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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成长记-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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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知道些什么,都是当日大哥受了伤。流血不止,请了郎中给的方子,说是最治刀伤,那时候想着就写了出来。昨日馒头将先生地事同李松说了,李松便觉得事情不小,倘若真是太医院地人,这里头的事情就多了,再说若是有人查着方子寻到这,对她不好。便教她全部推到别人地身上,自己一问三不知就是。
余太夫人叹了口气道:“这么好的大夫不在咱们延绥可是咱们没福气,不过既然有了这方子,日后也可救好些人的性命,却也值得了。”
几个人忙说着别的积功德地事去,正说着,就瞧见有丫鬟来回话:“老太太、太太,老爷让出去接旨。”
董老太太同董夫人忙起身,就听见丫鬟道:“老爷说了。萧夫人同李松家的媳妇也是要去,都要去接旨。”
这旨意是早就知道的,只是选在了今天这个日子接罢了。无非是皇帝进赏此次西夏平乱的众人,杨氏也因为平虏有功被皇帝褒奖,今日她特地穿得这么齐整也是为这个事。
只是馒头自己奇怪怎么还会连带上了她,她又没做什么。她惊愕的瞧着余太夫人,又瞧着董明珠。
余太夫人见惯了这种大世面,握着馒头的手道:“好孩子,别怕。叫你去定是好事。你且放心大胆的去。”她说着。转头对董老太太道,“老嫂子。借你副凤头钗使使?”
董老太太也想得出是恩赐的圣旨,只是单奖馒头实在是说不过去,她孙女也领着娘子军去了宁夏,怎就没她的份。不过她也就是想想,忙命人去了一套宫装凤头钗为馒头戴上。
等她们都迎了出去,男人们早就在那等着了,传旨地官员在上首站定,一名太监手捧着托盘走了过来,里面放着一套金碧辉煌的一品诰命服饰,诰命服上还压着顶缀珠凤冠,冠额底色是绯红色的,两个金灿灿地大金元宝放在一边。
“有旨。”
“万岁!”在总兵府正院空地上一干人同时跪下叩头。
褒奖男人们的不过是些功在社稷之类的话,叶梦熊朱正色、梅国桢各萌世官。武臣李如松功第一,加宫保,萧如熏次之,麻贵、刘承嗣、李如樟、杨文、牛秉忠等加恩有差。赠死事龚子敬都督佥事。给事中曹大咸劾穆来辅、随府依违,缇绮逮治,遣戍边。魏学曾以原官致仕。赐杨氏一品诰命,以示旌表。
一系列封赏之后,李如松走到女眷跟前,问道:“哪位是李松内眷?请接上谕。”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黄封奏折。
却是说,李松斩杀云,解平虏堡之困,实为朕之肱骨。白氏与阵前救治军士之功,亦不可没。前者已封赏,白氏岂可青衣对显贵?赐白氏为五品诰命宜人。钦此!”
自己也有?馒头顿时傻了,连带着李松也傻了。
(对一品至五品的官员称诰,六品至九品称。一般都用“锡之诰命”“锡之命”诰和用不同的玺印。一品是夫人,二品也是夫人,三品是淑人,四品是恭人,五品是宜人,六品是安人,七品是孺人,八品是八品孺人,九品是九品孺人。)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锡之诰命(下)中)
宣旨完毕的李如松笑着走到馒头跟前,道:“恭喜恭喜,老夫可是要讨一杯酒吃。”他突然发觉,馒头还一动不动地跪在那,便问道:“怎么?白氏你不肯奉旨?”
李松悄悄的拉着着馒头的袖口,说了声:“臣领旨谢恩!”
