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凤御凰:不良皇后-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难断⑹保硖逡驯凰岜鹄础

“你干什么?”她惊呼一声。

“现在你既不饿,也不冷,自然有闲情亲热!”他抱着她往上一提,她本能地双手搂住他的肩,“放我下来——”

他坐了下来,但这一次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将她抱在膝上,缠绕在怀中,温热的气息伴着柔声话语,在她的耳边萦绕,“祁王令不出,祁王卫队守在深山十年,你说。堂堂八尺男儿,习得一身保家卫国的本事,却因为一个传承的命令而守在山涧与虎虫为伴,哪个会甘心?岁月催生华发,再过十年,英雄迟暮,白白废了一身的本事却不能为国效力,光宗耀祖。衣儿,若你是男儿,你甘心否?”

脖颈处他的气息不停,丝丝缕缕带着痒意搅得她心绪不宁。这样的亲蜜虽跨越了时空,跨越了生死,去没有跨越过记忆的长河。

他见她并不作声,倒很沉静肃穆地依在他怀里,唇间掠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续道:“祁国多年权力分散,造成皇权薄弱,便如一个阉人也敢与一国太后抗衡,很大的原因,也是因这祁王令符。谁得令谁便能号令祁国天下,一个令符比皇权更威慑,若帝王把持得住尚好,若把持不住——?”他鼻息略为一哼,“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那你欲与何为?”百年间,祁国的历代帝王没有一个能不用令符而号令祁王卫队。这支与邵国暗卫齐名的开国骑兵,已成为祁国的一个神话。

“此一路自然比去邵国取令艰难,但若功成,便是一劳永逸。我想废去祁国的旧制,就要削去一殿半数以上的旧臣,没有牢牢抓握皇权,根本无法迈开脚步施展身手,也枉了祖母将这万里江山托付于我的一番苦心。再难,势在必行,只是,衣儿——”

眸色瞬间染黑,幽膝如暗夜,“我想在走之前,与你定下约定,若凤四此番回不来,那我自会派人护送你回邵国,若是事成,你能否答应我,从此后与我再不言分离。”他垂下长睫,宛若撒落下一地碎光。

她明白,并不是担心自已一路风雨,而是担心身后的人并不愿意安心等候!

所以,绾发,只是想她给他一个答案!一个象妻子等待丈夫归来的许诺!

“衣儿,若你是为了师妹拒我,大可不必,她——,我会另为她找一个夫君!”他启唇轻吐,像怕惊了空气。可是缩凝于眸中的痴缠期盼,深深附于他的骨髓之中,“你的母亲,我亦会派人接到祁国奉养!”他把所有的真心摆放在她面前,他要的,是她的一个不离不弃的承诺。

两人相处已有不短的时日,有时偶尔四目相对时,他看不清她眸中跳动的焰火是何意时,他便会上前,捉了她的手指紧紧抓着,如同抓住自己的生命和转瞬即逝的幸福。

“凤四,你真在意我的感觉么?如果真在意,就不要用这种方式,我承受不起!”谁能禁得起这样的呵护?纵是她明知与他没有未来,她的心里防线亦受不住的摇摇欲坠!

他的身体明显一震,下一秒更紧紧实实地将她揽进怀里,那样的力道几乎能把她揉碎。

“不,”压抑下的声音不再那么轻柔,而是有点过于低哑,“仅仅是看着你,对我已经不够了,衣儿,现在,我要你爱我!”

凤四捧了她的脸,眸光灼灼,一瞬不瞬,在那诚然露骨近乎贪婪的注视下,她竟有些害怕地避开了眼睛。

“我要你,衣儿,必须……”他急切地低下头吮吻她的颈项,潮湿温润的舌尖带着灼烧挑‘逗着她的肌肤,反反复复地。

心不规则地乱跳着,她急切地想推开他,她的脑子现在还很乱。她懊恼自己为什么总是被他的痴狂感染了,总被迷惑。

“衣儿,我要你……”他一遍一遍述说着。

不行,不能这样,再这样下去,她会再一次迷失在他的柔情中,从此后,再不复清醒——

“凤四,你不要这样,别逼我好么?你这样子只会让我感到害怕!你能不能冷静一些!”她终于从他的怀里挣出来,但还没站起身,复又被他搂进怀中

“你是个榆木脑袋,不逼不行!”两指收拢,轻轻一弹,不轻不重地敲在她的额上,眸中全然是宠溺——

那一瞬,她如遭雷击!

