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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清音韵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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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还有那石佳氏,就是个面上带笑,心中藏刀子的人,因为十三答应过我在我没入门前不碰她,她看我的眼神,真是……哎,这么大个家,管起来不容易啊,偏偏我在现代也没读过什么管理学来着,全凭着自己摸索。” 说到这里,颜韵微微摇了摇头,似是有些哽咽。
容音忙坐过去了一点,抱她入怀,道:“韵韵,有啥事都跟我说,我还在这呢!学习总是有个过程的,把你以前的自信拿出来,还怕那府里有人敢欺负你?至于瓜尔佳,命中也就这一胎了,想想也就过去了。她,无非也就占了个天时罢了。谁笑到最后,才笑的最好。”
“音音,我需要的不是你的安慰,我想的是你有机会就嫁个许诺只娶你一个的,没得受这份闲气。”颜韵抱着容音,抬眼间,晶亮的黑瞳中,却不甚存在着委屈,只有让人不得不疑惑的夺目的光线。
“知道了,这辈子,我跟老四,也只能叹声有缘无分了,那要嫁一个人,自然得选个爱自己的,才免了吃亏。没有爱,我可做不到那般忍耐和爱心。”容音只管应下,却知在古代,谁不是个三妻四妾。自己估计也就没个出路了。单身就单身吧,这一辈子,指着这样说不定也就过了。
“嗯,好的。”颜韵拍拍容音的背,然后从她怀里起来,揉了揉眼睛,道:“好久没这般撒娇过了,还是你好。我在练习端架子,你想必也看出来了。你觉得怎样?”
“你那个泼妇气质还用端,与生俱来嘛!”容音斜斜地瞄了她一眼,翘着嘴角道。
“去死!”颜韵眼睛眯成一条缝,冷冷地横容音一眼,但转眼又笑开,眼中媚色流转,“我给你说那么多,但你却也很久没有跟我诉说什么了。”颜韵想着想着,就扯到了容音的身上来,她深知,容音现在是不愿意跟她谈心了,多半怕会干扰她现在的生活吧。
“我没什么好说的呀,就那样过呗,正像我给你说的那样,太子现在对我,虽然不是那般温文尔雅了,但也没有冒犯我的地方。我现在日子倒算真正悠闲下来了,除了你们告诉我的有关老四的事外,别的也没个忧心的事,平时,跟在太子身边,帮他出谋划策,明着我根本没啥贡献,可康熙看在眼里就是乐意……”
“你是想说你现在日子好过的很是么?”颜韵真想伸手掐死面前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容音。
“是啊是啊,概括得当!但,还有件事,我想办法办了,这日子便真的好过了。”容音伸手玩自己耳朵上带着的耳坠,任它在发间一荡一荡的,然后似沉思了一下道:“韵韵,我在太子宫中,这会不会随时担忧,然后恐慌?”
