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女配上位录-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青衣闻言,不由得叹了口气,正不知该如何安慰,忽然被一声怒喝给惊得差点跳了起来:“你们这两个贱奴,仗着公主的宠爱,真是愈发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了!”
紫衣迅速抬眼,只见是面色不豫的驸马迎面走来,周围跟了几个宫女内侍。他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立即拉了拉青衣的衣袖,随即施礼:“见过驸马。”
驸马本来就对这公主府上这两个小子看不顺眼,但是他俩颇得朝华喜爱,而他素来惧内,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找机会打压那两个小子。此时他定睛一看,见那个紫衫少年衣衫不整,脸上还有未褪尽的红潮,心头的怒火情不自禁的被撩拨得更烈,于是便冲着左右冷言喝道:“去,把那个什么紫衣给我拖到偏殿去,私刑伺候!本驸马就不信了,这个贱奴会活着走出偏殿!”
紫衣闻言有些动容,素日只是听说过那偏殿之内刑具众多,一旦有犯了事的府内下人进去,基本上被拖出来之后就半死不活,只剩一口气在。眼见得那些凶狠的内侍一拥而上,他下意识的挣扎起来,正待出言求救,却被人用一个脏布团给塞住了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青衣一见,立即护住紫衣,一边求情一边闪躲着那些内侍的拳打脚踢。紫衣方经情|事,脚步还有些不稳,过了不久就被那些内侍给控制住了拖走。青衣一见,瞬间眼睛就红了,便抛下紫衣,自己疾步奔至站在一旁的驸马身边。见其周围无人,且其并未反应过来,于是便立即掏出手中的碎瓷片,狠狠地抵住了驸马的喉咙:“放开他!”
驸马一愣,随即冷笑出声:“一个贱奴,还敢威胁本驸马?”语毕,又立即道:“将紫衣拖下去!”他见青衣细皮嫩肉,形容荏弱,便丝毫未将其放在眼里,于是便伸出手去,想要制住他的手腕。青衣暗道不好,便剧烈的反抗起来,结果一个不小心,那碎瓷片生生的划过驸马的脖颈,立即血流如注!这一幕吓得他浑身瘫软,顿时做声不得。
驸马脖颈出血太多,立即便感到呼吸不畅,他“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嘴巴大张,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帮内侍见此情景不由得呆了,须臾,有几个反应过来,连忙奔出去喊医官去了。
紫衣被他们抛在一旁,膝盖上的皮被擦破,瞬间便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青衣迅速跑到他身旁,指尖颤个不停,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儿罢?”
紫衣吃力的摇摇头,伸出手一指:“驸……驸马……他怎么样?”
青衣心头一慌,几乎不敢朝那边看。只听得一个宫女尖细的声音响起,带着明显的哭腔,划破这漫漫夜空:“来人啊——驸马没了呼吸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阴谋·阳谋
这一声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听得青衣浑身剧烈的一抖,瞬间一句话也没有了。他明显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手还保持着搀扶着紫衣的姿势。然而眼神却是一片空洞茫然,像是在望着出事地点,又像是透过那里看着别的什么地方。
紫衣借助青衣之力站起身来,他清晰地感受到扶着自己的那双手的温度逐渐冷下去,而且力道极大,几乎要深深地掐进自己的肉里。他只觉浑身情不自禁的战栗起来,身体忽冷忽热,脑海里刹那间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记不起来。
夜风乍起,寒噤噤的,愈发添了一丝诡异的氛围。那帮宫女、内侍吓得不轻,忙碌不绝,一时之间倒也忘了这罪魁祸首,纷纷报信的去报信,喊医官的去喊医官,现场一片杂乱的脚步声。
青衣依旧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根本还未回魂,只是目光怔然的望着那里。他在心底拼命地阻止自己不要往驸马倒下的地方看,但是那双眼睛就是不由自主的瞅向那边。他看着驸马死不瞑目,看着驸马脖颈间逐渐流血缓慢下来,一颗心仿佛如坠冰窖,刹那间冷得一丝知觉都无了。
紫衣狠狠地往青衣的胳臂上一掐,结果都掐瘀了,那青衣还是没有回转神,瞳孔丝毫未有任何焦距。紫衣愈发着忙,生怕青衣被吓傻了,于是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气,使劲扇了青衣一巴掌,打得对方一个踉跄几乎站立不稳,这才压低了声音吼道:“青衣,你给我醒醒!”
