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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白骨精-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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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风云马场已经归你了。你的仇也报了。”

“我不要什么劳什子的马场,”林红霞忽然尖叫起来,“如果云哥能活过来,我宁愿只做他的妹妹,看着他和嫂子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

“身为铁旗马场的场主,说话可是不能反悔的哦。我们可都听着呢。”江雨虹笑嘻嘻地说出这句话,却让林红霞愣住了,瞪着江雨虹,眼里有怒火:“江公子,你现在说这话可是戏弄我?”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一边的门忽然被拉开,一个身穿灰衣的男子探进头来,淡淡笑着看向林红霞,却正是罗云。

林红霞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云哥,你变成鬼也要来找我,一定是恨我杀了你。现在小妹知道自己做错了。小妹就把这条命还给你,在地府里继续跟你做兄妹。”她说完后,手掌一翻,就往自己天灵盖上拍去。

罗云的手一伸,已经握住了林红霞的手腕,低声说道:“傻丫头,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看,你云哥是人还是鬼?”

林红霞心中一动,发现罗云的手心很温暖,再看他的眼中含着的笑意,不由得愣住了。沉默了一会,林红霞喃喃说道:“云哥,你真的没死?”

罗云点点头:“霞妹,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这次多亏江公子,她为了化解我们两家的仇怨,给我了一枚特制的丹药。这药服下,受外力激发药力后,整个人就跟死了一般。只是喂了清水后就会重新醒过来。”

林红霞愣住了。

罗云继续说道:“霞妹,原来当年林叔叔是为了调查我爹的死才受伤不治身亡,唉,你当年,若是肯向我解释,你我又何止到现在这种地步。”

林红霞眼泪簌簌而下。

江雨虹赶紧拉着李漱下了马车,把地方让给林红霞和罗云。

李漱看着江雨虹,伸出手掌:“拿来。”

“什么?”

“那可以装死的药啊。”李漱理直气壮地说。

“就一颗,还是蓝凰帮我从银凤那里偷来的……”江雨虹摊开手掌。

“哇,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第一百四十二章 马事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化解了风云马场和铁旗马场的恩怨之后。江雨虹立刻着手准备一天后的赛马会。罗云和林红霞也都愿意配合江雨虹,先在赛马会上狠狠打击一下宇文杰。等到赛马会结束,再向宇文杰报当年的杀父之仇。

老鬼把从唐氏、风云和铁旗三家中选出的骏马集中在一起,放在风云马场在西瓦亭镇外的一处草场上。时间这么紧迫,江雨虹并不认为老鬼能在这剩下的一天时间里把临时搜集起来的马匹训出个什么样子。

但是按照江雨虹的习惯,有时候打败敌人,并不仅仅单方面来提高己方,削弱敌方也是一个方法嘛。

所以江雨虹派柯瞎子潜去宇文杰圈养参赛马匹的地方,准备给宇文杰的那些马动动手脚。但是江雨虹的打算明显落空了,因为宇文杰圈养赛马的地方防卫重重。以柯瞎子的身手,也难以接近那些赛马。

江雨虹只好放弃赛前动手脚的打算,也许在比赛的时候会有办法?

不过在赛马会开始以后,江雨虹才发现在赛马会上几乎没有作弊的可能。赛马会是在西瓦亭镇外十里处的一片半天然半人工修筑成的赛场举行。

当江雨虹坐在观赛台上的时候,整个人的目光都直了。在前世江雨虹也从电视上看过一些赛马节目。此时见到眼前的赛场,才发现,电视上看到的那些赛马,跟眼前的情景想必,简直就是过家家。

就在观赛台前五百多米远的地方,是一座海拔约有七百多米的山岭。山岭脚下,有河流,有树林,有起伏的丘陵。一条足有五十多米宽的道路围绕着山岭盘旋到顶,再从山顶盘旋而下,比现代所谓的盘山公路还要开阔。