“你这不是废话么?”颜韵狠狠地看了容音一眼,却被她眼中的深思给吓到了,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预示着某些事情的发生。但是,大致猜到什么事的颜韵,却不想反对。她很早便不甚支持容音苦苦坚持了。
或许这样也好,那个人,该是可以把容音带出宫廷这个死角的。
这样说吧,颜韵也是怀着某种想法,而现在,她们的各怀心思,期待着不谋而合。
“这次,又可以看到刑律……”半晌,颜韵似是叹息着道,目光却悠悠瞟向了容音。
容音点了点头,自己好像总是麻烦他。
**
一到地方,容音便指挥着几个太监宫女一道替太子妃和太子整理帐篷,收拾东西。她还是以宫女的身份出来的,自然是无法享受主子的待遇,更不要说到前方去与那些蒙古亲贵们见面了,那该是皇上带着那些爷们干的事。
可是心下却有些开心,至少晚上就能见到刑律了。
细数起来,他们也是一年多没有见了。
正在想着,身边一个小太监道:“容姑娘,都按吩咐收拾好了。”
“嗯,好的。那你们都下去吧,还有着别的主子那需要你们。”容音回过神来,检视了一下,是基本差不多了,便对他们点了点头。自己也可以轻松些了。
刚刚打开帐子,她便一愣,不久,便扬起了嘴角。
草原上六月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还有着两分热度。于是,那妖艳的笑意,也被融化成了只余温柔与诚挚。
容音正想笑着说声好久不见,就见远方跑来一个着蒙古贵族服饰的少女,用蒙语呼唤些什么。她跑到刑律身边,拉过刑律的手臂,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容音听不懂蒙语,却能看出面色红润的少女似是在嗔怪撒娇。而刑律看着她,唇边也是温和的笑意,似是没有丝毫不耐烦存在,时不时插两句话,然后目光扫向容音这边,那少女便停了下来,也看向容音。
容音的笑在刚刚有瞬间的僵硬,却在此时,再度飞扬起来。她看看那少女,再看看刑律,像是在等待一个解释,不,不说解释,至少是介绍吧。
“容音么?你好……”少女的汉语显然说的不是甚好,有些咬舌头,磕磕绊绊的,但声音却是极清脆悦耳。
“你好,你叫?”容音微微一笑,对她点点头,同时微微眯了眼睛,看向刑律。
“纳曦儿,”刑律唇边有诡秘的笑意,却因他眼中的波光,太过动人,而被遮掩住了,“仓定王爷家的郡主,我也是这次来才认识的。”
“郡主好。”容音才不知道谁是仓定王爷,只是感叹又是一桩刑律的桃花,是不是凡是郡主,都跟这刑律世子扯得上关系。
纳曦儿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又转过去迫不及待地拉着刑律说话。脸上的笑意,彰显着情窦初开时的羞涩,可是愉悦与喜爱,如此明显。
容音暗暗叹了口气,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大概是因为这样看来自己很尴尬吧,容音在想着理由告辞了。
刑律的眼睛一直不时瞟向容音,她面上的所有表情,她的哀叹与略微的嘲讽,他全部收进了眼中。
他笑着低头对纳曦儿说了什么,纳曦儿一顿,眼睛再次看向容音,似是很不开心,但是最终却只能转身离去。
刑律没有看她离去的身影,只是再次垂首看向面前容音。
容音抬眼,眨了眨琥珀色的眸子,笑道:“怎么就又勾得一个小姑娘失了魂?”
“16岁的半大姑娘,只是爱缠我了点。”刑律微笑,他唇边的笑意,永远似极了一杯放入了蜜糖的鸩酒,诱人的颜色,诱人的味道,却是杀人的性质。
容音顿了顿,很久不见他这般妖媚的笑意了,待到回神的时候,她对刑律道:“这样的姑娘在蒙古该不少吧,为何觉得你身上抹了蜜,招蜂引蝶的。”
刑律只是微笑,不想辩解什么,看在容音眼中,也就算是默认了。
“刑律,你这个月末就满21了吧,你家里还是没着急给你找媳妇儿?”容音想着转移话题,却不知为何,问出了这样一个弱智问题,上次太后不是还说皇上都因此责怪了格哈尔王爷久不请旨赐婚么?还说什么几个王亲的女儿还等着嫁给他呢……
“只得想办法拖着,”刑律道,“没有什么心情结婚,总觉得糟蹋了别人。”
“糟蹋?”容音瞪大了眼睛,“你开玩笑吧,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就是嫁给你……”
刑律想笑,容音明明该知道自己的糟蹋是何意的。自己并不喜欢那些女子,如果娶来,对她们何尝公平了?不是糟蹋又是何意?不过,容音要是真理解成糟蹋,多半也只能想到自己在外面拈花惹草,“不安于室”吧。
果然,容音就又念叨道:“反正在这年代,你妻妾满群也是正常的,没人会因此多责怪你分毫。”
“好像我每次见你都会问你这个问题,最近过的怎么样?”刑律当然不会回答容音的话,岔开话题,笑着问道。
容音理所当然地本能笑开:“你看呢?”
