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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亲王-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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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长出了一口气,道:“昨儿个去都察院的时候,无意中听到有人提起这事儿来,似乎是想要借这件事情,上折弹骇孚亲王。”
李蕙仙一下子怔住了,她虽然也知道朝中的一些事,可是却有些想不明白,这些言官,在这个时候,扯出这件事来,是为了什么?
梁启超摇了摇头,道:“你如今也应该明白,我为何会应了罗大人吧?他掌着这天下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我是昨儿个得的信儿,他只怕是早就知道了,可是他却没在意,却是一门心思的放在了格格的婚事上,这件事有多反常?”
罗胜本是孚王府的出身,虽然一直有官身,可是外人看来,他却是孚王府的家奴,罗胜对孚王府的忠心,李蕙仙也是知晓的,可是他却不管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却还是惦记着格格的婚事,难道这门婚事,在这件事当中,还有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
梁启超接着道:“你我都是性子懒散的人,对于他们的争斗,当初我们也是说好了的,能不掺合,就不掺合,可是格格跟我们不是一般的关系,那是你的干妹妹,你的同窗,你的发小,若是有人在这件事上,算计着她,难道我们还能袖手不成?”
“可是,你也应该知道,子君对靖平并不是有情的。”李蕙仙对于那个有关陈青云的传闻,也是听到些风声的。
梁启超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我跟你一样,也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有些事,却是无能为力,那个陈青云,身份太敏感了,一个不好,就是大祸,我大清朝,这两年,好容易能安定下来,还要靠他的人在各地,纠察各省官员啊。”
李蕙仙的脸色寒了下来,她不是没有见识的,可是也明白,自家相公所说之事,只是都察院的那些御史却有些让人烦闷,这到底是为了何事,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就不怕捅了马蜂窝。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问道:“相公,你可是想说,这些人背后,只怕是不简单吧?”
梁启超终于是长出了一口气,道:“娘子,你实在是强过为夫颇多啊,我也是今天看到罗大人,才想透的,可是你却这么快就明白了。”
“是谁?康大人吗?”
“不会是康大人,他如今正被为林大人他们的事情烦呢,这件事儿,说来说去,我猜着,还是那些宗亲勋贵里头的人。”
第628章 使绊子
载沛走在去军机处的路上。面上平静无波,可是心里,却早就翻江蹈海了,照理说,今天应该是朝会的日子,可是皇上却突然称病不起,找了太医,也只是说是忧思过度,又感染风寒,载沛寒着一张脸,走进了军机处。
陈宝箴几人早在里面侯着了,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崇绮和陈宝琛不在,他皱了一下眉头,几人见他进来,除了陈宝箴外,都站了起来,向他行礼,载沛摆了摆手,道:“列位大人,不用多礼了。皇上身体不适,本王也是来看看,列位大人这儿是否有什么消息?”
“王爷,崇绮大人已经入宫探视了。”康广仁应道。
载沛面色淡淡地点了点头,心下却暗暗冷笑,眼光扫向载沣,载沣却是一如既往的看着他挑着眉毛,载沛在心里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这个载沣,也不知道这性子像谁,跟老醇亲王不像,跟皇上也不像,看来还是要费力敲打一下他才行了,如今他的那个府里,什么都是他说了算,他那个额娘,也被他给架到后院,直接成了摆设。
载沛心里如是想,面上却未露,而是看向陈宝箴,道:“老陈大人,今天朝中可有什么事情?”
