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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笑倾君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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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那时雏森桃带着人冲了进来,看着那屋中的惨状,质问我为什么要伤害蓝染。她愤怒着拔刀冲向我的时候,我还蜷在地上几乎耗着生命的力量才起身堪堪躲过。五番队的队员一齐冲上来时,我借着敕天半跪在地上,口中喷着血,几乎以为就要躲不过。

抬眼之时那群队员中却出了乱子。似乎是后面的人不知被谁推了一下,然后整队人马都东倒西歪了起来,雏森桃被那些要摔倒的队员推了两把,也险些摔倒,却在即将倒下的一瞬被落雨接了个正着。

一切其实只在一瞬,落雨接住雏森桃的一瞬侧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好戏,却又明明白白地传达着某种信息。

我立刻明白他是想要我趁机快逃,我并不明白这个从一开始就高深莫测、身世成迷、却又敌我莫辨的落雨为什么要帮我,可是这一刻容不得我多想。我连一个多谢他的眼神都来不及给,带着敕天踉跄着奔出门去。

屋外已经乱作一团,我胸口淌着血,左手拿着敕天,不知砍了多少冲上来的人,只觉得鼻间全是血腥的气息。我不惯于左手拿刀,敕天似乎也受了重伤,起时刀身的脉动半点也感觉不到,想来是崩玉突然从我胸口取出,我的灵体遭受了重创,所以他也受到了同样的影响。

我刺伤蓝染的事在瀞灵廷很快传开了,我无法去想那是怎样的震动,只觉得一路浴血杀出五番队再杀到不知哪条街上,眼前的景象已经被血染红,模模糊糊地一片昏暗,好像已经快要支撑不住,手中却传来浅浅的脉动。

“敕天哥哥……”我无力地挥着刀劈出去,耳中血涌的扑哧声和惨叫,我却有些安心,敕天醒了……

敕天的脉动在我手中越发强烈,似乎无声地愤怒滔天而来,我惨淡地一笑。

“敕天哥哥,抱歉让你受伤……但是,很过分地请你再坚持一会儿,我想要始解。我想要……杀人!”

叛逃(上)

“二位,我凯旋而归了。”

当我御剑出现在十番队队长院子上空的一瞬,指尖聚起灵力罗网般轰然向院中砸去。地面上很远的地方嘈杂呼喊着往这边赶来的声音,隐隐盖过了院子男子沉闷的痛呼声。

“咦?深香太夫小姐呢?”我扫眼地上左膝血红的丰臣凄木,漫不经心地问。

我有些庆幸始解后的衣裙是那般艳丽的红,遮了胸前的淌血,也遮了刺出右手腕的森森白骨。我并不想在暗害我的人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狼狈,不想让他们如愿,尽管我此时御剑已有些艰难。

丰臣凄木坐在廊上,仰头看我,昔日阴柔的眸冷残的月下幽深的红。

“呵,队长以为她还会在这里呆着么?骚乱起时她便离开了。她可不想让蓝染知道她参与了这件事。”丰臣凄木脸色苍白,言语中听不出任何受伤的痛苦,只是气息有些喘。

“是么,她倒是算得精细。”唇角扯开一朵冷寒的笑,我微微俯首,看向丰臣凄木,“那么,就让她多活些日子好了。此仇,日后再报也罢,只费力多收些利息罢了。现在,来算算我们之间的帐吧。”

“队长说要和我算账吗?我真是有些惊讶呢,我还以为你会看清楚那人的真面目呢。”丰臣凄木费力地站了起来,倚着廊后的拉门仰头看我,“队长受伤了吧?你刚才的攻击用的是左手啊。怎么?他无法容忍你的伤害吗?这样的话你还相信他是爱你的吗?”

