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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来朕怀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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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背对着慕晴的北堂风,似乎也有那么一瞬的抿唇,俊脸上不自觉的显出了些不自在,好像方才的那一个吻,也让他有了些凌。乱隈。
他是让人不敢接近的皇上,是群臣跪拜的圣上。
然而这个女人,竟然不怕死的强吻了他三次,每一次都让他手足无措。
苏慕晴你等着,若是这一次命大死不了,他北堂风,一定会让她好好体验体验什么叫做皇上!
而就在北堂风指尖刚要碰触到房门的一霎,慕晴却忽然想起什么,于是紧忙踉跄上前,唤住了他,道,“皇上,等等。”
北堂风顿了下脚步,侧眸而对,道,“怎么?”
“慕晴知道,即使皇上答应了慕晴的请求,但是公孙大人却并不好说服,不如……让慕晴去与公孙大人说说,我想……”
“别以为,公孙敬是祭天礼祀,你,说不动他的。”北堂风忽然打断了她的话,使得慕晴有了一丝不解,而后蹙眉,道,“就算说不懂,我也会想办法说动。”
“又是铤而走险?”北堂风冷笑,“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哪里硬,往哪里撞。”
北堂风轻吸口气,指尖用了力,当他将大门推开之际,便像是做了什么决定那般,随着门外的风渐入,他才幽幽说道,“你是朕的女人,朕既然准你多活一天,自然不会让你提前死了。”
说罢,他便扬起袖,一把推开了这凤阳宫正房的大门。
当月光化为流水般的蓝,渐渐的洒入房间的每一个地方时,慕晴望着他的背影似是有了一瞬的失神。
为何,当自己听到他说“你是朕的女人”的时候,自己的心,竟然冷不丁的跳动了一下。
这一次,不是过去的苏慕晴。
竟然是……她。
————————————
凤阳宫,前院。
在宫里已经开始渐渐燃起灯火的夜中,公孙敬独自坐在石凳上,面无表情的脸上写着一种凛然与无情,仿佛他是在等,在等着皇上从房中悲痛的出来,好让他知道那个孝端仁皇后已经归天。
然而,当北堂风也同样面无表情的从里面出来,公孙敬的眸子便倏然一颤。
他是从小看着皇上长大的,皇上的喜怒他是看得出来的。
此时此刻,皇上不仅没有他预想的悲痛,反而还带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
公孙敬蓦然垂下眼眸,眼瞳左右滑动,在陷入沉思稍许时候后,他才猛的抬眸,看向正向自己而来的北堂风,同时,连他那有些苍老的嘴角,也在时不时的抽。动着。
妖后没死!
而且,看样子活得好好的。
难道……
公孙敬紧。咬牙,扶着桌边从石凳上起来,而后铮铮的站在北堂风面前。
只需皇上一个表情,他便猜透了里面发生的事。
皇后定然是用了障眼法,以假死来避开耳目从而带皇上进房,如此一来,便把他方才一直阻拦的独处的时间,轻而易举的弄到手了。
这个女人,不可小觑!
“皇上没有杀皇后吗?”公孙敬眯住眼,脸上显出了一份怒意。
“太傅是在责问朕吗?”北堂风也压低了声音,在那明黄龙袍之下,散出了一阵威慑之气,使得公孙敬的身子也为之一振,忍不住的低下头,避开了那仿若利刃般的眸。
眼前这个人,果然已不再是当年的小皇子了,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上。
“老臣,不敢。”公孙敬低语,又微微行了礼。
这时,北堂风却悠悠而笑,双手将公孙敬扶起,望着他的双目说道,“太傅,您待朕恩重如山,也一心为了朕好,朕,心中明明白白。”
一句话毕,使得公孙敬的眸子也有了一份颤动。
“太傅善于运筹帷幄,更是有着识人颜色之能。想必,皇后死活,或者方才发生了什么,太傅都已经看的和朕一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北堂风又说,眸子依旧带了一份夜蓝的锐利。
公孙敬垂眸,又想了一会,忽然像是明白了那般,哼笑一声,顿时抬眸道,“皇上可不要被那妖后迷惑。此人,非除不可!”
“朕,不是来替皇后求情的。”北堂风顿了一下,又接道,“这江山是朕的,最该杀她的,是朕。所以朕,当然不会给她求情,只不过……”
公孙敬蹙眉,“只不过?”
