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品夫人成长记-第2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是我新请的女先生。”馒头怕她又自称丫鬟,赶紧在她前面开了口。她这个架势根本就不像个丫鬟,说出去估计会让人笑话的。
苏慕楠端起了杯子,啄了口清水:“女先生?”
“是啊!黄姑娘的父亲是个秀才,黄姑娘自己也是一肚子的笔墨。苏姐姐,你同她可有话说了。”
“黄?你姓黄?”苏慕楠端着杯子并没有放下,沉吟道。
“正是。”黄菊英偷偷地打量着气度不同延绥一般妇人地妇人。
宝石蓝长身对襟长身子。梳子官眷们最常见地高髻。一支点翠凤端端正正地插在发髻上。不怒自危。她忍不住赞道。原来延绥城还有这么个气度非同一般地官眷。她以为她还有什么话要问自己。可是等了半响也没瞧她再发一问。她无助地瞧着馒头。
馒头也觉得这一刻实在是太静了。她笑着问道:“你手里提着地是什么东西?”
黄菊英这才松了口气。笑着将食盒放在了炕桌上。掀开了盖子道:“这是我亲手做地点心。拿过来给您尝尝。”
馒头瞧着她带来地却是金黄地煎饼。客气地道:“你自家吃就是了。”
“这是拿仕英头一个月地束买了东西做地。他特地让我送来地。”一说起自家地弟弟。黄菊英整个人地精神全来了。吕先生对大弟是赞叹有加。时常还指点他做文章。令弟弟获益不浅。每个月还给些钱。着实减轻了自家不少地负担。
馒头捧了煎饼。请苏慕楠先吃。她听黄仕英已经拿了头一个月的束,也高兴地道:“真地?那真是太好了。”
“我还没谢过李大人同太太您呢!”黄菊英说着又要跪下去磕头。
馒头赶紧搀住她,将她拉到自家身边坐着:“你又这样。”
“这是牛肉馅的?”苏慕楠尝了一口煎饼,微微地皱了眉头。
“是!”黄菊英在苏慕楠跟前怎么都没有在馒头跟前的那种自在,她总觉得这位太太只要微微地挑了眉头,就能把自家压在脚底下,连挣扎的地方都没有。
“不喜欢么?”馒头知道苏慕楠吃东西很是讲究,她记得连什么样的菜色配什么样的盘子她都讲究。
有会自己做了道滑炒鸡丝,随手用了个白色瓷盘装了。结果苏慕楠硬是让自己换个深色的盘子。还同自己说:“鸡丝本身就是白的。还拿白色盘子装了,白茫茫的什么都不是。须配了青色或是大红色调深地盘子才好。若是做溜腰花才该拿白瓷盘。”
苏慕楠将只咬了一口的煎饼放回了盘子里,抽出帕子细细地揩了手。对馒头道:“你尝尝,馅不大好。”
馒头就着苏慕楠放回的煎饼尝了一口。皮儿很薄,煎地是金黄焦脆地,馅也合的不错,却是不错的东西,怎么就吃着不好么?
苏慕楠瞧着她细嚼了一番还没吃出个味来,责道:“亏你做菜还好呢!这都没尝出来?她这里面没放酒,一股腥味。馒头喝了一大口水,不好意思地道:“我却没尝出来。”
“你怎么吃东西一点都不讲究。我看你日后可怎么受得了那份罪!”苏慕楠想起馒头才上了身子。日后的晨吐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住。她那时候怀着泉儿的时候,只要是有点异味,都受不了。
馒头知道她说的是日后的晨吐,不过单师母说那是凭个人,只要吃些清爽的东西便好,用不着太担心。
黄菊英听苏慕楠挑着她做的煎饼不好,面上臊地没地躲,瞅了个空便告辞而去。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她?”苏慕楠拿着帕子将黄菊英送来的牛肉煎饼推得远远的,有些嫌弃地将帕子丢在地上。
馒头见她不喜欢。起身将煎饼端到外屋,推了窗户透气,道:“好长时间了。年初董姑娘请我去瞧梅花,半路上认识的。”她省略了董明珠是让她给自己做丫鬟的,又为苏慕楠添了杯清水,“黄姑娘懂的可真多。苏姐姐,你同她谈论诗文一定谈不完的!”
