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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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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对不起天下人,可唯独没有对不起自己。要他如何,下得去手?!

“我恨你,恨你!“云絮痛哭着不停地捶打他,“我恨你们,恨你们所有的人!“

楚云悠无力地合上伤痛的眼眸。任凭她捶打,默然承受着她的悲伤与怨恨。只盼望,她能够少一分痛苦!

哭够了,泪流干了。楚云絮推开他,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冰冷,“皇兄,你阻止得了我一次,却阻止不了我第二次。只要我活着,而他没死,就无法停止报仇的愿望。邪术害不了他,沈白衣杀不了他,然而,我楚云絮,终有一日要杀了他!”

楚云悠凝着她,迷离的眼里疼痛一点点地沁出来,“云絮,原来真是你。是你蛊感父皇,修炼邪术,以至于他身体衰竭,神志不清。”

“是我。”楚云絮直言不讳,“都是我。本来我想借着他的手除掉碧无心,再借沈白衣之手杀了他。不料,结果却令人失望。”

“为何?”楚云悠声音飘渺,神情欲碎。他可爱美丽的云絮什么时候竟有了此等蛇蝎心肠?

“为何?呵呵,我的好皇兄,你是问为何杀碧无心呢,还是为何要杀你的好父皇?”楚云絮掩嘴轻笑,笑声那样的尖锐,神色扭曲,“除掉魔鬼,需要理由么?至于碧无心,谁让她抢了我的沈哥哥!敢抢我的东西,则罪该万死!上次宫宴没能除掉她,这次借父皇之手,想必她不死也残!至少,不能再用那张脸来迷惑沈哥哥了!呵呵……”

见她这般,知她已入魔,楚云悠一阵心痛和无力,却还试图劝解,“云絮,不要这样。你想嫁沈白衣,皇兄替你想办法就是,只要你肯放下,放下仇恨,不要被心魔左右。“

“不!”楚云絮尖声拒绝,森然地笑道,“我现在什么都不要了。只想复仇,只想毁灭。我要嫁楚秦,你们不是一直将我与他牵扯到一块吗?现在就如你们所愿,找嫁给他!你登基之后,就赶紧下旨赐婚,并且言明,今生他只能娶我一个。我绝不容许,再有人将我的东西夺走!”

“楚秦不可以。他绝非良配!”

“为何不行!我就要他!”楚云絮决然而强硬,楚云悠一阵无力,“楚秦,他狼子野心……“

“谁没有野心!”楚云絮尖声打断他,挣扎着站起来,面无表情地俯视他,“我走了。记住看好你的父皇,不要让我有机可乘!“皇宫里的戏才落幕,唐家所在的震远侯府的好戏则才刚开场。

“放开我,快放开本公子!”唐公子的怒吼声,传遍了整座府邸,闻者无不心惊。

“反了,你们全都造反了不成,竟敢绑着本公子!快放开,不然本公子定将尔等剥皮拆骨,碎尸万段!”七八个家丁,绑着唐傲,一路架着往老太爷的院子里去。

唐傲的怒吼,撇了一路。

终于把他安全送到老太爷屋子里,家丁们尽都擦了一把汗,暗暗松了口气,心头却还是沉甸甸的,似压了块大石。这个小祖宗,可真难伺候。这次绑了他,日后还指不定怎番报复折腾人呢!

屋子正中坐着一名老者,年约八旬,须眉皆白,却满面红光,看起来很是康健。

此刻,他正捋着胡子,笑眯眯地看着暴跳如雷的孙子,“傲儿,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爷爷,您这是做什么?”唐傲挣扎着,满脸愤愤,“居然让人这样对待您心爱的孙儿。您老糊涂了吗?”