青衣如同大梦初醒,这才恍然惊觉,他温润清和的面容上一下子似褪尽了全部的血色,苍白得吓人。他一把攥住了紫衣的手,攥得死紧,慌乱的道:“完了完了,驸马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紫衣匆匆安慰了几句,便将青衣往朝华公主所居住的内殿那里拉,极力使自己恢复镇定:“如今我们只剩下一条活路,那便是去求朝华公主,或许……一切还会有转机。”
青衣转了转眼珠,像是濒临死亡的人猛然瞥见了一丝希望的火光,顿时眼前一亮,期许的开口,连声道:“果真么?”
紫衣此刻并无把握,他回想起朝华公主方才绝情的一面,顿时觉得心头发紧。但是为了劝慰青衣,他只得强作样子,温声道:“是的。”
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青衣的性命!哪怕倾尽所有,甚至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朝华公主在内殿沐浴,氤氲起浓浓雾气熏蒸,一缕似有若无的香气在周围环绕,久久不散。此刻,她一边漫不经心的玩弄手中飘荡的花瓣,一边听着一个宫女在殿门口结结巴巴的回话。听了那句驸马和青衣紫衣发生了争执打斗,她还不以为意,但是那宫女的下一句让她不由得勃然变色,语气也不由得阴寒了许多:“你说什么?”
那宫女唬了一跳,连忙跪下道:“青衣……青衣将驸马杀了!”
朝华公主面色阴鹫,顿时无了沐浴的兴致,心头忽地晃过那两个少年的脸来,不由得愈发烦闷,于是便硬声吩咐:“你去把那两个惹祸精给本宫带来!”
没等那宫女应是,紫衣和青衣就已经迈入殿了,他俩齐齐跪下,颤着声音道:“奴才叩见公主。”
好一会儿从里面未传出任何声音来。紫衣大着胆子抬头,只见重重珠帘处,依稀可见那巨大的上等木制浴桶,以及里面丽人那如缎乌发。鼻端香味萦绕,似乎要一直漫延至自己的心底,他不知为何,忽然觉得一股说不出的胆怯袭来,指尖细不可查的颤了颤。
过了一会儿,朝华公主方道:“进来罢。”
青衣听闻此言,如蒙大赦,立即起身走了进去。他只觉自己此刻生死命悬一线,唯有死死地抓住朝华公主这个靠山,方才可有回转余地。
紫衣脚步顿了顿,这才随了青衣一道进去。略一抬眸,他就看到朝华公主仅仅身披一件紫色真丝长袍,上缀些许夕颜花,手端一捧清茶,正欲启盖而饮。心神莫名一慌,他蓦地想起方才那一番缠绵的翻云覆雨,情思控制不住的微微一荡。但是思及她后来那么冷然的吩咐叫人将他丢出去之时,心头一下子冷了。
朝华公主头发还未干,慵懒的披在肩头,如缎如瀑。她抬眼扫了一下青衣紫衣,不动声色的开口道:“你俩谁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本宫说一下。”
青衣此刻胆战心惊,那里还能说出话来。紫衣只得替他将此事一五一十的道来。
朝华公主不由得微微冷笑,“啪”的一声合上茶盖,站起身来走到他俩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你们可知,这驸马是什么身份么?”
青衣低下头,努力了好久方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再那么发抖:“奴才知晓,驸马……驸马是当朝何丞相独子……”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会鲁莽至此!”朝华公主的声音一点一点的打碎了青衣的全部希望,“还不到明日早上,何丞相就会将此事禀报皇上,到了那时候,连神仙都救不了你们了!”
