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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亲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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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会儿,他又接着道:“秀丫头,你可是觉得六叔今儿个来,很意外?”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醇亲王一眼,点了点头,他又接着道:“你可听说过刘铭传?”我点点头道:“听老佛爷提起过,说他是台湾的首任巡抚。”恭亲王点头道:“不错,如今他在台湾各主要海口砌筑坚固的新式炮台,也安装新式大炮。可是却因为所筑炮台越来越多,已快到十个,所以有人参他,说他想要孤悬于海外自立。”我一愣,呆呆的道:“怎么可能?”
这时恭亲王也点头道:“六叔和七叔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就只怕老佛爷会误信小人。”陈三立却很是紧张道:“是何人?刘大人一生戎马,为国尽忠,怎么拥兵自重?”恭亲王也无奈道:“正是荣禄。”我一呆,这个人我可没少见过,经常看到他,只是长大懂事了之后,他便很少当着我的面给慈禧奏事了,他却不知道我却是一直都知道,他就是慈禧的一狗腿,只会打小报告,拖人后腿。我有些着急地道:“六叔,刘大人可是跟他有仇,怎么会打主意打到刘大人身上去了?”
醇亲王摇摇头道:“还不是因为那个李二,刘铭传是淮军出身,未入淮军之前又曾做过强盗的。”我一下傻了,真没想到,那个后世让我看的热血沸腾的刘铭传还曾经失足过。我愣愣地道:“秀儿可就搞不懂了。”其实心里明白,这大概是派系之争了,只是我一小屁孩子要懂太多,别人只怕要拿我当妖怪了。就听恭亲王道:“本来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去找你七叔想法子,你七叔也犯愁,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想到老佛爷一直疼你,六叔就想,看你能不能在进宫的时候找老佛探探口风,可是又想到你年纪太小,实在不应该让你去做这种事,一直到了这府里我也还很犹豫,可是听到你刚才所念的这篇文章,六叔知道秀丫头一定会帮到忙的。”
我有些呆,鬼子六如今已经被赶出了军机处,实际上已经是在过那种隐居的日子,他来找我,确实是让我意外,可是我知道刘铭传就是辞官也要到1891年去了,所以对于他会被陷害,我是一点也不担心的,可是他们不知道,担心是难免了,让恭亲王亲自出面来找我一个小孩儿,估计他也很无奈,找醇亲王那是白找,我这个七叔最会保命,是出了名的知进退的人。我叹了口气,心里道:“七叔这个性子,真的是会遗传啊,光绪和下一代的醇亲王载沣可都是深受其害啊。”
陈三立看着我,有些焦急,这个师傅可从来没想过要我求老佛爷给他官升的,可如今为了刘铭传,他只怕是要开口了,我忙抢在他要开口之前道:“六叔,七叔,请放心,一会儿下午秀儿进宫交功课的时候就帮二位叔叔探听一下就是了,六叔不用担心,老佛爷圣明,应该不会听信小人的谗言。”我说完这句时,很明显的捕捉到鬼子六眼中的一丝不屑,显然是针对那句老佛爷圣明的,我却装作没有看到,把目光转向了陈三立,他则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1885年,刘铭传就下令在台湾各主要海口砌筑坚固的新式炮台,安装新式大炮。到1888年7月,已筑成炮台10座。次年,将31尊阿姆斯特朗后膛岸防炮安置在各新筑的炮台上,加上各种型号的碰雷、沉雷,有效地加强了台湾各主要海口的防卫力量。此外,刘铭传还在台湾铺设铁路,架设电线,发展工商种植送输诸业,推动了经济的发展,也为防务奠定了一定的经济基础。这在近代都是很了不起的举措,他可以说是台湾近代父奠基者,这么一个牛人,听说后来是因为台湾沦陷,被气死的。
吃过午饭,我便匆匆的进宫了,本来以为来的早了点,慈禧可能正在午休,我已经打算好要等一会的,没想到她今天却没有休息,我进去的时候,她正靠在一张茶案上看着一本奏折,眉头紧锁,我没敢吭声,只是默默的立在一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看着我道:“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进宫了。”我涎笑道:“秀儿想老佛爷了。”她眉头轻轻舒开了一下,道:“你这小妖怪,哪里是想哀家了,只怕是想着要怎么变着法儿的来讨赏吧?”我忙赔着笑,腻了过去,跪在她有面前,道:“老佛爷怎么能把秀儿说的这么势利,秀儿可是真心实意的。”说着还往前靠了靠,紧挨着她的膝盖,她一乐,一把拉了我起来,把我揽在怀里道:“还是你这孩子疼人儿。”我笑着抚了抚她的额头道:“谁又惹老佛爷生气呢?”
