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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不良皇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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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带进承乾宫交太殿时,看到邵修城一席玉白色的襟衫半靠在沉香案前,他托着腮半阖着眼似乎在轻轻感受着那香炉中枭枭升起的轻烟。

娇玉奴心中所有的委屈和压抑顿时无影无踪,为了这样神仙一般的帝王,什么也值得!

“玉儿叩见皇上!”

邵修城微微抬眸一看,蓦然脸色一变,眉宇间显出一股凌厉,蹭地站起,历声喝,“谁许你穿红衣?”

娇玉奴被皇帝瞬间暴发出来的杀气噤得瘫软在地,眼里水雾弥漫,竟然一幅要哭出来的样子,结结巴巴地开口,“玉儿想讨个吉利,便穿了红裳,皇上要是不喜玉儿马上就去换了”今夜于她如新婚,况且,那些个男宠个个红裳撩人,从不见他有任何的怒色。怎生到了她这里,就发这般的脾性,“皇”

手一扬带着凌历的掌风,案台上的香笼,茶盏,玉案碎落了一地,“李田文,马上去查,谁动用了库房里的云锦?”

李田文大吃一惊,他老眼昏花,并未细瞧出娇玉奴身上穿的竟然是名贵的云锦,一年才出两匹,以前宁公子在时,皇上全赏给了他。

如今,每年上贡的云锦全部封存在内务府,也不知是谁竟有这能耐从库房里提出。

“皇,皇上”疼痛从下颌处传来,玉娇奴被迫扬起头,长长的睫羽下一汪泓水,“玉儿不知道错在哪,沐浴后,玉儿看到那里挂了很多的漂亮衣裳,玉儿就挑了红色。”

邵修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梢眼角不复高洁淡雅,因盛怒双颊染了丝血气,却生出异样的邪美,“你不必知道!退下!”

所有人皆退下时,邵修城抚了抚略为闷痛的前额,“来人,多添一段香。”

***

凤四离开两日后,宁红衣问姚卫君妙靖的下落,姚卫君告诉她,当日凤四带她入祁皇宫,为了妙靖的安全,凤四嘱他将妙靖安排进了京郊大营。

如今妙靖在营中帮忙做些后勤之事。

宁红衣思索片刻,修了封信嘱咐他交给妙靖。

她已决定,见顾晓枫一面,把未来的事告诉她,让她劝顾卫邦远离祁国的政治漩窝。

姚卫君迟疑片刻,半响不肯接。

宁红衣心自然明了,笑:“凤四叫你看住我,只要我不离你视线,你还担心我兴风作浪不成?我手无缚鸡之力,难不成还能从你手上逃脱,我不过是思念朋友,又担心他着急我的下落,放心吧,这封信不会吃人的!”

姚卫君还是不肯接,在宁红衣眼神询问下,他回以清澈诚挚的目光,“四哥说了,让我时刻提着一百个戒心。他说,红衣要是想算计一个人,她只会明目张胆地摆着让你放心。四哥说,若我要是不想被算计,对她说的话,交待我做的事,让我全当耳边风!四哥说,就算是她真有急事,也不过是十五日,缓一缓死不了人。但若,我将人看丢了,他就把我送到京郊大营去当马夫!宁公子,你还是省省吧!”

尼玛!凤四,你好样的!

转念一想,就当是凤四高看自已吧!她巧笑嫣然,突然撕了手上的信,“也是,不能为难你!那这样,你派人把妙靖接来,我只与他一叙如何?”

“一个月后,四哥回来,你想怎么样都行,反正不归我管了!现在,不行!”姚卫君索性一副死猪不怕烫的模样。

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没理都说不清!

宁红衣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头,依然耐着性子笑道:“姚卫君,你好样的。”转身便走。

姚卫君不为所动,马上跟着,那厢,宁红衣驻了足,转身,嫣然一笑道:“姚公子,红衣要如厕,你是不是要跟来帮我擦屁股?“

姚卫君清隽的脸上爆红,心里暗咒:什么女人,这话也轻轻巧巧说出口,四哥口味真特别!