这天大的事如何落在了她的头上。这可是五品,她的思绪不由的拉回了从前。
记得大姐是在个五品官老爷家做事,回来住了一宿,通身的做派,那时候五品官家太太就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自己还发过誓要做个一品夫人。这也是自己为何当初会答应嫁给周景源,瞧上得便是他是个举人,日后自己可以坐上一品夫人,让娘好生后悔当初对自己的漠视,后来的一些事,彻底打消了她所有的一切,她变得更加懦弱,直到遇见了大哥。
“白宜人,还不接旨?”瞧见馒头还未叩头领旨,李如松提高嗓门道。
还处于混混沌沌地馒头木然的磕头谢恩。
“这回是宜人,怕是等度节从朝鲜回来,你便要换成四品的恭人了!”李如松将旨意双手递到恭敬站立的馒头手中,笑着说道。
她这次跑到前面,弄了个什么伤药,救活了许多受伤将士,实在是一大功,加上李松斩杀千军中敌首的功绩,自己才能给她弄个锡之诰命。这次若是能把她也一路带去,留在辽东,让那些个军医将她那手绝活学到家,到时候他辽东麾下也多些个兵丁。
“度节,同我去还是不去?”他拉着李松招呼着大小官员到前面吃酒去。
小妹子被册封的事情李松事前是知道的,这是自己上了折子请旨的,依着自己这次的功劳朝廷是会应允的。只是李如松居然为小妹子请来个锡之诰命,这实在是超乎他的想象。
一品至五品的官员称诰,六品至九品称,只是一字不同内里的含义也不一样。玺印也用的不同,这里面是多大地荣耀!
“度节。老夫还是那句话。此次朝鲜地事正是建功立业地好机会。走了这次。可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地事了。”
李如松携着李松地手慢步走在众人地前头。低声道。平生难得几仗。又是同日本人开战。打惯仗地人是闲不下来地。没有仗打自己地手心都是痒地。他向往换着对手打。总是打蒙古人。要不就是自家人剿匪。实在没什么意思。若是能跟日本打上一回。实在是过瘾。
“大人。小将志不在此。多谢大人厚爱!”他躬身婉拒着。婚书、婚礼乃至凤冠霞帔他都想给她。但他最想地还是陪着她。不然她感到一丝地孤单。她那么想要个孩子。这次便应了她。
想着他与她地孩子。他内心莫名地激动。他从未想过自己还会有孩子。流着自己血脉地孩子。该是什么样地。
李如松停下脚步。不悦地放沉了嗓子:“这是什么话?你莫要同我说。当初是迫不得已才从军地!”
朝鲜两百年崇文衰武。兵力不济。此次出兵朝鲜定是以官军为主。这是立功建业地良机。谁不愿意去。这个还推辞着。
李松默不作声地站立在一边,这里面地缘由是他一时能说的清楚的吗?
跟在后头的官员们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张望着,先头还说说笑笑,紧紧地拉扯住,一刻也不松。欣喜地神色言表于面上,这又是怎么了。
“怎么,度节,你媳妇有了诰命在身上,舍不得请李大人吃酒,李大人恼了?”跟在后面的魏学曾多多少少听到了些两人之间的不愉快,卖着老脸,嘻笑着打着哈哈。
他这次能以原官致仕便是最好的,他也不想封官加爵什么的。只要自己完身而退。回到老家能安安稳稳地想几年清福便是好的。
董一奎却是清楚里面地缘由,李松那小子肯定又拒绝了李如松的建议。他费劲心思才培养了这一百多个标中营的好手。这次便毁了三十多个,他心疼死了,李如松还趁火打劫地要把李松弄走,其实他也不想放那小子走,所以一直打着马虎眼。便笑着上来道:“这小子抠门的紧,成亲都不愿意请咱们喝酒。”说着当胸给了李松一拳,佯怒道:“你小子攒那么多的钱,留着下子么?”
