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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傻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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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流霜妩媚艳丽的脸因为恐惧狰狞的扭曲在一起,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像碰到了恶鬼一样,慌乱的将身上的金缕衣从脸上抓起扔了出去,身子颤抖得厉害。

“流霜,你怎么样了?”

吕慧心抱住自己的女儿,声音颤抖沙哑得变了调。

“娘,我会不会死,我会不会死?”

穆流霜手脚冰凉,握着吕慧心的手,眸子里涌动着对死亡的恐惧,唇色青紫苍白,吓得魂不守舍。

穆流苏冷眼瞧着吓得魂飞魄散的母女二人,唇角微微翘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清凌凌的眸子深处泛着几分凛冽,源源不断的寒意散发了出来。

只是这么轻轻一抛,就吓成这样了,就这样还敢害人?真是自不量力!

她讥诮寒冷的视线落在吕慧心的身上,忽然轻轻的笑了起来,“姨娘和妹妹怎么会吓成这个样子,难不成金缕衣上沾染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波澜不惊的一句话,让害怕得失去理智的吕慧心和穆流霜瞬间安静了下来,浑身如置冰窖,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如遭雷击,嘴唇嚅动着,急切的否认道,“没有,哪里沾染上什么,流苏你误会了。”

“流苏,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洪亮的声音从穆流苏的身后响了起来,带着几分威严,那么熟悉,却让吕慧心和穆流霜浑身的血液都冻僵住了,一下子站在原地动弹不得,脑子一片空白,嗡嗡的响着,完了。

“爹爹,您下早朝回来啦。”

穆流苏转过身去,脸上洋溢着灿烂如花的笑容,走上前去挽着穆煜雄的手臂轻轻的晃着,甜甜的说道,“爹辛不辛苦,一会流苏做一些精致的点心让爹尝尝。”

“还是流苏最懂体贴爹。”

穆煜雄眼睛里流露出满满的慈爱,宠溺的摸了摸女儿乌黑柔软的头发,目光落在草地上安静躺着的金缕衣身上,又看着吕慧心和穆流霜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里闪过不好的念头。

“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吵架了吗?”

穆煜雄看着最乖巧的女儿,眼睛里泛起了几分狐疑,淡淡的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

吕慧心回过神来,暗暗掐了穆流霜一把,急切的摆手澄清,“婢妾见过夫君。”

“流霜见过爹爹。”

穆流霜也冷静下来,暗暗的吸了一口气,尽量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恭敬的向着父亲行礼,心里却是紧张得不得了,掌心里有细细密密的汗珠渗了出来,揣摩着穆流苏这个傻子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起来吧。”

穆煜雄平静的说道,语气里再也没有了像对穆流苏时候的那种宠爱,眼神也只是简单的在流霜的身上看了一眼,再次回到了穆流苏的身上。

“流苏,发生了什么事情?”

“爹,你别紧张,我们没有在吵架。姨娘和流霜妹妹好和善,她们对我很好呢。”

穆流苏精致绝美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轻声的说道,撒娇的靠在穆煜雄的肩膀上,“现在我们家可和气了,你就放心吧。姨娘知道我要出嫁了,还特意送了她的压箱宝给我,瞧那金缕衣金光闪闪,绚烂夺目,流光溢彩,是不是很漂亮啊?听姨娘说整个玄月国只有三件,还是姨娘的爹爹送给她的,她没留着送给流霜或者是流星妹妹,反而拿来送我了,真是让流苏很感动呢。”

清脆娇柔的话语,没心没肺的荡漾开来,却让穆煜雄的心思沉了又沉,看向吕慧心的眸光变得异常锐利,一直看得吕慧心背后的冷汗涔涔落了下来,心突突的跳着,几乎要跃出心口。

“夫君。”

