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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亲王-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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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心要大刀阔斧立宪的,都希望能把维新党给拉过来,如今宫里目的不明,他们也必须要早做防范了,罗胜在听到维新党有心替史靖平求亲,他一开始虽然并不乐意,可是细想之后,却也觉得可行,还能在必要时,把维新党操控在自己手里,让皇上动弹不得。

不过,拉住了维新党,却还有满清的勋贵们要防着,所以罗胜便想着,尽快解决了格格的婚事,好专心对付宫里和各处勋贵。

载沣冷笑了一声,道:“看来这些个旗人里头,只怕也有不安份的,我一会儿出去,就要去内务府里好好瞅瞅,看看是那些妖精在那儿蹦达。”

载沛点了点头,道:“你去一趟也行,不过不要打草惊蛇,就如平日里那样,去看看就成,暗地留心吧。”

想了想,又转头对罗胜道:“你主子如今不想理事,可是这件事儿,非同小可,我一会儿还是要去跟她说一声,看看她是个什么想法,今天陈宝琛瞒着所有人进宫探病,而帮他掩护的,却是崇绮,这事儿实在是让人不舒服,这几日都警醒一些,你家主子的婚事,明面上,也不要再去费心了,只暗地里行事吧。”

罗胜应道:“王爷说的极是,微臣这就出去安排,让李勇把手里的人都放出去。”

“恩,放出去也好,这些日子,学校里的那个兴中会,还是要看紧一点,不要让他们再惹出什么事来,让他们好好在学校里安安份份的读书就好。”

“是,微臣一会儿就去找李侯爷通个气儿。”

“不妥当,那李家是什么人?他们不趁机给咱们使绊子就不错了,还是让俊卿去吧?”载沣忙道。

第631章 宿怨

盛宣怀得到消息的时候。还在来京城的路上,他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那位孚亲王,要暗中给他使这么一个绊子,大盛魁如今已经是不足为虑了,可是那个胡家,却让他有些不舒服。

虽然他也知道,胡家的子孙里,没有一个能有胡雪岩的才智,但是,这件事就像是让他吃了一只苍蝇一样,当年他跟胡雪岩,说实话,并无深仇大恨,自己也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光绪八年的时候,胡雪岩在上海开办蚕丝厂,耗银2000万两,高价尽收国内新丝数百万担,企图垄断丝业贸易,惹怒外商,联合拒购华丝。又因海关海运操于外人之手。不能直接外运。

次年夏天,被迫贱卖,亏耗1000万两,家资去半,周转不灵,风声四播。各地官僚竞提存款,群起敲诈勒索。十一月,各地商号倒闭,家产变卖,胡庆馀堂易主,宣告破产。接着,清廷下令革职查抄,严追治罪。胡雪岩遣散姬妾仆从,于光绪十一年十一月郁郁而终。

盛宣怀很清楚,当年胡雪岩所为,其实也是一项创举,一心想与洋商抗衡,但是,李鸿章有意排挤左宗棠,可是“排左必先除胡”,于是决心打击胡雪岩。

当时中法战争爆发,左宗棠赶赴京城,胡雪岩积极为左宗棠筹备银两。此时胡雪岩经营出口丝业,屯积生丝,垄断居奇,于是盛宣怀便利用电报联络各地买家拒买胡雪岩的生丝。

没多久,李鸿章又命当时还在京城总理衙门任汉京章的邵友濂。故意拖延胡雪岩的饷款二十天。胡雪岩无奈之下从自己的钱庄调现银八十万两周转,盛宣怀趁阜康银行空虚之际,托人到银行提款挤兑。

一时谣言纷起,说胡雪岩积囤生丝大赔血本,挪用阜康银行存款,导致各地皆发生挤兑风潮。光绪十年破产,负债累累。胡雪岩遣散姬妾仆人,在次年黯然离世。

这才是真正的内幕,可是有好些人,其实并不知道,当年李鸿章对胡雪岩一直是赞誉有加的,也并不想让胡雪岩毫无翻身的余地,可是,千算万算,谁也没有想到,各地的官员会趁火打劫,才会导致胡雪岩破产。

盛宣怀叹了一口气,心里极是不郁,李中堂虽然公忠体国,在这件事上,却也的确是做的有些过了。胡雪岩不过是一介商贾,而当时左宗棠所行,也是为了大清国,可是李中堂却有些担心左宗棠之势压过自己。

他看着火车外的景色,却是一点也看不进去,这还没有进京,两位亲王便已经出手对付自己了,进京之后,要不要到侯府去一趟呢?