北堂风长叹了口气,看向了那天上微微被云雾遮住的月,随即再度正视公孙太傅,道,“只不过,朕,已经准她多活一日。明日此时,若是她想不到可以平息此乱的对策,朕会亲自来处决她。”
“皇上不可!”公孙敬蓦然踏开一步,站在北堂风面前,硬声道,“放任一日,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乱子。有道是防患于未然,若是妖后当真有谋乱之心,皇上不怕,她做第二个武后吗?!”
“朕当然知道一日时间,会多很多变数,但是……”北堂风勾动了下唇角,用着一份冷静而绝无动摇的神情深望着公孙敬道,“但是无论会发生什么事,朕,都会将它,好好的平息下来……难道,公孙太傅,不相信朕,有这个能耐吗?”
此语一出,公孙敬的眸子顿时一颤。
皇上,已经再给他施压了。
若是他再言辞制止,那便是对当今圣上存有疑虑,当是有违臣纲!
如此一来,他若是继续纠缠,那么则会两败俱伤;
可是若不纠缠,就算皇后未死,也真让她平了此时的乱,但后患仍有。
所以,必须留有后招,以防皇后。
于是公孙敬立马向后退了一步,向着北堂风微微行了一个礼,道,“老臣,自是相信皇上。既然皇上已经准了皇后再活一日,那么老臣还请皇上,答应老臣两件事。只要皇上应允,那么老臣,便也不再做这恶人从中阻挠,也甘愿陪皇上,明日一同来处决皇后。”
“但说无妨。”北堂风道,他双手背后,月下的他显出了一份无法言语的凝重。
“其一,外面乱民纷扰,臣以为,不能让皇后得空逃走。所以,这天下的人,老臣都不信。”公孙敬说着,便看向了一旁的沈云之,仿佛就是摆明了对锦衣卫没有好感,在冷哼了一声后,便再度看向北堂风,低声说道,“老臣只信皇上身边一人,若是由他来在这一日看守皇后,那么老臣,便可微微放心了。”
北堂风眯住眼,似是在脑中搜索着这个人,当他似乎想明白了太傅之言时,他便倏然陷入了沉默,似是过了很久,他才冷笑一声,回看公孙敬,道,“朕身边,有何人让公孙太傅如此信赖?”
公孙敬微微一笑,随后一字一定的说道,“老臣恳请皇上,让江听雨,江大人,亲自来守。”
北堂风一听,眸子顿时一颤。
他可敬可爱的公孙太傅,怕是想趁着个机会,也将他身边一直藏于暗处的江听雨挖出来吧。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呢。
北堂风在院子里,稍稍踱步,时而看看天上的月,时而又看看地上的叶,在过了许久后,终于抬起眸,说道,“江听雨。”
语毕,便顿时有一白影从不知哪里悠悠走出,带了一份淡淡的梦幻,仿佛是不真实的纱。
当江听雨在北堂风身后站定,他便低声说道,“皇上。”
“朕要你,明日此时之前,在皇后身边寸步不离,违者,杀无赦。”北堂风冷冷而道,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音调。
江听雨的眸子微微颤动一下,滑出了一份不情愿的冷漠,随后看了眼正死死盯着自己的公孙敬,那带了些妖气的凤眸中更是闪出了一份不屑。
他早便感觉到这公孙太傅一直在查自己,只是屡屡都被他躲过,没想到,还是被他给挖出来了。
公孙太傅,怕是想掌握皇上的一切,还真是不知明暗的“老忠臣”呢。
“属下,遵旨。”江听雨低声说道,而后便再度消失在了这夜里。
“江大人,还真是有身好功夫呢。”公孙敬说道,在看到北堂风正冷冷俯视着自己的一霎,公孙敬便忙收了视线,低声说,“既然皇上已经对江大人下旨,那么老臣,就说第二个请求。”
“说。”北堂风闭上眼,仿佛是想安静的听完这最后一条。
“老臣,想先欠着。”就在这时,公孙敬说道,随即便向北堂风行了大礼,表示想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
而这一刻,北堂风却抬眸,微微蹙动了眉头,半响后,才冷哼一声说道,“只要不违反朝纲,礼制,也不是关于性命之事,朕,便会允你。”
“老臣绝对不会提出对皇上有所不利的条件。”公孙敬说。
“好,那个条件,你就先欠着吧。”北堂风说罢,便扬起袖子,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了偌大的凤阳宫。
