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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傻妃-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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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粉嫩的唇紧抿着,穆流苏端起另一杯盛着给北堂德润喝的参汤,仔细的闻了又闻,目光落在窗台上摆放着的紫色鸢尾花上,眸色愈加的幽深,晦暗不明。
她用力的将茶杯搁在桌子上,脸色冷若冰霜,腾腾的杀气蔓延了出来,红唇轻启,冷幽幽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下传过来的一样,“她是在找死!”
那几个充满杀气的字眼,硬生生的从牙缝里挤出来,足以见她的怒气有多深。
“流苏,那里面加了什么东西?”
北堂德润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阴沉,急切地问道。
“银耳汤里,针对我的,是南疆罕见的蚀心蛊,我要是喝下这碗汤水,心脏将会慢慢的腐烂掉,不用一个月的时间就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而为你准备的参汤里,加的则是男女交欢的媚玉香,这药用银针测测不出来,单独喝下去也不会有事,可若是喝下了之后,再闻到紫色鸢尾的花香,那药力将会大大的增强,在六个时辰之内必须要找人交欢,否则七窍流血而亡。”
穆流苏清冷的声音在室内幽幽的回荡着,听得北堂德润的脸上更加阴沉,那额头上的青筋暴涨,眼眶微微凸着。
“她找死!”
良久,北堂德润的咬牙彻齿的声音缓缓的荡漾开来,透着森森的杀气,敢同时算计到他和流苏的头上,这个女人只有死路一条。
“小姐,若兰这就去杀了她。”
若兰听得一肚子怒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就要去找红玉算账,穆流苏急忙沉声喊道,“慢着!”
“小姐。”
若兰的怒火实在难平,她真是弄不清楚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贱人呢,为了自己那点小利益就要算计到别人的头上来,她好恨啊。
“若兰,你冷静,她想要做什么,就让她做吧,不要打草惊蛇。一会顺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先让她得意忘形。”
穆流苏冷冷的说道,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我这就去准备。”
若兰顺从的应道,红玉竟然想要伤害她家小姐,简直是在找死。
“午饭的时间快到了吧,我们先去吃饭吧。”
穆流苏看着北堂德润,轻笑了起来,“毒害王爷是要杀头的罪名吧,她逃不掉了。”
蚀心蛊,若是真的被她喝下去,她的生命就终止在今年了,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居心叵测的人再活在眼皮底下。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没有那么善良,将一匹狼养在身边。
“若兰,让红玉准备午饭吧。”
穆流苏清凌凌的眸子像在冰水中泡过一样,看得人遍体生寒,声音也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是。”
若兰飞快的应了一声退下去,轻轻的掩上房门。
“流苏是想借着红玉毒害我,让我重新站起来吗?”
北堂德润似乎明白了穆流苏的意思,眼睛里有一丝暖意流淌着,她总是为他想得这么远,这让他怎么不去心疼她。
“是啊,他不是让御医给你下了那么多的毒,想要将你置之于死地吗?那我们就来个以毒攻毒,将你身体内的毒素给解了,气死他。”
穆流苏脊梁挺得直直的,语气里有着鱼死网破的决裂。
“我们不要再退缩了,这么长时间的隐忍已经够了。”
那双澄澈的眸子里有着说不出的坚定,让人不容忽视。
“好,我都听你的。”
北堂德润沉默了一下,没有波澜的语调轻轻的响起。
“走,吃午饭去,先让她得意一下,爬得越高才摔得越重不是吗?”
穆流苏挽着北堂德润的手,朝前走着,看着北堂德润自发的坐在轮椅上,她才轻轻的推开门带着他走了出去,来到了正厅里。
香气四溢的饭菜已经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上了,色香味俱全,让人看得食指大动。
穆流苏扶着北堂德润坐下,看着侍卫将所有的食物用银针试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才端着碗,曼斯条理的吃了起来。
站在桌子边伺候的红玉低垂着眼帘,遮住了眼睛里的紧张,双手紧紧的搅在一起,眼角的余光一直瞟着穆流苏和北堂德润,希望他们快点将那些汤水喝下。
可是往往事与愿违,穆流苏和北堂德润似乎对所有的菜都感兴趣,就是不愿意碰那些汤水,看得红玉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背后都冒出了冷汗来。
他们怎么还不喝那些汤水,要是不喝,她今天所有的一切不是都白忙活了吗?不行的。
这是,管家忽然急匆匆的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王妃,这是将军府给您的来信。”
穆流苏放下碗筷,拿着信拆开看,眉头微微皱起来,认真的看着北堂德润说道,“王爷,吃了午饭我要回娘家一趟。”
“那我陪着你回去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北堂德润急忙说道,神情温柔得可以掐出水来。
“不用了,你昨天还大病了一场,还是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我带着蔷薇她们四个,还有若兰若语回去就好了。”
穆流苏笑着摇摇头,柔声婉拒道。
“真的不用我陪吗?我怕你路上会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北堂德润眼睛里还有着几分忧虑,不确定的问道。
“真的不用了,不会出什么事的,你放心吧,我去一下午就回来了,你在家好好养身体,明日就是皇上的寿辰了,要是身体忽然不好了怎么办呢?”