她叹口气道:“还不是荣禄。”我心里一紧,忙道:“原来是荣大人,他做什么了,惹老佛爷生气了,秀儿去踢他屁股去。”慈禧一听,乐了,笑着道:“这孩子,你是女孩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去踢人,还说屁股这么不雅的词儿,以后可不许再这么说话了。”我笑着做了鬼脸,她搂着我摇了摇道:“还是秀丫头好,你总能逗哀家开心啊。”我笑嘻嘻地道:“那因为小秀儿是老佛爷的开心果呀。”她点了点我的额头,宠溺道:“这荣禄要有你的一半机灵,哀家也早让他外放了,偏是个不争气的。”我不解的看着她,她叹口气道:“荣禄这小子,参了刘铭传一本,说他要拥兵自重,在台湾自立门户。唉,这小子,也不想想,刘铭传那么大岁数了,怎么可能再有那种心思,他也不想想,要是刘铭传一走,那些倭人岂不是又要进犯,哼,他那点幺蛾子也想去挤人家,我这是愁,这小子什么时候才知道要好好的实心给哀家办事儿呢。”
我心里一乐,这慈禧还没糊涂呢,我如今已经可以用这段话去安我那位六叔的心了,所以也不急着开口打探,只是陪着慈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第十二章 光绪
已经确定慈禧不会对刘铭传如何了,我便早早请退了出来,可是却没有直接出宫,而是往上书房去了,一路上玉儿突然有些忐忑不安起来,不停的绞着手里的丝绢,我不由的多看了她几眼,她却又若无其事的开始东张西望起来,心里有些起疑,不过却也不好说什么,便不再理她径直进了书房。
光绪正在看书,我瞄了眼,是《大学》,我看着他,也没有行礼,直接问道:“皇上怎么还在看这本书?不是早学过了吗?”他抬头看到是我,开心的放下书道:“秀妹妹今天怎么有空来联这儿了?”我笑着道:“无聊啊,而且有几天没见着大哥哥了,所以过来找你玩会儿。大哥哥陪我出去溜会呗?”说着,脸上还露出了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奸笑,他看到了,也明白了,突然提高了声音道:“好啊,联也很久没见过妹妹了,你就陪联去逛逛园子吧。”我笑着道:“好啊。”
御花园,我已经晃过很多次了,小时候为了躲翁同龢,我拉着光绪早把这儿的洞洞坑坑摸的一清二楚了,和光绪在路上慢慢的往前晃悠着,玉儿很知事儿的拉着小太监富贵在远远的跟着,听不到我们在说什么,我接着刚才的问题问着光绪,“大哥哥,怎么还在看大学?”他本是醇亲王的次子,后来醇亲王的长子早殇,所以他成了长子,我也就叫他大哥哥了,如今他已经十六了,比我高出了许多,虽然我现在穿着花盆底,可也高不了多少,他见我又问,便道:“是翁师傅说,要常温故而知新。”我撇了撇嘴道:“大哥哥,你不要老是翁师傅说,翁师傅说,你自己没想法吗?”他笑了笑道:“你打小就这样,老是想着法儿的跟他作对。”我看了看他道:“别护着那个倔老头,我今儿进宫可是为了给你送样好东西进来的。”他笑着摇摇头道:“可是又带了什么新玩意儿进来?”