第三十九章 揣度
“最近在烦恼什么心事?”刑律细细打量容音后,微笑开口。
“呵呵,知道瞒不过你,”容音开怀一笑,从刑律面上收回目光,“其实也不叫烦心,只是心里始终不觉得稳当……”
“何事不稳当了?”刑律略微蹙了下眉问道,他希望容音能找自己帮忙,那自然要让她说出口。其实容音的烦心事,他怎会猜不到。
容音想说,却似是顿了一下,觉得这法子还是不好,犹豫不决,几经欲言又止。
而刑律,在旁边,心不由被她的无言的启口给提了起来,手暗自捏紧,她还是说不出口的吧。
“音姐姐……皇阿玛点名要你过去。”十五十六相伴走过来,看了眼给他们请安的刑律,招呼他起来,便直直走向容音,一左一右地缠住了她。
这些年啦,十五十六早长大了不少,算下来,十六快满十二岁了,而十五年底也就十三岁了。
容音看得出十五十六看刑律的眼神有种戒备,不由心奇,这是为何?
不过十五十六倒是缓解了她不知该如何决断的困窘,她仰首歉意地对刑律笑笑,今日她和他之间,还真不能顺畅地谈次话。
刑律似是刚才看着十五十六有些微走神,看到容音的笑容,才反应过来,对她施以安抚的笑意,看着她被十五十六拉走。
“音姐姐,为什么总看见你跟那个什么世子在了起?”还没走多远,十五便皱着他的小眉头问道。
“音姐姐啊,你以后会嫁给太子么?”十六在十五的话音刚落,便又接着问道,弄的容音不知道回答谁的问题好。
十五十六,其实在别人面前也算的上能端起一个半大阿哥的架子了,可偏偏在容音面前还有着那么一点孩童的本性,弄的容音整个感觉跟他们的老妈子一样。
“会嫁给太子吧。”容音对于他们也是不敢讲真话的。而且保不准,自己还真得嫁给他,嫁就嫁吧,自己指不定还是能活下来。现在都觉得自己跟小强一样了,打不死。
“那音姐姐你还一天跟别人那么亲近么?太子哥看到不会生气?”十六还是不懂,不是自己额娘、嬷嬷都反复跟自己讲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一个是皇阿玛一个便是太子么?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大致是个怎样的人,宫中每年新进的宫女太监,很多都往那备着,可还是换的快,毓庆宫,生生被塑造成一一个宫中的炼狱。
容音顿了顿,没有回话,似是思索了一下,才道:“所以十五十六要替音姐姐保密。”
“我们是不会说,可是刚刚皇阿玛让我们来找你,似乎就是听到一个什么郡主的说你在这。”十六点头,可,马上又皱紧了眉头,接着道。
“郡主……”容音这辈子还真是跟这个头衔杠上了,“来,小十五,你讲讲,是怎么回事。”
“嗯,刚刚,仓定王爷在伴驾,他的女儿,叫什么名字不大记得了,插了进来,看上去精神很不好,仓定王爷就用蒙语问了她几句话,她也用蒙语回答了,话中隐约提到了你还有刚刚那个世子吧,皇阿玛听了就转过头来吩咐我和十六找你回来。”十五回忆了一下,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交代出来,末了,还羞涩地笑笑,加了句,“音姐姐,可惜我蒙语不是很好,不然该更明白他们在说什么的。”
容音笑着看了十五一眼,示意他没事,他已经帮了自己很大的忙了。可笑弯了的眼中颜色已不动神色地变得深沉。
康熙,不是一向对自己和刑律的接触,没有多大的意见么?自己还认为他不介意这些,甚至觉得他会包容自己有这样一个朋友,却不想……
只怕这群人都想偏了吧。康熙该不会也是担心起刑律的久久不娶与自己有关?不过这多半也是自己多想了,自恋了点,康熙会这样担心刑律的事?那究竟是为何呢?