陈宝箴抬了抬眼睑,咳了两声,道:“本来听说都察院要上个折子的,可是皇上不能临朝,却也不好办了。”
载沛自然也知道那是什么折子,却是不吭声了。他不会接这个招的,陈宝箴虽然对他和妹妹的一些做法也很支持,可是对于珍妃被劫持之事,也是极为不满,明里暗里,不知道在自己跟前提了多少次了。
陈宝箴见孚亲王不接话茬,却也是无可奈何,便干脆也沉默了,几个几阁大臣,在这里,不过是为了等着看看皇上的病情,所以也都不吭声,溥伟却是把各人的脸色,都看在眼里,他进内阁不过是冲数而已,自己的祖父也已经去逝了,他不过是袭爵,而且年纪也不大,只能跟在几个堂兄后面走着,他虽然也觉得有些憋屈,可是。现如今,以自己的能力,却实在是没办法和他们比的,所以现在,也只能在内阁乖乖地当个摆设罢了。
载沛见众人都沉默着,气氛极为怪异,虽然并不影响自己的情绪,可是看着这几人这样稳稳地坐着,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想了想,忽然道:“听说陈宝琛大人有意让盛宣怀进京主持大清银行的筹备,不知可是真的?”
陈三立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康广仁却接口道:“正是,陈大人前两日也还在说这件事,本来说今天就在朝会上提出来的。”
“那陈大人呢?”载沛淡淡地问道。
“来的时候,他的仆人已经递了病休的牌子。”
载沛想笑,却是忍住了,虽然盛宣怀的确是不错,不过他却怎么也不愿意让这些人舒坦了,于是嘴角向上扬了扬,道:“盛幼勖是不错,可是我却觉得,似乎还是要慎重一些才是。”
陈宝箴的眉头皱了一下,抬起头来,问道:“王爷有何高见?”
“不是有句话吗?南有胡雪岩,北有大盛魁,不若把这两家找来如何?”
载沛仍是淡淡的,让人听不出他的用意。陈三立看向载沛,却仍是看不出什么来,这时恭亲溥伟插了一句,道:“不是说胡家已经没落了吗?那胡雪岩也死了好些年了。”
载沣的心里却是咯噔一下,有些明白过来,道:“胡雪岩死了,不是还有后人吗?听说他有个孙子,还中了举人的,也留过洋,如今还在杭州。”
康广仁看着这三位亲王,却也有些明白,这是想要给盛宣怀使绊子了,于是他机敏的不再搭腔,他不搭腔,陈三立却不得不说话了,道:“这胡家已经没落了,况且,他们当年经商,说起来,也是输给了盛大人,这些年,听着胡家的子孙,似乎于经商上没什么天赋。倒是对于诗、画略有小成,只怕是不太适合。”
“就算这样,那不是还有大盛魁的人吗?我倒是听说,他们家里,举人倒是有两个的,也是经商的料的,也是不错的人选,盛幼勖是大才,不过,他毕竟也是年岁不小了,多些人来给他当助手。也是不错的。”载沛笑了笑。
陈三立的心里冷哼了一声,可是却仍是不愿意放弃,道:“这京师大学堂里,多的是人才,还需要到那些个商贾之家去选人吗?”