我看着他,献宝似的掏出一本书,他接过来念道:“《堂诘珂德》,塞万提斯?这是什么书?”我笑着道:“这是西班牙的一位作家写的小说,塞万提斯是作家的名字。”他看着我不解道:“为什么让联看这本书?”我笑着道:“你看看呗,看了你就会发现,这个堂诘珂德跟很多人都像呢。”他笑着道:“看看没什么,就怕老佛爷和翁师傅要说了。”我笑着道:“也没什么,这书他们看了也不会多说什么,不过是逗乐子的,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翻译出来,给大哥哥看的,你不能白费妹妹的一片心血啊。”他笑道:“怎么会,联一定认真的看。”我点点头,道:“大哥哥,翁师傅的学问很不错,可就是有些小气。”他看着我道:“你可是说他因为他哥哥的事情,时不时会在老佛爷面前给李中堂上点眼药?”我点点头道:“如今我大清国势日衰,他不思和能臣干吏一起强国,却总惦记着他家的那点破事儿,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光绪无奈道:“翁师傅人其实也不小气的,你小时候那么整他,他可跟你致过气?”我看着他,摇着头道:“他若是跟我致气,我倒没什么,毕竟是小家小事儿,可是跟中堂大人,为了军国大事斗气,就算他再有才华,在我眼里,他跟叛国无疑!”光绪吃惊的看着我道:“你太武断了,翁师傅是绝不会叛国的。”我看着他回道:“若是在我大清存亡之际,他也跟着使绊子,耽误了军国大事,他不是叛国,是什么?”光绪有些怒道:“秀儿,你怎么能如此说,翁师傅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我看了他一眼道:“大哥哥,你不能总是以翁师傅或老佛爷的想法为想法,你要有自己的主见,翁师傅虽然学贯东西,可是有些洋人的东西他并不见得懂,他是按照他所理解的方式去理解的西方历史,他也是人,他会有自己的私心,大哥哥,翁师傅和老佛爷有他们的想法,他们告诉了你,该听的听,不该听的,您也得听,可是您自己得有自己的想法,要不就算以后您能亲政了,只怕也是被翁师傅或老佛爷牵着手脚走。”
他有些颓然地说:“老佛爷说了,要等我大婚了,就可以亲政了,翁师傅也是这么说的。”我看着他有些无奈道:“大哥哥,那你自己呢?”他看着我道:“秀妹妹,有时候联觉着,你不像是个十岁的孩子,你好像比联懂得还要多,凡事也能自个拿主意,可是联、联好像做什么事,都得听别人的,自己不能做主。”我默然了,慈禧的确是太强势了,而翁同龢虽然博学,却太过直了,光绪却是天生的有些懦弱,虽然翁同龢这么多年的教授,让光绪也同他一样心存变法维新的大志,如今只待光绪能亲政了,可是他却忘了,慈禧可不是个会轻易交权的主儿,翁同龢有时想事情会太美好,只会想光绪亲政了会怎么样,却未仔细想过,如果光绪不能亲政,应该怎么办?
