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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无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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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诏书,封小竹个行营小校,准了她带着众姐妹奔赴草原边境。
风月听说后,感叹不已,责怪庆泽不该如此薄待她们,道:“不说宫中了,就是我那月盟,安排她们做个事儿,也是很方便的啊。”
庆泽却揽着他,笑道:“她们走得远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省得将来在宫里生事。”
风月奇怪道:“她们还能生出什么事来?”
庆泽不答,抱起他放在怀里。好一阵子,才轻声说:“我若是再立后,你看如何?”
风月脸色顿时煞白,浑身凉透。
庆泽抱紧他,道:“国无王后,总是不大合礼数。就算为了昊国,也是要立的。”
风月突然挣脱他跳下地来,急急向外走去。脚步踉踉跄跄,几回都险些跌倒。
庆泽摇摇头,紧走几步去拉他。风月死命挣扎,就是不肯回去。庆泽有些急了,拦腰将他抱起,却被风月胡乱扭动中反手一掌打在脸上!
这突然一掌,打得两人都愣住了。
庆泽见风月白着一张小脸,眼泪早已流成了河,心疼不已。奔回屋里将他放在床上,轻轻给他擦去泪滴。只是风月伤心之极,那眼泪如同春天的雨水,不停地落下。
庆泽牢牢抱着他,心疼得很却还是说:“你要体谅我,宫里没有王后容易生出事端,百姓也会对我有意见。这个王后,不管虚位也好真心也罢,总是要立的。”
风月气恼哭道:“都随你!要怎样就怎样,反正你是大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来问我干嘛!”
庆泽喜道:“这么说,你是同意立后了?”
风月见他欣喜,心神俱碎。想自己为他,忍让了多少!知道他真心实意的对待自己,从不提他那么多妃子的事情,假装不去在意。知道他一心天下,总帮他出谋划策。知道他国库空虚,自己费心费力从商,所得除去成本工钱之类,还打算全部填他的国库。
可是他竟然,还要再娶?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简直要让他崩溃。
却听见庆泽说:“你既然同意了,可就不能反悔。只是这立后之事,要等王后一年丧期之后才行。到时候,你可不能害羞!”
风月只顾着伤心哭泣,只听到“一年丧期之后”。
庆泽笑起来,吻干风月的眼泪,道:“你可知道,松岩从无男人做王后,我们的阻力不小呢,光是朝中反对的人就能把这事儿给压了!说不定,根本就没人支持我们。”
风月哭得耳朵都嗡嗡直叫,一时间也没明白过来,只是听见“男人做王后”几个字,登时怔住了。
庆泽笑道:“不哭啦?”又吻了吻,将那泪珠尽数吞下。
风月在脸上捞抹两下,难以置信地问:“你……你刚才说……”
“我的意思,就是想立你为后!”庆泽直截了当道,见风月震惊地张大了嘴,赶紧又添了一句:“你刚才已经答应了我,可不能赖帐!”
这太过荒唐,可又太让人感动。风月一下子破涕为笑,推了庆泽一掌,佯怒道:“怎么不早说!还装模作样来气我!”
庆泽嬉皮笑脸道:“我若不想个法子,你怎肯答应?总之我来想办法,你只消同意就是!”
“你别胡闹了!”风月道,口气里颇有撒娇的味道:“我又没想过这事,你不要乱来!”
“我对你一番心意,怎能是乱来?”庆泽皱眉道:“就算此事不易,要耽搁很久,最终还是我说了算的!”又笑着哄他道:“大不了等将来统一了天下,改朝换代的时候再立。”
风月白他一眼道:“那都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庆泽却眯起了眼:“这么说,月儿是等不及了?不过现在足术元气大伤,后方渐渐安定,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又咬着他耳朵道:“你那时说想看一眼风景,我一直都记着呢。”
风月心中感动,鲜艳的红唇不由自主地就要往上翘,甜甜道:“我不要什么王后的,只要你一直这样对我就好啦!”
“我当然会一直对你很好,不过你答应我的事,也不能后悔!”
