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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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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掸了撞衣袖,“我不是你的妃子,更不是婢女,没有这个义务。”

他转身,眉如冷石,“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只能服从。”

她点头,“对,只是个囚犯,不是奴隶。”

他蓦然倾身,两指捏住她的下颌,眼眸锁住她,语声低沉,“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

“不敢。”她一扭头,挣脱他的手指,高抬下颌傲然睨着他,“但也得看我愿意不愿意。”

他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定定地看着她,“宁天歌,你就不想问问,我会怎样安排你那个弟弟?”

“泽远?”她慢慢坐正了身子,缓缓问道,“你想对他做什么?”

“以前我没想过要对他如何,不过现在,我要重新考虑考虑。”他很满意于他这话产生的效果,瞥向浴桶方向,“我只想知道,你的主意改变了没有。”

“作为一介君主,你不觉得你这样威胁一个女子不够光明磊落?”

“做事但求结果,不讲过程,只要能达到目的,又何需讲究手段。”他侧眸望着她,“这一点,我倒觉得更应该向你讨教。”

“战场上不同。”

“哪里都一样。”

言语交锋,互不相让,两人在无声对视中默默较量。

时间缓缓流逝,宁天歌一手拍在桌面上,站起身来,“你赢了。”

简晏挺直腰身,抿成直线的冷硬唇线竟然微微扬起了罕见的弧度。

她冷眼一挑,不得不承认,他冷则冷,英俊硬朗的五官在笑起来时却冷峻中糅和了一丝邪魅,不笑则已,一笑便可令无数女子为之倾倒。

当然,不包括她。

重新展开双臂,简晏的下巴微微抬起,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帝王气派——这种被人服侍更衣的事情,对他来说再正常不过。

宁天歌站在他面前,垂眸抿唇,纤长的手指除去他的锦玉腰带,解开外袍与里面的单衣,平坦的小腹敞露出来,指尖不经意扫过,可感觉出肌肤下结实的肌肉。

这是长期体能锻炼的结果,却又没有武夫身上那些肌肉高高突起的贲张之感,漂亮,而不突兀。

她一眼都不多看,只是低垂着眼睫,将他那些衣服都脱去,当只剩下亵裤之时,她住了手,退开一步,“男女有别,这裤子就不需要我来代劳了。”

简晏并不为难,自行走到一边,少顷,浴桶里传来入水之声。

“过来。”他简短的话永远都是命令式的,“给我擦背。”

宁天歌抬头,看着他露在外面的肩颈,勾唇一笑。走过去拿起一边的棉帕,她未浸水便往他后颈上擦。

“嘶——”他沉目回头,“不知道擦背要先湿水么?”

“哦,忘了。”她看着他颈上红起的一大片,无辜地回答。

“忘了?你自己洗的时候怎么没忘?”

“你怎么知道?”她好奇,飞快抓住他的语病,“我洗澡的时候从来不擦背,没想到也正常。”

简晏薄唇紧紧抿起,瞪着她,胸口微微起伏。

“已经湿了水,要不要继续?”她举起滴水的棉帕。

他缓缓转过头去,后背的肌肉有些僵硬,“轻一点!”

她无声地笑了笑,十分轻柔地将棉帕从他身上拂过。

拂了几下,前面那人对着空气磨牙,“你会不会擦背?重一点!”

“是你说让我轻一点。”她嘀咕了一声。

“我是说了让你轻一点,要刚才那样擦,还不得让你脱去一层皮?可也没让你轻得连感觉都没有。”简晏的声音有些不可抑制的波动。

“唉,伺候人真不容易,我以后可再也不要人伺候了。”她叹了口气,加重了一些力道。

简晏不说话。

一时间房间里很是安静,只有轻微的水声,随着宁天歌的动作逐渐轻重适宜,他的身体也渐渐放松,双眸微合,眉头也慢慢舒展。

也就在这时——

“嘶——”又一声吃痛的声音,出现在他最为松懈的时候。

猛地一手抚上后背肩胛,他极为缓慢地转过身来,脸颊后侧微微鼓动着,可见里面的后槽牙正在咬了又咬。

“呀,实在不好意思,手指甲划到你了。”宁天歌先是表示歉意,之后笑眯眯地撑着桶沿,十分交心地对他说道,“你看,我这人粗手粗脚惯了,整天舞刀弄剑的,看到有人跟我近身接触就下意识地想着怎样对付他,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