唐绍仪看着盛宣怀不时的叹气,也有些气闷,本不想多言,最终还是出声劝道:“大人,不要多想了,如今已经在路上了,更何况,你进京是皇上下的旨意,内阁也批了的,难道还怕他们乱来吗?更何况,以我这些年来对孚亲王的了解,你若是真心为国办事,他也不会做的太过,想来,也是当年的一些小误会,让他出了那口气,也就罢了。”

盛宣怀想了想,点头道:“少川啊,不是我多想,而是这孚王府,在中堂大人生前。就一直跟中堂大人不对付啊,我们都是盖着中堂大人的烙印的,进京之后,只怕还有好多事非啊。”

唐绍仪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道:“当年下官让妮子去女子学堂,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如今虽然是嫁了人了,可是京里相熟的人家传回消息,只怕也是不太好啊。”

“皇上可是给她封了诰命的,还能有谁能欺到她?”盛宣怀有些意外。

“下官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唐绍仪苦笑了一下,道:“早知道,当初我便不应了这门婚事,她虽不是我亲生,可却胜是亲生,一直是个极孝顺的孩子,如今她在婆家受了委屈,我这做父亲的,却是不好替她出头啊。”

盛宣怀听着,也皱了皱眉头,细想了想,也有些明白了,不禁有些不满。道:“这个李季高,真是个不懂事的!”

唐绍仪微微摇了摇头,道:“也不能全怪他,本来这门亲事,按理来说,也是我家妮子高攀了,如今在那府里,倒也没受太大委屈,只是,这夫妻之间,却难免有些不睦。”

盛宣怀见唐绍仪说的时候。眼神中竟然带着鄙意之色,有些吃惊,问道:“少川,跟我说实话,可是还有什么事?”

唐绍仪只觉得有些发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我那个女婿,却是在京中养了个外宅,还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混帐!”盛宣怀大怒,一巴掌拍的眼前的茶杯也沷出了一些水来,道:“中堂大人这才离世多久,他就做出这等糊涂事来?伯行和仲彭也不知道管束吗?他们两个这兄长是怎么当的?”

唐绍仪一脸的悲意,却是不好在说,盛宣怀已经发怒,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自己如今算来算去,也得罪不起李家,可是盛宣怀不一样,他如今已经是二品工部左待郎了,当初养女那门亲事,是他上门提的,如今也正好,只能从他这里,为养女讨回一些公道了。

盛宣怀看着唐绍仪,叹了一口气,道:“这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们做长辈的,倒也不好插手,进京之后,我亲自去一趟,好好劝一劝吧。”

唐绍仪点了点头,盛宣怀的脸上也显出一些尴尬之色,这个媒是他保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觉得面上无光,又想了想,似乎有些不妥。道:“这小妮子不是跟格格极是亲近吗?为何不出面?”

“唉,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在李家,日子才有些不好过的,听她上次来信,也曾经提过,格格去祭李中堂的时候,也曾经跟她说过,凡事如今还是只能靠她自己,虽然跟她有些情份,却也不好插手这家务事,不过,格格却专门提到,不用念着她的关系,如今妮子已经嫁了人,自然也应当以夫家为重,不可再因为她的关系,而有所顾虑,只管做好人家的媳妇,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不好明里说什么,也可暗中去敲打敲打,却也不好太过。”

盛宣怀点了点头,极是认可,道:“格格这话,说的在理,这件事我们都不好插手,也只能让仲彭严加管教。”

唐绍仪听着,心下有些不以为然,他不是什么道学家,他在私心里,倒有些赞同蔡元培所说的,夫妻关系若是不睦,尽可合离,他也希望,如果女儿真是下定了决心,他倒也盼着,能如洋人那样,让他们夫妻离婚便是。

妮子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可是自己是当作亲生女儿在教养,更何况,这个女儿,眼界、才能都不是一般女子可比的,又一向温柔孝顺,女婿的庶母,当年闹出那样的丢人的事情,他也听说了一些,极是替女儿不值,不过好在,那个庶母被罗夫人很是敲打了几次,再不敢乱来的。

可是,那个李经迈,实在不是个东西,想着让人生气,却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如盛宣怀所说,等进京了再说,更何况,现在眼前还有这样一件事哽在那儿,还得好好想想法子,解决了才是。

盛宣怀见唐绍仪不说了,自也知道,人家这是在为女儿担心,他也不好再询问,只得自己想法子,二人沉默了一会儿,他问道:“少川,你看界时我前往王府拜会一下可好?”