庆泽不给他再多说的机会,低头吻着那勾魂儿的柔唇。风月一肚子反驳的话,渐渐被甜蜜涂住了心,给抛到了脑后。
正吻到好处,忽然听到呜呜的叫声。
风月立刻警觉地睁看眼───果然又是那只红毛小畜生!
庆泽立刻恼起来,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见伏楠低着头慢慢蹭进来,抬眼看一下还抱在一起的父王和师傅,赶紧面红耳赤地低头小声说:“那个,师傅……它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总是想找你……”
风月原本怕它,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主要是怕它身上有虱子跳蚤之类的小咬,二来是怕它咬了自己,万一被咬出来个A字头的病怎么办?
说到底,还是他胆小!
再后来,发现这小畜生其实十分乖顺,有几分像人的脸上,竟然也有喜乐忧愁全套的表情。伏楠被削去王子爵,却还是跟着师傅住在寝宫中,风月整日见它跟着伏楠跑来跑去,动作夸张,也觉得有趣。
只是庆泽十分嫌恶它。它看见庆泽,也是满脸惊惧立刻逃走。
就像此刻,它一双黑漆漆的圆眼睛,不停地往风月那里瞧去。却因害怕庆泽,缩在伏楠身后不敢动弹。
风月笑道:“伏楠,你带它出去吧,它怕你父王呢!”
伏楠将它从身后拖出来,斜着身子说:“师傅,它好像很喜欢你呢!总想跟你亲近,可是总没有机会。”说着,瞄了一眼沉着脸的父王,偷偷吐了吐舌头,道:“师傅给它起个正式的名字吧!”
“好啊,”风月想了想,说:“叫祥善吧!最近事情多不好,起个好名字给它!”
伏楠高兴地拉着小畜生的手爪子说:“听到啦?今后你就叫祥善啦!”说着挠挠头,嘿嘿笑道:“我本来叫它黑手的……”
风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一直不做声的庆泽终于爆发,怒道:“赶紧带这个畜生出去!”说着,双手已经开始不老实。
伏楠又吐吐舌头,拉着小畜生的黑毛手爪子跑了出去。
风月拍掉身上的狼爪道:“别让小孩子看见了!”又叹道:“伏楠现在比以前开朗很多啊!好像也懂事不少。”
“这都是你这个师傅教得好!”庆泽色迷迷笑道:“来,也教教我吧!就教上次你说的那个,做爱做的事!”
风月咯咯笑着,抱着他的脖子任他饿狼一样压了下来。
狼吻还没结束,又听见门外白虎的传报:“大王,青龙回来了,还照公子说的带回了一个叫牙吉的少年!”
庆泽恋恋不舍地从他身上起来,暗叹好事多磨,只有等晚上了。
风月无双(三)25
风月慌忙跑出去,喜道:“人呢人呢?”
白虎右臂毫无生气地垂着,脸上却没有半分哀伤嗟叹之色,神色如常道:“那个小牙吉浑身脏得很,青龙说先带他去洗洗澡换身衣服再来。让属下先来通报一声。”
风月笑道:“谢谢你啦!”
又嗒嗒嗒地跑进去,问:“庆泽,边境到底怎样了?”
庆泽本想说还好,可是想了想,据实对他说:“多图一死,足术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头人,乱得很。峡谷一战多图带去的五千精锐全部消灭,足术虽然擅长骑射雄霸草原,可毕竟人少,短时间内再没有力气和咱们对抗!你被他们虏走,反倒成就了消灭他们的好时机。”
想一想,又笑道:“也不尽然。若不是平日里功夫做的足,那一时半会儿的,怕是找不到你在哪里。只是好不容易攒起来一点积蓄,又都耗费下去,好在平国上贡的物资就快到了。”
“我最关心的,不是这个。”风月看着他,杏眼忽闪忽闪,忧心道:“你知道,我想知道的是活着的人的状况。”
庆泽站起身来,踱了两步,叹口气道:“也罢,我不瞒你!中霆率军在草原已经奔了好几回,慢慢也摸清了路数,和昊国靠得近的部落基本上都被削平了!”