这话,左奕昀也曾经说过!说这话时,亦是这样的动作!时光恍如昨日!

***

“你这流氓,离我远一些,我要上课了——!!”急匆匆地抱着一堆书,却被人恶意一撞,书全掉了一地。

“若璃,今天不是来等你下课,我是来给你上课!”他笑得眉眼弯弯,没有丝毫被记者围攻采访时,嘴角虽向上弯,眸色却隽冷,笑不达眼际。

***

“阿奕,能不能缓一缓,寝室的人会感到意外。”才搬来一年,就要搬出去跟认识不到三个月的男友同居。若璃,你的生活比钱塘江潮流还要汹涌!

“可以,那我就过来和你住,反正你那五十平方的小公寓住了四个人,再塞我一个人没问题,我可以将就!”他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她的东西,皱锁着眉,“这衣服就不要带了,全跟豆腐皮一样,能穿么?”

“你敢扔,我撕了你,这是我妈给我做的,温暖牌,明白不?”她扑过去一把抢过,小心翼翼地折叠着,“这面料容易皱,穿着却很舒服。不跟你说了,跟你这个资本家没法勾通!”这是她母亲癌症住院前,还偷偷给她做的衣裳。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但她还是当宝贝穿。

“这倒是!还好身体勾通没有障碍,若璃——“他眸色一暗,对她扬手,如招唤一只小贵宾,“上生理课的时间到了,是好学生的话就乖乖过来——”

***

“阿奕,可不可以等我拿到毕业证书再注册,就差一年了,登记注册办婚检很麻烦,又要抽血,又要做各种检查。我最近实习,很多东西在学,时间都分配不过来,事务所又连连接了几个案子。”在她被分配到一家大型律师事务所实习时。他去接她时,看到一众的精英男士,其中不乏是他认识的一些世家子弟,看着自已的女朋友走到哪都会被赤‘裸裸的眼光屠宰一遍,这样放在哪都能扎人眼球的姿色,他不放心!这个险,他还是要及早防范!

若璃,怪你过份美丽!我只好先私藏了!

“怀孕或者结婚,你可以挑一样!”他将文件扔在她面前,“不用去民政局办,我这里全办好了,你签名就行!婚检可以挑周末,那边我也会安排好,这些事,你不用操心!”一脸没有丝毫商良的余地。

她神色愤愤,气冲冲地签下两个字——喜儿!

左奕昀接过一看,脸刷地绿了,敢情当他是黄世仁!

***

但是幸福很快就殒灭!

那时的她其实也已陷入崩溃,疯狂地陷入他已不爱自已的痛苦执念,无法去分析他为何夜夜不肯与她一起入睡,一人紧闭房门独宿于书房,却半夜三更地站在她的床边,用那样令她感到恐慌的陌生的眼神看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的自己竟不曾留意?就被那所谓的伤痛蒙蔽了眼睛,蒙蔽了身心,竟然没能看清他眼中最深的痴恋和难舍!

现在,她有一种强裂逼出心尖的感觉,左奕昀从未曾变过心,而是,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而他却控制不住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令他一夜之间完全改变,曾经那样的深爱,那样无法无天的纵容和宠爱,恨不得倾尽世间所有美好奉到她面前,只为她一笑的那人,就算是变,也是要一丝一丝抽离,一点一点的褪化,怎可能是一朝一夕?

这个秘密,邢伊人必知!

只可惜,上天给了她五年的时间,她不懂得去找这个答案!

而这一世,她虽然屡屡想改变,但对命运的主人顾晓枫却从不敢去面对,她一直不敢去触碰心里最深的恐惧,因为她不懂得,顾晓枫和自已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她犹记得民间曾经盛传,有关邵国明武帝的宠妃水灵儿和贺妃之间的灵魂转换的传说——双生双死!