穆流苏笑着说道。
“那好,你自己要小心点,我就在听雪苑里等着你,你快点回来。”
北堂德润看到她这么坚持,也不好再勉强,妥协道。
“知道了。”
穆流苏嘴角噙着温柔的浅笑,擦了擦嘴,靠在椅背上,一点都没有要喝银耳汤的意思,看得红玉心里暗暗着急,坐立不安。
“红玉,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你的脸红成这个样子,要是生病了就要请大夫来。”
穆流苏忽然将视线落在红玉的身上,关切的问道。
“没有,红玉只是觉得天气忽然有点热罢了,没有不舒服,谢王妃关心。”
红玉急忙摇了摇头,袖子下面的手已经紧握成拳了,低垂着头不让穆流苏看出她眼睛里的紧张和慌乱。
“那就好。”
穆流苏嘴角的笑容更加高深莫测了,絮絮叨叨的和北堂德润说了好久的话,在红玉的心几乎要崩溃的时候,终于优雅的端着碗,将银耳汤喝得干干净净。
北堂德润也将专门为他准备的参汤一口气喝完了。
红玉的心才落回到了肚子里,低垂着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得意,很快穆流苏就会病倒了,再过不久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就会暴毙而亡,而她就会成为敬亲王的女人了,再也不用做这些沉重的粗活了。
下午的时候,穆流苏果然带着几个心腹丫鬟回娘家去了,北堂德润则在卧房里休息着,门口有几个侍卫守着,再也没有丫鬟出来碍她的事情了。
红玉激动得浑身发抖,只要她成为北堂德润的女人,成为敬亲王府的半个主子,以后锦衣玉食荣华富贵都是她的了,光是想想她都要沉醉了。
她算了算时间,那些药力应该要发挥作用了吧。
那妩媚的小脸扬起了最美的笑容,扭着纤细的腰肢朝着卧房走去。
“王爷吩咐了,不许任何人进去。”
门口的侍卫毫不留情的挡住了她的去路,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位大哥,奴婢给王爷煮了酸梅汤,能够生津止渴的,还请大哥代为通传一声。”
红玉楚楚可怜的说道,竖起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果不其然听到了阵阵呻yin声,她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
“是谁在外面?”
充满压抑痛苦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北堂德润似乎撑不住了。
红玉心里一喜,怯生生的说道,“王爷,是奴婢给你送酸梅汤来了。”
“你快点进来,让侍卫们都退下。”
那喘着粗气的声音,像是极力的压抑着欲望,那呻yin声愈加的清晰了。
“王爷让你们都退下,奴婢在这里伺候王爷就好了。”
红玉小声的提醒道,那些侍卫得到王爷的命令,只好退了下去。
红玉推开门走了进去,飞快的关上门,来到床边,看到面色潮红,意识已经模糊不清的男人,全身的热血都沸腾起来了。
“王爷你怎么来,怎么会那么热啊?”
她心里很高兴,面上却装出衣服困惑的样子,怯生生的问道。
“好热啊,热死我了,下半身好难受,我快要死了,救救我······”
北堂德润脸色红得厉害,因为发热,额头上的青筋暴涨,豆大的汗水落了下来,双手在空中不停的扑腾着,想要抓住什么,缺什么都抓不住。
“王爷你是不是被人下药了,现在很渴望女人?”
