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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傻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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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德润声音诚挚,双腿一弯,就要跪下去,被洛苏阳止住了,“你能好起来,师伯的使命也算完成了。”
“不管怎么样,没有师伯的努力就没有王爷今日的结果,流苏在这里谢过王爷了。”
穆流苏郑重其事的对着洛苏阳弯腰行礼,语气说不出的真诚,她是真的很感谢洛苏阳的努力。
“皇弟,为兄也要谢谢你,要不是那些罕见的药材,我不会恢复得那么快,谢谢你。”
北堂德润走到北堂熙沉的面前,眼睛真诚的看着后者稍微硬朗的面容,认真的说道。
“我们是兄弟,不是吗?臣弟也希望皇兄能够像正常人一样骑马射箭,自由的行走奔跑。不用谢我,我们是亲人。”
北堂熙沉凝视着面前这张俊美如玉的面容,嘴唇微微动了一些,如释重负的呼出了一口气,“皇兄,一定要幸福。”
他该做的已经做完了,只希望皇兄今后的道路走得安稳些。
“既然皇兄好了,臣弟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先告辞了。”
北堂熙沉朝着众人笑了笑,施展轻功往京城的方向离开了,转瞬之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润儿,师伯也应该回去了,日后的一切就要靠你自己了,能够看到你站起来了,我也很欣慰。”
洛苏阳拍了拍北堂德润的肩膀,语气里面有着几分感慨,也只能这样了。
“师伯,为什么熙沉那么慷慨的帮助我?他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徒弟了,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在洛苏阳转身的刹那,北堂德润忽然出声问道,他心里实在是有太多的疑问想要知道,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像谜一般,烟雾缭绕,遮住了事情的真相。
“润儿。”
洛苏阳认真的看着北堂德润,轻轻的叹息一声,继续说道,“我现在唯一能告诉你的是,睿王殿下和苏贵妃不会害你的,至少在短时间之内不会对你不利。”
没有去看北堂德润摸不着头脑的表情,洛苏阳再次抛下一句话,“这个林子除了小木屋周围,你们不要乱闯,都布下了重重的幻阵,稍微不小心会死人的,等到穆将军过来,你们就跟着他回去吧。”
说完这句话,洛苏阳足尖点地,飞快的离开了这片荒繁茂森森,可能会闹鬼的树林。
北堂德润思考着洛苏阳的话,百思不得其解,明亮的眼神望着前方。
“流苏,我觉得我应该去查一查苏贵妃的底细,师叔一定知道了什么,却一直在瞒着我。”
“等到皇上的寿辰过后,就去查吧。”
穆流苏站在北堂德润的身边,“现在我们还是等爹爹过来接我们回去吧,润,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皇上的寿辰。”
“恩。”
北堂德润回过头看了穆流苏一眼,点点头,心里却在冷笑着,他会送北堂修一份大礼的,不知道那么贵重的礼物他能不能承受得住。
两人在小木屋里等了一会,穆煜雄终于踏着月色来了,看到窗前远眺着温泉的北堂德润,旁边站着的女儿小鸟依人,男才女貌,天作之合,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只要他们幸福,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就开心了。
“王爷,流苏。”
“爹。”
穆流苏和北堂德润转过身来,齐声唤道。
“恭喜王爷能够重新站起来了。”
穆煜雄春风得意的笑容,心里闪过百转千回的想法,既然这样,敬亲王爷当皇帝倒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有他在,女儿不会受到伤害,只要穆家安分守己,也能够世代安稳的传承下去,不会担心功高盖主的情况发生。
“谢谢爹,我也想不到还能站起来。”
北堂德润轻轻的笑了笑,朗朗的声音在夜色里分外动听。
“爹,我们回去吧,我这两天基本上没有吃什么东西,真是饿坏了。”
穆流苏挽着北堂德润的手,冲着父亲撒娇。
“好,我们快点回去。”
三人也不啰嗦,走进了密道里,掩饰好入口,沿着长长的密道往回走,走了很长的时间终于回到了书房中。
“润,你还要坐在轮椅上吗?”
