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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成长记-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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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明珠请了馒头跟余家姐妹坐下,为她们斟了酒,还想请大家共饮一杯,却听见江姑娘又说什么作诗,不快地放下酒杯:“我们是俗人不会那些风雅的玩意。”说着对余家姐妹,同馒头道,“咱们划拳,行酒令都是可以。你们说什么好?”
“你们好热闹啊!”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官家酒席(二)
门外传来董老太太的声音。
董明珠几人赶紧站了起来,迎到外面将她搀了进来。董老太太包的是严严实实的,斗篷暖帽一样不少,在她们几个的搀扶下走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热气扑面,董老太太忍不住道:“好暖和!”
“白五怕冷,我让人把火墙也烧了起来。”董明珠服侍着董老太太取下斗篷跟暖帽,搀着她坐下道。
“怎么叫人家白五,就没个大名么?”董老太太娇责了孙女一句,眯着眼睛,招手叫馒头到身边坐下,摸了摸她的手,这才点头道:“还好。手还算热乎。算起来,你都都来了两年了,还不习惯这里的天?”
“是。”
董老太太扭着头对站在自己身边的董夫人道:“回头舀个狼皮褥子给她带回去,那暖和。年轻轻的把身子冻坏了可不是玩的。”
董夫人笑着应承着。余南平因为年纪小,胆子也大,说起话来无拘无束地:“老太太,你,都不给我狼皮褥子?”
董老太太喜欢余南平那一对让人看了就喜庆的酒窝,也将她拉在自己的身边道:“你要什么只管说!我能给的一定给你。”
“东西我不要,你还是留给董姐姐做嫁妆吧!”余南平笑着忙躲到一边,警惕的瞧着随时会扑过来的董明珠。
只是董明珠一点都不恼怒,坐在凳子上,自饮一杯酒水,似笑非笑地瞧着探出半个脑袋张望的余南平。
“董姐姐。你放心。你地嫁妆我一点都不要。”余南平大着胆子慢慢地走上来。十分讲义气地拍拍自己小小地胸膛。“我一定不要地。”
董明珠举起一酒杯。拇指跟中指环着杯身。食指指向余南平。问道:“光平。她在家也是这么同你说话地么?”
余光平笑道:“你又不是头一次知道她。疯惯了。”
余南平瞧着馒头一个人干坐着。来到馒头身边。笑着道:“白姐姐。李大人都走了那么久。你不想他么?”
馒头红了脸。分辨道:“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
“怎么没关系。董姐姐要嫁人。你已经嫁了人。想不想李大人啊!我听说你们可是油里调蜜!”余南平强辩着道。
听她这么说,馒头的脸越发的红了,她害羞道:“你越说越不像话了。”
“白姐姐,快说啊!到时候董姐姐跟姚光远就不会大眼瞪小眼了!”余南平故意戏弄着道。
“你!”董明珠听见她说起姚光远地名字,顿时大怒。拍了桌子就要找余南平算帐。吓得余南平连忙躲到董老太太身后,可怜兮兮地俯在董老太太的肩头:“老太太,你瞧董姐姐害羞了。”
董老太太张手拦住董明珠。将余南平护在自己身后,笑着对余南平道:“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乱说可不好。”
“就是!”董明珠瞧见祖母说教余南平,忙接口道,“你还是个大姑娘,还好意思问人家两口子的事,不害臊!莫不是你想嫁人了,舀我们来说话?”
余南平顿时红了脖子,将脸埋了下去。一句话也不说。
“你还舀她来取笑?快停了,自己也是个大姑娘。”董夫人听了忙制止自家姑娘的言论,真是的,这还有客人在旁边。瞧着那位江姑娘垂下眼帘,默不作声,就知道人家家学严谨。
“哎呀,你别说了,本来我们说得好好的,你一来都没意思了。”董明珠倒了口热酒请祖母跟母亲喝下后。就忙着逐客。
董夫人不悦地轻责道:“你这孩子怎么了?老太太同我大冷天的来看你,身子都没坐热乎。”
“这下坐热了吧!”董明珠不耐烦地道。母亲总是喜欢说教自己,一说多了,就没有玩的气氛了,瞧着坐在一边,肃穆着脸的江姑娘,她越发觉得没有意思。
“好好!我们还是走吧!我把你嫂子们都叫了过来,陪你一起玩好了!”董老太太也知道孙女不想被她们拒了兴致,便叫了孙子媳妇来陪孙女她们玩玩。
董明珠想起自己的那些嫂子就觉得没什么意思。嘟着嘴道:“叫她们来做什么?一群蠢妇!”