我的心被掏空般的疼,却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任何的软弱,事实上我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丰臣凄木,你别费力了。爱或不爱那是我们之间的事,现在我只是要想要感谢你,托你的福,我才伤这么惨。”我冷眼望向远处,那些追捕的人已经越来越近了,而且十番队调出去的席官们也集结了往这里赶来,他们离得近,就快到了。

我将视线调回丰臣凄木身上,冷眼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少在这里假惺惺地问我的伤势,我若是伤得不够重,现在可还在你的操控中呢。我来猜猜看吧,你的脸色那么苍白,说明以你的能力要操控我很费力吧?刚才除了我并不想伤害惣右介的想法外,我感觉得到,我的手脚并不像刚开始受操控时那么无法控制。”

“我猜想,你一定知道要操控我需要消耗很多的灵力,可是,你以为我到了五番队后会立刻对惣右介动手,按照时间来算,那时你还能支撑地住。可是,你失算了。我和惣右介约好今晚在另一个地点见面,他直到很晚才回来,从日落一直到午夜这段时间,你维持着对我的操控,费了不少力气吧?”

我说着,心底竟隐隐有些庆幸,幸好蓝染回来得晚,否则我不敢想象,今晚在五番队里的,将是怎样一场大战……同样是一刀,早几个小时砍,会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害?

“丰臣凄木,受死!”

我指尖聚起灵力,丰臣凄木眼里一瞬间血红一片,闪身想要躲避,我却冷冷一笑,笑容在唇边绽放的一刻,身影已到了他身后。

“噗!”

我不知道这一刀凝聚了多少愤恨,如果没有丰臣凄木,蓝染现在或许已经知道了宝宝的事,如果没有他,我现在或许已经知道了蓝染的抉择,就算他不会放弃崩玉,只要他想要宝宝,我就会依旧留在他身边,慢慢地从别的地方改变他。如果没有他,或许我的路依旧艰难,可是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准备地在蓝染心里留下背叛者的烙印。

信任,果然是没有必要的东西啊……

当我听到这句话时,终于没有忍住眼泪。这么说,他曾经是想要相信我的吧?哪怕只有一点点或者某一瞬间。其实,只要我再努力一点,再多给我一点时间……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结束在那个我曾经特别喜爱的别院里。

“你知道,想要他相信是多么困难的事么?你知道,我为此受了多少煎熬么?”我看着从丰臣凄木胸膛里刺出去的染血的刀尖,粘稠的血滴顺着刀尖滴落在廊上,带着温热的腥气慢慢渗进木廊经年沧桑的纹路里。

“我说过,再打我的主意,我就会杀了你,是你自己不珍惜性命。”我将敕天慢慢地从他背后抽出,听着血哧溜哧溜喷涌而出的声音,看着他慢慢地从廊上滚落到地上。

丰臣凄木仰身看着我,眸中血红的涌动,所有的疯狂斗破裂而出。

“你真的杀我……女人,果然是不足以成事的……”

“呵,”我嘲弄地一笑,冷眼看他,“男人足以成事的话,你为何总想着要拉上我这个女人?”

“你身上流着……梅大人的……王族的……”

“闭嘴!别拿那些作为借口,我只想过平淡的生活。”爱一个人,被一个人爱,然后,有一双可爱的儿女承欢膝下,如此而已,这个要求很过分么?为什么(炫)经(书)历(网)了两世,都要走得那么艰难呢?

“你的血脉……你的实力……你不可能过平淡的生活,平淡的生活,咳咳!我真的看不出来有什么好……原本,今晚我可以趁乱带着你起事……”

丰臣凄木的唇角溢出血来,月色下鲜丽的红,“真是愚蠢……你杀了我,我的毒香会永远留在你体内,折磨着你,啃噬着你,直到……你死……”

他的眼睛忽然猛地睁大,带着频死的幽怨,身上的香气忽然在整个院中弥漫,我的心突如其来地疼痛,胸前和右腕钻心地疼,眼前猛地发黑,我踉跄着跪倒在地,敕天闪了两下,竟自动消除了始解状态。

“这是……你身为梅大人的血脉却只想着儿女情长的惩罚!我的毒香……会折磨着你……直到你下地狱去给梅大人……赔罪……”

“噗!”