红玉得意的笑了,不急不缓的问道。
“我快要撑不住了,快给我,给我啊······”
北堂德润瞳孔里面一片通红,双手忽然撑在地上坐起来,朝着红玉伸出手去,渴望的祈求着,“好难受,难受得快要受不了了,你救救我,我想要你,快帮帮我。”
那粗喘的气息,那通红的眼睛,那沉重的欲望,让他失去了一切理智。
红玉痴迷的看着这个男人,缓缓的解开了腰带,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剥落下来,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王爷是想要红玉了是不是?别着急,红玉一定会满足王爷的,不会让你失望。”
她身上所有的衣服都掉落在地上,露出女人玲珑的曲线来,那莹白如玉的足尖点地,走到床边,俯下身想要压倒在北堂德润的身上。
门口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了,红玉心里一惊,本能的回过头去,看到门口的人时吓得血液都要凝固住了,脸色变得煞白,“王妃,你怎么回来了?”
穆流苏带着几个丫鬟走进来,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嘴角噙着冰冷的笑容,似笑非笑的说道,“本妃为什么不能回来?是怪本妃打扰了你的好事吗?”
强烈的羞愧涌上心头,她急切的蹲下身去想要将衣服捡起来穿上,若兰快步冲上前来,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那白皙细腻的脸上,怒吼道,“不要脸的小贱人,竟然将主意打到了王爷的身上来了,看我不打死你!”
满腔的怒火正没地方散发,若兰用力的撕扯着红玉的头发,拳脚相加,毫不怜惜的收拾红玉。
“啊——别打了,不要再打了,疼死我了。”
惊恐的尖叫声响彻了整间卧房,光裸着身子的红玉狼狈的奔逃着,若兰怒气冲冲的追上去继续打,边打边骂,“打死你个狐媚子,谁让你去勾人的,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我打死你。”
噼里啪啦的耳光打得红玉娇媚的脸蛋肿得像猪头一样。
狼狈的逃窜,惊恐的声音此起彼伏,热闹至极。
“我错了,不要再打了,好疼啊!”
红玉被怒气冲天的若兰坐在身上,用力的撕扯着头发,用抓的,咬的,挠的,将那张脸抓得面目全非。
“看你勾引王爷,看你竟然敢破坏王爷和王妃的幸福,我呸!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你连给王妃提鞋都不配,还想染指王爷,你去死吧。”
若兰越骂越带劲,打得红玉眼冒金星,脑袋嗡嗡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眼角的泪水哗哗的流下来,痛苦的挣扎着,哀求着,“不要再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穆流苏轻轻的咳嗽了两声,淡淡的声音萦绕开来,“好了,若兰差不多了。”
若兰这才恨恨的住手了,忍不住吐了一口唾沫在红玉的脸上,语气里的鄙视是那么的明显,冷哼道,“贱人。”
红玉一张脸已经肿得跟猪头一样,哪里还有之前的柔媚婉转,一丝不挂蜷缩在地上哭得很是凄惨。
穆流苏走到床沿边上坐下来,娇嗔的瞪了北堂德润一眼,“身体很热吗?不会真的哪里不舒服吧?”
北堂德润从床上坐起来,那浑身的火热和滚烫都退了下去,那璀璨的眸子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明亮,哪里有之前欲火焚身的样子,声音清朗,逻辑清楚,“我很好,一点都没有不舒服。”
之前身体的火热不过是用内力逼出来诱骗这个女人的假象罢了。
穆流苏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那好吧,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了。”
她冰冷的眼神像是在极地冰川里被水泡过一样,瞪着蜷缩成一团分外狼狈的红玉,红唇轻启,冷冷的说道,“你就打算那样一直不穿着衣服躺在地上吗?”
红玉满身是伤的躯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眼睛瞪着穆流苏的时候闪过强烈的惊恐,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那些小手段早就被这个女人看穿了,不仅如此,她还将计就计,引诱着自己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你要是不穿衣服也可以,本妃不介意让人押着你在敬亲王府内转一圈。”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却没有一丝开玩笑的味道,红玉脊背阵阵发凉,整个人都快要冻僵住了,漫天的惊恐将她包围,压得她想要尖叫着冲出这里,双腿却不能动弹半分。
那僵硬的手,无意识的伸出去,抓着一件衣服套在身上,遮住了满身的伤痕。
“不着急,你慢慢穿,本妃有的是时间。”
穆流苏笑得异常柔和,像三月和煦的春风,听在红玉的耳朵里却像是恶魔一样,她背后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湿透了衣裳。
她心里害怕得要死,眼角的泪水哗哗的流着,怎么止都止不住,扯动着脸上的伤口,疼得更加厉害了,她就要死了是不是?