“那就是第一场比赛的地方,”老鬼指着那从山脚到山顶的道路,对江雨虹说,“参赛的马匹先要绕山脚一圈,再沿着那道路奔向山顶,在从山顶回到山脚,最后先回到这观赛台前的马匹获胜。”

江雨虹和老鬼此时正坐在唐氏马场的牌子下面。按照事先的商议,三家马场的好马都集中在唐氏马场的名头下参赛。为了不打草惊蛇,风云马场和铁旗马场也继续参加赛马会,只是参赛的马匹用的是马场的备用马匹罢了。

“第一场比赛跑完,要用多少时间?”江雨虹好奇问道。

“通常要用两天一夜。那山脚、山腰、山顶设有三个食宿点,各家马场都在那食宿点备好食水和草料。等骑手和马匹到了以后,可以在食宿点休息两个时辰,补充食水。两个时辰到了,再按照到食宿点的顺序先后出发。”

“那我们也可以去食宿点吗?”江雨虹实在是很想近距离观察一下赛马的过程。

“每家马场有五个号牌,凭借号牌,可以通过另外一条直线道路坐马车到食宿点。等到赛马开始,我们就随唐浩场主一同前去食宿点。”

“太好了。”旁边坐着的李漱顿时拍手笑道。

随着赛马会前面的仪程结束,赛马会终于正式开始了。

最终前来西瓦亭参赛的大大小小马场加起来有十八家。每家马场在第一场比赛中要投入二十匹马。等到参赛马匹开始亮相后,江雨虹发现观礼台前足有两个足球场大的空地上已经没有多少空地了。

每家马场的骑手包括马鞍,都有属于自家马场的颜色。但是一片花花绿绿中,最显眼的就是落日马场的黑色、唐氏马场的白色、风云马场的湛蓝色还有铁旗马场的红色。

这四家马场本来就是所有马场中的翘楚,此时在场上站定后,四家马场的骏马寂然无声,凝立在当地,连个响鼻都没有打。和有些马场的赛马时不时传出的嘶鸣生,马蹄刨地声相比,四家马场的实力顿时显露无疑。

随着一声鼓响,将近四百匹骏马驰向了山脚,比赛正式开始了。轰轰的马蹄声震的整个看台都有摇摇欲坠的感觉,马蹄扬起的沙尘形成一道浓烟,直到骏马消逝了许久,那沙尘才慢慢落下来。

马上的骑士弓着身体,几乎是半伏在马背上,扬鞭催马,只想在众马群的挟裹中冲到最前面。刚刚跑出有二百多米的距离,就能看到身穿黑色劲衣,马鞍也染成黑色的落日马场冲到了马群的最前面,后面紧跟着的就是白衣白鞍的唐氏马场。

再跑到五百米距离的时候,马匹间已经逐渐拉开了距离。最前面的马匹黑色里面掺上了白色,唐氏马场的马开始和落日马场的马混杂在一起,争先恐后的沿着山脚狂奔起来。这些骏马绕山脚一圈后,就可以到第一个食宿点去修整了。

老鬼盯着那越跑越远的马群,眉头微微皱起。江雨虹看到老鬼的神色,低声问道:“老鬼叔叔,有什么问题吗?”

老鬼低声说道:“那落日马场的骑手,为什么每人腰间会准备两个水囊?老夫这么多年几乎每次赛马会都来,也还是第一次见到骑手带两水囊。”

“带水囊就是为了喝水吧,多带点水喝也没什么奇怪的啊。也许他们是怕在到食宿点前太渴?”江雨虹对这个完全是外行,没感觉骑马带水有什么不对的。

“赛马的时候,只有尽量减轻马的重量,才能让马跑的更快。特别是在这样提供食水的比赛里,骑手都不会带食水来给马匹增加负担。需知,这样的一皮囊水,至少也有两三斤重。看上去不过是两三斤重,但有时候,哪怕是一斤重量,在连续奔跑一百里的时候,给马速度造成的影响也极大。”老鬼耐心地解释道。