李松苦笑着摇头,只盼望李如松真的生气,放弃带自己去朝鲜的念头。若真的要去了朝鲜,这一仗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
“你别给他打哈哈。当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哼!”李如松根本一点面子都不给得道,“你若不是有难处,以你的文章考取个功名不成问题,何来从
李松地背景他查不到,只知道他是无去处才来从军。戍边的将士里多的是走投无路的人,甚至是染上了官司,连江洋大盗,被官府通缉的也多的是。可是,这却无妨,这戍边的将士要的就是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再说朝廷每逢大节下还有赦免,只要这些人犯得不死十恶不赦地大罪,一般立功之后便不再是待罪之身了。
“我地话你好好想想!”李如松冷脸丢了话给李松,便端着酒杯到另一桌去敬酒了。
“度节。”董一奎无奈地拍着李松地肩膀,叹气一声,李如松这次是铁了心思要将他带走。人家现在是圣眷正隆,他这个小小的延绥镇总兵地话能管什么用。
“快打开了让我们瞧瞧!”骆榆芽坐在炕头上催促着馒头将折子打开,好瞧瞧这不同一般的折子。
“这就是诰命,这么多年我头次见到这个,这印还真的不一样。”骆榆芽宝贝似的将自己七品孺人的片子拿将出来,仔细地对照着。
“不是说有册子的么?怎么没见着?还有凤冠霞帔呢?”
馒头将折子合上,陌声道:“总兵夫人说,这要过些日子,礼部才会造了来,到时候一并送来,今日只是有旨意。”
在席间。那么多的命妇向来贺喜,把个真正地诰命夫人杨氏给比了下去。她有些不好意思,怎奈延绥镇的太太们,一个比一个的热情,这个敬酒,那个斟酒的;一个个口里头地吉祥话倒豆子似的倒了下来。她是应接不暇。若不是有余太夫人在一旁揽着自己还不知道要喝多少下去。
“真好!我就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命拿了这个东西。”骆榆芽拿着帕子掸着折子的外皮,明黄地颜色,是这世上最尊贵的象征,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
她有些羡慕馒头,嫁过来才不久,就是五品的太太,直接越过敕命,直奔诰命。自己同着石建勋这么多年也就苦熬个敕命七品孺人。
“姐姐怎么说这话。石大哥这次不也升了官么?”
骆榆芽将手中地折子好好的拿了先前的明黄布仔细地包了,送到馒头手中,嘱咐她好生收起来。这才不是味的道:“升了,正七品罢了!他同李大哥一年从的军,李大哥如今是五品,他才七品。”
她男人也同李松一起斩杀敌首,只因为斩下那人头的不是她男人,所以只升了一级罢了。
“石大哥这次回去朝鲜么?”馒头忍不住地问道,大哥同她说了,这次去朝鲜的有三十个标中营的好手,若是石大哥能去。一定能挣地了军功回来,到时候给骆姐姐挣个诰命回来,也是轻飘飘地。
骆榆芽将儿子抱在怀中,解开衣襟喂他吃奶,轻拍着道:“随他,我管不了那么多,李大哥不去么?”
馒头微笑着摇摇头,一脸幸福地瞧着骆榆芽怀中的小孩子:“大哥应了我,这次不去了。”
骆榆芽一脸不信地道:“这哪是他说不去就不去地!我瞧着李大哥挣军功的样。这次可还是一定回去的!到时候只怕又给你挣个恭人地诰命来。”
馒头委婉地笑着,想着,娘若是看到了今日的场面,不知道要如何对待自己,是否会像对大姐那样呢?或者说现在连大姐都瞧不上呢?“要我说,你得买几个丫头来伺候着,现在不同以往,哪有个五品太太亲自洗衣做饭的?还有这首饰、衣裳,都要准备齐全了。我的天。日后我去你那可不敢直接闯。请了帖子,在门外拜上李太太。再进来叩见罢了!”
“高兴么?”李松搂着她靠在墙壁上,他轻轻地抚过她的鬓边。他不晓得要怎么对她说,只是想把能为她做得全做到。
李大人给了自己三天的工夫去想,哪怕是三十天他也还是那句话,留在延绥,留在小妹子的身边。
馒头轻轻地点着头,她目光注视着被自己放在高案上的折子,轻声道:“大哥,我连想都没想过这个事。以前大姐给个五品官家的少爷当通房丫头,娘便巴结着,恨不得咱们都给别人去当小,或是嫁给当官地。她瞧不起三姐夫,只因为他没考中举人,连累着三姐出嫁的时候,都没人去送亲。”
她窝在他的怀中述说着,好像淡忘了很久的记忆一时间全部涌出了脑海:“那时候我就讨厌娘对待大姐巴结的样子,心想着,若是有一天我当上一品夫人,一定让娘好生后悔。”
“要当一品夫人么?”