我低声道:“大哥哥,如今想您亲政的事儿还早,跟翁师傅也提提醒儿吧,不要老把这事儿挂在嘴上跟您讲,就怕老佛爷听到了不高兴,真正的西学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个样子。”他有些茫然道:“秀妹妹,西学到底是怎么样的?你的那位德国老师联也曾见过,倒是很有趣的一个人。”我笑着点了点头,就见他又接着道:“你都不知道,联很羡慕载沛的,可以去那么远的地方,看到一个更大的世界。”我笑着道:“西方有一个国家的国王,曾经告诉他的王子一句话:‘你的心有多大,那么你的国家就有多大。’”
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我,我却只说道:“大哥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句话的。以后,我会想着法儿的给你带些书进来,兵法不也常说吗?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所以咱们必须要了解那些洋人的国家历史和他们的文化。”他点头道:“你说的甚是,以后联会多向翁师傅请教西学的。”我听到这句心里有些发凉,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光绪很小的时候就跟着他学习的,那感情不是一般二般的,算了。
又晃了一会儿,我便请退了,出得宫的时候,我忽然发现玉儿的脸上显出些不舍,在车上时脸又一忽儿白,一忽儿红,还有些娇羞之色,我看着她的面色,有些猜到了,光绪如今已经是少年,长的又极是俊俏的,而玉儿在跟我以前,是在他跟前侍候的,只怕是早已芳心暗许了的。只是有一事我一直不太明白,慈禧既然已经封了她做答应,却又为何放了出来,在我身边呆着,曾经问过慈禧,她却笑着道:“你还小,不懂,等以后你长大了,哀家再告诉你。”我也很无奈,如今看着玉儿这样,我倒有些明白了,只怕是因为光绪的原故吧。
可这种事儿,我自然不会去刻意的戳破,便不再理会她了,把脸转向了车窗外,看着外面热闹的街景,很有些向往,来到这个城市已经很久了,却从来没有好好逛过这个时代的北京城,看着人来人往,看着那些百姓脸上的各式表情,我觉得好像只要每天都能这样看着他们,也应该可以很满足了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子忽然停了下来,我身形晃了晃,玉儿忙扶着我,对着外面道:“老刘,怎么了?”外面传来驾车的刘老头儿的声音道:“回格格,前面有一群人在吵架,中间似乎还有两个洋人。”我悄悄掀起车帘,往外瞅了眼,却愣住了,那两个洋人,竟然是我在天津遇到的那两个美国人。
第十三章 两个美国人
不得不说,这两个美国人是聪明人,相当的聪明,而且记忆力也是相当的好,在跟着我的车马回到府里后,当他们看到我时,虽然还是用了一点时间,可是却想起了我,那位马克看着我,只觉得很不可思议,那位彼得则完全的已经石化。
还是马克先回过神来,带着惊异的声音,恭敬的道:“我真没想到,您竟然是位公主殿下。当年是我和彼得失礼了,在此我们向您表示我们的歉意,我为我们当初的无礼,感到非常的内疚。”我笑着看着他道:“我如今只是郡主,可不是公主,你可别乱叫,这郡主和公主差的可远了。”他忙站正了道:“可您也是贵族,听说您是大清皇帝的堂妹。”我点点头又道:“就算我身份不一般,那么如果我只是位平民,你就不会向我道歉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彼得摇了摇头道:“郡主阁下,您误会了,当初您说的那段话,我和马克到现在也记得非常清楚,我们并不是因为您的身份才会有歉意,而是您说的那段话,很值得我们尊敬。很少有中国人会那么了解我们国家的历史,他们总认为我们是化、对,是化外之民。”我笑着看着他,道:“你可知道中国人为何会说你们是化外之民?”马克有些傲然道:“郡主阁下,并非我们轻视你们的人民,他们很多时候的确是很愚昧。”