唐绍仪点了点头,道:“也不是不可行,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把一些事情挑明了说,把那些心结,能消的,都消了,想来应该会好上一些。”

“希望如此了,如今这内阁,看起来似乎是汉臣居多,可这大权,却还是在几位亲王的手中,崇绮大人都只是个摆设而已,我们倒是要谨慎一些才是。”

二人自在火车上商量着,进京后,如何行事,又讨论了一下上海的通商银行的一些事务,不知不觉,天色也暗了下来,火车的速度也减慢了,二人向车窗外看了一眼,已经进入京城了。

我斜靠在沙发上,听着罗胜说着事情,有些心惊,可是却也是有些抓瞎,这宫里的太监莫名其妙的增加了,事情还真是可大可小,现在最怕的,不是那些无名白会惹出什么事来,而是皇上这是打算要做什么。

我闭上眼睛,望着天顶,却是想不透,看碰上罗胜,最终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不若还是依王爷的意思,你们这些日子细心一些吧。”

罗胜犹豫了一下,道:“王爷虽然也再三交待,可是这件事,我却觉得有些不好查,这毕竟是天子家事,更何况,以这种情形来看,这勋贵里搅合进去的人,只怕也是不少。”

“他想要做什么?”我自问了一句,忽地脑子里显了些灵光,问道:“这些日子,皇上身边的太监可都是面熟的?”

第632章 再见慈禧

罗胜细细回想了一下。道:“没有,没有面生的太监。”

我的心沉了下来,光绪想要做什么?我有些烦了,他老是这么小动作不断,我真的有些烦了,不想理会他了,这大清灭亡便灭亡了,说实话,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是巴不得这个大清朝就这么没了。

想到这儿,我长出了一口气,道:“不管了,由他,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我实在是烦死他了。”

“格格。”罗胜看着我,有些担忧,道:“格格,话不能这么说,如今大清刚刚喘过一口气来,又能有机会。重振当年的天朝国威,格格……”

“你还不明白吗?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谁不知道?他折腾什么?难道真要等到大清朝亡国了,他才能明白吗?我这些年来,若不是心痛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我何苦跟他这么争?费尽了心血,他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心心念念的,就惦记着,要置我们兄妹于死地,他是个什么东西?他真以为他就是真命天子了吗?若不是当年太后想着他年幼,好操控,哪里有他来当这个皇帝的份?”

我已经是怒极了,来到这个世界,二十多年,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日日都在算计,时时都在筹谋,人家穿越回来,要嘛就是王八之气,要嘛就是一来就能嫁个好男人,然后在家里当个享福的少奶奶,我呢?

罗胜看着格格一脸的怒容,还有已经被她掀翻的茶几,还有那冲口而出,大逆不道的话,他有些心惊。跟着背上冒出了一层冷汗,道:“格格息怒,这话哪里是能乱说的?那可是皇上,这么大不敬的话,以后还是少说,若是传了出去,只怕又有得闹了。”

我冷哼了一声,道:“他真当我是病猫吗?”

“格格,这事儿还是要从长计议,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这英国人和德国人,都惦记着咱们的东西呢,还要兼着那各地的地方势力,虽然王爷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可是咱们还得防着有什么变化不是?如今京里看着安静,其实已经有些乱了,守旧派、清流、维新党,还有那些宗亲勋贵 ,都自成一派,各有各的打算,格格。还要多想想,那各地新学里的学生,他们可都是因为您,才能有今天这么好的条件。”罗胜边劝,边看着自家格格的面色。

我看着罗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伤心,道:“罗大哥,那件事,你是知道的,若不是惦记着,那被倭寇杀害的三千万百姓,我如何会来趟这个混水,若不是为了,本来应该在两年多年,八国联军进京之后,做下的那些肮脏事儿,我又哪里会这么费心思?”

罗胜叹了一口气,道:“格格,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能回头了,皇上有皇上的计较,可是咱们也不能任由他这样乱来,不如让那个孙逸仙在关外闹起来,如何?”

“闹?怎么闹?造反吗?若是在福广,他定能闹的有模有样,可是这东北,他若是想闹,只怕是闹不起来。你忘了咱们安在东北的那些棋了?”

“格格,让咱们的人都动起来吧?”