康广仁看着陈三立,有些意外,可是他也明白,这如今内阁里,三个亲王,一个公,崇绮是太后的老臣,虽然还在内阁,却也只是个摆设,几乎不怎么理事的,剩下的都是汉臣,看起来,似乎汉臣在内阁占优势,可是实际上,他们几个心里是最清楚的,有些小事,他们能做主,可真要遇到了大事,那还是孚亲王一言堂,几个也只能干看着。
陈三立开口了,他便也明白,自己不能避了,同为汉臣,无论如何,也是要相互扶持的,否则以后,若是自己有什么,别人也不见得会出手相助了,于是也开口道:“陈大人说的极是,这些年大盛魁也只是徒有虚名了,听说他们在蒙古,因为俄国人的原因,极是吃了几回大亏。”
陈三立听得康广仁这样。心下一叹,这个康广仁,才学什么都有,却对经济一门,毫无概念,这大盛魁之所以在俄国人手里吃亏,那也是因为大清国势弱造成的,那些洋人,买通了当地官员,本来大盛魁若是反击,必也能叫那些洋人灰头土脸,可是却偏偏在自己人这里受了制肘,不敢乱动,才吃了闷亏,他其实对于大盛魁也没什么偏见,可是盛宣怀当初为了帮李中堂,得罪了大清的许多商人,特别是对胡雪岩的事情,很多商人,兔死狐悲,盛宣怀的击溃胡雪岩的手段,故然漂亮,可是却也实在是不地道,说穿了,不过是官商勾结的结果。
但是陈宝琛一力主张让盛宣怀进京,自己的父亲,也极是属意盛宣怀,更何况,如今唐绍仪也跟在他的身后,唐绍仪的才华,也一直是父亲极为欣赏的,所以他也不得不站在父亲这一方,更何况,今天这个情形,看起来似乎是孚亲王存心要跟盛宣怀过不去的。
果然,载沛轻轻哼了一声,道:“莫以为本王不知道那些归化的官儿做了些什么,我大清朝如今也是不惧洋人的,那些个混帐,还这样不知死活,往洋人身上贴。”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吃惊的看着载沛,却独独载沣,一脸的兴奋,大家吃惊的是,载沛这话,听着像是要开始对蒙古那边动手的意思,可是那里一向是个不好插手的地方,蒙古勋贵几乎都集中在那儿,而清朝自建国以来,对于蒙古,也是以抚为主,难道载沛想去捅这个马蜂窝不成?
陈宝箴咳了两声,道:“王爷,本官听说,最近俄国人似乎有些不安份。”
载沛哼了一声,道:“他们不安份,那是在北海道,他们跟日本人折腾,咱们没必要去插手。”
“可是归化那边,说起来,离俄国人的边境,也不是很远。”陈宝箴有些谨慎地道。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我也没说要对归化的人如何,只不过是让大盛魁选两个人进京,协助盛大人做事罢了。”载沛带着淡淡的笑意,即没有被汉臣劝助的不高兴,也没有因为刚才的话,压住了众人,而得意的神情。
载沣却接了个话茬,道:“听说那个胡雪岩的孙子也是不错的,不过他最厉害的,似乎是因为他娶了个好媳妇儿,听说他媳妇还收了胡庆余堂的两股半的股权回来。”
载沛的心下一喜,这个载沣虽然平日里,总是胡闹,可是关键时刻,还是很顶用的,于是假装惊讶道:“咦,可是真的?”
载沣忙道:“自是真的,听说胡夫人也是书香门第,而且极是贤慧,那位个胡萼卿前些年还曾追随过孙中山,不过那位胡夫人却极有手段,几句话,就把丈夫给哄了回家,管的死死的。”
载沛听着,想要大笑出声,可还是忍了下来,道:“那这样说来,这位胡夫人,倒是巾帼不让须眉了。”
几人看着这二位就这样唱着双簧,却是无可奈何,孚亲王今天已经是铁了心的,要让大盛魁和胡家子孙也来掺合了,却不知道,他这样做,会不会有些损人不利己。
陈宝箴看向儿子,打了个眼色,陈三立却在父亲身侧摇了摇头,陈宝箴心里哀叹一声,难道又任着这位王爷四处插手不成?
康广仁也自是有些不甘心,盛宣怀盛名在外,维新派对他一向都有好感,可是孚亲王这样做,却是存心找茬,他也知道,这事儿十之八九要成定局,可是却也不想让孚亲王太过顺心。
康广仁左思右想之下,做了个决定,道:“王爷的建议,也无不可,我大清如今正值用人之际,倒也不必拘泥于各人出身,不过下官以为,他们进京可以,便不能授以官职。”
第629章 各有心计
载沛看着康广仁。就这样盯着他,至少有半分钟,康广仁有些心惊,正要说些什么,载沛却道:“好,就依康大人的,算他们是咱们朝廷临时雇佣的吧。”
康广仁有些愣神,他没想到,就这么容易,载沛就答应了,心里虽然仍是有些狐疑,可是想想那些人进了京,也不能授以官职,便也放下心来,他们没有官身,那么,就算是举人,可盛怀宣是二品大员,他们又敢使什么手段报复呢?