说罢,很哥们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简晏纵然心中万般怒火,在见到她眉眼弯弯满脸笑容的脸时,也硬是发作不出来。

“我看,我还是替你洗头发好了。”宁天歌遗憾地放下棉帕,拿去他头上的玉冠。

乌黑健康的头发便散落下来,飘浮在水上,她拿起来看得啧啧有声,“这头发真好,君上是怎么保养的?跟我分享分享。”

简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黑亮如缎的乌发,不语。

宁天歌已拿起皂液抹在他头发上,细致地用手心揉洗着,看上去专注又小心,连衣袖从皓白的手臂上滑下来落在水里都恍若不觉。

雪白的袖子随着她的动作在水里来回轻漾,简晏的视线已不知何时从她的头发转移到那衣袖上,眸光也随之而起了变化。

正看得失神,一阵刺痛令他陡然拧紧眉头,转暖的眸中迸射出两道似要杀人的冷光。

“实在是不好意思。”手指上缠着几根头发,宁天歌歉然地看着脸色阴沉的简晏,“要不,我扯几根自己的头发赔罪?”

简晏眸中已是风雨欲来的阴霾,胸口的起伏使得水面都跟着漾动。

她垂了眸,贝齿轻咬着下唇,似有些怯意,又似有些委屈。

如此模样,令他看着看着胸口的怒意便象风吹过般消散了去,最终只是动了动嘴唇,似乎有话要说,却又无法说她什么。

“君上是想自己来么?”她很是善解人意,眼梢里未漏过他这个细节,立即读懂了他的意思,当即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一指椅子那边,“那我先去那里坐会儿,你有需要的时候再叫我,一定不要客气。”

简晏:“……”

——

“你睡了我的床,我睡哪里?”洗完澡之后,新一轮对话开始。

“你随便找个地方睡。”简晏身着轻薄的单衣,头发尚未干透,便长手长脚地霸占了宁天歌的床。

随便找个地方?

宁天歌站在原地片刻,一言不发地转身开门出去。

听到门的开合声,本闭上眼睛的简晏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出去了?去哪里?

这外面都是他的人,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就出不去。

再者,谅她也不敢有逃跑的想法,她那样聪明的人,绝对有自知之明,不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事,绝不会去做。

或许是生气?

简晏复又闭眼睛,到底是个女人,她总不可能站在外面过一整夜,不信她不会回来。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简晏都有了浅浅的睡意,还不见宁天歌进屋,他眉头一皱,起床走出屋外。

“主上。”外面的人立即行礼。

他眸光迅速一扫,未见到那个纤细的身影,冷声道:“人呢?”

众卫一愣,谁?

------题外话------

今天有事出去了,只码了这么多,明天会多更些的。嗯,这星期万更一次的目标实现了,争取下星期多更几次…

卷四 朔风乍起 第二百三十三章 他的女人?

简晏脸色一沉,“那个女人!”

众卫立即恍悟,“回主上,她好象进您的房间了。”

进他的房间?

简晏眸光生寒,他的房间向来不许任何人进,也没有任何人敢进,是谁给了她那么大的胆子,又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放她进去?

大步走向隔壁主房前,门外的士兵正心有不安,见他面沉如铁,更为忐忑。

“人在里面?”简晏冷目扫过。

“回主上,半个时辰之前便已经进去了。”众卫额头开始冒汗。

“你们胆子不小,竟敢忘了规矩!”简晏声音冷厉,“自行下去每人领一百军棍!”

