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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清音韵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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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似是想装出不屑的样子,可却再也装不像了。他已经不自觉地被容音的话引进去了,这些事,他平时不是没想过的。

容音见太子明显已经听了进去,便继续道:“既是如此,皇上放容音在太子身边的目的,太子是不是该再想想,您是不是应该更加迎合皇上的意思呢?”容音再向太子身边走了一步,继续压低声音道,“别的不提,您对容音的态度,是不是应该重新找回来呢?”

“好,容音,你再说说,皇阿玛为什么放你到我身边来,如果爷听进去了,态度,自然可以商量……”太子唇边是极其狡诈的笑意,居然带了如商人般的市侩。

容音当然毫不介意这种谈生意般的形式,恰巧,这正中她下怀,她怕的是太子直接癫狂,而明显的,他尚有理智,有理智的人却又有欲望的人,往往最容易上当:“皇上让容音来之前,是希望容音帮太子的。”

“你能帮我?你说说看你有什么本事可以帮我……”太子冷笑,不是眼前这女子信口开河便是皇阿玛活糊涂了,自己会需要这样一个人来帮自己?

容音唇边自信的笑意,分外耀眼:“太子殿下,这不该我说的出来的,只是皇上是这样说的,光为这点,如果您要迎合皇上的心情,就该跟我好好配合才是……可是,如果太子觉得不够……例如如果您想知道很多你兄弟们的弱点,我倒是可以帮助一二。我很得你众兄弟的信任,这难保不是皇上希望我嫁给你的一个原因。”

“哦?”太子抬起容音的下巴,微笑,眼中的阴沉跟容音眸中的自信和坦然相撞,“你不会想说你是老四弱点这般的吧?”

容音的手收紧,面上却仍是淡然的微笑:“自然不会是这般简单的,太子敢相信容音么?毕竟容音现在也算得上是太子的人……”

“哈哈……好一个我的人!”太子放手,笑了,分外开心的样子。

容音只在旁边静静地看他大笑。

太子笑完后,静静地注视着容音:“好,成交,但是,如果容音你敢做出什么背叛我的事情,我定是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容音也不惧,微微再往上勾了勾唇角:“谢太子信任。”

看似鱼儿上钩了,也应该安全到风平浪静了,但谁知,不会是另一番风起云涌呢?

第三十六章 韵嫁

容音醒来后,收到的另一个算是噩耗,却毫不意外的事情,就是明玉流产了。历史上的八福晋,果然是不该有这一胎的。

明玉也是抵不过命,那么好强的一个人,在爱情上,那么幸福,皇家,也竟可守得一人一心,却,终究没有这个福分,在孩子一事上,落个完满。

颜韵给自己讲起这件事的时候,在末了,悠悠叹道:“可惜了,都将近5个月了,还是个男胎……”

容音苦笑,然后问道:“怎么掉的?”

“不知道,表面上是不慎摔倒掉的,但皇家的事情,哪说的清楚……”颜韵耸耸肩,瘪了瘪嘴。

容音笑了笑:“谁敢动老八家的孩子呢,明玉那般强势的人,若是受了委屈,怎会轻易罢休?”

“你的意思,这件事真的是意外?”颜韵皱皱眉,看向容音,皇家,怎么都不像个会有单纯意外发生的地方,是自己小说和连续剧看多了?

容音眸中,印下春日明媚的光影,启口,却转了话题:“明玉她怎么样了?”

“她整日哭呗,听说眼睛都睁不开了,倒是老八,像是被气坏了,他那样将感情深藏不露的人,竟也把自己关在房中两日没有出门。”

“明玉怀孕是哪个太医去确诊的?”容音似是无意问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音音,你该不会怀疑……”颜韵大致猜到了,却不敢说出口,这种猜想的确可能性极大,但是,明玉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些?