还有,刑律究竟是怎样拖住他的婚事的,这是怪了。这人又不说……
容音悄悄混进了伴驾的人群中,却还是被眼尖的康熙看到了:“容音,你过来一下。”
容音看到原来这次不光只是刑律来了,很久不见的格哈尔王爷也来了,而他旁边还有一个蒙古贵族,跟他差不多品级的装扮,看来四十出头,带着草原人应有的豪气爽朗,应该就是仓定王爷了。格哈尔王爷似乎还认得容音,对她笑了笑,微微点头示意。
容音也对他一笑,从他身上收回目光,容音福身给康熙请安。
“音丫头啊,格哈尔王爷的世子你认识吧?”康熙又用蒙语给两位王爷说了几句后哈哈一笑,转向容音道,“刚刚朕和两位王爷正在商量着给刑律找门福晋,你来参考参考,就当给格哈尔王爷拿个主意,朕说咱爱新觉罗家的姑娘棒,可仓定却偏要自己举荐他家的纳曦儿,格哈尔是两面都想顾及,都不好得罪,你来说个话。”
这时纳曦儿似是不满地用蒙古语争辩了几句,仓定马上转过头去呵斥了两句,直把纳曦儿的话的后半部分逼回了口中,变成了嘟哝。
康熙大笑,不介怀地对仓定说了几句,仓定也笑着答了几句。
这些容音自然都听不懂,她也不问,只是在旁边含着宽容的微笑,静等他们想起照顾下自己。
“哈哈,音丫头啊,”最后还是康熙反应过来,笑着道,“刚刚纳曦儿说你是我们的人,不公平!可是朕给她解释,说你是刑律的朋友,会真正为他考虑……格哈尔,你说,相不相信容音?”
格哈尔王爷笑着点了点头,如同蒙古草原上的天空般清亮的眼睛带着信任与笑意。
但其实连容音都不知道他的信任是从何而来,她内心深处隐隐约约察觉到她不想刑律成亲,或许,同为现代人,是真的能理解这种不自由的婚姻的痛苦吧!只是自己是女子,刑律是男的,会不会有同样的感觉,她就不大明了了。
容音犹豫了一下,正当开口,说些谦辞,就听帐外刑律的声音传来,带着笑意:“可是我不相信她……”
刑律进来,先对康熙施跪拜礼后,又对仓定王爷施了礼,才走到他父王旁边,坐下。凤眼中流转的光芒只在容音脸上微作停留,便被他极好地掩藏了起来。
“哦?世子不信容音?”康熙出口问道,带着好笑,可眼中的压力却十分明显,“那世子便自己选吧。”
容音一愣,目光落在刑律身上,这样逼着刑律抉择么?刑律该怎样说呢?
刑律只是温和地一笑,再度到康熙面前跪下,他这样不魅惑的笑意,却仍然似能点亮这整个帐子,而明明是跪下这一不太有尊严的姿势,他做出来也照样能感觉不受折辱,气质袭人:“皇上请恕臣下不敬,臣下这些年都没有娶妻的意愿,这事,臣下也在给皇上的上书中说明白了,请皇上饶恕臣下。”
“感情世子是谁都瞧不上!”太子这时在旁边冷冷开口,使得容音将原本皱着眉看刑律的眼光,转移到看上去有些不忿的太子身上。
微微叹了口气,容音强打起清甜的笑意,撒娇道:“皇上啊,世子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呢!其实啊,容音觉得,还是让世子再玩两年吧,他的容貌气度,要是那么早就成亲了,草原上多少男女你子为之心碎呢!感情皇上都不考虑草原上臣民的心情来着?”