“你们才四个人。怪没意思的,让她们留下来。你好容易有兴致玩。多找些人才是。”董夫人难得瞧见女儿有这个兴致,积极的要促成这个聚会,也好同这位江姑娘亲近亲近,若是能跟自己小儿子说上亲事,也了却她一桩心愿。
她也瞧见了女儿她们并没准备多少酒菜,连忙道:“我再让厨房做些酒菜给你送过来。”
“酒菜我要了,人你带走。我不爱同她们说话。”
董夫人热络地问道江姑娘:“江姑娘喜欢吃什么?说出来,我命下人备了来。”
江姑娘忙站起身子,道了万福,轻声道:“不劳夫人费心,如此甚好。”
董夫人瞧着她举止越发有礼,心里更加欢心,连声道好,便搀着董老太太出去。
董明珠吃了口小菜,喝了口热酒,心满意足的对馒头道:“以前你吃的全是官方菜(就是指官场上面地样子菜),今日你尝尝我们自家的菜做的如何。”
正要打发人去同厨房地人说,就有人提着食盒送了凉菜来,并回话道:“大冷天,怕姑娘们吃了凉的身子不受用,杜嫂子说,等姑娘要吃了,再做上来。”
余南平却是另一番心思,拉着董明珠的手,面对着江姑娘道:“不如叫人把锅灶舀到这来,我们自己弄吃的不更好?我听说白姐姐做的菜也很好吃,还请白姐姐也为咱们解解馋?”
“只是我们自己单吃有些不恭。”江姑娘被余南平这个主意说动了心思,这洗手烹羹却也世间女子该会的。日后出嫁到夫家,头三日的饭菜,却是要新媳妇来做的。不过她却想着这家还有长辈,自己吃背了不孝的罪名。
董明珠放下割肉地刀子,不耐烦地道:“这跟不恭有什么关系。我犯了哪门子的不恭?”
“瑶姐姐说地是!”余光平赞同着对表妹点点头,同董明珠道,“你回头孝敬董老太太跟董夫人些,也就不扫她们的兴致了。”
董明珠点点头应了,不过是分出一些罢了,也没觉得少了什么。她并打发那人回去让杜嫂子带着锅子来旁边的屋子做菜。
吃了两口酒的余南平提议猜拳:“三局两胜。输的…………罚!”她这个罚字说的太长,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不会。”馒头忙摆手道,她从未跟人这么玩过,一听要罚,忙离了位置。
余光平强按下馒头,道:“你且听她罚什么?”
董明珠仰头又喝了口酒,高兴地道:“罚她喝一杯酒!”
“不行不行,我喝不得酒。”一听喝酒馒头忙摆摆手,她不会猜拳一定会输地很惨。到时候有地她喝的。
江姑娘也摇头不同意:“若传了出去,不好。”
董明珠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横眉扫了一眼在屋内服侍的丫鬟。厉声的道:“我看哪个敢传!”
江姑娘淡淡的道:“掩耳盗铃。”
“你什么意思!”董明珠在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一掌,这个家伙总是跟自己不对盘,当着祖母跟母亲地面前,一副恭顺温和地样子,等她们一走,就不停得跟自己打擂台。她气地道:“你是表里不一!”
江姑娘从未见过像董明珠这样粗俗地女子,自家地表姐妹虽说是武将家出身,可也没这么粗鄙。当时光表姐说她母亲是书香世家出身,还想着能同她一起谈诗论词。自己这才过来一聚。哪知道是如此粗鄙之人。
她文绉绉的道:“非也,乃对人也。”
“呦!难不成,我们这还要出个女状元不成?”