容音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是啊,皇家的事情,哪有那么简单的。

**

三月二十六,容音终于明白这个日子为什么那么熟悉了,弘晖的生日……

那个记忆中纯真可爱的男孩子,面容似乎都已经有些模糊了,容音想自嘲地笑一笑,自己真是一个善忘的人,那么快,就记不清楚了么。

他今天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呢?儿子的生忌和最亲爱的弟弟的婚礼是同一天,这日子定的,还是皇家根本不会考虑一些相关的人的心情,只是该办,那便办了。

罢了,今日该想的不是这些忧心的事,今日是颜韵结婚的日子,应该喜庆些。

清晨来到颜韵房间见到她已经开始被折腾了,容音开怀一笑,满腹心思,死死地放在了颜韵结婚这件事上。

看着颜韵被嬷嬷上头扯的连连皱眉和不停倒吸冷气,容音就忍不住笑。

老实说,容音已经很难得如此真心地笑出来了。

“你就笑吧笑吧,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也在旁边使劲笑!”趁嬷嬷去拿凤冠的时候,颜韵斜眼看容音,狠狠地道。

“哈哈,没事,到时候你笑回来我今天也要笑。来,看看,这两对耳环你喜欢哪一对?”容音将耳环放在颜韵秀气的脸旁比划着。

“粉色那对吧,喜庆!”颜韵瞟了一眼,道。

“你还真是俗气!”边说,容音边小心将耳坠穿过颜韵小巧的耳垂,看着镜中脸不知是因为腮红还是羞涩,分外娇艳的颜韵,露出了幸福和满足的笑意,她终于看到今天了。

“音音,我给你说哦,昨天晚上有个嬷嬷来教我那个事情……我一直忍着笑,她那些真是太初级了,而且还不许我们动,说是这个时候也要保存着妇容妇德……我憋笑都快憋岔气了。”颜韵有些难以和镜中容音那样的目光相对视,便假装四周看了看,见没人,便压低声音和容音道。

“嘿嘿,对于色女如你,那些真的太低级了。”容音还是笑的如此温婉,可是那种笑,却真真是从心底发出的,她眉梢眼角的幸福,甚至比颜韵更过。

“音音啊……第一次是不是真的很疼?”颜韵红着脸,扭扭捏捏地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容音闻言,似是回忆了一下,才扁了扁嘴,严肃地点了点头,可是眼中全是笑意:“怎么,紧张了?”边说,还边想笑。

颜韵确认后,就满脸要上刑场的表情,紧紧地抓了抓容音的手,一副熬过去就好的样子。

容音看她满脸紧张,却像是慢慢坠进了回忆,眼中的光开始散开了来,回忆起来,似乎其实不痛,可当时,却真的是觉得要死。

颜韵自是知道她想起了什么,沉默地看着她,不想打扰。

喜庆的乐曲奏响,吉时到了。前面的一切,也都进行的差不多了,只差新娘子这边需要进行的礼仪,红盖头落下的一刻,颜韵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容音的手,她的手,早已被汗浸湿,却不知是不是紧张。

“音音,”有些瓮声瓮气的话从盖头下面传来,“以后我便不能经常进宫了,你要好好的,不然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新娘子怎么那么不温柔,该打!”容音笑言,却紧紧回握颜韵的手,想了想,还是补充道:“我那么爱惜自己生命的人,你就放心吧!”

在喜娘的催促下,容音的手与颜韵渐渐分开,当颜韵指尖滑过容音手掌的一瞬间,容音有了想哭的冲动,泪直直地涌上了眼眶,她鼓舞自己,哭就哭吧,就当喜极而泣。

韵韵,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幸福,很幸福。

突然觉得自己弱智了,容音笑了笑,居然搜遍满脑子词汇,也只想得到幸福这个词作为祝愿。

缓缓扶着柱子,坐在了一边的栏杆上,容音感觉喜庆的音乐缓缓在远去,那音乐,应该是簇拥着韵韵,最美丽的新娘,简单的节奏,却反复在容音脑海中回响,好久好久,似乎就停滞在那里了,再没有多余的变化。

