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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不良皇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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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要乱开门,我爷爷说了,家里没大人的话,最好别乱开门。”

“切,胆小鬼,小爷身边有的是人,只是你看不到而已。何况听声音,是个妇道人家,能把我们怎么样?”

宁红衣心里微微一笑,这孩子口气真大。

开了门,没——人?宁红衣愣了一下,只听到冷冷地哼了一声,方低下头,忍不住又笑开,原来,这小爷,不过是个刚学会走路的粉红娃娃。

“笑什么,没见过男人?”白了她一眼,抬起那张漂亮得不象话的小脸蛋不满地瞪她,眸中眨着是不合年龄的冷冽。

宁红衣蹲下身子,看着粉嫩得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的小脸,笑道,“嗯,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

粉红娃娃白嫩尖俏的小脸微微潮红,小弧度地扯了一下嘴角,哼了哼,“进来吧,爷赏你口水喝。”说完,转过头对那女童一脸的嫌弃,“笨丫头,来客了,还不去上茶?”

“凭什么又要差我?我又不是你丫头。哼!”那女童有七八岁的样子,嘴上虽不满,倒真听话,蹦蹦跳跳地去屋里倒水。

“不介意让我进去吧,我不是化缘的。”宁红衣啼笑皆非,那粉红娃娃堵在门口,真当她是要饭的。

他皱起秀气修长的眉,又撅了撅嫣红的小嘴儿,“进来吧,瞧你也不象是坏人。”

宁红衣跨了进去,愣了一下,在宽敞的园中,在接近小屋前,真有一株桑树,桑树下,摆放着一张木桌和几个小竹椅。

她微微晃了一下,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画面,一个小小的女孩绕着那株桑树追着前面一个大一点的女孩,那女孩手上抓了个白色的信笺得意洋洋地在前边跑着。

“姐姐,给我,姐姐,这是枫儿的”

“羞羞羞这么小就写这些,不害燥,我告诉娘亲去来,我念念,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我说四妹,你怎么会写这么好的诗”

树下,大女孩高高举着,一边笑,一边念,小女孩拼了命地蹦起,却依然抢不到

象流转的画面那姐姐已亭亭玉立端坐着,手上缝制着一件桔红色的凤凰衣袍,一针针地绣着,脸上全是漾着笑意,“枫儿,姐姐要让你成为世间最美的皇后”

终于,桔红色的凤凰吉袍穿在另一个女子身上,她笑盈盈地展开双臂旋转着,如凤凰于飞,她的脸上全是幸福

“喂,姐姐,我没说不给你水喝,你哭什么?”粉红娃娃仰着脸不解地看着,水蒙蒙的眼里全是疑惑。

宁红衣怔了一下,神思晃回,拭了一下脸,方知,泪流满面。

“姐姐,你喝水你不要哭!”女童乖巧地高举着水,“姐姐,你是不是和家人走散了才哭,不怕的,一会我爹回来,我让我爹带你寻找你娘亲,你不要哭,我娘说,老是哭会把福气哭走的姐姐你乖,我给你拿好吃的,是我娘做的,我和我爹最爱吃了。”

“好!”宁红衣略尴尬地拭去眼泪,一转眼,看到那粉红娃娃眸中异光微闪,仰着头默默不语地悄悄打量着她,宁红衣心里微生涟漪,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好想抱一抱他。

女童很快端出一整盘的吃食,兴奋地道,“这些全是我娘自手做的,姐姐偿一偿。”

黄昏时,耳畔传来屠央的密语,“娘娘,皇上圣驾已到,请娘娘移驾,属下已为娘娘备好坐驾。”

宁红衣恋恋不舍地与两个孩子告辞,临走前,突然冲上前,一把抱住那粉红娃娃,不顾他的不自在,狠狠地在他脸上啃亲了一口,“再见!”后转身就跑。

待她缓缓回头,那两个小小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她心里无法言喻,自已也分不清道不明为什么会如此,或许,她是想女儿了吧。她是带女儿来帝陵看望水灵儿,谁知水灵儿一见珍宝就喜欢,硬强留着不肯放人。

回程中,心中的怅愁始终萦绕不休。

***

顺着她的颈上的血脉缓缓而下地慢慢吮咬,到锁骨,到她饱满前的樱红突起,先是慢慢轻舔,突然含住,狠狠一吸。听到她发出惊喘一声,身体本能地躬起,邵修城方抬头,凤眸中全是狡黠又得意,“看你敢不敢偷偷分心”他又轻轻拍了一下她裸‘露的腰臀,接着手往她腿间一按,捻出一点湿润,举到她眼前,“身体倒比人诚实得多,瞧!”

