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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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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轻描淡写,可在巴图听来却受惊不小,他刚才将那药丸吞下之时果然觉得有许多种草药的味道。此时也只能宁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了。他恼羞成怒,运气内力,一掌便又想向红曦打去。宇文轩一把将红曦拉过,朝巴图喝道:“你这和尚,要是你敢伤她一根毫毛,你就别想拿到解药!”
巴图忙说:“快把解药给我!不然我就杀了你们三个!”
红曦不怕他,朝前走了几步,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死到临头还这么凶干什么?我告诉你,想要解药不难,先把那姑娘放了。”红曦的手指向了冷若霜。
巴图此时也明白自己抓错了人,他和那群黑衣人想要找的应是眼前这个红衣姑娘,只是那白衣女子与她相貌一般,才会出了这个差错。既是如此,巴图留着她也没什么用,便道:“好,我放了她便是。”
说着,走到冷若霜身边,解开了她被封的的穴道。冷若霜一经能动便忙跑到了宇文轩的身边,哀怨却又深情地看着他。
“人我已经放了,解药呢?”
红曦答道:“大师,若是我现在就将解药给你,那我们三人怕是都要死在你的掌下。三日之后,你到衡阳市集最大的茶楼找一个说书先生,他会把解药给你。”
巴图狐疑道:“我怎知你说的是真的?”
“大师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那就只好由着它毒发身亡吧。”
巴图此刻也在没有别的办法,虽是心里恨得牙痒痒,但无奈受制于人,打也打不得,杀也杀不得,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红曦看着他那张土黄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心中暗自好笑,她朝巴图拱手道:“大师,我们先行告辞了,小女子言而有信,绝不会为难大师。”
说着,朝宇文轩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带着冷若霜赶紧离开了这火光震天的菩提寺。
他们不敢耽搁、逗留,只是在黑夜之中快速地向前跑着,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间破庙,三人忙躲了进去。
跑了这么多路,大家都是气喘吁吁。冷若霜此时再也忍不住,抱着宇文轩便呜呜哭了起来,似乎有着一肚子的委屈要向他倾诉。红曦望着这情景,不由黯然。
自从在衡山上宇文轩找到她之时,她便下定了决心要和他厮守终生,他可以抛弃一切不管不顾,同样她也可以。可是直到这时,冷若霜出现在他们的身边,又一次以她特殊的身份横亘在红曦和宇文轩之间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又被打回了现实之中。
宇文轩也看见了红曦陡然黯淡下去的眼眸,他轻轻推开冷若霜,朝红曦问道:“曦儿,你说那恶和尚会不会发现我们是骗他的?还有你说的那个茶馆中的说书先生,又是什么人?”
红曦摇摇头:“哪有这样的人,都是我编出来唬他的。要是这大和尚机灵些,可能很快就会发现,最迟三天后他也一定能知道这药是假的。公子,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冷若霜见他们俩自顾自说话,仿佛她不存在一般,心里一股无名之火便又生起,全然不管刚才是红曦救了她的性命。
她走到红曦身边,反手便朝她脸上一掌,怒道:“你这女人好不要脸,还说是我的姐姐,居然勾引我相公!”
宇文轩忙护到红曦身前,看着她微微发红的脸颊,气道:“冷若霜,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从一开始我喜欢的就是红曦,我们不过是阴差阳错才会成亲,做了夫妻,可是我和你在一起一点儿也不快乐,我们又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呢?”
他们本就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当日宇文轩出走,留下了一封书信,将自己心中情怀坦诚相告,希望她能够从此忘记自己,再另觅佳婿。
可冷若霜又怎会如此轻易放手,她见到了这封信,心中妒火中烧,对红曦更是恨之入骨。她知道宇文轩定是到衡山去寻红曦了,便也离府前来,可谁料这一路上竟被当成了红曦,才会落入巴图手中。
宇文轩挡在红曦身前,他们三人之间,无论如何都要做一个了解。他朝冷若霜正色道:“霜儿,我们送你回京,到时我再向冷将军说明一切,他若要杀要剐,我也都认了,但这一世,我是绝不会再和红曦分开了!”