见风月大惊失色,急忙道:“没杀什么人,都抓回边境做了俘虏,现在已有上万人。我收到的文书说最近还会再去草原上驱逐一回。不过……”庆泽犹豫一下,还是实说:“士兵倒是对俘虏粗鲁了些,跟对待奴隶差不多吧!”
风月一听,就知道绝不是“粗鲁了些”,怕是狠狠虐待了。想到那些女人们纯朴的神情,心中便不忍,道:“你快下令让他们好生对待那些人,他们都是老百姓,跟昊国人有什么区别?再说他们素来强悍惯了,要是逼急起来上万人反抗怎么办?”
庆泽笑笑,道:“你放心,中霆多少年的老将军了,自然知道将他们分隔开来,小群关押。”
见风月着急,又道:“月儿,你不明白。若是一开始就对足术人好言以对,他们未必领情,倒是定会念着旧恨!他们在草原上养成的棱角不磨平些,迟早还是个祸患。若是让他们受些苦,再给他们好处,他们便会感恩戴德衷心归顺,不信你瞧着吧!过些日子有个差不多了,我遍安排在离边境不远的地方设郡,叫人教他们农耕,让他们做我昊国子民,为昊国养育骏马!”
说着说着,他便神往起来:“如此,我昊国疆土又开阔不少。那一万多人慢慢延展,不出三年,我昊国土地便可比现下大上一倍还多!”
风月听了,只觉得胸口有些气闷,他这先打几顿鞭子,再给几个糖,难道真能让人家光记住那糖的甜,就忘了鞭子的疼?
他渐渐也已知道,庆泽不是什么贤仁慈悲的君主,他是个崇尚武力与智谋并举的天生霸主!
这时,青龙的声音响起:“大王,属下回来了!”
庆泽唤他进来,便看见他手边站着一个瘦小的男孩,半长的头发披道肩上,浅褐色的皮肤,瓜子脸,尖尖的下巴,眉清目秀的,一双眼睛水亮,正带着迷茫的神色看着周遭。
风月一愣,心道这孩子难道就是牙吉?只见他穿了昊国普通人家小孩子穿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再不是当日里那个小要饭一般的小牧民。
牙吉见到风月,也是一愣,随即迷茫的眼中现出愤怒的神色。那乍然而起的锋芒,瞬间让他小小的身躯突显出游牧民族的剽悍来!
随后便看见庆泽。牙吉突然猛地一震,炯炯有神的双目便落在庆泽身上不动。
是他!那个黑甲黑马的男人,一定就是他!当日没有看清楚庆泽的面目,只震慑于庆泽身上散发出来的战神一般的气魄。
那是庆泽为王多年而形成的无上尊贵与威严,从骨子里渗出,总能让他身边的空气也肃杀!牙吉凭着游牧民族血液里对英雄的崇拜情结,只消一眼,便明白,这个男人,是草原雄鹰多图阿爹也比不上的人!
庆泽见小小的牙吉虽不说话,可那双眼睛却好像会说话一样,带着畏惧,带着向往,带着无上的崇敬看着自己,心里突然划过一道闪电。
他站起来,摸着牙吉的小脑袋,问:“本王听说,你是草原的小雄鹰?”这自然是听风月说的。
牙吉听他知道自己,心中顿时一阵激动,点头道:“我叫牙吉,我的族人都说我是草原的小雄鹰,将来可以在草原上!翔的小雄鹰。”
庆泽听他说话,小小年纪身处劣势竟然也不卑不亢,知道这是游牧民族的本性使然,丝毫不以为忤,反倒心中颇多嘉许。便点头道:“好个小雄鹰,本王倒是挺喜欢你。”
牙吉一听,顿时双目雪亮雪亮,一眼不眨地看着庆泽,仿佛这世上,从此只有昊王一人存在一般。
庆泽微微一笑,道:“你以后就跟着我!等到你的本事学成了,随你选择留下还是回草原!”
牙吉大声说:“多图阿爹说昊王是英雄,我愿意追随英雄!”
庆泽笑了两声,问:“这么说,你族人的仇,你是不打算报了?亏他们还都叫你小雄鹰!”