饶是馒头没提董明珠将黄菊英买下给她做丫鬟,苏慕楠也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一些,只是馒头实在是太小家子气。到现在连个使唤的丫鬟都没有。
她推了推馒头。商量地道:“你也该买个小丫头在跟前服侍了。你日后身子重。难不成你连坐月子也要自己亲自做事么?”
“苏姐姐,我能行。那些人不都是自己做事么?也没见怎么样。”馒头觉得她这么简直是小题大做。自家地亲大嫂因为生了个女儿,坐月子的时候娘根本就没照顾她,洗弄的事情还不是她自己一人做了,也没见有什么不好。
苏慕楠娇责着:“你能同那些人比么?她们知道什么?”她取笑地指着馒头,“你还说同单师母学了,怎么都不知道坐月子对女人来说是最重要的事。”
馒头点点头,单师母是同她说过这话,可那都是大富大贵家的人才能享受的,平常的女子哪有这功夫。
苏慕楠认真的道:“你可别不当回事。李大人如今的俸禄又不是养不起个小丫鬟。难不成你以后都不用丫鬟么?我瞧着李大人这次回来官阶又得升了升。你可别……”
馒头点点头,轻声道:“大哥说有可能要调职,说是要去大同。苏姐姐,你同我说说,大同是什么样地地方吧!”
“那可是好事啊!”苏慕楠恭喜地道,“大同可比咱们这热闹多了!那地人也是眼高手高的。你可别再这么过去了,否则人家真瞧不上你地。”
“这样啊!”
“大同还好说。你若是去了京城就知道了。遍地随手抓一个都是官。若真是钟鼎之家,那排场讲究都是不一样的。家里的仆人都分了好几等。一个大小姐出门身边带了丫鬟少了,都要被人笑话地!你瞧瞧,每次我来你都只给我杯清水喝。这要是在别的地方别人还以为你瞧不起她们呢!”
馒头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解释的道:“你知道我是不吃茶的,大哥好像也没那么讲究,所以……”
苏慕楠不过是在点拨着她,并没有什么意思。她笑着道:“知道。只是你若是去了大同可该细心点,一点小纰漏人家都瞧在眼里,记在心里。待什么客泡什么茶这都是有讲究的。看来以后我可得抓紧工夫给你好好的说说。”
在最困难的时候,三姐都不忘给三姐夫买点茶叶,方便他招待客人;而自己也挤出钱给三姐夫同自己做了两件好衣裳,就是不丢三姐夫读书人的体面。自己怎么忘了这点,馒头懊恼万分。她感激地对苏慕楠道:“苏姐姐,这可得谢谢你。我怎么都没往这上面去想,只顾着自己了。”
“那是你没经历过,一旦经历了什么都会知道的。”
听苏慕楠说什么经历过,馒头有些好奇了:“苏姐姐。你经历过么?我觉着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也见过大世面。”
后面地话馒头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她从苏慕楠为自己挑衣料,梳发髻,选首饰上面就察觉的出,她是个很有眼光的人。
那次自己做了件大红锦缎压月边富贵牡丹纹地衣裳,她说要压黑边才有大家气度,自己还嫌不好,没想到一去董府。几个在场的命妇都这么说。
可是自己却听人说,她是被洪大人花了二十两银子买来的媳妇。既然是大家女子,怎么会被人买去呢?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故么?
“不过是依仗祖宗的一点薄面。”苏慕楠说着说着便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自己身边是珠围翠拥的,连针线活都很少亲手去做。再瞧瞧自家现在,不过就使三、四个下人,在旁人眼里就是了不得的事情了。
“淫妇开门!把那个淫妇抓出来!”