显然老者早习惯了他的放肆无礼,并不以为意,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和蔼可亲,只那眯起的眼睛里闪动的精芒,暴露了他的狐狸本性。

“没什么,爷爷只是急着抱曾孙了。“唐刚笑得见牙不见眼,他早就盼着孙子成亲,好快生个大胖曾孙,让自己乐呵乐呵。不想,这小子野惯了,就像匹脱缰的野马,谁也管不住,更没人能栓住他的心,以至于让自己的愿望空落了这么多年。

唐傲眼一翻,直觉得老爷子有些不可理喻,“爷爷您就是要抱曾孙,也不必这样绑着我呀。再说,我若不愿意,您还能绑着我洞房不成?!快快命人放了我,大不了我乖乖听您话,您要我做什么,不反抗便是。“老狐狸才不吃那套,笑指着他,“你这野猴子也有听话的时候?别哄爷爷了。这绑,断不能松。爷爷不押着你洞房,只是想押着你去提亲顺便赔罪罢了。”

闻言,唐傲一愣:“提什么亲,赔什么罪?”

老狐狸呵呵笑,答曰,“自然是上碧府提亲,向碧二小姐赔罪。你都和人家生米煮成熟饭了,指不定那女娃肚子里都有了咱唐家的胖孙子了,不赶紧娶进门,莫非还要等人家肚子鼓起来再娶?我唐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轰,唐傲觉得脑子里一下子炸开。爷爷一席话,好比冬雷滚滚,炸得他头发发麻。

好一会,终于反应过来,气得直跳脚,“本公子绝不娶那个女人!”

“由不得你。“老狐狸手一挥,示意家丁押上他,准备出发。

唐傲暴跳如雷,“不娶不娶,本公子绝不娶那个虚伪恶心的女人!爷爷,你听我说,那个碧弯弯不是个好东西,不但人虚伪做作,更心如蛇蝎,狠毒刻薄……爷爷啊,您怎能让孙儿娶那样的女人!上次孙儿是被她设计陷害的,孙儿并不喜欢她!”

唐傲吼了一通,发现老爷子无动于衷,没得奈何,只得大声喊道:“爷爷,孙儿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那女子已经有了孙儿的骨肉,您不能棒打鸳鸯,拆散我们哪!您要这么做,那女子定是活不成了,最后一尸两命……“闻言,老爷子眼睛一亮,忙地吩咐家丁松开他,“等等!你说什么,你有了喜欢的女人?那女人还有了我唐家的骨肉?”

“是。”唐傲撒谎面不改色。

“那女人是谁?此刻她身在何处?”老狐狸迭声问,满脸兴奋之色。

“她是——  ”唐傲低下头,目光闪烁,寻找借口:“那个,爷爷她很害羞……”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老狐狸打断他,“再说,她连孩子都怀了,还害什么羞!你这什么烂借口,莫非你是诓爷爷不成?来人——  ““不,孙儿说的是实话!”唐傲深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飞快地说道:“那个女子是、碧无心!”为了摆脱被逼婚的命运,他豁出去了!

 三女侍一夫

碧府的大门口。许凝懒洋洋地倚靠在石狮子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似乎有些局促的唐傲唐大公子,有些不耐地问,“唐大公子找我出来,到底所为何事?有事快说,没事别浪费我时间!”

真是,本来因为哥哥受伤之事,这两天心情已是很不快了,正无处消遣发泄,不想一大早地这唐傲又找上门,非要她出来相见,见了面又不吭声,这不是耍人玩嘛!

“那个——”唐公子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终于憋出一句,“我想请你去一趟唐家。”说完”耳根子已经开始泛红。为了圆昨日向爷爷胡扯的那个谎言,向来高傲对他人不假辞色的他,不得不开口求人。

“什么?去唐家?我为什么要去你家?”许凝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向来与自己不对盘的唐公子居然邀清自己去他家?这唐公子,莫不是抽风了?

“是。”唐傲很是难为情,却硬着头皮放低姿态,“我想请你帮个忙。”

许凝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帮你什么忙?非得上唐家去?你不会是想将我诓去府里,然后算计我吧?”

“本公子才没有——”高傲的唐公子又要发飙,忽而记起自己有求于人,只好生生憋住。“我只是想清你帮个忙而已,绝没有别的意思。“许凝饶有兴味地欣赏他憋屈的样子,暗中打着小九九,好一会,才道:“若我帮你,可有什么好处?”