当马克说完这句话时,彼得有些紧张的看着我,玉儿已经有些发怒了,瞪视着马克,我笑着道:“我们大清的人民不是愚昧,而只是一味的相信一句话‘人之初,性本善。’”马克疑惑的看着我重复道:“人之初,性本善,这是什么意思?”玉儿有些轻视的扫了他一眼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是善良的。”马克和彼得恍惚大悟地看了玉儿一眼,我又接着道:“中国人自古以来,都相信人都是美好的,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才会改变,所以就算是各国枪炮都对准了中国,中国人也仍然会有人相信各国总有一天会改变对中国的态度。”这时彼得忽然插了句话:“就像郡主的皇叔恭亲王一样吗?”我正在喝茶,听到这句话,一下给呛了出来,玉儿忙轻抚着我的背,我在心里暗骂,本来是想忽悠人家的,没想到倒让人给抓了把柄出来。
这时马克也接着道:“嗯,彼得说的很有道理,恭亲王一直对于我们这些外国人都很友善。”我看着他们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仍笑着道:“他是我的皇叔,自然是好的。不过我没有想到你们居然也认识六叔。”
“尊贵的郡主殿下,我们曾经去过几次恭亲王殿下的府上,希望他能介绍我们认识贵国的李大人。我们有一些关于武器的生意希望能跟李大人商谈,可是他好像只相信德国人。”马克有些遗憾的回答道。
“哦?武器?这个玩意儿我不懂,不过我一直很敬佩贵国的前任总统,林肯先生,我知道他曾经说过:‘人生最美好的东西,就是他同别人的友谊。’所以我相信,你们二位也一定很珍惜友谊的吧。”
“上帝啊,尊贵的郡主阁下,您真是让我们感到意外,您竟然连林肯总统说过的话都知道,可见您对我国的历史真的是非常的精通,林肯先生是我国一位伟大的总统。我们也自然都是非常珍惜友谊的人。”
我笑着看着这两个美国人,忽然慢慢地道:“你们是共和党人?”他们一愣,然后笑着点了点头,我又接着道:“这是我今天第二次见到你们了,我可以原谅你们在天津曾经说过的侮辱我们的人民的言语,我很尊重贵国的文化和历史,所以我可以原谅你们当初的言行,但是,以后如果你们还想保持与我的友谊的话,那么希望你们能够尊重我的祖国和我的同胞。”
二人忙躬身向我行了一礼道:“这一点请郡主阁下放心,自那次见过郡主后,我们便知道,不能再轻视您的祖国了,我们再次为上次的失言,向您道歉。”我抬手示意,请他们坐下,落座后,我问道:“不知道你们刚才是为何会在大街上与人争吵。”这时马克有些哭笑不得的道:“这完全是个误会,当时有位商人在卖羊肉,他正在向大家解释是如何完整的剥掉一张羊皮的,我们当时听到很有些新奇,忍不住惊呼了一句‘MyGod!’谁知道那个商人就发怒起来,说他卖的是羊肉,绝对不是狗肉,认为我们侮辱了他。”
我再次被呛的咳嗽了起来,然后开始哈哈大笑,玉儿因为跟着我快一年了,也学了些英文,所以自然也是听懂了这个误会,也有些忍俊不禁,嘴角微微翘起,她本就长的很漂亮,这一笑,竟然让那两个美国人看的有些痴了,我忙又重咳了几声,两人如梦初醒,这时马克却上前问道:“不知这位尊贵的小姐芳名?”玉儿听着脸上一窘,忙退到我的身后,神情也变的严肃起来,我笑着道:“马克,你这样在我们国家是很失礼的行为,这位玉儿小姐是位答应,按理来说也就是我们皇帝的后宫,不过老佛爷恩典,在我们皇帝未大婚前,她是来到这里陪我学习和生活的,所以她的身份以后可能会很尊贵的。”外国人自来就很热情,他们对于爱情的追求有时候是很狂热的,所以我必须要在发生大麻烦之前,先灭掉他们的火头,虽然不知道玉儿以后在光绪大婚之后,是否会进宫,但是至少目前来说,要防患于未然才行。果然,当马克听到这里后,有些失望的又坐了回去。
玉儿见他坐下,神色稍定,我又开始和他们聊了起来,才知道他们在美国和人合资开了一家武器工厂,对于武器我确实是一窍不通,所以我们就聊着美国的文化,美国的学校,然后又聊到了那一次的排华事件,这时彼得却道:“我虽然以前对中国人很轻视,但是上次的事件我也知道,那不是中国人的错,那是我们美国人里的一些笨蛋,自己不知道努力工作,反而怪中国人抢走了他们的工作,所以对于在美国的华工,我一直都很同情他们,我们的政府也做出了让人感到遗憾的决定,才会让我们美国商人如今在中国举步维艰。”我看着他点了点头道:“谢谢你对我们华工的同情,不过你也不用太过遗憾,这种人在每个国家都会有的,并不是美国才有。其实我一直有个心愿,希望美国人能来中国开办在大学,能给我们带来更多的科学。”
马克有些吃惊地道:“难道郡主阁下是希望我们在中国开所大学?这实在是与我们的初衷相违背的。”
我笑着道:“你们在这里开办了大学,大兴了教育,以后再和各级官员慢慢培养感情,还怕你们的生意做不成吗?教育在哪一个国家都是很重要的,我会去找皇太后,请她恩准你们就在北京建立大学,但是你们必须要回美国,请来优秀的教师和学者,你们可愿意?”