“是么?那么在此之前,你先一步去地狱等我吧。”我拼了最后一丝气力,将插*进丰臣凄木心脏上的刀□,喷涌的血映红了他死不瞑目的眼。

我倒在地上,疼痛折磨着心脏和伤口,再没了挣扎起身的力气。

我看着队长居室的院们渐渐被黑压压的人群堵上,昔日里爱戴信服我的队员眼里露着不可置信,昔日里被我打压的丰臣家族的人盯着家主的尸体,眼里的恨意和幸灾乐祸几乎将我吞噬。

“队长!真的是你做的?”乱菊和小白带着人冲在最前面,看着院子的惨状不可置信地惊喊,“你为什么要刺杀蓝染队长,为什么要杀丰臣副队长?”

为什么?是啊,我也想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闭着眼,粗重地喘着气,不知道眼皮还能撑多久。

会被拿下么?我本想着杀了丰臣凄木再御剑离开,打开现世之门的方法我会,毕竟之前去过一次现世了,然后找个地方藏起来,好好地把宝宝养大……然后再去找浦原,那个奸商将我害成这样,我得找他算账。

我本来是这样打算的,现在看来果然是我太天真了么?敕天需要休养,我的手脚也动不了了,如果我被抓起来,那宝宝……

不行!绝不行!

我动了动手指,想要以敕天作为支撑力站起来,至少要先站起来……

那些丰臣家的子弟发现我想要起身的念头,拼力冲了过来,根本不听小白和乱菊的喝止。

“三席官、四席官,我知道你们和队长向来交好,可是这种时候,你们打算护私么?”人群里冰冷的声音,不必抬眼我就知道那人是藤井源。

混账!难道我要死在这群乌合之众的手上?我握着敕天,想起身却又动弹不得,怒极之下,一口血喷了出来。

血水染红了树梢斜挂的冷月,染红了一道突然间冲出来,挡在我身前的背影。

“割除吧,风死!”

我震惊地看着挡在我身前的男人,以及他手中那把由锁链相连的旋风双刀,乱菊和小白同样震惊的呼喊传进耳中。

“修兵?!”

“都别动!我的斩魄刀从未在人前始解过,今天,我不介意大开杀戒。”

修兵……没想到最后关头,竟然会是你……

不知是被人突然救护的安心还是我终究已到了极限,修兵的背影渐渐模糊,失去意识之前,隐约听到平日里话不多的他对着乱菊和小白的呼喊。

“日番谷君,松本小姐,无论她做过什么,她以前都救过你们的命!”

*******

我做了很长的梦,梦里有个很可爱的小孩子在喊妈咪,他的声音很甜,圆溜溜地带着小孩子特有的软侬,他的模样儿看不清楚,总觉得不停在变,看不出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喊着我,问我为什么这么热,他说他不'炫'舒'书'服'网'。

我皱着眉,惊着心,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觉得'炫'舒'书'服'网',只依稀间总感觉有个人不停地在我身边转,额头上不断传来冷了热,热了再冷的感觉,反反复复,胸口和右手腕疼得要命,拼命地想要抓挠什么东西来缓解疼痛,手却被什么给按下了。

“别动,这样下去不行,我去找个人来帮你疗伤!”

那人的声音听起来急切中夹杂着凝重,门的吱嘎声之后,空气中便安静了下来,我像是置身熔岩之中,热得快要烧着,恍惚间看见自己前世终结之时浴火的惨烈,这时的感觉与那时竟没多大差别。

难道,我又要死了吗?

我带着这种想法慢慢地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时已不知身处何方,入眼的是结着蜘蛛网的梁木,屋中阴沉沉的,有些陈旧的难闻的气味。

“你醒了?”

