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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亲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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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叹道:“唉,你这骂名也是自找,有机会的时候你老人家退缩了,怎么不被骂啊。”
可是一抬头,竟然发现慈禧的脸上尽是悲伤之色,竟落下泪来道:“当年英法联军进逼北京时,先帝要肯听哀家和六爷的劝,不要去热河,我大清的国势也不至于一落千丈了。”
我伸出手,轻轻地抚过她脸上的泪痕,咦呀了两声,慈禧温柔的抓住我的小手道:“如今啊,也只有小秀儿一人心疼哀家了,唉,可惜不是哀家的女儿。”
李莲英忙笑着道:“小格格算起来也是老佛爷的侄女儿,可不也算是女儿吗?要不,以后就把小格格留在宫里吧,以后长大了,还不跟您自个亲生的一样?”
慈禧摇摇头道:“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啊,奴才就是奴才,真是的,她额娘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好不容易丈夫才留了这么点血脉给她,也让她有了些寄托,载沛再孝顺,毕竟不是孚郡王的骨肉,我若把秀儿给留在宫里了,这不是在她心口上捅了一刀吗?以后可不能再出这种馊主意了。”
我听到这儿只觉得很意外,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也会为别人着想,真是太出人意料了。忽然我在心里想着,是否应该重新对慈禧进行一个评价呢?
正在我深思的时候,又听到慈禧道:“唉,这大清的天下,要怎么样才保的住呢,皇上年纪又小,抵不了事儿,他若是能快点长大了,也不用哀家如此操心了。”
李莲英也有些忧心道:“如今皇上还年幼,自是不能承担大任的,凡事还要老佛爷拿主意,老佛爷可要当心自己的身子才好呢。”
“行了行了,哀家知道了,只要东边的少给我使点绊子,那老六也老老实实的帮衬着哀家,就好了。”
我看着这个女人,心里叹口气:“那光绪长大了,倒是能给您老人家分忧,可您不喜欢啊,自己死了都非拉着这倒霉皇帝跟着你一块儿死。女人啊,有时候真是不可理喻的动物。”想到这儿,忽然又觉得不对,自己不也是女人吗?看着她,又想想自己,阿弥陀佛,自己老的时候才不要像她那么变态呢,再同情她,我也不能理解,把大好河山给糟蹋成这样的人。
正想着呢,就听外面有人回报皇帝来请安了,慈禧把我交给李莲英抱着,自己理了理衣服,刚坐正了,就见光绪抬腿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却是翁同龢,这位清末名臣,我倒是见过很多次了,挺严肃的一个人,中规中矩,不苟言笑,看着这个力主变法维新,又力主对法、日宣战的名臣,却又因为记仇,不肯给北洋海军拨银子去的人,看他样子,还真不像是个小气人,却做出了那么小家子的行为,真是很难让人理解。
光绪照往常请过安后,就望向我,笑着道:“秀妹妹也进宫了。”我也冲他笑了笑,嗑嗑巴巴的叫了声:“哥、哥。”
他很开心的走到李莲英的跟前,踮着脚,捏了捏我的脸,李莲英忙躬下身子,方便他看到我,他又开心的用小指勾着我的小手晃了晃,就听翁同龢肃声道:“皇上该去念书了。”