“不好,若是动了,只怕那些个洋人就要趁火打劫了。如今我最怕的,不是外敌,而是内贼啊,哼,当年太后曾说,宁与外贼,不与家奴,我如今倒有些能体会了,虽然,她所说的家奴,跟我所说的家奴不是一回事,可是这句话,还真是说到我的心里去了。”

“格格,要实在不行,咱们便应了让世子爷当皇储的事儿。”

我摇了摇头,道:“不能,这不过是把轩儿给放到火上烤罢了。”

“格格……”罗胜犹豫了好半晌,才道:“格格,说句大不敬的话,我还是那个意思。应了那门亲事,把维新派的人脉握在手中。”

“别想这件事了,他们惦记着咱们的,咱们也惦记着他们的,这样的婚事,就是成了,我跟他只怕也要成了怨偶了。”我沉吟了一下,道:“把这京里,有些本事的满人都给找出来,不管是什么身份,也不管是什么旗的。都找出来,想法子让他们进到各个衙门里去。”

“格格,这只怕是来不及吧?这些人若是要能胜任,至少得要三个月的时间啊?”罗胜有些意外。

“不,我不是打算让他们成为我们的人,而是要他们各自为政,满人有一个好通病,若是放开心胸接受了新的东西,他们往往能比汉人更能放的开,不管他们存的是什么心思,且放进去,这水不如再搅混一些,朝堂 之上,由着兄长去解释,这下面的事情,还是只能由我和你去做。”

“可是这些人,大多都在醇亲王的手下了。”

“哼,咱们这京师,藏龙卧虎,有好些人,都没露面,只要有心,也定能访一些出来,不求有什么大才,尽管放进去吧。”

“也好,我明儿个就派人悄悄去做。”

“宫里的事儿,都不要管了,我明天进一趟宫吧。”我犹豫 了一下。

“格格是要见谁?皇上还是太后?”

“见太后。”

翌日,储秀宫

“秀丫头,你最近来哀家这儿,可来的勤啊?”慈禧看着已经在一边坐好的我,有些嘲讽地笑道。

“我这不是想太后了吗?又惦着您的身子,如今虽然天气在转暖,可还是有些冷的紧。”

“是啊,是冷,不过再冷,却也没有我的心冷。”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她见我只是笑,哼了一声,道:“怎么了?说吧,有什么要我这老婆子帮忙的。”

“老佛爷,您说笑了,秀儿是真心进来探望您的,我这些日子,无意中听说了一件事。”

“哦?什么事?”慈禧凝神看看着我。

“听说京里散落各处的无名白,忽然都有了去处,越来越少了。”我笑了笑。

“这是好事儿啊?这些人,也是可怜见的,生生地成了个废人,却是不能进宫,白遭罪了。”

“可是秀儿听说,这些无名白,最后是出现在紫禁城里。”我看着慈禧,希望能从她的脸上看出去些什么。

可是,慈禧听到这话,也是吃了一惊,看着我,声音也变的尖厉起来,道:“进宫了,怎么可能?”

一边侍候的李莲英也是大吃一惊,看着手上的拂尘,也跟着抖了两抖,我皱着眉,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慈禧不知道这件事,我的心里一软,道:“老佛爷,您也知道,这事儿,可大可小,可是那些个无名白是什么样的人,老佛爷您是清楚的,多是亡命之徒,他们又哪里懂得,要向皇上尽忠,又哪里明白,什么是规矩? ”

“格格,这事儿,您能确定吗?”李莲英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我。

“应该能确定了,不过有一件事很怪,这些人,却没露面,不知道藏在哪里,我们查了一些日子,却是在皇上身边,和各处宫院,都暂时未发现什么面生的人。”

李莲英看向慈禧,道:“老佛爷,这事儿可不得了的,若是这些人能对皇上尽忠,也还罢了,怕就怕,他们是不安好心啊。”

慈禧一脸的不郁,最后从牙缝里崩出来一句话:“你来找哀家,有什么用?如今哀家就的拘在这储秀宫里,却是哪里也不能去的,哀家说的话,不要说你了,就是皇上如今也是不听的。”

“秀儿也知道,有些为难太后了,可是老佛爷,皇上跟你也是有母子情份的,还请老佛爷必要时,劝劝皇上,不要再做出一些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了。”我极是诚肯的道。

慈禧笑了起来,道:“秀丫头,你当哀家是什么人?你来找哀家,只怕也是知道,哀家根本就帮不上忙的,不过是做给皇上看的,若是他再乱来,你会不介意,再把哀家放出去吧?”

