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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成长记-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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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忙碌着,即使过年只有她一个人,她也准备了许多地年货,亲手做了太多的点心,连萝卜干,豆酱她都做了许多。她只求自己晚上能睡着,不再惊醒。

她深吸了口寒凉的空气,深深地叹着气,自己又睡不着了。

那日她头一次同大哥发生冲突,后来他环抱着自己睡去,但她并没有睡,她也无法睡去。

她后悔了!

当初为什么会答应他?心里明明是不想叫大哥去,为何后来还那么爽快的答应他?如果自己说不喜欢,大哥会不会顺着自己的意思不去了呢?

很快她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李如松那日对自己说:“这回是宜人,怕是等度节从朝鲜回来,你便要换成四品的恭人了!”怎么可能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事。

自己终究不过是大哥歇脚之地么?

她害怕了!

有自己这个歇脚之地,大哥会不会还有别的歇脚之地?

骆榆芽说做了大官地男子都要娶妾地。还说男子都喜欢朝鲜的女子。

为此,她大胆地跑到延绥那座最大地妓院,远远地瞧了那两名名声远播的朝鲜女子。那样的淡定,高傲地瞧着一切,她们的举止言谈好像不是青楼女子,而是大家闺秀。

这带给她太多的震惊了。她真的害怕了大哥这次去朝鲜真要遇见了个比她都强朝鲜女人带了回来。若是这样自己该怎么办?

她又侥幸地想。说不定延绥地那两个是挑了朝鲜最好看的女子;说不定大哥瞧不上她们。可是,比自己找得好看的女子多的是,即使不是朝鲜女子,这全国各地样貌好的女子也多得是。

她真的害怕了!

害怕要和别人共侍一夫,如果自己能隐藏着自己,再次压抑着自己,她一定能同那些人好好相处下去,但那些人会同样窝在大哥的怀里,得到他的庇护。甚至会比自己还多些。

她要如何同他说,没有他的夜晚她噩梦连连?她会去偷听他们地谈话么?那个人会做好吃的栓走大哥的口味么?她要时时揣度他是否也为那人买了首饰?还是让自己不要因为思恋他,而每夜叹息至天明?

百般思绪纠缠着她。纷扰着已然睡不着地她,内心地秘事在自己的理清中更加混乱。

“大哥!”她悲切地低喊着。

《女则》中不就是有什么三从四德,要贤淑谦和恭让;要有宽大的胸怀,包容相公的妾室;这样才能家和万事兴,而自己才是世人称道的妇人,自己才能当得上这五品宜人的诰命。

可是她不想,她做不到。周景源的背叛,她没有感觉,是因为她没有敞开自己的胸怀;如果大哥也这样。她能怎么办?大哥给她的不仅仅是个丈夫,一个家,而是一个真正打开自己压抑内心,鼓励自己展现自我地人。

这样的一个亦师亦友,又是陪伴自己一生的丈夫,自己如何能离得开她?

她慌乱地点了灯,在砚台上舀了两小匙清水,急急忙忙地磨墨,她要写信问问大哥现在如何。这么长时间了,她一封书信都没有收到。

提笔往上快速的写了几个字,她又停下笔来。

该同大哥说些什么呢?问他好么?还是直接说自己后悔不该说喜欢凤冠,还说自己害怕了?还是要对他说,自己每日同骆榆芽、苏慕楠她们说说笑笑,惬意地不得了,叫他不必挂心?

墨汁顺着笔尖形成一滴墨珠,“啪”地滴在了宣纸上头,立即向周围渲染开来。

她怔怔地盯着那滴墨点。瞧着它四处渲染。顺着它四射的纹路,冷眼瞧着它停在哪里。她知道自己制止不了它的渲染。就好像她对大哥一样,她也不能制止大哥的所为,她深深的叹口气。