院门被敲打地砰砰作响,馒头惊奇地站起身,走到外面。不过是才打开门。就瞧见无数双手指着自己大骂:“淫妇!不守贞操!抓她点天灯。”
那一霎那间。馒头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事闹成这么大,还有人骂上门来了。看来找那个造谣之人已是刻不容缓之事。
幸好苏慕楠同自己说了。自己心里还有个底。要不然,就她们的那个架势,自己怕是真的招不住。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苏慕楠大喝一声,气势十足地地她硬是把那群指着馒头谩骂地蠢妇的声音压了下去。
一个脸熟的妇人走上前,指着馒头痛心疾首的道:“李家的!咱们还以为你是个不错的人!你怎么能干出这么丢人的事来?李大人不过是几个月不在家,你怎么就能偷人呢?”
她好像住这个胡同口的,至于姓什么馒头想不起了,只知道她快五十了,男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战死了,也没有孩子,一个人孤零零地守到现在。这一条胡同的人家都极为敬重她,她也宛然成了这条胡同地头儿。
“大娘。您说什么呢?”
妇人厌烦地甩着手,满面怒声地瞪着馒头:“什么大娘,别套近乎。”
“我只问大娘,你是听谁说的?”她现在只想知道是谁传了这个谣言,问问她那妇人为何要造谣。
那妇人气愤地嚷着:“怎么你还要跟旁人对质不成?我怕就到时候连头都抬不起来!”她说着一口吐沫便吐在了馒头的面上。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捕风捉影(下)
“放肆!”苏慕楠抬起手,劈脸给了那妇人狠狠地一下。她趁着那妇人被自己那一巴掌打懵之际,抢先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啐朝廷的诰命。你是想谋反还是做什么?”
“我……我……”妇人支吾着说不出话来,她突然一头撞在苏慕楠的怀里,嚎哭起来,“老天爷!我让你打!我让你打!”
苏慕楠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地往后拉扯,抬起胳膊“啪啪”地照着她的脸狠狠的扇着。未了将她推倒在地。
“你什么东西,敢撞我?你反了天不成?”苏慕楠连掸着自己的衣裳,扭头对跟着自己的丫鬟道,“贵儿,去通知巡捕衙门,叫他们把这个目无上尊的老东西抓起来!”
“你打死我算了!我这张老脸也不要了。”那妇人守节了二十多年,在这条胡同也算是有脸面的人,今日却被苏慕楠当头给了几巴掌。打的却不是很重,只是这几十年的老脸没了。
苏慕楠冷冷地瞧着她在地上打滚,刻薄地道:“打死你还脏了我的地方。”说着她恶狠狠地环视着围在院门口的妇人,随着她的目光,那群早被她镇住的妇人们都不由自主的缩着身子,低下了头。
“再让我听到有一个人说的!哼哼。”她冷笑两声,咬着满口银牙清晰地道,“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拉着馒头便要进去。她肚子里有着孩子,尽量少听这些个荤话。可馒头却推开了她,走到那名妇人跟前,蹲下身子,轻声问道:“大娘,我只问你是从谁那得知的?”
那名妇人本想就势推倒馒头,坐在她身上猛打一顿,可是她始终不敢。她被苏慕楠刚才那劈头盖脸地几巴掌打怕了,她也估计着馒头五品诰命的头衔。她想啐她,可是只啐在了她的裙角上。
“大娘。你若是再不说。我只好把你送到衙门去了。”
妇人嘴硬地道:“送就送!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就是把我打死了,你也是偷了人的。难不成你能把这延绥镇的人都杀了不成?”
馒头站起身子。她知道遇到这种人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让她瞧真了。她才服你。她将自家地院门关上。对着在场围观地妇人们道:“你们瞧瞧。这能看到我家屋里么?”
妇人不服气地抬起了头。严实地墙壁。关着地院门。还有那两个人高地院子。什么都瞧不见。
她这时候才明白。原来这不过是……
“大娘。你是听谁说地?”