吕慧心压下几乎要将她击溃的恐惧,冲着穆煜雄温柔的笑了笑,怯生生的唤了一声。

“既然是你爹爹送给你的压箱底,你还是留着以后送给流霜或者流星当嫁妆了,流苏这里不用你操心了。她的嫁妆我自会准备好,不缺一件衣裳。”

冷淡的话语轻飘飘的响了起来,淡淡的说道。

他太熟知吕慧心是个怎样的女人了,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当初利用他的兄长,现在的清平王将他约出来喝酒,喝着喝着,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和这女人赤身luo体的躺在一张大床上,洁白的床单上盛开了妖娆血红的一朵花。

这样还不算,当场被他的兄长抓了个正着,硬是逼着他为这女人负责,也害得他的妻子因为这件事情郁郁而终。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不相信在佛堂里待了几天她就想通了。

吕慧心肯花这么大的手笔送流苏礼物,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她想要从流苏身上得到的更加多。

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让这个女人再次害了流苏,绝对不允许。

“夫君。”

吕慧心咬着唇,盈盈美目中泪水滚滚落下,看起来楚楚可怜。

“以后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出你的院落了,带着你的金缕衣回去吧,流苏气质清雅高贵,想来也不会穿这么光彩夺目的衣服的。”

穆煜雄无视吕慧心的泪水,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对于吕慧心是有着怨恨的,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妻子不会早早撒手人寰,留下他和流苏孤独的父女两人相依为命。

“夫君,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我是真心祝福流苏的,我想看着她风风光光的大嫁,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吕慧心摇摇欲坠,哀怨的说道。

穆流苏心里冷笑着,真心祝福她风光大嫁?如果真心祝福就是想要将她在不明不白中置之于死地,那等到穆流霜和穆流星出嫁的时候,她也会很真心的。

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她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也不怕半夜的时候有恶鬼缠身。

“我说了,不需要,若语,将盒子给她。”

穆煜雄像对待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冷漠的说道。

穆流苏笑得温柔得体,看着吕慧心苍白的脸色,好心的提醒道,“姨娘,我也觉得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留给流霜妹妹或者是流星妹妹好一点,君子不夺人所爱嘛。你还是将金缕衣收好吧,我已经让人按照流霜妹妹的尺寸改好了,不用担心不合身。”

吕慧心僵硬的站在原地,一股窒息的恐惧差点要将她逼疯,穆流苏这个傻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流霜妹妹,捡起来试试看合不合适啊,这么贵重的衣服放在太阳底下暴晒真是太让人心疼了。”

穆流苏继续好心的提醒道,穆流霜只觉得阴风阵阵吹来,冷得她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眸子深处涌起了难以名状的恐惧。

她僵硬的站着,一动不动,任凭那金缕衣安静的躺在草地中央,没人去捡。

“爹,姨娘和流霜妹妹怎么都不去捡衣服啊?真是暴殄天物。”

穆流苏撅着嘴,闷闷的说道。

穆煜雄眼底的疑云越来越浓烈,瞪着吕慧心梨花带雨的泪颜,冷冷一笑,“怎么不捡,莫不是衣服上有着致命的毒药,让你不敢捡了?”

他的话,让吕慧心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背后凉嗖嗖的,冷汗湿透了衣衫,“怎么会,夫君,婢妾已经知错了,再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了。”

“那快点捡起来啊,姨娘,金缕衣玄月国只有三件的,毁坏了就可惜了。”

穆流苏继续煽风点火,明澈的眸底深处闪烁着冰冷的嘲讽,想要害她,她就要让这个女人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吕慧心在穆煜雄迫人的视线下,缓缓的弯下腰去,颤抖的伸出手,越靠近那件金缕衣,手抖得更加厉害了。

穆煜雄看着她的反应,脸色变得阴沉铁青,如果这个时候他再看不出来那件衣服有问题,也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他就说,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好心,送了如此贵重的礼物给流苏,原来包藏着一颗龌龊的祸心。