放下手中的笔,轻轻吹了吹纸张,细心地叠了起来。拿了灯走回东边屋子,打开小柜门,拿出个长形木匣子,将未写完地信放了进去,已经是第四十五封了。

自大哥走后,她每日都有写信,都期盼着拿到他的回信,可是他交待过。军营一般都不许带书信,为的便是稳定军心。他收不到她的信,只能在一仗得胜后,若是有人到延绥公干,请他带封信而已。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自己写信的内容越来越少,今天不过写了个开头,就下不去笔了。好像所有的话,在过去的四十四天里头全部说完了一样。

她无奈地趴在炕桌上,拿手撩拨着幽黄的灯火,终于压制不住内心地枯寂,嘤嘤地哭了起来。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学会拒绝

馒头一直哭了许久,这才沉沉睡去,不过是一会儿,她又醒了。抬头看着窗外的天色,还是一片漆黑。

眼睛干涩肿痛,想着答应苏慕楠今日去她家帮着做些点心,她忙打了水拿帕子敷上,开了妆奁,上了些脂粉,掩盖住自己眼底的憔悴。

她匆匆忙忙地感到苏慕楠的家中,却瞧见洪梦泉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背诵着唐诗:“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甜甜的童音,不停地刺激着她的耳朵;摇头晃脑地样子说不出可爱;两条悬在半空不停乱晃的小腿,却暴露着孩子的顽皮。

瞧见她来了,她马上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自己跟前,乖巧地行了礼后,便糖扭似的扑到自己的怀中:“五。”

馒头蹲下身子,疼爱地将她搂进怀中,亲昵地道:“明日就要过年了,还要读书么?”

“嗯!”洪梦泉点点头。才六岁的小人儿,整天就要读书写字,琴棋书画,针黹女红样样少不得,瞧着馒头都有些心疼。

在一旁伺候洪梦泉读书的丫鬟金串儿,忙劝着道:“好姑娘,快把书读完了,要不奴婢又要挨打了!”

金串儿是苏慕楠去年才为洪梦泉买的小丫头,今年十二岁了,平时被苏慕楠拘的紧,胆小怕事,每天都跟在洪梦泉身后瞧着她读书,但凡有一点松懈,她便死命哀求。

看到金串儿,馒头突然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好像那时候自己也是这样的,每天小心翼翼地,生怕娘打骂自己。她有一丝怜悯地瞧着金串儿。

金串儿根本就不在意馒头对自己的看法,她只要洪梦泉去读书,把书读熟了,字也认得了。通过太太的考究。使自己每日少挨打不挨饿就可以了。

她哀求地道:“好姑娘。奴婢求求你了。你就可怜奴婢。李太太今日不会那么早走地!”

小梦泉瞧着金串儿可怜兮兮地样子。拉着馒头地手道:“五。我去把诗背完。你再做东西给我吃可好?”

“还有多少?”小梦泉读书地专心她便比不了。

洪梦泉伸出五个小手指。保证似地道:“泉儿会很快就背熟地。别急。一定等泉儿。”说着自己便回到椅子前。双手撑在椅面上。自己艰难地爬回椅子上坐好。张口又背道:“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她盯着梦泉好一阵子仔细地瞧后。微微叹了口气。自己若是能有个孩子陪着自己该有多好。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成日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她再次回头。瞧了一眼。发着稚嫩读书声地小梦泉。双眼流露地竟是渴望地神色。

“你来了?”坐在里屋的苏慕楠放下手中的绣花绷子请她炕上坐。

馒头取了花样子瞧了两眼。意兴阑珊地将花样子又递还给苏慕楠,点点头:“姐姐,今日要做些什么?”

苏慕楠取了一旁放着的丝线,示意馒头帮自己撑着,她则劈了其中一根,抽了出来,穿过绣花针:“你先别忙,陪我说说话。昨日我若不让丫鬟去请你,你便不打算登我门了?”