两人犹豫了一会儿,马克道:“郡主阁下,这并不是小事,我们得要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我点点头道:“我也不会要求你们马上回复,你们好好想想吧。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件小事,想请您们帮我一个忙。”
马克起身行了一礼道:“郡主阁下,非常愿意为您效劳。”我笑了笑,对玉儿道:“把我放在梳妆台上那把带锁的小匣子拿来。”见她走后,我才对马克和彼得道:“我这个东西,虽然说是请你们帮忙,却实际上是我在帮你们,这也算是我跟你们的合作,我虽然不懂武器,但是对于这方面我也有听到我的德国老师提到过,所以也曾见过一些武器,看到你们的左轮手枪时,我想到了我大清在康熙年间就曾经出现过的一种兵器,只是当时的中国人并不明白它的价值,所以丢弃了,可是我又把它的图纸找了出来,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动,只是我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效果,所以想请你们帮我先打造几支,如果好,那我便以这张图纸的专利入股,和你们一起做做生意如何?”
第十四章 玉儿
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无奈,我的确是不懂武器的人,可是偏偏在前世时,弟弟是个武器迷,最喜欢的就是一种叫什么格洛克的手枪,家里就收藏了两支,没事儿的时候就拿出来拆拆装装的,我前世唯一的本事就是能念书,见他拆的次数多了,也就知道了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过也就仅限于这一种武器,要再有其他,我可就真的是不懂了,所以这种枪的图纸我很容易就画了出来,可是一直没拿出来了,有了上次火yao的经验,这玩意儿我是不太敢拿出来的,现在的中国,什么好东西、好人,只要到了那帮官吏的手里,没几样能有好下场的。
所以只好想办法绕绕远路了,来到这个动荡的年代,虽然两世都是锦衣玉食,可这一世的幸福生活,总感觉在头顶上悬了一把利剑,随时都有可能掉下,砍掉自己的脑袋,就算不为别人想,不为家人想,也要为自己好好打算一下了,现在已经是1887年了,离甲午战争不远了,再没几年,八国联军又要进北京了,想想心里都觉得堵的慌,所以要趁早开始好好打算了。
马克和彼得看着那图纸时,已经傻眼了,两人虽然不是什么武器专家,可也看出了这张图纸的价值,直直的盯着我看了很久,马克道:“早听人说郡主阁下是为天才,没想到今天我亲自见证到了,这个真是根据贵国前人的图纸改进的吗?”我看了他一眼道:“康熙年间出现的那把枪相信你们应该也有所闻,只是那个图纸已经残缺不全了,所以我结合了那份残缺的图纸和现在的武器,画出了这张图纸,但是还没有验证过,所以我会把这份图纸交给你们,但是你们要先和我签订好一份合同之后,我才会将图纸交给你们。”
彼得笑了一声道:“呵呵,签认合同这是必然的,只是不知郡主阁下有什么条件呢?”