**

“回来了?”太子看着容音,皱了皱眉。

“太子爷您还在,没去参加十三爷的婚礼么?”容音出口才发现声音有些哑,好难听。于是微微咳了下。

“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出宫。快一点,我在门口等你。”太子的眼神,带着些微鄙夷,却只是粗略地带过容音的脸,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给容音便侧过身走了。

容音还在发愣,便听见太子的话又从背后传来:“脸上的泪痕记得擦干净。”

**

容音和太子坐在一辆马车中,分外不自在。她垂眸,思索,为何太子会想着带自己出宫呢?这算是他的好心么?

其实自己并没有想过可以出宫来参加婚礼,毕竟古代不同于现代,一个未婚女子是找不到什么身份出现在婚宴上的。而且,自己,总还是有乌龟心理,有些人,她是真的很怕面对。

虽然,自己醒来后,从韵韵那里得到了很多关于胤禛的反应的,例如他的心急如焚,例如他的冲动,例如脾气的暴躁,例如胤祥为了劝住他,所费的苦功……可是,毕竟,自己没有面对他。听到的,总是不如见到的。

双方的伤痕,在触碰后,或许会加倍地疼痛吧。

“你等会儿打算怎么面对老四?”太子突然似笑非笑,出口问道。

容音一滞,抬头,歪了歪头,眼中晶亮:“莫非,太子爷带我出宫就是为了看戏?”

“不然你以为呢?”太子自从在容音面前不再伪装后,唇边便一直被讽刺所渲染。

容音纵是心里也正在烦恼这个问题,可面上却还是不怒不恼,“估计会让太子爷失望了,太子爷都曾面对过,我还怕什么呢?”

太子被噎住了,一时还无法反驳,半晌才冷哼一声,道:“收了你那笑容。”目光也随着从容音面上转开。

容音感觉到他目光的转开,便果真收回了唇边的笑。他都不看,自己干嘛还做出这般笑容来累自己呢?

到了十三的府邸,容音便趁太子不注意,悄悄躲了起来,纵是要和那人相见,也不能成为太子侮辱胤禛的工具,如果跟在太子身边的话,这样的事情,怕是难以避免。

容音只是默默地见证整个婚礼的进程,从进门跨火盆,到后来,拜堂,她都是悄悄地听着,感受着,直至送入洞房。容音脚下不自觉地往前迈了一步,却最终觉得,那个地方,自己就不应该再追随了,自己能感受到这般许多,已经是优待了。那里,或许,太过醒目,她不想在宴席结束之前,暴露自己的存在,那绝对不会是好事。

她转身,按着自己几年前参观过的印象,走向了一个小小的花园,感觉那人声鼎沸,欢颜笑语都在自己身后缓慢消失,容音才觉安心了些。

“是容音么?”

容音将将坐下,便听的一个温婉的女声问道。

她回头,却也不想起身给她请安了,只是轻轻呼了声:“侧福晋好……”

瓜尔佳见她这样,似也没有任何介意,反而大大方方走过来:“你可以跟韵……姐姐一样,唤我丹儿就好了。”

容音似是没有听到她话语中在称呼上的微微停顿,便道:“丹儿……”

“今夜,他们终于走到一起了。”瓜尔佳似是松了口气般,在容音身边坐了下来,抬头,今晚,有着晴朗的夜空,星子,似是宝石,可造物者却似毫不吝惜这笔财富,随意散在空中,任人观赏。

“是啊,终于……”容音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她其实不太相信瓜尔佳是能真心祝福而毫不嫉妒的。爱面前,没有人不自私,只是看你如何强迫着自己来应付它。

瓜尔佳也不再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默着,算得上是各怀心思。

直至,这诡异的沉默,被她一直在等待的人的声音结束:“音音……”