馒头有些不愿意见到苏慕楠。总觉得她像是个高高在上的人,一眼就能将自己地心思全部看透。她喜欢听她说话,她充满智慧,总能点拨自己,可是在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同大哥的事情便全部展现在她的面前。

她最大的秘密就是自己跟大哥的事情,一旦这个秘密被人挖了出去,她觉得自己便袒露在外一样。所以,总是下意识同骆榆芽她们走的近些。

“我在帮骆姐姐做事情。”她帮着苏慕楠连劈了几根翠绿色的丝线。试图解释着。

听了这话,苏慕楠“啪”地将花绷子放了下来,语气严肃地道:“你是丫鬟还是奴婢?有是叫你去帮她做咸菜,还是带孩子?”

“我喜欢做菜,也喜欢孩子。”

“还是没消息?”苏慕楠瞧着她委屈地样子,叹了口气,轻声地问道。

馒头摇摇头,身上的月事依然照常的来到。

原先还想着,这次李松回来。她还可以怀上个孩子。哪知道还是没有好消息。骆榆芽轻声道:“你去找个大夫好好地瞧瞧,趁机李大人去朝鲜。你也把身子将养起来。我当年刚嫁过来,也是好几年都没怀上,后来调养了好些日子才有了泉儿。”

就怕自己把身子养得再好,等大哥回来了,自己也就成了黄脸婆了。

“我还是那句话,你如今是五品的诰命在身上,跑去帮别人做事,就像个仆妇一样,有失体统。”说着苏慕楠又转到先前的话题去了。

“你认识这个诰命是什么?”苏慕楠倒了茶请馒头吃了。

馒头不敢轻易回答,苏慕楠地问题没那么容易,她沉吟着道:“是体面,是地位的象征。”

“你只说对了一点,这只是面子上头的事,长了眼睛的人都瞧得见。你再想想。”苏慕楠惋惜地摇摇头,果然还是小户人家出身,就是再聪明,眼界还是低了。

还有什么?馒头茫然了,除了满头的珠钗的凤冠,刺绣精致的霞帔,还有人前的恭维,她不知道这个诰命还是什么。

“可望不可及。”她轻声地道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当年她便是这么认为地。

“是的!这诰命是多少人想不来的,是皇上的恩典,更多的丈夫、儿子或是孙子的功劳,而你要做的是如何维护自家的功劳。且不说别的,就说石家地是七品,你同她也是上下级之分,她若是来帮你做事还说的过去,可现在是你去帮她做事,这说得过去么?李大人在沙场上拼死拼活地为你挣来这个诰命,可不是叫你去给别人叫做事地!你这么着。日后李大人在同僚面前可不好说话。”

“可是,大哥同石大哥是兄弟。”

苏慕楠冷笑一声道:“潞王还是皇上的亲兄弟,皇后娘娘有去帮潞王妃做什么么?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么?”

“明白。”可是大哥同石大哥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如果是因为自己把事情弄坏了,岂不是对大哥不好?

苏慕楠放佛看透她的心思一般,“哼”道:“我看你还是不明白!就说李大人。同他们是称兄道弟的,可是一旦到了正经事上头还不是照样拿出官威?对上恭敬,对下严厉,这才是道理。小人犯上,最是恼人。你日后就是做到了一品夫人,她还是把你当丫头使唤,到时候李大人可是不好做了。”

馒头沉吟着:“那……”

她当然要为大哥着想,自己学诗书,改变自己。不就是为了让自己配上大哥,不让大哥丢了面子么?

“你要学会拒绝别人。五妹子,别人找你帮忙。你都一口答应,还总是替别人想,这很好,只是这不适合一个诰命的身份,也不适合为人的道理。只说寻常人家中,妯娌之间找你帮忙,你都一口答应,若是你做地不好或者是旁地,是不是会遭人口舌?若是有一天你生病了。真地做不了,她们会不会说你懒?”