听老鬼这么一说,江雨虹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思忖了一下:“老鬼叔叔,等会我们去第一个食宿点的时候,问问咱们的骑手,他们和落日马场的马距离这么近,那些人水囊里的水做什么用处,想必他们能看出来。”

等到唐浩带着江雨虹一行共五人到第一个食宿点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日影微微西斜,食宿点所在的地方是一块平地,每隔十丈远距离搭着一个大帐篷,十八个帐篷围成了一个圆。在圆的中间有一个极大的帐篷,里面是马场官员、军队派来的巡查官员还有西瓦亭的地方官员。这三方官员负责核查到来的赛马先后顺序,再按照这个顺序在两个时辰后依次放行。

最先到达第一个食宿点的是落日马场的赛马,不过紧接着第二匹冲进来的赛马就是唐氏马场的马。每个马场都有二十匹马参赛,但是在来到的前四十匹赛马里,只有落日马场和唐氏马场的马。

落日马场和唐氏马场的骑手先在入口的地方领了号牌,登记了到达的时间,再分别到自家的马场里休息。那些马也早已经被在此等待的那些马夫牵去饮水喂马料。

江雨虹和李漱站在自家帐篷前,看着老鬼一直在那入口的地方同唐氏马场下马的骑士说了几句话,最后又来回溜达了几步,才双手负在背后,仰头向天,一边思考一边慢慢向她们这里走来。

到了跟前,老鬼见四周无人,就低声向江雨虹说道:“那落日马场的骑手皮囊里装的水,一袋用来饮马,另外一袋则在半路上泼到了马身上。”

“我看咱们的骑手身上并没有带水囊,就是说,马跑到这里的时候,可以喝水也可以不喝水,对吗?老鬼叔叔。”

“不错,经过训练的马匹,这点路程和时间根本不需要饮水。饮水的时候虽然依旧可以保持奔跑,但是速度就会降下来,是得不偿失。更何况,给马身上浇水,也是多此一举。老夫刚才听完骑手的话,一直摸不透宇文杰此举是何用意。后来,那落日马场的马经过老夫身边的时候,老夫忽然闻到一股极淡极淡带点微涩的香气。”

“香气?什么香气?难道是马身上还会散发出来香味?”江雨虹有些好笑。

“确实,那香气是马身上发出来的。香味极淡,若不是老夫这辈子都在和马打交道,对马身上的气味极其熟悉,也不大可能会闻到这股子香味。”

“难道那宇文杰竟然培养出了香马?白雪每次跑完,身上除了汗味还是汗味,要是能变香一点,就好了。”江雨虹还是不明白马出汗有香味为什么会让老鬼这般凝重。

老鬼苦笑一下:“本来老夫还想不通,那落日马场的骑手为什么会给马饮水,给马身上浇水,但是闻到那马身上的味道以后,老夫忽然明白了宇文杰的手段。”

“什么手段?”江雨虹和李漱齐声问道。

“这也是老夫很久以前听一个老牧人无意中讲的,他说草原上有一种野草,若是被马儿吃了,那么会让马在一定时间里变得兴奋,奔跑起来以后速度比平常快很多。但是等到药力消退之后,马就会连续几天萎靡。马吃了这种草以后的一个特征,就是出的汗里带有微涩的香味。”

“啊。”江雨虹开始抓狂,这不就是现代社会所谓的兴奋剂吗?这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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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破局

江雨虹实在是太意外了,一千多年前的人,就学会了在比赛中用兴奋剂啊。她一时间有点懵了,赛马会的人恐怕连兴奋剂是什么都不知道吧,想投诉都不可能。江雨虹只听得老鬼自言自语地说:“难怪前几次赛马会落日马场的马能夺得头筹,原来是用了这魔鬼草。”

“那喂马吃的草叫魔鬼草?”江雨虹眨眨眼睛,“老鬼叔叔,咱们能不能来得及找到这魔鬼草喂马?”

“不可!”老鬼脸色猛然变了,江雨虹吓了一跳,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老鬼脸上出现这么严肃和愤恨的神色,不由得问道:“怎么了?老鬼叔叔?”