光绪有些失望,正待要转身离去,就听慈禧道:“翁师傅先去吧,难得他妹妹进宫,让皇帝多玩会儿吧。”翁同龢一滞,脸上有些不郁,却又敢多说什么,便躬身告退了出去。
李莲英把我放在了慈禧身侧的塌上,由着光绪逗着我玩,慈禧也脸色稍晴地道:“也难为你们兄妹俩的感情这么好,虽是堂兄妹,却跟亲兄妹一样。”
光绪笑着道:“亲爸爸说的是呢,皇儿第一次看到秀妹妹时就觉着她像是亲妹妹呢。”我笑着捏了捏这个皇帝的脸,心里极是满足的,谁能像我这样捏皇帝的脸呢?估计也只有慈禧敢吧,虽然这个皇帝确实有些窝囊。
我正偷乐着呢,就见光绪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金祼子,笑着道:“秀妹妹可喜欢,这可是上次老佛爷赏的,我、哦,联也给你留了一对呢。”
慈禧笑了:“皇帝,倒是有心呢,知道小秀儿喜欢金的东西。”好汗啊,不就是周岁时抓了醇亲王的腰牌么,至于把我说的这么贪财吗?唉,真是一失手,成千古恨啊,不过看着这小金祼子做的这么漂亮,我也就不计较了。
这时光绪忽然道:“亲爸爸,以后秀妹妹大了,让她跟着皇儿一起念书可好?”我瞪大了眼珠子,心里大叫:“才不要,我才不要跟着那个千古第一的小气老头念书呢。”
慈禧看了我们一眼,沉声道:“皇帝不要胡闹了,你妹妹是女子,怎么能学帝王之学?她长大了,哀家自会另找好的师傅教她的,你也该去书房念书了,省得你师傅不高兴,快去吧。”光绪垂头丧气的走了,我却很是开心,真好,不用跟着他一块受罪了。
李莲英却带着疑问道:“老佛爷,不就是一起念书吗?为何不应了皇上呢?”慈禧叹口气道:“翁同龢虽然博学,却太过古板,让我们的小秀儿跟着他念书,到时候跟皇上一样,成天板着脸,那小秀儿就不可爱了。”
我听到这儿,忙点头应和着,心里道:“就是,就是,这简直就是在扼杀民族幼苗嘛。”慈禧见我点头,笑了起来:“这孩子,怎么就像真是听的懂大人说话的呢,呵呵……”
1886年,光绪十二年。
我已经八岁多了,再过几个月就九岁了,三岁时福晋本请了一位先生到府里来教授我念书,后来慈禧嫌那人才学不够,就想起了当年光绪的请求,便叫翁同龢有闲时指导我诗文,于是有时我也会跟着光绪帝一起上课,只学诗词。五岁时载沛从上海回来了,如今他已经在北洋海军当了名管带,为人很是正派,回来后,便娶了额娘家的一个远亲为妻,名叫淑婉,倒还真是个人如其名,人长的也挺漂亮,他们大婚时我还很意外的见到了童年时的珍妃和谨妃,两人都比我大,小的时候就看出来是个美人了,难怪长大了那么得光绪的宠,想到以后她会被慈禧扔井里去,我就有些胆寒,慈禧还真是下的去手。
同时还见到了他们的大伯父长善,当时还仍是广州将军,不过长善今年已经卸任回京了,她们姐妹俩也回到了北京,常来府里陪我玩耍,想着光绪的两个媳妇儿如今也陪我玩,心里不免有些得意。
1883年,也就是我六岁时,载沛从天津送了个洋人来京里教我西学,额娘开始被吓的不轻,后来发现这位德国神父不仅会说中文,还很幽默,也很会带孩子,便也放心下来,只要我不进宫的时候,都跟着这位罗伯特神父学习洋文,有时还会跟着他学数学、物理,其实我前世的这些方面的知识可是比他还要强一些的,不过却也不好表示我早就会了,只得假意跟着他学,后来他得知我阿玛曾是乐部的管事,便又开始教我音乐,弄的我头大,我钢琴在前世是过了八级的,他一教,我自然是会的,只是久未练习有些生疏了,可就是这样,他也大叹我是个天才,额娘却开心的说我是遗传自我那个死鬼阿玛,好伤心啊,那可是上辈子我手指都肿掉才练出来的,也变成人家遗传的了,呜……
第五章 载沛
这几年中最让我吃惊的便是载沛了,他当年去了上海,没多久就进了圣约翰学院就读,毕业后就跟着盛宣怀办事,还跟着一位德国退役军官学了很多军事理论,很得器重,虽然跟他是个贝勒的身份有些关系,可也因他在西学方面极是精通,他回来完婚时,我又因为图好玩,把火yao的配方用在了炮杖里,被他发现,乐的屁颠屁颠的,跟献宝似的带到天津给了李鸿璋,去年天津武备学堂成立,就把他送了进去。