青衣闻言,登时面如死灰,眼眸中笼罩上了一片令人心悸的绝望之意:“求公主救奴才!求公主帮帮奴才罢!”他一边哀哀恳求,一边“咚”的跪了下去,一把攥住了朝华公主的裙衫下摆,死也不肯撒手。仿佛只要这么一撒手,所有的事情便再也无了回转的余地,而自己,只剩下等死这一条路。
紫衣见此情景,不由得怔怔掉下泪来。他看着一旁伏地哀哭的青衣,看着那熟悉的眉眼之上被死亡的阴影笼罩,心头不由得被大力揪紧。这全都是因为他……要不是他被驸马的人拖到偏殿,青衣就不会一时冲动失手杀了驸马。
朝华公主横眉冷对,不置一词。
紫衣忽然心一横,认认真真的给朝华公主磕了一个头,声音坚定地道:“青衣所作所为,奴才愿一力承担。”
朝华公主听了这话,颇有动容,于是便伸出纤纤素手,抬起紫衣的下颌,迫使他的眼睛和自己直视:“你说真的?”
青衣闻言大惊,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泪流满面。
紫衣目光凝定,看向朝华公主的眼眸里并无一丝犹疑:“奴才说的是真的。”
朝华公主表面上已经恢复了镇定如常,但是在心底还是不得不赞了一下眼前这小子身上的一股子韧劲和狠劲。她松了钳制住紫衣下颌的手,直了直身子,抚摸了下手指精美的丹蔻。看似平静,实则酝酿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风暴:“既是如此,那本宫就一力保下你们二人之命罢。”
青衣经历了这大喜大悲,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不够用了,待到反应过来,连忙叩谢公主大恩大德。只有紫衣,依旧仰着脸看向面前那一张妖娆中不失沉毅的脸,唇角微微抽了抽:“不知公主可有良策?”
“并无,”朝华公主冷笑,“毕竟你们杀了当朝丞相独子,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那该当如何?”紫衣心头突地一沉。
朝华公主敛了神色,郑重其事的吩咐道:“从现在起,你俩就不许出这内殿一步!本宫今晚就去觐见皇上,将此事提前告知。”
青衣紫衣忙应是,紫衣接着道:“若是皇上执意要公主交出奴才,那……”
“本宫偏是不交!”朝华公主眸色一暗,咬牙说道,“皇帝弟弟无论如何都会偏向本宫的!”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双十一快乐~~~
☆、各怀·心思
辰烨已经坐在书案后好长时间了,他只是垂眸看向桌上摊开的书卷,不时地捻了狼毫在一旁写着什么手札。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却并不平静,风起云涌一刻也不消停。他并未抬头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皇姐,但是可以猜得出来她此刻略显焦虑的脸色。
朝华公主见辰烨一句话也不说,心头稍微打起了鼓,不知道这位皇帝弟弟究竟在想些什么。她等了这老半天,还是未等出个结果,心头不免有些烦躁。看看窗外,天几乎都快亮了。一丝熹微的晨光透了进来,在地上留下了些破碎的光斑。
辰烨终于肯抬起头来,面色阴晦不明,喜怒难辨:“皇姐,你若是不交出来那俩奴才,该如何向丞相交代?”
朝华公主返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微拢了拢两鬓的碎发,随即抬眸望向辰烨,开口道:“不管如何说,那俩奴才到底还是我公主府的人,我是断断不许他们受到任何伤害的。更何况,此事驸马做的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能因为我偏宠哪个,便对哪个用刑。”
辰烨合上书卷,眸色犀利地扫了过来:“你这些说的根本就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驸马死了,死在了你的公主府,还是被你的宠奴杀的!而且,何丞相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这样一来,以后就无人给他养老送终。”
朝华公主挑了下眉,似笑非笑:“为何我感觉皇上字字句句都在向着何丞相,莫不是在皇上眼中,手足至亲还比不上一介外臣么!”