“小姐,请恕老鬼失礼,”老鬼猛然反应过来,脸上神色和缓下来,眼中露出歉意,“那魔鬼草虽然暂时能提高马的脚力和耐力,但是这些马因为被过度消耗掉精力,等到赛马结束以后,就会变得比普通马匹更加虚弱,再也恢复不过来。”爱马如命的老鬼说到这里,看向落日马场那面正在饮水的马,无比痛心。

江雨虹理解老鬼的心情,她想起白雪,若是为了让白雪拿到第一的代价是由骏马变成一匹废马,那她宁愿不要这第一名!

“老鬼叔叔,既然他们有魔鬼草帮助,那咱们怎么办?我们一定不能让宇文杰赢得比赛!”

“放心,小姐,既然老鬼知道了宇文杰是用魔鬼草这种祸害马匹的东西,怎么能轻易让他得逞!”老鬼的语气异常镇定,刚刚他分析出魔鬼草的时候,就已经想出了办法。老鬼压低声音,在江雨虹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江雨虹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她看看各营地喂马匹的地方,忍不住低声说道:“老鬼叔叔,落日马场的人像看宝贝一样守着那些马匹,看来不大好混进去啊。”

原来老鬼知道有一种方法可以解除魔鬼草对马造成的影响,而且可以通过让马倦怠起来中和掉马身上魔鬼草的兴奋作用。这样当马匹休息几天以后,就能彻底恢复正常,而不是成为废马。

这种方法很简单,只需要在给饮马的水里加一些盐巴就行。而且在唐氏马场的帐篷里,就准备了不少盐巴,本来是供给骑手吃饭用的。可是问题是,这食宿点里,每个马场都对自家到来的马匹戒备森严,还有官方的人员不停地巡查。想要给落日马场那些马匹的饮水里加盐,几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老鬼搔搔头:“解除魔鬼草的法子就是这个,姑娘足智多谋,肯定能想出办法,只要能把盐巴掺进饮马的水里就行了。”

江雨虹想不通,这个只和马打交道的老鬼,什么时候也学会挤兑人了?她苦笑一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每家马场的帐篷后面,都是用木桩围起的简易马栏。到了食宿点的马匹,直接就被马夫拉到自家马栏里,给马匹饮水喂草料,刷洗马身上的灰尘。不仅每匹马都有一个马夫照料,马栏外面更是站着一圈马场的护卫,想要飞进去个蚊子都难。

特别是落日马场,守卫的更加森严。江雨虹看了半天,也不觉得自己这面的几个人,有什么本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得混进去给马的饮水里加上盐巴。

江雨虹正在从失望转到绝望的时候,忽然目光一亮,她看到落日马场的一个护卫一手一个木桶,正提着两桶水,送往马栏那里。她低声问老鬼:“老鬼叔叔,他那水是从哪里打来的?”

“就在那中央帐篷的旁边的小帐篷里,那里面是一个水井,由官家派兵护着,供给各家马场用水。那水井的主意就别打了,官家严令各马场都只能从那水井里取水,就是怕有人对饮马的水动手脚。再说,那水井里的水,我们这里准备的盐巴,放进去连点咸味都不会有。”老鬼摇摇头说道。

“那井水里面自然不能动手脚,马栏里面也动不了手脚。老鬼叔叔,我在想,从取井水到回去的路上,是不是能想个法子把盐巴扔到他们提的水桶里?”