在苏慕楠锐利地眼神。还有馒头有理地解释中。她终于张开了口:“是……是……武家地……”
馒头本还想问几句。却被苏慕楠抢了话。苏慕楠还是那不变地眼神。在围观地妇人中扫了一圈:“是么?”
“是是是!”妇人们像是要摆脱自己地嫌疑,一口的应承着。
“武家的呢?”苏慕楠不过是略微提了嗓子。便有人应承着将武家的拖了出来。
原来她就站在着堆人群中,她瞧着苏慕楠方才一点也不留情的给了姜大娘几个耳光,心里早就毛了。还想瞅着大家不留神赶紧走人算了,不想李家的居然追问是谁传的,大家一口指着是她传的话,自己不过是刚撤了两步,就被人拽住了。
“你是武家的?是你传地?”
“是是是!”武家的立马跪在了馒头的跟前,她知道在这里面论品级那是李家地高,可论狠劲那是苏慕楠。瞧着她方才那两下,熟练的狠,怕是没少打人。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腮帮子。
“你为何要传我?”馒头蹲下了身子,盯着她乱动的眼珠。她记得自己同这个武家的并不认识,她也不是稳婆,为何要传自己偷人。
武家的摆着手,满口否认地道:“不是我,真不是我!李太太,我也是听旁人说的。我乱嚼舌根。我该打!”说着作势的举起自己的双手便要给自己几巴掌。
苏慕楠见她双手举在半空中,口中说该死,面上害怕,两只眼珠子却滴溜溜地乱转,就知道她在取巧。她冷笑地道:“你是该打!”
“是是是!”武家的知道自己这几巴掌是躲不过去,还真的给了自己几下。
满腹心事的馒头瞧着武家的自己给自己几巴掌,有些不忍,她叫住道:“停。你说也是听旁人说的,那是听谁说的?”
一听见叫听。武家的立马停了手。讨好地爬到馒头跟前,重重地给她磕了个响头:“我是不经意听到的。说起这两人。李太太您怕是听过地,就是江超家的同陆家的。”
江超家的,还有陆家的?这江超家的自己不过是在她男人死的时候送了些吊丧钱见过一面,这陆家的……
延绥镇上面同姓的太多,馒头总是搞不明白她们口中地南城陆家,西街陆家到底是那家。她现在只想问清楚了:“是哪个陆家地?”
武家的拍着手,咋呼地道:“就是跟太太您有过交往地那个陆家。我是听她们说的。而她们……”她又凑到馒头的跟前,用着旁人都听不到的声音道,“我听江超家的说,这还是石家的传出来的。”
馒头被她一连串的名字搞糊了,她虽然知道这传闻是一个传一个,但是……
“石家的?这又是谁,怎么又扯上了石家的?”
武家的见馒头提高的嗓音,知道她现在很不高兴,谄媚地道“李太太,我要说了你可别同旁人说,那我连命都会没有的。”
“你说!”
武家的站起身子,走到馒头跟前,凑在她耳际边小声地道:“就是同李大人称兄道弟的那个石什么的媳妇。李太太你们还来往过的!”
骆榆芽!!!
馒头愣住了,想了多少人,她从未想过是骆榆芽。她不信地瞧着神叨地武家的,口中再次问道道:“你说谁?”
“石家的。”
相信谁说,馒头也不敢相信是从骆榆芽口中传出来的。她再次质问道:“你亲耳听她说的?”