但是此刻的他,心中却有着一份不解与疑惑。
那就是不久前还在主张杀苏慕晴的那几位众臣,为何没有跟来。
按理说,与他们对峙,也将是一场极大的唇枪舌战,甚至或许比公孙敬还难说服。
因为他知道,那些大臣的背后势力,当然有相当一部分想将苏慕晴至死。
所以,这些大臣一个都没来,定然有什么事发生了。
北堂风想着,便又加快了些许步子。
————————————
上书房外,几名大臣见皇上久久不回,便决定去凤阳宫一探究竟。
他们急匆匆的走着,旁若无人,仿佛是被正在商议的事情引去了全部的注意。
“不知道这公孙大人赶得及处死皇后不。但是这次,就算皇上不想杀,咱们也得下手让皇后归西。”
“没错,如此一来,柳妃娘娘就能顺理成章的成为正宫,呵……到时候,相国顶天,我们也算是立了功了。”
“就是说,哼,到时候,看看祈亲王那一派要如何再兴风作……”
然,就在第三个人刚刚说完之际,忽然有一个人紧忙拉住了那话说一半的人的胳膊。
那人还有些不耐烦的说,“啧,李大人,你这是……”
“王……王……”那李大人紧张的说。
“王?”当第三个人暗自琢磨那字,忽然身子一颤,转过身时,仿佛是见到了什么人那般,便忽然有些腿软,紧忙轻咳了两下。
这一刻,月下。
一身藏蓝正装的北堂墨面无表情的站在他们面前,仿佛是等了很久那般。
夜风缓缓将他的发梢吹起,带动了一丝丝的凉意。
他忽的扯了唇角,渐渐将眸子抬开,望向那些有些僵硬的站在那里的大臣们。
“各位大人,这么晚,还在皇宫散步吗?”他浅浅勾唇,却显出了一份让人无法靠近的慑然。
“王爷……”其中一位大人眸子一转,便也压低声音道,“王爷才是,这么晚来宫里,莫不是为了皇后的事。”
“皇后?皇后……有什么事?”北堂墨淡淡而问,语气不急不缓,怎么看也不像着急的样子。
如此神情,使得那几位重臣微微有些迟疑,而后面面相觑。
以平时来看,王爷定然与皇后是连成一线,可是皇后有难,王爷却如此安逸自在。
难道,王爷早已铺好了一条路,也可能这是另一个局,而皇后,也根本不会有事?
要真是局中局的话,那么……带头者,无论是哪派,都可能会是第一个被弄死的。
“这……”那李大人微微陷入深思,而后稳住气息,对着身边几人道,“别着急,王爷定是来拦咱们去觐见皇上。王爷,也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于是那人上前,道,“王爷,若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我们身上,可还有些要紧事要办。”
“当然可以。”北堂墨悠悠而道,随后便带着那抹淡漠的笑容,站在原地,仿佛是等待着那几位大人先走。
几位大人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干脆快速的向着凤阳宫方向走去。
然而当他们刚刚走过北堂墨的一霎,北堂墨却忽然冷漠的侧目而道,“三里城的妓院、襄城的盐船、雒城的兵器库……”
只是短短几个字,那几位大人却猛的停住了脚,方才还有些气势的眸子,此刻却变得凌。乱无比。
因为他们几人,自是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几个字的含义。
北堂墨听见了他们停下的脚步声,随后缓缓来到了几人面前,低声而道,“若是几位大人不急,那就来和本王谈笔生意,如何?”
北堂墨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了几个本子,看起来是很重要的账簿。
几人一见,眸子便更加凌。乱了,面面相觑,这一次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跟着相国,平日里,多少会靠这身官服,走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可以说做的是天衣无缝,无人知晓。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连妻儿家小都不知道的东西,竟会让王爷知道,而且,还让王爷捏了把柄?
