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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傻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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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语笑盈盈的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饭走上来,放在石桌上,柔声说道。

“好。”

穆流苏轻轻的笑着,端起香气扑鼻的瘦肉粥小口小口的喝着,脸上溢满了幸福的微笑,目光所及之处,大红色的绸缎迎风飘舞,分外喜庆。

再过三天就是她大婚的日子了,想起那个总是笑得温文尔雅的男子,她的心变得很柔软。

很快的,她的生活又会有一个新的开始了。

“小姐,今天要出门吗?”

若语看着自家小姐美丽得像落入凡间的精灵,眼底闪过几分惊艳。敬亲王真是好福气,能够取得她家小姐做妻子。

穆流苏握着勺子的手停下来,安静的沉思了一会,才缓缓的说道,“当然要去啊,今天也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做呢。”

之前拜托铁匠铺做的轮椅,应该已经做好了吧。

不知道北堂德润收到轮椅的时候会不会很开心?

穆流苏想着,眼睛忽然笑得眉眼弯弯,一股甜甜的味道从心田流淌过。

若语促狭的笑了笑,打趣道,“小姐是不是要去见未来的姑爷啊?王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呢。难怪让小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穆流苏脸不红心不跳,笑得愈加灿烂,“那是,日后若语碰到了喜欢的人,也能体会到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不过你不用担心,要是和哪个少年看对眼了呢,你家小姐绝对不会吝啬,一定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让你当最美的新嫁娘。”

那若语脸皮本来就薄,被穆流苏这么一说,脸红得跟桃花一样,好看得厉害。

“小姐就会打趣我。”

穆流苏呵呵笑着,继续喝着碗里的粥,“谁让你不害臊先打趣我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就知道小姐会说话,我不跟你说了。”

若语跺了跺脚,低下头去绞动着衣服前襟,扭扭捏捏的说道。

“我也不跟你说了,去准备吧,我要出门。”

穆流苏喝完了碗里的粥,站起来款款摆摆的朝着屋子里走去,换了一身干净简单的裙子,带着若语,丁香,蔷薇,茉莉,幽兰四个丫鬟出门去了。

马车飞快的穿过集市,没有做一丝停留,又穿过了好几条巷子,在铁匠铺门口停了下来。

“几位姑娘里面请,请问需要点什么?”

热情好客的小二走上来,将穆流苏等人迎进了铺子里。

穆流苏走到柜台前面,冲着那掌柜轻轻笑着,平静的说道,“麻烦掌柜的请你们主子出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主子说。”

“这位小姐,我家主子不见客。”

掌柜的脸上泛起了为难的表情,抱歉的说道。

穆流苏也不恼,从袖子里掏出画着轮椅的草图,冷静的说道,“你把这张图拿给你们主子,他会来见我的。”

那掌柜的接过穆流苏的草图,眼睛在上面扫过一眼,眼睛里浮起了一丝凝重,态度变得客气了起来,“姑娘你先坐着,我这就去请主子出来。”

“小二,给几位姑娘上茶。”

掌柜的急匆匆的冲着小二喊道,自己则掀开了帘子往后堂去了。

穆流苏很耐心的坐着,捧着清香宜人的茶,眼睛里却涌起了几分紧张,她不知道北堂德润会不会喜欢她的礼物。

那样温润如玉风华绝代的男子,会将她的礼物放在心上吗?

她的心底升起了几分紧张,不确定了起来,掌心里竟然冒出了冷汗。

“这位姑娘找在下?”

宇文惜翰缓缓的从后堂走了出来,脸上堆着满满的笑意,温和有礼的说道。

穆流苏顺着声音望过去,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你好。”

“你是?”

宇文惜翰的眸子里闪过几分意外,叫了起来。

穆流苏含笑点点头,红唇轻启,“我来拿之前定做的东西,不知道做好了没有?”