可是她还不想死,她才十五岁,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她想活着,还想享受荣华富贵。
红玉身子抖如筛糠,脑子里一片空白,将所有的衣服穿在身上,忽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王妃饶命啊,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奴婢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这一回吧,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穆流苏笑得愈加温柔,“你确定你只是鬼迷心窍,红玉你给本王妃的银耳汤里加了什么东西,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只是让头发脱落的药,对身体没有大碍的,奴婢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害娘娘啊,奴婢知道在王爷的参汤里下春药不对,可是念在奴婢在没有酿成大错的份上,求王妃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红玉哭得稀里哗啦的,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穆流苏依旧笑着,那笑容却不达眼底,她直直的望着痛哭流涕的少女,幽幽的叹息一声,出其不意的开口,“只是让头发脱落的药?红玉,你是不是觉得本妃是傻子?如果那只是让头发脱落的药,你至于那么大费周章的放在本妃的参汤里吗?”
红玉惊恐的抬起头来,不期然对上穆流苏杀气腾腾的双眼,头皮忍不住阵阵发麻,飞快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惴惴不安的搪塞,“奴婢没有下毒药,王妃你相信我。”
“是啊,你怎么会那么傻,敢在本妃和王爷的汤水里下毒药呢?你知道每一道菜每一个汤都有侍卫拿着银针试过,你哪里敢呢?不过忘了告诉你了,我学过医术,那些汤水里放了什么东西,我只要稍微一闻就会知道了。你没有下毒药,却是给本妃下了比毒药还要猛烈的蛊,蚀心蛊。红玉啊,想不到你恨本妃恨到这个程度。”
穆流苏笑容陡的变得冰冷,幽幽的瞪着红玉,语气森冷,“毒害王爷和王妃的下场只有一条,那就是死,你准备好了吗?”
红玉被穆流苏的话吓傻了,呆呆的看着她的笑容,忽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悔不当初啊,“王妃饶命啊,奴婢知道自己错了,你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愿意做牛做马来偿还现在的罪孽。”
死神降临在她的面前,红玉真的怕了,顾不得现在这么狼狈的样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停的在地上磕着头,那么用力,将额头都磕破了。
她好害怕,害怕就这样死了。
“你们都先下去。”
穆流苏挥了挥手让几个丫鬟退下去,瞪着红玉,淡淡的说道,“你背后的主人是谁?派你到敬亲王府的目的是什么,说吧。”
红玉一下子止住了哭泣,差点忘记了呼吸。
“昨夜听雪苑的信鸽是你放出去的吧,既然有胆量传递消息,怎么不敢说了?”
穆流苏的手指敲着桌子的边缘,发出有节奏的声音,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你要是不说,不单是你死,你的家人统统都要为你陪葬,你信不信。”
红玉脊背阵阵发凉,泪水涟涟,不住的往后退去,眼前的这个女人简直是魔鬼,她好害怕啊。
“你以为不说就没事了?王爷,这个女人竟然给你下了这么厉害的毒,让你昏迷不醒一天一夜,你说是不是该杀?”
穆流苏回过头去看了北堂德润一眼,浅笑嫣然的说道。
“流苏,见血光总归是不好的,不然还是活煮了吧,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那青蛙刚开始还在锅里游得很欢快呢。”
北堂德润厌恶的眼神瞪着红玉,“这样肮脏的女人也妄想爬上本王的床,恶心!”
“那等审问完今天的事情之后,把这个床拿去劈柴烧了,怎么样?”
穆流苏轻轻的说道,温柔似水的看着北堂德润,“乖,先将这个事情处理清楚了,等会啊。”
她平静的看着红玉,“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背后的主子是谁?你若是不说,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家人在你面前被凌迟处死,然后将你活煮,让你受尽千万般折磨死去,你信不信?”
那锋利的匕首却抵着红玉脖子的大动脉,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隔断她的喉咙,让她就此断气。冰凉的触感抵着柔软的肌肤,来回的挪动着,没有怒气冲天咆哮的话语,只是淡淡陈述的语气,却让内心饱受煎熬折磨的红玉再也支撑不住的,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我说,我说,你放了我。”
“是谁?”
“是墨亲王。”
红玉吓得站不稳,跌坐在地上,哭得伤心绝望。
“是他?”
北堂德润和穆流苏都感到意外,他们想过会是北堂修,皇后,北堂玄奕,甚至是北堂熙沉,却没想到到头来却是那个看起来最无害的,天真无邪的北堂静轩。
“你来敬亲王府的目的是什么?”