唐傲听她此言,脸上开起一分希冀,忙问,“你想怎样?只有本公子做得到的,莫不应从!“

“嗯。你还是先说你要我做什么吧。若我觉得划算,再跟你提要求。”

许凝笑道,并没有冲动地立刻答应。

“那个——”唐公子又犯愁了,目光闪躲,犹豫着是否该和盘托出。他担心,万一跟她说实话,她会立刻拒绝,可若不说,待会到了家里,那戏又该怎么演?

“快说!这么婆婆妈妈的真不像个男人!”许凝催促着,以话语刺他。

一股气直冲脑门,唐傲豁出去了,于是将事情一五一十地道来。说完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神色,内心忐忑不安。

许凝动也不动地立着,神色怪异非常。她被雷到了,差点石化。好半会,终于回过神,盯着唐公子,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你说,我怀了你的孩子?还要我陪你演戏?承认喜欢你,有了你的孩子?“荒唐,简直太荒唐了。

唐傲看她并不像动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急忙道:“只要你帮我这个忙,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许凝冷笑,“任何要求?”

“是。”唐傲无比坚定地点头,一脸真诚。

许凝却觉得他一脸欠扁,于是一拳头挥过去,“那么,你就去死!”

一拳正中唐公子的眼睛,“啊!”唐公子没防备被打个正着,痛呼着捂住眼睛。方才的憋屈一下子就爆发开来,“你个死女人,竟敢殴打本公子!

不想活了你!”

“不想活的人是你!”许凝毫无畏惧,带着嘲弄的笑意看他,“哟,看看哪里来的熊猫啊,唐公子不愧唐公子,都变国宝了啊!”

熊猫国宝,唐公子不明白,却也知道她的话不是好话。登时气得脸红脖子粗,握起拳头就要揍人,却又忽然打住,拳头悬在许凝头顶。

许凝目光一冷,“你打啊,看看后果你是否负的起!”

唐傲脸色变幻,忽而不怒反笑,拳头舒展,趁其不备,飞快地点了她的穴道。

“你——  ”许凝怒视他,“放开我,不然后果自负。”死孔雀,竟然敢点她穴道。

“不放!”唐傲仰着下巴,有些得意洋洋。

“来人——”许凝放开喉咙大喊,唐傲急忙点她哑穴,将她扛起来,往马背上一丢,狠狠一夹马腹,策马狂奔,绝尘而去。

到了震远候府,唐傲直接将许凝扛在肩上,不顾众人侧目,一路扛进爷爷的院子。

直到门口,才放下她,点开穴道,让她可以行动,却依旧不能开口说话。许凝瞪着他,目光如箭,直欲将他射穿。唐傲只当不见,硬拖着她进屋去老狐狸今日特地穿了一身新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芶,端坐在位置上,看见唐傲带了人进来,显得有些兴奋和激动,只差没立刻扑上去喊一声“孙儿媳”了。

“爷爷,人我带来了。”唐傲将许凝拽到屋子中央,紧紧搂住她,唯恐露出马脚,硬按住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膛。

“嗯。好、好好!”老狐狸连连点头笑道,“还杵着做什么,还不请人家姑娘坐下!”

“爷爷,她害羞得紧,既然已经见过了,孙儿就先陪她出去了。日后再好好聊也不吃。”唐傲借口道,脸色忽而变得有些怪异。原因是许凝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肉,疼得发麻。

这点小小的变化亦逃不过老狐狸锐利的眼,老狐狸见许凝一直埋首竟似不敢见人一般,暗道:莫非是这小子随便找了个女子前来蒙他的?哼,幸而他早有准备,事先看过碧无心的画像。

“胡说!既然来了,哪能不坐一坐喝杯茶就走!“话锋一转,别有深意地道:“再说,你要娶她,还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要知道,她可是沈白衣的未婚妻,还是皇上亲自赐婚,却与你有了孩子,那可是欺君的大罪!”