“姨娘,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这是珍贵的衣服,又不是毒药,怕什么呢?流霜妹妹也是,刚才让你试穿金缕衣,就吓得好像要了你的命一样,至于吗?这衣服很美丽啊,如果妹妹穿上这件衣服,保准你艳压群芳冠绝天下。”

穆流苏做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状似无心的话听在穆煜雄的耳朵里,让他的脸色更加阴沉。

“流霜,看来是该许个人家给你,让你嫁人了。”

穆煜雄的视线变得异常的严厉,瞪着二女儿,说不出的失望。

他不敢相信,在他的眼皮底下,二女儿竟然也想着陷害大女儿。他担心再让女儿跟着吕慧心,迟早会变成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女人。

“爹。”

穆流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震惊,身子摇晃了一下,哽咽着喊了一声。

“就这样说定了。吕氏,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踏出你的院落一步。”

穆煜雄狠狠的剜了吕慧心一眼,压抑着心底的怒火,真是太过分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这样的女人连给他妻子提鞋都不配。

“夫君,你不能这么残忍,我没做错什么。”

吕慧心猛的一僵,浑身如遭雷击,眼泪哗哗落下,哽咽着喊了起来。

“有没有做错你心里清楚,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好自为之。”

穆煜雄冷冷的说道,转过身,“流苏,我们走。”

“是,爹爹。”

穆流苏乖巧的挽着穆煜雄的手臂,在吕慧心和穆流霜惊骇之极的目光中走远了,走了有一阵距离之后,她忽然回过头来,对着吕慧心温柔的笑了,那样的笑容落在后者的眼里,像是魔鬼的笑容,吓得她差点失了魂魄。

“姨娘,回去吧。”

穆流霜忍着眼睛里涌起的阵阵泪意,硬生生的将撕扯裂开的疼痛忽略,声音很冷的对吕慧心说道。

爹爹和穆流苏冷漠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就算他们还不知道金缕衣上沾染的毒是什么,却也肯定了有猫腻。

吕慧心身子轻轻的颤抖了,明明有很温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却还是让她觉得一片冰冷,冷得她忍不住颤抖,手脚冰凉。

“走吧。”

她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在耳边荡漾着,那么的苍白无力。

走了很远的穆流苏忽然停下了脚步,再次回眸一笑,轻柔温婉的声音透过空气传来,“流苏谢谢姨娘的好意了。昨天流苏还梦到娘亲了,娘也很感激姨娘这么多年来对流苏的照顾,她觉得很欣慰。”

吕慧心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没有一丝血色,眼瞳深处升起了浓烈的恐惧,她捂着心脏,砰砰的跳着,差点要崩溃。

“姨娘,你怎么了?”

穆流霜慌乱的扶着双腿发软,差点倒在地上的母亲,关切的问道。

“没事,走吧。”

吕慧心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身子抖如筛糠,惨淡的一笑,慌乱的往回走,好像身后有鬼追赶,脚步凌乱,逃命似的往回走。

穆流苏挽着穆煜雄一面往前走着,好看的唇角微微翘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无声的笑了。

吕慧心,如果娘亲的死真的是你一手促成的,新仇加上旧恨,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里涌现着强烈的杀意,凛冽的寒气蔓延开来,就连粗枝大叶的穆煜雄都感受到了,关切的看着她,担忧的问道,“流苏,是哪里不舒服吗?”

穆流苏心底一惊,回过神来将眼睛里的杀气敛去,笑得温柔乖巧,“没有不舒服,我很好,爹爹。”

“你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伤口还没好透,还是好好静养,要是没事就不要出门了,再过三四天就出嫁了,需要什么好好的准备一下。”

穆煜雄眼睛里充满了慈爱,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越发的像极了逝去的妻子,精致绝美的面容,狡黠温柔的眸子,织成一张情网,让他甘愿沉沦其中,再也挣脱不开。

“爹爹,你是不是又想娘了?”