宇文惜翰镇定下来,恢复了正常,客气的笑着说道,“已经做好了,姑娘请稍等,我这就让人去拿。”

说着他招了招手,“掌柜的,到后面将这位姑娘的东西搬出来,小心一些,不要弄坏了。”

那掌柜忙不迭的应着好,转身走进了后堂,很快就抱着被蓝色的丝绸遮盖的物品气喘吁吁的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

“姑娘看看满不满意。”

宇文惜翰掀开遮盖着轮椅的宝蓝色丝绸,脸上挂着自得的神情。

精心打造的银色轮椅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那轮椅,车轮用精铁打造而成,几十根承重铁丝从轴承处以放射状的形式排列开来,均匀分布。

轮椅前方还有脚踏的地方,能大大的减轻患者脚步承受的重量。座位的两边,还有精心打磨的靠手,光滑细腻,泛着银色的光芒。

穆流苏蹲下身去,轻轻的推动着轮子,那轮椅轻巧的转动了起来,比北堂德润用的那木制的轮椅灵活轻便了许多。

“很好。”

穆流苏脸上流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谢谢你了。”

有了这个轮椅,以后北堂德润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想到哪里就到哪里去。

“是在下应该感谢姑娘才是,我父亲有了这个轮椅,现在行动方便了很多呢。”

宇文惜翰轻笑着说道,语气里是满满的喜悦。

穆流苏抚摸着精致剑刃的轮椅,发自内心的高兴,眉眼弯弯的,“丁香,蔷薇,将轮椅搬出去。”

“不管怎么样,都要感谢公子帮了我这么大的忙。”

穆流苏轻轻一笑,发自内心的感谢道。

宇文惜翰双手背在身后,含笑看着穆流苏走远了,眸子里也升起了几分期待,他们主上要是有一个这样的轮椅,应该也会很开心吧。

走出了铁匠铺,穆流苏压住内心的高兴,转身对蔷薇说道,“蔷薇,丁香,你们去雇一辆马车来,把轮椅送到敬亲王府去,亲手交给敬亲王爷,马上就去。”

“是,小姐。”

蔷薇和丁香顺从的应了下来。

穆流苏想了想,抽出自己的帕子,轻轻咬破手指,刷刷的在帕子上写了几个字,叠好。

等到蔷薇将马车雇来的时候,将锦帕塞到她的手中,认真的说道,“顺便将这个交给王爷。”

穆流苏说完这些话,脸微微有些红,在若语暧昧的目光下,愈加觉得不好意思。

“去吧,早去早回。”

穆流苏轻声的说道,看着两个丫鬟将轮椅搬上了马车,车子扬长而去,才挺直身体,平静的说道,“若语,我们回去吧。”

身后却没有声音回答她,她转过身,只见一身华贵锦袍的北堂玄奕站在她的身后,对着她微微笑着,那双锐利的眸子,像猎人看到猎物,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穆流苏心里咯噔一跳,脸上依旧维持着镇定的神情,不卑不亢的微微屈膝行礼,轻声说道,“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穆小姐不必多礼,起来吧。”

北堂玄奕伸出手来,想要虚扶她一把,穆流苏站直身子,不着痕迹的抬起手,将鬓角散乱的头发别到耳朵后,躲开了前者的碰触。

“多谢太子。”

北堂玄奕的手尴尬的落空了,深邃幽暗的眸子里涌起了一丝恼怒,被他不动声色的压了下去。

“真没想到,本殿竟然会在这里碰到穆小姐,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缘分啊?”

北堂玄奕邪魅的勾着桃花眼,媚眼如丝的冲着她放电,语气低沉充满了磁性,挑逗的味道异常明显。

“殿下说笑了,有一句话叫做人生何处不相逢,和所谓的缘分没有任何关系。”

穆流苏心里闪过几分厌恶,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不卑不亢的说道,“臣女出门很久了,是该回府去了,告辞了,再见。”

她缓缓的退开几步的距离,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乱,含笑着对落在一丈开外的若语轻声说道,“若语,过来,我们回去了。”

在和北堂玄奕擦肩而过的时候,手腕不期然被邪魅异常的太子握住了,她的脸色不由得变得寒冷了起来,冷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太子请自重。”

能够自由移动的另一只手很轻也很坚定的掰开北堂玄奕的手,挣脱出来。清冷绝美的面容上,此时一片薄薄的怒意。

“幽兰,茉莉,上车,我们走!”