面对这飞来横祸,谁也不敢违抗,众卫当即领命,但终有人不想受这平白之冤,单膝跪地禀道:“禀主上,宁姑娘说,是主上让她进去的。”

是他让她进去的?

简晏拧眉一想,他何时说过这句话?

“属下们见主上就在宁姑娘房里,不敢有所怀疑,想宁姑娘再怎样也不敢以主上的名义说谎,只好放了她进去。”

“她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简晏心中有丝恼怒这女人胆大包天,竟敢拿他的名头打幌子,更怒他的这些手下被她轻易骗过,冷哼一声,“一百军棍,一棍都不能少,下去!”

偏房门前的士兵们面上不露半点神色,心里头却个个胆战心惊,庆幸自己不用受这军刑。

“还有你们!”简晏一转身,衣袖用力一拂,负于身后,冷然掠过他们,“不经允许便放她出了房间,虽不同罪,但也有过,下去各领五十。”

“……”众卫目瞪口呆。

他们主上刚才自己就在房里,如果不允许她出门,他当时就不应该阻止么?

如果他们错在没有阻拦,当时主上怎么不怪罪,过了这么久才说?

他们这些当差的,实在是难做人,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们是拦好,还是不拦好?就象被赏一百军棍的那些弟兄一样,是让进,还是不让进?

左右都不是,左右都是他们的错!

转眼间,两个房前的人都走了个干干净净,守在院子里的没有一个不是提心吊胆。

主上向来赏罚分明,有事说事,今儿个怎么就有些是非不分了?

简晏抿唇盯着那扇房门,修炼了二十多年的沉稳性子有着从未有过的浮躁,他有多久没有象今晚这般沉不住气了?

记忆久远到自己都记不清。

平稳了气息,他十分清楚地意识到他不该有这种情绪上的波动,如果在此时都能如此轻易受她影响,以后在战场上,又该如何?

双手推门,房内悄声一片,未见宁天歌的人影,反手将门关上,他稳步走向内室,如果她敢在他房间里动手脚,他不介意将她再关入大牢。

抬眼向某个地方一扫,一切如常,他这才转过屏风。

内室的情景一目了然,行走的速度却蓦然一顿,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他那张相较于她的床来说,大出一倍的金尊玉石柱大床上,一线窈窕的曲线正侧卧其上,柔软的衣料服帖地包裹着那一抹纤细的身姿,冷硬的床,香软的人,看似矛盾,却又有着说不出的和谐。

放轻了脚步,他缓缓走到床前,女子面朝里而睡,背影轻轻起伏,呼吸声轻浅而平稳,已经睡着了。

光线柔和,斜斜地打过来,透过淡青色的纱帐映在她身上,她的脸侧向床内,露出一侧精致的耳廓与如玉的耳珠,侧脸线条优美至惊人。

他久久地凝视着她的容颜,在床前静立了许久,才长腿一跨,越过她在床里侧躺下。

一手支着头,他眸光如凝,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她此刻安静如初生的婴儿,密长的黑睫遮盖住了眼里不经意间闪现出来的光芒,那一张犀利的嘴轻抿着,不会说出令他或恼或怒的言辞。

甚至于在一瞬间,他无法确定,那个战场上奋勇厮杀的人,真的是她么?

现在的她,敛去了所有凛冽的锋芒,带刺的言词,毫无防备地睡在他身边,就如他的女人一般。

他的女人?

他因这突如其来的想法而怔住。

她是他战场上的敌手,他如今的阶下囚,怎么可能成为他的女人!

——

夜愈深,房内寂静,有人早已入眠,有人在久久凝望之后也有睡意袭来,阖起眼眸。

夜阑人静,正是好眠时。

静得连落叶声都能听清的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低喝,“那是什么东西?”

“没看清。”

“好象是只狐狸。”

“狐狸?跑这么快?”

“它钻进那个房间里了,快捉住它!”