“墨亲王让奴婢打探王爷的腿是不是真的毁掉了,不能走路了,还是蒙蔽世人的。还要奴婢探查是否王爷真的手无缚鸡之力,背后有没有隐藏的力量,他让我将王爷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
红玉哽咽着说道,眼眶通红,“我真的错了,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求王爷和王妃网开一面,饶了我这一次吧。”
“那你为什么要那蚀心蛊害我?”
穆流苏眼神凌厉,冷声问道。
“也是墨亲王下的命令,他说有王妃在始终是个威胁,他要奴婢杀了王妃,奴婢没有办法啊。”
“是吗?给我下蚀心蛊是没有办法,给王爷下春药也是没有办法是吧?红玉,别把别人都当成傻子。”
穆流苏那锐利的眸光几乎要看穿红玉的灵魂,让她无所遁形。
“是,奴婢嫉妒王爷那么喜欢王妃,奴婢早在见到王爷的第一眼就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王爷,可是王爷从来没有奴婢看在眼里过。我嫉妒你,我很恨你,原本墨亲王是想等到皇上寿辰的时候让奴婢将这蚀心蛊下在王妃的茶水里,可是我忍不住了,想要杀了你,只有杀了你王爷才有可能喜欢上我,我想做王爷的女人,这有错吗?”
红玉喃喃的捂住红肿的脸,哽咽的声音透着深深的绝望,“你现在没死,王爷也安然无恙,是不是应该兑现承诺放我离开王府。”
既然已经败露了,她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活着走出去。
北堂德润阴测测的笑了,亮出一口森森白牙,嘲讽的瞪着红玉,“你觉得你还能活着离开敬亲王府吗?”
第一百一十章
红玉犹如被一盆水浇下来,遍体生凉,那双原本就恐惧的眸子睁得大大的,浑身哆嗦着,害怕得差点要窒息了,“你骗我?”
北堂德润眼睛隐约带上了几分笑意,语气幽幽的回响着,“本王从来就没有答应你什么不是吗?况且退一万步说,就算本王放你一条活路,你以为在你说出了那么多的秘密之后,墨亲王会放过你吗?”
红玉面如死灰,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了,跌坐在地上抱着头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遍往后退去,“你们不要过来,不要杀我,不要!”
北堂德润的脸上浮现着冰冷残忍的微笑,衣袖飘飘,那藏在袖子里的暗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去,呼啸着划破空气,呲的一声,刺入了红玉的心脏。
痛苦的一声闷哼,红玉的瞳孔睁得很大,脸上的五官纠结的扭曲在一起,显得狰狞而恐怖,咚的一声倒在地上,颤抖着伸出手去,指着北堂德润,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北堂德润站起来走到红玉面前,用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说道,“妄图伤害流苏和本王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例外。”
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低贱的丫鬟伤害他最心爱的女人。
“来人。”
北堂德润在床上坐下来,冷声朝着外面吩咐道。
蔷薇和丁香走了进来,目不斜视的跨过地上的尸体,向前走了几步,“属下在。”
“将这个女人的尸体拖下去焚烧了,另外传消息出去,本王身中剧毒,昏迷不醒,下毒之人实在可恶,直接烧死。”
冷冰冰的声音透着冰冷嗜血,幽幽的在室内萦绕着。
“是。”
丁香和蔷薇将红玉的尸体拖下去处理了,穆流苏瞪着地上的尸体,眉头都不皱一下,“她死在这里了,怎么住人哦。”
“有我在,没事的,更何况这里住不了多长时间了。”
北堂德润满不在乎的说道,眼神凛冽,浑身散发着冰冷嗜血的杀气,“我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要是有鬼,那些手上沾满血腥的坏人早就死了,哪里还能逍遥快活。”
穆流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让若兰和若语进来将屋子打扫干净了,扶着北堂德润在床上躺下,“你睡一觉,晚上再把消息传递出去。”
她指的是北堂德润双腿能够行走的消息,既然怎样都处在危险之中,那么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最重要。
穆流苏给北堂德润喂了一种能够使人脉象变得非常紊乱的药,沉着冷静的迎来了一批又一批别有用心打探消息的人。
那些药都是她根据洛神医的孤本配出来的,除了洛神医,没有谁能够探查得出来,那些太医为北堂德润把脉之后,那忍不住摇了摇头。
那么微弱的气息,那紊乱的脉象,还有乌青的脸色,微弱快要停止跳动的心跳,怎么看敬亲王爷都像活得不长了,没有必要再留下来磨叽了。
所有的太医确诊之后都放心的走了,纷纷回去给背后的主子报信,那些早就盼望着北堂德润归天的人高兴得差点就敲锣打鼓了。
这个碍眼的人终于要死了,再也不用担心他会回来报仇了。