他神情坚定,语声凿凿,紧握着红曦的双手。
这一份情,令他无惧生死,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谋逆篡国
天刚微微亮,他们便又启程赶路。这一路,三人各怀心事,整个行程默默无声,五天之后,便回到了京城。
宇文轩知道红曦不愿去丞相府,便在京城给她找了一间客栈,房间干净整洁,靠丞相府也很近。
宇文轩向她说道:“曦儿,你在这里等我,待我和冷若霜的婚事了结,便来寻你。”
红曦点点头,本来她好不容易和妹妹相认,绝不愿意让她受到伤害。可感情之事又怎能勉强?若是霜儿依然留在宇文轩的身边,最后只有彼此变得遍体鳞伤,若是早日让她得以解脱,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公子……”红曦想了想,又止住了,只轻轻说了声,“你快去快回。”
这日宇文轩先送冷若霜回将军府看望父亲,另一方面,他则是想向冷向鹏负荆请罪。
将军府中气氛冷清,冷若霜在门口叫了半天的门,管家才前来开门。
走进府中,似乎人人都是战战兢兢,情绪紧张。
冷若霜朝管家问道:“爹爹呢,快去请她出来!”
管家应了一声“是”便下去请冷向鹏了。
他二人则等在前厅,这一路上,冷若霜心中一股怨气一直隐忍未发,她知道以宇文轩的脾气若是她当场发作,只有让他更加反感。她早打定了主意,只要回到京城,她便请爹爹和丞相做主,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手!
冷若霜斜睨着端坐的宇文轩,他神情自若,一副浑然无惧的样子。原来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竟是让自己这样地低到尘埃中去,任他冷漠也好、无情也好,可她却仍是不舍,仍是透彻心骨的念念不忘。
他骑在白马上的无意回眸,成了冷若霜这一生中亦真亦幻的魔魇。
等了好一阵,冷向鹏才从后堂出来。他看起来精神并不是很好,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人也似乎消瘦了不少。
“爹爹!”冷若霜一边叫着一边迎了上去,可冷向鹏却挥了挥手,并不让她靠近,淡淡一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看着宇文轩问道:“前几日听说你离了京城?”
宇文轩站起施了一礼答道:“将军,我这次前来便是想和你说这件事……”
冷向鹏似乎身体有些不适,打断了宇文轩的话道:“有什么以后再说吧……”
冷若霜看着今日的父亲似乎大有不妥,连说话的语气都显得中气不足。
她还想再问,这时镇南军中参将曹横进府求见,他急急匆匆地跑进了厅中,一见冷向鹏便忙跪了下去,说话间甚是哀痛:“禀将军,皇上……归天了……”
冷将军听到这个消息,原本已经苍白的脸上更是不见一丝血色,他只觉胸口一阵拥堵,两眼之间仿佛是伤心、是悲痛,更担着一份深深的忧虑!
他站起身来,脚步似乎有些不稳,他朝曹横说道:“快随我进宫,我要求见皇后娘娘。”
曹横领命,忙上前去扶冷向鹏。他走过宇文轩身旁,想了一想,便道:“轩儿,你随我一起进宫!”
后宫中早已是哭声一片,皇后和几位娘娘都守在皇帝的遗体前簌簌掉泪,眼睛都肿成了核桃。
“冷将军来了!”小路子跑到秦妃的耳边轻声说道。秦妃止住了哭声,看了一眼一旁早已前来的宇文万德,用袖子假意擦了擦眼眶。这时冷向鹏带着曹横和宇文轩已经进了殿来。
冷向鹏一进来便朝皇上的遗体跪了下去,重重地叩了三个头,他站起身来,冷冷看着若无其事站在一旁的宇文万德。
皇后见是冷向鹏,忙站了起来,语声哀哀地说道:“将军,你也来了。”
冷向鹏向皇后说道:“皇上崩逝,举国齐哀,臣等也是万分悲痛。娘娘,还请……节哀。”
皇后双眼红肿,微微点了点头。
冷向鹏又问道:“皇上可有遗诏?”