那她和顾晓枫的生命又是怎样的牵连?

如今,为了她的未来,她决定放下所有的恐惧!

在那个顾晓枫失去贞节的混乱之夜没有到来之前,唯有,去面对顾晓枫,告诉她未来的事情,阻止那一夜的悲剧,或许,她和顾晓枫都能得到新生!

可是,若依然阻止不了,那她的性命是不是再次终结在那一夜——是不是代表着,他与她还要再一次以最残忍的方式诀别?

蓦然抬首四目相接,她夹杂着暗秽不明,或忧或怨或痴或恨的目光仿若蔓藤般扎根盘绕在他的瞳孔中。

下一瞬,她的腰际一紧,芊芊柔荑连着身体被紧紧控在他怀中,气息再一次侵袭而来,唇上传来的热度,辗转中,几乎要烫伤了彼此。

直到几乎被窒息时,他方轻轻移开,泼了墨的凤眸,因某种激动却渗杂着害怕而迷离恍惚,他伸手捋开她碎散的发丝,抚上那张晶莹面颊,短暂的凝视后,“衣儿,每一次你用这种眼神看我时,我就觉得你在千里之外。可这一次,我不能再迁就你!衣儿,请你相信我,我可以用全部的生命去爱你!”他蓦然抱起她走向那轻纱幔拢的温柔帐

曾经属于若璃的幸福如蜜汁一点一滴渗入四肢百骸,而属于顾晓枫的辛酸泪水也是一点一点滴穿了心,从不间断,从不遗忘。如今一起簇簇而落,混合一起,分不清是甜还是苦,滴溅在肌肤上疼痛难当。

不要再逃了——!!

不要再避了——!!

三世所爱,既使来日是一场空,但现在,她被疼爱在他的怀中——才是真实的!

衣衫渐渐褪尽,他赤‘裸而又灼热的胸膛压的她无法畅快呼吸,可那空洞了几世纪的心却被填得满满实实,怦动间,连着他的心跳一起传入她的耳际燃烧着她残余的理智。

在最后一刻时,他低低地喝了一声,似乎想用理智唤回他最后一丝的迷恋,他停了下来!

他的身体的肌肉紧绷到颤抖,呼吸急促而紊乱,凤眸一片潮红,弥漫燃烧着***,额边泌着密密的汗珠,缓缓结成滴,落在了她的脸上!

他极致地在隐忍,太阳穴处的血管突突而跳,撑在她身边两侧的手臂因为太用力而颤栗着,却久久没有动弹!

他紧紧地盯着她审视着她眸中的每一个微小变化,似乎只要她一个摇头,他便可以停下——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关住了几乎倾泄而出的两弯春水

当身子最终一‘丝不挂地暴露在他眼底下时,虽然在二十一世纪,早已几经人事的,她还是忍不住在他的目光轻拂下,轻轻地颤栗。

“害怕就闭上眼睛,乖,不看就行了!”这样柔美娇脆的她,几近溺毙了他的心。

这样倾城绝艳的身子,把他所有的感官全部点燃——

她乖乖地闭上了眼睛,视觉一旦隐入黑暗,人的其他感官对刺激就变得异常敏锐起来。

他灼热的唇轻轻含咬住她的耳垂,接着,沿着她的血脉一路往下,从她的颈项,来到她的胸前含住。

她薄颤着,想退缩,身体的反应却本能地迎向他,她深吸一口气,那种欲近欲退的感觉燃烧撕扯着她的思想,咬着牙,却忍不住细细地嘤咛。

她的蓓‘蕾在他灼热的口腔内绽放,挺‘立的那一瞬间,她终于抑制不住地娇。吟出声。

他炙热的掌心过处,让她的下腹升起一股空乏,急促地收缩着——

她伸手想攀住什么,黑暗中,手心附上了他滚汤而粘腻的后背,滑滑地,全是汗。

他极有耐性,每每挑着她的感官,将她挑‘拨到极限,却一直徘徊不进,直到她被他折腾哭了

此番,她好难受——她有些神智不清地,无助地抱着他的头,十指***他的黑发,她颤抖地,忍不住地叫着他的名字,“凤四凤四”躬起身迎向他。

听到她情动时不知不觉地娇呤之声,他心神一阵激荡,缓缓放开她的蓓‘蕾,低低笑了起来,“衣儿,这是你第一次,不急,会痛的!”