穆流苏看着站得笔挺的北堂德润,不确定的问道。
若是冒然这么走出去,那么北堂修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除去吧,穆流苏眼睛里浮起了几分紧张,不知道他将会做出何种选择。
“恩,流苏,还是麻烦你推我出去吧,明日我让皇奶奶请神医来给我看病,我的腿好起来才顺其自然。”
北堂德润轻笑着说道,拳头捏得紧紧的,只是,他的双腿必须在皇上的寿辰之前好起来,也让北堂修尝一尝半夜被吓醒的滋味。
“也好,这样直接出去太过招摇了,缓缓吧。”
穆流苏点点头,看着北堂德润坐在轮椅上,她和穆煜雄推着他走出了书房,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晚饭,晚饭之后,两人和穆煜雄告别,带着丫鬟和暗卫们坐着马车回到了敬亲王府。
北堂德润还在有些纠结怎样才能顺其自然的好起来的时候,北堂修将绝好的机会送到了他们面前来。
才回到了敬亲王府,众人扶着北堂德润下了马车,已经上了年纪的老管家擦着汗急匆匆的走过来了,气喘吁吁的说道,“王爷,您终于回来了。皇上派了好几位德高望重的御医前来为王爷诊治腿伤了。”
“皇伯伯对我真是太好了,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北堂德润轻轻的笑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感激,回过头对着身后的穆流苏说道,“流苏,快扶我进去,别让御医们等得太久了。”
穆流苏应了一声是,推着北堂德润往客厅走去。
客厅内,好几位医术最高明的太医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让穆流苏和北堂德润意外的是,竟然连北堂玄奕也来了,那双绿幽幽狼一样的眼睛,即使尽量让眼神变得柔和了,可是依旧掩饰不住那种贪婪凶狠的本性。
“臣弟(妾身)见过太子殿下。”
北堂德润和穆流苏不动声色的行礼道,脸上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二皇弟,你去哪里了,本殿和太医都已经等了你好久了。”
北堂玄奕站起来,责备的瞪着刚进来的两人,眼底有着深深的不悦。
“让皇兄久等真是不好意思了,臣弟和流苏去了将军府里。”
北堂德润握着穆流苏的手,眼睛里有浓浓的情意流淌着,“她想念父亲了。”
穆流苏盈盈一笑,眼角眉梢有着美丽的笑意,那样的笑容看在北堂玄奕的眼中分外的刺眼,他的心里升起了一缕烦躁,原本就傲慢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父皇让本殿带御医来给二皇弟治疗腿疾,后天就是父皇的寿辰了,他担心皇弟可能忽然病发,所有还是让御医看看吧,好让他安心一些。”
“谢皇上关心,也谢过太子皇兄。”
北堂德润低敛着眉毛,恭敬的应道。
“那就开始吧,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本殿还要等着回去交差呢。”
略微不耐烦的话语落下,北堂玄奕又坐了下来,冷声吩咐道,“你们带着王爷到里间去检查腿部的伤病,一定要将二皇弟的毒素给控制住了,本殿就不进去了。”
上次他看到那双流脓的腿,回去吐得天翻地覆,他才不要进去。
那几位御医战战兢兢的走进去,穆流苏跟在最后面推着北堂德润走进去,在门口关上的瞬间,飞快的塞了一个药丸到北堂德润的嘴里。
北堂德润没有任何犹豫的咽下去,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了,浑身发热,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苦,那俊美的五官扭曲在一起,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
穆流苏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大腿,让眼睛里溢出了几分泪水,哽咽着走上前去,可怜兮兮的说道,“太医,王爷的腿疼得厉害,他要是看到那双不能行走的腿,一定会难受得想要癫狂的,能不能恳请各位太医高抬贵手,只要为王爷诊脉,然后给王爷开几副抑制腿部疼痛的药就好了。”
她的语气娇柔中又带着深深的痛苦,看起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流苏,疼,扶我到床上去。”
恰在这是,北堂德润忽然痛苦的闷哼一声,身体止不住抽搐了起来,唇色青紫,鲜血从鼻子里汨汨的流了出来。
“王爷,你怎么样了,王爷。”
穆流苏像是被吓了一跳,泪水掉得更加凶狠了,颤抖着跑过去,扶着他在床上躺下来,失魂落魄的守在他的身边,不停的擦拭着鼻子里涌出的鲜血,越是擦,那血流得越是快,那洁白的锦帕被染得触目惊心的红。
“太医,给王爷看看吧,他病得很厉害。”
穆流苏转过头来哭得撕心裂肺,哽咽着乞求道。
那些御医看着北堂德润浑身抽搐痛苦的模样,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也纷纷同意不再检查北堂德润的双腿,反正皇上给他们的命令是借着给他看病,在药里下毒,那也就没有必要那么认真了。
那些御医装模作样的给北堂德润把把脉,纷纷摇了摇头,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怜悯的,“王妃,王爷的身体太虚弱了,还是好好补一补吧。”
噗——
话音未落,北堂德润忽然痛苦的皱起眉头,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喷在御医的衣服上,那老御医脸色难看得要死,青一阵紫一阵的,差点破口大骂,碍于对方是王爷,外面又有太子殿下守着,终于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其他的御医看到他这个模样,生怕北堂德润一会也要吐他们一身,哪里还敢上来,胡乱的开了药方,让丫鬟去煎药了,亲眼看着穆流苏给北堂德润喂着喝下,一颗心才放下来。
北堂玄奕在门外等了很久,等得几乎都失去了耐心,所有的御医才擦着汗走出来。
“二皇弟怎么样了?”