风月立刻急起来,叫道:“庆泽……”
庆泽却示意他不要说话,只听牙吉道:“多图阿爹说,想要杀死草原上的狼,先要有力量。”说着低下头道:“我还没有……”
庆泽突然哈哈笑起来,说:“好个小雄鹰,你倒是个明白人!有力有谋方可成事,孺子可教!这样吧,我便认你做个义子,教你什么是力量!等你明白了,再来提报仇的事情吧!”
青龙和风月皆是一愣,青龙垂下眼帘不说什么,风月倒是若有所思。
得知能跟让自己向往崇敬的人朝夕相处,小牙吉高兴非常。他年纪尚幼,并不懂得许多世事,可即便是他年纪大些,也未必懂得。草原的辽阔心胸与纯朴天性,是他与庆泽最原始的距离。
当下便按照草原上寥寥可数的礼节,朝庆泽行大礼。庆泽一笑,并不介意。
啪咚一声门响,一个火红的身影窜了进来,正是小猩猩祥善。伏楠跟在它后面,气喘吁吁的奔进来。
祥善一见风月,立刻站在老远的地方手舞足蹈,就是不敢过去───庆泽在嘛!
伏楠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瘦小男孩正用崇拜的眼光看着自己的父亲,心中顿时不爽。
小牙吉从没见过小猩猩,眼睛立刻被祥善吸引过去。祥善却只顾着冲风月舞弄。
庆泽把伏楠叫过去,抚着他的肩膀道:“伏楠,这是牙吉。父王刚认他做了义子,以后便是你的弟弟。你多照顾他,不要让其它兄弟欺负了!”
伏楠又去看牙吉,只见他水亮的眼睛正转到自己脸上,透着几分好奇,又很是坦然,瘦小的身子仿佛被风一吹就能倒下似的。
这小身子骨,倒是有几分像师傅。
心中忍不住一跳,便过去拉他的手,笑道:“以后就和我玩吧,我叫伏楠,八岁啦!”
牙吉见他亲切,周身又华贵非常,和以前的玩伴大大不相同,也点头说:“我叫牙吉,今年六岁。”
“以后要叫我哥哥哦!”伏楠颇为得意,叫道:“黑手,呃,祥善,来和我的新弟弟打个招呼!”
那红毛小畜生听见,立刻蹦跳着过来,在牙吉旁边窜来窜去。
牙吉高兴起来,正想和它玩耍,却听见风月说:“伏楠,你带牙吉去玩吧!我和你父王有事情要说。”
伏楠应了一声,拉着牙吉便要出去。牙吉却不懂,只看着庆泽。
庆泽看看他,道:“月儿是伏楠的师傅,他的话,也要听的。”
牙吉看看风月,便低头和伏楠一道出去。
他多少有些明白,风月说给他猜的谜语也许是个骗局。那天在草原上,他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个松岩商人也骑了马,立在一旁。
祥善看看手拉手出去的两个小孩,却不肯走,转脸看向风月。
风月不由得一笑,抬手轻轻挥了挥。那祥善看见,立刻高兴起来,抬起黑茸茸的手,学着风月的样子也挥了挥,这才手脚并用的跑将出去。
屋里一阵安静,庆泽微笑着踱着步。
风月想了想,道:“庆泽,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庆泽笑嘻嘻过去,抱着他说:“有什么不好?”
“对牙吉不太公平呢!”风月叹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草原民族自然还是比较服气自己人。你收牙吉做义子,一点点教给他你的治国理念,等他真的长大了,脑海中早已是你那一套。再让他回草原治理本族,他即念你的恩情,又用你的理念,这么一来,可真的没什么威胁了!”
庆泽亲亲他,笑道:“还是月儿了解我!”
风月道:“你这样无异于给他洗脑。”
庆泽不明白什么是“洗脑”,只当他不赞同,便认真道:“你看那些牧民,他们过得是什么日子?找个合适的人来教他怎样治理,倒是能让他们过得好一些呢!毕竟咱们昊国要比他们强上百倍!”