“哈哈,”康熙笑了,把玩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世子先起来吧。”
刑律起身,却没有抬头看向任意一人。
康熙顿了顿,带着点戏谑的笑意:“这倒是朕的不是了,但是音音啊,人家格哈尔王爷急着抱孙子的心情你也不考量?” 说到这的时候,康熙的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扫过容音,可却让容音感觉背脊骨直直串上一股凉意,感觉自己隐藏的心情,也都被康熙给看穿了。
容音有些歉意地看了格哈尔王爷一眼,却见他似是毫不在意,只是带着温和友善的笑意,还像在给容音鼓励一般。容音握了握拳,转回眼光,继续笑着道:“容音相信,对格哈尔王爷来说,草原上的百姓比孙子更重要……”
“你个小丫头,说的跟真的一样,有那么严重么?”康熙弯着嘴角说道。
“有的,不信皇上可以问纳曦儿郡主,要是刑律娶了别人,她会不会很伤心?”容音当然不会放过这个一直以不善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骄纵郡主,荡开一语,扯到她,目光也懒散地追到了她身上。
可是,连容音也不知道,这目光里,含了一种略带挑衅的东西。
纳曦儿被突然点名,呆呆地点了点头,对她而言,这只相处了两天的行律哥哥,已经是她心中不可撼动的人了。她从未见过一个草原上的男子,可以有如斯的风度与气质,当然,还有长相……他要是娶了别人,那自己或许真的会生不如死。
容音得逞地看回了康熙,在这时,她在康熙眼中看到了沉思和犹豫,但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至少,当堂逼婚的气氛是没有了。
容音知道,自己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后,得罪的人,会不少。
至少,现在,她便感觉到一边,来自太子的极其寒冷的眼光。
而最关键的是说出的原因,她也不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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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晚宴是必不可少的,烤羊,在火上,滋滋作响,油不停地滴入火中,却窜起更大的火焰。
火光下,每一个人的脸,都有些幽暗莫辨。
容音正在给太子倒酒,手却一把被他抓住,容音一顿,被吓得差点惊叫出来。幸好,周围没有人在看这边。
“太子殿下,放手,酒已经漫出来了。”容音故作冷静,压低声音道。
“你今天是本事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驳了我的面子。”太子重重撒手,一边暗沉着声音道。
容音用左手揉捏了一下酸痛的右手:“错了,太子,我是在帮你掩饰你一时说错话,让两方难堪的景象,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那么关心刑律的婚事?”
“我会让两方难堪?说来听听,我看你要怎么狡辩掩饰,你跟那叫行律的,哼!我是该替老四哀伤一下么?”太子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事情,可在脸上的表情奇+shu网收集整理,却只有冰冷的讽刺与有些扭曲了的邪恶。
容音不顾心里再度听到胤禛的名字时,产生的微酸,也不管太子有些轻蔑与侮辱的语气,径直严肃恭谨地道:“太子,那个时侯,您说话,不觉得有些越俎代庖的意味么?刑律说了他在给皇上的上书中说的很清楚了,可是,太子您知道那个上书中的内容么?这时候,皇上都还没有说话,您就这样抢着说,皇上心里会怎样想呢?定会觉得太子你缺乏思量,而且说出来的话也没有容人之度。而且这样,不是也等于挑拨了格哈尔王爷和仓定王爷的关系么?若是蒙古不平,皇上该又多了多少烦心事呢?太子啊,您以前的温文尔雅,才是皇上最喜欢的,平日见您在皇上面前,也还维持的住,今日是怎么了呢?”