穆流苏轻轻一笑,看着微微出神的父亲,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啊,流苏长得越来越像你娘了。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流苏都要嫁人了,你娘要是还在那该多好啊,都是爹的错。”

穆煜雄想着妻子,一丝苦涩涌上心头,沉重的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爹,我也很想知道娘的事情,你跟我说说呗。”

穆流苏眼波流转间,一抹精光飞快的闪过,拉着父亲在花园里的凉亭里坐下,明亮璀璨的眸子里折射出浓烈的好奇,期盼的看着穆煜雄。

清凌凌明澈澈的双眼,像极了当年那个策马疾风洒下一路欢歌笑语的少女,让穆煜雄根本抗拒不了。

“流苏想要知道关于你娘的什么事情?”

穆煜雄的心情变得很柔软,语气也异常温柔,宠溺的看着举止优雅美丽大方的女儿。

“随便什么,爹你想到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穆流苏甜甜一笑,轻声的说道,目光不经意在随行的丫鬟侍从身上扫了一眼,忽然又撇了撇嘴,意兴阑珊的说道,“忽然不想在这里说了,我陪爹爹去书房吧。”

她不知道那些丫鬟和侍从里有多少是穆流霜的眼线,还是算了。

“有一次我们为了客栈仅剩的一碟龙井虾仁打了起来,打得昏天暗地,那客栈被我们打得面目全非。龙井虾仁也被摔得粉碎,就这样不打不相识了。她豪爽大方,喜欢骑着一匹枣红马策马狂奔,洒脱大气,和京城的女孩子很不一样。”

穆煜雄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语气轻柔得像皎洁的明月。

“爹你真小气,只是一碟龙井虾仁,你让给娘不就得了嘛?还要争,怪不得娘要和你打架呢。”

穆流苏嘟着嘴,小声的嘟嚷着。

“那时情况紧急,当时战场上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受了很严重的伤,就快不行了,念念不忘家乡的龙井虾仁,不然爹也绝对不会跟你娘打起来的。”

穆煜雄脸上染着一片桃花,想着当时的情景,唇角挂着幸福的笑容。

“所以爹爹和娘亲就不打不相识了,最后互生爱意,然后娘亲就嫁给爹爹了。”

穆流苏笑嘻嘻的说道。

想不到向来只会舞刀弄剑的爹爹年轻的时候竟然还有这么浪漫的时候。

“是啊,后来爹就带着你娘回到了京城,成了亲,虽然和传统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一样,日子却依旧过得很幸福。太后娘娘也很喜欢你娘,日子过得很是幸福甜美。”

穆煜雄看着她,脸上的幸福渐渐的淡去,“只可惜,幸福的日子并不长久,后来出了吕氏的事情,你娘愈加的不开心,等到生你的时候,不幸去世了。”

穆流苏听着爹爹声音里极力压抑的痛苦,鼻子酸酸的很不是滋味,站在娘亲的立场,她也很难对爹爹的行为释怀。可是站在爹爹的立场上,她并没有办法去责怪父亲,一切都是吕氏设计出来的,他也是受害者。

“没关系,都过去了。爹不要再为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了,我相信娘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爹这么痛苦的活着。”

穆流苏轻声的安慰道。

“爹,我们去书房吧,我想详细的听你说娘的事情。我一出生娘就去世了,关于娘的事情我一点都没印象。”

重要的是,她有些事情还需要告诉爹爹。还有当年娘真的是难产而死的吗?

如果不是,吕慧心在其中又是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她必须要将当年的事情查清楚,如果娘亲是被人害死的,她必定要要让那人血债血还。

穆煜雄看着女儿漆黑明亮的眸子,压抑住几乎要摧毁他的想念,轻轻的点了点头。

父女两人到了书房,让心腹侍卫守住了门口,将门紧紧的关上了。

穆流苏明澈的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严肃的神情,扶着父亲在椅子上坐下,洁白的贝齿咬着嘴唇,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父亲。

“爹,你知道姨娘送来的金缕衣上沾染了什么吗?”