她蓦然清醒,一时大羞,睁开眼眸,低下头,对着他的肩膀,重重咬下。

他低低闷哼一声,唇舌继续往下,划过她平坦的小腹,最后停留在她腿心之间,轻轻分开她的双腿,“衣儿,放松松一些,不这样做,一会你会很疼——”

在他的辗转舔吸,温柔挑‘拨逗弄下,她浑身燥热无依,双腿酥麻颤抖不已,喉间也是再也忍不住地深一声,浅一声地娇吟起来。

最后,他撑起了身子半跪着,托着她纤细的腰。

她预知感到他要做什么时,再也忍不住偷偷地睁开了眼,此时的他,长发披散在蜜色的肌肤上,眸光沉谧,墨蔼中酿醉着一抹极艳的风情。

汗滴布满他的身体,烛光下,每一滴都闪荡氤氲之气

在她痴迷在美色中几近沦丧时,他,突然一个挺腰,滑了进去。

那一瞬间的裂痛,她惊呼一声,本能地挺起了上身,同时颤抖着曲起了双腿。

“衣儿,乖,放松点,太紧了……”他猛然被一股紧窒夹住,他知道这是她对疼的反应,也不敢蛮力再深入,生怕弄疼了她。

“别怕衣儿,我在这”他轻轻捉了她的手,将她的掌心放在她的小腹上,那处,明显地突起,他笑,“我在你的身体里,我们俩合二为一!”

在她尚未来得及品偿他话中之意时,他猛地一个抽身又狠狠地顶了进去。

“啊”她惊呼一声,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不知觉中,指甲狠狠地抠着,她仰着头气喘吁吁,她知道要放松下来,但那里被撑着太痛,她连动都不敢动。

“痛——才会一生难忘!”他的吻再次温柔细密地朝她袭了过来,一手托着她的纤腰,一手攀上她的丰盈,似怜似虐地轻揉慢捻,直到她的身子慢慢柔软下来,他才再次开始轻轻地抽动。

一股酥麻颤抖的感觉从下腹处弥漫开来,畅快的感觉通过神经直达大脑,她紧紧攀住他的后背,他紧紧将她拱进怀中。

他们将各自的触角探进对方的灵魂深处,抵死纠缠——

他也终于不再克制,开始一个比一个重地撞击,她忍不住地一声呻吟,修长的双腿交缠上了他紧窄的腰,“啊轻一点”

他托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起,抚去她脸上汗湿的碎发,吻住她,舌尖直探向她的咽喉深处,而身下更加肆虐地驰骋起来。

两人鬂发纠缠,与汗水湿融的身躯交汇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时而缠绵悱侧,时而大起大落地冲刺他突然紧紧环收住她的腰,那样的蛮力,几乎要将她的内腑从口腔中挤出,只听得他闷哼一声,一股热流喷薄而出——释放在她的体内。

几乎就在同时,她一阵紧促的收缩和绽放,巨大的欢愉骤然从那处灌流至四肢百骸,她紧紧地夹着,紧紧地抱着他,压抑着几近从咽喉处迸发出来的尖叫,颤抖作一团

百转千回,三生三世,他还是她唯一的男人!

描摩身下莹白的每一寸肌肤,他,依然不餍足——

“你终是属于我了!衣儿,等我回来,最多一个月。他日,我将为你打建一所天下最美丽的水晶宫祠——将你一世珍藏!”

这话——他曾对顾晓枫说过,要为他心爱的人打造世间最美丽的宫祠。

彼时,她多情以为,那是他给予她的承诺,那样一瞬的幸福恰如烟花盛放——

蓦然间,浑身犹如被一把火点燃,变得又烧又烫,又仿如心房包皮下溃烂成脓的痛感死死胶着心,压迫不得释放!