但嘴上还是客客气气地笑:“不敢,我在门外等你!”四哥还交代了,很慎重般的,不可以冒犯她,因为,宁红衣已成他四嫂了。

姚卫君要是那么好打发,也不会留在凤四身边多年。宁红衣不欲多纠缠没结果的事,转身离去。

联络不到妙靖,就无法托他去找顾晓枫。

***

几日后,下了今冬第一场雪,却是稀稀薄薄,让人连观雪的兴致也无。只是天气愈发寒凉,别苑里的黄叶都已落尽,透过光秃秃的枝干,倒能让人的视野眺得更远。

或许受天气影响,宁红衣性子老实许多,不再对姚卫君瞪鼻子上脸,无处表示不满。

不是一人呆在内室执笔画丹青,就是独坐在窗前捧着手炉望景。

但今日,望见九曲廊处乔英轩身旁的一个倩影时,宁红衣心潮交织窜涌,视线像灼烧的刃直直凝定,十七年来,怕的!念的!盼的!想的!就是这一刻!

她终是见到了那人——顾晓枫!

霎时,浑身上下每一个感官,仿佛都被冰雪冻结了,当两人的身影从她眼里消失时,她全身脱力地滑坐在太师椅中。

她突然抚上心房位置,隔着厚重的衣裳,仍能感受到身体内传出的急剧的跳动声——一声一声地怦击着!这,不是梦!

不难想象,乔语嫣自杀,乔英轩手无足措,不知如何安抚伤心的妹妹,只好找来顾晓枫,希望同是女子,可以劝慰一番。

但是,为什么自已前世却从未有印象来过这里?

是不是自已的重生,如今的顾晓枫已不是单纯自已记忆中的顾晓枫?

可为何,今年的中秋夜,凤四还是和前世一样,与顾晓枫为了一盏花灯而相遇?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样的错乱?谁能给她一答案?

她隐隐觉得自己仿佛被困在了一张网中,无论怎么下定决心,无论想走哪一条路,似乎都逃不出去!

正文 怎样的错乱?

顾晓枫推开门时,扑面而来的是满室清苦的药香味,带着抚人心田的暖意,她缓步走了进去。

只见乔语嫣披头散发靠坐于床榻边,似乎对人进来没有一丝的感知,依然呆呆地注视着墙面。

她黑瀑直倾般半盖着头,一时看不到那面容表情。

“语嫣”她轻唤了一声,几步上前坐在她身边,伸手握住了她冰冷的手,将她包含进自已的手心。

乔语嫣转过头,抬头对上那双充满担忧的眼眸。心底冷冷一笑,堆上脸上,却如机械般生硬无情地回了一笑。

她抽回了手,淡淡道:“你来干什么?”凤四已然如此,顾晓枫就算是若璃,业已对她没有丝毫意义,对着两世她从未曾喜欢过的人,她现在没有一丝的心情去应付。

她的哥哥,真是好心办坏事!

“语嫣,你不要太伤心,我会帮你,真的,我去求我爹,让他出面好不好?”

“什么?”她不明所以,她的事什么时候需要顾卫邦出面能解决?她心里嗤笑,这个傻妞,又不知了犯了什么傻,真是又傻又天真!

“嗯,我会让我爹找你乔将军谈一谈,早已接你们回乔府,让你们名正言顺回乔家祖嗣。”自乔英轩告诉她乔语嫣自杀时,她一路奔来,路上自然问了缘由,乔英轩语气不详地说了似乎是为了十年的心事成空,方生了死心。

顾晓枫想,多数是因为乔震为了亡妻的遗嘱,至死不肯认乔家兄妹认祖归宗,这是乔语嫣心头的一道创伤。

“不用,这些事儿,我早已放下,谢谢你,有心了!”她偏过头,玉唇隐隐渗笑,好像怕被识破某种虚伪的假象般她闭了眼。她也不愿意和顾晓枫深谈。希望回以冷漠让顾晓枫能自觉地离开。

“其实,每个人都有烦恼,熬一熬,忍一忍就过了。死不能解决任何事。就象我,好象自已曾经死过一回,那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所有的一切都幻灭,都是绝望。那感觉象是在梦中,又象是完全真实,如今好象重活一遭似的。”忆起一幕幕过往,她浑身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光了似的,软绵绵的,就连呼吸都好象要用了力气一样,才能将闷臆从胸腔中挤出来。

乔语嫣冷冷地转过头,按着心头的不耐,看了她一眼,“什么死不死,活不活,你到底在说什么?”