江姑娘一听她说起女状元,也生气了。这是北方无知的蠢妇来嘲笑南方读书识字的女子,她最不喜欢“女状元”的字眼。
“吾不与粗鄙之人说话。余以为赏雪吟诗,月下观花,才是吾等闺蜜嬉戏之礼,斗酒不过俗人之为,且不可为之。诸位以为如何?”
她干脆撇下董明珠。询问起其他三人的意见。
馒头听着她文绉绉的话,实在听不懂多少,只抓住了一条,喝酒是俗人所为。瞧着董明珠不高兴的样子,余家姐妹自持是亲戚不好开口,只得轻声道:“李太白也是斗酒诗百篇他怎么会是俗人呢?”瞧着江姑娘幽怨地瞧着自己,忙解释道,“不过喝酒也不好,还是换个法子吧!”
董明珠知道她是故意说些文绉绉地话打击自己。不过她本生就是个炮仗脾气。一气就不知道说些什么。见馒头为自己解了围,欢喜的拉着馒头。冷笑道:“亏得旁人说江南女子知书识礼,今日一见不过尔尔,你连客随主便的道理都不懂么?”
江姑娘听她说自己不知书识礼,还想反驳几句,却被余光平悄悄的拉了衣襟,冲着她使了颜色,这才罢手。也罢这是在别人家,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她气闷的沾了沾酒,象征的给了董明珠这个主人个面子,只是打量了馒头两眼,便不再说话。
余光平见自家表妹不在说话,忙拦着意欲穷追猛打的董明珠道:“穷寇莫追。”又问道自己的妹妹,“你平日里鬼点子最多,罚什么好,快想来!”
余南平也知道姐姐这是要缓和气氛,歪着脑袋道:“如今我饿的眼都花了,哪里有精神想这个,且让我吃些菜吧!董姐姐,你家好小气,到现在才上了几个小菜,以后我可不敢再来了!”
她才这么说,外面就有丫鬟端了热菜过来。其实菜早就做好,只是丫鬟们听见两位小姐在争执,不好上去,怕触到董明珠地霉头,便守在外面,一听见余南平这么说,马上端了菜进来。
董明珠笑着亲自接过那盘火腿笋片,放在余南平的面前,歉意地道:“是我不对,这一盘都给你吃吧!”
余南平原是想缓和气氛,哪里想到董明珠真的给了自己一盘菜,红着脸不满地道:“我说着玩的!你就欺负我年纪小。”
她红着脸,扬着略带微笑的圆脸,说不出的可爱,瞧着众人都笑了,就连赌气的江姑娘也忍不住舀了帕子掩口微笑。
“既然咱们自己要做吃得,那就罚输的人去做菜与我们吃!可好?”余南平想起先前自己说要过要自己动手做吃的,便想了这个主意。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官家酒席(三)
余南平的意见马上被董明珠否决了,她连摆着手道:“我不行,这我可不干,我还是吃酒好了。”
“不行,你一定要试试,我们中除了白姐姐谁都没做过。从我开始,咱们划拳。”余南平握着拳头便找上董明珠。
董明珠不等划拳便干了杯酒,将手伸了出去。余光平忙拦住了:“先吃菜才是,到时候身子受不住。”她又推了董明珠道,“你还是客人,只管自己乐,都不理我们?”
董明珠挥了手道:“你们且吃,不要理会我们,等会我还要同你划拳呢!”说着便大声叫道,“两好啊,四喜财。”
“三星寿。”
“八匹马。”
“五魁首。”
董明珠很快便赢了,大的嗓门比余南平大,叫得响亮,也有其实;余南平就显得劣势很多,不一会她便输了,董明珠高兴的灌了她一杯,说道:“请君入瓮。”
余南平喝了酒赶紧吃了口菜压了酒味,摆手道:“咱们轮一圈,谁最后输了再去,要不然得弄出多少菜来?白姐姐,你同瑶姐姐来划拳;姐姐咱们来。”
馒头这跟那位江姑娘却是文静很多。
江姑娘细细打量了她,微微额首道:“小女江瑶,姐姐如何称呼?”她只听董明珠说她叫白五,这好像不是什么名字,这才问道。
“白五。”馒头刻意回避了自己地名字。难不成要说自己叫馒头不成?那不又是一个笑话?
