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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湖美田-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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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菱赶紧摇手道:“这发油不是为咱们家想的赚钱营生。二姐你就不用担心啦”
秀萍把眉毛一扬:“哦?那你实话告诉我,你想这个发油是为了什么呢?不会是为了自家用吧?”
“那倒也不是。”秀菱忽闪着黑宝石般的大眼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把自己帮着凌慕白与林生叔约定的事说出来。
转念一想,这发油还没制作出来,也许还要花费不少功夫和时间说不定;就是和凌慕白的约定,也是好几年之后的事情。不如暂且瞒下,等时机合适了,再告诉大家吧所以秀菱就没有把真相说出来,只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想着好玩秀萍也就没有再追问,话锋一转说:“秀菱,我今儿个看见你和凌少爷在一处呢”
秀菱和凌慕白在一起说话,本来也就没有藏着掖着,当下大大方方地说:“嗯,是和他一块儿说话来着。他要离开杨柳洲了。”
秀萍也是知道凌家变故的,不觉叹了口气说:“谁能想到凌家会变成这样?他们全家都搬走吗?”
“不是,就他一个人去他外婆家长住。”秀菱闷闷地回答。想起凌慕白黯然神伤的样子,她还不免有几分心痛的感觉。
这时候李氏也干完了手头的活计,接上话道:“怪不得老话说,人是三截草,不知哪截好还真是这样。当初凌家搬来杨柳洲,那带花园的大瓦房,可说是杨柳洲独一份呢看的人个个羡慕得眼珠子瞪着,象要流口水似的。又说凌家银子堆成了山,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现如今怎么着?说没就没了,反而住上了茅草屋。嘿,谁想得到?”
秀菱看着李氏抿嘴笑道:“人是三截草,不知哪截好这老话是谁说的呀,怪有趣的。想当初咱家住的破茅草屋,家里连饭也吃不饱;这如今可是一般人都比不上咱家了所以呢,咱们是越来越好的那截草”
说得几个人都笑了起来。秀菱把手一拍:“现在还不算最好的,你们等着瞧吧日后还要比现在强一百倍”
李氏含笑看着这个小女儿,心满意足地说:“能有今天这样的日子,我就够高兴了。我也不贪心,只要你们这几个,日后都能嫁个好男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我也别无所求啦”
看了边上的金伟一眼:“我也盼着金伟能娶个好媳妇,生几个大胖小子,一家子和和美美,我做梦都能笑醒喽”
“娘还没老呢,就成天叼登这些个不听不听。”金伟捂住自己的耳朵。
李氏瞟了他一眼,正想说什么,看见顾守仁从外头进来,就把话咽了回去,转头对顾守仁道:“孩子他爹,家里的红薯可是又用得差不多了看样子,咱们还得向乡邻们购买呀”
顾守仁点点头:“我也想着这事儿呢方才便是同大哥商量了商量,还把这事儿交给他,由他来处理收购红薯事宜。”
李氏也晓得,自家的事情多,可说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除了顾守礼,还真没有谁是闲着的。于是点头道:“交给他就交给他吧只是你得交待他两句,和气生财,别弄得好象四邻八舍都要求他一样。”
顾守仁瞥了李氏一眼:“我有数啦。”说实话,他并不认为自家大哥上次收红薯的行为有啥不对的然后两人又说了说稻田里的稻子种得怎样,鸭子养得如何,直说到赵华家的新茅草屋起得不错。
秀莲这才笑盈盈地说:“赵华娘高兴得都流了眼泪,说她也能住上象样的新屋子了。美儿则道,总算可以一个人住一间屋子,省得她行动,她娘都盯着她教训。”
顾守仁揉揉鼻子,赵华娘的感受,他也有过。记得他看见自家的大瓦房上梁那一天,他也有止不住想流泪的冲动呢秀菱就曾经看见她爹眼里的泪光。
秀莲接着道:“华子哥对他娘说,以后咱们还会住上比这更好的屋子。有了足够多的钱,咱们也盖大瓦房,成不?说得赵华娘又想哭又想笑”
李氏这才发言说:“华子是个孝顺孩子,也是个好样儿的。若是不能吃苦,咱们家就是帮他,怕是他也养不成这个黄鳝呢”
顾守仁连连点头,轻轻说了句:“咱秀莲过了年可就十七了,嗯,若是赵华的黄鳝养殖还象去年一样赚钱,到年底就让他把秀莲娶了家去吧”
他这话一出,大家都拿眼睛直瞪瞪地看着他。秀菱第一个跳起来反对:“爹,不许你这么早就把大姐嫁出去。家里可少不了她,我,我也舍不得她”
金伟也大声嚷道:“不让大姐走,她是我们顾家的人,让华子哥等两年再说”
秀萍则依偎在秀莲身边,不舍地叫了声:“姐”好象她马上就会离开顾家似的。
李氏暗暗叹了一口气,叫她怎么说呢?当年她嫁给顾守仁,比秀莲现在的年龄,还小上一岁呢
第284章 姐妹夜话
秀莲晓得顾家还真是离不开她的,所以半垂了头,面带羞涩地说:“让华子哥再等一年得了,他家又不是那不明理的人。咱们家人手紧,事情多,我要再走了,怎么忙得过来?”