穆流苏冷声喊道,北堂玄奕犹如毒蛇冰冷的目光让她感到害怕,背后的冷汗涔涔落了下来,让她想要落荒而逃。

她是那么想的,脚下的步伐移动得更快了。

北堂玄奕眼底闪过一抹阴霾,怒火从胸腔里面熊熊的升起,三步并作两步的拦在穆流苏的面前,邪魅张狂的脸上布满了寒霜,“如果我不放你走呢?”

幽兰和茉莉握紧了闪耀着寒芒的长剑挡在穆流苏的面前,虎视眈眈的瞪着北堂玄奕,做出一副保护穆流苏的架势,浑身充满了戒备。

“堂堂天子脚下,臣女又没有犯任何错误,太子应该也不敢乱来吧?臣女是敬亲王未过门的妻子,是殿下未来的弟妹,更是皇上未来的侄媳妇,请问太子以怎样的理由阻拦臣女,不让臣女离开?”

穆流苏极力的压抑着心里的怒火,冷笑一声,言之灼灼的反问道。

“你也说了,是未来的,未来的就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既然没有发生,一切就还当不得真,我为什么又不能阻拦你呢?”

北堂玄奕没有看大穆流苏眼中的慌乱,不由得怒极反笑,“你也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了吧?”

“就算一切都没发生,臣女也是皇上亲自下旨册封的敬亲王妃,殿下可以不把我当成一回事,总不能将皇上的圣旨当成一句可有可无的废话吧?当然,除非殿下不将太子之位放在眼里,臣女无话可说。”

穆流苏眉头紧抿着,冷笑着说道。

北堂玄奕冷笑了一下,轻声的笑了起来,“穆流苏,你这是在威胁本殿吗?你觉得本殿是那么容易受到威胁的人吗?”

“不是威胁,实话实说而已。劳烦太子让让路,臣女感激不尽。”

穆流苏忍住砰砰乱跳得几乎要跃出胸腔的心脏,握紧了拳头,清冷的说道。

“本殿不让。”

北堂玄奕邪魅冰冷的笑了起来,狭长的眸子含情脉脉的看着穆流苏,修长的手指朝着后面一挥,原本安静的站在角落里的侍卫一跃而出,齐齐围攻茉莉和幽兰。

一时之间刀光剑影,人影交缠,打得异常激烈。

狭小的巷子里,有阵阵阴风吹来,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茉莉和幽兰两个人,对抗同样武功高强的十几位大内高手,越来越吃力,渐渐的落于下风。

穆流苏咬着唇,背后的冷汗湿透了衣衫,瞪着反抗越来越虚弱的幽兰和茉莉,只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涌上来,顺着血液流遍了全身。

叮——

噗——

幽兰的胸口被击了一掌,大口的鲜血喷涌而出,身体踉跄着跪倒在地上,脖子上被两把明晃晃的剑架着,再也动弹不得。

“幽兰!”

穆流苏心里一紧,失声叫了出来。

话音未落,茉莉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响了起来。

她的心提在了嗓子眼,她看向了茉莉,只见一把剑穿透了茉莉的肩膀,北堂玄奕的侍卫猛的一脚踹翻了娇小的茉莉,茉莉像失去重力的物体重重的落在墙上,摔下来,鲜血染红了碧绿的衣衫。

“茉莉!”

穆流苏心紧紧的揪着,眸子里浮起了几分心痛,本能的想要冲过去看两个丫头的伤势怎么样了,北堂玄奕忽然伸出手来,触不及防间,紧紧的将穆流苏搂在怀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细腻如凝脂的肌肤上,暧昧的贴着她的脸颊,低沉深情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流苏,你真的很不乖。”

温热的气息氤氲开来,穆流苏却忽然觉得异常冰冷,冷得背后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殿下,请你放开。”

“本殿为何要放开,流苏你可知道,在桃花宴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本殿就被你的风采深深的折服了。那时候就在想着,这样狡黠灵慧的女人要是在本殿的胯下婉转呻yin,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啊。”

北堂玄奕愈加邪魅的说着,修长洁白的手缓缓的手眷恋的抚摸在穆流苏精致绝美的脸颊上,让穆流苏想要落荒而逃。

“混蛋,放开我家小姐!”