北堂墨淡淡的笑了,只是摇摇头,一下将几个账簿扔向他们,道,“给你们。”
此语一出,几人纷纷惊住,接了账簿,仔细翻阅。
没错,就是他们平日里走过帐的簿子。
之后,几人纷纷对视,脸露为难。
他们明白的,王爷手里,一定是原版,而这个,也不过是抄写本罢了。
这笔生意,谁也不用提,谁也不用说,王爷的意思,他们也全都明了了。
如果敢去给皇上施压,将皇后即刻处死。
那么,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们。
“我……还有些事,就不在宫里多呆了,失陪失陪。”其中一个人终于熬不住,紧忙溜边走了。
在看到那个人走后,剩下两人也赶紧给北堂墨行礼,随后纷纷离去。
这一刻,听着那凌。乱离去的脚步声,北堂墨轻吸口气孤身站于原处。
他今日之所以没有直接去凤阳宫,就是因为他太了解他的那个弟弟了。
因为只要北堂风在,苏慕晴,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死。
但是同样的,北堂风是皇上,也是枷锁,让他无法一针见血的让那些大臣暂时安静。
所以,只能他来。
望着那天上的一轮月,他唇角挂起了一抹笑,仿佛想起了对离若白的话。
这个世上,不是只有求情,才可以救一个人。
有时候,也必须,以恶制恶。
你们有多恶毒,我,就会有多卑鄙。
北堂墨的唇角扯得更深,眸中却闪动着与那笑容一样的凛冽,随后便转身离去。
现在,他能做的,也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只靠苏慕晴自己了。
想罢,北堂墨深深的吸了口气,便准备向宫外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他却忽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停了脚步,眯著眸想看清,但是很快,他便立于原地,而后便缓缓的咬住了双齿。
此刻,方才在那俊逸的脸上的笑容,仿佛在一瞬间,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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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刺。激的相处
就在北堂墨转了身,准备离开皇宫的时候,他却忽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爱残颚疈
于是他停了脚步,眯着眸想看清。
但是很快,他便立于原地,而后缓缓的咬住了双齿。
此刻,方才在那俊逸的脸上的笑容,仿佛在一瞬间,消失无踪。
因为那正欲向他走来的人,也正同样用着那冷漠而深邃的眸子,深深的凝视着自己謇。
北堂风。
还真是,遇见了不该遇见的人呢。
“祈亲王半夜入宫,少见呢。”这一时,北堂风先行打破了此时的寂静郾。
他傲然而站,俊逸的脸上显出了一份不可小觑的慑然。
而同一时间,北堂墨也眯着眼眸,唇角扬动着淡淡的笑,仿佛同北堂风一样,带着一份可以冻结一切的凛然。
于是他上前一步,幽幽而道,“满身是血的皇上,也不多见呢。”
这一刻,刚从凤阳宫出来的北堂风,静静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而北堂墨,也不再多发一言的望着北堂风。
此时,夜风静静吹动,将两人的衣袍与长发都撩起了些许弧度,同时也深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沁入肌肤,吹入心底。
在安静了一会后,北堂风这才迈开了步子向着北堂墨方向走去。
在经过他的一瞬,他缓缓的停了步子,侧眸而望,低声说道,“皇兄,当是为皇后来的吧。”
北堂墨眸子微颤,随即笑了,“难得,皇上还会称臣一声,皇兄。不过……”
北堂墨说着,便也侧了眸,对上了北堂风的那双带着利刃碧光的俊眸,道,“皇上,说对了。”
一句话毕,北堂风的眸子也顿时一缩,仿佛是多了一份更加冻结一切的凛冽。
这一刻,周围的空气好似都被凝结起来,便是连先前吹动的风,都不敢在这两个人周围造次。
“北堂墨,朕,才是皇上,你,不过是一个……”北堂风说着,便靠近了北堂墨的耳畔,与他耳边,低声说道,“永远都必须臣服于朕的,败军之将,罢了……”
一瞬间,方才刚刚停息的风顺间刮起,将两人的长发顿时凌。乱的吹起,如同缱绻在空中的疯狂舞动的墨藻。
而也就是这一刻,北堂墨那琉璃色的眸子也顿时一缩,几乎是所有的笑意都从脸上被脱去。
他没有再看北堂风,也任由他带着笑意的从自己身边走过,只是他袖中的双拳紧紧握起,甚至都泛出了青白。
随后他忽然笑了,笑的让任何人都看不透,便是在蓦然转身的一霎,他对着北堂风道,“若是没有臣,皇上以为,凭一己之力,真能保的了皇后吗?”
猛地,北堂风顿住了足,俊脸上蒙上了一层冷漠和沉重,仿佛是有什么东西,一下便击中了他原本无懈可击的心扉。
“还有……”北堂墨浅浅勾唇,一边用指尖摸动着自己的白。虎玉佩,一边淡淡说着,“臣恳请皇上,别再往臣的王府里,塞人了。地方,可不够大呢。……如此阵势,可会让臣觉得,皇上,在提防臣,或者说……”北堂墨缓缓微笑,而后转了身,在这一刻,他收敛了一切的笑容,只是用着一种近乎冷漠的态度,且边走边说,“皇上还是觉得,臣,对皇上,有威胁……对吗?”