顾守仁想了想道:“总能寻出办法来的。你三叔娶了三婶子,她也可以来咱家帮把手;就是美云,如今也越来越能干了啦”
李氏沉吟着说:“要不,咱家再和赵华家商量商量?就是迟一年出嫁,也不至于让人说什么闲话吧?”
她是真不舍得这个大闺女,因为秀莲性子温婉,又懂事又勤快。她要走了,李氏真好比少了左膀右臂呢而对于秀萍、秀菱和金伟来说,能让这个惹人喜爱的大姐多留在家里一年,也是好的大家七嘴八舌地求着顾守仁,让顾守仁的心也不禁动摇了起来。又议论了一会子,这才各自回房歇息。
秀菱便缠着秀莲,将她一条胳膊紧紧搂在怀里,非要和她一起睡。其实是她心里不舍,晓得这个大姐和自己亲密相处的机会,那是一天少似一天了。等秀莲嫁进赵家,总不能如此刻这样随意。
秀莲怎么不明白秀菱的心思,伸出另一只的手指在她额上轻轻一点,嗔道:“非要和我挤一床,还不就是折磨我来的。害我不能好好儿睡,一夜醒几次帮你盖被子。动不动拿条腿架人家肚子上,累死我啦”
秀菱笑嘻嘻道:‘大姐,日后你想这么着,只怕还不能哩”
秀莲扑哧一笑:“也是哈,等秀菱嫁了人,我哪里还有这样的机会。”
“哎呀,你倒取笑起我来”秀菱将两只手在唇边呵了呵气,作势要咯肢秀莲。
秀莲最怕痒,还不待人真的咯肢她,远远看见别人摆上个架式,就已经笑得花枝乱颤,求饶道:“罢了,我不惹你就是了”
秀菱泄气地说:“大姐真没用,我的手还没碰着你呢,倒先投降了”
然后两个人嘻嘻哈哈地洗漱了,这才并排躺在床上,悄悄儿说知心话。
秀菱道:“大姐是嫁定了华子哥,二姐却不晓得是怎么个结果。也没听她说过要寻个啥样儿的”
秀莲接着说:“她有自个儿的主见,别人可左右不了她”
秀菱忽然认真地看了秀莲一眼:“对了,那个石满,遇着我,总打听二姐的事情。莫不是他对二姐有了意?”
秀莲沉吟了一会儿,轻轻说:“怕是哩其实说起来,石满这人还不错。虽然不大爱说话,也是个有心气的。你瞧他现如今靠养牛,也挣了一笔小家当呢”
停了一停又道:“他上头无父无母,帮是没人帮得上,可也少了人管束。秀萍若是看得上他,嫁过去便可当家做主,怕是和她的性子相合。”
秀菱摇摇头:“叫我说,二姐的眼光绝不至于如此。石满人虽不错,二姐恐怕是看不上他的”
“哦,你倒晓得了?”秀莲不相信地问。
秀菱又摇头:“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二姐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她哪里肯做个养牛娘子?岂不是埋没了她么?”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竟会对秀萍下了这样一个评语。但秀菱的直觉就是这样告诉她。秀萍不比得秀莲恬淡温婉,她会愿意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秀莲把话锋一转:“你还是为你自己操操心吧哎,平日里,我总觉得你和凌慕白很合得来,现如今他家衰败下来,他娘也过世了,我想着,你俩个若是配成一双,也没有什么阻碍啦”
说完偷眼看秀菱的眼色。秀菱红了脸:“姐,你别拿我开玩笑嘛。人家才多大呀?就操心这个事啦”
秀莲莞尔一笑:“过了年不也十岁啦?没事,人家还有订娃娃亲的呢实话告诉姐,你对凌慕白到底怎么想?”