虽夜夜欢爱,但宁红衣到底皮薄,拍了一下他的手,嗔道,“不正经。”

邵修城微笑,带着爱怜的轻意,将她的腿举高,一点一点地推了进去。

虽然身体全部准备好,但毕竟早上刚刚欢好过,她的身体还是有些受不住,开始急促地收缩,她用力把双腿合并,想把异物排挤出去,她紧皱着眉咬唇,手揪着缎被,脸上开始微微泛着苍白。

邵修城给她突然一夹,又连连收缩地排挤,差点兴奋地泄了出来,忙将她的双腿分别挂在自已肩上,但这样的姿势,让她的腿心全暴露在他眼前,宁红衣有些受不住,双足乱蹬了两下,却甩不开他握住她脚腕上的手,她极不高兴地直嚷,“不要不要!“

邵修修置若罔闻,轻轻浅浅地推动几下,又猛地整根没入,宁红衣直感顶到了子宫处,也顾不得害羞,低低地哭叫,“疼邵修城,你把我弄疼了我不做了,不做了,你混蛋,你一天到晚欺负我”

“好,乖,换个姿势”邵修城迁就地把她整个抱在怀里,她的双腿仍然高高挂在他的肩上,托着她的后背,就这样抱着她下了榻,抱到了妆台前放下。

她转身一看,镜子里的两人,现在竟……如此无耻的样子,尤其是她,那样羞耻的姿势,宁红衣羞得几乎呕出血来,抓住她的肩又开始乱蹬着,“不要,不要再这里”她紧张得脚趾都蜷了起来,他拉着她的双臂缠住自己的脖颈,把她的身体折合到极致,宁红衣无意识地搂着他,头埋在他颈窝辗转不停地哀叫,“我不做了,邵修城,我不做了”

可这时候邵修城早已被折磨得全身要烧爆了,她每蹬一次,他那里就被她绞了一下,也顾不得她跟他闹小性子,任她在他怀里哭叫,任她象只小猫咪一样张着爪子狠狠地招呼在他的身上,他用力地动作,一深一浅地疼着她,也虐着她。

她感觉几乎要被他顶飞了出去,她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那里不断紧缩,灼热,她感觉时间过得好慢。

他仍然不知餍足,抱起她,让她两腿盘在他的腰上,托着她的臀就这样上下地晃着,交合处不断分泌出散发着独特气味的粘液,并伴着动作发出水润的声音

终于结束时,他把她抱到幽闲小居的暖池中,月光下,他帮着她净身。她已经没有一丝力气,觉得象个刚出生的婴儿,享受着别人的照料。

清洗干净,被他抱回房里。

他将她捞进怀里,两人赤‘裸地贴在一起,邵修城的手沿着她的后背往那里探过去,宁红衣倒吸一口冷气,以为他又是要再做,刚想阻止他,他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臀,柔声哄慰,“乖,朕只是看看有没有受伤。”今日连连要了她两次,这次时间又太长,动作也没节制,一直听着她喊疼,他却停不下来,这时看她象霜打的茄子般,心里疼惜得紧。

他把药膏缓缓推进去,轻轻地在里头转了一圈。把药膏涂沫均匀。

宁红衣感到身下凉凉的,那里的灼痛也缓解了很多,舒服地谓叹一声,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邵修城将她脸上的乱发拨开,亲了亲她的前额,“衣儿,瞧你象只餍足的小猫咪,多招人疼!”

宁红衣早已疲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哼哼两声睡了过去

在一片茫茫的浓雾中,她四下寻找着出路,却总是碰壁,周遭一片宁静,连风吹草动之声都没有,有只浓浓散不开的雾气

“修城,你在哪?修城你在哪”她越来越害怕这种沉寂的宁静,象进入一个与人类隔绝的时空。

“宁红衣——如果你走,此生此世,我当没有遇过你!如果你——走,从此后,我凤四三千宠爱环膝,永不复再看你一眼!如果你走,终有一日我会以邵国江山百姓为祭品,以天谴,让你死后堕进修罗,永世不入轮回——!!”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如浪涛般汹涌而来

“不要——!”她掩住耳,她不想听,因为一听到这声音,她的胸口就象要爆开般地疼痛!不要呀安静我不听,不听!