“回太子殿下,王爷的病情不容乐观,微臣等已经开了药方压抑住病情,这两天应该没有大碍。”
为首的御医恭恭敬敬的说道,看到北堂玄奕的眼睛里流露出的丝丝阴霾的时候,太阳穴忍不住突突的跳着,还是鼓起勇气走到他的身边,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了什么。
那尊贵的太子殿下听了太医的话,脸色忽然变得明朗了起来,脸上闪过若有似无的笑意,真是太好了,等过了父皇的寿辰,这个残废也要死了,天助我也。
“给二皇弟开最好的药,一定要将身体调理好了,不能出任何意外。”
北堂玄奕沉声说道,目光落在眼睛通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穆流苏身上,幽幽的开口,“弟妹请放心吧,二皇弟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了。”
“谢太子皇兄关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王爷的。”
穆流苏头垂得低低的,声音里带着哽咽,止不住的颤抖和害怕。
“那弟妹好好照顾二皇弟了,本殿先走了。”
北堂玄奕幽深的眸子里浮动着得意的笑容,却故作沉痛的说道。
“太子皇兄慢走,各位大人慢走。”
穆流苏脸色惨白,硬是哭着挤出了一个微笑,亲自送走了北堂玄奕之后,吱呀一声关上了房门,飞快的回到北堂德润的身边,拿出解药给北堂德润吃下。
“他们都走了,应该不会再来了。”
穆流苏轻声的说道,心里恨得要死,那些御医哪里是来给他治病的,简直是来催命的,刚才北堂德润喝下的汤药里含着致命的慢性毒药,一时半会可能察觉不出来对身体的伤害,可那些毒和北堂德润之前中的毒结合起来毒性放大了几百倍,不出几天,要是没服下解药,一定会暴毙而亡。
“我们回去吧,今晚上将会有血雨腥风出现。”
北堂德润擦掉嘴角的鲜血,眼神很冷,像尖锐的寒冰,浑身充斥着凌冽的杀气。
“那好,我们到听雪苑里去。”
穆流苏轻声的说道,目光中依旧有着消不去的忧虑,“你没事吧?身体有没有哪里疼?”
刚才为了瞒住那些御医,穆流苏给他喂了自己研制的毒药,毒性很强,再加上喝了御医们开的药,她真的很担心。
“没事了,一点都不疼,你放心吧。”
北堂德润握住妻子的手放在心脏的地方,“你放心,经过了今天晚上这些事情之后,今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谁也不行了。”
“我相信你。”
穆流苏轻轻笑了笑,柔声说道。
北堂德润站起来,坐在轮椅上,“流苏,你推我回听雪苑吧。”
穆流苏走到北堂德润的后面,推着他走出了正厅,朝着听雪苑走去,几个丫鬟和侍卫寸步不离的跟在他们身后。
回到听雪苑之后,穆流苏将红玉叫到了卧房里,眼角含着浅浅的笑容,“红玉,这几天王爷和本妃都不在王府里,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
红玉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盈盈如水的目光落在北堂德润的身上,很快又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慌乱的跳开了,声音轻柔似水,“回王妃话,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穆流苏眼睛里染上了几分笑意,语气里多了几分赞赏,“这几日本妃不在,你将听雪苑管理得很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红玉眼睛里流转过了几分得意,轻声的说道。
“继续努力,做得好的本妃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穆流苏走过来拍了拍红玉的肩膀,和颜悦色的说道,眼角的余光落在衣柜边上,有蓝色的衣服从柜门的缝隙中露了出来,她在心里冷冷的笑了一声。
“明日给我们弄几个精致的小菜,再弄几个汤给王爷补补身子。”
穆流苏继续笑着说道,声音轻柔似水的扫过人心。