老鬼眼睛一亮,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那护着水井的帐篷到马栏这大概有将近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按照规定,每个马场只能派一个人拿着号牌去水井那里打水。落日马场负责打水的那个护卫,此时已经把提来的水送到了马栏那里。

打水的护卫站在马栏外面,把木桶递给马夫,马夫再把桶里的水倒进水槽,最后把空桶还给护卫。护卫提着空桶,又朝水井的方向走去。

“再提三个来回,饮马的水就够用了。”老鬼心里默算了一下,对江雨虹说。

江雨虹嘻嘻一笑:“那就在倒数第二次送水回去的路上给他们来份薄礼吧。”说完,江雨虹朝老鬼低声说着。她的声音虽然低,但是站在旁边的李漱却听的清楚,只听得她扑哧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

落日马场那个派去提水的护卫叫做张大郎,他的蛮力惊人,脾气又好,所以每次都是被打发去做些体力活。张大郎提着两桶水,一边走,一边想,再回来打一次水,就够用了。等到时辰到了,那些马匹和骑手离开这里,他们这些打杂的就能开始吃饭了。像往年一样,在这里守一晚上,到了明天早上,等中间帐篷里的官老爷走了之后,就能收拾家什回去了。

想到吃法,张大郎不由得咧嘴笑起来,马场的马是第一个到的。按照惯例,如果马场的马第一个到,那么等会的晚饭,不仅有很多的肉可以吃,营地的小头儿还会特意拿酒出来庆祝,大伙都能敞开喝起来。

想着酒肉的味道,张大郎不仅咽了下口水。正在这个时候,对面一个提着空桶的老头迎着他走过来。张大郎不仅觉得好笑,这是哪家马场的老头儿,看上去路都走不稳,怎么还能来提水?这家马场难道就没年轻人了吗?

张大郎正想到这里,忽然闻到那头儿身上传出一阵酒味,不由得口水都涌出来了。正在这个时候,那老头的脚步慢了下来,走到张大郎对面,低声说道:“小兄弟,老头子刚才喝了口酒,被头发现,罚我这老骨头来打水。我老头子一把年纪,提不了几趟。咱俩把水桶换换?我这酒就归你了。”

老头子一边说,一边用目光看向自己腰间挂着的一个皮囊。张大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挂着的是一个酒囊,里面足足还有大半袋酒。张大郎朝周围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自己。不由得又咽了一口唾沫。

老头把空桶放到地上,腰间皮囊解下随手放到空桶里,用手捶了捶腰:“哎,年纪大了,提两个空桶也累成这样。”

张大郎目光再次飞快看了看四周,突然把手里的水桶往地上一放,随后提起老头的两个空桶,转身往打水的帐篷里走去。反正打水的木桶都长得差不多,张大郎也没在意,老头那湿漉漉的木桶有什么不同。

老头提起张大郎的空桶,在张大郎身后跟上一步,低声说道:“小伙子,等会再把桶换回来,帮老头子再打一次水,老头子另外一袋酒也归你了。”

张大郎顿了顿脚步,随后疾步往水井所在的帐篷走去。

就这样,如法炮制,老头子用两皮囊的酒,让张大郎帮他打了两次水。张大郎最后一趟提着木桶把水送到自家马栏后,赶紧躲到角落里,先打开一袋,仰头灌了一口,真是好酒啊。他张大郎还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张大郎满意地抹抹嘴,把皮囊口子拧好。随后把两袋酒藏在自己带来的包裹里。

凭着出了点力气,就能赚到这两袋好酒,张大郎满意地笑了。张大郎永远都不会知道,他这两袋好酒的代价,是让宇文杰输了这第一场比赛……

江雨虹笑眯眯地看着老鬼,真没想到,这老头子的演技会这么好,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动了手脚。看来老鬼的身上,可以挖掘的潜力很多啊。

老鬼被江雨虹看的有些头皮发麻。这丫头心思灵敏,诡计多端,和她那豪爽直率的老娘没一点像的地方。若是公孙大娘在这里,是断不会想到这种主意的。那落日马场就这样不知不觉就被江雨虹动了手脚,任谁也不会想到,老鬼换给那提水护卫的木桶里面,全是被盐水浸过的。

那浸过盐水的木桶灌进去井水,被落日马场的那提水护卫送到了防守严密的马栏,再被马夫用来饮马。这么四桶搀着盐巴的水被马喝了下去,魔鬼草的功效,应该再过半个时辰就会失效。