耳边的声音让我将视线慢慢调向一旁,修兵的脸晃了几晃,终于慢慢变得清晰起来,他眼里写满了担心,他的身旁还坐着一个人。

吉良。

“果然冒险把你叫来是对的,以前你在四番队里学的治疗术总算还有用处。”修兵拍了拍吉良的肩膀。

“别这样说,你说的没错,小颜救过我的命,也教导过我的修行,无论她做了什么,我都必须救她。”

我慢慢听懂了他们的话,我无法想象修兵是冒了多大险去向吉良求救的,看看这屋子的情况,这里似乎是瀞灵廷某个番队的仓库,我同样无法想象那晚修兵是如何将我带到这里来的,我能体会得到他冒了多大的艰险。

“你们……咳咳!”我想谢谢他们,喉咙却刀割般干嘎。

修兵递上水来,吉良却神情凝重地看着我。

“听着,小颜。现在你不需要对我们说什么,你只需要知道目前的形势。你已经昏睡了三天,这三天里瀞灵廷到处在找你,这处仓库是八番队靠近西门的废弃屋子,虽然已经废弃了很多年,但是相信这里最终也会被查到。所幸的是,这两天为了旅祸入侵的事,瀞灵廷已调出了大批的班组,所以你出事时力量比较分散,才能安全躲到现在。”

“另外,我在帮你疗伤的时候,发现你……”吉良微微蹙眉,似乎在斟酌犹豫,半晌,有些不自在地看我,“你有身孕的事,你知道吗?”

修兵的身子一震,震惊地看着我,我却依稀回想起那个梦,抓着吉良急问:“我的宝宝还在吗?没有问题对不对?!”

吉良被我嘞地脖子往上全红了,修兵抓着我的手慢慢地安抚着我,“放手,你这样要他怎么说,这两天里吉良没跟我提这件事,想来孩子是没事的。”

吉良瞥开眼,脸有些红,“我又不懂妇科,孩子怎么样了我也没底,只是他的魄动很虚弱,应该是你身体虚弱的原因……”

“还有一件事,”吉良转过头来,换上凝重的神色,“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杀蓝染队长,只是今天早上,蓝染队长被刺死在东大壁上。有人猜测是旅祸做的,也有人猜测是逃走的你做的。我自然知道凶手不是你,我想说的是,现在瀞灵廷的力量大部分都调到了东大壁那里,新一轮的搜查很快就要开始了,所以,如果你想要逃出瀞灵廷,就必须趁现在!”

叛逃(下)

我当然想逃,留在这里只有死路。

我知道,那个在东大壁上的尸体只是镜花水月而已。可是,当我听到吉良说“刺死”这个词时,心还是颤了颤。记得以前,我曾为他将自己的死亡场景装饰地那么震撼浩大而拍掌过,那时依稀还称赞了一句“这男人太有个性了!”,然而,现在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底能感觉到的只有怕,如果我现在站在东大壁下,就算知道那具尸体是假的,恐怕也会惊出一身冷汗。

只是,我不太清楚蓝染为何还要炸死,明明他的崩玉已经拿到手了不是么?难道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我微微闭上眸,惣右介,我知道,我们的误会已经铸成。就算我现在冲破一切阻碍到你面前解释,以你的性子,也是不会相信我的。所以,我选择逃亡,至少要保住我们的宝宝。但愿,我们终有再见的一天……

在瀞灵廷里住了两年,基本上通往四门的路线我都清楚,所以当吉良和修兵把出逃的路线简略地画在仓库落满尘土的地面上时,我只看了一遍就记下了。

我们定在晚上出逃,原本吉良打算带着三番队的班组假意搜寻,然后将我和修兵护在其中,送出门去。

这种极度危险的法子立刻被我否决了,且不说那组三番队的人信不信得过,只说吉良。吉良是不打算随我和修兵一起出逃的,所以万一我们逃走后他被发现,那么只会害了他。

说起修兵,我心里太多的感激与愧疚,自从他去九番队任副队长,我很少有时间去看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来救我。

“别露出这种表情,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修兵给我递来一碗水和半盘荞麦馒头,“多少吃一点吧,天黑后我们就要行动了。”