武家地赶紧点头道:“是!我听的清清楚楚的。她两个在那小声说的时候,我当时就站在那角落里,想是她们没瞧见,以为没旁人。”
轻蹙着眉间,馒头沉思着,她在理着脑海里的每一条思绪。文公子说过。断案子讲的就是头脑清晰,不能被旁地干扰了情绪。自己这事虽没闹到公堂上,但在她看来,自己便是那审案子的县令。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瞧了眼围观的人,对着姜大娘半屈膝:“大娘,方才我过分了,还请你……”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骆榆芽瞧着她居然给那个骂她的人道歉,上前一步拦着道:“你同她道什么歉。你是诰命。她是什么?再说是她的不对,你错了哪?打人也是我打的,不用你来!”说着。扫了围观的人,喝道:“都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知道这是旁人编排的闹剧后,原本想问个明白地妇人们也都没了兴趣,她们其实早就想走了。只是苏慕楠没发话她们也不敢乱动半分,生怕她拿了自己当炮仗。
叫住了也要推开的武家的,馒头无力地道:“你进来!我有话问你!”头指了大桌边上地一把椅子让武家的坐了,又倒了水给她。
武家的哪里敢啊!她局促地缩着腿脚,扭捏地道:“不了。我站在这伺候两位太太就是了。”
她其实是个很活络的人,会瞧人眼色。左右逢源却也是没吃什么亏。经过方才的一番问话,她心里早就盘算上了,李太太留下自己是还有话要问自个。那是说明自己还有用,说不定李太太高兴了,也不会深究她什么事。
搀着馒头坐下的苏慕楠轻声呵斥着滑溜的武家的:“让你坐就坐!那么多话做什么!”
灵巧地武家的,连忙应到:“是。”她告了罪,只挨了半座。有些拘谨地瞧着馒头同苏慕楠。
脑袋里想着事情地馒头,轻声问道:“你确定她们有说是石家的说的?”
苏慕楠听她说起了石家的,微微一怔。她疑惑地望了眼,面色依旧如常的馒头。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石家的,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武家的赶紧离了椅子,站起来回道:“是。”末了她还补充着道,“如果不是听了是她说的,我哪里敢相信。二位太太,你们那么熟,如果不是真地有。她有必要没事编排你什么?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她?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石家的,同馒头格外要好的骆榆芽?苏慕楠有些不大相信。她不像是那种编排旁人。故意捏造别人是非的人啊!
瞧着她们还是不相信。武家的又说道:“李太太,您想想。能传得那么神的。还能说出什么窗户上的影子。那想是进来过地,你想想不是同你相熟,怎么会直接推门就进来地呢?”
越听越吃惊的苏慕楠举起手示意武家地不要再说了,武家的话说的是有道理,可是难保她不是为了撇干净胡乱咬旁人。她叹了口气道:“你先会吧!不过…………”她无力的声音很快又变成了阴森地低沉,“你若是敢骗我,我找人弄断你全身的骨头!”
阴森的声音传在武家的耳朵里,她不禁抖了两抖,她连声答应着,在退出馒头屋子的时候,忍不住瞧瞧地瞄了苏慕楠两眼。
高髻庄重大方,模样婉约贤淑,怎么看都是个可亲近的人,可怎么看人的眼神如此凌厉,说话中透着丝丝狠毒?
她抬起头想再瞧苏慕楠一眼,不想对上了她骇人的眼神,她害怕的低下头,猫着腰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反戈一击(上)
骆榆芽!
馒头不禁在心里念着这个熟悉地名字。在这一刻,她觉得熟悉中又透露出陌生。
她是自己来到这延绥见到的第一个同性,她热络大方,领着自己认识了许多的人,带着自己熟悉这里的每一处,时不时的安慰着自己。传自己坏话的人会是她么?
怎么想都觉得不是的,这里面还有什么是自己漏掉的?
馒头捶打着自己的脑袋。要是三姐夫或者是文公子在这就好了,他们一定会帮自己查出造谣之人到底是谁。
坐在馒头对面的苏慕楠同样伤脑子。
这种谣言若是真追究起来实在是太难了。以讹传讹的事情太多,难保不是传错了话,或者旁的什么。如果就凭武家的一句话断定实在是草率了。只是她会这么想么?
方才见她很快便解决谣传中的谎言,足见她还是不可小觑之人。但是,现在的她还能保持清晰地头脑么?这对她来说是不是太难了?
“苏姐姐,你也认为是骆姐姐么?”