顾晓枫轻叹一声,眸现迷离之色,“我总觉得我好象是活了第二次的人生,走过的路都有熟悉的感觉,过往就象是一场梦,我在梦中看着自已成长。我总是梦到自已会死,在一个很漂亮的,象水晶宫一样的房子里死去。而杀我的人竟是——”她猛然住口,神色间闪过难以掩藏的剧痛。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是梦境里的?”既便是梦,也太过诡异,乔语嫣被挑起兴趣,转过身,认真地听她诉说。

“我以为是梦,可是,有时候在发现一件事时,我总能看到结局,就好象,爹那次被邵国的人抓了,我却能感应爹会平安归来,后来所有发生的事,好象我都知道结局一样。每一件事,甚至有些很小的细节,我都好象知道,好象曾经经历过一般。所以,我怕极了,我怕我有一天真会死在那个水晶一样的房子里。”那蕴着无尽忧悒的眼眸闪着眼花,压抑不住的巨大悲伤,让她的身子开始禁不住地瑟瑟颤抖。

“杀你的人是谁?”乔语嫣禁不住更好奇,什么时候顾晓枫身上会发生这样诡异的事?

“是——宁王,他成了皇帝!”顾晓枫忍不住哭出声,记忆中顾家也被祁封越满门抄斩,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在每个午夜时分都搅着她的心脏,血肉磨糊。可偏生,她还是抑不住思念,管不住自已的脚步,如魂被牵,梦被萦一般,总是想看见他。

她几次偷偷去宁王府墩守着,只想着或许他回府时,能够远远地瞧他一眼。

但他真的出现时,她又不敢上前,她极怕他!又忍受不了自已的心,一次次地想接近她。她被这种感情折磨得痛苦不堪,却不能对任何一个人倾诉!

“宁王——”乔语嫣心跳加速,她知道凤四会在明年登上祁国的皇位,但顾晓枫如何得知?

“说详细一些!”

“我好象呆在一个很恐怖的地方,那里又脏又臭,住的全是得了疯心病般的女子,每日里总有人死去!在那里,连吃的全是馊的”她闭了闭眼,用力地摇摇头,似图将这些可怕的感觉从脑子里甩开。

“然后,有一个晚上,我来到一间很漂亮的房间里,我看到有一个新娘子坐在那,我提着剑走过去,却被——”她再也说不出,心口的疼痛撒扯着她的内腹,她忍不住狠狠地纠了自已胸前的衣襟。

突然间,乔语嫣瞄到顾晓枫的颈项上有一个桃色的护符,那熟悉的感觉让乔语嫣的心怦怦直跳,那护符,她似乎看过。

“这是什么?以前没见你戴过?”她强压住异样的神情,指了指顾晓枫的胸口。

“下山前师付给的。叫我戴好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总归是师付千叮万嘱。”她的情绪终是慢慢平下来。其实这些事情,若她不去提,她多数全当成一场梦。

“看上去很特别!”她自语一句,极力思索着曾在哪里看过这样的桃符。

“语嫣,我说这些并不是要你担心,我只是想说,人只有活下来才有希望。”她拭干脸上的泪迹,“有时我会把所有的过往一切当成一场梦。就好象花开花落,谁也逃不开!既然是这样,那花开时,我就对着太阳绽开最美丽的花瓣。花落时,我便随风没入泥土,滋养下一朵花开得更鲜艳。”

乔语嫣怔怔地听着,她感觉,这样的顾晓枫让她有些陌生。

若璃的性情她知道,她会钻牛角尖,但绝对不是个随遇而安认命的人。

那时,左奕昀疯了似收集若璃的一举一动。通过那些资料,她知道婚礼他们相携离去后,若璃的所有事情。

她生病,车祸,休学,接着回学校复读,毕业,考上律考,工作,做援助律师为民工追薪。

左奕昀每回病方初愈,不顾她的奉劝,忍着心口的绞痛,一遍遍地翻阅着那些资料,一遍遍亲吻着征信社偷‘拍的相片,口中一直喃喃自语:“好姑娘,真棒!好丫头,你真的棒!”