“奴婢一定会做好的,不会让王爷和王妃失望,请王妃放心吧。”
红玉笑得眼睛弯弯的,那双眸子里却有一丝狠戾的光芒闪过,心底的嫉妒跃跃欲试的叫嚣着。
“你先下去吧。”
穆流苏挥了挥手,让红玉退下去,恰巧若兰捧着万年长青图走了进来。
“王爷,您要的图在这里,请您过目。”
清晰的声音在卧房内响了起来,红玉的脚步顿了一下,藏在袖子下面的拳头握得紧紧的,脊背一僵,很快恢复正常的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了北堂德润温和的声音,“不错,你将这幅画保护得很好,一会放在书房里去,我得空了让人重新拿副新的画轴换上。”
“是,奴婢这就让人拿过去。”
“让人好好的守住书房,这幅画是要献给皇上的寿辰礼物,不要弄坏了。”
若兰恭敬的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捧着画卷,走出了卧房,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身后有好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拥护着。
直到那群人已经走得很远了,红玉忽然从墙角的地方走出来,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忽然飞快的朝着下人房走去。
不多时,一只信鸽从听雪苑的院子里飞出去,悄无声息。
夜越来越深,整个敬亲王府陷入了梦乡,悬挂在屋檐下面的灯笼随风轻轻的摇摆着,愈加衬托得王府的寂静。
忽然,几道黑色的人影从天而降,飞快的来到书房前,洒下了漫天的毒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进了书房中,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
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花瓶里找到了万年长青图,那些黑衣人相互做了一个手势,想要撤退。
恰在这时,人数更多,气势更加强烈的一群黑衣人嘭的一声闯破了门,围住了那群想要撤退的黑衣人,压低声音喝道,“想要走可以,万年长青图留下。”
那被拦住的黑衣人冷笑了一声,语气里面已经染上了森森的怒火,“笑话,这是我找到的图,凭什么给你们?要是不想死的就赶紧退下,否则我不客气了。”
被围在中间的那群人手中握着明晃晃的刀,随时准备出招,和这群不速之客展开生死较量。
“我数到三,要万年长青图还是要命,你们最好想清楚。一,二,三!”
被围住的那群黑衣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冷喝一声,“你们做梦!”
话音未落,所有的人拔出了剑,身子灵活的移动着,和拦截住他们的人猛烈的厮杀了起来,双方都卯足了劲头,朝着那个拿着万年长青图的人涌去。
刀光剑影浮动着,招招夺命,空气中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敬亲王府宁静的书房忽然变成充满死亡气息的修罗场,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为首的两个人身形如风,拳脚相加,拼了命的去抢夺那幅画,那锋利的刀剑刺入拿着画的黑衣人的身体,温热的鲜血扑面而来,却仍旧死死的拽着那幅画。
“图给我!”
“休想!”
那人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却毫不松口,猛的往后退去,妄图逃跑,却被追了上来。
拿着画的人见势不妙,飞快的将画扔到另外一个人的手里,沉声喝道,“掩护老七撤退!”
那老七拿着画,就想要退下去,书房的周围忽然亮如白昼,大批的侍卫手里拿着点着火把的弓箭,虎视眈眈的对准了两群厮杀在一起的黑衣人。北堂德润坐在轮椅上,像来自地狱的修罗,嘴角勾着嘲讽的笑意,像看跳梁小丑一般望着前方。
“不好,中计了,撤退!”
“放箭,一个都不放过!”