等了一会儿,崇绮还是出来了,跟在他身后的。竟然就是陈宝琛,载沛看了载沣一眼,别有意味的打了个眼色,很显然,这陈宝琛进宫探视是瞒了人的,而给他打掩护的,不用说,就是崇绮了。
内阁散了之后,一行人出了宫,各自回府,载沛上了马,刚走了没多远,就听到身后一阵马蹄声,不用回头,也猜到是谁了,果然,没两三米远,身后的那匹马已经跟他并着肩了。
“大哥,你说他们今天唱的是哪出啊?”载沣悄声问道。
“不知道,我估摸着,只所是有人想对你姐姐下套子了。”载沛笑了笑。
“可是为了姐姐的婚事?”载沣沉着脸。
“应该是,今天御史本来是要上折子,说你姐姐劫持皇妃的事情,可是真是巧,皇上病了,陈宝琛去探视,却没人知道。不过,这到底是没人知道,或是当时留下来的人里,还有谁在刻意隐瞒,却不得而知了。”载沛哼了一声。
“你说,是不是皇上也听到什么风声了,所以,故意装病的?”
“倒也有这个可能,不过,皇上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载沛回过身看着载沣,问道。
“我怎么知道?不过,这两天的事儿,都有点邪性,还有,大哥,你今天这样,是不是故意找盛宣怀的麻烦啊?”载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问道。
“一半一半。”载沛笑道:“一半是有些见不得那个盛宣怀,好好的,胡雪岩当初虽然说是有些嚣张。可是他也是为了抵制英国人的纺织业垄断,他倒好,就因为胡雪岩背后的是左宗棠,竟然跟着英国人一起狼狈为奸,这一手虽然玩的漂亮,却也可耻,跟他的那个主子一样,不要脸皮的。”
载沛说这话时,眼中盛着冷意,载沣有些吃惊,看着载沛,道:“大哥,可要小心些,这盛宣怀虽然没什么,可是,如今这京里还有李家的人,而在湖广、天津,也有好些他们的旧部,这个时候动他,还是有些不妥。”
“哼,你当我跟你小子一个德性,做事儿没个轻重?”载沛斜了他一眼,又道:“你的孝期就要满了,这婚事也就近了,虽然你要娶个德国女人的事情,有好些人已经知道的,但是毕竟,这件事还没有摆到台面上来,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只怕你还是要做好准备才行。”
“是,知道了,早准备好了,姐姐那儿也帮着我给宫里递过话了,皇上虽然没明说,不过,还有德国人出面,他已经是默许了。”载沣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哼,好好做你的事,这些日子,我总觉得有些不安,这几天每次进宫办事的时候,似乎有些什么不对劲儿,不知道你有没有发觉什么?”载沛皱着眉头问道。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可是现在倒也觉出些怪事儿来,那些个宫女、太监,最近似乎很安静。”
“不只是安静,我怎么觉得人数有些不对呢?似乎比平日里少了一半?”
“哦,对了,我听说了一些事儿,说是皇上觉得,如今宫里的人少。用不着那么多人侍候,便跟皇后商量着,让那些太监、宫女开始轮三个班,这样,那些奴才们也能好好休息。”
载沛张着嘴,骂道:“你个糊涂蛋,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想着不是什么大事儿,所以就没说。”载沣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最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却又查不出来,你最近办差。还是要多两个心眼儿,不要让人逮了空子。”
“是,我今儿个就开始,小心些便是。”载沣忙道。
“对了,那个日本的世子殿下呢?最近可老实?”