若语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奋不顾身的冲了上来,恶狠狠的朝着北堂玄奕的脑袋砸过去。

北堂玄奕眸光一冷,随意的一挥衣袖,若语的身子直直的弹了出去,撞在墙上昏了过去。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就像刚才那一切只是穆流苏的幻觉。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穆流苏又气又怕,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咬牙彻齿的问道。

“不想怎样,只是想要你成为本殿的女人而已。”

北堂玄奕锐利的眸子微微眯起,流露出一丝贪婪的味道来,依旧轻轻的抚摸着她如玉的容颜,那万分珍惜的样子,让穆流苏觉得像毒蛇缠绕在皮肤上,阴冷,恶心。

“不可能!我要嫁的人是敬亲王。殿下难道想要抗旨吗,抗旨对您来说有什么好处?”

穆流苏极力的隐忍着内心深处几乎要将她弄的崩溃的害怕,明亮的眸子里折射出坚定的光芒,“请你放开,今天的事情我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不然,殿下一定会后悔的!”

她的脑子渐渐的冷静下来,理智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脑海中,脸上的神情愈加的坚定,手指紧紧的揪着腰带的位置,将藏在腰间的毒粉握在手心里,费尽心机的等待着可以出手的机会。

“流苏,你生气的样子都那么美丽,美丽得让本殿不由得砰然心动呢,这样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为何要跟着二皇弟呢,只要你愿意,跟着本殿,本殿绝对不会委屈了你。即使不能成为太子妃,太子侧妃也是绰绰有余的,为何要跟着那个双腿残疾的残废呢?”

北堂玄奕冰冷无情的话语,让穆流苏的怒火腾腾的升了起来,眸子变得通红,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冷冷的笑了,“我嫁给敬亲王怎么了,这和太子没有关系。皇上赐给了流苏莫大的恩赐,流苏接受得高兴。臣女并没有太子那么大的能耐,能有那么大的胆子抗旨,我唯一能的选择就是去接受一切,太子何必强人所难。”

她挣扎着,想要从北堂玄奕的怀里挣脱出来,可是北堂玄奕的力气如此之大,无论她怎么用力,那铁臂都牢牢的箍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流苏,你可知道你现在有多美么?美得让人想要狠狠的占有。”

北堂玄奕的眸子里闪过浓烈的**,修长的手已经捏紧了穆流苏精致小巧的下颚,带着灼热气息的吻落了下来。

穆流苏等待着北堂玄奕意识松懈的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冰冷凛冽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凛冽,手指飞快的将药粉往北堂玄奕的鼻腔和眼睛撒去。

她咬紧嘴唇,恶狠狠的瞪着北堂玄奕,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

北堂玄奕的唇在触及她温软如花瓣的红唇前一刻,忽然松开了穆流苏,痛苦的捂住了鼻腔和眼睛,身子踉跄着向后退去。

“殿下——”

紧紧跟随着北堂玄奕的侍卫被眼前急转直下的形势弄得始料不及,顾不得其他,冲上前来扶着北堂玄奕,原本就很混乱的场面变得更加混乱了。

“殿下,您怎么样了?快去请大夫啊。”

侍卫们焦急的扶着北堂玄奕,吓得手忙脚乱。

“妖女,竟然敢伤害太子殿下,拿命来!”