“……”唐傲一时噎住,心中暗叫糟糕,他居然忘记碧无心已经许配给沈白衣了,当时一急脑子浮现的便只她的名字。

老狐狸并没有继续追问,视线转而落在许凝的身上,和蔼地笑问:“碧小姐,你与傲儿两情相悦,又怀了我唐家的骨血,于情于理,我都要成全你们。你且放心,这件事哪怕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会帮你们解决,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成全你个大头鬼!许凝终于忍无可忍,极度愤怒之下,竟然挣脱了唐傲的控制,一把推开他,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那样突兀。

一时间,唐傲愣住,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老狐狸亦目瞪口呆。人是没错,可这是什么情况?姑娘家脸上不是柔情蜜意,而是彻彻底底的愤怒。

“去死!”许凝无声地怒骂,抬手又是一巴。旋即,冷冷地瞪他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唐傲愣了好一会,才终于反应过来,慌忙地追了出去:“无心……”想到她愤怒而屈辱的神情,冰冷无情的眼神,他的胸口就堵得发慌。他觉得,自己也许真的做错了……

直到两人都走光了,老狐狸才悠然一声长叹,“现在的年轻人哪……”

脸上神色一换,眼中却又多了一分深沉的东西。

“碧无心……“轻声低喃,喜怒莫辨。

许凝一路飞奔出震远侯府,为摆脱唐傲,并没有往回家的方向走,随意选了个方向,就这么盲目地乱跑一气。

待得冷静下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在热闹的市集中。熙熙攘攘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吆喝叫卖,充满红尘喧嚣的氛围,让她多少好受了些。

心中的怒火未熄,却也不似刚才那样如煎如熬。回想一下,反而觉得有些啼笑皆非之感。真不愧是唐傲那只花孔雀的风格,竟然能搞出这样鸟龙而荒唐的事情来!他要找女人糊弄自己的爷爷,凭他的条件,随便哪里找不到,偏要扯上自己!

刚才只赏他两巴掌,算便宜他了!那时候该给他下点好药,让他三年不举才是,看他以后还敢这般欺辱自己!

许凝只顾低头胡思乱想,一不小心就撞上人家,急忙道歉,“啊,对不起我,是你?!”抬起头来,看见宝珠那张熟悉而讨厌的脸乳,心情更糟糕了。

“呀,原来是妹妹。”宝珠似乎忘记了之前的恩怨,笑得温柔可亲,“不过是轻轻碰了下,不妨事的。”

这真是宝珠?许凝有些怀疑自己见鬼了。然而,转眼,就看见旁边的玉环,还有那便宜老嗲。她终于确定,自己看见的真是那对如珠似宝的姐妹花。

“妹妹,你也出来逛街啊。“玉环小妹妹也跑过来,对许凝一脸亲热地笑,笑得她心里直发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到宁愿二姐妹恶言相向,而非这样虚情假意让人费尽猜疑。不知道,那如花的笑容下,酝酿着什么邪恶的阴谋。

便宜老嗲看见她,也走了过来,脸上还挂着笑容。许凝一阵厌恶,趁他没走近急忙地道:“既然妹妹没事,姐姐就先走了!“哼,要她叫珠宝姐妹姐姐,没门。她碧无心才是碧家的大小姐,地位无可撼动!

可惜,事与愿违。她想躲,人家偏不想放过。

“妹妹别急着走哇!“宝珠眼明手快地拉住许凝,一副亲热至极的样子,“难得碰见,不如一起逛逛。爹爹待会要请我们去最好的酒楼吃饭呢,一起去吧。”

许凝嫌恶地挣脱她的手,冷声拒绝:“不必。“

这么一磨蹭,碧明朗已经走到跟前,微笑道:“无心,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你。正好,宝珠姐妹闹着要去买首饰,你也一起跟着去挑几样吧。”

经过那晚一事,许凝自然没给他好脸色看,“不必。我多的是首饰,犯不着要一个陌生人买的东西!”

多看一眼这父女三人都觉得恶心,许凝干脆地转身就走,毫不留情面。

碧明朗的笑僵在脸上,宝珠姐妹眼里冒火,却很快地压下去。

宝珠略一沉吟,忽而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扬声喊道,“妹妹不想知道你母亲的事情么?”