苏慕楠今日的话好像很多很多,听得馒头都略有些吃惊。不过她地话很有道理,她只帮骆榆芽的孩子做了件小衣裳后,陆家的,陈家的……好多家的妇人都找人自己,要自己帮着做孩子地衣裳。为了让自己动作起来,不去想大哥,她也应承下来。后来就有人找自己帮着做年货。这家叫了那家叫,有的人还赶在同一天,她不过说晚一天,人家便有些不高兴了。

“偶尔婉拒下,那些下属官员的内眷,你若是高兴便同他们笑笑;高于你品级地夫人们,你也不必刻意去奉承。要做到恭敬而不位卑,谦虚而不傲慢。”

恭敬而不位卑,谦虚而不傲慢?这是不是太难了?难不成要自己像她一样。对谁都是爱理不理地这才是最好的做好么?“我今日说的太多了。你回去自己好好想想。配得上李大人的可不是单单一个容貌,要全部!”说着她已经端茶送客了。

“五。泉儿把诗都背熟了!”才起身走到门帘处,便瞧见一个小身影从挑起的门帘下钻了过来。

“都背完了?”馒头蹲下身子,爱惜地揉了揉她的小脑瓜子,这么快就背完五首诗,“真是太厉害了,比五棒!”

苏慕楠却冷哼一声:“放开你五,像什么样子?平日教你的规矩呢?”

馒头抱起洪梦泉,重新坐回炕上,抓了果盘里的松子,剥开递给洪梦泉,笑说着:“她才多大,姐姐为何这般拘束着她?”

小梦泉只是抓住了松子,不敢放入口中,扭捏得从馒头双膝上滑了下来,恭敬乖巧地站在一边。

“你知道什么?她现在不学会这些规矩,以后便能学会?小树不捋直,以后还不是歪七倒八不像样?”

“女儿不都是放在手心里疼的?若是只讲规矩,还有什么意思。泉儿来!你不是要给你做吃地么?你要吃什么?”馒头将洪梦泉拉到自己的身边,轻声哄着她。

洪梦泉小声地道:“我想吃松子烧麦,我还想吃糯米排骨!”她吃过一次,就忘不了。

馒头才想应了她,就听见苏慕楠冷冰冰地道:“李宜人,你忘记我先前说的话了?”

李宜人?苏慕楠从未这么地叫过自己,馒头诧异地转过身子。瞧见苏慕楠只是默默地喝着茶,根本就不看着自己。这是怎么了?

“金串儿,倒水来!”苏慕楠放下茶杯,也不瞧她们,自己整了整衣裳,将腕上的镯子还有指间的戒指褪了下来。

金串儿在外间应了声,便双手捧了热水走进来,来到苏慕楠跟前,双膝跪下,高举着铜盆恭请苏慕楠洗手。

馒头默默地瞧着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你今日就拒绝了泉

馒头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捏着泉儿柔嫩地小手道:今日就应了泉儿,明日我在拒别人就是。泉儿,跟来!”

“今日事今日毕!你若是拒绝不了泉儿,你日后也用不着拒绝别人了!”冷冰冰地,让馒头感到心寒,瞧着一脸茫然地泉儿,她忍心不了。

“苏姐姐,不就是个吃的,何必跟孩子……”

“你做还是不做?就算你做了出来,我也扔到外头,不给泉儿吃一口。你拒不拒绝?”苏慕楠今日的两张面孔瞧着馒头一愣一愣地,先前苦口婆心,到现在翻脸不认人,她实在是有些。

馒头知道她是说到做到的人,不敢同她硬来,慢慢地蹲下身子,歉意地捋了小梦泉鬓间的小发辫道:“泉儿,改日五再给你做可好?”

洪梦泉哪里知道是什么事,只瞧见母亲对着五大发脾气,她只好含泪点点头。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拒绝的含义

馒头捂着嘴跑出了洪家,她被人拒绝过,知道被人拒绝的滋味,对一个孩子拒绝这实在让她难以忍心。而她又屈服于苏慕楠的气势之下。为什么自己不怕董明珠的鞭子,却怕苏慕楠?

她混沌的走在回去的路上,路边孩童们纷纷玩着炮竹,一声声震耳欲聋地声音,震撼着她的内心。她怕苏慕楠什么?

“就算你做了出来,我也扔到外头,不给泉儿吃一口。你拒不拒绝?”苏慕楠平静不起一丝涟漪的双眼,却像是深不见地的寒潭,望而惧之。言辞力挫一句句的刻在她心里头。

“哭什么?”