秀菱忽然忸怩了一下,咬着手指甲不说话。
秀莲推了她一把:“莫不是你嫌他家穷了?”
秀菱从鼻子眼里哼了一声:“你那是从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是那样的人吗?咱们家不也是从穷里过来的?”
“嗯。不嫌他穷就好。说起来,这个凌少爷还真没什么可挑剔的。人品好,学问好,性格脾气也好。长得嘛,一表人材。若是以前,还要加上家世好。现在可就说不得了”秀莲扳着手指头一一数过来。
“哎呀,大姐,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凌慕白此刻一门心思都放在怎么振兴凌家的家业上呢”秀菱瞟了秀莲一眼,伸出手伸了个懒腰。
屋内摇曳的灯光,将她手臂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秀菱忽然来了兴致,用两只手做出各种造型,墙上的剪影也变化多端。有时是竖着两只耳朵的狗头,舌头还会一动一动;有时是老鹰扑腾两只大翅膀,活灵活现。
看得秀莲大为惊奇:“哎,快教我,你怎么弄出来的?”
秀菱便手把手地教她,把秀莲逗得象个孩子似的开心。
正这时候,门被敲响了,吓了秀莲和秀菱一跳。秀菱往被子里头一钻,连头也蒙上了。
秀莲侧耳听了听,敲门声还在继续,她扬声说:“娘,我和秀菱这就睡了,您不消担心,自个儿也早些休息去吧。”
就听得外头一个声音回道:“快开门,是我”
秀菱也听见了,连忙把头伸出来说:“是二姐的声音。”
秀莲自然不会连秀萍的声音也分辨不出,当下笑道:“定是这丫头也睡不着,所以想挤到咱们一块儿来”
说着,坐起来趿了鞋子跑去开门。果然看见秀萍抱了一床被子,散着一肩长发立在门外。赶紧拉了她进来:“快些,别冻着了”
等秀萍进来了,才再次把门拴好,自个儿也小跑了两步往被子里头一钻,双臂抱住身体,真有些凉呢秀萍把被子往床上一摊,对秀菱说:“你睡里头去,我睡中间。”
秀菱撒娇:“凭啥呀?我本来就睡这儿的。我要靠着大姐睡。”
秀萍强辞夺理道:“我不是排行第二吗?秀莲比我大,你比我小,我自然在你们两个中间。”
秀菱只是不依。秀莲做和事佬说:“秀萍就让着秀菱些,快钻被子里去,冻着了可不是小事。娘又得操心。”
秀萍这才爬到里面睡下,秀莲就探身子把桌上的油灯吹灭了。
“你跑过来干啥?”秀菱问秀萍。
“哦,只许你让大姐陪着,我就不行了呀?再说了,我也想听听你两个说些啥悄悄话。”秀萍直接了当地说。
秀莲扑哧一笑:“方才我在说,你和秀菱日后要嫁个啥样的男人。”
秀萍啐了一口:“大姐这会子嘴也学坏了。你自个儿有了婆家,就拿我和秀菱来打趣。”
“这哪是打趣呢?我眼里看着,秀菱和凌慕白早晚也许会成一对;至于你么,我倒不晓得。若是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子的人,也许以后我得了机会,可以帮你留心一下。”秀莲笑盈盈地说。
秀菱呀了一声:“大姐你真是的,你哪里看出来我和凌慕白会成一对了?”
秀萍的身子僵了一僵,也接上问:“大姐说说,你怎么就知道秀菱和凌慕白会成一对啦?”冷哼一声又道:“若是凌家没衰败,或许有可能,不过那时人家又会嫌咱们家高攀了;凌慕白此刻自身难保,他拿什么来配咱们秀菱?”