闻言,许凝脚步一顿。母亲,关于碧无心母亲的事情。事关自己的身世秘密……犹豫片刻,终是转过身,“你知道我母亲的事?”

宝珠笑而不语,倒是玉环扬着脸,笑得一派天真,指指旁边的碧明朗,“我们不知道,难道爹爹不知道么!“

许凝目光转到碧明朗脸上,见他点头,这才慢慢地返回,“走吧,不是说去挑首饰么?钱可要带够了,我要的东西向来是最好的!”

为了探听自己的身世来历,解开自己身体上的谜团,暂时与他们虚与委蛇,又何妨?演戏,谁不会?!

许凝于是陪着他们去逛了首饰铺子,逛完首饰铺子,又去了服装店。逛了半日,硬是没从碧明朗口中得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每每问及事情,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许凝都要怀疑他是否也不清楚自己女人的来历?所以才含糊其辞,跟她打马虎眼。

当一行人来到太白酒楼时,许凝的忍耐已到了极限。可是,好歹这是自家的产业,过门而不入,到底不舒服。于是强自压下心中的怒火,暗暗腹诽:待会就把碧明朗当冤大头,狠狠地宰一顿,不割下他一块肉来,决不罢休!

上酒楼入座,许凝毫不客气地点了一大堆最贵的菜,看得宝珠姐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妹妹,你点这么多菜,吃的了么?“到底是玉环沉不住气,花爹爹的钱,就是花她的钱,自然心疼。

“吃不完,不是还可以打包吗?总归不会浪费就是!”许凝凉凉地道,满脸地不在乎。

“你——  ”玉环又要发作,却被碧明朗止住,他环顾一下四周,呵呵笑说,“这是自家酒楼,多点一些没什么关系,只要大家高兴就好。”

许凝瞠目,简直有些无语。“自家酒楼“?这是哥哥打理的产业,干他什么事?什么时候成他家的了?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爹爹,你是说这酒楼是我们家开的?”玉环高兴地笑问,宝珠也一脸开心,好像这酒楼就真是她们的囊中物似的。

许凝眉毛一挑,讽刺道:“我记得这酒楼明是哥哥开的,什么时候易主成了你们家的了?”

“哼,碧家的产业也有我们的一份,难道你们想独吞不成!“玉环很不服气地反驳,许凝冷冷一哧,“我可不认识你们。碧家也不曾有你们这号人物!”

“好了,自家姐妹。都别吵了!“碧明朗忙地打圆场,“爹爹,是她——“玉环还欲再争辩,宝珠忙地扯了她一下,暗暗递了个眼色,玉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真个安静下来。

等菜端上来,碧明朗提起筷子殷勤地给许凝夹菜,不停地劝道:“来,多吃点。这酒楼的菜不错……”

许凝直接翻了个白眼,将他夹的菜一一挑出来,“我不喜欢别人给我夹菜,嫌脏!“

此言一出,玉环妹妹又欲发作,可最终又奇迹般忍下去。这倒令许凝惊异不已,揣测着她们究竟有何目的。不然,何以对自己一再忍让!

待大家吃了半饱,父女仨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无心,听说你如今是沈家未过门的媳妇儿,这门亲事还是皇上亲自赐婚的?”碧明朗开口道,许凝抬眼看他,有些猜不透他的意图,只反问一句,“您不是都知道了吗!”

“呵呵,不知那沈公子为人怎样?“

提到沈白衣,宝珠姐妹的眼睛皆是一亮,脸上有些掩盖不住的激动。

原来他们的目的是沈白衣!许凝恍然大悟,微微一笑,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他很好。”

“那就好。”碧明朗笑笑,又试探问:“听说他纳了许多的妾?”

许凝干脆丢下筷子,“那又如何?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爹爹您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不知道,爹爹在外头还有多少子女,和不该日一并带回来,也省了麻烦!”