可怜我本打算再过几年才打算拿出来找慈禧讨赏的,可如今年纪小小就被发现了,虽然记得诺贝尔早出生了,那zha药也是他想出来的,不过现在想没想出来我也不知道,只得推说是从一本洋书里看到的,家里因为我的要求,本就买了很多洋书,所以大家也没怀疑。唯一给我的奖励就是从上海找了罗伯特神父回来给我上课,命不好啊。历史上载沛应该是早夭的,可能是因为我来了之后,有些变化,不仅没死,还变的挺有出息。
最佩服的是他在上海竟然是进了圣约翰学院,那个学院他去的那年应该是才开学的,没什么名气,不过却在教授西学,但是还没有开始教授大学的课程,这个学校在新中国已经成了华东政法大学,可是出了林语堂、宋子文、贝律铭这些名人的,不过现在还只能算是个中等的学府,载沛是出于好奇入了学,听说那个院长还大是欣喜,皇族的贝勒也入学,倒成了他的活招牌。
1885年,光绪十一年,天津武备学堂成立,载沛二十二岁,进入天津武备学堂,我嫂子也被留在了京里,额娘很是难受,虽然载沛不是亲生的,可也相处了那么多年,以贝勒之尊,却不肯在家里好好享福,反而到处奔波谋出身,这也跟我阿玛过世有关,家道其实早已没落,阿玛在世也只是个乐部的闲管事儿的,后来一蹬腿,上门的更少了,若不是因为我的出生,得了慈禧的宠,这个孚敬郡王府也早被人给忘了。
载沛在自己本家也不得宠,并非嫡出,才给过继了过来的,他娘死的早,所以也当我额娘是亲娘,很孝顺,一心只想出人头地,给府里带来荣耀,所以额娘对他也很是心疼,看着他不像其他的旗人子弟那样游手好闲,很欣慰,同时也觉得难受,嫂子如今又被扔在京城,她又心焦载沛不能快些为我们家开枝散叶,如今也是老叹气,看的我都觉得气闷。
慈禧见我这个哥哥的次数不多,不过对他也是颇为赞许的,如今的八旗子弟里面,能有几个肯像他那样吃苦,出去谋身的,到天桥随便一抓,就能抓一把拎鸟笼的八旗子弟,慈禧每次说起都会狠狠的骂声混帐东西,总有一天要把祖宗的江山都给溜没了。所以哥哥虽不常进宫,却经常会得到这位老佛爷的赏赐,就是光绪如今也常常会很羡慕的对我说:“秀妹妹,你真是好福气,能有这样一位哥哥。”我则常常得意的甩甩头,鼻孔都能朝天。
1886年,光绪十二年七月,天津武备学堂
学生们正在操场上训练,如今已是夏季,日头很大,一个个满身大汗,却都强忍着继续,其中有一个一脸贵气的学生,眉头已经揪结在一起了,可仍然强撑着,不肯停下,在一旁的教官看着他,眼里露出欣赏的神色,这个面带贵气的学生正是载沛,大清的孚敬郡王府的贝勒。
这个教官是位德国人,他其实只能算是个半吊子的军人,不过对于这位贝勒爷却很是佩服,听说他跟当今的皇上是堂兄弟,和大清的皇太后最宠爱的格格是亲兄妹,总理海军事务的醇亲王还是他的亲叔叔,照理说这样的家世,应该是在京城里享福的,却自愿出来受苦,在这里简直是个异类。他不仅是没什么架子,而且还常常在课余教那些不会认字的学生识字,也会教些西学,所以在学生中的声望也是很高的。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得有个兵士跑到教官身边耳语了一阵,那教官看了载沛一眼,用半生不熟的中文道:“载沛,会客室里有你的家人在等你,你先去吧。”
载沛一愣,没听说府里要派人来啊,可是也没耽搁,怕家里出了什么事,忙巴巴的跑进了会客室,一进门就见一个华服打扮的小孩子正笑嘻嘻的盯着门口,一见他进来,就扑了上去大叫着:“哥,哥,我可想死你了。”
载沛仔细看着那个小孩儿,突然大喜道:“可是秀儿?”我笑着指指自己的脸道:“可不是我吗?”