沉寂地屋子里实在是太安静了些,安静地让馒头感到了不安。她缓缓地开口问着苏慕楠。沉默良久的她,说话声音有些嘶哑,听起来含糊不清。
“你认为会是她么?”苏慕楠没敢回答。
人。实在是太难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捅你一刀地人。正是你所信赖之人。
无助地摇着头。馒头烦恼地道:“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不晓得!”
苏慕楠忙抱住了她。轻轻地抚擦着馒头地背脊。安抚着她:“你别激动。不要去想。会没事地!清者自清。”
“苏姐姐。我也知道。只是我怎么能冷静。人家已经骂上门来。不多久整个延绥镇地人都会知道。”
这才是她最担心地事情。如果是这样。她要怎么办?当年四姐莫名其妙地出走。在家乡那小小地县城便已传出不小地动静。在府里地表姐都知道。为此她们一家都受到了责难。如今。要大哥也陪着一起承受么?
是啊!就算这事到后来说明白了。还是有损馒头地名节。所谓无风不起浪。还是有什么不规矩地地方。才让旁人说闲话。
她烦恼地道:“我看你以后还去不去给旁人接生!”
“苏姐姐……”
“你不用给我说什么大道理。多大也大不过你的名节!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你给我记住了!”苏慕楠半恼怒半教训地道。
她就是太不注重体统,才人旁人有机可趁。大半夜的,一个妇道人家,还是个官眷,跑去帮别人接生!这能不让旁人有话说么?
“哐!”地一声。那是自家大门被破开的声音。苏慕楠同馒头都惊吓地站起身,慌张地对方了眼,急急地向外面走去。还未出屋门,就瞧见一个人冲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个提着灯笼的人。
馒头刚想问是谁。那人抢先开了口:“这么黑,你们怎么不点灯?黑灯瞎火的在里面做什么?”
爽利地嗓音,气势十足地单手插腰动作。还有那根几乎不离手的皮鞭,正是延绥镇中天老大,她老二的董明珠。
“我同苏姐姐说话,没想到天这么快就黑了。你怎么过来了?”馒头望着依然全黑的天空,仿若隔世的道。这时间过的可真快,好像只是几句话的工夫,天就黑了。
董明珠大大咧咧地将馒头往屋里拽,自己取了灯笼里的蜡烛将炕桌上的油灯点着,这才坐了下来。
也不理会还有苏慕楠在。她忧心地瞧着馒头,关心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快同我说啊!”
她前些日子去了大同,今日才回家。英姿就跑了过来说,听见下面地丫鬟们在说什么李家太太偷人的事。她还以为是旁人便没大注意,还说英姿大惊小怪。可是没想到,那个李家太太是李松家的太太……
就在她去给祖母问安地路上,还听见几个嫂嫂也在那议论,她是火冒三丈,不由分说地给了嫂嫂们几鞭子。怒斥她们在背后说人是非。坏人名声。却没想到,连祖母同母亲她们都有耳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连祖母她们都知道了,你快说啊!你要急死我不成?”苏慕楠焦急地抹了把额际流出的汗。她一听了这事,便要过来。可是祖母同母亲说什么也不叫自己来,说不要在那浑水里搅,免得自己也不干净。她当场就发起飙来,抽了好几个下人,打烂了无数的器物,从家里冲了出来。她急的连马地忘记骑。直接跑了过来。
连董夫人她们都知道了。这延绥城的人大概都知道了。馒头整颗心都沉了下去。这下子难办了。
焦急地董明珠推着默不作声地馒头:“你快说啊!”现在哪里是她发愣地时候,赶快把事情说出来。她还帮她想法子。
定了定神的馒头将事情说了,只是她没说是谁传的。
顿时,董明珠眉毛倒立,美丽地杏眼瞪得圆圆地,一双玉手握得紧紧地。她冲着侍立在一边的飒爽大吼道:“你还不去把那个姓武的婆娘给我提了来!姑奶奶今日要拆了她地骨头!”说话见,她用力地捏着自己的指节,脆生生地关节响声,让馒头感到莫名地害怕。
瞧着董明珠浑身冒出的凌厉杀气,馒头哆嗦起来了,她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道:“你找她做什么,又不是她传的!”