皇上驾崩也是一个时辰之前的事,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各宫后妃和几位柄国重臣都立刻赶了过来,却还没有人问及遗诏的事。
宇文万德清了清嗓子,站了出来说道:“冷将军,皇上的遗诏在我这里。”
冷向鹏之所以一得知这个消息便要进宫,怕得就是宇文万德在其中动了手脚,可照这个情势看来,他已经是迟了。
各宫妃嫔听他这么说也都幽幽止住了哭声,齐刷刷地转过头来看着宇文万德。
宇文万德从衣袖之中,取出遗诏,说道:“皇上临终遗命,十皇子天资聪颖,气宇非凡,文韬武略,朕滨天后,由十皇子继承皇位!”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整个殿中一片死寂,似乎大家都没有料到,皇上会将皇位传给年仅五岁的十皇子。
冷向鹏怒视着宇文万德,胸口隐隐作痛,不由想起了几日前的一个深夜。
那天夜晚,月黑风高。冷向鹏在自己的床上正盘腿吐纳,却见窗外一个人影忽地窜过。他是武将出身,立刻提高了警惕,躺下闭着双目假寐,但双耳却留意着周围的声响。
这人轻功不俗,进到房中的声音极小,若是在睡梦之中,定然不会察觉。冷向鹏只觉他一步一步朝他逼近,突然之间他面颊上划过一阵冷风,他猛地睁眼,只见一个蒙面人站在他的身前,举着一把匕首直向他刺来。
冷向鹏忙伸手格去,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与那人缠斗在了一起。冷向鹏虽刚勇大力,但毕竟招式有限,打了几个回合之后,便耐不住他的左攻右击,渐渐无法招架。
那人见准时机,猛地将刀捅进了冷向鹏的胸膛,汩汩鲜血顿时喷涌而出,冷向鹏大吼一声,用力朝那人打去,他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倒,口中也喷出了一口血。
那人见冷向鹏已中要害,便不再逗留,忍着伤痛,匆匆而去。好在冷向鹏久经沙场,虽然身负重伤,但却还未能伤他性命。他忙唤来家中管家,找来大夫为他处理伤口。
那一晚,他躺在床上凝神思索,这刺客突然前来向他行刺绝非无缘无故。他想起了前几日宇文万德对他说的有关自立称帝的话,暗夜之中,他的心也不由渐渐沉了下去。
宇文万德此人不仅老奸巨猾,而且还有着很大的野心,如今皇上病重,他必定会趁此机会搅乱政局,将大权掌在手中,而他也必定知道,在整个朝中,他唯一的敌人就是——冷向鹏。
他心狠手辣,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酣睡,更何况是一个妨碍他千秋大计的人?对冷向鹏,宇文万德是欲除之而后快!
在这大殿之上,宇文万德朗声宣读了皇上的遗诏,所有人都心怀疑虑,可却无人敢言。就是皇后,也只是不可置信地睁着双眼,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冷向鹏上前一步,厉声朝宇文万德问道:“丞相这份遗诏是从何而得?”
他眯缝着双眼,答道:“既是遗诏,自然是皇上临终前交托于我的。”
“我说这份遗诏定然是假的!”冷向鹏逼近一步,双手也不禁握成了拳,“皇后是后宫之首,皇上生前也立了太子。太子去年已行过冠礼,品行无任何不妥之处,我就不信皇上会突然之间改变主意改立十皇子。”
秦妃听到此言盈盈站起了身来,走到了宇文万德身边,朝冷向鹏冷冷说道:“将军这话是何意?难不成是我们母子串通了丞相大人,篡改遗诏?”一边说着,秦妃一边又大声哭了起来,“皇上,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啊,他们这些人眼里都容不下我们孤儿寡母啊!你一走,就都跑来欺负我们……皇上,你怎么不带我一起走啊!”