再也——,再也无法去忍受这种独自舔伤的痛苦,她猛地伸手抱住他,双唇启启阖阖,“凤四,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个叫顾晓枫的姑娘——请你远离她,请你别伤害她!答应我,对顾家怎样也好,是流放千里,或是贬为庶民,请不要杀了他们!”

凤四愣了一下,刚欲开口询问,门外却传来急急的敲门声,伴着姚卫君急促地喊声,“四哥,你在里面?乔师妹自杀了”

正文 不餍足一直是我

“伤得如何?”凤四将头略微抬起,掀开帷缦,问了一句。

“腕上割了一道血口,血流了一地,英轩想给她包扎,可她说什么也不肯让英轩碰她一下,我们是没办法了,只好来找四哥!”

“知道,你先过去,我马上来!”

他尚未从她身上移开,她已迅速闭上了眼,将头转向内测,她不愿此时在最浪漫温情时分,泄露了她受伤的情绪,尽管她知道,他离开情有可原——那是在他最荒凉的岁月中,伴了他十年岁月的人!

可是,身体处的压力和体温没有想象中的骤离,他似乎洞悉她所有情绪一般,轻勾她的下颌,一字一句,“衣儿,青河险滩后,我就发誓,便是负尽天下,亦不会让你受一丝的委屈。相信我!”

有他这句话,足矣!

她张开眼,眸中所有的情绪已敛尽,没有方才的氤氲水气,亦没有闭上眼那一刹那的败坏绝然,皓若星辰,晶亮透明,她笑,“去吧,我在这等你!”

他放心地起身,穿戴好衣袍,却没有马上离去,俯下身,抹去她额间欢爱后尚留的细密汗渍,捧了她的脸,亲吻在她的额际,低声,“此番你初次,便饶了你!待我回来!”

他唤了静儿,嘱咐她好生侍候宁红衣沐浴的一些琐碎之事后,方离去!

***

凤四一进来,所有人知趣地退下,乔英轩略带着不放心的眼眸轻轻的扫了一眼凤四,欲言又止,但终是没有开口,离去时,将门轻轻掩上。

乔语嫣盼了他许久,人终是来了,她有些失怔地望着他,却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想落泪,眼睛却涩得发疼。

手腕上的刀痕划得很深,但她事前早已服用了一些药,可以让血流得慢些。

她不愿让他的兄长包扎,就是想让他亲眼看看,她是怎么样的悲伤绝望,她想让这些触目惊心的血唤回他和她以前的岁月!

谁知道左等右等,没有想象中可以看到他疾风暴雨似地冲进来。身体却愈发虚弱,再拖延下去,只怕——

凤四,你太狠!!

失血后,原本憔悴的她更增了几分弱不禁风的病态美。

她以为他会先开口问她身子如何,谁知他进来后并不言语,矗立在床榻边,不近不远的站着。

只是微拧着眉,脸上既没有惊愕,没有愧疚,更没有半分慌张,仅仅睁着一双泼墨般的凤眸,眸底竟是幽静深邃得出奇,半点烛光都照射不进那样,坦荡荡地望着她。

突生的局促感甚至更多的是不安瞬间把她的心溢满!若是此,还收不回他的心,那这条路——真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

“师兄,你过来坐好么?”从未曾的放软语气,眸中莹莹泪闪欲滴,带着虚弱无助的哀求。

她一向高傲,不愿委屈求全,但如今,也只有这样,方有可能将他牵绊住!

“师妹,下次你有什么话想说直接找我说,不必用这种方式!”他不为所动,只是将眼光落在了她手腕上紧缠的纱布。

“你以为,我负出一条性命,只是想找你说些话?什么时候开始我在你眼里变得这么下贱?”与生俱来的傲性重被挑起,他怎么能——这样凌迟她的心?!

“语嫣,话我已经说过了,除了娶你,别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他略略停了停,依旧一动不动,但语锋变重,“而且,别再偿试着想算计她!若你再如此,我会让你大哥带你离开!”十年的岁月,他自然了解她,她不是一个会自寻短见的女子。所以,他才会故意姗姗来迟。他想要她彻底对他死心!

何况,那次她算计宁红衣,宁红衣与太后一番心智较量时,他便隐在暗处。

乔语嫣的三巴掌,掌掌击在他的心中——至此,他已对她的耐性全然耗光!