“不是她,也得通过她把那些个乱嚼舌根的婆娘挖出来!我就不信挖地三尺,都找不到根源!”
馒头倒了杯水给她,望着有些惊愕地苏慕楠,她好笑地道:“你怎么这么激动?”
“我什么?”董明珠一时气结,她为她打抱不平她非但不感谢自己,怎么还觉得不欢心自己,董明珠一口干了杯中的水,顺了顺气道。“我不过是看李松不在你一个怪可怜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旁观地苏慕楠平静的坐在一旁,无聊地拿起黄菊英才送来地牛肉煎饼,撕了一小块放进口中,随意地点道:“你就是抓了她又能怎么样?你就不怕到时候有人说你屈打成招?”
“你是谁?怎么在这?”董明珠再次气结。在昏黄的油灯下,她打量着悠闲地吃着煎饼的苏慕楠。眼熟,是谁?
放下手中的煎饼。从袖口掏出方帕子,擦了擦手。苏慕楠平静而不卑地道:“妾身洪苏氏。”
洪苏氏?好陌生地姓氏。董明珠没在这上面过多的纠结着,她强硬地道:“怕什么?我看谁敢说半个不字!”我敢!”苏慕楠对峙地强硬着。
“你!”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拒之。”苏慕楠文绉绉地说道,只是这么一句话,却让董明珠不知道如何反驳。
馒头只觉得苏慕楠现在这想法和她先前做法是背道相驰。先前那么多人的跟前,她都敢给姜大娘几巴掌,怎么现在说这样的话。
“苏姐姐,那你方才还打了人?”
“你不先镇住了她们,哪能平身而退?”那些个蠢妇都是欺软怕硬地东西。你越强她们就越不敢拿你怎么样。
董明珠听来硬的不行,烦恼地拿起了杯子,大口喝干了杯子里地水。
苏慕楠瞧了眼。毫无半分文雅喝水地董明珠,微微地挑了眉毛。她也端起自己面前地杯子,缓缓地送入口边,即使茶杯里面没有茶叶,她也轻轻地吹着。
喝干了水的董明珠赌气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苏慕楠放下手中地瓷杯,指着馒头道:“你问她?”
“我?”
“正是!你自己的事难道就没什么主意么?”苏慕楠期待地瞧着一脸惊讶地馒头,她期待她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惊喜。
馒头为难地道:“我现在都饿了,只想吃东西。”她瞧着苏慕楠在吃牛肉煎饼,口齿生津。她最近甚是能吃。
气结地董明珠简直是无话可说:“你!”这都是什么时候了,她怎么还想着吃。
苏慕楠却主动地问道:“你想吃什么?我去做给你吃!你现在可不同以往,可是双身子的人。一定要吃好。”
“双身子?你有了?”董明珠兴奋地叫了出声,她扑到馒头跟前,惊奇地瞧着她的小腹。她双眼睁得大大的,满眼地不可思议。
馒头被她热烈地眼神,瞧着不好意思,她下意识地护主自己的小腹。
苏慕楠微微地将几乎贴在馒头身上地董明珠拉开,告诫的道:“你别吓着孩子。”
“是是是!我知道了!”董明珠兴奋地搓着双手。一脸讨好地样子,声音也温柔了好多,“我摸摸可以么?”
馒头不安地瞧着苏慕楠,见她点头,她才迟疑的道:“那你轻点!”她真怕董明珠不知轻重地碰着肚子里地孩子。
还想发誓地董明珠没想到馒头那么容易地便答应了自己,她赶忙答应着:“哦!”
伸出手地董明珠快要碰到馒头的小腹的时候又缩了回来,她笑着放下了手。
见她都没碰自己的肚子,馒头奇怪了。她刚才那么激动地要求摸摸自己的肚子,怎么又不摸了:“你怎么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