“衣儿,不哭,是我不对!衣儿,请你相信我,我带你回来,我娶你,我亦只是想对你好,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但这一次,你能否再不要离开——无论是为谁,可好?”无论她怎么掩住双耳,那个声音象无孔不入的幽灵般钻进,而后穿过她的血脉,直达心脏,在那里盘旋萦绕如万箭穿心!

“你还要怎样折磨我,你还要怎样撕裂我才安心!你一次次地躲开我,一次次将我给予你的真心踩在脚底,我到底欠了你什么?”

一声声的控诉直穿入耳,她什么也看不见,却听见他流泪的声音,一滴一滴地溅在她的心上——为什么呀,为什么她会这么地难受——

“你不要难受,不要伤心”她被那样痛苦的声音所感染,她放开手,她环视四周,想找出那个痛哭的男人,“你要我帮你么?你出来我帮你!”

可四周除了渺渺的白雾,什么也看不见,“你出来好么?你是谁?为什么你要对我说这些你在叫我的名字,你认识我么?”

她跑着,终于看着有一个方面的雾慢慢散开,前方有一个人远远地站着

她毫不思索地冲过去,她想拉住他,因为,那人站在悬崖边上,在那人的身后是黑云滚滚,象恶魔一般,要将那人吸噬

“你过来,那里危险”她想靠近他,但是,无论她怎么跑也跑不到他的身边

突然,她又看到她的身边突然多出另一个女子,她的脸上奇丑无比,双眼冒着血,就站在她的身边。

可不知为什么,她一点也不害怕,她愣愣地瞧着那女子,心里只有疼惜和悲伤

“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自对你动心以来,你就成了我扎在心口的一根刺,烙在我灵魂深处的一个烙印,轻轻碰一下都疼。相识以来,我从你那里得到的纵情欢娱屈指可数,想必你也是一样。凤四,若爱不能给我们带来幸福和平静,反而是一次深一次的伤害,那不如彼此放弃。”那女子仰着首,嘴里一张一驰,但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可是,她却听懂了。

她想上前抱住那伤心可怜的女子,她想安慰她,可是那女子却转过来,怔怔地看着她接着,她的衣袍下方淡淡地冒出青烟,缓缓地化为明火,一点一点地向上燃烧

“你身上着火了”她急得想上前帮她扑灭,可那女子只是瞧着她,脸上绽着笑,“不如归去不如归去”火势猛然变大,好象就在一瞬间,把她烧为灰烬。

悬崖上的男子突然放声大哭,直直地往后一倒,跳入了那万丈的旋涡

“宝贝,醒醒,你在做恶梦”邵修城轻轻拍着她的脸,心中后悔不迭,一定是把她累着了,她才睡得如此不安稳,“来,乖,醒一醒!”

“凤四——“宁红衣尖叫一声,身体猛地跳起,从梦中惊醒!

邵修城全身的神经刹那断裂开,饶是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但他的心还是凉沁了大半。他老僧入定般地坐着,但到底见不得她伤心,他不动声色地上前,将她如孩子般抱在怀中,轻轻拍摇着哄慰,“衣儿,做恶梦了?只是梦,醒来了,就没事了。”

她挨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安静得象空气,她眼角的水意虽然弥漫不散,却被坚强地忍在了眼眶里,只是那唇已被咬得残破。

他不停地安慰,不停地哄着,可她没有说任何话,只是身体控不住的颤抖泄露了她崩离的情绪。

“衣儿,你在怕什么,你抬起头来,看着朕!”他挑起她的下颌,她挣扎,狠狠地将头扎进他的腋窝下,拒绝抬头看他。

这一次,他由不得她,强行将她的小脸从怀中捧起,她被迫抬眼,却对上邵修城血红执狂的凤眸和惨白的脸,“衣儿,别试图对朕隐瞒,朕把你养大,你的心思,从不曾瞒得过朕。”

“那你知道了,还问?”她的唇颤得历害,以至语不成声,“不问可以么?为什么要逼我说”只要不说,可以当一切是场梦,一切是幻像,一切是镜像

“是,朕要你亲口说!”他眸中闪着不由抗拒的坚持。

“那好,我告诉你”她虚弱地笑开,微微撑着身体,唇还是抖得历害,方才从梦中惊醒的一刹那,记忆象囚在魔盒里般全被释放出来,只是一瞬,那一瞬的疼和痛来得太快,连她用全身的力气也支撑不了。

“皇上,衣儿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而且”她欲言又止,唇瓣启启阖阖间,脸色越来越灰败,今夜的她,象夜间枯萎的芸花,从最美最艳一瞬开到荼蘼,她看着他的脸跟着一起由白至灰,“我知道我为什么会忘,是你,一定是你对我的记忆动了手脚。父皇,你就是这样来疼你的女儿的?”