洪梦泉委屈地站在一边,双眸含着泪水,强忍着不叫掉下来。

“还委屈了你不成?哪个姑娘家像你样,整日都在讨吃的?我素日教你的道理呢?你今日的书可温完了?”

“背完了。”梦泉赶紧点点头,她是背熟了书才敢进来的。

可是苏慕楠并不打算就这么地放过她,将茶杯重重地放在炕几上,腾地站起身子:“背完了?我说每日背五首,你就背五首?往日背的可温习了?温故知新,我整日教你的怎么都记不住?”

梦泉畏缩地颤抖着身子,轻声道:“早起的时候就已经将先前的温习过了。”

“今日的呢?背背!”

被吓的小梦泉哪里还能背的熟练,不住地抽泣着,一句“更上一层楼”,也背的结结巴巴。

苏慕楠瞧见她连个五言四句诗都背得不熟。气得道:“这叫熟?你现在还会撒谎了?滚去背熟!今儿别吃饭了。我同你说。明日虽是三十。你若是还背不熟。你也别过什么年。放什么花炮了!”

小梦泉心中就是有百般委屈也不敢开口解释。她应了声。慢慢地退了出去。一但出了母亲地屋子。她再也忍不住掉下眼泪。她明明是背得很熟地。只是因为母亲呵斥她。把她吓着了。小人儿最是不惊吓。若是吓到了她。连话都说不全。更何况是背诗呢?

“姑娘。奴婢都说了还要再读几遍。你都不听。这下被太太骂了吧!”金串儿忙取了帕子为她揩眼泪。口中不住地劝慰着。

洪梦泉本身被母亲骂。又没吃到想吃地东西。心里委屈地要命。这小丫头又一副料事如神。不听己言样子。更是难受。爬上椅子后。委屈地伏在书桌上嘤嘤地哭泣着。

“好姑娘。可别哭了。要是……”金串儿连忙推着洪梦泉。瞧着她抬起头。忙指了指对面屋子。“快背书吧!背熟了明日奴婢同你放花炮?”

有什么背地?该背地她都背熟了。百般无奈地洪梦泉只得拿起书本。翻到明日该背地地方。可是现在她哪里有心情去背书。看了几遍却是一个字也瞧不进脑海中。她又将书翻回第一页。开始温习先前地功课。这时。她又觉得自己已经熟得不能再熟。又不想看。走马观花地翻着书页。

“姑娘这是怎么了?”金串儿拿了针线挨着洪梦泉坐下,她就瞧不明白那上头的字,也知道她现在看不进去,“姑娘写写字,或者是跟我一起做针线可好?”

“算了!”洪梦泉摆摆手。继续瞧着自己的书本,有一句没一句的背诵着。

金串儿瞧着她又继续看书,忙倒了杯茶给她,小声劝慰道:“姑娘莫伤心,太太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明日一定能让姑娘放花炮地!”

母亲这么对自己是有道理的?是什么道理?小小年纪的她哪里能想的明白,过不久也就抛开了委屈。

在另一头的苏慕楠掀了帘子走了进来,瞧着女儿正在读书,脸上也没有了先前的凄凄之色。心里也放宽下来。

“在读什么?”

“娘!”洪梦泉忙将书放了下来。恭敬地道。

“金串儿下去。”苏慕楠走到椅子上坐下,将女儿抱在怀中。双手轻轻地捧起洪梦泉的小脸,仔细地瞧着。

女儿的那双明眸红红,眼睛好像还有些微肿:“还在生娘的气?因为娘凶你?”

“女儿不敢。”洪梦泉自然地垂下眼皮,盯着自己绣花鞋上的花纹,好像刚才母亲并没有骂过自己,而自己一点委屈也没受一般。

苏慕楠轻轻地拍着她的臂膀,轻声地道:“有什么不敢,你虽然是个女孩子,娘却希望你比男孩子还要懂道理。娘经历过地事情,不像让你再经历。”

“娘以前也爱吃东西么?”