原来我在京里,想着载沛如今天高皇帝远,在天津自由自在的没人管,心里不免有些羡慕,就惦记着也到天津去玩玩,看看李鸿璋和那些在历史上留名的牛人,就磨着额娘闹腾,可是却被训了个狗血,说我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家,跑那么远,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还有,老佛爷这几年也是三天两头的就召我进宫了,这万一老佛爷知道了,也会收拾我,叫我别想了,心里有些愤愤地,虽然知道这个时代,外面的世道也确实有点乱,但是我毕竟是小孩的皮囊,包着的却是一颗现代人的灵魂,更何况前世是个残废,没怎么走过路,这一世,好手好脚,自然就想要到处跑了。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偷偷摸了府里的一匹马一路打听着跑了来,也是我运气好,竟然是一路无惊无险的抵达,却不知道京里的郡王府已经鸡飞狗跳了。
载沛心疼的拍拍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来,问道:“怎么一个人跑来了,可曾禀报额娘?”
我有些尴尬地道:“额娘不许我出来,我是偷偷来的。”说完还偷偷瞄了眼载沛立马变黑的脸,先发制人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我是想哥哥了嘛,嫂子也很想你,可是你老不回家,额娘每日里就冲着嫂子叹气,说是你成亲这么久,也没给家里开枝散叶,我才偷偷跑来的,我还不是怕你媳妇受气,所以来给你报信的,哇……”这下可哭的更大声了。
载沛却不上我的当一下子爆走起来:“你个糊涂东西,你怎么敢一个人跑这么远来,万一要有个意外,谁担的起这罪责,你要吓死额娘不成?!”载沛越吼声音越大,就连外面的操场上也听的到了,我灰头灰脸的不敢应声,他却着急起来:“你呀,真不知轻重,万一老佛爷找不着人,到时候还是额娘帮你挨训?我这就找人把你送回去,别让府里担心了。”
这下我可真哭了起来,也不出声,就使劲落泪,载沛看着心里发急,道:“我的小姑奶奶,你的身份可不比一般的。”
我看着他,伤心地道:“再不一般又如何?我日日在京里呆着,闷也闷死了,你在外面虽是吃苦,却能看到这不一样的世界,那多好啊,我心里只盼着自己个儿也能是个男儿身,那也能像一样了,这次来,不管能呆多少日子,你至少让妹妹呆到京里来人接我,好不好嘛?”