“好,大恩不言谢,我就不说什么了。”我拿起吉良从外面带回来的荞麦馒头,就算现在胸口依旧疼痛难忍,右腕也包着厚厚的绷带,可是为了能给宝宝一些营养,吃不下也得吃。

我烧已经退了,敕天的魄动也感觉得到,果然他的恢复能力比我好太多了。只是就算他已经恢复大半,吉良也严令我不许使用灵力。

“你现在身体虚弱,再经不起消耗,如果再强行使用灵力,你腹中的胎儿可能就真的危险了。”

我不敢以宝宝的安危作为赌注,只能点头应下。

当仓库高高的小窗口里透进一点月色时,我和修兵悄悄地隐入黑暗。

三天没出门,瀞灵廷里似乎变了个样,远远的,巡查队伍一队接着一队,丝毫没有松懈,修兵带着我闪进一处屋檐下,躲过一队举着火把跑过去的班组,确定四下无人后才带着我往前面的屋檐下挪。

按照计划,吉良先行回了三番队,我和修兵要去西门处。瀞灵廷的上空有遮魂膜,在瀞灵廷里无法打开通往现世的通道,想要逃出去只能先去流魂街。我们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躲到流魂街上去,毕竟那里仍然属于尸魂界,早晚会被他们找到。而现世则相对容易藏身一些。

我回想着这些事,却忽觉得修兵的手一紧!抬眼间正见一人屋顶上立着一个人!

那人立在屋顶,盯着我和修兵蹑手蹑脚的样子,冷冷一笑。

“哼!果然还是被我找到了。能在邢军眼皮子底下藏住三天,你也算有些本事。只是,老鼠终归是要出洞的,在四门附近安排人手果然是个不错的决定。”

我的心倏然一沉,暗道祸不单行,竟然遇上了碎蜂!

修兵闪身将我护到身后,后背的线条月色下依旧辨得清楚地紧绷。

“莫无颜,我的判断果然没有错。你果然不会安安稳稳的,把你留在瀞灵廷终究还是惹出了祸端!”碎蜂将我打量了一遍,哼道,“昨夜蓝染队长的死看来是与你无关了。不过,三天前你于五番队刺杀蓝染队长的事却是事实。现在,你是乖乖地跟我回邢军部受审,还是让我动手?”

“呵,”我垂眸一笑,“碎蜂队长果然好眼力,事实上我身受重伤的事你们隐秘机动应该也是知道的吧?所以,现在的我没有办法使出全力反抗,不过我也不会袖手就擒就是了。”

碎蜂眯起了眼,修兵却已经拔刀。

“碎蜂队长,我是不会让你带走她的!阿颜,退后!”

修兵话音未落,碎蜂的身影瞬间从屋顶闪逝,一道彪悍的灵压起于修兵身前!

“小心!”我张口惊呼,便要上前。

“退后!”修兵不退反进,反手抓住碎蜂冲了出去。

“轰!”八番队的墙壁被撞破的巨响几乎震裂耳鼓,翻卷呛人的尘土月夜下依旧清晰可见,远处渐渐传来呼喝声。

“走!”修兵的身影没在一堆碎石后看不清楚,低沉的吼声去几乎令我眼眶发红。刚才,他明明可以后退,可是我却站在他身后,他一定是怕后退的冲击可能会碰到我的伤,所以才迎着碎蜂的攻击也要往前冲……

“快走!”他闪着瞬步与碎蜂周旋的身影在碎石与墙头上闪纵,向来冷静的声音里竟有些急切。

我明白,以修兵的身手绝不是碎蜂的对手,拖住她只是一时,或许撑不了太久。而且,远处正快速奔来八番队的队员,如果到那时我被人海围住,想要全身而退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就算我始解了敕天,也顶多可以御剑升空,可是瀞灵廷的上空有遮魂膜,无法直接御剑飞离,若是聚起灵压强行撞出去的话,我怕会伤到腹中的宝宝……

可是,要我独自逃走,将修兵留在这里身受这些危险,我无论如何也挪不动腿!

眼见着八番队的班组赶到,我拔出敕天,冷笑着望了他们一圈:“都别动!谁想先死不妨就冲过来试试看!”