他一直静静地,不反驳,但“女儿”这两个字还是抽痛了他的神经,“衣儿,你唤朕父皇,你何其残忍!这世间,也唯有你伤得了朕。但朕管不了自已的心,只好悉数吞下。你的记忆是朕抹去又如何?朕不后悔。当时的你太不开心了,朕怕你太苦,朕只想给你一个单纯快乐的人生,衣儿,如果你跟凤四在一起,你会快乐,朕从不愿强迫你,哪怕知道你所走的是一条弯路。可是,朕就是见不得你吃苦。朕真心是爱你,疼你,若你将它定为***,朕也认。就算是重来一遍,朕还是会这样选择。”

“你可以选择,那我呢?我的选择在哪里?无论我开不开心,那是我生命的一部份,修城,你怎么能把我的记忆抹去现在,我情愿死为什么要我活过来”

一直弥漫在眼眶中的两泡眼泪终于转呀转呢地,流了出来,她不想哭的,眼泪只会让她更脆弱她想挣出他的怀抱。

他不肯,死死抱着,任她捶打在他身上,任她死命挣扎,他眉眼不动,一直吻着她的泪,没完没了地吻,直到她泪干了,他开始吻着她不安颤抖如破碎蝶翅般的羽睫,甚至吻着她颤动的唇角,吞下她微薄柔软的呼吸。

她象是对外界失了感应一般,不再反抗,而是呆呆地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他依然不松手,抱着吻着

青色的竹门,隔绝了屋里,屋外两个世界,从繁星到旭日初生,从虫鸣到晨起的鸟儿在林间欢叫,他抱着她,死死地,一动不动僵硬着

窗外的竹叶挡住了清晨的阳光,斑驳重影,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清她的心,一夜就在这静默中悄悄流逝。

“皇上,你放开衣儿吧”通宵一层不变的姿势,她全身无力,僵硬得连动都动不了,而他,支撑着她的体重,想来,更是负担。

他冰凝的脸上破开,神情带了一丝隐隐的狂乱,“衣儿,你恨朕,朕认了。那我们的女儿怎么办?你也不要她了?”他显然会错了意,他忍耐着,这一夜的凌迟,他不停地听到身体处断裂的声音,但他的声音还是很温柔,没有太大的起伏,象是素日疼惜她时的口吻。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天大的事到他的面前,他依然能如此波澜不惊?她的情绪又开始崩离,“我不管,我要去找爹爹,找姐姐,我要去找凤四”

“好!”他脸色苍白得如同死人一般,然后清晰无比的告诉她,“你要去,朕陪你去你找谁都可以,朕都会等你只要你肯回头看看,我和我们的女儿总会在你的身后等你。“他反复告诉自已,切不断!他和衣儿已有血脉,切不断!现在,她只是在气头上,她说的话一定是不作数。

他胸口一阵气闷,压抑地轻轻咳嗽一声,喉间有一阵腥甜的之气翻涌了上来,他急忙吞了下去。他若无其事地拍着她的后背,象个大人在安慰发脾气的孩子一般,”衣儿,朕说过了,你在朕这里,不必懂事,也不必压抑自已的性情,你可以哭,可以笑,可以嘻笑怒骂,甚至可以无礼取闹,朕对你,总是那样,不会变。”

终于,她放声大哭,时值今日,其实她也明白,过往的一切想起又如何?她真能抛开与邵修城所联系的一切么?

不,别说已有骨肉相绊,就算什么也没有,他给她的这一份植入骨的浓情她也再放不开

这些年,多少温馨的回忆,一点一滴,刻骨铭心,她反手将他紧紧搂住,泣不成声,“修城,修城,我心里难受,我害了太多的人,我也害了你我刚说的话是故意的,我疼,我没怨你,你不这样做,我铁定是活不下去修城,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我任性,没良心,我负完一个又一个。我很茫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积聚了一夜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全线崩盘,他真想畅怀大笑,数世的棋局终于一字定锤音,“好,哭出来就好,把心里的委屈告诉朕,你怕的,不敢面对的,都有朕,你不必勇敢你还是孩子!”