与此同时,凉嗖嗖的声音带着森森的杀气,在暗夜里分外的清晰。
下一刻,侍卫们手中的弓箭风驰电掣一般的射出去,无情的朝着那群黑衣人射去,密密麻麻的箭,像雨点一般,齐刷刷的飞出去,饶是那些黑衣人武功多么厉害,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还是插翅难飞,被射成了刺猬。
第一百零九章
在密密麻麻的弓箭刺穿那些黑衣人心脏的时候,那些人似乎借着火把昏黄的光看到了北堂德润宛若地狱修罗般的面容,只是他们明白得太晚了。
那书房的门口,回廊下面,门背后,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那露在外面的双眼还保持着死亡之前的恐惧,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北堂德润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书房熊熊燃烧的大火,嘴唇紧抿着,眼睛里带着漠然的神情,似乎那死去的人不是在敬亲王府里,那燃烧的大火也不是他的书房一样。
“王爷,又有一批蒙面人闯入了内院里。”
暗羽骑首领走上前来,声音沉稳,机械的汇报着情况。
“让暗羽骑全力以赴,将那些擅闯敬亲王府的人一一诛杀,一个都不能放过。”
北堂德润嗜血凛冽的声音在夜色里分外的恐怖,带着强大的压力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属下遵命。”
暗羽骑首领飞快的退了下去,整整一个夜晚的时间,整个敬亲王府似乎变成了地狱的修罗场,遍地尸体狼藉,散发着阴森死亡的味道。
那些尸体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就已经被化尸散化成了一滩血水,消失得无影无踪。
翌日清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空气中除了有几缕血腥的味道,什么都没留下,整个敬亲王府的书房在昨夜的时候被大火燃烧成了灰烬。
所有的家丁和丫鬟都心惊胆战,感受着空气里不同寻常的气氛,做事情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主子在眨眼的功夫就夺去了他们的生命。
相比较于敬亲王府里人人自危,听雪苑里却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穆流苏和北堂德润在花树下面,一人坐在琴案前,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琴弦,清越动听的琴声溢了出来。
穿着洁白纱裙的女子随着琴声翩翩起舞,宛若惊鸿,矫若游龙,宽大的衣袍舞出优美的弧度来,轻盈得像飞舞的燕子,舞姿优美,绽放着属于自己的美丽。
蔷薇和丁香等人看着含情脉脉的王爷和王妃,忍不住扬起唇角微微笑了起来,他们王爷和王妃看起来多么恩爱啊。
那琴声,那舞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了。
清越的琴声像淙淙的流水,轻轻的拨弄着人的心弦,那由琴声里散发出的幸福,就是不太懂得琴声的人,也能被那里面的浓情蜜意所感动了。
那抹灵动的身影随着轻快的旋律旋转,跳跃,长发飞舞,嘴角轻扬,绽放着幸福的微笑,美丽得像坠入凡尘的仙女。
琴声,舞姿,缤纷的花瓣,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美好得像是人间的仙境,看得人都惊呆了。
听雪苑里的侍女和侍卫都看得如痴如醉,被这样的一幅画面吸引住了,久久都移不开眼睛。
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远处的墙角处,一双愤恨得几乎要冒火的眼睛恨不得在两人的身上剜出几个洞来,她忍了又忍,心底深处的嫉妒还是战胜了一切,静悄悄的朝着厨房走去。
她忍不住了,再也忍不住了,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性子阴冷,手段残忍,王爷爱她却要渗入了骨髓,她不配。
红玉胸口的怒火一起一伏的,恨不得将穆流苏掐死了让自己取代她的位置。
她长得也很美丽,厨艺又是那么高超,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凭什么她要低人一等,那个臭名昭著的穆流苏却能成为身份尊贵的亲王。
越是对比,她心里的怒火就越是旺盛,眸子通红一片,几乎可以滴出血来,她颤抖的伸出手去,在今天的银耳汤里撒下了那些一直随身携带的黑色粉末。
那散发着冲天怒气的目光落在专门为北堂德润准备的参汤上,红玉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掏出另一个小瓷瓶,往里面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沉着的搅匀,直到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她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出去。
她自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自己的小动作都被人分毫不差的看了去。等到她走出厨房的时候,若兰飞快的闯进厨房里,将那些下有不知名东西的汤水放进篮子里,拿走,重新盛了新的,盖上盖子,然后才飞快的闪身出去,第一时间告诉了穆流苏。
听雪苑里各种各样的鲜花妖娆的盛开着,构成了一片花的海洋,美得让人沉醉其中。
她飞快的走到湖边,折了一大把紫色的鸢尾花,嘴角勾起了冰冷的笑意,飞快的朝着穆流苏和北堂德润的卧房走去。
“你做什么?”
若语警惕的瞪着红玉,冷声问道。
“若语姐姐,我看到花园里的鸢尾花开了,好漂亮呢,所以就折了这么一把来,想来放在王爷和王妃的卧房里,会让人心情更加好。”
红玉好脾气的笑笑,那双如同小鹿般明亮的眸子尽量一片坦然的看着若语,自然而然的说道。
若语接过那些香气四溢的鸢尾花,淡淡的说道,“既然你这么有心,我就将花摆放在王爷的卧房里,这里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那就麻烦若语姐姐了。”
红玉眼神闪了闪,脸上依旧是一副乖巧的表情,轻轻的退了下去。
花园里,穆流苏看着若兰走过来,眼睛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轻轻一笑,稳稳的停下,笑意盈盈的朝着北堂德润走来,“不跳了,好累啊。”
北堂德润宠溺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脸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掏出锦帕温柔的帮她擦拭掉汗水,“看你,满头是汗。”
“日头有些毒了,润我们进屋去吧。”
穆流苏扶着北堂德润起来,坐在轮椅上,让侍卫推着,朝着卧房走去,她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眼神一直含笑笑意注视着前方,对着跟在她身边的若兰压低声音说道,“出了什么事情?”