太子被她满口的大道理说的一愣一愣的,心里烦躁莫名,觉得容音句句都在指责他,他平日是最容不得别人指责的,但是此刻,偏偏又说不出话来。他归结于自己此时不好当众对容音发怒。不过容音一句话倒说到他心里了,或许自己今天下午是有些失常了,自己在皇阿玛面前还很少这样的,虽然明知是面具,可皇阿玛似乎也乐意让自己挂着……
难道是因为自己看蒙古族的人就是不爽的原因。(太子在四十四年的时候曾经因为擅自骑蒙古族献上的御马,而和蒙古有了嫌隙。)
容音见太子似是憋了满肚子怒气,可是又发不出来,倒是庆幸他忍不住在这个场合就问了自己,她暗自笑了笑,又开口道:“所以当时我便有些自作主张地打岔去做那个蛮不讲理的人了,太子爷不要怪容音。”
太子再度冷哼了一声,却觉得自己的气竟然消了不少,他抬眼,看到容音唇边柔和的笑容,明知她在狡辩,竟也不想与她计较太多。
容音见他不打算理自己了,便乖乖地退到一边。眼珠子一轮,看向场中众人,大家都还是各做各的,吃的吃,喝的喝,聊天的聊天,赏歌舞的赏歌舞……她暗暗吁了口气。
她认为没有人关注她了,却不知,这边发生的一切,仍有多少有心人收进了眼中。
尤其是他。
第四十章 求助
“容音,我不会感激你今天下午的做法的。”刑律用眼色把容音引出来,却冷冷地说道,口气也是难得的严肃。
容音气结,自己也不是有意要帮他做什么的,他这样说未必自恋了点吧:“我又不是为了帮你……”说到这,她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难道把给太子的那套说辞拿出来再说一遍?连自己都不会相信,何况刑律。
其实今天下午在帐中,失态的又何止是太子一人呢?
“那你是在干什么?”刑律听的却是一笑,凤眸眼角微微上扬,波光流转中也是十足的笑意。
容音也说不出话来:“你就当我吃饱了没事干好了,不过我不打岔,你就有十足的把握了么?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虽然是凑巧的好心。”容音说着说着,发现自己竟又说成自己在有心帮他了,忙收口。真想自己给自己一脚。迷糊中记着补充了一句。
刑律看着容音垂首,眼中染上了几分兴味,他轻咳一声,声音故作正经:“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只是想说,你的冒险,我不欣赏,你在太子身边时,还是不要再有如此作为的好。今日太子说出那番话来,本就可以惹康熙发怒,也进一步恶化了他和蒙古的关系,这未尝对废太子不是一个促进。算了,你今日无心的作为,也不知道真是帮了谁……反正太子总归会被废的。”刑律藏了半截话没有说,只是不知道容音在废太子这件事上所起的作用有多大。
其实,现在观来,容音起的作用,多是推动历史按部就班的行走的。废太子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
容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为啥跟自己给太子胡乱说的话是一样的呢。看来太子饶过自己是有道理的,这理由编的可信啊!可是她抬首却不准备放过刑律:“那你给康熙的上书是什么,说了什么理由能让康熙不给你赐婚呢?”
刑律只笑不语,他能怎么拖,对于康熙来说,只有付出永恒的利益让他满意,才能让他永远站在你这边。
谁说帝王不是商人呢?天下间最大的商人就是帝王。
容音看着刑律又不说话了,心里有点细微的不舒服,他又回到那个满是秘密的他了吗?虽说,其实自己从来也没有看透过他。
**
赛马大会,容音也没个兴趣去凑热闹。她算是有些明白为何康熙每次都把十三带在身边,十三的骑射确实能给他长不少面子,至少,不会让号称同为马背上长大的满族骑士输得如此惨烈。
容音躺在草地上,眯着眼,回想起以前的很多事来。
自己在草原上,真的发生了太多事情。自己第一次和胤禛关系的突破便是在草原,那时候,自己还纠缠于他到底会不会爱自己。现在也还是纠缠,却是希望他不爱自己。
女人,真是矛盾。
对,自己还这样教过十三。
那个时侯执着和纠缠的东西多么单纯,现在想来,无非是庸人自扰,自己想象一些事情来纠缠,可也不能不说自己不是先见之明。胤禛难道不是诸多牵绊么?难道不是没有选择过放弃自己么?
虽然,自己也放弃过他一次。
只是没想到,康熙居然会想把自己给太子。以前自己跟颜韵还自恋,说是他要用自己和颜韵来考验几个儿子呢!