可是那些人还没多长时间,等到晚上的时候,一个让他们更加震惊的消息传开了去,身中剧毒的王爷吐了一盆漆黑的血之后醒过来了,不仅醒过来了,而且竟然因祸得福,那贱婢下的毒药和王爷之前所中的毒相克,竟然将那之前的毒化解了,敬亲王府的王爷在双腿残疾了十年之后又能够站起来了。
这个消息,弄得那些盼望着北堂德润死的人措手不及,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身在皇宫的北堂修,气得怒极攻心,直接晕了过去,当夜便怒气冲冲的派出了好多杀手,想要将北堂德润斩杀。
可是北堂德润在落花轩里,根本就没有出来,周围众多的高手将那建在湖上的小院围得密不透风。派出去的杀手非但没有把北堂德润干掉,反而被前太子留下来的那些侍卫一一诛杀,有去无回。
不管外面已经掀起了惊涛巨浪,落花轩里却是一片宁静。
北堂德润抱着穆流苏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好觉,翌日就是皇上五十岁的寿辰了。
不管暗地里有怎样的风起云涌,整个京城还是一片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的景象。
“流苏,今年银面公子也要来给皇上贺寿。”
北堂德润看着镜子里妻子娇美的容颜,忽然勾起唇角,轻声的说道,丝毫不在意这句话该是怎样震惊。
“银面公子?”
穆流苏忍不住惊呼一声,眼睛里的震惊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银面公子不就是北堂德润吗,如果银面去了,那敬亲王还怎么出现?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要是弄不好要杀头的。
“若语,若兰,你们先下去吃点东西吧,一会还要进宫给皇上贺寿呢。”
穆流苏看着自己乌黑柔软的头发梳理得很好,忍住心底的惊涛骇浪,平静的让她们退出去。
“你不就是银面公子吗?要是银面公子去了,那你怎么办?我怎么办?”
穆流苏直截了当的问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能和我说说吗?”
北堂德润搂着妻子的肩膀,嘴角翘起一丝宠溺的弧度,“流苏,今天去的银面不是我,是我的属下,我想让他和沁雨联姻,把沁雨带出皇宫来。”
铲除了清平王和秦丞相之后,他们的计划会加快,在那之前,他要把沁雨和皇奶奶弄出皇宫去,省得到时候北堂修那个不择手段的男人拿她们威胁他妥协。
“可是沁雨愿意吗?”
穆流苏微微眯起眼睛,轻声的问道。
沁雨是活生生的人,有感觉有思想,不是死物,说联姻就联姻,她想看到沁雨得到幸福。
“这联姻只是表面上的,我要将沁雨光明正大的从皇宫里弄出来,远离那些危险。当然了,如果沁雨喜欢上那个男人,我自然乐见其成,如果沁雨不喜欢,我不会让属下为难她,等到事情解决之后,她还有重新寻找自己幸福的权力。”
北堂德润耐心的跟流苏解释道。
沁雨是他的妹妹,他怎么会那么狠心将她推入火坑里,他疼她还来不及呢。
“如果是这样最好不过了。”
穆流苏靠在北堂德润的肩膀上,轻柔的声音撞击着他的胸口,“你和沁雨都受了太多的苦,希望这一次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动荡不安了。”
“一定会的,很快的,最多还要一个月,都会结束的,流苏你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够成功。”
北堂德润的眼神注视着前方,充满了坚定,他等待这一刻已经等得太久了。
“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功的,对了,之前我画出来的那些兵器你们造出来了没有,有那些东西一定会如虎添翼,取胜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了。”
穆流苏想起之前的那些兵器,忍不住问道。
“都已经打造出一部分来了,只是有些兵器士兵们还不会用,还要流苏亲自示范一遍才行。”
北堂德润认真的说道。
的确那些兵器看起来杀伤力是比现在的兵器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可是对于没有见过的东西总是让人心存敬畏的。
“那等过段时间,我让暗羽骑将兵器拿过来给你示范一下。”
“也好。”
北堂德润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忽然继续说道,“对了流苏,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穆流苏抬眸看着自己的丈夫,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
“今日银面公子会摘下戴面具,那个人你之前见过,到时候见到他的时候你只要当做不认识就好了,不要露出震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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