“是!”她从他怀中探出身子,迎着他轻柔的目光,含笑着点点头,“想过,那时候我还专门找了四姐教我规矩,结果我什么都学不会。没想到现在做起来也不是那么难。”
想到以前被四姐骂说走路的姿势不对,吃饭的架势不雅,她神往起来,若是能跟姐姐们聚聚该多好啊。
李松望着她神往的目光,心下一片了然。沉吟着问道:“如今,你还想当一品夫人么?”
都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丹砂点翠朝阳挂珠钗,大红锦缎压月边富贵牡丹纹地衣裳,趁着她站在一群凤冠霞帔地诰命中一点都不逊色。
若是她喜欢,自己去帮她挣个更大的凤冠给她又有何妨?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风雪酒宴
“这到没想过,只是觉得那凤冠却是挺华丽的。”那么多的珠宝串接而成,实在是华丽无比,“还有那衣裳,绣得是那么的精致,我很喜欢。”
瞧见不同品级的凤冠霞帔样式也不同,她只觉得好奇不已,原来象征着妇人最高地位的着装却是这样。
“喜欢,就帮你弄顶可好?”
他说的好轻松,哪里有那么容易,他的军功哪次不是带着一身的伤回来的,大哥拿命挣来得东西,她不要。
“好!”她爽快的答应着,她知道那是大哥的一番好意,她怎能婉拒他呢。
瞧着她答应,李松心中的计较更是坚定了。虽然不忍分离,但那是她想要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你甭来找我。他现在圣眷正隆,跟你说下,是瞧得上你!”董一奎往太师椅里一窝,懒得跟李松多说话。
瞧着空空荡荡地书房,李松愕然地道:“大人这是……?”
“老子操!”董一奎不是味的骂道,“老子不答应把人给他,他一个本子奏请皇上,老子从今日调任大同,还要跟着一起去朝鲜!娘的!”
暴躁地董一奎忍不住跳起脚来,抬腿对着桌案踹了过去:“老子训练着一百多人容易么?他奶奶的是强盗,是倭寇!有本事自己训练去,抢老子的人算什么!”
好容易瞅了个空,李松才插口道:“大人,小将是来请调去朝鲜的。”
“你小子不是要守着你那宝贝媳妇么?怎么?被媳妇踹下炕就想出去躲躲?”董一奎恨不得揪住李松地耳朵。好好地骂他一顿。“你就是捶她一顿。她还真能不让你上炕?你这没用地软脚虾!”
董一奎没完没了地发起牢骚。他被李如松那蛮横地狗脾气。气地心里窝火。恨不得上前给他俩耳光。什么人!自己训练不出人来。野狗似地到处抢。
李松好笑地瞧着董一奎。再次开口。清晰地说着:“小将要去朝鲜。”
“去就去!”董一奎挥舞着他蒲扇般得大手。不耐烦地道。“呃?你小子真要去?”
“是!”
“得!正好。老子回来后就把你带到大同去。狗日地。老子再弄个标中营又有何难?”突然想通地董一奎豪言万丈地道。背着手在屋子里踱着步子。盘算着自个要怎么建个新标中营。
“只是……”
“只是什么?不乐意跟老子一起去?”
“小将是想如何跟李大人说。”
“有什么不好说,那小子正乐意呢!”董一奎不在乎地道。
“哈哈!你这个天宿(董一奎的字)**,说我什么坏话呢?”李如松豪放地嗓音在窗外响起。
紧接着便瞧着厚重的呢罗门帘掀起,李如松大步迈了进来。他抖了抖身上斗篷的雪花,笑说着:“好大的雪啊!”