载沛见我如此,无奈的叹口气道:“罢、罢、罢,我明儿个再派人送信回去,使人来接你,这几日你就住在学校对面的客栈吧,我再去找两个丫头先侍候着你。”
我听到这儿破涕为笑,跳起来抱住他:“还是哥哥最好了,不过不用找人侍候我,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弄两丫头来,岂不是自缚手脚,你放心,我不会惹事,也不会到处乱跑的。”
载沛无奈的看着我,笑道:“好,由你,等哥一会儿,哥去梳洗一下,再跟先生们请个假,就带你出去玩。”我笑着点了点头,看着他匆匆出了门。
第六章 男儿当自强
头天晚上我过于兴奋了,早早的就爬了起来,现在应该才五点多吧,我打开窗就能看到对面武备学堂,我住的是人家酒楼的雅间,昨儿个哥哥带我过来投宿,谁知这里的房间都在后面,我又非要住能看到对面学堂的房间,这家酒楼,正对着学堂的只有这座三层楼卖酒菜地方。于是哥哥便不得不包下整个第三层,让人收拾了一间做客房,然后又不得不动用自己的身份,找了两个兵士来保护我,自己也住在了隔壁陪我。刚才哥哥起身回学校时,动作很轻,可是我本来就已经醒了,所以听的很清楚,他临出门时,还在小心的叫嘱咐着那两个兵士一定要注意保护我的安全。
我在他走后,也起了床,洗漱完后,推开窗户就看到对面的学堂操场,学员们已经整装待发了,他们每天早上都会围着学堂进行长跑,十圈后才会回到学校。我看着他们整齐的队列,一个个英姿焕发,想到再过几年,这里的学员大多数都将要奔赴朝鲜战场,只觉得热血沸腾,看着他们已经快要准备出发了,我也迅速的整理好了衣衫,跑了出去,那两个士兵待要拦我,却没拦住,只得跟着我一起跑了出去,站在酒楼门品,我仔细的搜索着,终于让我看到了哥哥,他正精神十足的跑在他们那一队的前列,口里喊着号子,我开心的跑了过去,跟在他身边,也跑了起来,队伍里有人小声的打听了起来,哥哥看了我一眼,说了声:“胡闹!”便不再理我,只是加快了步子,我笑笑,哼,小样,我在京城每日里也都是会长跑的,还怕你加速,于是我也加快了步伐,追了上去,哥哥很是无奈,小声骂道:“死小子,你就不能乖乖在房间里待着吗?”
我嘻嘻一笑,不理他,只是不停的调整着自己的步伐和呼吸,毕竟我还只是个小孩子,等我调整好了,看着身边那些人的脸,朝气蓬勃,忽然我想到1900年天津武备学堂就会毁于八国联军之手,当时学堂里的几十名学生,在抵抗英、德两军十六小时后,因为武器库爆炸,全部壮烈牺牲,眼眶有些发润,开始放声用自己稚嫩的声音唱了起来:
傲气面对万重浪
热血象那红日光
胆是铁打骨如精钢
胸襟百千丈
眼光万里长
我发奋图强
做好汉做个好汉子
每天要自强
热血男儿汉
比太阳更光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
去开天辟地
为我理想去闯
让碧波高壮
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
我是男儿当自强
昂步挺胸大家做栋梁
做好汉用我百点热
照出千分光
做个好汉子
热血热肠热
比太阳更光
做个好汉子
热血热肠热
比太阳更光
开始第一遍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跟着是哥哥的声音,然后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到最后几乎所有的人都能跟着唱了起来,一路跑下来,连周围的百姓也开始围观了,那些学员却是越唱越起劲一样,就这样一圈、两圈、三圈……第六圈时,我毕竟年纪小,虽然从很小就强迫自己每天早起长跑,可也有些撑不住了,到了第七圈我终于扑到在地,哥哥忙把我拎了起来,我气喘吁吁地道:“哥,我……我没事,你继续,我……我自己回去洗、洗澡,休息。”说完已经累的收不回舌头了,哥看着我这样,暗笑不已,放下我,便转身追上了自己的队伍,我则被那两个兵士给扶着回了客栈。