“很简单,这张图纸如果成功,你们先帮我申请专利,然后我以这份图纸入股你们的武器工厂,我要求占25%的股份。”
“25%?尊贵的郡主阁下,您不觉得您的要求太多了吗?”马克有些吃惊的反问道。
我看了他一眼,转了下身子,斜斜的靠在椅子上,懒懒地道:“你可选择不跟我合作,图纸先放下,我不急,你们回去好好商量商量。”
两人对视了一眼,放下那一张图纸,然后告辞离开了。我看着他们的背影,知道他们一定会回来,因为这张图纸已经勾起了他们的贪婪,虽然我的25%的要求有些狮子大开口的味道,但是我的身份却是最能吸引他们的,只要跟我合作,也许他们在中国四处碰壁的境况也将会改变,但是他们在公司中也仅仅是只zhan有了很小的股份,要不也轮不到他们飘洋过海的来拉生意了。
回到房间,我换了件宽松的衣服,斜靠在凉椅上,然后看着玉儿,忽然轻轻地对她道:“玉儿,我待你如何?”玉儿面上一惊,却很快闪出一副慌恐的样子道:“格格一直待玉儿很好,恩重如山。”我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今日的事,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了,否则休怪我翻脸,你的主子不会拿我如何,最多骂我不务正业罢了,可你就不一样了,我和你的主子一样,想怎么揉搓你都可以。”
玉儿伏在地上已经哆嗦个不停了,嘴里仍强撑道:“奴婢听不懂格格在说什么,奴婢只有格格一个主子。”说着已经落下泪来。我冷哼一声道:“休跟我打马虎眼,我年纪虽小,可也不是好糊弄的,跟了我也有一段日子了,还没看清吗?谁才是能真正帮你的?你若是好好的,不只老佛爷答应你的事能让你如愿,以后就算你跟在大哥哥身边了,你也清楚大哥哥和我的关系如何,若我想你好,那你自会好好的,若我不高兴了,那你就等着进宫过冷床冷灶的日子吧。”说完也不再多言,闭着眼,头也靠了下去,有一搭没一搭的哼起了歌来,过了一会儿玉儿突然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格格,您放心,奴婢自是当格格才是自个儿的主子,咱们家本来是包衣,可是自奴婢跟了格格以后,哥哥也在吏部谋了个好差,弟弟也进了一所好学校念书,父母也有钱做着小生意,日子比以前可好过天去了,这天大的恩惠,奴婢从来都不敢忘了,所以,奴婢绝对不会再对格格有二心的。”
我慢慢睁眼,看着她,过了良久才悠悠地道:“我一直觉得你挺可惜的,好好的干嘛非要进宫,以后就算得宠了,又能如何?皇上只有一个,女人却有好多个,图的什么?也罢了,我也不说你了,以后陈先生给我上课时,你也旁听吧,书房里的书任你看着,这一年下来,我也知道你是个肯用功的,心也大,若是等过几年皇上大婚之后,你若还想进宫,我自不会拦你,若是不想进宫了,我也自会有法子,让你留在我身边,今儿个先下去忙你的吧,我想小睡一会儿。”玉儿听到这儿,已是满面泪痕,却不再多言,趴在地上给我磕了三个头,退了出去。
我看着她离开,闭上眼睛,心里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个傻女人,真以为进了宫就能有好日子过了?想着她,又想到了慈禧,真没想到,她竟然连我这么一个小孩子的身边也安了眼线,这女人的疑心病真的是很重,也难怪她会由着翁同龢时不时给李鸿章下的使点绊子了。
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想睡的,却怎么也睡不着,忽然一下坐了起来,跑到衣柜前找了一会儿,终于拿出了一个包袱,打开来,几套男孩子地衣衫露了出来,这可是哥哥小时候穿的,他成婚前下人们拾掇的房间,打算赏给那些家生子的,我给悄悄顺了几套,藏在自己衣柜底下压着,利落的换上了男装,小心翼翼地探了个脑袋看向门外,不远处站了两个丫头候着呢,我又缩回来,从后面的窗户探看了一下,确定没人,悄悄的翻了出去,一路小跑,不时的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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