她倒吸一口气,因太过于难以置信的震惊,这口气一直回旋在胸腔中,直直涨得感觉心快崩裂,被沉痛压得几欲窒息,她双臂抱着自已,控制不住的阵阵发抖。

十年了,曾经那样的风华少年,围着她,笑:“嫣儿,长大要做我的新娘!”

风沙来临时,他小小的身子紧紧地将她护在怀内,“师妹,西北的风沙寂寞,但我会给你永恒的羽翼!”

这样的岁月,她以为,这一生,谁也不会将她代替,既使有一天,他君临天下,后宫佳丽无数,她会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女人!

“我只是静静呆在你身边也不行么?你将来若是一个皇帝,难道你的后宫中只会是一个女人?”眼前雾气弥漫,所有景物瞬间变得模糊,她甚至看不清他的脸。

“师兄,我不会再做以前的蠢事,我会好好和她相处,我不争什么——象往昔一样,我只要伴在你身边!你若心里就一个她,而她确实容不下我,那就请赐我一个孩子。”除了委屈,除了求全,她已没有任何任性可以发泄情绪的余地。

当一个男人爱你时,你是天上的尘土,借着太阳的光成了星星。当一个男人不爱你时,你就是脚底下的粉尘,任人贱踏!

“语嫣,这不是你,你不必为了凤四把自已摆得这么低。况且,不是她不容你,从来不餍足一直是我!在我可以腾出来的时光里,我只想看到她!”他不欲再说什么,这些话已足够明白!他今夜就要动身,他想把最后的绻缱时光留于宁红衣。

终于,那欣长俊逸的身影,消失眼前的光影,门开后,吹进来的风煽动了轻纱帷缦,拂上她的脸,却拭不去她泪,“凤四,你怎能忍心至此?你怎么能让西北伴了你十年风沙的嫣儿变得如此低身下气——!!”

***

邵国,帝都皇宫。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娇玉奴轻启着低柔魅惑的嗓音,十指轻挑拨动七弦琴发出阵阵轻颤的靡音,低低地缭绕在幽暗寂静的承乾宫里,美目却勾勒勒直盯着前方半靠在行榻上的邵修城。

夜明珠光下,他的肌肤显得有些苍白无色,却反衬出那双线条若水勾墨画的狭长丹凤眸,越发出挑。而那双斜飞剑眉又把一脸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压了下去,顿时显出兵刃般的肃杀之气,让人多了些畏惧,却又忍不住心生倾慕之情。莫说他是一个帝王,就是一个布衣平民,仅凭容貌便能动摇人心。

“别分心,弹错音符”邵修城轻轻柔柔地抚着前额,案桌前,那枭枭的香带着甜腻香味沁入他的心脾,稍稍缓和了他的略感到疼痛的眉心。

“皇上”一声唤,带着几分撒娇,“皇上”

“嗯?”邵修城抬头看向她,只见,娇玉奴将身前的七弦琴轻轻推开,飞快地站起身,卷着一袭精绣粉衣如扑蝶般地扑进他的怀中,“人家弹了好多曲,手都疼了。皇上,您看看,都红了”她举着手指在他眼前晃着,明眸里闪着光辉艳丽。

“那你想如何?”邵修城拂开在眼前晃的手,却不生恼意,反倒带着几分纵容地看着她。

“皇上,天不早,我们我们歇了吧!”双颊生粉,珠光下衬得她的眼睛更明亮。

邵修城见她睁着双水润般地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满脸是期盼模样。

这民间的女子倒底与宫中的嫔妃不同,少了几分矜持,添了几分胆气,倒更显得朝气可爱。他轻轻地笑起来,大而斜飞的丹凤目里带了促狭,“你想侍寝?”