光是这呼唤,就让容音浑身开始颤抖,她闭了眼,眼泪,便齐齐下坠。

瓜尔佳识趣地走了,于是容音身边的位子,便空给了胤禛。

容音感觉自己重新进了这个熟悉的怀抱,那冰凉清新的气息,带着他独特的隐藏极深的温柔,容音哭的越发难抑。

亲爱的,真的好久不见。不想问什么你好不好之类的话,因为,明摆着,我们都不好。

算是再给自己一次纵容,在你的怀里哭个昏天黑地,虽然都不大清楚自己选择的路,自己料到的所发生的一切,为何还要哭,尤其是在你面前……你的气息,我永远眷恋难忘,但今夕过后,让我们重新陌路……

胤禛,静静环住容音,将脸靠在她发上,微微闭了眼,任她哭的放肆,心里不知何等味道。

树影,微微摇动着,似抖落了一地的星光。

好久好久,仿佛真正是人声寂寥时,容音没有抬头,依旧靠在他怀中,却问:“胤禛,怎么才能使你忘了我呢?”

第三十七章 相欠

容音能够感觉到胤禛因为这有些无聊的问题,而浑身变得僵硬,容音在胤禛看不到的情况下妩媚地一笑,纤指抚上了胤禛的胸口:“开玩笑的问题,不必计较……”

其实这是她真正想问的问题,所以一时控制不住出了口。刚刚出口,也便后悔了。越是要求对方忘了自己,或许对方还越不容易忘记。除非,他从未动过情。

问错了话,做错了事,自是要转移话题。

她轻轻脱离了胤禛的怀抱,不好意思地笑笑,擦干眼泪,试探地问道:“怎地你不去闹洞房?我这些想去的还进不去来着……”其实她想问的是为何他知道她在这里,世上哪得那么多凑巧事,总不至于往心灵感应这方面堆。

自己就算知道今晚必然会见到他,也该知道究竟是何人促使的。这人,该不会是太子。太子如果知道自己在这,该是把自己揪回去才对,要不,该等着“抓奸”。可这半晌,也没个动静。

只是不知道通知的人是好心还是恶意。

胤禛微微皱了眉,他的心情调整没有那般快。可他却敏锐地把握住了容音想问的究竟是什么,他想叹息,却还是生硬地答道:“正要去,一个丫鬟来说你在这,应该是胤祥府上的。”

容音点了点头,那多半是这府中有人自作主张。

深深地呼吸,转了转眼珠,容音笑道:“胤禛,不要误会,我刚刚哭是因为想念……”不是因为委屈,不要以为我很委屈。

“音音,你受的苦,还想瞒我么?”胤禛苦笑摇头,若不是十三当初日夜守着,拉住自己,自己都不知会对太子做出什么来。

其实最该怪的是自己,最可恨的也是自己,除了忍下了当时的冲动与愤怒,现在,却还对太子挂着亲近的面具,对他指示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还得日夜安慰自己,说这样只是为了不触怒太子,做出对她更过分的事情。

而最厌恶自己的时候便是太子状似无意在自己面前提起她的时候,那故意的赞扬与欣赏,自己却只能点点头,应和,佯作自己只是知道她,而跟她没有深一层的关系。暗自,手都捏紧了,却对太子的试探和暗讽,保持着日常伪装的淡定漠然的面孔。

如果他是想警告自己,目的达到了。自己一直在忍,就算真是忍无可忍,自己也掐着自己忍下来,回去后,关自己在禅房,念半天佛经,才压得下去。

“音音,你受的,”胤禛蓦地伸手紧紧抓住了容音的手,止住了她故作坚强的伪装,“他日我必让他们十倍相偿!”

容音转过脸,深深地看进胤禛的眼,那当中的恨意似极了尖刀,剜人心肺,却更如寒潮般铺天盖地,席卷而至。容音当然知道他最不满的必定是他自己,这也是她怕的地方,她怕他会忍不住。他不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皇阿玛还会活很久,而他的皇阿玛最忌讳的便是有人背着太子使小动作,如果他焦躁了,该怎么办?