此话一出,北堂风蓦然转身,望着那已经缓缓离开的北堂墨,眸子愈发的深了。
随后他却忽然勾起了唇,挥袖转身,继续向着上书房走去,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只不过,无论他,还是他,都清清楚楚。
一山不容二虎。
总有一天,在这政。治的漩涡里,若非他死,便是他亡。
——————————————————
在与北堂风微微交锋了的北堂墨沉沉的舒了一口气,忽见正向自己赶来的离若白,于是眸子一颤,紧忙深吸口气,将方才和北堂风对话后的凝重去掉。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总觉得近日的若白,越来越唠叨了。
“王爷,属下看到您方才和皇上……”离若白紧张的说着。
“没什么,只是把心照不宣的事,稍稍说了说。”北堂墨淡笑,仿佛毫不在意,可是一句话落,却吓得离若白脸色苍白,紧忙跟上了北堂墨的脚步道,“王爷,您……怎么可以。他是皇上,无论您现在如何权势在握,只要皇上想要削了您的权,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哦?”北堂墨重复,俊脸上却依旧毫不在意,反而看向这已经映出的明月,“若白,你看,今日的云雾,似乎将月遮了。”
离若白一愣,似是有些跟不上王爷的思路,于是也抬头看去。
果然不见明月,只见那层层的云雾。
可即使如此,他却还是搞不明王爷的想法,谁料刚一低头,却发现王爷竟然扔下他已经独自向前走了好一段距离了。
于是离若白眸子一颤。
这王爷,怕是嫌自己啰嗦,所以使了个诈,想把自己甩开吧。
于是摇摇头,便紧忙跟上。
有时候,他还真觉得,自家的王爷,还真不让人省心。
看似沉稳内敛,却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然,就在同一刻,在前面独自而走的北堂墨轻轻的勾动了唇。
云雾遮月,任它明月再亮,再夺目,却也无法敌过眼前看起来一碰就消散的云雾。
龙椅再好,也敌不过……
北堂墨垂了眸,唇角缓缓勾起一丝笑,只不过在那俊逸的脸上,却再不见平日里的淡漠优雅,反而换上了另一层更为深邃的东西。
若白想错了,北堂风也想错了。
他北堂墨,对那把龙椅,完全没有意思。
他想要的,是更加、更加……能让他为之疯狂的东西。
之后,北堂墨似乎又变为了平日的他,优雅而淡漠,俊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王爷!”
然,就在北堂墨打算直接离开皇宫的时候,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唤住了他。
听了声,他蓦然停了步子,眸子一滑看向旁处。
只见上官羽静静而站,看起来冷漠而不宜靠近,使得北堂墨轻眯眼眸。
“上官羽?”北堂墨单挑眉,似是试探般的在问。
不过方才他人已经见过北堂风了,所以或许,此时上官羽,是为皇后的事而来?
他知道,上官羽向来是北堂风的人,就算近来和苏慕晴走的很近,可对他来说,还是一种莫名的威胁。
“王爷,奴才来找王爷,不为别的,是来替送一样东西。”上官羽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被黑布包好的东西。
北堂墨看到,先是有些警戒的看了眼上官羽,随即探出手,将那布包接住,在看到里面放的东西后,眸子便倏然一颤。
一块碎布,还有小瓶子。
“王爷,这块布,是皇后在南城从一个黑衣人身后发现的,另外这个药粉是踪迹粉,奴才将它洒在了思雪身上,皇后娘娘说,将这两样交给王爷,定然有用。”
北堂墨听后,又垂眸看了眼,药粉倒是不新鲜,而另一样……
北堂墨眯住眼,将那块碎布拿起,放在手里摸了摸,而后又将手抬高,借着今日略微昏暗的月光,仔细瞧了瞧。
只见他眸子忽然一颤,俊逸的瞳中闪动了一丝碧光,而在他的唇边,也悄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块布料……本王恰好见过。”北堂墨说罢,便将那布料收回,随即再度包在了那小黑布里,将这两样东西一同塞入自己的怀里。
“东西,本王收下了。如今你也回到皇上身边了,本王就不托你给皇后带话了。那么,告辞。”北堂墨说着,便从上官羽身旁走开,仿佛与他再没有多余的交集。
见到北堂墨从容离开,上官羽也静静的在身后行以小礼。
该办的事,都已经办完,也该去追随皇上了。
只不过……
上官羽回头看向不久前自己还居住的凤阳宫,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
皇后,江听雨这个人,可不好相处呢。
小心为上啊!