“这——”面对她毫不掩饰的讽刺,碧明朗的脸面有些挂不住,却依旧硬着头皮继续道出今日的目的:“既然无心这般豁达,那么沈公子多娶几个也无妨吧。“

“爹爹有话何妨直说,这样拐弯抹角地,你不累,我听着都累!”许凝干脆把话摊开来说,懒得再与他磨叽。

“那个——  ”碧明朗有些犹豫,显然有些不知道从何起口,宝珠急忙暗中踩了他一下。

“咳咳。”碧明朗清了清喉咙,终于转入正题:“是这样,你两个姐姐也喜欢上了沈公子,非他不嫁。爹爹想,不如你们三姐妹一起嫁过去,到时候互相扶持,倒也是一桩佳话。”

许凝猛然一怔,好一会,忽然爆出一阵大笑。这一笑,倒是把那父女仨给搞糊涂了。一时面面相觑,不知道许凝是何意思。

“真是太好笑了!”许凝擦去笑出的泪珠,站起来,端起桌面中间那盆汤水,猛然泼过去:“见过无耻的,还真没见过像你们这样无耻的!““啊!”碧明朗反应快,躲开了,宝珠姐妹却被泼个正着,一身汤水淋漓,脸上一层油腻,头发上还挂着几根肯菜,好不狼狈!

“哈哈,好一对落汤鸡!“许凝又是一阵大笑,目光冷冷地射向二姐妹,“可惜了这盘好汤!”旋即,拂袖扬长而去。

待得宝珠姐妹反应过来,许凝已经飘然出了酒楼。

“该死的贱人 —— “身后,传来不知是宝珠还是玉环气急败坏的怒吼,渐渐地被街上的喧嚣隐灭,再也不闻。

那盆汤水虽泼得痛快,可是许凝心里到底是难受的,为哥哥,也为自己。摊上那样的父亲,真是悲哀!

 我非圣母

今日一连下来,先是唐傲后又是无耻父女,许凝的情绪愈发地低落,只觉得心底有一股说不出的憋闷,闷得她发慌,却无可排遣。

无精打采地回到府里,正想去看看哥哥,然后好好睡一觉,可老天似乎嫌她折腾得还不够。才踏入大门,便听家仆说云流约了自己在老地方见。

所谓老地方,就是城外五十里外的玉阙山斜哗子坡。以前,经常与他一道去那里骑马打惜。可是,如今物是人非,还约去那里做什么呢?

前阵子因为那件事闹翻了,云流便躲去宫外,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宫乱发生时,他并不在宫中。如今,想必是得了消息赶回来的罢。只是,他约见自己,所欲何为?

本来他们之间已生嫌隙,如今经过宫廷变乱,愈发没可能再和好。他要见自己,要么责问要么就是为了皇帝。

许凝想了一会,真想不去赴约的,可转念想想,觉得自己这样逃避不是办法。这次不去,云流他日也会找上门来。与其这样,不如现在就去见他一面,将恩怨情仇做个了断!

一番思量,许凝打定了主意。于是先去陪碧无情坐了一会,随便找了个借口便骑马溜出去,直奔玉阙山。

到了斜哗子坡时,云流正坐在草地上,低头拔着枯黄的野草,神色有几分忧郁。

“你来了?”看到她,云流很快地站了起来,淡淡地打着招呼。许凝点头,目光在他腰间的佩剑上稍加停留,又很快地移开。

“你找我,什么事?“她厌烦了拐弯抹角,如果要闹,就直截了当地来个痛快!

云流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片刻,才开口道:“你的伤都好了。”语气里隐含着一丝怅然一分幽怨。

许凝感觉到了。“是,已经好了。”可那治疗的痛,却永远地烙在了心里。

“可是,我父皇如今却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云流开始有些愤然,眼神像刀子样扎在许凝的心坎上。

可她表面依旧是波澜不兴的样子,“那又怎样?他是咎由自取,与人何干!”