秀菱听了这话,很想驳秀萍一驳:你怎么就晓得凌慕白永无出头之日?他家此刻衰败了,难道永远都是这般吗?
不过秀菱知道秀萍的脾气,自己驳了她,她心里总是不痛快。再说了,事实胜于雄辩,且留待以后再让秀萍看吧反倒是秀莲直爽地说:“秀萍也不必这样说。娘方才还讲了一句老话,人是三截草,不知哪截好。焉知凌慕白日后的境况不会好转呢?凌家虽然衰败了,可他的亲戚,还是有钱人,随便提携他一下,也许就东山再起了”
秀萍冷笑一声:“等到他东山再起的时候,也许已经不记得杨柳洲和 ̄顾家啦人变化起来总是很快的。”
秀萍本来是想说杨柳洲和秀菱的,但秀菱就睡在她身旁,所以她换了顾家两个字。
一句话说得秀莲也哑口无言。秀莲又没办法预知将来,她自然也没办法辩白说:凌慕白肯定不会忘记杨柳洲的,也肯定不会忘记秀菱的秀莲也觉得没意思起来,便打了呵欠说:“算了,咱们还是睡觉吧明儿个还有不少事情要做的”不再开口了。
秀菱也一声不响,她觉得日后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凌慕白记得不记得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把凌慕白当作朋友,自然是希望他好的。
而秀萍也不想再争辩下去,免得有人猜出她的心思。是的,她的心里,就是不希望凌慕白和秀菱真正地走到一起。如果她不能得到凌慕白的人和心,那么,她惟愿得到凌慕白的,不是秀菱。
至于是别的什么女人,那她就懒得管啦所谓眼不见为净。
第285章 尴尬人行尴尬事
顾守礼开始着手向杨柳洲收购红薯的事情。他觉得自己是个重要人物,忍不住要摆出高高在上的态度,和挑三拣四的嘴脸。
因为顾家要求收购的红薯应该是最好的,所以无形中就让顾守礼有了挑剔的理由。他会指着这个人的红薯说:“你自己瞧瞧,个头小不说,还疤疤癞癞的。对不住,这个我不能收,你挑回去吧”
这人打躬作揖地求着顾守礼,顾守礼眼睛斜了斜,面孔板得铁紧,一甩袖子走了。
再盯着那个送来的红薯,表面上挑不出什么毛病,可顾守礼弯下腰东抄西抄,硬是被他从箩底拣出两个裂了口子的,冷笑一声道:“想以次充好?你可瞒不过我的眼睛。”
那人陪着笑脸说:“守礼,是我装的时候不仔细,让这两只红薯混了进来。我把它们拿走还不行吗?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您宽恕则个。”
可若是有漂亮婆娘送上门来的红薯,哪怕差些坏些,只要她肯抛几个媚眼,粘在顾守礼身边蹭两下,撒个娇,那么顾守礼的眼睛就象被狗屎糊住了,啥也看不见。不但照单全收,价钱还给得最高一来二去的,杨柳洲好些人都知道顾守礼的这个毛病。有些爱占便宜的人,便支使自家婆娘去送红薯。他们打的好算盘:反正自家婆娘娃都生了,还怕被顾老大摸两下、捏一把的?只要别把自家婆娘搂到床上去睡,摸也好捏也罢,又不会少块肉,怕的什么?还是银钱实在如此这般,顾守礼被众人端着捧着,又有些浪荡婆娘送上门来让他调戏,虽说没有实质性的东西,也让他心花怒放,觉得人生在世,还是很有乐趣的他是得意了,可收上来的红薯,难免良莠不齐。不过顾守礼也想好了退路。因为将红薯打成的红薯泥的工作,多半是由金明和金贵来完成。所以收上来的红薯到底好不好,他们两个心里门儿清。
就算他两个心里有数,可这红薯是他们老子收来的,难不成这两小子还敢反水?那顾守礼回家还不得剥了他们的皮话是这样说,顾守礼也怕有什么事儿,所以还是暗中叮嘱了他两个儿子几句:“哎,红薯收得差不多了。也怪我心软,有些质量不过关的,人家求我两句,我实在抹不下那个面子,都是乡里乡亲的。因此啊,你们若是看见了,只当没看见就得了。反正你们不说,你二叔他们也不知道。听见没?”