老鬼已经能想象出来,等到下一个食宿点的时候,落日马场的马估计不仅不会是第一个到达的,甚至能不能进入前三名都很难说了。

宇文杰啊宇文杰,你用这种靠残害马匹的方法来赢取比赛,现在总算是有报应了吧?老鬼这一生,爱马如命,最见不得就是残害马匹的事情。现在江雨虹帮他出了这一口气,令老鬼开始真正甘心情愿为江雨虹做事情。

要知道他以前,只是看在公孙大娘的情分上才会尽心尽力去帮这么个小丫头罢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对手

做为落日马场的场主,宇文杰自然不会待在食宿点。马场的场主都在赛马会观礼结束后,到了主台另外一侧的贵宾房间里。

这是一排两层高的建筑,半环绕着赛马场。在二层,每家马场都有一间专属的贵宾房。贵宾房都是面朝赛马场,在第二场第三场比赛的时候,他们可以居高临下看到赛马时的情景。

于是,宇文杰正坐在专属于落日马场的贵客房间里,脸色阴沉地听着手下的汇报:“场主,场里的二十匹马同时到达第一个食宿点。约过了半柱香时分,唐氏马场的马到了食宿点,别家马场都是在一炷香以后才到。”

“那为什么在第二个食宿点的时候,场里的马竟然是第二个才到食宿点!竟然被唐氏马场的马跑到了前面!还落后整整一炷香时分!”宇文杰几乎是咆哮着说完这句话。

那手下浑身一个激灵,说话顿时结巴起来:“听骑手说,马跑到、跑到半路的时候,就、就突然没了精神,像是跑脱了力……”

“放屁!”宇文杰用力在椅子扶手上拍了一下,那坚硬的木质扶手顿时裂了开来,“从出发到第一个食宿点是一百五十里路,休息两个时辰,才开始跑第二个一百五十里。我落日马场的马什么时候这么不中用了?跑脱了力?你们可曾查清楚,在第一个食宿点,有没有人对马动过手脚?”

“属下查问过了,绝对没有外人接近过马栏,就是一个苍蝇,也逃不过护卫的眼睛!”手下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说。

宇文杰从赛马开始,就不断有手下向他汇报马匹的状况和名次。因为从赛马场那里到三个食宿点,都有一条近乎直线的路,所以各家马场的场主都派有手下来回传递消息。此时参赛的马匹大部分都已经在第二个食宿点修整了。几乎是在马到达食宿点不过两柱香的时分,宇文杰就收到了这个让他生气的消息。

这次赛马会的第一名,宇文杰是势在必得。就在大唐的西征大军尚未出发的时候,在西域叛乱的西突厥人就和宇文杰达成了协议。他们需要宇文杰取得供应军马的机会,然后在马身上动手脚,帮助西突厥人打败征西大军。

而宇文杰得到的好处就是,事成之后,西突厥会把高昌国的公主嫁给宇文杰,并且将位于西突厥和高昌国之间的一块水草丰美的土地做为宇文杰的封地,授他王爵之位。可以说,野心勃勃的宇文杰根本抗拒不了这样的诱惑。

宇文杰相信借助魔鬼草的帮忙,落日马场的马匹一定能够赢得比赛。只不过为了避免一切意外的发生,所以宇文杰在看到那匹照夜狮子马的时候,才不顾一切想要杀人夺马,却最终功败垂成。

而心腹花豹的失踪,更是让宇文杰本来就蒙上了一层阴影的心更加不安。此时,竟然连他最有把握的第一场赛马都出现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让宇文杰才会在手下面前这样暴怒。

宇文杰并不是第一次在赛马会的时候给比赛的马匹喂食魔鬼草,所以,他对马匹食用的魔鬼草分量很有把握。这些马匹要到跑完五百里之后的第二天,才会出现脱力的症状,并且无法复原,成为废马。

所以在前几次的比赛中,宇文杰轻松在第一场比赛中取得头筹。但是为什么这次的马匹跑了三百里路,就会出现脱力的情况?宇文杰几乎可以肯定,一定是有人在捣鬼。他目光阴沉下来,几乎是第一时间脑海里浮现出了老鬼还有那拥有照夜狮子马的小白脸。