辰烨闻言,神情一震,不由自主的垮了脸色。但是他从小就跟这位皇姐相处融洽,所以这么一想,脸上的怒意便稍微褪了些许,沉声道:“皇姐的宠奴,朕本不欲动。但是皇姐若能平息何丞相的怒火,朕也就不追究了。”
朝华玩弄了一下手指上戴的血色珊瑚戒指,转眸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们皇室可以对何丞相进行补偿,赏赐许多金银珠宝也就罢了,至于膝下无子之事,再给他过继一个不就行了么?”说到此处,她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连忙道:“可巧,近日靖王娶亲,正妃林如画没有一个显赫的地位也不行。不如就让林如画认何丞相为父,这样的话,也就能堵住那些攸攸之口,所有关于靖王正妃出身低微的传言将会不攻自破。这样一来,林如画嫁与靖王便更加名正言顺了,从而可以更好的当我们的眼线,为我们监视靖王的一举一动。”
辰烨听了这话,眉心一动。但是不过须臾,他就立即出声反驳道:“但是何丞相毕竟是朝中大臣,他就此和靖王结为姻亲之盟,从此岂不是壮大靖王的势力?”
朝华公主竖起纤纤素指,在唇角边摇了两摇,意味不明的轻声一笑:“无妨,皇上可以慢慢削弱何丞相的势力,让他逐渐丧失大权。”
“也罢,”辰烨皱眉沉思,伸出手将笔管搁在砚台上,“这何丞相,仗着自己身居高位,便目中无人,实乃朕心腹大患,借此时机除了他倒也好。马上朕就会下一道旨意,派人送到丞相府,点明林如画的事和赏赐抚慰的事。”
朝华公主起身,盈盈下拜:“皇上圣明。”
辰烨也站了起来,命人将这桌上之物撤去,随即走了出来:“下了早朝,朕该去看看梨贵人了。”
朝华公主见已经成功保下青衣和紫衣,心头也是情不自禁的一松,于是微微一笑,欠身告辞:“那我就不打扰皇上雅兴了,这便回公主府了。”
辰烨点头:“皇姐慢走。”
却说这么一大早,恪嫔正站在廊下,无所事事的看着贴身宫女摘采花瓣上的露水,结果忽然有人来报,说是皇上莅临。恪嫔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由得喜气盈面,连忙吩咐人去准备。却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恪嫔不必准备了,朕坐坐便好。”
“皇上肯来长春宫,是嫔妾的荣幸,即使只是坐坐,那一应礼数也是不可缺。”恪嫔亲自扶了辰烨进殿,又接过宫女递来的茶盘,为辰烨奉上上等的君山银针。那帮宫女察言观色,便齐刷刷的全都退了下去。
辰烨接过,抿了一口,倒也罢了,搁在一旁的桌上。一抬眼见恪嫔喜不自胜的脸,不由得一笑,便伸出手拉来她坐在自己身旁,柔声问道:“近日过得可好?”
恪嫔一听,眼圈儿情不自禁的一红,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便靠在辰烨肩头,用上了撒娇的语气:“嫔妾过的一点都不好。”
辰烨闻言,不由得面色微沉,抬手拉下恪嫔的胳膊,直直望向她:“可是内务府短了什么?”
“没有,不关内务府的事情,”恪嫔贪婪的瞅着眼前这张朝思暮想的脸,心头微微泛酸,“皇上不来,嫔妾怎么会过得好?”