气急败坏的侍卫眼睛通红,恶狠狠的瞪着穆流苏,手中尖锐的利箭毫不留情的朝着穆流苏刺了过来,狠狠的刺向了穆流苏心脏的位置。

“叮——”

穆流苏捏着削铁如泥的匕首,不闪不避,眼神尖锐的瞪着眼前的杀气腾腾的侍卫,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刀斩断了侍卫的长剑,眼神冰冷异常,身子在同一时刻灵活的跃起,在那侍卫冲到她面前的时候飞快的蹲下,干脆利落的转身,一脚踢中那侍卫的脖子,手中锋利的匕首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刺穿那侍卫的肩膀。

“这是替我的侍女还给你的!”

穆流苏精致绝美的小脸上带着腾腾的杀气,死死的瞪着肩膀处汨汨流出鲜血的侍卫,声音冷得像极地的冰川,脊梁挺得很直,像屹立不倒的女战神。

最初的惊悚和害怕已经消失了,手中握紧了削铁如泥的匕首,她没有害怕,也没资格去害怕。

“妖女,竟然敢对太子殿下用毒,还不速速把解药交出来!”

气急败坏的侍卫虎视眈眈的瞪着穆流苏,恨不得将她撕成千万片碎片。

穆流苏神色一片清冷,淡然的望着将她团团围住的侍卫,眼睛里闪过一片嘲讽的光芒。只许北堂玄奕欺负她,难道她就不能有一点反抗的余地了吗?

真是可笑!

北堂玄奕眼睛通红,那毒粉刺激着他泪水不住的往外流,他拿着锦帕狼狈的擦拭着吸入鼻腔和眼睛里的毒粉,瞪着穆流苏,冷冷的笑了起来。

“穆流苏,你是想死吗?”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羞辱过,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竟然敢这么对她,很好。

“臣女并不想死,要是能活着谁愿意死呢?可是和失去名节相比,生命又能算得了什么呢?太子殿不自重在先,臣女的出手只是迫不得已的自保而已。”

穆流苏眼睛里折射出凛冽的寒芒来,不卑不亢的答道,“太子若是执意追究,臣女不介意将事情闹到皇上和太后跟前,到时候事情可就不是像现在这么简单了。”

她心里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的扇北堂玄奕一个耳光,可是她不能,在皇权至上的古代,在她没有足够的能力自保之前,一味的蛮劲只会让她死得更快。

“将解药给我!”

北堂玄奕被毒药折磨着,尖锐的疼痛折磨着他,疼得他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水来,紧握成拳的双手青筋暴涨,俊美的五官扭曲着,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穆流苏维持着站立的姿势一动不动,“等我回到将军府中,自然会将解药乖乖的奉上。”

如果现在将解药给了北堂玄奕,她连谈判的筹码都没有了,所以绝对不能冒这个险。

“穆流苏,你就不怕本殿将你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臣女也只是出于自保而已,只要臣女安然无恙,太子殿下自然也会无恙。”

穆流苏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淡然而答。

“还请殿下先放臣女离开!”

穆流苏坚持着自己的立场,声音清冷,没有丝毫的畏惧。

“你休想,来人,将她押回东宫,本殿要好好的审讯这个女人!”

北堂玄奕的耐心已经耗尽了,双眸通红嗜血,像落入陷阱的困兽,浑身散发出阴狠的气势,“穆流苏,你以为你能威胁得了本殿吗?”

密密麻麻的侍卫涌上来,将她围在中央,眼睛绿幽幽的,虎视眈眈的瞪着她,像是要将她撕得粉碎。

穆流苏竟然扯着唇轻轻的笑了,笑意在璀璨的眸子中渐渐的汇聚成万年不化的寒冰,冷意森森袭来。血液里的不甘强烈的叫嚣着,翻卷着惊涛骇浪,卷起毁天灭地的力量。

北堂玄奕,今日的我或许没有能力反抗你,但是总有一天,你要为你行为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不用,我自己走。”

她如樱花般绝美的唇瓣轻轻的动了一下,对着北堂玄奕笑得异常的平静,缓缓的走向他,“太子殿下,你今天赢了。”

可是,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的。

“早知道结果便是如此,刚才的挣扎不也是白费吗?穆流苏,识时务者为俊杰。”

北堂玄奕眼睛里泛着通红的血丝,冲着她邪魅诡异的笑了,像极了恶鬼。

“是啊,识时务者为俊杰。”

穆流苏缓缓的点头,同意了北堂玄奕的话。还有一句话,被她咽了下去,风水轮流转。

“带走!”