***

一时辰后,乔英轩领着顾晓枫离去。

乔语嫣若有所思的望着手心上的桃木符,那些符上的铭文很熟悉,但她一时也解不开到底是什么意思。

今日的一切,顾晓枫将不会有任何记忆,但乔语嫣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方才,她再一次地催眠了顾晓枫,已然确定,顾晓枫已完全没有二十一世纪若璃的记忆。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难道,她一开始就找错人?防错人?

不,当年她第一次催眠她时,乔语嫣怎么会忘记顾晓枫泪流满面,一直呼唤着:”阿奕,不要走,为什么要抛下我?为什么?”

一定有什么在改变!

思忖间,门外传来姚卫君略显焦急不耐的声音,“宁红衣,你不能进”

她刚掀了帷缦探出半身,想看看究竟,门便被人用力推开,宁红衣挟着一股冷风,面目表情地闯了进来。

二人目光碰撞,空气都像被震乱四处流散!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乔语嫣甩下帷缦,此时的她憔悴不堪,她不愿把自已悲惨的一面示人——尤其是宁红衣。

“宁公子,虽然四哥一直有交代,但是,若你对我师妹不敬,我姚卫君也不会坐视不理!我希望所剩这十几天,大家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等四哥回来,你们有什么话要说,最好等四哥回来。”

“看来,你是不放心我!”她指着透明的白纱帐内,苍白无色,弱不禁风乔语嫣,冷笑道:“你觉得,我有必要对她落井下石?”

“何况,落井下石的事,我宁红衣也不屑为之!”她收回手,那眸光象是透过了轻纱帐,上下审视着乔语嫣的狼狈,那突然柔缓下来的嗓音中竟多出几分调侃意味。

她眸中毫不隐藏的不屑,让乔语嫣锦被下的双手倏然紧撮。

姚卫君抿着嘴不语,眸光在两个剑拨弩张的女子间交替穿梭,只觉脑袋隐隐发胀:老子宁愿去打战,也不要给两个娘们夹在中间!

但他脸上的坚持丝毫不褪。

“若你是不放心我,卫君兄,那你也太小瞧我宁红衣了。你放心,我不会在你们眼皮底下杀人放火,我最多一个时辰便出来!凤四让你盯着我,可没说连这苑子里的人,我也不能找个人说话!”她说着,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乔语嫣,外表柔弱的女子在所有的男子眼中都是被呵护的对象,可惜,他们看不到在乔语嫣文弱的胸腔下装的是一颗怎样的蛇蝎之心。

“可我没兴趣!宁红衣,你要是来炫耀,或是来看我怎么惨,那你看够了,就请滚出这里!”她抚住胸口,压制住窜上心头的气焰。

恨意撩心,不过是一年的时间,曾经青河险滩上,那绝望的女子用死亡来挽回失去的尊严,到如今,却意气风发地在她面前炫耀。

被呵护和被弃,果然让人天堂地狱走了一遭!

“我今天来,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会有兴趣!邢伊人小姐!”她直接了当地截住她的话,眸光如冰棱打在乔语嫣的脸上。

***

正文 身在庐山

她刚用了很久的时间才理清了思路。

为什么她对桃符有这么强的熟悉感,那是因为,她离下山前,师付曾让她佩于身上。

但之后,却没有任何印象。而她的记忆,她自信,不会对这么重要的事情遗忘。那说明,有些不为她所控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

别人不知,她却知道,邢伊人有一个本事——催眠!