我跪到地上,看着慈禧,有些心痛,道:“老佛爷,秀儿也的确有这个意思,可是,却并不是想威胁皇上,只是想看看,看看皇上要做什么。”

慈禧抬着头,不知道在看哪儿,想了一会儿,道:“不错,出了这种事,不好查,只怕也查不出什么,不如到哀家这儿来走一圈,引蛇出洞。”

“老佛爷英明。”我伏下了身子。

慈禧叹了一口气,道:“唉,打你们小时候,哀家就知道,你比皇帝强上许多,是个蠢的,当年要维新变法,是他自己折腾出来的,这立宪也是他一心要做的事情,如今却要后悔了,这是个糊涂蛋啊,哀家教了他几十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学的。”

李莲英看着慈禧一脸的悲伤,上前劝道:“老佛爷,皇上也不笨,如今他处理政务,还是极有章法的,您那天,不是还夸过皇上吗?”

“是夸过他,可是他啊,还是差的太多了,还不如我们两个女人。”慈禧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我,又道:“就是他身边的那个玉丫头,他也是不如啊。”

第633章 心意(上)

“是夸过他,可是他啊。还是差的太多了,还不如我们两个女人。”慈禧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我,又道:“就是他身边的那个玉丫头,他也是不如啊。”

慈禧说这话时,脸上不无嘲笑之意,我自是明白,她为何会嘲笑我,玉儿以前是我身边的人,跟着我也有好几年,可说是我的徒弟,可是如今,她却没有站在我这方,而是在支持着光绪,不算现在,就是之前,珍妃得宠之时,她大多时候,也是持中立态度。

真真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我讪笑道:“老佛爷英明,秀儿就算再聪明。也是有限的,难免会有错着。”

慈禧但笑不语,只是那样看着我,我只得硬着头皮道:“老佛爷圣明,本来这宫中之事,秀儿不该再过问的,可是如今这无名白的事情,却还是要小心些处理才是。”

“这事儿,哀家插不上手,哀家现在就是只没牙的老虎,谁也奈何不了。”慈禧看着我,眼神中,却似乎还有什么藏在里面。

我有些不高兴了,可是却也只能按下心中的不快,道:“老佛爷,相煎何太急?”

慈禧啪地拍了一下小几,怒道:“什么叫相煎何太急?你们把哀家困在这儿的时候,可曾想过相煎何太急?皇帝的翅膀硬了,是谁教唆他,想要把哀家给软禁,还下了杀令,说什么,若是不成,最好就是杀之,混帐!哀家养了你们一个两个二十来年,结果就养了两只白眼儿狼!”

“老佛爷息怒。”我和李莲英同声道。

“息怒?!”慈禧似乎是憋闷了太久,想要一次性宣泄完一样。继续怒道:“这口气,你们要哀家怎么咽的下去?!秀丫头,你从出生的那天起,便得了哀家的眼缘,哀家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可是你长大了,翅膀也硬了,对哀家的话,也是阳奉阴违,哀家也知道,你一片苦心,不过是为了我们满人的这个江山,所以,哀家不生气,可是到了后来,你竟然跟那个不孝子,一起把哀家给困了起来,可是最终呢?皇帝还是同样不信任你,在他的眼里,你和载沛就是他那张龙椅的最大威胁。”

我露出一抹苦笑,道:“秀儿也知道皇上的忧虑。可是,实在是皇上多虑了,若是他肯多信任秀儿和兄长一分,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你当着他的面儿,把他的女人给带走了,音信全无,你真当他会忘了吗?那些个都察院的御史,哀家是最清楚的,兴许早一百多年前,这大清朝的御史还能依着本心做事,还有不怕死的,可是如今,那里头的,不过是些混吃等死的,你当他们为什么会突然要借这件事弹骇你们兄妹吗?”

我看着慈禧,这个消息,我自然是早就知道的,虽然不太清楚,是为了什么,不过我和载沛的想法,是一样的,定是有那些个勋贵,在暗中支使,可是最后,这件事,却因为光绪的抱病,没有成功。

我看着慈禧,一脸的疑惑。她哼了一声,道:“皇上如今做事,倒也有些本事了,他先暗中指使这些人上折子,然后,在京中到处都得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在称病,这么大的一个人情,就这么卖给你们,你们就算知道是他做的,却也只能认了。”

我愣了一下,可是旋即就放下心来,若这件事真是皇上支使的,我倒是真的不怕了,慈禧看着我面上的表情,冷笑了一声,道:“你当是没什么?可是却不知道,皇上却在惦记着另一件事。”