那些眼见就要奔过来的人群果然停下,相互看着议论着犹豫着,我心中暗自松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却丝毫不敢有所松懈,狠厉地扫了一眼四周,“该不会有人听说我受了伤,就自以为能拿下我了吧?呵,自不量力也该有个限度,就算是受了伤的老虎也不会变成猫的!”

拜我在瀞灵廷里的“魔女”称号所赐,这些人果然不敢贸然冲上来,毕竟拿自己的性命去试探敌人虚实这种事情,不是每个人都敢做的。

却有轰隆一声响动惊了人群,我转头望去,惊见修兵被碎蜂一脚踩上胸口。

“瀞灵廷的叛徒!正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人在,才丢了我们死神的尊严!”碎蜂眯着眼,脚下咔嚓两声骨裂声。

“放开他!”我急怒之下,提着敕天就要冲过去。

“不准过来!快走!”修兵咬着牙,侧过头来着我,唇角已经溢出血来,“快走……这次……让我来保护你……”

“修兵……”我握着敕天,指甲几乎陷进肉里,“你要我如何走?”

我的声音都在发抖,连带着空气都似乎震动了起来,耳边某种疾速地破空之声。我神色一凛,迅速闪向一边,一道流线般的影子唰地擦着我的衣服冲过,直直撞向碎蜂,劫掠而去。

我怔忡着看着那夜色中飘起的黑色马尾,那人劫持着碎蜂消失之前隐约转过头来,对着我微微一笑,爽朗的声音破空而来。

“莫小姐,你知道该去找谁。”

四枫院夜一!我惊讶着她竟然会来救我,却不敢再多耽搁,扶起受伤的修兵,逼退四周的人潮。

“不准后退!”

正逼着人潮一步步往四门的位置推进时,身后不由一声断喝,竟是八番队的副队长伊势七绪。

“莫队长,我跟你没有仇怨,但是你现在是瀞灵廷追捕的要犯,作为副队长,我不能放你走!就算知道你很强,我也会尽力阻止你!”

七绪慢慢地走出人群,静静地拔刀,眼里一丝不苟的认真与决意。

我心知碰上这样的人恐吓是没有用的,只能打倒她才能前进。可是,这样下去何时才是个头?这边战斗的时候,会有更多的人赶过来,终究要战过一个再战一个。我和修兵都受了伤,支持不了多久。我心里不由咬牙,如果今晚势必艰难重重,只能冒险让敕天现身出来一战了!只是他的伤刚刚恢复,不知能在外界呆上多久……

“哦呀,我的小七绪似乎长大了呀,都能独自面对这种场面了。”七绪后方,突然听到京乐的声音,八番队的队员一阵惊喜,自发地让出路来。

京乐压低了下帽檐,笑着拍拍七绪:“可是小七绪,女人不可以杀气这么重啊。杀人和战斗这种事,交给男人来做就是了。”

“可是,队长……”

“莫队长很强的呦,队长测试时连山老头都挨过她一刀呦。虽然现在她受了伤,可是不应该因为这个就找个副队长跟她战斗啊。”京乐的眼隐在帽檐下,看不清任何心绪,“莫队长,如果是跟你战斗的话,这点地方似乎不够用啊,而且太过危险,伤到我的小七绪就不好了。我们找个空旷的地方吧。”

“队长!”

“七绪,要相信我啊。”

京乐平日为人懒散,可毕竟是元老级的队长,在这种正事上毋庸置疑地受到队员们绝对的信服。几乎没有犹豫地,队伍便让出路来,京乐带着我慢慢远离人群,才瞬步离开。

当眼前的景象渐渐空旷,深秋里枯黄的草地,眼前一条宽阔的河水,斜坡上种着几棵樱树。我忍不住流下泪来,这里是去年冬天蓝染陪着我看焰火的地方,那时他陪着我在这河堤上玩过小孩子才会玩的追逐游戏……

去年冬天,现在想来为何我会有种许久之前的感觉?