原来是这个缘故。辰烨面色稍微缓了缓,安慰道:“这段日子朕国事繁忙,疏忽了你,是朕的不是……”
话未说完,便被恪嫔掩住了唇。她那一双妙眸盛满了柔情,几乎要溢开:“皇上万万不可这么说,折煞嫔妾了。”
辰烨见其一副楚楚可怜的媚态娇态,不由得心动,便凑过唇,捧起那人的脸直直吻了下去。恪嫔溢出一声破碎的低吟,不由得伸出手搂紧了辰烨的脖颈。
过了良久,二人才分开。恪嫔脸上犹显红晕,但见辰烨整了整衣,站起身来道:“既然来了长春宫,朕就去看一下梨贵人。”
恪嫔心头一沉,却也不敢拉住他的衣袖劝他别走,只得站起来下拜道:“嫔妾恭送皇上。”
辰烨隐约听出了她话语中的酸意和醋意,却也不点破,只是冲她笑了一笑,随即便来到了梨贵人住居之所。这里自然不如长春宫主位恪嫔的殿室装扮的富丽堂皇,却也别有一种景致。素纹器具,浅色布置,让看惯了华贵之所的辰烨,每次来都是眼前一亮。
梨儿正和唐凌商讨大婚之时所必备之物,说的热火朝天,却见有人通报皇上来了。她俩忙止住了,起身见礼。
辰烨抬手,示意她们二人起来,随即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唐凌几眼。觉得这个女子面容清秀,五官柔美;看似玲珑机巧,娇俏可人,但是那双眼眸中却是蕴含着窥不分明的意味。心头莫名一动,老二竟然想娶这个女子,那么这个女子肯定有什么后台。他暗中派人去将唐凌的底细查了彻彻底底,几乎把八辈祖宗都翻出来了,却也没见什么特别之处。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世家商人之女罢了。
唐凌见皇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不觉有些莫名其妙,却也不好多说。只有梨儿瞧出了些许端倪,于是便命人赶紧看座敬茶,这才稍稍缓解了这其间的诡异氛围。
辰烨回过神来,便微微一笑开口道:“近日你便要嫁与朕的二弟,虽然是侧妃,但是朕还是要在此先恭喜一声了。”
唐凌得体大方的笑回道:“皇上厚爱,奴婢谨铭圣恩。”
见此情景,梨儿便在一旁道:“皇上,这若凌一走,嫔妾可就孤单了。虽说若凌粗粗笨笨的,人也老实,但是她这乍一离开,嫔妾还有些舍不得。”
“这有何妨,”辰烨笑执了她的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从此以后,朕常来看看你,不就好了么?”
梨儿浅笑盈盈,霞飞双靥:“皇上可要说话算数。”
辰烨从长春宫离开之时,见恪嫔倚在门边,依依不舍的瞅着他。心神一荡,他不由得走了过去,心疼的开口道:“你站在这风口里,冻着了怎么好?衣衫也不多披一件,真是……”说到此处,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了抚恪嫔冻得微红的脸。心头忽然念及一事,于是便道:“梨贵人身边的若凌,你瞧着怎样?”
恪嫔不知皇上为何说起这事,心思一转,便明白过来是靖王娶亲之事。她知晓唐凌素来“守拙”,不愿过多引人注目,于是自己便稍敛了情绪道:“嫔妾平心而论,她不过是一老实巴交的小宫女罢了,不值一提。”
“哦,朕明白了。”辰烨见恪嫔也这么说,又联想到梨贵人素日所言,不由得对唐凌的戒心稍微少了些许。他温柔一笑,轻轻拍了拍恪嫔的手背,随即便离开了。恪嫔一直瞅着他的背影,一直到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
作者有话要说:
☆、洞房·花烛
这日黄道吉日,靖王大婚,几乎是整个京城都知晓了此事。闻得这两位正妃、侧妃所乘之轿,一个从丞相府出发,一个从宫内出发,那百姓们不由得纷纷咋舌歆羡,一大早便群聚于街道两旁,来观看这千载难逢之胜景。到处都是一派人山人海,欢声笑语,人群之中摩肩接踵。人人几乎都是探着脖子去瞧,唯恐漏掉了一处去。