“很老实,每天都在家里看书,多看的是咱们的书,前儿个给他找了两个日本妞陪着,似乎也没什么不高兴的。”
“看紧了,日本人如今看着很安静,可是只怕也惦记着,要救他出去的,他们就跟毒蛇一样,让人防不胜防啊。”
“如今他们已经被咱们给打成那个样子了,还能怎么样?更何况,现在俄国人还在北海道度假呢,他们自顾不睱。”载沣有些不在意。
“不要忘了,前段时间,那个在京城闹了个天翻的人,而且从琉球传回来的消息,溥镌不是立了个日本女人做皇后吗?可是三天前,那个日本女人的尸体却在琉球的一处海湾被发现了,后脑受了重击,又被人给推下了海,而她跟溥镌生的那个丫头却失踪了。”载沛皱着眉道。
“什么?”载沣有些吃惊,道:“我们不是一直在找她吗?难道说,她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琉球?”
“看起来,应该是没有离开。”载沛忽然笑了笑,道:“看来你姐姐让我们不要小瞧了那些日本女人,是没错的,这个女人,还真是能忍,不过是小个官儿的私生女,却能在这种时候,那么沉的住气,硬是没有离开。”
“的确是不简单,都以为她会在第一时间跑回日本本岛的。却没想到,她竟然就在原地,可是,她又是被谁给杀了的?”载沣看着载沛,一脸的疑问。
“我若是知道,也不发愁了,我们没有找着的人,却被别人给找到了,如今那个孩子,也不见了踪影,我有些怀疑,就是那个人做的。”载沛沉着脸。
“他们弄走那个孩子,是为了什么?溥镌已经死了,如果那是儿子,他们弄回去,还有些说头,一个丫头,为了什么?不会是想立个女皇帝吧?他们疯了?更何况,如今父母双亡,又有谁能证明,那个丫头有皇室血统?”
“哼,谁知道呢?那些个倭人,有时候,却专能做出些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情。”载沛的眼中显出了一抹杀意。
二人一路这样并肩而骑,说话的声音又小声,竟是连就在身后不远的随从,也不知道二人在说什么地,可是一个小时之后,宫里的光绪,却接到了二位亲王,自出宫后,便并骑离开,一路缓行低语,但不知道在说什么。
光绪看着回来的消息,又看了眼玉妃,问道:“玉儿,你说他们两个,在商量些什么?”
“臣妾想着,应该是几位内阁大臣在军机处里说的那件事儿吧?”玉妃有些不确定地道。
“今天朕给了他们一个人情,他们应该收敛些,应了盛宣怀那件事才对,却偏偏要把什么大盛魁和胡雪岩的孙子给拉进来,不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光绪有些不耐地道。
“皇上,臣妾倒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妥,这大盛魁自康熙年就已经有了,到如今历了几世,对我们大清朝,也一直是忠心耿耿,听说他们这几年,也是为了跟那些个洋人斗,才被当地的官员给压制了一下。”
“哼,这帮孙子,在洋人跟前儿就是孙子,在朕跟前儿,他们就跟朕称老子。”光绪怒气冲冲地道。
“皇上,你且息怒,臣妾总觉得,今天这件事儿有些怪,那御史要上折子的事,臣妾不信他们不知道,皇上却适时的称病,他们应该明白,皇上这是在给他们时间去应对,可是却莫名其妙的扯出了要筹办大清银行的盛大人,只怕是,他们早有准备,反而因为皇上的称病,有些措手不及。”
“现在应该如何?陈宝琛大人偷偷进来见朕,说了那些个话,不就是希望盛宣怀进京之后,不会被他们暗地里使绊子吗?如今倒好,大盛魁还好说,跟盛宣怀只是一些小误会,可是那个胡雪岩的孙子,却是实打实的仇人了。”光绪气恼地道。
“如今已经是这样了,康大人不是说了吗?他们进京,不授官职,只要没有官职,他们又能做什么?也只能看着盛大人的脸色过日子。”
“玉儿,你觉得陈大人进来说的那件事,真的可行吗?”