不过,能在离开之前看一眼这里,真好。

“春水大叔,谢谢你。”

“哦呀,你怎么知道我是要放了你?”京乐将帽檐往上扶了扶,露出久历世事沧桑却依旧清明的眸。

“如果你不是要放我走,何必要费力带我来这里?”

“呵呵,”京乐低头一笑,“这是我和浮竹的决定。我与他自小就相识,我从来没见过他的身体像这两年这么见好,其实,该说谢的人是我。”

原来是因为这样……我垂眸淡淡一笑,真没想到,当初只是不忍心看着浮竹整日卧床而持续不断地为他诊治调养,竟能换来今天生死一线的相救。人生之事,果然还报有时,就算那时我并未想过要什么回报,现在却依旧救了我一命。如果刚刚不是京乐出来解围,我可能现在已经拼上了灵力召唤敕天了。

“美人儿啊,我好久没这么叫你了吧?”京乐突来的称呼让我一身鸡皮疙瘩,抬眼正要像以前那般笑骂,却见他眸底掩不住的落寞,“两年的时间对于死神来说实在是太短了,好久没有见到有活力的年轻人,那时我可真是高兴呢。如今就要分开了,当年浦原队长走时至今,已有百年未见了,不知你这一走,何时才能相见。你跟他不一样,他是被流放,而你……”

京乐挠了挠下巴上的胡渣,突然笑了起来,“都说年纪大了容易伤感,我果然是老了啊。”

说话间,他指了指前方:“顺着河堤往前走,那里是瀞灵廷最偏僻的北门,离浮竹的雨乾堂最近,他已经在那里等了,守卫什么的不需要你们担心,只管离开就行了。”

离别来得如此突然,也确实止不住地伤感,可是我明白他们今晚放我走冒了多大的危险,瀞灵廷这种地方,资历再久,做出放走逃犯这种事,就算队长也会很麻烦的。我不想糟蹋京乐和浮竹的心意,当下拜别,甚至到了北门那里都没太敢看浮竹的脸,我怕我会忍不住痛哭出来。

当修兵打开了通往现世的门,我头也不回地踏进那道光亮的隧道。

惣右介,虽然知道你不久之后就会离开,可是我还是想说,我走了,带着我们的宝宝和对那些伤害我或者救护我的人的记忆,我会在现世找个地方好好地活下去,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再相见,那时或许你会看到可爱的宝宝……

补偿

我与修兵艰难地找到浦原商店时,天已经快亮了。

浦原似乎算准了我会来找他,事实上,我们什么都没带地逃来现世,除了找他帮忙就再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店门并没有关,浦原直直地立在门外,深秋的凌晨是最冷的时候,店里的灯光透到院子里,依稀能看到他呼出的气,看样子,他在外面等了很久。

见到他的一刻,我的身体动作已经超越了思维,回过神来的时候,拳头已经砸上了浦原的脸,他的身体狂力地被击飞,砸向屋中墙壁的过程在我的眼里竟如此地缓慢,我看着他狠狠地被甩进墙里,沉闷地撞击带着墙壁碎裂的声响并没有减轻心中丝毫的愤恨,反而想上前将他彻底踹进墙里,就这么一直踹下去……

可是,我却没有再动。我的伤口在刚刚全力出拳的时候被扯开了,钻心地疼,我不想再做什么伤害身体的事,为了这个奸商伤害到腹中的宝宝并不值得。而且,我觉得就算将他踹扁踹烂,也依旧挽回不了这段时间我所受的苦。

所以,我将会用另外的方式找回来。

浦原慢慢地从掉落的墙皮里直起身来,却并没有站起来,而是缓缓地跪在了地上,灰白的墙土洒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出过去技术开发局初代局长风光无限的样子。他将帽子摘下按在胸口,低头道:“莫队长,我为我做的事向你道歉。”

“呵,拜浦原店长您的恩赐,队长这个词对我来说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修兵静静地看着我和浦原间的怪异气氛,却并没有开口,只是安静地立在一旁。

浦原按着帽子的指节紧了紧,并没有说话。我看着他低着头的样子,嘲弄地扯动唇角,我不是一护与露琪亚,没有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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