“你们从后面抄过去,堵住窗子!”

“小声点,别吵到主上。”

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打乱这夜的宁静。

简晏倏地睁开眼眸,狐狸?

“发生什么事了,连觉都不让人好好睡?”宁天歌皱了皱眉,睁开眼睛来。

一睁眼,便对上了对面的简晏,她猛地坐起,低头看了眼身上,遂松了口气。

简晏因她这动作与神情而大皱眉头。

他就这么让人不放心?

外面的抓捕行动还在继续,宁天歌托着腮听了会儿,穿上鞋子下床。

“做什么去?”简晏身子往前一倾便抓住她的手。

“外面那么吵,我去看看。”她去掰他的手。

“不过是捉只狐狸,有什么好看的。”他将她往回一拉,她便跌坐回床上,“睡觉!”

“那就更要去看了。”她一听,眼睛一亮,“用狐狸毛做皮领子,冬天的时候不怕冻,我正好缺一条。”

简晏眯起眸子,仔细地打量着她,“你还会缺皮领子?”

“我怎么就不能缺?”她斜睨着他,嗤笑道,“就因为我父亲是宰相?”

“安王就没有送给你?”他倚靠着床头,似乎是随口而说,“听说他对你十分宠爱,你想要什么,还不是他一句话。”

宁天歌眸光一垂。

“传言害死人,君上英明,难道还不懂传言最不可信这个道理?”她笑了笑,颇为自嘲,“我只是一介小小主簿,何以得此荣宠?退一万步说,安王断袖,这是世人皆知的事实,若他真喜欢我,也是以为我是男子的缘故,此番我女子身份已被君上识破,要说宠爱,只怕更不可能了。”

说罢,她叹了口气,动了动被他抓住的手腕,“我还是想想我那根皮领子才是实际,可别让那狐狸给跑了。”

简晏的眸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缓缓起身,“我与你一起去。”

——

偏房内一片凌乱。

一团白球满地乱滚,不时逃蹿于桌脚凳下,速度并不太快,却又刁钻之极,每每眼看着就要捉住,到手的时候一看,手里还是空的。

抓捕的兵卫们并不敢随便动房间里的东西,因此想要捉住它难度更大,那白球却似知道他们的忌惮,窜上跳下时专拣那些易碎的花瓶古董落脚,于是,兵卫们更为忙乱。

不但要忙着捉它,还要忙着保护这些古董。

闹了半晌,那白球似乎也累了,嗖地一下钻进床底下,便再也不肯出来。

宁天歌进入房间时,便见一群兵卫趴在床前蹶着屁股,嘴里还喊着“出来!出来!”,毫无形象可言。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简晏脸色一黑,沉声喝道:“你们都在做什么?还不起来!”

一听这似乎来自阎罗殿的声音,众兵卫哪里还顾得上抓狐狸,行礼还来不及。

“回主上,属下们……正在抓狐狸。”一名领头的副将低着头,“抓狐狸”这几个字有些难以启齿,轻得几乎听不见。

在他们该履行的职责里,可没有抓狐狸这一项,这晚这顿责罚看来是免不了。

令众人大跌眼镜的是,简晏却并没有如他们意料中那般发火,而是沉着声说道:“想个法子让那狐狸出来,别伤了它。”

“是!”疑惑归疑惑,意外归意料,但这些人脑子还算转得快,并没愣在当地,开始找工具驱赶床下的狐狸。

“我来试试。”宁天歌分开众人,半跪在地上,侧脸贴着地面看向床内,片刻,她往里伸出一只手,“乖,过来,我不会伤害你的。”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有几个跟着往里面看,见那狐狸歪着脑袋打量着宁天歌,就是不动。

“出来吧,我保证不杀你。”她声音轻柔,极具诱惑力,“跟着我,每天都有鸡吃。”

听到这话,有兵卫忍不住脸部抽搐。

跟一只狐狸说有鸡吃?这姑娘是不是糊涂了?