————————————————————
深夜,凤阳宫。
方才那些喧闹的锦衣卫们,此刻都在北堂风的命令下,本本分分的退到了凤阳宫的外围,但看起来却依旧是重兵把守。
这座冷清的宫。内,便只剩下苏慕晴与江听雨两个人。
若是在外面锦衣卫的眼中,怕是这身后的大门里的两个人,都算是皇宫中的奇葩。
一个是让众大臣无可奈何的诡计多端的妖后。
一个是让皇宫侍卫无计可施的神出鬼没的鬼魅。
这两个人凑一起,还真是一道风景。
此时,江听雨正寸步不离的跟着慕晴,甚至跟的方式,让慕晴都忍不住有些发蹙。
因为这个人,虽然轻功了得,却有些怪异。
偶尔会倒挂在房梁上,自上而下的望着她,偶尔又会坐在她的床。上发呆,时不时的用着一种想要撕裂她的眼神望着她。
总归一句话。
江听雨,虽然长得极美,却又是一个让人摸不透规律,甚至有些毛骨悚然的人。
有些行为,看起来像夜里,正在等着找乐子的猫。
随时可能在你被他外貌吸引的同时,被他悄然的割伤。
若是慕晴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当就是那日给北堂风送衣,且让上官羽哪怕提及,便会脸色发青的男人。
和他相处一日一夜,还真是有些刺激呢。
慕晴勾唇,冷冷的笑了,在瞥了眼那此刻竟开始在她桌上专心画人皮面具的江听雨后,索性也不避开,走到江听雨面前,一边看着他描画易容用的人皮面具,一面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思考之上,痴痴的发着呆。
就在这时,李德喜在给锦衣卫看过令牌后,便拿了一些菜肴来到凤阳宫,一边喊着一边进来。
“皇后,江大人,皇上怕皇后和大人没用晚膳,所以特意吩咐奴才送些吃得来。”
可话音刚落,李德喜就险些跌倒,一张老脸被眼前的画面吓得“噌”的一下变成刷白。
天……天啊,这大晚上的,这……这是要吓死人啊!
李德喜紧忙揉揉眼睛,希望自己是看错了。
烛火旁,微光照应。
一身白衣的男人在专注的画着栩栩如生的人皮面具。
身旁,一身红衣的女子在双眼发直的看着那绘出的面具,偶尔还会露出丝笑。
李德喜本想叫了慕晴,但是他几次想靠近,都还是被这种诡异的气氛给吓了回来,于是紧忙把东西放在一旁,灰溜溜的跑了。
年纪大了,他可受不了惊吓了,以后,若是皇后和江大人凑到一起,还是少靠近为妙啊!
当一张皮画完,江听雨满意的拿起,放在他与慕晴之间,而后透着面具眼瞳的位置看向慕晴,幽幽而道,“皇后这样悠闲可以吗?天,可没多久就会亮了。”
慕晴用手肘撑着桌子,也透过那两个空洞的地方看向另一面的江听雨,道,“江大人,少画了一点哦。”
慕晴说着,便用指尖,轻轻滑到那面具的某一处,停下,稍稍用了力,使得这边的江听雨看清了那点。
江听雨没有蹙眉,而是饶有兴趣的挑起右眉,随即将面具翻过,又开始加工他的作品。
这时,慕晴忽然起身,在看到后面的深夜佳肴后,眼前一亮。尤其是盯上了一旁本是给江听雨送的酒,更是让她的馋虫忍不住出来。
只不过……
慕晴眨了眨眼。
这些究竟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这里重兵把守,江听雨又在,当是不会再来一壶毒酒。
于是慕晴才不管那三七二十一,拿了酒壶,直接就将那美酒灌入肚中。
一旁江听雨见,忍不住的蹙动下眉头。
嗜酒皇后,还真是前所未见。
不过,还剩一天时间,她是否也太过悠哉了,看起来怎么像是放弃了一般?
不会是,真的放弃了吧。
江听雨轻轻的舔。了舔自己的唇,将面具好好的贴在桌上。
若是放弃了最好,他江听雨,最喜欢折磨将死之人了。
然而就在这时,慕晴却忽然兴奋的说了句,“好酒!”
说罢,她便豪爽的将酒放在江听雨的面前,一仰头,道,“尝尝。”
江听雨望着她,又忘了酒,随后接过轻轻的抿了一口,却蹙动了下眉,直接吐了,“难喝。”
说罢,他便悠哉的又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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