当初她和邢伊人共住一个公寓时,同为外地求学的大学新生,很快就成为好朋友。两人相交一段后,邢伊人告诉她,她的家族是几代传承下来的中医世家,家族中有一个不外传的绝学,就是催眠。

当时,若璃并不信,后来,为了好玩也为了让若璃信她并非信口开河,邢伊人为她做了一次催眠。

当中的过程全用数码录相机刻录了下来,待她醒来后,看了录相,她简直无法置信,影像中,她几乎成了邢伊人手上的傀儡,问什么答什么。

邢伊人还告诉她,若是承受者意识坚定或是对方有防备的情况下,很难实施。

而且,在催眠中,施行者若反复意识加强于承受者,还可以让承受人遗忘一些事。

现在,她已经完全确认,为何前世的没有丝毫曾探望过自杀的乔语嫣的记忆。

原因就在乔语嫣身上,因为顾晓枫对她没有丝毫的防范之心,所以被实施了催眠,拿走了桃符。

她把自已的身份倒出,目的就是让乔语嫣把剑对准自已,而不是无辜的顾晓枫。

果然,乔语嫣的脸冰裂开来,她转向姚卫君,压抑住心魂颤栗之感,低声说:“我没事,姚师兄你先下去,我和她有事要说。”

姚卫君抚抚额头,“算了,下次四哥再叫我当这差,我去养马得了。”话未说完,扭头便走。

“若璃,原来是你!”她轻笑,挑了帷缦下床,虽然失血后有些眩晕的感觉,不过对于眼前既将要发生的较量,她得凝十分的精神去应付。

或许对好毫无防范的顾晓枫好对付,但宁红衣,她曾在她手上吃过亏。

“既然大家开门见山,那废话,兜圈子的话,就全不要说!你先把桃符交出来!”

“凭什么?”嗤之以鼻——

“不凭什么,你不给,我就扒光你的衣服抢。就这么简单!”她笑得云淡风轻,闲庭信步至乔语嫣面前,俯下身,幽幽然道:“在大学时期,你就看过我揍过流氓!”

那时,邢伊人自习晚点回家,在回公寓的路上,遇到流氓。当锋利的水果刀背划过她的脸时,她当时很怕,靠在墙角哭着,被那流氓上下其手,她不敢反抗,是若璃出来买蚊香,刚好撞上,她冲了上来,脱了鞋,用鞋跟死命往那流氓的脸上招呼,一边咂一边叫“抓流氓!”

也就是那次,她和若璃交上了心。

“不是你的东西,你凭什么抢?”她怒极反笑,宁红衣高出她快半个头,被她俯视的感觉,重唤起低她一等的自卑。

在她面前,她总是显得很逊色!

“就凭我知道你对顾晓枫催眠,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拿走桃符。就凭,我乐意管闲事!”

“你倒是正义的化身!”她嗤笑,想起那些年,她看到的一些关于她风里来雨里去为那民工声讨欠薪的报道。

但她知道,宁红衣要这个护符决不简单,那她,倒是愿给她,看她下一步,会有什么行动。

敌我交往,最怕就是敌人以静制动。

宁红衣拿了护符,优雅一笑,坐了下来,笑盈盈道:“伊小姐,现在,我们来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暗自咬牙!唇边又不经意渗出一缕微热涩意,仿佛积攒了太多的不甘与怨恚——

她自诩聪明,却在宁红衣面前,她总是变得如此被动——被她戏耍!

“各答对方三个问题如何?击掌为誓,不说虚假。就象是以前在公寓里大伙一起玩的游戏。”

“成交!”这游戏以前同公寓里的四个女孩子常玩,就是真心话大冒险。对于对方的一个问题,只需用一句简单的话回答。

不回答的,选择喝酒用于惩戒,但如今,酒是不必了,直接奔主题吧。

“那行,病人优先,你先问吧!”[小说网·。。]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她自认两人交锋交不多,甚至,连说的话也不多。

“在祁皇宫,你用听诊器为祁太后诊疗!换我了,左奕昀离开我前发生了什么事?”她眸光锐利,象要穿透她的心脏一样,素指掩嘴,“别说他爱上了你,别送机会让我嘲笑你,只会让我更看轻你!”