简晏也抿起嘴角,想要打断她这种毫无用处的诱哄,却没有出声。

他竟不舍得错过这份声音。

虽然她这样哄骗一只狐狸显得很可笑,但这种声音却令他沉迷,如果她跟他说话的时候也是如此……

他竟想不出他会作何反应。

站在床边的兵卫们渐渐张大了嘴巴,就在他们认为绝不可能的时候,一只雪白溜圆的狐狸慢慢被一只同样雪白的皓腕托着,出现在众人眼前,之后,被宁天歌抱在怀里,宠溺地拍了拍脑袋。

简晏也有些意想不到。

这女人,难道真有这么大的感染力?连只畜生都这么轻易相信了她。

“呀,小东西,你怎么受伤了?”她抬起它胖乎乎的爪子,看到上面还往外渗着血的伤口,惊讶又心疼,“是不是从猎户那里逃出来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狐狸眼里含着两泡眼泪,幽怨无比地看了她一眼,委屈地钻进她怀里。

“真是可怜。”她抱着它在床沿坐下,温柔地把它放在腿上,之后抬头问那些兵卫,“有金创药么?能不能给我一点?”

“有有。”有兵卫立即应声,不待请示简晏的同意便跑了出去。

宁天歌微微一笑,低头抚着狐狸的那身长毛,一头乌黑的长发半倾到身前,半掩着她优美的侧脸,光影交叠,美好如画。

一时间,众兵卫都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出了神。

这就是传说中烧了他们粮草,放了他们战马,杀了他们将军,以一千敌一万的那个人?怎么看都觉得不象。

金创药很快送到,宁天歌含笑对那名兵卫说了声谢谢,那兵卫顿时满脸赤红,结巴得连话都说不全。

“你们都出去吧。”简晏突然下令,脸色不是很好看。

众兵卫猛然意识到自己确实不该杵在这里,连忙退了出去。

宁天歌微一挑眉,自顾给狐狸上药。

简晏负手站在旁边,看着她泛着珍珠光泽的指尖轻抚过狐狸的伤口,突然有些嫉妒。

从来未想过她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如今见了,才知道她不是不会温柔,而只是不把这温柔的一面展现给他看而已。

他竟还不如一只狐狸!

“反正要杀了它,还给它上什么药!”他语气也不太好。

那狐狸猛地打了个哆嗦,那一身长毛象被筛子筛着似地抖动个不停。

简晏见此不由眉头紧锁,这狐狸是成精了还是怎地,竟似能听懂人话。

“我改变主意了。”宁天歌安抚着它,怜惜的目光落在它身上,“这么漂亮又可爱的小东西,看着就让人心疼,怎么舍得杀了它。”

狐狸鼻子里发出一声呜咽,脑袋更深地拱进她怀里。

“你不舍得动手,我来便是。”简晏对这狐狸更为不喜,伸手过来抓它,“不出十日,我定会给你一根上好的皮领子。”

“不必了。”她抱着通体冰凉的狐狸一转身,避了开去,“我还缺个趁手的暖炉,我觉着,冬天的时候让它坐在我腿上当个暖炉也不错。”

简晏厌恶地看着她怀里那只狐狸,一点好感也无。

狐狸的后背阵阵发凉,倍感心酸。

它这是招谁惹谁了,一个个的不是要划破它的皮,便是要它的命,结了痂的伤口还被再次残忍地撕开,血淋淋地看着就害怕。

“把它扔在这里,跟我回去睡觉。”简晏沉着脸,态度不容反对。

睡觉?

狐狸倏地抬起头来,急切地用爪子拍打着宁天歌的手。

跟这个男人去睡觉怎么可以,墨离要是知道它没看好主人,回去定会扒了它的皮。

宁天歌安慰地按住它的爪,无可奈何地说道:“你看,它也舍不得我。今晚我就在这里睡,你回去吧。”

“你忘了我说过什么了?”他的气息一沉。

“没忘。”她立即回答,“可是带着它没地方睡。”

他忍耐地吸了口气,“我可以允许它睡在地上。”

狐狸巴巴的眨着小眼睛,主人你可千万不要答应。

宁天歌给它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抱着它往外走。

墨离啊墨离,你到底想闹哪样?