她哭得惊天动地,其余的妃嫔也不由动容,想起自身的境遇,也是忍不住暗暗垂泪。
宇文万德躬身说道:“秦妃娘娘节哀。”他又转向冷向鹏言道,“冷将军,这遗诏上有皇上玺印,难道我敢造假不成?皇上生前最宠爱秦妃和十皇子,宫中人尽皆知,就算是立十皇子当皇帝也并不是一件意外之事。”他说得极为淡然,仿佛他不过就是一个宣读遗诏的顾命大臣,并没有从中做任何手脚。
一直站在一旁的宇文轩虽然从头到尾一言未发,可是心中却也是疑虑重重,他盯着自己的父亲,他也不相信,皇上会立一份这样的遗诏,这其中必有隐情!
走出皇宫,初冬的冷风吹在宇文轩清峻的脸上,微微有些刺痛。从那个脸上有疤的蒙面人开始,再到柳江四仙,还有今日在宫中的这出夺位之戏。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认识这个父亲,他就犹如一个巨大的谜团,让他困惑,更让他害怕。
他跟在冷向鹏的身后,刚才因为怒气攻心,冷向鹏的伤势又裂开了,顿时一阵剧痛,他的脚步也有些跌跌撞撞。
宇文轩赶忙上去扶住了他:“将军,你没事吧?”
冷向鹏的眼睛有如飞鹰一般锐利,他望着宇文轩问道:“今日的事你怎么看?”
宇文轩沉默了一阵,然后说道:“这遗诏必有问题,我也不信皇上会糊涂到让只有五岁的十皇子继位。这件事……”
他虽没再说下去,但冷向鹏原本紧绷的脸上却透露出一丝安慰的笑来,他点点头道:“很好,孩子,你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将军,你受伤了?”宇文轩一边扶着冷向鹏走着,一边说道,“我先送你回府,再找个大夫来替你瞧瞧。”
冷向鹏转过身,一把抓住宇文轩的手,郑重而严肃地说道:“轩儿,你听着,如今国家已是岌岌可危。你父亲拥立十皇子,为的就是他是个年龄尚小的黄口小儿,只要十皇子即位,他便能名正言顺出来辅政,到时朝廷定会掀起一阵狂风大雨。”
宇文轩愣怔着听着冷向鹏的这番话,此时此刻,他也是心乱如麻。
他喃喃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你毕竟是他的儿子,是他最亲、最相信的人。轩儿,如果你能找出宇文万德谋逆篡国的证据,那到时铁证如山,我们再出来指正他,他的阴谋便不能得逞。”
冷向鹏见宇文轩不答,握着他的手又紧了一紧:“轩儿,国家的兴亡事大啊!”
宇文轩不再犹豫,重重点了点头。
独揽大权
回到京城,一切变得波谲云诡,变幻莫测。冷向鹏受伤未愈,又担心着接下来朝廷所要发生的崩裂,满腹心事压在身上,愁眉不展。此时此刻,宇文轩只能将他和冷若霜之事暂且按下,待此事了结之后,再言不迟。
傍晚时分,宇文轩回到客栈中,却见红曦房内空无一人,不知她跑到了哪里,他便坐下来,在房中等着。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宇文轩只觉双眼被一双柔软的手蒙了起来,这手凝脂香滑,他一边笑着一边抓过这手道:“红曦,我知道是你……”
红曦被他一把拉到了面前,只见她穿着一身灰色的长棉衣,头上戴着一顶貂绒帽子,最滑稽的是她脸上还戴着一只黑色的眼罩。
宇文轩哑然失笑,问道:“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红曦微微笑着,在房内转了一个圈,说:“公子,你瞧我这样子像不像一个行走江湖的独眼大汉?”