苏慕楠莞尔一笑:“当然了,娘也喜欢。当年你外曾祖父没被抄家的时候,娘也吃了很多的好吃的。后来遭到了家变,原先奉承我们的人,转而攻击我们,奚落我们。你外祖父没有办法,带着我同哥哥姐姐去乡里住,为了维持生计,我们都力所能及的帮着家里做些事情。因为是外地搬来的,所以邻里的一些要求我们也尽量的答应着,可是后来你外祖父身子不好,我们要赚钱为你外祖父抓药,养活整个家,所以便推了旁人地事情,结果人家都说我们不好,也同我们疏远,以致于后来我们请帮人帮着为你外祖父准备丧事都没有人。”

“他们好坏!”

“不是坏,是我们不懂得做人的道理,娘今日就是要告诉你,当有人拒绝你的时候,你也别太想旁的,只想着为什么自己不能去做。你五的点心做的好,但是你为什么不学会,以后自己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不就不用求她了么?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这句话明白了么?”

苏慕楠的话太过于晦涩,年幼的洪梦泉根本没办法明白,她只知道以后要少求人。

“你五的事情也是一样,别人叫她做什么她都答应,一点都没想到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利,你以后也要学会拒绝,知道了么?”苏慕楠爱惜地轻抚着女儿的发鬟。她要女儿牢牢的记住今天的事情,一辈子都不忘记。

“知道了!”梦泉乖巧地点头应道。

“背了几首诗,背给娘听听。记住,以后心里就是再难受也不可表露出来,气息也要顺畅。”

冬日里骑马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董明珠驱使着马匹在城外遛了一圈。痛快极了。这日后要去大同,她想多在延绥跑上几圈。

“小姐,是李松大人的太太。”跟在董明珠身后地丫鬟指着城门口的人道。

董明珠立在马上顺着她指的方向瞧去,那个青色身影,好像是李松地媳妇。她兴奋地打马上前。可是等自己都来到跟前,她还是没任何反应。等下了马,她这才发现,馒头一脸茫然。

“你怎么了?”

“哦!是你啊!”馒头淡淡地道,瞧着董明珠牵着马。随意地问道,“你又骑马出去了?”

董明珠并没有马上回答,扯住馒头的袖子。问道:“我是问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心里烦,出来走走!”

“哦!你想你家男人了,羞羞羞!”董明珠笑着道。

馒头听了羞红了脸,喃喃地道:“你别乱说,再说我就恼了。”

“好了,我不说了,你同我骑马去,过些日子就要去大同了。我就再也瞧不见延绥地草原了。”

“草原在哪不都是一样?你怎么也多愁善感起来?”苏慕楠,董明珠今日是怎么了?两个人都这么反常。

董明珠把玩着自己的马鞭道:“你今日陪我好好地骑回马,回头我要是打到了猎物,你可得做吃的给我。”

“好…。。。”才想应下来,馒头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苏慕楠的话。

“李大人在沙场上拼死拼活地为你挣来这个诰命,可不是叫你去给别人叫做事的!你这么着,日后李大人在同僚面前可不好说话。要做到恭敬而不位卑,谦虚而不傲慢。”

可不能叫大哥丢了面子,她摇着头。小声婉拒道:“不了,我不回去了,我还要准备东西呢!”

“你就陪我去,我正好教你骑马,上回好容易会了一点,再不加紧又不会了。”

“真的不了。”

“你不是说喜欢骑马的感觉么?我跟你说冬天骑马的感觉还不一样。”董明珠热络地邀请着她。

“真的不了。”

“那我打了野味,请你一起来吃!”

“不了。”

“那明日你来我家过年好了,你一个人也怪冷清地。奶奶还问起你呢!”

“请你多谢太夫人,等初四我专门上门拜年。”

董明珠有些奇怪地瞧着一直拒绝着她的馒头。她好奇怪啊!今天是怎么了。总是拒绝她。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拒绝我!你也应承一样啊!”