故意让四喜暴露目标,就是为了在她身边安插个灯泡,好时不时地搅简晏的局?

你这不是高估了这狐狸,太过为难它了么?

------

连着两日,宁天歌形影不离地跟在简晏身后,象影子般与他一同出入将军府的主要场所,将军府内的主要核心人物由于简晏的原因,表面上对她都极为尊重,暗地里却忧虑重重。

如此重大的敌国人犯,主上为何如此善待?非但不杀她,还将她好生养着,更是一刻不离地带在身边,这种情形,怎么看怎么别扭。

该不会是……

不会不会,主上的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后宫那么多嫔妃,也没见有几个被宣去侍过寝,不可能会对一个敌国女子动心。

可是,这也很难说,毕竟这个宁天歌的姿容太过不一般,放眼西宛,似乎没有女子能胜过她的容貌,更别说她的才能。

主上向来看重才能,这样集才貌于一身的女子,世间少有,主上难保不会动心。

揣测也好,议论也好,类似于这样的对话宁天歌就算没有亲耳听到,也能从这些文武大臣们看过来的眼神中揣摩出来。

她觉得有些无稽,简晏会对她动心?不太可能。

虽然为了达成某些事,在这两天来她有意无意地故意表现出示弱,同时也想看看,简晏这个英雄能否过得了她这个美人关。

但事实证明,简晏这样冷硬的人,要对一个女人动心,不容易。

“又超过十步了。”前面那人第三次提醒,冰冷语声中已有不耐。

宁天歌索性停了下来,就势在廊下的木栏上坐了,捶着双腿,一脸疲累,紧贴着她脚后跟的四喜立即乖觉地坐到她脚边。

“我累了。”她闷声道。

这可不能怪她,吃了那药,能走太长时间的路才怪了。

简晏神色一缓,走了过来,在她旁边站了片刻,突然将她拦腰抱起。

“你这是做什么?”她惊讶地抬头。

四喜急得跳脚。

简晏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在众多震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兵卫面前走过。

她毫不掩饰探究的神情,微勾着唇,歪着头打量着他。

他对她的探究与其他人的目光毫不在意,脸不红心不跳眼眸连丝波动都没有,仿佛他做任何事都是天经地义。

也是,作为一国之君,不管做什么,谁敢多言半句?谁敢多看一眼?

他走得很稳,怀抱很宽,很结实,抱着她未有丝毫吃力之感,她安静地待了一阵子,在快到主院之时,忽然说道:“不如,你放了我吧。”

抱住她的双臂微微一紧,但很快恢复原状,简晏恍若未闻,目视着前方,连个余光都未给她。

“刚才你们议事的内容我都听到了。”她平静地仰头看着他,“如今东陵,桑月以及北昭三国联成一体,西宛再怎么强,能强过这三国同时出兵?你不放我走,难道还真的要等三国破你大军攻入同州城?”

脚步一顿,简晏低头对上她的眼眸,眸光沉凉,“三国联合又如何?同州可攻可守,外有二十万强兵驻守西平山脚下,还有四十万调拨过来的大军不日即到,同州又岂是说破就能破!”

宁天歌抿唇不语。

她早就知道简晏重兵,亦知他此次兴兵的决心,却不想他会把六十万大军都调集在同州,他这是打算与东陵打持久战了?

沉吟间,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更有人一路拦劝,“……里面是我家主上休息之处,还请王爷留步,容我入内禀报……”

“滚!”珠玉撞击般的声音圆润中夹着冷怒,“你家主上怎么了?小爷想去的地方,岂容你拦得!”

司徒景?