宇文杰慢慢眯起了眼睛,吩咐那手下:“派人去第一个食宿点打探,有没有见到一个老头子和一个小白脸。如果见到过他们,弄清楚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就连他们打过喷嚏的动作都要报上来!”宇文杰给那手下描述完老鬼和江雨虹的形貌后,打发手下离去。

等到房间里面只剩下宇文杰和站在他身后的中年仆人时,宇文杰脸上神色忽然变得恭敬了几分,起身对那中年仆人说:“呼延师父,若是现在立刻给那些赛马再食用魔鬼草,可有办法激发马的脚力?”

被他称作呼延师父的中年男人摇摇头:“没用的。想不到竟然有高手懂得破除魔鬼草的效用。”他的大唐话略带点西域口音,显然是长期生活在西域之地。

这个中年男人叫做呼延康显。十年前宇文杰去西域向突厥人收购**的时候,呼延康显是西突厥部落中一个王爷的亲信。他擅长驯马饲马,那个王爷为了笼络宇文杰,就把呼延康显派到宇文杰身边,帮他驯养马场里的马匹。

而呼延康显的另外一个身份,就是充当西突厥和落日马场的联络人。所以就算是宇文杰,也对以他仆人身份出现的呼延康显礼敬有加。

宇文杰颓然坐倒:“难道第一场比赛就这样输了不成?”

“我要亲自去看看那些马。”呼延康显思忖着说,“不管怎么说,马场的马都是百里挑一的骏马,就算魔鬼草失去了功效,只要能设法让它们恢复正常,还是有可能在后面的路上超过唐氏马场。”

“我现在立刻派人送呼延师父去第二个食宿点。”宇文杰听呼延康显说事还有可为,顿时一扫颓然之色,站起身来。他知道,呼延康显对马的了解,在草原上如果称第二的话,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把呼延康显送上马车的时候,宇文杰又说道:“呼延先生,唐氏马场那里的马,你可以留意一下。唐氏马场来自滇南,滇马虽然耐力好,但是若说这些滇马能占到头筹,十有**其中有鬼。”

呼延康显点点头,进入马车赶往第二个食宿点。这个时候,外面已经是深夜时分,天上繁星点点,三个食宿点都是火光绚烂,特别是第二个食宿点,灯火通明,相隔虽远,但是也能想象的出那里人喊马嘶的热闹情形。

等到呼延康显到第二个食宿点的时候,还有小半个时辰落日马场的马就该出发了。比赛的马在围栏里,马夫在旁边拼命用凉水擦洗马身。但是那些马匹却个个都是没精打采,垂着马头,对送在嘴边的草料有气无力的嚼几下就又吐出来。

呼延康显推开马夫,把马嘴掰开,仔细看着马的舌头。最后又绕着马身走了一圈,边走边用手掌蹭着马背,最后,呼延康嗅了嗅手掌心,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思忖了许久,才吩咐身边的马夫:“把这里储备的所有烈酒都拿来,一份酒五份水兑好以后喂这些马喝。”

西北这面夜里寒气重,所以凡是在野外宿营的人群,都会准备一些烈酒来御寒。等到马夫按照呼延康显的吩咐用掺杂了烈酒的水喂马的时候,呼延康显已经在食宿点中间的空地上来回踱步。

每个帐篷后面的马栏都被各家马场的护卫围的严严实实。彼此也互有默契,不会踏入各自的范围,所以要想观察参赛马匹的状况,就只能是在赛马进入食宿点和离开食宿点的时候,在出入口看看罢了。

呼延康显此时就在等待唐氏马场的马出发。呼延康显本来并没把滇马看在眼里,但是这次唐氏马场竟然能够在第二个食宿点的时候反超落日马场的马,让呼延康显心里略有不安。就算落日马场的马被人做了手脚,但是能超过落日马场的,也不可能是滇马啊。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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