“姐姐地名字如此简单?小妹头一次遇到。”
“不敢同小姐比肩。”馒头淡淡地说道。
余南平已经赢了余光平。瞧见她们两半天都没动一下。推着道:“你们两却是快些。这么慢还互问起姓名来。难不成我们还等你们把生辰八字问了么?”
馒头摇摇头:“我从未玩过这个。也该跟我说说吧。”
“正是。我也没玩过这个。还是换个好了。”江瑶也摇摇头。
“那玩骰子好了,谁的点最小。谁就输了。”董明珠也只能想出这么简单的法子了。
“这个也太简单了,不过是一会的功夫便没了。还是换个好。”余光平听了要骰子,否决了。
江瑶试探性的道:“飞花令如何?”
董明珠嘟着嘴道:“你那个太雅了,就这个好,叫得起劲,也热闹。我喜欢。”
“你……”江瑶只觉得这个董明珠是在故意同她做对,每次她说什么,她都要反对,早知道就不来董家了。
她们两之间的微妙,很快便被众人察觉出来,馒头赶忙一句话带过道:“飞花令是什么?”
“飞花令也是酒令,就是要说句唐诗,里面必须有个花字,比如我说霜叶红于二月花。这个花字在第七,从我数下,第七个人便再说一句。说不上的,就输了。”江瑶细致地为她讲解着。她想这个能激起她地兴趣,这样她便可以玩了。
“我没读过多少唐诗,怕接不上来的。”馒头有些为难了,唐诗,一人一句不知道要懂多少,她一定输了。
董明珠见馒头不大乐意,忙道:“就是,我们都没你书读的多。可不敢跟你比。”
馒头忙道:“没事,没事,就玩这个好了。”若再不同意,怕是没有适合自己的了。
“那白姐姐先来好了,不过咱们都要七言诗,惟独白姐姐不拘,只要带了花字的便行。”余光平瞧着馒头终于同意了,忙道,不过她还是让了馒头一些。怕到最后她说不了许多。
“也好,不过我头次玩酒令,什么都想试试,不知……”
“好,那每个酒令只玩五次,五次中输的最多地人受罚?”余南平听馒头这么说,也提起了自己的兴趣,老玩一个酒令的确是没什么意思,换着玩才有意思呢。
董明珠也是跃跃欲试。她本不想玩飞花令。听得还能玩别的,也就无所谓。
馒头见她们都同意了。略想这念了句五言诗:“花落知多少。”
“还是你,哪有说自己的?”余光平笑着道,大家也都笑成一团,哪有一上来就说自己的。
馒头只得重说,她仔细地想了想读过的诗,慢慢地道:“日出江花红胜火。”那日苏慕楠说董夫人喜欢别人同她说起江南的诗,大哥便为她首选了这首。
等她念完,余南平便忙着数人,指着董明珠道:“董姐姐,该你了,快说快说。”
“桃花潭水深千尺。”
正好是江瑶,只等得她道:“一汀烟雨杏花寒。”
她才要数下去,馒头忙拦住了她,歉意地道:“姑娘这是唐诗么?我却未听过,姑娘给我讲讲?”
江瑶本事有心显摆下自己的才情,所以名家名句皆不选,只挑些偏僻难懂地。她见馒头果然被难住了,心里自然得意,点头道:“这是唐代戴叔伦的《苏溪亭》,苏溪亭上草漫漫,谁倚东风十二阑?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他的论诗名言,蓝田日暖,良玉生烟,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也,很是有名。”
“好了好了,不是让你来讲文地,快些行令好了。”董明珠等得不耐烦,数了下去,却是江瑶自己,她便叫道,“下次可不能再说到自己了,若是说道,直接算输了。”
“正是,总是你们几个,我跟姐姐都没轮到。”余南平不依的道。
“零落梅花过残蜡。”江瑶瞧着馒头迷茫的双眼,知道她又没听过这个,等数了数,确定是余光平的,便侧了头小声解释的道,“这个李频的《湖口送友人》,这个蜡字用的最妙,你可记一记。”
她才点点头,便瞧见余南平推着自己道:“该你了。快说。”
“啊?”