宁天歌看向简晏,却在他眼里也看到了些许意外,便知司徒景的到来与他无关。

“放我下来。”她示意地拍了拍他的肩。

他却反将双臂收紧了些,冷然转过身,目视着很快走近的来人。

“主上……”紧随而至的吴将军与大将军等人,见此已知拦也没用,一同上前请罪。

简晏冷锐的眸光望着一身五彩锦衣粉面含怒的司徒景,一言不发。

司徒景则微眯了狭长的双眸,定在他怀里的女子身上,眸中满满皆是不加掩饰的惊艳。

如此绝色的女子,只有七妹身边那个假红杏才可与之一比,便是他的王妃夫人们,在她面前也只能退居其次。

而相较于那个假红杏,他更被这女子的气质所吸引,就象,就象……就象他的七妹,一见便不能忘。

面对他直勾勾的眸子,宁天歌低垂了眼帘,并不与他眸光相接。

司徒景缓缓勾唇笑起,“向来听闻君上不喜女色,如今看来,传言这个东西果然信不得。”

------题外话------

传说中的狼多肉少…

天气很热,大家注意防暑降温,我这边实在太热了,传说中的人工降雨也只感受到了一天,每天看见天上那个白花花的日头就心里发悚,夏天,快快过去吧。

还有,今天八一,祝大家节日快乐。

卷四 朔风乍起 第二百三十四章 使诈

“不知平阳王远道而来所为何事?”简晏冷唇一抿,不理会他的明嘲暗讽,“如果是特地跑来说这句话的,那么,现在你可以走了。”

“当然不是。”司徒景手中卷起的马鞭一击掌心,一双长眸透出锐利光芒,在宁天歌脸上来回扫视。

简晏陡然转身,抬步迈入主院,冷冷道:“送客!”

“平阳王,请……”

“啪!”马鞭甩过半空,亮出一道脆响,司徒景旋风般跟入,挡住了简晏去路。

简晏眸光一寒,所有兵卫刷地一下围了过来,将手中长枪齐齐对准司徒景。

司徒景只看着宁天歌,“君上,她是谁?”

“与你无关。”简晏冷冷回答。

“是么?”司徒景桃花般的双唇斜斜一挑,“姑娘,你自己说,你是谁。”

感觉到身边男子的紧绷,宁天歌低头笑了笑,不答反问:“王爷,你想让我是谁?你家夫人?”

“你……”司徒景眸光微动。

这说话的声音,虽然与他熟知的不同,却让他有种无法摆脱的熟悉感,而且这名女子的身形,与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人太过相似。

还有这种语气……

可是,两者之间的容貌相差太远,远得连他都不敢冒然猜测。

“不要淘气。”简晏却在这时忽然放柔了声音,低头对宁天歌说道,“你明知道平阳王为寻他的夫人花费了很多心力,还与他开玩笑。”

宁天歌心中闪过一丝错愕。

抬眸看向简晏,却分明在他低垂的眸光中看到一丝警告。

这是他的地盘,这周围都是他的人,只要他一声令下,不管是她,还是司徒景,性命都可以如一只蝼蚁般脆弱。

这倒令她不确定了。

他不许她说出真实身份,是在担心司徒景不惜一切将她救走?还是担心消息泄漏出去,让东陵那边知道她被他所擒?

应该是前者,司徒景这个人做事很少考虑后果,若是将她带走,他手中便会少了对付墨离的筹码。

而他擒了她,本来就是用来对付墨离,消息走不走漏,墨离知不知道,关系倒不大。

“无妨,我最喜欢美人与我开玩笑。”司徒景邪魅一笑,上前一步,看着宁天歌道,“美人是脚疼么?不如来我怀里,我的怀抱要比君上更舒服,你一定会喜欢。”

“是么?”她抿唇一笑。

“当然。”司徒景见她笑了,顿时笑逐颜开,朝她张开了双臂,“来,美人,到我这里来。”

“平阳王,不是什么女人你都可以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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