乔语嫣冷然一笑,那时的若璃,情恸智损,当时的她若有半分的素日精明,亦会看出左奕昀种种的不妥,偏生,她身在庐山中,被迷雾障了眼。

如今,彼时的情伤治愈了吧?

“他得了很重的病,不想在你面前死!”她含糊一句,迅速问,“换我问,你是如何知道顾晓枫的护符被我拿了?”

宁红衣没有马上回答,秀睫像密帘般遮垂下来藏尽情绪,她象是微微出神一般,很静很静地盯向地面,仿佛周遭全化成一团空气。

重病?何时开始?她沉下心事缓缓地过虑着彼时的时光。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察觉到他对她开始有了变化?

似乎就在婚检后,原先定于二月十四情人节举行盛大婚礼,后来,他却说,“天气太冷,不如等春季举行。”

彼时,他那细密地吻象呼吸一样喷洒在她的脸上,如世间最深情的恋人赞美着她,最后告诉她,“春季,那时我的若璃穿上婚纱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那时的她,就算是他告诉她企鹅是生活在寒冷的北极,她亦会笑着颔首!

如今想起,这样的理由似乎对于他之前一直急于登记结婚,连等她毕业的耐性也没有,太过牵强。

之后,他似乎就没有碰过她,刚开始还同房共枕,夜里在他清冷的怀里,睡得还是很安稳。

后来,他会先陪着她睡,到她夜里睡着,他悄悄下床独自去了书房睡,并反锁了门!

情之煎熬,到了黑夜何其深重,如何入眠?她如行尸走肉一般地在卧室徘徊着,终有一日,她忍受不了,去敲门,越敲越急,一声声象敲打在自已的胸口,最后,门终于开了——确切说,只开一条缝,既使是这样,她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很湿冷,似乎刚淋过冷水浴。

他的脸背着光,眼眸变得更加秽暗不明,“公司有重要的事要处理,你先睡吧,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

在的情绪已然在崩溃边缘,她想扑上前,狠狠扎进他的胸口,不管不顾,化身为狼去强了他!但门迅速被关上——她甚至还没看清他的脸!

那夜,她趴在门口的地上,眼泪,不争气地喷涌而出,抹也抹不尽——

可是,第二日他又若无其事般,端了早餐进她的卧室,宠着她。

他告诉她,公司最近和另一家公司在竟争收购一家因管理不当而破产的企业。

他耐着性子,嗓音里透出宠溺关忧,一样样的解释,并把昨夜整理好的文件一页页翻给她看。

他抱着她,象抱着孩子一般柔声细慰!

他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盈满全然是关不住的宠,象要泌出爱一般,那张脸容美得成幻,深深凝望过来,她竟一时发怔——但也让她把一肚子的委屈悉数吞回肚里。

但白日里再深的宠,到夜里还是依然不变。

那时,她甚至产生一种幻觉,他成了黑夜中传说的狼人,怕最心爱的人知道他的秘密,于是躲在黑暗的角落,变身为狼!

最终,她给他找了速食时代最常现的婚姻问题。他太忙,两人一起睡,会影响他的睡眠——加上,在一起快四年,激情慢慢地减少,如今这年代,爱情是快餐。

没过多久,她发现了他衣兜里机票的事。

如今回忆起来,那时必是乔语嫣带他去寻找医生!

但他所去的城市并没拥有国内最先进的医院和医生,左奕昀何苦舍近求远?莫非,是什么怪异的疾病,只能用一些民间秘方?

当年的他是怎么完全瞒过她,独自忍受身体上的折磨?

而她,因为燃烧在伤痛中,忘却了他每回抱着她时,他的体温已不似乎当初那样的温暖,甚至凉得沁人!

***

正文 有一种悲伤,它叫思念!

在乔语嫣忍到极其不耐时,宁红衣却抬起了眼眸,淡淡道,“我知道顾晓枫身上一直有这符,后来却失踪。想来拿了别人东西还让人遗忘的也就你有这本事。换我问,在那一个晚上,阿奕去你公寓的那晚,是你让人给我发的彩信?”