阳光遍洒,光辉普照。艳若红霞的喜轿内,唐凌端坐在软榻上,指尖微颤,紧张得不行。她的身子随着轿夫的颠簸而左摇右晃,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抓住一旁的车架,这才避免自己给颠出去。她的另一只手悄悄掀开半个盖头,脸上露出一丝好笑的意味。就这么嫁给他了,一切的一切,都恍若做梦一般,是那般的不真实。她想起那个暧昧的夜晚,想起他灼热的手在她身上流连,想起他急切的喘息在她耳畔回响,脸颊情不自禁的一烫,唇角却上扬起一个幸福的弧度。
眼眶有些湿了,那些只属于他和她的过往回忆翻天覆地而来,几乎令她有些情绪失控了。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不该哭的,免得把妆哭花了。心念及此,她赶紧拭了泪,又仔细整理了一遍妆容,这才放心的将盖头盖了回去,继续端坐。
离靖王府越来越近了,钟鼓鞭炮之声一齐响起,震耳欲聋,格外喜庆。踢轿门,走红毯,跨火盆之事从容不迫的进行着,经历了一系列繁复的仪式之后,林如画和唐凌分别被送入了洞房。辰杰自然要在外头照拂宾客,这内苑足足开了几十桌,看在皇上和朝华公主亲自莅临的份儿上,许多朝中官员纷纷前来捧场。
唐凌进了洞房之后,一直忐忑不安,坐福坐了好长时间,坐的她几乎是腰酸背痛。横竖这里也没什么外人,就想着掀了盖头站起身活动活动。谁知身旁的喜娘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使得她挣脱不开。那喜娘笑道:“凌侧妃,这盖头是要王爷亲手挑开的。”
唐凌也不想违拗,便点了下头,终止了站起身来的念头。
眼见得天色渐渐晚了,唐凌知道辰杰按礼制应该先去正妃那里,心头不由得一沉,眸色一下子黯淡下来。这一路,她一直不容许自己去想林如画是正妃的这个事实,但是现在,这个问题无可避免的展现而出了。她蹙着眉,轻声的叹了口气,无限的愁闷袭上心间。
喜娘站在唐凌身边,自然懂得唐凌这声叹息所包含的意味。她神色郁郁,却也不知该如何规劝。这侧妃,凡事自然是不能同正妃争的。
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些踉跄。唐凌的心一下子跳得飞快,只觉得那脚步声一下一下像是踏在了她的心上,是那么熟悉和安心。令她在一刹那间,眼泪几乎夺眶而出。所有的委屈、不甘在这一刻全部都化作了乌有。紧接着,不出所料的,她就听到喜娘惊喜的唤道:“王爷?”
“唔……”辰杰的声音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带着浓浓的酒意和醉意,显然酒得不少。唐凌有些担心起来,方欲开口,只感觉有一个人坐在了她的身边,那温热的掌心紧紧地包裹着她的手,使得她从身到心都不由得一热。
辰杰从身边内侍端来的托盘里拿起金挑秤,将唐凌的盖头挑飞。唐凌眨眨眼,看着这周围的一切。她看到喜烛光芒盈盈,摇曳着近距离的温暖;她看到这房间被布置得一片喜庆的大红色,亮得像是要一直映到人的心底去;她看到坐在她身旁的那个人,那个朝思暮想的人,此时此刻,他一身大红喜袍,双眸微醺,唇角含笑,正满脸柔情的注视着自己。心头像是一股暖流涌过,从此以后,再也不孤单了。
唐凌端过交杯酒,轻轻地绕过辰杰的臂弯。一仰脖,她将这整杯的酒全都灌下肚去。一股火辣辣之感从嗓子里直蹿而上,头晕目眩之感袭来,直烧得她脸颊也红透了。辰杰望着她的表现,勾起唇角,将酒杯放在托盘内。
喜娘领着嬷嬷们前来撒帐,说了好些吉祥话儿,这才纷纷散去。
这人乍一走空,唐凌只觉得愈发不自在起来,浑身烫得厉害。她还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结果顿时一片天旋地转,她就被辰杰扑倒在床上。待到恢复了视力,唐凌望着离她无比之近的那张俊颜,不由得笑着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压低了声音道:“正妃怎么办?你去过她那儿了么?”
“没去,”辰杰干脆利落的回答道,丝毫不顾唐凌那双在他脸上作乱的手,“她嫁过来的意义,她又不是不晓?”