“我……”馒头不知道要怎么说。她只明白一个道理,自己同董明珠走的过近。有些人在背后议论着说大哥升官那么快,是自己同董家走地近的结果。

“我不知道还能在这待几日。你不知道,那跟这里不一样。大同素有三代京华,两朝重镇之称,离京城也近,人来客往的可不像现在这么随意,到时候我要是想这么纵情地骑马就难了。你若是能同我一起去看,你就知道了,官家的小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娘说我这个样子,不知道要给家门摸多少黑。”

董明珠的失落瞧在馒头的眼中,这还是那个英姿飒爽犹酣战的董明珠么?在世俗的压制下,她这么洒脱的人都不得不屈服么?

“你别……”

董明珠冷哼一声道:“我到要看看,那些个千金小姐惺惺作态能做成什么样?”说着还顽皮地挤眉弄眼。

“我陪你骑马就是了,只是你不许再拿马鞭抽我了!”馒头终于下定决心,她才不管苏慕楠地话到底是什么,她不想把自己地坚持建立在别人的失望上。

上次董明珠纵马狂奔,吓得她人都虚了。虽说,打那后她学会了一点骑马的技术,可是要这么学,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你又取笑我!飒爽,你把马让给白五,回去跟娘说我同白五骑马去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开解心事

“来你来试试。”董明珠将手中的弓箭递给馒头,示意让她也试试。

馒头摆摆手,托辞着:“我可不会用,还是你射吧!”

“你来学学,好玩着呢!初四你来我家,咱们同余家妹妹一起射箭玩。”董明珠将弓箭塞到馒头的手中,手把手的教她如何开弓射箭。

瞧着不能将弓张满的馒头,董明珠掩着口笑道:“等回家,我把我小时候用的给你先练着,那个轻巧。”

“不了,瞧着你玩就好了。”一阵纵马狂奔,馒头感觉心情好了很多,骑马的感觉真的很好。上次大哥在身后带着自己骑马,那是种安心的感觉;如今自己骑马却是惬意无比。

她理了理鬓边散落的发丝,远眺着东边,真希望一眼便能瞧到朝鲜,瞧瞧大哥在做些什么。

董明珠张了口还想强求馒头学射箭,却听见飒爽轻声道:“姑娘,那有只雪兔。”

只不过是说话的工夫,就瞧见董明珠反手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羽箭,张弓射箭,只在一瞬间,动作行云流水。羽箭立即射向了远处。

“射中了!”飒爽兴奋地叫道。

馒头茫然地瞧着远处。董明珠的羽箭同别人的不一样,特地将箭羽染成了红色,即使远远得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羽箭直插在雪地上,什么也没有啊。

兴奋地飒爽立即催马上前,将兔子拣了回来。“姑娘,您的箭越发的准了。”提着兔子耳朵的飒爽,将死兔子高高举起,羡慕的道。

羽箭直接从兔子地眼睛射穿。整张兔子皮保存完好。只是几滴血染在兔子双眼周围。

实在是太厉害了!

飒爽不过是说了一声。就瞧见她射箭出去。好像根本就没有瞄准。不但射中了兔子。还从眼睛中射了进去。而且那只兔子还是只雪兔。通身雪白。配在白雪皑皑地雪地里。根本瞧不到。唯一能瞧得清楚地。便是兔子一双红通通地眼睛。

馒头惊讶地瞧着董明珠。她在延绥住久了。也知道这里地军士也靠打些狼、狐。剥了皮换些银子。若是想要那些毛皮买上个好价钱。就不能伤了一点地皮毛。只能从眼睛射入。这就难了很多。

“太厉害了!”

董明珠欣然接受了馒头地夸赞。从飒爽手中接过兔子。直接丢给馒头道:“我今日再多打几只。剥了皮。留给你做个褥子好了。”

馒头将死兔子赶紧又教给飒爽,瞧着飒爽把死兔子放进马匹旁的篓子里。这才放心的拿了帕子擦了手。大口吸气的道:“我可不要,还是给你做个袖筒好了。”

“说了给你就给你。你再给别人不关我的事!”董明珠说着,双腿用力夹了马肚子。纵身向前方奔去。

馒头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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