“什么彩信?”她呆了呆,她马上接口反问的神情让宁红衣马上确认,不是她。多年律师的职业,让她早有一种能力,辩别对方供词中的真伪性。

看来,在她和阿奕的身后,还隐着一个人。

“既然不知,这便算了,你问吧。”

无意中看到她脖子上露出的凤符玉的缎带,猛然想起,为何那护符这般熟悉,她曾在祁皇宫看到她颈上的凤符玉时,同时也看到桃符。

“你身上的桃符是哪来的?”这样巧合的事,并非凑巧。

“一个和尚给的,好了,你问完了,我问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如何来到这时空?”

“你车祸后,我们也车祸了,奕昀的车撞上了你的车尾!”

一场车祸造成三人穿越——也太巧了。

宁红衣离开时,邢伊人直觉好象有什么问题给她勿略过了。

她细细回忆着,两人之间的对话,最后,她知道,问题在哪了。

宁红衣说:她知道顾晓枫身上有这符,后来却失踪。

可是,她今日方取走护符,顾晓枫离开和宁红衣闯进,前后不过一盏茶时间。而宁红衣口中却是:后来却失踪。

宁红衣是个律师出身,这样极明显的带语病的话,她不会说,只能说明,宁红衣或是故意!或是也象顾晓枫一样,知道了一些后来的事。

宁红衣离开乔语嫣的寝房,过了几日,便直接了当地差人找来乔英轩,将桃符给他,说是顾晓枫来时不小心遗下的,烦他转交。

她轻易道出一切,不惜露出语病让乔语嫣听出疑问,她要的就是让乔语嫣把所有的精力来对付自已。

兵来将挡,水来土埯,她不怕!但对顾晓枫而言,最忌的就是所谓闺蜜的暗算,防不胜防!

***

邵国御书房

邵修城重重地摇摇首,驱去眼前突来的一片模糊,扔了御笔。

“李田文,什么时辰?”

“皇上,子时刚过,皇上该歇了!”

“嗯,批了五个时辰,时间倒一晃而过!难怪朕觉得视物不清。”他揉了一下眉心,往后靠了靠,伸展开身体。

“奴才侍候皇上安寝。”

“朕在这闭会神,你再添一柱香。”

“皇上,太医交代老奴,这香只是缓解皇上的头疾,治标不治本,皇上还是应该好好休息。太医一再告诫,这香闻多了,对皇上的龙体有损。”

“朕的身体,朕心里有数,添香!”他自小服了太多的奇药,身体抗药性比普通了强了几倍。

李田文不敢再多言,吩咐宫女添了香后,众人退下。

缕缕清香沁入心田,半时辰后,邵修城眉心的酸痛渐渐掠去,他扶着案边站起,微微晃了晃身,也不招唤奴才侍候,独自离开御书房。

恍悄惚惚,似乎来到了璃心苑,这里的宫人已被他全部潜散,空荡荡地,没来由,一股压制了太久的酸楚就这样浮上了心头。

曾经多少次,他抱着熟睡的她回到这里。如今,那人再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

半靠在雕栏上,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明月,不知是否太过思念,连今晚的月亮的脸都变成她的笑颜,眨着一双明亮的双眼,看着他

静宓中,感到有异样的气息,“谁?”邵修城轻喝一声,如鬼魅般地拦住前面一个欲逃的红色身影。

月光下,那人缓缓地转过身

“衣儿,你为何会在此”邵修城低唤一声,乍然想见,连声音都怕惊了她,灵魂都仿佛被吸入进去,神情宁静间,流溢着某种悲伤——它叫思念!

“我我只是想看看皇上!”她眼圈微微犯红,低低地嗫嚅,“皇上,您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月光下,她肌肤细润如脂,莹白如新,笼罩周身的光芒都变得黯然,邵修城心里一阵阵地猛跳,按耐不住如狂的潮思,猛然将她摁进怀中,“衣儿”轻唤着,心生痛,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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