董一奎根本不给他见礼,一**重新坐回太师椅里,微微一额首算是招呼的道:“老子还想着下雪好吃酒。你就来了。来同我一起吃酒。我家小霸王才打了只野山羊孝敬了我。”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你们这地羊同咱们辽东的不一样。”李如松解开斗篷往椅背上一搭,伸出手凑到火盆上取暖。
“咱们到外头的亭子去。四面透着风,瞧着雪,喝酒吃肉才有意思,你在这躲着有什么意思!”董一奎却披着大毛衣裳往外头走。
“好!这才有意思,度节也一起去!”李如松好像根本不为前日李松才拒绝了他要求他去朝鲜的事情缩恼怒,笑着招呼着李松一同去。
延绥冬日的雪在肆掠地冬风漫天飞舞,四面透风的亭子内,董一奎熟练地削了羊腿,放在火上烤着。
“你这跟蒙古人挨得这么近。你怎么连个烤羊腿都不会?”李如松喝了口酒,瞧着董一奎粗俗地烤羊肉只觉得有些遗憾。
董一奎本来对他就有气,又瞧着他只在一旁瞧着干等着吃,扭着头道:“你要讲究就去酒楼找厨子去吃,在我这就只有这个。”
李如松尴尬地笑了笑。酒楼的羊腿酱汁、蜂蜜水等等,一层一层均匀的涂抹在羊肉身上,烤的是外焦里酥,金黄金黄地,那叫一个好味。
“你寻日里吃的那是精做的。我这种才是蒙古人常吃地。”董一奎翻滚着拿着铁叉子叉上的羊腿教导着李如松,“咱们这的羊肉要自己烤着吃,那就一个乐和劲。”
李如松听了,自取了一把匕首在一旁放着的生羊腿上割了几条肉,找人要来铁丝网,放在上烤。
“度节,你瞧瞧咱们辽东烤肉的味道如何?”
细薄的肉片很快便烤熟,金黄的肉片,散发着羊肉的膻香。
“若是有酱料。沾上一点那才叫好吃。”说到这。李如松只觉得有些可惜,烤的再好没有佐料还有什么意思。
他望着漫天飞舞地大雪。出神而向往地道:
“等你到了辽东,我带你去打猎,不像这里,我昨日跑了一整日就打了两只兔子。咱们辽东的动物多,若是打了鹿就有你的口福了,鹿肉可比这个好吃。还有紫貂,到时候你给你媳妇弄见貂皮大褂子也是稀疏平常的事。咱们的炖菜也是了不得的,酸菜炖猪肉那可是好吃,连汤带水的,保管你一碗下去全身热乎。
咱们那同朝鲜就隔着鸭绿江,那里的人参好的要命。咱们去了朝鲜,先带回来几十根好地。你小子就等着当土财主吧!”
“谁都知道高丽参好,不过那只适合别人的身子,不适合咱们用。”董一奎夹着几条羊腿肉飞快的塞进口中,含糊不清地道,“萝卜上市,郎中下市。我就觉得我这萝卜好!饿了好可以管饱,渴了可以生津,你那高丽参能这好么?你那尝尝我这萝卜怎么样?”董一奎听他讲些这个。觉得甚是无聊,端了自家的萝卜端到李如松跟前。
“你就扯蛋吧!你一根萝卜能卖几十两银子么?”李如松笑着敲了下董一奎,尝了一块萝卜。味是不错,跟辽东的酸菜有点像,酸酸的。
“我扯蛋?那都是他们那些高丽人没东西同咱们换,拿着这个当棒槌使。也就骗骗你这个傻子。老子爹娘一辈子不吃人参,身子还不是一样好。你别说你老子是靠那个高丽参啊!”董一奎一把将筷子拍在案几上。
李如松有些奇怪地瞧着发着莫明其妙火的董一奎:“老家伙,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我一句你一兜话?”