“皇上……”玉妃叫了一声光绪,却又顿住,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说,她如今的心里,也乱着,这些日子,虽然皇上行事极是小心,也慢慢地建起了一些自己的势力,可是,如今的大势,却让人有些犹豫不决。
光绪看出玉妃的犹豫,心下不满,道:“难道你是怕了?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妻子,这种时候,你不能退缩的。”
玉妃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道:“皇上,如今大清的国势稍强,正需要休养生息,臣妾只是怕,一个不好,又是一场祸事。”
第630章 无名白
且不说光绪又有了什么新打算。载沛领着载沣回到府中,没一会儿,罗胜又找上门来,罗胜一进门,就向载沛行了一个大礼,道:“微臣有一事,想要求王爷帮忙。”
载沛看着罗胜行了大礼,又要他帮忙,一时之间,竟然有一种错觉,那就是不敢答应,他看着罗胜,又看了一眼跟他一样被惊到了的载沣,好半晌,才道:“罗大人,这是作做什么?”
“王爷放心,这件事,王爷定能办成的。”罗胜继续道。
“呵呵……真是让人想不到啊,罗大人也有求人的时候?”载沣在一旁有些好笑地道。
“二位王爷,其实这件事说起来,也不是国事。而是家事。”罗胜深吸了一口气,道:“微臣有心,想要玉成格格与忠正侯的婚事。”
载沣的嘴合不拢了,就那样定定的看着罗胜,好半天才道:“前两日听说我姐姐让你滚蛋,你不会是存心的吧?”
载沛也是一脸的疑惑,旋即也反应过来,道:“那天你可是劝她了?”
“是,不过,格格似乎很生气。”罗胜苦笑道。
“这件事儿,我也去问过了,不过她似乎极是不高兴,你的那位主子,打小是什么性子,你最清楚,本来这件事,若是换成其他人,我也就应了,可是,偏偏是她,我只怕,逼急了,她又来个一走了之。”载沛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罗胜。
罗胜苦着脸,道:“王爷,微臣自然也是知道格格的性子,所以才来找您,您和老福晋不一样。都是她最亲近的人,臣说起来,只是个奴才,虽然跟随主子多年,可是这件事,却实是不太好插手的,更何况,如今各地对廉政衙门不满的折子,如雪片儿一样往京城飞,还有人说,我们是在行前明的东厂、锦衣卫之事,是在行亡国之举。”
“各地报纸的舆论呢?百姓又是怎么说?”载沛皱了皱眉头。
“各地报纸倒是极为支持,可是百姓却仍是有些不信,前些时候虽然已经查办了十位官员,可是百姓还是不满,因为他们认为,廉政衙门并未将那引起贪官污吏连根拔起,还有一引起位高权重之人,我们动也未动一下。”
“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可是又不好向百姓一条一条的解释清楚。你还是多盯着那边吧,特别是要注意一下陈青云的旧属是否有什么异动。”载沛不动声色地道。
罗胜一听,心下一喜,载沛这样说,那么看来,王爷也是不太愿意格格跟陈青云走的太近了,于是沉声道:“是,微臣定不负王爷所托,只是……”
罗胜说着,抬起头看着载沛,有些犹豫,载沛笑了笑,道:“此事还不急,就算你们有心,那也要人家把孝守完了再说,更何况,我还想着,你和孙国强这些日子,还得要好好盯着宫里头,我这几日进宫,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妥,况且,今天的事情,也有些怪异,那些个御史可是鼓足了劲儿,今天要好好的出一口气的,皇上却抱了病。”
罗胜踌躇了一下,道:“王爷,臣前些日子已经察觉了。也指了侍卫和凤卫里咱们的人小心盯着,可是,他们的回报,却是让人有些摸不透,说是这些日子,留在宫里的太监,看起来似乎是减少了,可是,暗地里,却是在增加。”
“什么?”载沛和载沣都吃了一惊,身子也挺直了,看着罗胜,载沛有些不满,道:“你既然前些时候就得了消息,为何今天才说?”