清冷的声音穿透了穆煜雄的耳膜,让他不由得看向了女儿澄澈的眸子深处,等待着她接下来说出口的话。

“姨娘在金缕衣上涂满了草原上的奇毒碧落散,那些毒粉无色无味,只要沾染上,一个月之后便会让人永远沉睡过去,毫无痛苦的死去。”

穆流苏轻轻的笑了起来,说出来的话像警钟一样敲在穆煜雄的心上。

“那你沾染上那些毒粉没?”

穆煜雄腾的站起来,眼底浮现着浓烈的惊恐和担忧,女儿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爹别害怕,我当时心生警觉,并没有用皮肤接触那件衣服。”

穆流苏心里一暖,摇头说道,“不仅如此,她还买通了清荷轩烧火的丫鬟花容,将另一种西域奇毒梦云花液涂在娘亲的牌位和香炉上。而只要沾染了碧落散,再碰触到云梦花液,不出半个时辰,中毒者就会变成一具森森白骨,惨烈的死去。”

“心思歹毒的女人,谁给了她这个雄心豹子胆!”

穆煜雄的怒火熊熊的涌上来,脸色铁青,厉声怒喝着,青筋暴涨,杀气蔓延开来。

“流苏,你等着,爹现在就让人去将那个女人抓来,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害你,这样的女人可以直接去死了。”

穆煜雄堆积了那么多年的憋屈和愤恨涌上来,今天又受到了这么大的刺激,不由得怒火中烧,对吕慧心更是厌恶到了骨髓里。

“来人!”

“爹,你先别激动,等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穆流苏拉住怒气冲天的穆煜雄,倒了一杯茶递到父亲手里,柔声安慰道,“先喝口茶消消气,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要和爹说。”

穆煜雄端着茶杯,一口气将茶水喝了个精光,胸腔里的怒火才稍微平息了一些,脸色依旧一片阴霾,冷得吓人。

“继续说。”

穆流苏静默了一下,红唇轻启,很认真的说道,“爹,你难道没有怀疑过,娘亲的死不是自然的产后血崩,而是人为的陷害呢?”

轻柔的话,却像一枚重磅炸弹,炸得穆煜雄脑子嗡嗡作响,威严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来。

“流苏,你说的可是真的?”

穆流苏咬着唇,精致绝美的脸上一片清冷认真,“我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可是爹也说了,娘亲原本就是习武之人,身体比京城娇滴滴的大家闺秀还要强壮一些,生产的时候请的又都是经验丰富的产婆,还有医女坐镇,重重保护之下娘亲竟然还会血崩,爹爹不觉得很可疑吗?我听李嬷嬷说,娘亲生我的时候是很顺利了,一点都没有难产,可是既然生产的时候那么顺利,产后竟然血崩直至死亡,这件事情怎么看,我都觉得有些诡异。”

穆煜雄的眉紧紧的蹙成一团,陷入了沉思中。

“这件事情我会好好查清楚的,如果你娘的死真是吕氏在背后捣鬼,我会让她一命还一命。”

良久之后,凛冽嗜血充满杀气的声音低低的响起,穆煜雄脸色铁青,眸子深处透着刻骨的恨意。

“所以现在暂时不要动她,等到娘亲的事情查清楚了,再好好的处理她,爹你觉得好吗?”