“老子懒得听你说这些,你只说咱们这次去朝鲜要怎么办?别地等打完仗以后再说。”
“咱们武官就是打仗还能有什么,打完了,剩下的让那些个读书人去费嘴舌去!”李如松才不愿意管那以后地事。
“对了,这小子要同你一起去朝鲜。”
李如松仰头干了口酒道:“这才是汉子!大丈夫建功立业,马革裹尸,若都同你一样。想着跟媳妇守在一起,哪里能封侯拜相,光宗耀祖!跟我去朝鲜。到时候我给你找个朝鲜娘们。”说着他又扯到朝鲜那边地上头去了:“我同你说,朝鲜女人脑袋上都顶着个发盘,那么大,说是身份越高那发盘越大。那比咱们这的女人还三从四德地,大话都不敢说一句。只是有一点,不缠足,也不打耳洞。”
他一面说着,一面比划着,整个人眉飞色舞地。
从高祖皇帝开始。大明的男人似乎对朝鲜女人都是那么的敢兴趣,从上到下的娶朝鲜女人做小,就连延绥的青楼里都有两个朝鲜女人。
“你别跟咱么扯这些没用的东西,咱们又不缺女人。先听我说,你打算给个什么职位?可不能还是个百总。”董一奎趁机向李如松讨价还价,他就想着不能把李松这小子弄成什么辽东麾下的职官,只挂命在援朝的军官的职衔便好,到时候他还能把李松给要回来。“给我当亲卫长可好?”李如松也瞧得出董一奎地把戏,他只要把李松带到朝鲜。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给你当亲卫长有什么好?到时候连个军功都没有。”
李如松踹了董一奎一脚,只跟李松一人说话:“我打仗的脾气你是知道地,只喜欢孤军深入,老子也知道你也是这么个脾气,咱们爷俩这个脾气还怕没有军功?笑话!到时候咱们把小西行长(出兵朝鲜的日本头目)的脑袋摘下来不就是了!”
“你美的!你是有孩子孙子的人了,人家度节还没孩子呢!”董一奎也回敬了一脚,这个老东西还是这么自大,“你要是战死沙场,老子可不把你的尸首夺回来!”
李如松却在心里盘算着另一件事情。没理会董一奎的动作。若是这件事成了,那他才是真的舒服呢!
他笑着问着李松:“你还没孩子么?老子这次真给你找个小。”
李松摇摇头。望着李如松意有所指的目光,抿着双唇:“大人地好意,小将心领了。有妻如她,李松心满意足。”
自己能娶到小妹子这样的人,是自己的福气,若不是机缘巧合,自己哪有那么好的运气。自己怎能辜负了她。
“度节的媳妇有什么不好?这萝卜就是她做的!人家手艺那叫一个好,你就是找十个女人来能比得上人家么!”董一奎往自己口里塞了块泡萝卜,回味地说道,这手艺没话说。不说大家对她的喜爱,就说她不怕自己女儿的鞭子就是了不起。满大的延绥镇,有哪个媳妇还跑到前线去瞧自己地男人。
李如松会意的点点头,心道,却是不能小瞧了她。他不过是一瞬间的想法,解开斗篷,捋起袖子,一脚踏在石凳上道:“你个老家伙,我不过说说!你今天存心跟我犯刺是吧!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思念
“你要去朝鲜?你不是说不去的么?”馒头震惊地瞧着他,他怎能言而无信?
李松放下手中的热汤,仔细地瞧着满脸震惊地馒头,良久低下头道:“是我失言了。”他还能说什么,说是为了她的一品夫人去朝鲜么?
馒头不知道为何有种被欺骗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他们都喜欢用这么一句话做理由,她有些暴怒地瞧着同样不多话的他。
她前日才同骆榆芽说过大哥是不会去朝鲜的,如今又要去,她觉得好像自己被愚弄了一般。脑海里立即浮现出骆榆芽斩钉截铁地面容,她都瞧得清清楚楚地,只是自己瞧不见罢了。
“我去去就回。”他再次抬头,瞧见她一副失望的模样,起身走到她身边,揽过她的双肩,轻轻地拍着她,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怜惜,又要将她丢在这,他实在是有些不忍。只是小妹子喜欢凤冠,自己为她挣来又如何?