娇玉奴粉脸变得更深,却依然含羞带燥地回了句:“玉儿仰慕皇上,愿意把一切交给皇上”她心里有些发急,进宫也有些时日,却不曾被宠幸。好不容易奉旨伴驾,也不过唱些曲子,跳几个舞。她虽自持美貌,但也知女子韶华易逝,何况世间最不缺美人的就是皇宫。

而那交兰殿养的那些男宠越来越得宠,每日不仅仅得允许自由出入承乾宫,除了御书房外,还可不受管制地在皇宫内四处行走。

邵修城冰凉地手指抚过她的眉眼,黑眸越发了沉涸下去,用着近乎婉叹语气道:“可惜了你这一张脸”

玉娇奴不明圣意,转着流光溢彩的美目问:“皇上,玉儿的脸怎么啦?”

“没什么”邵修城淡去脸上的笑意,轻轻推开她,“你若想在宫里无忧无虑地过,就离朕远一些。”这香味他能受,但是她定受不住,看着她那张脸,他还是忍不下心,“朕累了,你先退下!”

正文 谁许你穿红衣?

娇玉奴不明所以,他将她从民间带回,不宠幸她也罢,却叫她离他远一些?

但若说他不宠她,却频频赏赐,地方进贡,每回也是她第一个先选挑钟意的。这样的宠,红了多少后宫嫔妃的眼。

思忖着,怎么也不甘心就此放弃,“皇上,人家人家想要皇上的宠爱!”她身体向前倾,大着胆捉了他的手从自已的衣襟口探入,那样的软糯饱满,这世间有哪个男人不爱?

邵修城眸色变得更暗,看着珠光下的她,眸中蕴藏着深不见底暗流的猩红目光,让她陡然一颤,一股深重的寒意莫名地顺着背脊蔓延开来。她低下首,不敢与他目光接触,不知为何,她突然心生不安!

她正当懊恼自已方才这番大胆的举动是否冲撞了圣驾时,耳畔却传来他低沉的询问之音,“你真的想要侍寝?”

“是!”眉心处跳了一下,她仰起嫣红的小脸,喜出望外地保证,“皇上,玉儿一定会侍候好皇上的!”

“好,朕就赐给你一个恩典!”邵修城挑起她的下巴,他的话字字句句吐得极慢,眸中意味难明,“在上朕的【文】龙床前,你还需【人】要沐浴,朕向来【书】沾不得半分的【屋】污秽,所以,这沐浴需有专人侍候你净身。这期间你要是抵不住,心生后悔,朕不究你欺君,你依然可以在这宫里过你的清静日子。若你不后悔,那事后,朕赐你为玉美人!”

娇玉奴惊喜万分,慌忙跪下谢主隆恩。

邵修城笑得如一抹鸿毛轻飘飘掠过湖面,淡淡地唤了一声:“李田文!”

“奴才在!”李田文忙应了声,从殿后的偏门进来。

“安排她侍寝!”

李田文眉宇间闪过一丝担忧,看了清瘦了很多的皇帝,迟疑地问:“那香是否续上?”

邵修城扫了一眼案头上的香,“照例!”

玉娇奴被宫人带到一间宽敞的房间,里面已经站着两排嬷嬷,她心中暗喜:做皇帝的女人真好,连沐浴都有几十个人侍候着。

但接下来的方式,却是玉娇奴未料到,虽然过程极其漫长且难受,但一想到从此后可以明正言顺地伴在君王侧,她一应俱全地全忍了下来。

这种方式的沐浴,直直折腾了她一夜一天。

其中,她服两次的药,排净体内的秽物。身体被清洗了三次,所有的体毛除头发外,被剔除干净。最令她感到恐怖的是,她的后庭被嬷嬷们用异物塞进,逼她跪趴在贵妃椅中,后臂高高跷起,三个时辰后方取出,再用药水灌洗,那长长附着绒毛的棒子一次次伸进她的后庭洗洗着,那种难堪和恐惧几乎让她崩溃。

但已到了这一步,她想退都觉得前番的苦白受了。何况,她已经饿得虚脱,因为除昨夜开始,除了清水外,她不被允许吃下任何一点东西。

她被带进承乾宫交太殿时,看到邵修城一席玉白色的襟衫半靠在沉香案前,他托着腮半阖着眼似乎在轻轻感受着那香炉中枭枭升起的轻烟。

娇玉奴心中所有的委屈和压抑顿时无影无踪,为了这样神仙一般的帝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