穆流苏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语气也是寒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幽幽的说道,室内的空气似乎凝滞住了,沉重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流苏,爹不在家的这些年,你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爹不是一个尽职的父亲,很抱歉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爹没有好好照顾你,真是对不起你死去的娘。”

穆煜雄眼眶微微有些红,声音里压抑着浓烈的痛苦,颤抖着手放在女儿纤细柔弱的肩膀上,心口阵阵的疼。他到底是怎么当人丈夫,当人父亲的啊,妻子郁郁而终,女儿痴傻十多年。

“有皇奶奶悉心照拂,女儿的日子没有过得很辛苦。爹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我很高兴能有一个疼爱我如斯的爹爹。”

穆流苏轻轻的靠在穆煜雄的肩膀上,嘴角微微翘起,幸福的说道。

第七十四章 不期而遇

敬亲王府,落花轩。

洛苏阳站在距离北堂德润三丈开外的地方,看透风霜的眸子里有着丝丝的沉痛,似乎透过了俊美如玉的少年,看着当年心爱的女人走得很远,最终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师叔今天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德润吗?”

北堂德润温润如玉的脸上保持着一贯风轻云淡的笑容,温润琥珀色的眸子深处折射出睿智的光芒,声音清朗柔和,像三月的春风缓缓的吹拂在人的心上,分外舒服。

“有,关于你父亲骤然辞世的事情。”

洛苏阳从回忆中走出来,咽下心头的苦涩,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平静的说道。

“我爹?”

北堂德润的眸子猛的迸射出耀眼的光芒,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师叔是说找到了我爹离奇死亡的蛛丝马迹了吗?”

洛苏阳平静的望着酷似前太子妃的如玉容颜,缓缓的点了点头,“你爹中了一种草原上的奇毒碧落散,中毒的时日长达一个月之后才发作的,所以当时想要查到什么很是艰难。”

北堂德润明亮璀璨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洛苏阳,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那奇毒后来动用了刑部和大理寺卿所有的人去查都没有查出任何消息,先皇一怒之下将服侍先太子的宫女太监全部都杀光了。如今碧落散又重新出现了。从定国将军府的一个小妾吕氏的手中传开了。”

洛苏阳说着,眼睛深处溢满了深刻的仇恨,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浑身笼罩着一层阴森凛冽的杀气,像极了来自地狱的修罗。

“那个吕氏,听穆家小姐说,是老清平王外室的女儿。”

北堂德润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什么话都没说,只有紧握成拳的手还有手背上暴涨的青筋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想法。

“也就是说,爹当年的死和清平王府脱不了关系是吗?”

北堂德润内心有撕心裂肺的疼痛撕扯开来,声音不再清朗,冰冷的寒意渗透出来,冷得室内的空气都凝固住了。

怪不得,早就没落的清平王府在他父亲骤然辞世之后,他的叔父登上皇位开始,重新又变成了炙手可热的权贵。

原来其中还包藏着这样的渊源。

北堂德润的眸光覆上了一层凛冽的寒霜,整个人杀气十足。

“也可能是定国将军府的穆煜雄,这说不准,你要做好准备才行。”

洛苏阳脸上充满了认真,深深的凝望着北堂德润,“你如果要坚持娶穆家小姐,如果到时候查出来穆煜雄也参与到了你爹的事情中,我希望你能够分清楚孰重孰轻。”

“她父亲绝对不会参与到这件事情中。”

北堂德润眼眸中闪过坚毅的光芒,想也不想,断然的说道。他永远不会相信,能够教出那样坚强善良女儿的将军会谋害他的父亲。

“万事没有绝对不是吗?我是说万一穆煜雄参与其中呢,你要怎么办?”

洛苏阳紧紧的盯着北堂德润丰神俊朗的面容,执着的纠结于此,不愿意放过。

“没有万一,我能肯定穆将军不会参与其中。”

北堂德润眼眸晶亮得吓人,脸上的神情可以称之为坚定,无论怎样也摧毁不了的坚定。

“我也希望穆煜雄没有参与到其中来,你好好祈祷吧。”

洛苏阳扯着唇轻轻的笑了起来,若无其事的转移开了话题,“有了这条线索,我们可以好好的查下去了。”

“师叔放心吧,杀父之仇大如天,我绝对不能让爹死不瞑目,那些参与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北堂德润的声音冰冷凛冽得没有一丝温度,一股毁天灭地的杀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狰狞而恐怖。

“那就好,你爹和你娘死不瞑目,血海深仇必须要报!决不能让幕后黑手逍遥法外。”

洛苏阳的脸上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疼痛,恨声说道。

“桃花宴上刺伤你的凶手查出来了吗?”