其实也的确是这个道理。庆泽此举,无意中加快了游牧民族的发展。
风月想来想去,也知道从大方向上来讲,这的确是个好方法,可是总觉有些对不住牙吉。
他利用牙吉的纯朴,用一个只有昊王和他才知道的谜语招来昊军,心中确有亏欠。可当时身不由己,他手无缚鸡之力,除了斗智,还能如何?
风月无双(三)26
时间在忙碌中寸寸流逝,酷暑之中,月盟又有好消息。
营销部长花来说,在咱们的努力之下,成国终于有了咱们的长期客户。
可是风月却收到一份礼物,它夹在一个昊成行商送来的衣料里。
是一张月盟出品的纸,上面写道:
双儿既然愿意从商,我自当倾全力相助,只盼双儿早日气消,心回意转。黎姜。
下面还附了成国十几个大富商的详细籍属,说是方便月盟去联络,想必黎姜也早已安排好了他们。
风月心中一阵烦闷。这黎姜如同一块隐疾,明知留他不得,却偏又治不了。
三伏天里,外头鸣蝉不知疲倦,声震九霄十分刺耳。
伏楠和牙吉早已熟识,只是从最初的互相有礼到如今说不对头就打,变化十分剧大。
风月还记得他们第一次打起来,好像是小牙吉先动的手,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伏楠见他瘦小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料牙吉却十分有力气,当时伏楠就吃了个亏。后来渐渐打熟了,牙吉再有气力,毕竟抵不过伏楠自小就一拳一脚练出来的。
自从第一次打架之后,伏楠俨然成了牙吉的武术教练。每日里无事便打,成了家常便饭。
这倒也有些好处。伏楠本来性子温顺有些腼腆,自从与牙吉相识,男孩子的天性日益显露出来,颇有些乃父之风了!
风月常叹,都说女大十八变,原来这个时代的男孩子也是要变的!
庆泽有意培养牙吉,便让回良有空时教他昊国礼仪与历史。牙吉天性好动,对礼仪一事十分不感冒,倒是喜欢听回良讲历史故事。
至于伏楠,没事就腻在风月身边。月盟生意越来越大,庆泽虽给他派来许多助手,事情还是一天天多起来。伏楠便喜欢待在月盟里,听风月边做事边给他讲一些从没有听过的东西,又新鲜又有趣,可惜半懂不懂的。
可风月也是个十八九岁的,总是讲着讲着便跑了题。不是绕到吃的上面就是绕到玩的上面,再不就是看伏楠和牙吉打架。
牙吉起初每每看到风月,双目总是毫不掩饰的透着愤怒。后来跟伏楠打了几架,不知怎么又和风月熟络起来。问伏楠,他只是笑,却不说。
后来,庆泽喝令伏楠同牙吉一道去回良那里听讲。原因无他,儿子已经八岁,天天腻在自己的情人身边,让人看了不爽。
风月知道了,嘲笑庆泽大醋篓子。
此外,庆泽更是连祥善都没放过。
当初他便奇怪这小畜生为何总是想和风月亲近,突然有天叫了个兽医看了,才知道那时春天,这小母猩猩正发情……庆泽于是更加嫌恶到
不行,趁早将它打发的远远的。
只是两个孩子都很喜欢,却也怕庆泽哪天大怒将它杀了。只好给它拴了个链子,求风月将它圈在月盟的空房子里先养着。每每见它,小祥善都用哀求的眼光看着,令两个孩子都难过不已。
风月得知原由,本也有些嫌它。可后来发现这小东西的模仿能力十分强悍,模仿起人的动作来十分有趣,渐渐也开始逗它,只是从来不碰。
庆泽一如既往的忙碌,也一如既往的对风月宠爱有加。只是立后一事,再没有提起。
这日庆泽忙完,天色已黑,便急急忙忙往卧房去。不料进门一看,连个人影都没有!
心头立刻不爽起来。月儿近来忙忙忙,仿佛养国养家的大任全在他身上一样,置老公于何处?
刚要掉头去找他,却见心肝宝贝儿已经嗒嗒嗒一路小跑回来了。
风月喜滋滋地奔进庆泽怀中,扬起手中的纸,笑道:“上半年的结
算,猜猜我给你挣了多少钱?”