“姐姐才说了枫叶荻花秋瑟瑟,你还不快说。”
馒头问道:“这是哪里的?”
“这是白乐天《琵琶行》的头两句,这么有名地诗你竟不知?”江瑶听她又问,奇怪地瞧着她,若说自己说地那两句她不知道也就罢了,怎么连白乐天的《琵琶行》里头的句子都不知道。她哪里是读过什么诗的人啊!
馒头摇摇头,解释的道:“白乐天知道。”
“你既知道他,他这首名诗自然该知道的啊!”
余光平知道这个位表妹文人地硬脾气又上来了,若不拦着她,怕是总要在这上面搅上许久:“瑶妹妹,别管这些,且让白姐姐快说,咱们还等着呢!”
馒头忙想了想,花。花,花,她这个时候有些后悔当初没有仔细看书。果然应了那句话“书到用时方恨少。”
“快说,快说。”余南平瞧着她停顿了,在一边兴奋的催促着。
余光平安抚着激动地妹妹:“你别催她啊!让她好好的想。”
“不行,这样就没意思了。白姐姐,我数三下,你再想不出就算你输了。该罚你吃酒。
“落花时节又逢君。”馒头急急的脱口而出,她终于想起还有一首说江南景致的诗。
“终于轮到我了,我可要想个好的,牧童遥指杏花村。这个可好?”
“不行不行。错了,又是你自己,该罚,该你吃杯酒。快重说。”董明珠一见有人错了,干脆离席,压着余南平,狠狠地灌了她一杯,命她重说。
余南平诡异地瞧了灌自己酒的董明珠,慢慢的念道:“欲到花时点检来。”
“前一首是李商隐地。后面的是白乐天地诗,名唤《新载梅》,却是个偏僻地诗。”江瑶干脆每句都为馒头解释着。
正好到董明珠,她只得说了。这一轮下来,因为规定了馒头不拘七言诗,所以却也输的不多,算来却是董明珠输地最多。
她爽快的起了身,卷了衣袖道:“说实话,我可不会做吃的。若做的不好。你们可别嫌弃。”
“你只管做,我们只管吃。”余光平姐妹两并着馒头笑着让她快去做。她们并不期待董明珠能做出什么好的来,只是觉得看着她做东西是个乐子。
“既然这么说,那我可做了”说着董明珠便吩咐在外间侍候的丫鬟道,“你去让人把我今儿打的野鸡拿只过来。”
野鸡很快便被取来,连带着菜板,水盆一概家什都预备好,只等这位董大小姐开始。
董明珠拿起了菜刀,熟练地玩着菜刀,一把明晃晃地菜刀在她的手中,飞快的旋转着,瞧得馒头她们一愣一愣的。江瑶只是点了点头,心里道:“真是莽夫出身,不过是技巧而已。”
玩了一会,董明珠道:“这刀这么小,我用不惯,你们换个大点的来。”
小丫鬟忙去换了,一连换了好几把,直到厨房没有办法拿了把杀牛的刀过来,董明珠这才勉强满意。
余家姐妹一见她满意这杀牛刀便笑了。江瑶听丫鬟说这是把宰牛刀,忍俊不住的笑道:“董小姐,这杀鸡焉用宰牛刀汝可听过?”