若兰更加靠近她,用低得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小姐,红玉动手了。”
穆流苏脚步顿了一下,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不紧不慢的恩了一声,示意若兰继续说下去。
“她在小姐每日饮用的银耳汤里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然后又在给王爷补身体的参汤里加了另外一种药,奴婢已经将那两碗汤水弄出来了,换上了新的。”
若兰脸上一片认真,继续说道,“她从厨房出来之后,到湖边采了一大束紫色的鸢尾,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知道了。”
穆流苏的神色很平静,若不是那双眸子闪动着凛冽的寒光,若兰甚至以为她没有在生气。
北堂德润早就看那个小丫鬟不顺眼了,她竟然主动撞上门来,不是想死是做什么?
“小姐。”
若兰轻轻的唤了一声,不知道自家小姐究竟在想些什么。
“没事,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那些参汤在哪里?”
穆流苏回过神来,扯着唇轻轻的笑了起来,平静的问道。
“一会我弄一些出来给小姐看看。”
若兰老老实实的说道,那红玉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小姐的身上,真是自不量力。
“恩,现在就去拿过来吧。”
穆流苏加快脚步,走在北堂德润的身边,到卧房门口的时候,她挥手让所有的侍卫都退下,推着北堂德润进屋了。
所有的门窗都关上之后,北堂德润立刻站了起来,搂着穆流苏的腰,将下颚抵在她的头顶上,细细的摩挲着,“流苏,我真的很幸福。”
穆流苏踮起脚尖在北堂德润的脸上轻轻的印下一吻,明媚的眼波流转间,看得北堂德润的眸色加深了,眷恋的手落在她的腰上,想要探入她的衣裳,轻柔的摩挲她光滑如玉的肌肤,却被穆流苏硬生生的挡住了,“润,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恩?”
北堂德润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忍不住低下头去吻住她甜美柔软的唇,一直吻得她娇喘连连才放开她,按捺住心底的欲火,沙哑着声音问道,“什么事情?”
“你之前不是想要尽快处理红玉吗?机会来了,那就今天处理了吧。”
穆流苏巧笑嫣然,精致绝美的脸上却是冷若冰霜。
“也好,那个女人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北堂德润点点头,说着那些话的时候,似乎那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今天的天气很好那么简单。
“正好她的死为你能够站起来提供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穆流苏握着北堂德润的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那莹白如玉的手指,语气却是那么寒冷。
“她做了什么事情?”
北堂德润低头看着身边的女人小小的头颅,胸腔里一股爱意缓缓的流淌着,只要她高兴,怎样都行。
穆流苏抬眸,眼睛里布满了寒冷的肃杀,刚想说话,轻轻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
穆流苏看着北堂德润坐在床上,平静的应道。
若兰推开门走了进来,右手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有两个茶杯,杯子被盖住,看不到里面到底有什么。
“小姐,这是红玉动过手脚的东西。”
若兰将两个茶杯放在桌子上,认真的说道。
“先把门关上。”
穆流苏指着敞开的大门,淡淡的说道。
若兰走过去将门关上了,老老实实的站在穆流苏的面前,等待着她接下来的指示。
穆流苏掀开盖子,端着银耳汤仔细的闻了闻,脸色陡的阴沉下来,像狂风骤雨到来之前的海面,酝酿着毁灭的力量,恨不得将一切都毁灭了。
那双璀璨的眸子染上了阴冷嗜杀之气,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涨,胸口也被气得一起一伏的,显示出她极力隐忍的怒气。
“流苏,发生了什么事情?”
北堂德润看着妻子难看至极的脸色,脸色也沉了起来,冷声问道。
穆流苏砰的一声将那杯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那汤水剧烈的晃动着,溅了一桌子。
那粉嫩的唇紧抿着,穆流苏端起另一杯盛着给北堂德润喝的参汤,仔细的闻了又闻,目光落在窗台上摆放着的紫色鸢尾花上,眸色愈加的幽深,晦暗不明。
她用力的将茶杯搁在桌子上,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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