宇文轩也装模作样地围着她走了一圈,一边看一边点头道:“行走江湖的独眼大汉倒是不假,只是这身形旁人看来可却不像,你见过哪个彪形大汉有这般纤弱窈窕的身材?”他一边说着,两手一边环上了红曦的纤腰。
红曦的脸有些微红,自从他们二人约定要浪迹江湖,两颗心仿佛靠得更近了,他们就如天下所有热恋中的小儿女一般,即使只是几句玩笑话,也会脸红心跳,久久不能自已。
她轻轻拍着宇文轩的手,嗔怪道:“你就会取笑我,从前我只当你是个谦谦君子,原来却也这般能说会道的……”她的头微微低着,两片红晕泛上了脸颊。
宇文轩在她耳旁轻轻蹭着,低声道:“现下你要反悔可来不及了。”
双眸如星,神采奕奕,美人有意,公子多情。
宇文轩柔柔吻上了红曦的唇,满腔柔情蜜意便都融在这一吻之中,缠绵悱恻,撩人心弦。
红曦仰起脸,一双似水般澄澈的眼眸凝望着宇文轩,他的出现是那样突然可却又是那样充满了机缘,如果说他不是上天带给她的,那又是什么呢?
她就任由宇文轩这样环抱着她,他们的鼻尖触碰在一起,红曦开口说话之间,他只觉香气如兰,沁人心脾。
“公子,你可知我今天为何穿成这样?”
“我猜你一定是扮成个走江湖的到处去糊弄人了吧?”
“才不是呢,”红曦正色道,“今日我本在房中,但却听闻外面走道中人来人往,还有几个人在说话。有一个人说,四川青城山的凌霄四剑已经到了悦来客栈,另一人道,听闻山东伏牛山的大当家和二当家最迟明日也能到达,他们在门外说了一会儿,我侧耳听闻,却是有许多武林中的英雄豪杰这几日都要到京城里来。”
“哦?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难道有什么事?”
红曦拉着宇文轩坐到桌边,接着说道:“我也是这般想法,所以打扮成这个样子,去了悦来客栈。还没进大门,就已经听见里面喧闹的人声。我便走了进去,找了一张桌子,也不管边上的人是不是认识,直接就坐了下来。那里早已聚集了许多的江湖人士,他们成群结队,有一些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高手前辈。”
“这倒是奇了,难道这些人都是约好了来的?”
“是也不是,”红曦说,“原来这些人都收到了一张英雄帖,五日后宇文万德要举办一个武林大会,广邀了天下英雄。”
“什么?还有这事,为何我一点也不知情?”宇文轩惊道。
“奇就奇在这里,事先发帖宇文万德并没有大张旗鼓,时间这么赶,突然之间几乎大半的武林中人都齐聚了京城。”
宇文轩不由皱起了眉头,喃喃道:“还是皇上刚刚驾崩的时候,到底爹想要干什么?”
“你爹爹这次好大的手笔,听说他拿出了前朝锻剑神匠万里冰所造的寒玉剑,谁若是在武林大会上技压群雄,便能得到这柄宝剑。”
宇文轩惊道:“这可是家传之宝!寒玉剑是用极北之地的寒玉所造,通体晶莹,剑身冒着寒气,它不仅剑锋凌厉,若是有上乘内功之人,便可用剑气杀人。这把宝剑在我们宇文家已经传了三代,爹居然这样慷慨将它拿出?”
“不光如此,那些人还说,凡是收到英雄帖去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都能拿到五十两银子。”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宇文轩顿时觉得十分茫然,究竟父亲是有何用意?
红曦终究冰雪聪明,她看出了宇文轩心中的疑惑,说道:“公子,你心里一定在想你爹是朝廷重臣,为什么要涉进江湖?”
“不错,我的确疑惑。”
红曦轻轻握着宇文轩的手说道:“公子,其实我早就发现,你爹爹和江湖中人有关系。他手下的那些黑衣人,杀死我爹娘的,还有打伤我的那些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依我看,你爹是想借着办这次武林大会,拉拢这些江湖中人为他所用,他一定有所图谋。”
宇文轩想起白天冷向鹏和他说的话,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寒意,他一直以来尊敬的父亲,竟然一直都有所图谋。
“那我们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
红曦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公子,今日你都和冷将军说了吗?”