想到这,容音脸上的笑容加深,在草地上翻了个身,似是害羞地把脸藏在了草地上,为了当初的所有弱智的想法。她忽然觉得自己有哲学家的气度了,她现在会想,是不是现在的想法,以后来看也会觉得可笑来着。
她再次翻过身来,仰面朝天,将手放在眼上
微风轻微地掀开她的长发,露出柔和的脸部线条。容音嘴角的浅笑,仿佛是凝在她唇边的,自然祥和。
却不知这种恬静和闲适,能有多久的保质期。
“太子的马惊了,太子的马惊了……”远远地传来了零碎的喊叫,带着惊慌失措与惶恐不安,容音着急地起身,怎么会突然惊了呢。
容音顺着声音赶了回去,刚刚越过一个草坡,便见下面已是慌乱一片,一匹浑体纯白,不见一丝杂色的马,虽被圈住了,可还是不懈气地跳腾。太子,已经不在马上了。估计应该得救了。
容音冲下山坡,正好看见太子躺在担架上,被送回帐篷,容音跟着过去,只见太子的右手紧紧抱住左手,眉头皱的死紧,脸色苍白,汗已经密布了他饱满的额头,却不知是因为刚刚和马博斗过的原因,还是因为疼痛而渗出的冷汗。
倒是看不出其余的外伤,容音也不询问什么,只是跟着往营帐走。
苏小末似是先走一步,早已经候在了帐中,他看见容音,也不打招呼,只是满脸严肃地低下头检验太子的伤势。指挥着小太监脱去太子的衣服后,苏小末让另一个医官记录他检查的结果,大致下来,也只是左手有脱臼,苏小末让那医官迅速去给皇上回话。
那医官很快便回来了,对苏小末点了点头,苏小末低声对太子说了两句。太子皱紧眉头也颔首答应了。苏小末果断利落地伸手,扶住太子脱臼的左手,找准地方,只听“咔嚓”一声,伴随着太子的闷哼,手骨便被接回了原位。
容音看的心惊,这接骨,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她都是头一次见,不过苏小末的技术该是一流的吧,动作干净,太子看来,也没有受多大的罪。
正想着,就见太子似是长舒了口气,睁开眼来,看见容音,明显的一愣。容音也是一呆,见周围竟没个侍女,只有自己一人,顿时有些尴尬。
为了证明自己在这帐中还是个有用之人,容音掏出帕子,走上前去,蹲坐下来,抬手,给太子将额上的冷汗轻轻汲干。太子又是一顿,先是明显往后一躲,接着便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容音的“服务”,估计之前没少人给他做过。
苏小末接好骨时,那医官便又出去给皇上汇报了。而就在此时,康熙便急急地跨入了帐篷,显见刚才不来是担心影响诊断。而现在救治完毕,他便立马赶来。从这一点小细节,足见太子在康熙心目中的分量。
而在他进来时,便见这样一副景象,一直紧张的唇边,也微微放松了。
容音侧头,见康熙来了,先是没有反应过来,却在请安的时候想起自己偶然的“好心”会不会起到了让康熙更信任自己的作用。这倒是件好事了,至少,他不要突然兴起,再来逼迫自己或者说是自己这一群人些什么。
康熙在容音退到一边后,便坐在了太子的榻边,关切地询问太子的伤势,又唤来写好了药单的苏小末,仔细问询,甚至还拿过药单,亲自过目。而太子则明显是有着被关心的感动与喜悦的。这父慈子孝的一幕,倒叫容音不知作何评价的好。
太子妃也随着康熙进来了,她在此时,仍是挂着冷淡疏离的面孔。只是站在旁边,也不上前随着问候她老公一下。
连目光或许都是涣散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但容音觉得,或许太子妃对于太子也不能说是不关心的,只是不知道从何下手,她,也是被这生活逼得疯了的一人。
容音想着太子妃,却感觉到太子的眼神,似是瞟了过来,可待她回过神去看,却只见太子在与康熙说着什么,眼神专注。刚刚的感觉,似只是幻觉,毫无踪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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