他能许自己一个未来,可是不知道命数的他不知道这个未来,自己怕是等不到了。而且,自己也不想他为了能给自己这样一个未来,而乱了理智,自己在太子手上一天,他如果对自己还是那般在乎,那便会受太子干扰一天。

47年,自己如果成功离开太子,也必然要离开京城。不然,太子复立,自己便失了理由,只能嫁给太子。而太子那时,该是更丧心病狂的一个人了。自己经历那晚的事后,便知绝对无法忍受。

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迟早要离开他……只是不知道等到他成功登基的一刻,自己能否回来,再站到他身边呢?

见容音没有反应,胤禛挂上讽刺的笑意,目光从她面上转开,念及她刚刚问的话:“音音,如果你找到能给你幸福的人,我便忘记你。”自己一个曾经放弃了她的人,谈什么要她等自己。

容音心中一痛,可是,却不敢辩解,不敢说什么话来告诉他,自己一点都没有责怪他。如果真能等,自己怕是俗气地说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都可以。

可现在,容音只能容忍伤口或因为猜疑或因为顾虑,而在他们各自的心中慢慢腐烂。

夜色,依旧如水,那边,还依稀地能传来拼酒的吵闹,可这边,却只能沉默对无言。

【奇】“我该走了,今晚一直躲着太子,现在宴席也差不多散了。”容音决心打破尴尬,也破坏掉这只会让人心生猜疑和揣度的寂静。边说边起身,这时,仿佛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一直握在了胤禛的手中。

【书】胤禛也像才反应过来,只是低眼看了一眼,缓缓放开,却又再次收紧:“容音,这一世我欠你的,可是,我来世却不愿再遇到你了,而我不喜欢欠别人。除非你是不需要了。”说完,他便有些决然地放开了容音的手。

【网】被放开的手接触到空气,有骤凉的感觉,大约是刚刚两人手上都出了汗的缘故。容音深呼吸,略微颤抖着向前迈开了步伐,可背后却似长了眼睛,胤禛独自坐在那的背影,如亲眼所见般深深地刻在她脑子里。

前世今生后世,至少肯定了前世与今生的渊源。自己明白他的意思,他想尽量今世不要留遗憾。可目前,只能是绝望。如果后世真的能不再相遇,那便不要再相遇了。

**

回到前院,宴席果然已经散了一部分。十三应该也是已经被送了回去,只是还留了几个皇子和几个年轻人在那聊着天斗酒。

见不到太子的她,心中有些微的恐惧,是啊,自己该再回来的早些,宫中要下钥,太子怕是不会呆到宴席最后的。

匆匆避过众人,容音冲出了门,瞬间安了心。仅有的几辆马车中,太子的马车还在那里。急急走了过去,心里却是有丝胆怯,只能祈祷太子千万不要喝醉了,不然,自己还是宁愿今晚露宿街头也不要跟着回宫。就算明天或许还是会面对太子的怒气,但是至少,他那时应该算是清醒的。没喝酒的太子发狂自己都很难对付了,醉了的太子若是满是怒气,自己怎么跟他讲理智?

马车边上的太子的随从小常子,见到容音也是满脸急切不耐,压低声音道:“容姑娘,太子可等了你好一会儿了。”

容音点点头,登上了马车,酒气顿时铺面而来。容音皱皱眉,鼓足勇气抬眼,却一愣。原本设想中太子暴怒的脸没有看到,只有他居然有些纯净的睡颜。

原来,再怎样复杂的人,在睡着后,也可以是一派天真。

对着这样的太子,容音蓦地想起自己和他在草原上的那次长谈,心中虽然愤怒,但是却有着不可缺少的同情。他,也是个无奈的人吧。只是,如果他们的无奈互相碰撞,注定要伤害一方的话,她必须选择自保。

容音伸出头,小声吩咐小常子可以启程了,再不快点,怕是真要露宿在外面了。

马车启行时的晃动,使斜靠着马车的太子一晃,往旁边一倒,容音一呆,怕他醒了,可太子大概真是喝了不少酒,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靠着马车的旁壁,继续睡着。

容音缓缓放下心来,掀起帘子,放入了一些新鲜空气。看着外面早已沉寂的街道,容音的心情越发安静下来。

“容姑娘,宫门已经下钥了。”

直到外面传来小常子的声音,容音才反应过来马车都已经停了,下钥了?那该怎么办?