气氛越来越暧昧,辰杰的手撑在唐凌身侧,俯身吻上了唐凌的樱唇,口中呢喃道:“大喜之日,你就别提她了,免得败兴好么……”他的唇带着浓烈的霸道之意,在她唇上辗转深吻,忽又攻入她口中,搅动着她的舌一道沉迷。
唐凌本来还想提何丞相之事,被他这么一搅合,瞬间便把这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顾揽住他的肩,深深沉醉在他这深情的攻势下。
辰杰再接再厉,准备将唐凌的身上碍事的喜袍一股脑全脱掉。没想到这喜袍构造极为繁复,扣子也多,一时半会怎么也解不开。他微醺的眼眸里现出了好笑之色,不由得集中精力去对付那扣子去了,修长的手指在衣衫上面跳跃,激得唐凌微喘。她“扑哧”一笑,也去扒他的衣衫,没想到双手一扯,那扣子便“叮叮咚咚”的落地,衣衫褪尽,他完美精壮的胸膛便展现在她眼前。
唐凌一时之间有些目瞪口呆,不由得暗自为自己的手劲赞叹了下。辰杰一见,扬声笑起,里面包含着无穷无尽的深情缱绻。他望着身下人儿得逞的笑意,不由得也有样学样,干脆也一把将唐凌复式繁杂的喜袍一下子扯下来,灼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从眉心一路往下,经过眼帘、鼻端、双靥,滑入那白皙柔美的脖颈,细细的吻上,流连忘返。唐凌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低吟,下意识的伸出手紧紧抱住了他的头,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念,心里全部都剩下了一个他。
辰杰用自己的膝分开唐凌的腿,这个动作刺激得唐凌却下意识的将其并拢,满脸红潮还未褪去,娇吟呢喃出口。
“凌儿,放松,”他的声音低哑性感,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安抚意味,轻声响彻在唐凌的耳蜗旁边,“放松……”
唐凌被他这么念叨了几句,不由得放松了些许,辰杰见此情景,口中的吻加重了力道,与此同时,他小心而缓慢的进入了她的身体。意料之中的紧|窒,他不由得放慢了速度,小心翼翼的呵护,那只作乱的手依旧在唐凌身上肆虐,点燃一簇簇迷情的火花。
唐凌顿觉浑身一个激灵,所有的意识、理智都离她而去,她紧闭双眼,全凭着自己的本能在迎合着他。她的手抚上他的脊背,她感受到他身体灼热的温度,她感受到了他对自己浓烈的爱意。
就在此沉沦罢,放任自己的身心。
辰杰的唇滑过唐凌的耳垂,使得她浑身痉挛了下,不由得更深的搂紧了身上之人。他凑在她耳边,喘息着低声开口:“凌儿,睁开眼……”
唐凌本来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不知为何,听了他的话之后,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睛。她看到他那双已经陷入意乱情迷的双眸,她在那里面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在这时,辰杰一个挺身,开足火力猛攻,唐凌险些招架不住,破碎销魂的声音从她口中溢出。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欢爱的柔靡气息,花烛不知道什么时候熄了。只有那窗外那一轮皎洁明月,还在述说着无尽的痴恋。
与此截然相反,林如画此时此刻正端坐在正殿内,盖头依然未揭,内里的众人都被她打发了出去。一双掩不住恨意的眼眸在这漆黑的殿内显得格外毛骨悚然,她虽然一言未发,但是五指大力的攥紧身下的床褥,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甲印。
作者有话要说: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正妃·侧妃
翌日唐凌起床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腰酸腿疼,“纵欲过度”这四个字手拉着手从她眼前怡然自得的飘过。她不由得展颜一笑,侧过脸一瞧,见身旁之人已经不在了,锦被内还留有那人熟悉的余温。脑海里忽然想起昨天喜娘教的规矩,她一下子坐起身来,伸出手拍了拍额头,努力使自己混沌的意识恢复正常。今日按规矩是向正妃请安敬茶的日子,皇家礼仪不可偏废。一提到敬茶,唐凌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渗人的冷笑,这场好戏,如何能错过?她和林如画,终究还是会有相见的一天。
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待到唐凌转过身去瞧,只见是一溜儿宫女手执新赶制的衣裙、青盐铜盆、毛巾绣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