哥哥因为要训练,所以不能陪我,我洗完澡便又回去睡了会儿,快十二点了才起来,吃过午饭,实在无聊,便让那两个兵带我出去逛逛,那两个兵是从守备学堂里借来的,他们本来是总督衙门里的守备,武备学堂成立后,就把他们给调来了这里,本来这两日应该休息的,但是因为我来了,哥哥又找不到人,就托了他们两人,一个叫李丁一,一个叫刘全保,都是天津人,家在农村,因为穷,就当了兵,来了这里后,哥哥见他们虽然地位不高,却老实、厚道,便时不时地会教他们认字,所以两人一听说哥哥托人照顾他的弟弟,便毫不犹豫的接了活,两人都不爱说话,我问一句,答一句,还真是无聊的紧。
在天津的大街上晃悠着,还时不时看到许多洋人,看到这些人,我心里就觉得挺难受的,天津的建筑因为几十年来洋人增多,所以西式建筑也有很多,一路逛下来,倒也没觉得有多稀希,毕竟是从后世来的,什么没见过,看着这些玩意儿,反而加深了我心里的悲凉。忽然我发现旁边有条小巷子,里面有些暗,却有很多人来来往往,我有些好奇,正要进去,李丁一拦下了我道:“公子,那里面都是烟馆,去不得。”我一愣,仔细看了看那些进出的人,果然个个都面黄肌瘦,没什么精神,进进出出的人都在不停的打着哈欠,看的我一阵痛心,不由的捏紧了拳头,这时从对面来了两个洋人,正在大声的说着什么,李丁一和刘全保自然是没听懂,我却听的很明白,这是两个美国人,其中一人道:“马克,看看这些黄种人,真是跟猪没什么两样,他们已经是个完全坠落的民族了。”
“彼得,你说的正是,我在国内也常常看到那些黄种猪,他们永远都只能做着那些下贱的工作。”我生气的瞪着他们,两人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其中一人用生硬的中文调笑道:“中国小孩,你看着我们干什么?”我冷笑一声,用英语回答道:“我们认为下面这些真理都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赋予他们若干不可剥夺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那两个美国人一愣,那个马克的惊奇道:“你这小孩懂的还真多,竟然知道我们的独立宣言。”这时周围已经围了几个中国人,好奇的看着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冷冷的用英文回答道:“你们美国人会因为五项不可容忍的法令而想要独立,你们的国家也曾经经历过各种苦难,所以我很佩服你们的先辈,但是你们刚才对中国人所说的那种带有侮辱性的言词,侮辱的不是我们中国人,是你们自己的独立宣言,是你们自己的国家,我为你们的国家感到悲哀,你们曾经是那么勇敢的抵抗暴力,可是如今你们却和那些豺狼做着同样的事情,可怜。”说完我便不再吭声,挥了挥手,带着丁一和全保往前方走去,这时旁边有一人却很是赞赏的冲我点了点头,不过我并没有看到,只是心情复杂的扔下那两个美国傻冒,扬长而去。
第七章 精忠报国
直隶总督衙门
“大人,下官今日在街上可见着新鲜事儿了。”李鸿章轻笑一声道:“看着什么了,看把你高兴的。”盛宣怀笑着把刚才在街上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李鸿章听的连连点头,末了他叹道:“难为这么一个孩子竟能说出这样的言语来,若是我大清多些这样的孩子,该有多好啊。”说完脸色有些黯淡,又接着道:“你可曾打听到那是谁家的孩子?”盛宣怀忙道:“派人跟过去了,才知道是孚郡王家的贝勒。”
“哦?是位小贝勒?”
“这个还没打听清楚,不过回来的兵士说,是载沛的弟弟。”
“不对?孚郡王家只有他一个儿子呀,他都是只过继过去的,怎么又多了一个出来?”
