋子,一群大小官员早就在那忙开了。一见他进来。只不过是略微停下手。又忙了起来。

吏部尚书王星等几人忙迎了过去,手里拿着几本折子过来。

徐诘招呼他们进了里屋。

徐诘命他们都坐下。喝点茶,问道:“都是什么章程?”

礼部尚书黄锡爵拿出本折子道:“敦化知县请封名烈妇。”

徐诘连折子都没接:“这是你们礼部的事。还特地拿到内阁来说什么?”

“是。不过这节妇被土匪虏到山上去……”

徐诘慢悠悠地言语道:“还杀了几个土匪。但也算是名节不保,礼部觉得事关体大……”

黄锡爵对徐诘根本就没看折子就能说出个**不离十有些愕然,不亏是辅,经历的事多了,张口就来。

徐诘突然起火来:“人死了旌表还有什么用?就拿上次江苏的一个孝子来说,死了以后朝廷旌表有什么用?你们就这么迂腐?”他突然指着黄锡爵道,“你不记得万历三年,朝廷旌表地孝慈夫人?”

万历三年那还是张居正当辅的时候,孝慈夫人年纪轻轻便成了寡妇,自己在妓院帮人洗衣裳赚钱奉养公婆、叔姑一家幼小。当时也是争论纷纷,是张辅一砖定案。可那时候是什么境况,现在又是什么?

“可毕竟是失了身后自杀……”

“不表其节,而彰其烈!就这么办!”他摆了摆手,不让黄锡爵再说下去,沉吟地问道,“对了,这个敦化知县叫什么?”

黄锡爵忙看了看折子,道:“杨。”

徐诘哦了一声并没说话。而是叫过吏部尚书林光兴:“户部的那个给事中顾于泓不是死了么?你们拟定了人选么?”

林光兴也正是为了此事前来:“是。吏部已经拟定了人选,还请您过目。”

徐诘接过折子:“武进平?他是谁?”

“是户部地堂官……”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诘结住了话:“同部不相调?给事中是为了纠察各部官员,为人最要正直。若再不行,老夫自行决定。”

“是。”林光兴只得应道。看来回去还要跟郑承恩商量商量,要挑个令辅大人没话说的人才行,要不然就请郑贵妃出面,让皇帝直接下旨。不然他们皇三子一党永无出头之日。馒头的午觉并没有睡下多长时间,就被下人摇醒了,说是神击营的萧如进的太太求见。

馒头慢慢地坐起身子,接过凉水漱了漱口,问道:“萧如进?他是谁?”

梅儿拧了帕子,递上来想了想道:“听保全说。太太来的那日萧大人就送了东西。”

“哦!可知道那位萧大人是什么官职?”馒头有些迟疑地问道,早上和那位郭太太不过是说了一会子地话,就让她感到头疼,那种高高在上地态度让她感到对话的艰难。

梅儿是董明珠送给馒头地丫鬟,她在董家跟着董夫人迎来送往的也见识了不少,在馒头身边算是个得力地人。

她将脸盆地水泼在外面,掀了帘子走进来,笑着道:“管他是什么?太太如今是锦衣卫同知太太,哪个人不奉承您?要我说早上的那个郭太太,您直接甩她脸子又打什么?”

馒头拿出脂粉在脸上扑了些。拿了梳子递给梅儿,笑着道:“那我不把这些官太太都得罪光了。”

“您就是苦着脸同她们说话不也一样。太太,您就做实了。同她们聊聊京城哪里的饰好,那些的衣料好。再就打听打听什么事。说开了不就好了。”

梅儿麻利地为馒头梳了个简单地高髻,取来丹砂点翠朝阳挂珠钗为她绾在髻中央,又换上了专门见客的衣裳。

“我知道。那郭太太一口一个嘱咐的意思,叫我不痛快。”

梅儿又往馒头的衣襟上别了枚金饰,笑着道:“这不打紧,那位萧太太官小着呢!她准会一个劲的巴结您。不让您有一丝不痛快。实在不行了,您就端茶送客。”

再次往梳妆镜里打量了自己。没在装束上有什么怠慢,馒头这才扶着梅儿慢慢地朝外面走去。

周碧霞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跟这位李太太套套近乎。她家大人说。李大人不收重礼,那些个绫罗绸缎统统不要,只要能迎合李大人的心意便好。

那日见了哥哥她才算是回过味来,这位锦衣卫地新贵大人才是她家大人的顶梁柱。她打量着自己准备的这些礼物,想着那位李太太是否能满意。

她打开手中的锦盒,明黄的布料上放着三枚白云观的平安符。这是她特地去白云观戒了一日诚心诚意求来的。是专门为李家的两个女儿跟李太太肚子里的那一个求的。这可以说是自己最大地法宝了。

但求她家大人此后可以攀上这位新贵大人,让她家大人仕途平顺,而自己也不用再瞧旁人的脸色。她一想到嫂嫂那含沙带棒的话,她就觉得气愤。

馒头慢慢地走进自己地正屋,现在不算是最热,就是这么走来,她鼻尖上已经微微地冒出了汗。进了廊檐下,她暗自松了口气,趁着丫鬟还没通报,赶紧擦拭着鼻尖上的薄汗。她现在的身子是越来越重了,走这么点的路便开始吃力了,看来得多走走,要不自己生产的时候,可有的罪受了。

过了良久,她才命守在门口的丫鬟掀了帘子。

“太太来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古人相见(下)

周碧霞一听李太太进来了,赶忙打量了自己身上的衣裳,整理整理衣襟,拉拢领口。赶走了几步,迎在门口。

领头那个大腹便便的便是李太太了。这位李太太的妆扮在京城来说也就是一般,怎么瞧也不像是个三品官太太,倒是她髻上的丹砂点翠朝阳挂珠钗却是不错的东西。

周碧霞谄笑着上前搀住了馒头:“李太太您慢点。”她将馒头搀到主位上这才停了手,恭敬地站在下。

她的毕恭毕敬让馒头觉得有些好笑。这位萧太太也太奉承自己了吧,没必要把自己搞得跟下人一样。她伸手让道:“萧太太,请坐。”

“是。”周碧霞侧着身子只坐了半座,她不等馒头看口,笑着道,“前日来没见着李太太跟两位小姐。今日特来拜会,不知两位小姐对那吃食可满意?”

原来那日的东西是她送来的,却是不错,两个孩子都很爱吃。她真心实意地谢道:“多谢你费心了。”

“这不过是些小玩意,不知两位小姐呢?”

馒头侧了头命梅儿把两个女儿带来,毕竟吃了别人的东西也该有所表示才是。

两个小丫头被梳洗地干干净净地带了进来,她们事先知道有客人来,一个个乖的很,乖巧地行了礼,又叫了人,就围在了母亲的身边。

周碧霞惊喜地看着两个孩子:“这就是两位小姐吧!真是长得喜人。声音脆生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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