北堂玄奕的声音变得异常阴森邪魅,冷冰冰的喝道,“穆流苏,向来只有我想要的和不想要的,从来没有想要而得不到的,这次也不例外。”

那森森白牙露出来,配上那血红的双眼,实在是杀气森森。

“那臣女祝太子殿下永远心想事成。”

穆流苏藏在袖子下面的双手慢慢的收拢,握成拳头,尖利的指甲划破掌心,敏锐的疼痛袭来,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

即使是身处逆境,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狼狈,风姿高雅,雍容华贵,闲庭信步般的向前走着,一阵风吹来,美丽的裙摆翻卷成肆意盛开的花朵。

北堂玄奕侧眼看着她没有丝毫畏惧的模样,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这个女人,倒是比那些娇滴滴只会绣花或是无病呻吟的小姐们强多了,还是定国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穆煜雄的掌上明珠。如果能够娶她成为妻子,对于日后能够登上皇位,压制那些蠢蠢欲动的亲王,又是一股强大的势力。

只是父皇如今将她赐给老二那个瘸子为正妃,这一点有些棘手了。

北堂玄奕暗自揣摩着,幽深不见底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骇然的杀意,要么让穆流苏在成亲之前失踪,要么让北堂德润在成亲前死去。

父皇总不可能让穆流苏和一个死人成亲吧?

到时候把这个女人纳入东宫成为侧妃,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北堂玄奕沉思着,想要将北堂德润除去的信念更加强烈了,眸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意,就连没有内力的穆流苏都感受到了。

“上车!”

北堂玄奕停下了脚步,指着精致华丽的马车,对着穆流苏冷冰冰的说道。

穆流苏咬着唇,脸上的神情一片冰冷,缓缓的伸出手去,握住了马车的门框。

“太子皇兄这是要将臣弟的王妃带到何处?”

清润如水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传来,听在穆流苏的耳朵里像是天籁之音,原本坚硬的心也变得柔软了起来,她猛的回过头去,看着推着轮椅朝着这边过来的北堂德润,静静的看着,目光有些湿润,热流涌上心头,流遍了全身。

“北堂德润。”

她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无声的念出了四个字来。

北堂德润冲着她温暖的笑了笑,眼神轻柔似水,穆流苏原本狂乱跳动的心忽然安静了下来,像惊涛骇浪中漂泊不定的小船找到了温暖的避风港湾。

第七十五章 怦然心动

北堂玄奕的脸色阴沉得恐怖,邪魅狭长的眼底一片阴霾,微微眯起,透露出丝丝危险的气息,勾着唇,冷冷的笑了起来。

真是可恶!

“你满意了?”

他磨着牙恨恨的盯着穆流苏,咬牙彻齿的说道。

穆流苏不卑不亢的挺直脊梁,淡然的抬眸,平静的说道,“臣女惶恐,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

北堂玄奕压低声音恨恨的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本殿的掌心了吗,休想。”

穆流苏精致绝美的脸上神情没有一丝变化,粉嫩绝美的唇微微翘起,冲着北堂德润温婉的笑了,笑容温暖纯粹,让世间的万物都失去了颜色。

北堂德润丰神俊朗的脸上也浮起了清浅的笑容,任由身后的侍卫推着新的轮椅,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在北堂玄奕的面前站定,语调清朗,却没有一丝卑微,“臣弟参见太子皇兄,不知道流苏犯了什么错,让皇兄如此大动干戈的把她押回东宫去?”

“皇弟是在兴师问罪吗?那你先问问她做了什么?”

北堂玄奕冷冷的笑了,锐利的眸子深处涌起了一片阴霾,指着穆流苏恨声说道。

“流苏你做了什么?”