庆泽笑道:“还真挣钱了?我只当你闹着玩呢!”
风月被他宠得脾气渐长,立刻跳脚道:“什么闹着玩!我明明……”
话没完,已经被缠绵的吻堵住了红唇。
直到风月小脸儿通红,庆泽才放开他,嘻嘻笑道:“那两个小鬼不在就是好,以后要把他们赶远些!免得老来坏我好事!”说着,又凑过去要吻。
风月微微有些喘,推他道:“当初把他们留到身边的是你,现在要赶人家的还是你!哎,都是你的道理!好啦,快起来,我饿了!”
“那老公我来喂饱你!”色眯眯地狼扑到床上,双手还不老实,惹得风月浑身痒痒,咯咯笑个不停。
“哎,好啦,我和你说正经事呢!”风月笑的浑身发软,干脆绵绵的卧到庆泽怀中,还不忘又举起那张纸在庆泽眼前晃了晃。“上半年,赚了七万六千两!我留下两万两做周转,剩余全入国库!虽然少了点,可是我才开业不到一年嘛,以后会好起来的!”
几万两银子,于一个国家算不得了不起的大钱,可钱虽少,情却真。
庆泽摸着他光滑如丝的黑发,叹道:“你本该在宫中享福,却要为这些俗事操心,看你这些天忙的!”
随即恼怒起来:“给你的那些人怎的这么不中用!让他们过去就是替你做事的,怎么还让你忙成这样?”
风月将手放在他心口,笑道:“我们分工不同嘛!”
“那也不行!”他不愿风月操劳,竟耍赖起来,道:“以后你的事情,都交给青龙吧,让他每日里跟你报一回不就好了?”
“诶!”风月好笑道:“青龙有他的事情啊!一个萝卜一个坑,我那里没闲人!”
“不管!总之大热天的少出门,万一热着了怎么办?”庆泽翻身压下他,只隔着薄薄一层料子,两人的身体都迅速热起来。
庆泽见他面上粉红如春桃,心神荡漾不已,便轻轻吻下去,一路到了耳际。在他耳边小声调笑道:“还没脱衣服呢,你就气喘起来。若是脱了,你还不得尖叫?”
风月本想骂他太色,无奈被他一口咬上嫩嫩的耳垂,顺着灵巧的耳廓添了一圈,顿时浑身酥软。刚一张嘴,那醉人的呻吟便缠绵着流泄出来。
庆泽大喜,越发的卖力。不一会儿,两人衣衫尽除坦诚相对,庆泽低哑道:“此生若是没有你,我可要怎么过?”
风月听得心醉不已,任他在身上点火,紧紧抱了他宽厚的肩,慢慢抚摸。
不一会儿,摸到后心处一个圆圆的极浅的坑,知道那是多图一箭留下的伤疤。庆泽从不以为意,但当日风月每每见到庆泽精壮完美的背上有这么个伤,总伤心难过。如今这个疤,倒象是个纪念,忠诚的印证着庆泽的誓言。
一朝执子之手,一生与子相伴,直至垂垂暮年,直至红尘尽散。
风月眯起眼,轻轻叫了一声,身后立刻有个东西进入身体深处,合二为一的快感,一饽波撩拨而来。
庆泽气息粗重,抬起上身,看心爱的人半睁着迷醉的眼,被保养的莹润无比的身躯随着自己晃动。这旖旎风光,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也要嫉妒。庆泽怎么都忍不住,张口朝那两朵红姝轻咬下去。
后庭的温热紧窒,让他直欲大吼,却喉头干涩,只得越发的迅疾。风月更是不中用,紧紧抓住庆泽有力的臂膀,魅惑的呻吟尖叫连连。
墨蓝苍穹无限,有明月于云中游走,于花间留照。
昊王的寝宫内,又是一派四季常春的氤氲景象。个中甜蜜滋味,在外面留守的人也是知道的。
桔香坐在台阶上,执个小团扇扇着,忽然停下道:“青龙你听,这是怎么了?”