“什么叫与人无干!“云流的声音陡然放大,眼中渐渐地迸出尖锐的恨意来,“是你害了他,你与沈白衣害了父皇!竟然还敢说这一切与你无关!“看他叫嚣着责问自己,许凝只觉得心头一阵窒闷,一阵酸涩,同时又感到无比地愤怒与委屈,嘴角扯出一分冷笑:“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父皇又是如何对待我的?他都做了什么好事!他想杀死我,而且要我尝尽世间痛苦受尽煎熬地死去,他把我重伤,毁我容颜,这些你怎么不问怎么不算?!”

云流滞了滞,神色和缓了几分,“可是,你已经好了不是吗?“好了,那些痛就可以就此忘记,那些仇恨就可以就此揭过不成?面对相交四年的朋友,许凝此刻只觉得齿冷。

“我活着,是我命大。他不死不活,乃是他活该!”

“你 —— ”此言激怒了云流,他霍然拔出剑,指着许凝咬牙切齿地道:“你太不可理喻了!”

“不可理喻?”许凝冷笑着,一阵心酸与无力。是非黑白,好似全在他口中。皇帝害她,怨恨不得。她害皇帝,则罪该万死!

云流见她这样子,心中陡然生出一分歉疚。握剑的手慢慢垂了下来,父皇的确有错在先,可是……

“谁对谁错,我已经懒得去追究。我今日约你出来,是想请你帮忙。”

云流认真地望着她的眼,目光几分恳切,“皇兄说,父皇之所以昏迷不醒,乃是中了某种邪咒。而有此能耐的,除了沈家,别无他人。所以,我想请你帮忙求沈白衣,让他解开父皇身上的邪咒。“

“我做不到。”许凝想也不想地拒绝,她是恩怨分明的人,有仇必报!

“我不是圣母,做不到以德报怨!”

“是做不到,还是不愿意去做?!”云流冷笑着反问,“想不到你竟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

“呵呵  ……”闻言,许凝一阵低笑,笑声却是那样地苍凉而悲哀,“怪谁?只怪八殿下你瞎了眼,识人不清,当初相交之时怎么没看清楚,我是个无情无义之人!”

云流沉着脸,阴郁地盯着她,手紧紧地握住刻柄。

许凝笑过了,抬头看看天,觉得天压的那样低,以至于自己都快透不过气了。捂住胸口,深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道:“我走了。省的我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污了殿下的眼!”说完,决然地转身。

云流红了眼,怒叫道:“不许走!“许凝却头也不回,一股怒意直冲脑门,他猛然把剑刺了出去。

许凝身子猛然一僵。瞬间,风停,云止。“嘶“,利刃撕开皮肉那样清晰可闻,刺痛着人的神经。

“我……” 云流也傻眼了,看着自己的手,似触电般猛然松开。看见许凝缓缓转过身来,他惶恐不已,“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他真的无心伤她,只是当时似着了魔般,就这么刺了出去!

许凝很平静地看他,若无其事地将剑拔下来,鲜血肆无忌惮地染透衣衫,她毫无所觉般,将已经腐蚀了好些的长剑用力地丢出老远。

“这一剑,算我欠你的。从此后,你我再无瓜葛!”许凝冷然道,神色淡漠,眼里已经激不起一丝波澜。

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云流怔怔盯着她离去的背影,那渐渐透背的暗色血痕,像是烙印在他眼里,沉淀下深沉的痛楚。

“小妖精——  ”双手猛然捂住脸,他缓缓地跪倒在草地,像受伤的野兽,发出痛苦地哀鸣。

狂野的风,呼啸而过,是谁,在悲呼?又是谁的眼泪,遗落在风里?

许凝漫无目的地走着,神色木然。天大地大,她却不知道该走向何方。

这一刻,她的心似被掏空了,空荡荡,无所依归。

“无心,无心!”是谁,在摇晃自己?

许凝木然地转身,楚秦担忧的脸在眼前放大。

“无心,你醒醒。你的伤流了很多血,要赶快处理才行!”楚秦显得很焦灼,急忙地撕下一片长长的衣角,想要给她止血包扎。

“别碰我!”许凝避如蛇蝎,冷冷地阻止了他。

楚秦愣了愣,“无心。你是怪我么?还在为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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