金明不满地白了他爹一眼:“爹,你下次别干这样的事儿了。二叔是信任你,才把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你倒好,为了自己的面子,就不顾二叔家的质量啦?”
顾守礼被他儿子臊了两句,脸上下不来,一下就把旱烟袋掼在桌上:“怎么,你教训起老子来了?别在我头前装得人五人六的,你以前做的坏事还少哇?”
朱氏也帮着顾守礼说话:“金明,你可不兴胳膊肘往外拐啊好歹他是你爹,你得帮着自个儿的爹,知道不?别有奶就是娘的。哦,你二叔给了你几个工钱,他说的话就是圣旨啦?人家赚的钱堆成了山,也不过就是赏你两个小钱罢了,你用得着给他卖命吗?”
金明觉得自个儿说的话没错,倒得了他爹和他娘一通训斥,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便立起身来道:“得得得,我不开口行了吧?这才说了一句话,你们轮流炮轰我,我可架不住的”说着,就往屋外头走。
顾守礼怕他找着顾守仁打小报告,连忙唤住他说:“你要敢对你二叔揭发我,就给老子滚出这个家,别回来了”
金明也不吭声,头也不回就走了。
朱氏瞪了顾守礼一眼:“你对孩子说这狠话干啥?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吗?我生的儿子我不知道呀?”
顾守礼盯着金明的背影说:“这小子,我还越来越看不懂他了去了老2家也没多少日子吧,倒象被洗了脑一样,说话做事越来越奔着老2的路数去了。他以前也不是这么样的啊”
金贵也说:“我哥以前总爱打鸡撵狗,想方设法捉弄别人。如今这些事他早都不干啦”
他本来还想说:我都不爱跟他在一块儿了,以前多有意思啊去别人家的鸡窝里掏鸡蛋,掏得了并不拿走,偷偷拿针戳一个洞,把里头的蛋黄蛋清都吸光,还照老样子搁回鸡窝里去。等鸡的主人把鸡蛋拿在手上,自然会感觉特别的轻,磕开来一看,啥也没有。让她目瞪口呆去吧,让她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去吧哈哈哈,真好玩还有一次啊,金明看一个邻居靠着草垛睡熟了,悄悄拿个草棍子,挑了一小陀猪粪,趁他不备就给人抹在鼻孔里头。结果这个人醒了之后,总闻见一股臭味,也闹不明白到底是哪儿臭。而且这股臭味不管他走到哪儿都有,愣是害得人家三餐没吃下饭去金贵想到这儿,不由得嗤嗤笑了起来。
顾守礼瞪了他一眼:“疯魔了,好端端笑个啥劲啊”
金贵自然不能把自己想的事,告诉他爹娘,只好忍住笑,揉揉鼻子说:“没笑啥哩‘朱氏想了想道:“我倒觉得,总比以前成天有人来家告状强吧?你还气个半死呢起码现在没人气你哎,我说你也真是的,又没捞着啥好处,凭啥帮人家过关啊?质量不好你就放他过去了。照我说,给你塞点儿钱还差不多也算没白忙活一场。”
一句话提醒了顾守礼,是啊,这也是个捞钱的法子嘛。不过他又有些害怕,万一传到顾守仁耳朵里去了,自己哪儿还有脸呆在老2家干活呢?不在老2家了,上哪儿找工钱这么高的活呀?还有人给自己拍马屁。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保不准自己做下的事,就露了马脚。唉,还是小心为上。想到这儿,顾守礼又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了。
接下来收购红薯,顾守礼就收敛了许多,不敢那样明目张胆地以赖充好了。除非是他特别中意的漂亮娘们,才稍稍网开一面。别的庸脂俗粉,他也并不放在眼里。
隔壁村子有个陈兴来的媳妇子毛氏,长得细皮嫩肉,眼睛水灵灵的,几乎能勾人的魂。恰好那天她来送红薯,被顾守礼看见了,顿时两条腿都走不动了。心里想着:见鬼了,她那双眼睛,怎的同尤二姐这般相象?只不过她比尤二姐还要好看哩忆起当日与尤二姐颠鸾倒凤的快活光景,而她负心绝情的过往,也不由得重新浮现出来,心里是翻江倒海似的,酸甜苦辣涩五味杂陈。
陈兴来的媳妇子见顾守礼两只眼睛直瞪瞪地瞧着自己,猜到是因为自己好看的缘故。故意绷紧了脸,却又突然抿着嘴儿笑了。
她这一笑,顾守礼便明白,这个婆娘,也不是啥正经玩意一股的良家妇女,若是看见陌生男子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自个儿瞧,心里自然是不痛快的,而且也会觉得害羞。
可这个婆娘起先虽是板了脸,却眼波流转,又笑了起来。那笑分明透着轻浮。
顾守礼有心勾搭,故意将她的红薯贬得一钱不值,说道:”这样的红薯,只好拿去喂猪,怎么能拿来换钱呢?”