“王爷,这事儿透着蹊跷,微臣实在是不太明白,那些人是怎么进宫的,而且,也不想打草惊蛇,一心想等到查到些眉目了,再回禀。”罗胜忙道。
“这不是小事,可查到这些太监是从哪里来的吗?”载沣黑着脸问道。
“王爷。微臣已经查过了,这些日子,那些在天桥聚在一起,四处讨饭的一引起自阉的人数,正在慢慢减少。”
“无名白?!”载沛有些吃惊。
明清时称不中宫廷之选的阉人,为无名白,明朝太监刘若愚在 《酌中志?内臣职掌纪略》中道“有选不中浄身男子,俗称无名白。即古之私白者。”而在清宫内,也有一个无名太监在 《烬宫遗录》卷下道:“浄身男子……其未选中者,散於皇城外有堂子之佛寺,俗称无名白。”
这些无名白。多数已经成年,并不像清宫的净事房那样,要查清身家是否清白,又是否识字,清朝的太监和宫女都是不许识字的,可是到了后期,这项规定倒也不再是硬性的,宫中识字的太监和宫女也渐渐多了起来,可是这些人,多是自小就进宫的,不如那些无名白,是半路净身。
这些无名白,其中都是各有技能,还不泛一引起怀有技击之术的人,他们在京城自成一派,净做些偷鸡摸狗之事以谋生,苏迪到顺天府后,也曾清查过几次,可是这些人,却也让他极是无奈,赶走了,没两天,照样回来,也就干些小偷小摸,不犯大案,这些日子,那些无名白中,倒是有好些都被施了鞭刑,本就是过的贫苦日子,又受了刑,没钱医治,于是这些人都有些不安份起来。
罗胜犹豫一会儿,继续道:“微臣得了消息之后,便去各处看了一下,这些散落在外的无名白,这几日极是安份。”
载沣皱着眉头,道:“要不我明儿个就带上人手。把这京城的无名白全部给清理出京。”
“不妥!”载沛摆摆手,阻止道:“这些人本就是些一心想要进宫谋事的人,能下狠手自宫,就不是什么善茬,好好查一查,里面可有从宫里放出去的?”
罗胜会意,道:“王爷认为是有宫里的人混在他们当中?”
“应该是,若是有,那么他们想要进宫,也不是难事,难在这么多人,他们竟然能如此齐心,一起把这事儿给瞒了下来,只怕是不简单了。”载沛点了点头。
“难道那些个宫女也参与了?这对她们有什么好处?她们到了年纪,能被放出宫来不好吗?还想在那里头找死不成?”载沛有些奇道。
“哼,谁说的清楚呢?指不定是有什么人,一心惦记着,要攀高枝儿呢?不过,这事儿,实在是怪,叫凤卫好好看着那些宫女,再咱们安置在里头的人,悄悄递些消息出来。”
“王爷,微臣已经下了令了,不过,那些人,都是有苦难言,说是她们几次想要打探,可是都会很不巧的,就有差事交到手里,让她们马上去做。”
载沛和载沣对望一眼,面色沉重,罗胜看到二位王爷的面色,也极是理解,不要说是他们,就是自己,这两日虽然还稳着,仍是一副平安无事的样子,却已经是有些心焦了,他暗地里猜测,这只怕又是皇上在做什么动作,所以他才一心想要让格格和史靖平的婚事做成。
维新党虽然是维新派,可也是比较死硬的保皇派,他们并不希望架空皇上,可是,凡是一心想要改革的人,心里也都明白,如今维新党一心保皇,不过是强驽之末,君主立宪,注定了皇帝的权力就要向法律低头了,而且,重大决策,以后也将会由内阁来做决定了。
所以,一心要大刀阔斧立宪的,都希望能把维新党给拉过来,如今宫里目的不明,他们也必须要早做防范了,罗胜在听到维新党有心替史靖平求亲,他一开始虽然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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