去去就回,这可是一整年,这一整年又只有她一个人。她挣开他的环抱,好像在试探,轻声问道:“只去这一次么?”
“是!”他违心答应着,若是想给小妹子挣顶一品夫人的凤冠,就有无数地出征,分别,他只希望她能满意。
“那就去吧!只是你要写信给我。”只希望他这次说话能算数,以后不要再出去了。
她能同意,实在是太难得了,他再次紧紧地抱住她,喃喃地道:“我一定尽快回来,一定!”
“你得给我个孩子。”她只有这么一个要求,苏慕楠同骆榆芽的话是对的,有个孩子在自己身边,自己便不再孤单了。没有他陪着自己,有他的孩子都可以。
闻言,李松立刻松开了双手。怔怔地瞧着馒头,摇着头:“这个我不能答应你。”生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他是男子也知道生孩子对女人来说是到奈何桥上走一圈的道理。他怎么能让她一个人承担所有的害怕。
这场仗还不知道要打多久。难不成让自己回来后。孩子都长成。不认自己了么?不行。这个绝对不能答应。
“为什么?我要地不过是个可以陪我地孩子。你既然不能陪我。难道连个孩子都那么吝啬地不肯给我么?”她顿时失声质问着。
这是馒头第一次发怒。她头一次展现出自己地强悍。她要求地不多。只是要个可以陪自己地孩子。
李松忙哄着道:“不是不给。而是。你个人带孩子甚苦。你若是孤单。不是还有洪嫂子她们么?你若是想出去卖粥也是可以地。学医术也行。只是……”
“只是不能给我孩子是不是?”她顿时觉得满口千斤。成亲还不到一年。大哥便不喜欢自己了么?她已经为了他整日讲究梳妆打扮。也学了诗词。甚至连兵书也看。他为什么对自己还不满意?当时同自己说要做自己。不要专门为他而变。都是假话。糊弄自己地。
“是!”
她挪了身子,抹去眼泪,开了箱子为他打理着衣裳,头也不回问道:“什么时候走?这要去多久?四季的衣裳可要都带上?明日我去药铺准备些药丸给你带上。”
“明日!”他没想到当他才说出口来,李如松并道。明日启程。他和小妹子在一起地也不过只有今晚而已。
“明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要去?只是瞒着我是不是?”她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声问道。
前几日,她得诰命那日,李如松就说大哥若去了朝鲜,自己就要变成四品的恭人;大哥还问自己喜不喜欢诰命,当时那眼神中流过的神色,分明是……
原来他早就知道要去朝鲜,只瞒了自己一人。呵呵!在大哥心目中,自己这么的不值一提。
李松瞧着她一脸悲痛欲绝的样子。拉过她的身子,紧紧地箍着,一遍又一遍地道:“我一定快回来,回来就让你给我生一堆的孩子,哪怕你不愿意,也得生。”
最后句带有笑意地话听在她的耳朵里,她更是难受,到时候就算自己愿意,大哥还会是那样的人么?眼睛。露在棉被外地双肩冷冷地提醒着自己,这是在自家家中。她这才安心的抹去额头的冷汗
延绥地冬日都是这般的寒冷,梦中惊醒地她再也无法睡去,披了衣裳,到西屋坐着。
没有热气的西屋是冰冷的,空气中的凉意激得她不停地打着颤,她开始怀恋大哥温暖的怀抱。
哥已经走了四十五天了,她思恋他的情愫一天比一天的增加,一天比一天的难熬。
甚至,没有他庇护地她如今难以沉睡,一日能睡两个时辰便是难得的,每日相同的噩梦便反复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还是同以前一样的梦,梦见有人在追杀着自己,还有那令人恶心的场面。
她开始担心起来,已经好多年都不出现的梦境,在大哥离去的那天开始便反复的出现。她恐慌着,上次大哥去宁夏自己都未曾再梦见过,为何这次又出现了。
她开始忙碌着,即使过年只有她一个人,她也准备了许多地年货,亲手做了太多的点心,连萝卜干,豆酱她都做了许多。她只求自己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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