“小常子,去城外我的庄子。”

“是,太子爷。”

容音回过头,发现太子已经睁开了眼。幽深的黑眸,看不出情感来,却直接放在了自己面上。

“今晚去哪里了?” 马车复又启行,太子淡淡开口问道。

“躲去悄悄凑热闹去了。”容音也尽量坦然,微微一笑,掩饰心慌。

“见过老四了?”太子直直盯着容音,似是不肯放过她面上任意一个表情。

容音点点头,干脆承认了,反正胤禛失踪那么久也是无法解释的。

太子再盯着容音看了一会儿,竟然笑了,却还是阴森:“你倒是坦然啊,怕是猜出了我的想法了的,但更因如此就不怕我生气?”

“太子爷,我算是劝您,别拿我去逼四爷,起不了你想要的效果。”容音的话尽量放的很诚恳,都带上了苦口婆心的味道。

对太子劝说,最重要的是一个度,他的多疑猜忌和他难测的情绪,随时可能让你的话在他耳中听来是相反的意思。她这也其实不过是为了个双赢,如果太子听进去了,对他也未必是没有好处的。而她,也不用多担忧胤禛会被触怒。

“你怎知道?我便是要看看老四的底线在何处。他,是不是会为了你跟我翻脸,肯不肯还在我面前伪装成一个对啥事都漠不关心的圣人。”太子继续挂上他那笑容,言辞仍有些恶意。

容音不说话了,太子是对任何人都已不信任了,他觉得谁都会害他,却都在他面前伪装成一副忠诚样子,他便逆反地想着去撕人家的面具。却不知,这样做,就算原本忠诚的人,也会被逼着反叛。

不过,她算是警告过了,她也不能告诉太子胤禛会因此越来越恨他吧,这样,岂不是会起了反效果,也相当于直接不打自招了。

所以她沉默,不过这沉默却引起了太子的不满。

他近乎恶狠狠地看着容音,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狠戾:“容音,你还想着能逃走么?”

容音想冷笑,却绝不敢,只是道:“三年之约如今还剩两年多,我只是想着这段时候能够适应毓庆宫的生活,也能够和太子爷您建立一个默契,有更好的日子过,既然是我亲口给皇上应下的,我便没有想过反悔。”

太子又是一声冷哼出口,心里却不知多了几分莫辨的味道。

半晌,他才道:“如此最好,算是你识相。”

容音低头笑了笑,却没有再接话。

**

太子一大早回宫后,便被他的姬妾们迎走了。留的容音呆呆一笑,也转身回房,昨晚在那个庄子的小隔间里自己还真没睡好,翻来覆去的,后来好不容易睡着,好像还落枕了。

不过今晚韵韵他们应该要回宫来,有着正礼等着他们呢。而且,恰巧也是来这毓庆宫,由太子代皇上受礼,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说上两句话,问问她新婚感受如何。低头阴笑两声,有机会,给她跟十三做个夫妻相性一百问该不知道那两个是什么表情。

刚刚进房间,准备躺下,就听得一阵敲门声,容音愣了愣,在这毓庆宫中,除了颜韵那次,还没人想着找过自己来着。而且还是这等轻缓的敲门声。

“容姑娘,你方便么?”

容音皱了皱眉,是小常子的声音,这不是才和太子分手么?他怎会又想起自己?