“说了什么?”宇文轩仍在想着英雄大会的事,一时没反应过来红曦所指。
她顿时有些不高兴,嘟着小嘴说道:“原来你并没放在心上……”
宇文轩这才回过神来,拉起红曦的手说道:“我们的事,我又怎会不放在心上?只是今日皇上驾崩,再加上遗诏之事让我已是应接不暇,这英雄大会更不知会发生什么难测之事。红曦,我向你保证,等了结了这些事,我一定言明一切,再与你离开京城,过属于我们的生活。”
红曦点点头,她又怎不知道眼下情势逼人?回到京城之时她就已经料到了这其中必有波折,只是现在的她已经与从前不同,体会了离别相思之苦,经历了由死到生的涅槃,她不会再隐忍、退让。她是那样的爱着他,她本不信正、不信邪、不信天命、不信幸福,可遇上了宇文轩,她的生命如春花绽放,她相信眼前这个男人!
翌日新帝登基,朝中上下一片肃然,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已逝,唯有新君登位才能稳定一众人心。
大殿之上,群臣恭恭敬敬地站立着,等着皇上出来。冷向鹏和宇文万德并肩站在第一位。
冷向鹏面色凝重,双目微闭,而宇文万德则不时斜觑着他,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新皇驾到!”小路子嘹亮悠长地喊道。
五岁的小皇帝在秦妃娘娘的搀扶之下,慢慢悠悠地坐上了皇帝龙椅。
下面的大臣有些均在窃窃私语地议论着:“皇上年纪这么小,如何能够主政……”
宇文万德率先拜了下去,口中高呼:“臣恭贺新皇登基,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余下众臣见丞相表率,便也纷纷拜了下去。
礼毕之后,秦妃站起身来说道:“众位卿家,先皇不幸仙逝,如今皇上年幼,哀家又是个女流之辈。先皇生前曾有遗命,待十皇子登基之后,便由宇文丞相辅佐其右,掌管朝政大事,待皇上行过冠礼之后,再由皇上亲政。”
宇文万德假意跪下辞道:“太后此言,臣诚惶诚恐,朝中贤士众多,臣何德何能,不敢但此重任啊!”
秦妃忙道:“丞相不必过谦,这柄国重任非你莫属,还望丞相不必推辞!”
他本就是想要这个结果,假意推辞了一番之后,见身后几位大臣也纷纷劝道:“丞相,还是答应吧,除了你再没有别人能但此重任了……”
宇文万德这才跪下回道:“臣领旨,今后定当辅佐少主,振国兴邦。”
冬日已至,宇文万德在府中水榭之中温上了一壶暖酒,点着暖炉惬意自得地独自小酌。
他见着正经过的宇文轩,便叫道:“轩儿,来陪为父喝上一杯。”
宇文轩听父亲叫唤,便走进水榭,也坐了下来,冷冷的天气,饮上一杯热酒的确令人心也暖和了起来。
他凝视着父亲,宇文万德今日似乎心情格外好,细缝的眼睛中透露出一丝笑意。
宇文轩举起酒杯向父亲敬道:“爹爹今日定是有高兴的事,孩儿敬你一杯。”
“呵呵,”宇文万德笑了两声,“自然是高兴,如今朝廷上下,都需仰仗我们宇文家,直到今日,朝中任何一人都不能与我们比肩而坐,我们现在才真正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当今乱世,孩儿只是担心皇上年幼,外敌在御,只怕……”
宇文万德捋着胡须,端起面前的酒杯呡了一口,说:“轩儿,有句话说:乱世出英雄。三国时,曹孟德征战南北,纵横天下,是为父最佩服的英雄豪杰。”
“父亲是想做曹操,挟天子以令天下?”
宇文万德精亮的眼睛盯着宇文轩,眼光中充满着期许:“若为父愿意做曹操,你可愿做曹丕,助我一同开创霸业?”
宇文轩一时愣怔,他没想到,父亲的野心竟是这样大!