洛苏阳从刚才的话题中转移开,淡淡的问道。

“除了那处处对我放心不下的太子还有谁?”

北堂德润扯着唇冷冷一笑,眼睛的里的杀气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就让他再得意一阵子。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等到如今手头的事情一结束,他会让北堂玄奕悔不当初。

“话说你身怀绝世武功,怎么会着了那人的道呢?要不是穆家小姐喂你服下灵药,又给你换血,后果不堪设想。”

洛苏阳皱着眉头看着俊美如玉的北堂德润,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北堂玄奕不是对我不放心吗?经过桃花宴的事情,他心里的疑虑应该会少了很多吧。他想要安心,我就给他安心,这不是很好吗?”

北堂德润语气依旧温和,却无端透出几分阴森恐怖的味道来。

他这些年来承受的痛苦,绝对会一一的还回去,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那也不值得用你的命去换啊,要知道,你差点就醒不过来了。你娘要是知道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只怕在九泉之下都难以安心。”

洛苏阳紧紧的皱着眉,淡淡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只有那一次,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北堂德润皱着眉,轻声的说道。那样冒险的事情,一次就足够了,日后他还会有流苏,绝对不会那么冒险。

“你知道就好了,该告诉你的事情我都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千万不要以身涉险。好了,我走了。”

洛苏阳说了一句,在墙上轻轻拍了一下,密道的门轰的一声打开了,他沿着阶梯缓缓的走下去。

“师叔,谢谢你。”

诚挚的声音在洛苏阳的背后响了起来,神医的脚步顿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手掌在墙壁上再次轻轻一拍,密道的门轰的一声关上了,遮挡住了北堂德润的视线。

北堂德润坐在床上,深邃的眸子里闪过变幻莫测的光芒,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光滑细腻的床沿,眉宇间一片坚毅。

曾经欠下的那些血债,一定要用血来偿还,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来人。”

“王爷。”

“北堂玄奕贪污赈灾银两私养军队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北堂德润的声音异常的冰冷,在空旷的室内回荡着,透着阴森的杀气。

“贪污受贿的事情证据已经差不多了,只是私自养兵的事情证据还没有搜集完毕。”

侍卫单膝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将实际的进展报告主子,头皮阵阵发麻。

“加快进展,一定要最短的时间内查出那些私养的兵马安置在什么地方,还有暗中进行的兵器交易,结党营私的官员名单,都要呈到我的手上来。”

隐忍了这么多年,他不想再忍下去了。父亲含冤而死,母亲殉情自杀,剩下他和沁雨举步维艰的活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上,如履薄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成为别人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让死士做好准备,三日后在云霄楼,刺杀北堂玄奕!不一定要刺杀成功,闹得越大越好!”

杀气腾腾的声音听在侍卫的耳朵里,犹如最锋利的刀刃,让人忍不住想要臣服。

“属下遵命!”

侍卫应声退了出去,咚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北堂德润紧抿着唇,脑海中浮现出穆流苏灿烂如花的笑容,他的眸子一紧。流苏,如果哪一天你会发现其实我并没有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润如玉,你还会不会喜欢我?

翌日清晨,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穆流苏坐在花园中,闻着清新的花香,心情跟着飞扬了起来。

“小姐,先吃早饭吧。”

若语笑盈盈的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饭走上来,放在石桌上,柔声说道。

“好。”

穆流苏轻轻的笑着,端起香气扑鼻的瘦肉粥小口小口的喝着,脸上溢满了幸福的微笑,目光所及之处,大红色的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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