毛氏笑嘻嘻说:“那还不是顾家大郎一句话么?你说能换钱就能换钱,你就不能就不能”
顾守礼也笑起来:“你倒知道我是顾家大郎。”
“杨柳洲人,有几个不晓得顾家大郎的?还望顾家大郎通融则个,我挑这些红薯来此,好不吃力辛苦。你忍心让我挑回去吗?”
“嗯,不忍心。好吧,我可以帮你收下来。只是,你怎样报答我?”顾守礼气定神闲地答道。
毛氏飞了个眼风:“穷人家,哪拿得出什么谢礼?”
“我不要谢礼,我只要你让我香个嘴儿,可使得?”顾守礼唇边挂着一个有些**的笑容。
“这些红薯上了秤付过钱再说”毛氏也很单刀直入。
有戏,顾守礼暗道。他很爽快地给毛氏的红薯过了秤,并将钱一个子儿不少地给了毛氏。毛氏拿钱的时候,他一把拖住她的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低头在她唇上狠狠啄了一口,再猛地亲下去;同时一只手便摸上了她的胸脯。
毛氏在心里啐了一口:色狼你还得寸进尺啦?将顾守礼的手一掀,嘴里道:“小心人看见。”
顾守礼很快便放开了毛氏,因为这个顾守仁特设的收购红薯点,不时会有人来往。他当然不想自己的沾花惹草暴露于众人眼中。
顾守礼**地看着毛氏:“几时咱俩约个日子会上一会,我必不会亏待于你”
毛氏水灵灵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但笑不语。
她晓得顾守礼是大财主顾守仁的哥哥,虽然远远比不上顾守仁有钱,起码比一般的人要强些。心里不由得暗忖道:你还真想占老娘的便宜啊?那好,送上门来的猪脚,不斩白不斩。且让老娘摆布你一回。哼,饶你奸似鬼,也喝洗脚水
第286章 仙人跳
毛氏打定主意,便对着顾守礼撒娇撒痴道:“你真个要勾搭我?胆子倒是不小。我当家的可不是个好惹的,到时候只怕你吃不了兜着走呢”
顾守礼听见毛氏说出这样的话来,还以为她中意了自己,便笑嘻嘻地说:“你当家的虽然蛮横,可只要你巧做安排,我还怕没机会么?”
毛氏故意沉吟了一会儿才说:“他后日要出门,你若是愿意来你就来。”说完又把自家的住址详细告诉了一遍。
顾守礼喜得眉开眼笑,一迭声地答应着:“承娘子看得起我,我必不失约。你放心,我说过不会亏待于你,自然也是办得到的。”
他偷花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讨得女人的欢心,他还是有一套的。
毛氏这才转身离去,临出门回头一笑,弄得顾守礼更是心痒难熬。
谁知道这毛氏回到家,就和她丈夫陈兴来说了这件事。又撇着嘴说:“那家伙还道我看上他了呢我呸,老娘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只要他敢来,管教他脱一层皮”
她丈夫陈兴来还没会过意来,愣愣地说:“咋,你意思是要打他一顿啊?”