青龙倚柱立在她身旁,侧耳听了听,撇撇嘴道:“没什么,可能是大王又被抓疼了吧。”
守在暗处的白虎听了,忍不住敲了青龙一下。
同样的夜里,伏楠和牙吉在庆泽新赐给他们的别院中,躺在一张床上唧唧咕咕说笑,可说着说着,又打了起来。就那么躺在床上,你一拳我一脚,不亦乐乎!
待风月迷迷糊糊醒来,正是在浴池中。庆泽拿惯权势刀剑的手,正轻柔地在他身上留连。风月模糊笑笑,听见庆泽道:“累么?还没吃饭呢!”
点点头,身体被涌入怀抱,和他赤裸着贴在一起。一勺香甜的莲子粥,已经送到了嘴边。
两人相视一笑,都觉着心中比这粥要香甜百倍。
风月无双(第四部) by:瞳微
风月无双(4)1
春风十里,柳棉吹尽。
又是一年绿嫩蝶香,放眼昊国上下,已是一片繁荣景象。
驰道宽阔,通达八方;田野逐绿波,稼穑正忙。
城市间,锺鼓楼高,坊市秭比,有各式商人穿梭,有各路行人留连。说的说,笑的笑。
这说笑间,三年已逝。
三年间自然有许多事情可说,然而要当真说去,却又无从说起。
比如三年中,月盟累计上缴国库白银超百万两,俨然昊国第一大支柱型国有企业,已经走上集团化产业化集约化经营之路。
比如当今天下,最有名的,除了昊王与成王,又多了一个。那便是月盟的老板,昊王的心肝,风月公子。
纸包不住火,沙藏不住金。随著纸张的传播越来越广,月盟的规模越来越大,风月的名气也越来越响。
那些有幸得以亲见风月的商人,也沾了无上的光,不光生意好做,他们本人也慢慢在松岩的商业圈中颇有影响。他们所到之处,总有络绎不绝的人来打听,风月最近喜欢穿什麽样子的衣服?喜欢什麽颜色的
料子?最近又有什麽新的喜好了?
一旦得了答案,满城都会迅速出现类似的衣服、一样的颜色,俨然一股流行风潮。而对此一无所知的风月,无知无觉中成了时尚代言人。
那些小诸侯国的君主王子们,也纷纷心痒难耐,皆言若此生能与之同桌共饮一次,便死而无憾。这其中,自然是因为那些行商对风月绝世丽容的过度描绘,使得世人皆心向往之。
倒是此事被昊王得知,感叹月儿再不是当年总在房中等他回来的乖孩子之外,恼怒那些人或纯洁或猥亵得意淫,便下旨所有商人一律不得面见风月,一心想把月儿独藏。
这无端的干扰诏书,著实让月盟手忙脚乱了一把。风月起初不知道怎麽回事,只是突然有一天,该来汇报近日市场状况的几大商人莫名其妙全部没来,便问秘书桔香。
桔香耸耸肩道:“还不是大王嘛!背著您下了旨,说是怕您老人家劳累过度,来晋见的一律驳回!呶,你看门口,白虎又派了人过来。”
风月的确再不是当年温顺的小绵羊,闻言大怒,立刻火气冲天地找庆泽算账。也没想想,他如今这等脾气,是让谁给宠出来的。
庆泽见到他,好整以暇道:“我是怕你太累嘛!”
风月嚷道:“你少来!我哪有事情可做?除了见见他们,根本就很闲!事情都被你派去的心腹做完嗯……”
不消说,这又是让人抱在怀里给偷了吻去。
一吻未尽,火大的人依旧火大,却是心火转欲火,此火非彼火。
於是,又一番玉暖香消。双鸾帐里,魅声迭起。
如此戏码,於这宫中著实常见。风月急急奔来时,桔香便悠悠哉跟在後头,此刻又悠悠哉在外头晃悠,和小姐妹们说笑两声。
如此的甜蜜生活,应当是完美的,如果没有黎姜这个人存在的话。
成王黎姜,倒真的是个君子,风度好得很。他对无双念念不忘,却不死缠烂打,也不强势胁迫。
可他总有办法让人忘不了他的存在。或者说,被他这样的人看上,本身就是一件让人难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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