“爹,你醉了……”
宇文万德晃晃头,嘴角向上撇着,也换了一个话题说道:“孩子,我知道你并不喜欢冷家那个姑娘,那就不必勉强自己,与她解除了婚约便是。”
若是没有发生这些事,宇文轩定然会感激父亲的通情达理,但是此刻,宇文万德一改之前的态度,突然变得这么爽快,他却反而不敢贸然答应。
宇文轩并不接口,拿起面前的酒杯又饮一杯,赞道:“好酒,真是好酒……”
夜色渐浓,宇文轩正要回屋,突然,只听窗外有一颗石子弹了进来,力道虽不大,但准头甚好。
石子外面包着一张写着字的纸,上面字迹娟秀,写道:速到府外相见!
宇文轩将纸揉起,揣着怀中,趁着夜色,悄悄地出府了。
夺命鸳鸯
宇文轩站在门口,朝四处张望,不远处又扔过来一粒石子,宇文轩朝那方向望去,只见红曦正站在门外的柳树背后,手里抛着几颗小石子。
宇文轩跑了过去,问道:“红曦,你怎么来了?”
红曦晃了晃手中的一个瓶子,朝他笑道:“你看这是什么?”
“酒壶啊。”宇文轩有些不解。
红曦打开壶盖,举到宇文轩的鼻子下:“闻闻这是什么酒?”
这酒清香扑鼻,酒气袭人,是上好的女儿红佳酿,此等好酒只有京城的竹林酒庄才有。
“公子,你猜这壶酒我是从何处得来?”
宇文轩摇摇头,红曦古灵精怪,做事常常出人意表,她这么问这酒就一定不是从竹林酒庄中买来的。
“红曦也不答他,只是朝他挥了挥手道:“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竹林酒庄在京城南大街后面的巷子中,这地方清雅别致,别有一番韵味,远远接近,便已闻到一股子的酒香。
“红曦,你大半夜的带我过来,难道是要我陪你喝酒?”宇文轩疑惑道。
“自然不是。”红曦拉着宇文轩,两人走到了酒庄后面存放好酒的仓库。
夜色深重,月影之下,两人的身影在仓库的地上也是若隐若现。这里是竹林酒庄的酒窖,光十八年的女儿红就有三大坛,还有其他一些珍贵的名酒。
“公子,你还记得你曾和我说过那个脸上有块红疤的黑衣人吗?”
宇文轩点点头,那黑衣人他曾见过两次,一次是在押送粮草的途中,还有一次是在丞相府中,他每次出现都会掀起一阵风浪,关于这黑衣人的身份,一直是宇文轩心中的一个谜。
“我今天在悦来客栈见到他了,虽然他戴着个斗篷,但无意间我瞥见了他脸上那块红疤,就不由想到了你说的黑衣人,顿时留上了心,偷偷跟着他。”
宇文轩心里一阵颤抖,这黑衣人武功高强,他曾差点命丧在他手里,红曦冒险跟踪,若是被他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想到此处,他心中不由一阵后怕,紧紧抓着红曦的手。
红曦继续说道:“我跟着他一直到了这里,原来这处酒庄竟是他们在京城的藏身之处,公子,今晚上我们就一起来揭开这黑衣人的身份之谜。”
宇文轩踌躇着,他说道:“就凭我们两个恐怕没这个本事,不如我去找冷将军帮忙?”
“等你找来冷将军,怕是他们早已收到风声逃走了。公子,我们悄悄潜进去,他们不会发现。”
红曦从随身带着的包袱中拿出了两件黑衣,他们穿戴好了之后,又在地上弄了些泥土抹在了脸上,顿时原本干净清爽的脸蛋都变得脏兮兮的,两人对视着不由笑了出声。
宇文轩拿手抹了抹红曦的脸,笑道:“人说淡妆浓抹总相宜,我说你啊,就是抹了泥土也掩不了天生的那股灵气逼人。”
红曦带着宇文轩走到酒窖里的第三坛酒缸之处,她将坛子推开,这下面原来竟是一条地道,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下去,这地道里是一间并不太大的石屋,因为就在酒窖的下面,里面也充溢着浓浓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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