打开门,小常子的笑脸映入眼帘,他对容音先是点头哈腰一阵,然后指挥身后两个小太监将一把筝抬了进来:“容姑娘,这是太子吩咐跟您送来的。”

容音礼貌地笑了笑:“麻烦常公公了,帮我转告太子,容音万分感谢。”

送走几人,容音转身,看着几上置着的筝,断纹经过修补虽已不明显,仔细看来,却仍依稀可辨。拨动筝弦,容音有些疑惑,这都快半年了,才送回来,自己都没念着了。为何在此时,他却想起了?

第三十八章 引蝶

“是,你放着吧。”容音接过小太监递进来的新鲜茶水,放在了马车中设置的暗箱中,待用。

“太子竟会放你过来跟我一起,这倒是奇了。”颜韵磕着瓜子道,她结婚后就特别有了清朝贵妇的范儿。一举一动,都更接近古人,容音就笑她来着,人也越发水灵了,都不知道是谁滋养出来的。

“他这个时辰伴驾,我就偷跑来找你了,其实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的守着我干嘛,我跟他和太子妃一个车,那气氛叫一个尴尬。”容音回忆起来,真是觉得无奈至了极点,偏生自己提出要跟颜韵一起,还被太子直接拒绝了,说是太子妃没人服侍……是自己要求他们不带丫鬟带自己的么?哎,再说了,这次去蒙古,带上芷语也合适些吧。

“你不理太子妃也没什么么?”颜韵皱眉,“我跟胤祥成亲后跟她接触了几次,她好像是个寡言的人啊,据说信佛都信到命里去了,一天离了佛经就活不成。”

太子妃的习惯,容音自是更清楚些,她,也是在佛经中求个平和吧。这样也好,好歹有个信仰,也有个寄托。

“其实我现在对太子倒没什么大的意见了。”容音皱了皱眉,仔细思索了一下,“大概是他的两面我都见识到了,而且他在我面前看上去也很真实的原因。”

“你是没见识到他变态吧,”颜韵伸手抚上了容音的额头,鉴定了温度后白了她一眼,“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乱心软了,你知道吗,上个月太子宫中还莫名其妙地死了一个太监一个宫女呢!满身鞭痕,还有某些地方,那简直是一个惨不忍睹。这些事,他也没让你见到过吧?”

“你说出来,我自然不会怀疑真假。放心吧!这次我有分寸。”容音听到后,就像吃了只苍蝇般反胃,只要一想到太子变态时的样子,就会触发她那晚的记忆。或许对自己,太子真的是够客气了。

颜韵拉住容音的手,握了握,示意支持。想了想,微微一笑道:“我没有告诉过你,瓜尔佳又有孕了吧,我们出行的时候都三个多月了……”

“傻瓜韵韵,”容音回握她的手,“难道你现在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不是,我知道你担心我口是心非。对于孩子我没有意见,有意见的是,这孩子来的时候,他刚从畿甸回来,就迫不及待了。在娶我前的两个月,那一天,他白天兴致勃勃地回来,告诉我,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晚上就……我也不是说什么,就还是觉得怪怪的,思想仍然不能沟通吧。没想到我劝说了自己这般久,可面对现实,我还是个弱智。”

颜韵苦苦一笑,不待容音想出话来安慰,便接着道,“还有,府里的事情,按理说我过门了就该让我管来着,可府里,我知道,都还不信服我来着,我刚过门,威也立了,可暗自里,我知道好多事,他们都还会暗自去跟瓜尔佳报备一声。还是瓜尔佳后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以后谁要是再私下去找她,她便通报给我,家规处理。原本我也在暗暗进行调查谁在告密,示以警告,或收买人心。她这样,却使我更加难堪了。可是怎地?我还不是得为了一个家庭和谐,也不想多说些什么,面上还继续与她姐妹相称。还有那石佳氏,就是个面上带笑,心中藏刀子的人,因为十三答应过我在我没入门前不碰她,她看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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