北堂德润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宠溺的目光看向穆流苏,轻声的问道。

“也没做什么,太子殿下兴许是喝多了酒,意识有些不清楚,不小心轻薄了流苏,我情急之下用防身用的毒粉自保,不小心伤了太子殿下。”

穆流苏抬眸,澄澈的目光深处一片坚定,那微微翘起的嘴角若有似无的透出一丝嘲讽。

“太子皇兄,流苏年轻不懂事冲撞了你,臣弟替她向你道歉,请皇兄不要责怪。”

北堂德润目光澄澈,流光溢彩,充满了真诚,又看向了穆流苏,轻声的说道,“流苏,你这件事情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不快点把解药交出来,顺便跟皇兄道歉。”

穆流苏心里恨得要死,在这个时候也不得不低头,拔下头上的发簪,轻巧的拧开,倒出一粒药丸,递到北堂玄奕的手里,瓮声瓮气的说道,“刚才的事情多有得罪,请太子殿下恕罪。”

北堂玄奕死死的盯着穆流苏,锐利如同鹰隼的目光几乎要将她撕碎了,却也清楚的知道今天是带不走眼前这个女人了,邪魅狂妄的眼波流转着,轻轻的笑了起来,“很快就会成为一家人了,本殿又怎么会怪罪流苏呢?今天的事情纯属意外。”

穆流苏走到北堂德润的身边站定,盈盈屈膝行礼,“多谢太子没有将臣女降罪。”

“皇兄,流苏这丫头野惯了,冲撞了皇兄真的很抱歉,日后臣弟一定会好好的调教,保证今天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

北堂德润仰起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没关系,本殿向来不会将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既然皇弟来了,皇兄也不必操心送穆小姐回府了,一切就交给你吧。”

北堂玄奕咽下五脏六腑间排山倒海的怒气,转过身,眸子深处涌动着强烈的杀意,冷声喝道,“摆驾,回宫!”

富丽堂皇的马车,飞快的在巷子里驰骋着,扬起阵阵灰尘,呛得人睁不开眼睛,密密麻麻的侍卫施展轻功跟随在马车身后,以诡异的速度消失在巷子里,转眼之间已经无声无息。

穆流苏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摊开掌心一看,那里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一阵风吹来,她只觉得背后凉嗖嗖的,手指不经意的摸向背后,衣衫竟然湿透了。

“北堂德润。”

感觉到阵阵后怕的她脸色苍白的冲着温润如玉的男子笑了起来,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北堂德润伸出手,沉默的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温润清朗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缓缓的响起,“没事了,都过去了。”

穆流苏被那么温柔的语气轻哄着,眼眶微热,有眼泪涌了上来,她咬着唇,轻轻的笑了,沙哑着嗓子说道,“恩,没事了,我想要回家了。”

北堂玄奕沉默的眼看着重伤的幽兰和茉莉,还有昏迷过去的若语,淡然的吩咐随行的侍卫将三个丫鬟抬到马车上去,解开被点穴的车夫的穴道,平静的说道,“去定国将军府。”

“是,王爷。”

侍卫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让惊魂未定的车夫坐在旁边,坐在了驾车的位置。

“你跟我坐一辆马车好吗?”

北堂德润洁白修长的手沾染上了穆流苏鲜红的血,琥珀色温润的眸子深处闪过几分心疼,“不要害怕,都过去了。”

洁白的锦帕轻柔的,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莹润如玉的小手,将粘稠的血液擦得干干净净。

“还疼吗?”

略带心疼的声音落在穆流苏的耳中,让她的心变得愈加柔软,眼眶里涌上了一层薄雾,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疼了。”

北堂德润让身后的侍卫拿着金疮药上来,小心翼翼的倒在她莹润如玉的掌心里,细致的敷了一层,又用丝帕将伤口包扎好,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我送你回将军府。”

穆流苏轻轻的点头,乖巧的一言不发。

侍卫将北堂德润抬到马车上去,安置好。穆流苏没有任何扭捏,手抓着马车门框的边缘,踏上了马车,紫色的帘子落下,遮住了外面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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