我看着慈禧,有些不明白,问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他也想着,你能嫁人,若是你嫁了人,你们孚王府可就等于去了半壁江山了。”慈禧笑的有些开心。道:“这个儿子,终于也聪明了一次,不过却是个不知道审时度势的。”

我没有接话,只是表情极是认真的看着她,她笑了笑,也没卖关子,继续道:“如今这种形势,你就算嫁了人,想要出来做事,还有谁能拦着你不成?这天下,最不守妇道人家规矩的。除了哀家,便是你了,他却是太小看你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看不穿你,也足可见,他对你的兄妹之情,却也是有限,就是对哀家这个母亲,也不如他对珍妃的一半上心啊。”

我看着慈禧的面上显出一丝悲意,心里只觉得一阵难受,光绪还在稚龄,便被她带在身边了,对光绪,慈禧也是倾注了半生的心血,希望他能有些本事,虽然也曾想过,他若是个懦弱的,也好掌控,可是那样相处下来,当亲生儿子一样,又如何不会对他有些期待呢?

慈禧应该是失望居多吧?我叹了一口气,道:“皇上却是不明白,人只有以心换心,才能得到别人的真心对待。”

“哼,他的心,只肯交给那个珍哥儿,其实珍哥儿也是孩子气太重了些,不知道轻重,但凡她有那么一点点懂事,又何至于到了今天这个田地?也可怜了玉儿那个傻丫头,如今是全心全意的为皇上筹谋,可皇上却仍是一心想着另一个女人。”

慈禧有些伤感,眼神也变的飘乎起来,似乎在回忆什么,我有些了然,她必然是想起了当年自己还在做妃子的时候吧?

看着她。我也是心中一叹,慈禧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一心为了自己的丈夫,虽然有野心,可是私心里,应该还是想着,若是自己能帮他,也能多得一些宠爱吧?可是最终,咸丰却是到死的那一刻,仍然在防着她,还留了一个后手,她应该是很伤心吧?

慈禧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我,有些倦倦地,道:“这些个男人,都是犯贱的,你为了他,能把命都豁出去,可他却丝毫不会领情,反而惦记着那些个没用的蠢女人。”

我没接口,李莲英却有些儿站不住了,不时悄悄用眼角的余光扫一眼慈禧的面色,慈禧却没理会他,只是看着我,道:“这无名白的事情,只怕是有人撺掇着皇上做的,应该不是维新党,那几个,没那胆子,倒有可能是那几个郡王,你且好好查查,如今我是什么也做不了的,可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皇上捅出什么大漏子来,明儿个皇后来陪哀家的时候,哀家会跟皇后说,让她去跟皇上提个醒儿。”

“皇后娘娘会不会不好说?毕竟……”我说了一半,没再说下去,毕竟,皇上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去宠幸过皇后了。

慈禧的面上果然显出一抹内疚,道:“都是哀家害了这个丫头啊。秀儿,哀家有件事要拜托你,你可答应?”

“老佛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只要秀儿能做到的,一定不会辜负老佛爷的信任。”我忙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哀家老了,活一天少一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眼一闭,就要去见先皇了,我心里实终是放心不下,等哀家百年之后,皇后应该怎么办?她是个笨的,不会说好听的话,娘家如今也没人能给她撑腰了,哀家只担心,若是到了那一天,她的境况,只怕就糟了。”

“老佛爷,这件事儿,不用您吩咐,秀儿也会做的,皇后娘娘虽然不得皇上的喜爱,可是她怎么也是正宫娘娘,没人敢对她不敬,有秀儿在一天,必不会让娘娘受委屈。”

“好,好,好。”慈禧连说了三个好,道:“有你这句话,哀家也放心了,就是真的闭了眼,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

“老佛爷。”我和李莲英都有些哽咽,叫道。

“你也别安心的太早了,这件事儿,只怕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搅在里头,虽然不知道,这无名白,到底有多少进了这紫禁城,可是不管是几个,哪怕是只有一个,想要混进来,也是不容易的。”

慈禧这样的说法,倒是让我有些不屑,这大清朝,还真没有几件事儿是办不成的,当年,从慈禧太后,到一个禁宫的守卫卒子,又有几个是不收贿赂的呢?自慈禧被囚,这种现象虽然已经稍好了些,可是除了凤卫里的人,我能撑控着,没人肯收这些东西外,这禁宫外的侍卫,可还是有大量的油水可捞的。

慈禧见我有些不以为然,哼了一声,道:“别以为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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