毛氏横了陈兴来一眼:“打他一顿咱能落个啥好处?我才没这么傻呢。”
她将嘴凑近陈兴来的耳朵:“听我同你说,这家伙若真敢上咱家的门,我且好声好气地留他下来。你和你弟弟便伏在门外,等得了我的暗号,你两个便撞进来,拿住顾家大郎。到时候,他就是咱们砧板上肉,想怎么割就怎么割。要他出多少钱,他敢不出,你就撕破脸皮和他闹。我谅他不敢把这事儿闹得众人皆知”
说到这儿,毛氏露出得意的笑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里面也满是歹毒。
她丈夫陈兴来向来是听自家婆娘摆布的,又听得说,不费什么力气便能得一笔意外之财,哪有不情愿之理?
可他不放心,便拿眼睛盯着毛氏看着:“你不会真让那姓顾的沾上身子吧?那我可就当乌龟戴绿帽了,我才不干的”
毛氏照着他的脸啐了一口:“我把你个没廉耻的,老娘会笨成那样?自然是不待他真正得便宜,我便发出暗号,你和你弟弟须得及时进来,不然的话,可有些麻烦晓得不?”
陈兴来还接着问:“那你说清楚,用个什么暗号?我竖着耳朵听仔细,再不耽搁的”
毛氏细细地告诉他:“不管那家伙来不来,我都事先准备好两样菜蔬,一壶酒。显得我是诚心诚意在等他的样子。如此一来,他便失了防备之心,只道我是真想与他勾搭。都说酒是色媒人,他喝了酒,自然春心荡漾。我哄得他把衣裳鞋袜脱了,再假装失手,撞跌了一只碗盏。你们在外头听见哐啷一声,立刻撞门进来,将他按住。那时,我只做哭泣的样子。你要怎样对付他,都由得你就是啦”
陈兴来听得他婆娘的好计,不由得咧了嘴笑了起来:“嗯,这下子姓顾的可走不脱啦。哎,你说捉住他,咱们问他要多少银子合适?”
毛氏顺口就说:“这家伙收购红薯,摆的好大的架子。想总是捞了几个钱的。咱就要他二十两银子吧,多了也怕闹出事儿来”
陈兴来点头如鸡啄米,依着毛氏的计策自去寻了他弟弟布置不提。
顾守礼到了和毛氏的约定之期,巴不得天快些暗下来,他好去同毛氏私会。
好不容易吃过夜饭,这才带了些散碎银子,瞅空溜了出来,去找毛氏。
到了邻村,找着门前有毛氏说的特征的茅草屋,这才轻轻悄悄地上前敲门。
毛氏是早就等着的,一听敲门声,赶紧来把门开了,将顾守礼让进屋去。
顾守礼见屋子里虽然简陋,那豆大的灯光却照着一张小桌,桌上有酒有菜,香味四溢。不觉笑道:“娘子巧手,这是为谁备下的呀?”
毛氏抛了个媚眼:“除了你还有哪个?我当家的夜晚不回转。”一边说一边做出害羞的样子。
顾守礼身子仿佛飘上了云端,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没想到娘子这般有心,哪能让你破费呢?”说着就上前来,一把将毛氏搂在怀里。
毛氏轻轻推开他:“猴急个什么劲啊这酒菜此时不享用,还待几时?”便帮顾守礼添酒布菜,劝着他吃喝起来。
顾守礼喝着酒、吃着菜、观赏着漂亮娘们,心情别提多惬意了。心里想着:我顾守礼还有几分艳福呢我二弟再有钱,怕是也没我这个待遇几杯下肚,顾守礼只觉得浑身发热,就把外头的衣衫脱了。毛氏喝了酒,一双眼睛更象会说话似的,惹得顾守礼就把毛氏拉过来坐在自个儿腿上抱着。
毛氏和他调笑了两句,便主动帮他解衣裳纽子,嘴里喃喃道:“你把这些都脱了吧,省得碍手碍脚的”
顾守仁嘻皮笑脸地说:“原来你喜欢我脱得光溜溜的?那我依你便是。”自己也手忙脚乱地脱起来。
见顾守礼衣裳裤子都脱得差不多了,毛氏拿手一推,一只蓝边碗滑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她弯下身子假装拾瓷片。
顾守礼咦了一声道:“娘子怎么把碗碰了?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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