盛宣怀也有些蒙了,道:“莫不是愉恪郡王家的?”李鸿章摇了摇头道:“载沛是庶出,亲娘早已过世,跟那家里也不亲近的。”忽然李鸿章想起了什么,问道:“这两日京里可有什么事儿发生?”盛宣怀摇摇头道:“没有啊,大人怎么这么问,不过倒是有个事儿,但是也只是小事儿?”李鸿章看了他一眼,他继续道:“孚郡王府里派了很多人出来,在找人,可是也不知道在找谁,但是连九门提督都惊动了,听说是找个小女孩儿。”说到这盛宣怀也吃了一惊道:“难道是……”李鸿章点点头道:“有可能,昨儿个晚上咱们那位贝勒爷可也是送了信回京的,想来就是这事儿了。”盛宣怀大悟,却又露出些惋惜之色:“听说上头那位很宠她的,可惜,是个女孩儿,要是个男孩儿,那就又会多了个载沛,该多好啊。”李鸿章也露出了些惋惜之色道:“唉,不过你一会儿再多找几个人在她住的周围守着,别让她出什么事儿,等京里有人来接了,全须儿全眼儿的把人给送回京里去,要在这儿出了事,只怕是老佛爷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们了。”“是,大人,下官这就去安排。”说完盛宣怀便退了出去。
我自然是不知道那边发生的事情,等我晃完了回到客栈已经快到六点了,哥哥早等的不耐,正要出来寻我,看到我又教训了一通,跟哥哥刚回到三楼,要了饭菜,正要吃呢,就听到传来一阵上楼梯的声音,就见楼梯口冒出了一个人头,那人二十来岁,长相倒是清秀,一身军服,却没显出些武人的气息,就听他一上来就笑道:“兄弟,你倒会享受。”哥哥见到他,也笑了起来,道:“聘卿兄?你怎么来了。”那人笑着看了我一眼道:“这位就是令弟?”哥哥点点头,向我介绍道:“弟弟,这是跟我一期兄弟,姓王,名士珍,字聘卿。”我一愣,这不是北洋三杰之龙吗?忙站了起来,抱了抱拳道:“见过王大哥。”王士珍忙拦了道:“你的身份怎么也是比我高的,不能向我行礼的。”我笑了笑道:“有什么关系,这是在外面,你跟我哥哥是兄弟,那便也是我的兄长。”王士珍大笑道:“果然豪气,难怪会写出那么好的歌来。既然如此,那为兄就不客气了。”说着他便对着哥哥笑着道:“兄弟们都想见见令弟,看看这位写出《男儿当自强》这样的好歌的人,如今可都在楼下等着呢。”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哥哥。
载沛有些犹豫,说是弟弟,可实际上是妹妹,身份又不一般,就怕下去了,那都是粗人,万一冲撞了,妹妹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可就怕上面那位要是听到了什么,会不好,所以很为难的看了我一眼,我却很是兴奋,完全没有注意到哥哥的神色,开心的叫道:“好啊,好啊,哥哥,咱们下去吧,我早想见见这些大清的勇士了。”王士珍听我叫他勇士,自是高兴,也不管哥哥脸上的难色,拉了我就往下走,哥哥无奈的叹口气,忙跟了上来,待三人下到楼下,里面已经坐的满满的了,桌上还有许多酒菜,哥哥看着这架势,知道是拦不住了,三人便在正中的一张桌子旁站定了。就听哥哥朗声道:“这是我小弟载秀,今年才九岁,各位兄弟,今天可要高抬贵手,他还年幼。”话音刚落,就听边上一个大汉粗声道:“你放心,你是贝勒爷,你弟弟也必不是凡人,况且他怎么样也是小孩子,大家兄弟,又怎么会欺负他,放心吧。”他说完,很多人也附合着,这时哥哥笑着指向那个大汉,向我介绍道:“这位是曹锟,曹兄,字仲珊。”以后的总统哦,我忙站来叫了声曹大哥,他忙挥手说不敢当,这一桌还真是牛呢,冯国璋也在这桌,看着这些人,我心里叹口气,甲午战争,估计也没多少能活着回来的了。
众人坐好后,便开始边喝边聊,有些人因为早上的那首歌,都过来工敬酒,那曹锟倒是有些直爽,都帮我挡了,我也就沾沾唇,那白酒在我看来怎么也没有啤酒和红酒好喝的,看他们吃的那么开心,我也有些兴奋起来,什么规矩也不管了,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还一高兴跟王士珍对饮了一杯,曹锟有些不乐意了,我只好这桌每人陪喝了一小口,虽然不多,我的舌头却也开始打结了,哥哥有些担心,小声道:“秀儿,别过了,小心身子。”我一笑,推了他一把道:“不怕,有哥在呢,嘿嘿,我今儿个高兴呢。”
王士珍也笑着道:“是啊,可别拦着他,大清如今已经是这样了,谁知道咱们过几年会到哪里去打仗,还能不能像今天这样聚在一起了。”我忽然想起白天遇到的那两个美国人,心里的气又不打一处来了,腾的起身,站在了凳子上,大声唱起了歌。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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