这话她听了都觉得燥,都这一把年纪,也就邵修城把她当成孩子来疼来宠,甚至超过对三岁女儿的宠爱。

“衣儿,既然你一切记起,朕就告诉你,当年朕离世后,去了另一个世界,那里,朕的名字叫邢书墨,衣儿,朕对你的爱从不曾输给别人半分,朕输的就是太在乎,太不愿去勉强你,一日复一日的等待,换来一次一次地错过。”

“邢邢大医生?”宁红衣显然消化不了眼前的事实,她愣愣地看着他,突然想起,这几年,她有一点点的头昏脑热全是邵修城亲自诊冶过问,甚至生珍宝时,也是他亲自接生,连产后护理他也从不暇手于人。

“是的,若璃!”邵修城将若璃车祸后发生的事一点一滴地告诉她。

“谢谢”她又想哭,“谢谢你一直对我的不离不弃!”

***

带着完全不同的心情再次敲那一扇木门时,宁红衣感到自已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幼年时生活的农舍。

开门的是她的大哥顾载恩,大哥大她近十年,此时脸上亦有薄薄的风霜之气,但眉目间依然有记忆中的英挺之气,”大”哥字尚未吐出,已成哽咽,眼眶深处两股滂沱的泪液被她强行逼下,流入鼻息,“大”

“四妹!”看到她一瞬,脸上闪过不可思议,遂又闪过喜悦,顾载恩眼眶微微一红,但多年大将的生涯,这一生极少落泪,就算是顾家最难时,他也没有掉一滴眼泪,但眼前的女孩,他苦命的妹妹让他忍不住落泪。

“大哥”终于抵不住亲情的洗礼,她扑进他怀中,象个流浪在外的孩子,千帆过尽,终于找到亲人,她的热眼蔌蔌而下。

“乖,回家就好,四妹,回家就好!”顾载恩敛下激动的情绪,扫了一眼邵修城,“进去吧!爹和你嫂子还有五弟,六弟七弟都在。”

邵修城牵住宁红衣的手,大掌紧紧包含着柔软的小手,“衣儿,朕在外面等你,你与家人难得重逢,朕在,怕你们不自在。”

“好!”她胡乱的擦了一下脸,方仰起头,朝着邵修城展颜一笑。

“衣儿,记得,朕就在外面,无论发生什么事,朕都不会离开!”轻吻落在她的额间,他素颜一笑,转身离去。

“走吧,爹在后园里,这时间一定在给他种的瓜果浇水。”顾载恩带着她走过院子,慢慢地告诉她,“几年前皇上把顾家的人全放了,爹不愿再留在祁国,就来到这里,建了小舍,这里的布局是按着我们年幼时你生活的小舍是一样。想来,爹最怀念的,顾家过得最畅心的也是那段日子。”

他带着她穿过弄堂,看到一排顾家的长生位,顾载恩道,“爹这几年老了很多,常常想着往事就掉泪,尤其是想起你,他知道你救过他几次,他却差点杀了你。你回来也好,好好劝劝爹。三妹现在也嫁人,离这里不远,夫妻两开个绸庄,三妹的手艺不错,日子过得很好。还有妙靖,每年都会来看爹,那些年,也亏了是他一直在照顾顾家的人。”

“妙靖”她刚停止的眼泪瞬时滚滚而下,“他好不好?”妙靖,这天下最能揉碎她的心的——就是妙靖!

“他很好,人瘦了,但壮实了不少,他这几年一直在游历山川,说是替你去看这个世界,他现在谈起你很平静,总是说,若有来生,他总会和你再相遇,我告诉他,其实你如今就是邵国的皇后,可他说那不是你哎,不说了。一切繁华落定,到今天,我们一家还能团聚,总算是老天有眼。”

“哥,我心里有一个疑问,”宁红衣突然停下脚步,当年听到七弟和三姐一番对话到如今依然历历在耳,这个疑问也盘旋了她几年,“一直想问爹,可我想爹如今肯定不愿再提,所以,枫儿想问问你,我到底是不是爹亲生的女儿?”