“什么宰牛宰羊的,用的顺手才好。姑娘平日里用地大刀比这个还大,若是宰你,姑娘一定换个宰鸡的刀。”话音刚落,她便迅速剖开野鸡的肚子。
“你……”江瑶听她说若是宰自己一定换把宰鸡的刀,顿时气的小脸通红,她明摆的说自己比鸡还不如,这是在侮辱她,江南的方言中,鸡便是指妓院的妓女。
“董小姐,你就算是总兵的千金,也不能这么侮辱我吧!”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官家酒席(四)
董明珠将刀子一扔,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江瑶,满面不爽的道:“你什么意思啊!妈的!姑奶奶早就瞧不惯你了!你赶紧给我讲清楚了,再这样姑奶奶同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江瑶从未见过这等泼妇的行为,茫然地张了张口,求救的看了看面色正常的余家姐妹同馒头。见她们面色入场,心里顿时明白,这是董明珠常有的态度,也就冷静下来,掏了帕子轻轻地拭拭嘴角,坐直了身子,冷冷的道:“你自己说了什么,还好意思问我!”
董明珠回想了下,想来是自己说了那杀鸡刀宰她的缘故,她觉得委屈了。她从小在北方长大,根本就不知道鸡在南方还有那么一个意思。便肯定的道:“你那么细的脖子当然不用这么大的刀,别说是杀鸡的刀,我就是用一只手也能拧断你的脖子。”
江瑶听她说一只手都能将自己的脖子拧断,气的满脸通红,耳朵都红红的,好半天才憋出句:“你好无礼!”
董明珠根本不在乎的道:“我就是无礼怎么了?我想用什么刀关你什么事?”她就是觉得这个南方来的女子事特别的多,无论是什么,她都能说出一车的道理来。
“你!”江瑶再次气结,她头一次感受到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滋味,罢罢罢!既然人家是“兵”,自己是“秀才”,一个粗俗,一个博雅,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董明珠瞧见江瑶对自己无话可说,特意地冲江瑶冷笑着。她再次拾起那把宰牛刀,快速的将野鸡剖腹开,取了内脏。
“董姐姐,杀鸡不是要先拔毛么?你这是做什么?白姐姐,你说是不是?”余南平见自家的表姐总是跟董明珠发着冲突。赶紧将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防止自己表姐同董明珠再次争吵起来。
馒头点点头,笑着道:“正是,哪有连着鸡毛一起吃的?”
“你们不懂就不要说,看我的!”董明珠一面说着,一面派人取了泥土来。
余光平瞧着她越来越不像话。忙拦住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拿泥土来做什么?你要是不会做就不要再做了。”
“说谁地?瞧我地!”她推开了余光平。急命丫鬟:“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去铲土?”
她平日里古怪地想法多得是。比这个稀奇地事还多着呢。所以丫鬟听了她地命令。应了声忙冲冲地跑了出去。
余南平瞧着自家表姐又是一副忍不住地表情。忙拉着道:“瑶姐姐。她最喜欢这些乱七八糟地东西。咱们好好看看她要做什么?”
江瑶见表妹开了口。也不好再表示些什么。只是撇了撇嘴。冷眼旁观。看着董明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一时丫鬟取来了泥土来。。见董明珠还在清理着野鸡地胸腔。也不知道小姐要泥土做什么。便不知所措地站在那。等待着小姐地吩咐。
“你怎么那么笨?拿水把它和开了。”董明珠一见丫鬟还傻站着。忙指挥着那个丫头去和稀泥。她一面将野鸡地腹腔倒了过来。抖抖干净。在里面放上各类佐料。瞧着她根本就不讲究佐料地配置。只是一味地往里面放。余光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董姐姐,你这的东西我可不敢吃,太吓人了。你放那么多的盐,是要做咸鸡么?”
董明珠不耐烦地道:“都说了别多话,看我做了再说。”说着取了泥巴将鸡外面裹的严严实实的,交给了丫头。又吩咐埋在火堆下面。洗了手才坐了回来。
“你不说我们可是不吃的。”余光平也觉得她这做地实在是有些吓人,忙递了话给馒头她们,听得她们直点头。
馒头瞧着她盐是成把的撒在里面,想着就觉得咸。她知道她没做过吃得,忙拦住道:“你盐放多了,这样太咸了。”
“是吗?都拿去弄了,算了。你别管,待会你等着吃就好了。来来来!咱们继续,下面可要划拳了。”董明珠说着便站起身子,找上馒头要同她比试一下。
“我也要同白姐姐比。”余南平也将手伸了出去。
馒头点点头,她只有三、四杯的量,便道:“我就来两次好了。大不了这次我去做菜就是。”
“不行!”余光平在一旁赶紧制止道。“谁不知道做菜对你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我同瑶妹妹还要与你划拳呢。”
馒头摇头道:“你们都知道我不会,这不是故意为难我么?”