“你是爹一个好友的遗腹子。”顾载恩并不隐瞒,其实顾晓枫的身世,顾家的人很多都知情,只是顾卫邦三申五令,谁也不敢碎嘴,“当年,他的好友为了救爹把命丢了,临终前,交待爹将你抚养大,爹这个人信守承诺,所以,他把你娘亲接到顾家,后来,你娘亲生下你就难产过了,爹想,要不是你娘亲为了你爹难过,也不会郁郁寡欢生下你就离开。所以,爹特别疼你,加上你年幼时,比谁都乖巧懂事,别说是爹,谁都愿多疼你几分。晓枫,在哥的心里,你跟哥的亲妹妹是一样,你从小就没让人操过心,特别招人疼。”

“我知道我并不难过,我很高兴我是顾家的人。哥,你别跟爹提起我知道这些。我只是对自已的身世有些好奇才问,其实是或不是,我都是顾家的女儿。“

顾载恩突然停了下来,指了指前方的一间小屋,“四妹,你这会回来,不知是巧还是不巧,皇上也来,这几年,他每年都会抽时间带离儿来看爹哥哥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见他!”他想,以凤四的功力,及他身边的隐卫,没理由察觉不到宁红衣的到来。

“离儿?”她喃喃一声,方才顾载恩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很清楚,但真正闯入她心的是“离儿”这两个字。

“是离儿”顾载恩轻叹一声,“妹妹,你若想知道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你就去见见他,要是不想,哥跟他说一声,皇上他不会勉强你!”

“相见争如不见,我我只想见见爹”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突然觉得怕,不是因为要不要见凤四,而是那个“离儿”两字让她突然想起昨日见到的那个男童,难怪她看到他有着强烈的亲近感,那是因为那张小小的粉脸竟有七成象了凤四。

那孩子的年纪不过是比她的女儿大上一年左右,原来,凤四的感情也有了着落,已有人为他生儿育女。

想起昨夜她还为了凤四那样呕着邵修城,她心里划过苦涩,这世间,也只有邵修城会如此纵容她。

“好,走吧!”顾载恩安慰地拍了一下妹妹的肩,暗叹地看了不远处的小屋,轻轻摇了摇首。

到了后园,宁红衣看到给菜地浇水的顾卫邦时,顾卫邦似有感应帮的回过首。

“枫儿?”无法置信的瞪着,水壶从手中掉落,溅湿了衣袍。

“爹”一次次地意图改变顾家的命运,如今所愿成真,她扑进顾卫邦怀中,父女俩喜极而泣

***

宁红衣告别顾家所有的人,从屋里走出来时,已是月上中天,只见桑树下,凤四牵着孩子静静地注视着她,她僵住了——

顾卫邦轻轻拍了女儿的肩,示意众人离开。

她伫立不动,不知道是否该上前,因为她不知道面对凤四她该说些什么。她只是流泪,她想,这一生,她也无法耘酿足够的勇气和他面对。

他痴痴而望,也不曾移动,他想强迫自已不再见她,不再逼她,可他还是管不住自已的心,只要一眼,一眼足够他可以再撑上三年。

终是她,缓缓地上前,抚去眼泪,费力地一笑,“凤四”

“这是我孩子,我想带他给你磕个头!”他轻轻松开儿子的手,低声道,“离儿,跪下!”

“不跪!她是让父皇流眼泪的坏女人,我凭什么跪她?”祁离退开一步,指着宁红衣道,“我讨厌你!”

凤四寒声,“离儿,你若认我这个父皇,你就跪下!”

祁离咬了咬牙,恨恨地伏下小身子,嗑了个头就站起身,歪过小脑袋不去看宁红衣。

宁红衣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忽而心念一闪,有些不敢置信上前一步,蹲下身,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张粉雕玉琢的漂亮小脸。轻轻开口,声音竟然微微发紧,“离儿,你母亲呢?”

“母后,孩儿”

“她死了!”凤四断然截下祁离的话,死死握着袖下的拳头,“衣儿,她母亲是个宫女,生下她后就去世了,我把她过到枫儿的名下!”

“哦”宁红衣恍然地应了一声,站起身,她看着凤四,尽量让唇边的那丝微笑不要那么僵硬,“凤四,我”

风吹过,木门“吱”地一声被吹开,门外,邵修城衣袂飘飘。宁红衣垂下眼帘,千言万语化为心中默念珍重!

***

桑树上,凤四抱着儿子痴痴地眺望着

“父皇,为什么母后要和别人走?”小小的脸紧紧绷着,盯着渐行渐远的一对身影。

“父皇做错了事,你母后生父皇的气!”

“可父皇为什么不让孩儿与她相认?父皇,你明明想母后回来,为什么你却告诉她我是宫女生的?”

“她皇儿,我们不要去打扰你母后,就让她过得开心些好不好?”

“不!不好!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踏平邵国,把母后抢回来!”小小的手擦上父皇的脸,“父皇不哭,离儿会照顾父皇离儿也会帮父皇抢回母后!”

全书完

【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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