余光平含笑地催促着:“今日只有我们几个。喝不醉你的。”
“好,我陪你们,只是我不能喝,我只喝半杯可好?”馒头诚恳的望着她们。
“就依你,大不了我帮你喝就是了。”董明珠爽快地答应道,她只要有人陪自己玩便好。她伸了手道:“我先来,四喜财。”
馒头愣了下,放出手,小声的道:“五魁首。”
董明珠的声音响亮,馒头的声音细小;董明珠的动作幅度大,做起来气势十足,馒头畏畏缩缩的,每说一次都要想一下,慢悠悠的。众人头一次看到这样地划拳,都感到有意思,兴趣的旁观着。
馒头几乎不会,才两个回合便输了一次,她连输了三拳,只得喝了半杯。白姐姐,还有我呢。”余南平忙抢上前,馒头含笑的将手伸了过去。这一次又是他输了。
轮到馒头同江瑶的时候,她总算赢了,高兴的拍手道:“我赢了,多谢你江姑娘。
江瑶也因为是头一次玩,还不如已经与他人大战两轮有了经验的馒头,她慢慢地将一杯酒喝干,最后还亮了杯底。
这么讲究的事情,馒头还是头一次看到,她好奇地问道:“江姑娘,您是……读书人家出身么?”
江瑶见她诗书不懂几句。却有这份眼里,心里暗道:“这人眼力还不错。”她点点头,道:“家父是万历元年的进士。以前在乡试的时候还是头名解元。”
“哦!好厉害!”馒头佩服地叹道,她总觉得在乡试能拿到头名的人很厉害,三姐夫考了三次才勉强中了个举人。
江瑶听她说父亲厉害,心里自然高兴。只是面子上仍旧自谦地道:“这到没什么。比起连中三元的商文毅(商辂,明朝三元及第,文毅是其谥号),还是相差很远。”
不过江瑶却赢了余南平,余南平又赢了余光平,余光平又赢了馒头,这一拳轮了下来,算了算还是馒头输了。她只得离了位置做了一样热菜端了上去。
余南平满意地喝了口酒,夹了一筷子馒头快炒出来的兔子肉。塞进口中:“白姐姐做的菜就是好吃,我都想了好久。奶奶不让我去找你,说你是诰命了。不能轻易地叫你做东西。今天若不是董姐姐叫我们来玩,我还吃不到你做的菜呢。”
余光平示意妹妹吃慢些,亲昵的道:“你不知道拜她为师,到时候想吃什么自己弄了就是。”
余南平拍着手笑道:“那感情好啊!白姐姐,你做我师傅吧,我跟你学做菜。”说着她还真起身,来到馒头面前一个万福蹲了下去。
“你若想学,我教你就是了。”馒头笑着道,她欣喜地看着董明珠。“没想到我也有当夫子的一天。”
董明珠点点头,奚落着余南平道:“你看看,现在还没嫁人了,就想着怎么做菜给相公吃,真是白认识你了。”
余南平听她又说什么嫁人,嘟着嘴,粉红着小脸嚷着:“你别只说我,想你你害羞,不敢家里人说你喜欢姚光远。明日我告诉奶奶,让奶奶亲自帮你去说亲。”
“你又提他,看我不撕了你地嘴!”董明珠涨红着粉脸冲了过去,两个人围着桌子跑地不亦乐乎。
董明珠的速度要比余南平快很多,很快便抓住了她,伸手就要去撕她地嘴。余光平还是护着妹妹,一面拦着董明珠,一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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